猫不皂- 免费阅读(22)
作者:作者:猫不皂      更新:2022-07-08 09:03      字数:5107
  貌美恩公不对劲 作者:作者:猫不皂
  猫不皂 免费阅读(22)
  院子里,卓应闲心里一阵紧张,此刻倒也不怕被顾总旗看出来,这人存心来调戏,他越表现得害怕对方会越觉得带劲。
  抱歉,刚领命过来查看犯人。卓应闲低下头,结结巴巴道:我我还以为是说回了棠舟府再
  顾总旗笑呵呵地靠近他,一根手指挑起他下巴,仔细端详:回去路途遥远,少说也得十天半月,这不是浪费时间吗?
  你怎么找到这来的?
  一路打听呗,嘿嘿,不问不知道,你这小身段确实还有别人惦记。 顾总旗伸手揽住卓应闲的腰,把他往怀里一带,挺勾人啊!
  卓应闲一听,知道不是自己暴露,倒也安了心:顾、顾大哥现在军务紧急,这样不太好吧
  已经轮到咱们休息,军务紧急也不急我俩。
  聂云汉透过门缝,看他俩这样搂搂抱抱,脸色黑得像锅底,低声问左横秋:怎么回事?
  左横秋此刻就是很想原地消失,闭了闭眼,无奈道:权宜之计。
  卓应闲颤颤巍巍,想要推开顾总旗,顾总旗反将他抱得更紧,那身上的汗臭味儿直往他鼻子里钻。
  就喜欢你这个小样儿,还有这小身子骨,抱着真带劲为什么来当兵?吃得消吗?顾总旗许是很久没泻火,现下搂着卓应闲软软的腰身,脑子就跟点着了似的,完全转不动,里边全是见不得人的想法。
  卓应闲害怕似的向院外张望:别要让人看见了
  我自己来的,谁能看见?顾总旗四下一张望,冲着守院门的俩人道,你俩,关上门!
  那两个兵丁从善如流,将院门关得死死的,守在了外头。
  顾总旗搂着卓应闲,就要往旁边刑讯室后面拖:这下不怕了吧?
  卓应闲半推半就跟他走了两步,哎呀叫了一声,往瞭望台上一指,轻声说:上边有人!
  顾总旗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抬头看,就趁这功夫,卓应闲胳膊一伸,绞上了他的脖子,不过几个呼吸间,这人就翻着白眼晕了过去。
  左横秋听着动静,跟聂云汉从牢门里出来,瞅了一眼那关得严严实实的院门,不由冷笑,低声道:这他娘的也算是阵及时雨。
  说罢他蹲下去,往顾总旗嘴里塞了颗丸药:睡你的觉吧!
  虽然旁边俩人还没发话,但左横秋预计到接下来场面会不怎么好看,直接跑去翻一侧的狱卒值房。
  聂云汉背着手,踱到卓应闲跟前,似笑非笑看他一眼,压低声音:劳烦霄云贤弟付出如此巨大的牺牲,聂某不知何以为报,不如
  卓应闲知道刚刚他躲在里头看戏,心里也是有点尴尬,绷着脸:用不着,纯属权宜之计,咱们还是赶紧找找戴爷的下落吧。
  等等。聂云汉拉着他的手腕,咬牙切齿道,关上门就没动静了,外边守着的那俩人不起疑么?
  卓应闲盯着他看了一会,面无表情,声音娇嗔:顾哥哥疼,轻点
  聂云汉听了他这声音,心里一抽,手一哆嗦,松开他:够了!
  有事您再吩咐。卓应闲垂着眼,转头走开,心里带着促狭的快意。
  聂云汉望着他穿着甲胄还如此出挑的身型,再看看脚底下躺着的这个人,气不打一处来,蹲下就卸了顾总旗两条胳膊。
  然后他起身看了看两边,见忙活着找人的那两位顾不上看自己,抬脚就踩上顾总旗的右手,使劲碾了好几脚。
  若是顾老大醒过来,恐怕会发现自己手骨已经断得七七八八了。
  三个人迅速把这院子翻了个底朝天,很快就在刑讯室后边的地牢里发现了戴雁声。
  戴爷不愧是戴爷,丝毫不慌乱,待在里头美美睡了一觉,被人找到的时候还伸了个懒腰,面色如常也就是一张臭脸跟着他们三个从地牢里出来。
  聂云汉和戴雁声在狱卒值房找到了之前身上被搜走的东西,一一揣了回去,卓应闲一直守在院门附近,听着外面的动静。
  左横秋把装备找到后原样整理好,和聂云汉及戴雁声一人背一个,用鸦哨跟守在墙外万里风和向羽书取得联系,待收到稳妥回信后,几人便悄么声地依次跳上了牢院的院墙。
  刚在墙头站稳,借着月光,四个人跟守在墙外的宋鸣冲看了个脸对脸。
  第23章 逃脱
  宋鸣冲带了一队弓箭手, 原本齐齐指着包围圈里的万里风和向羽书,现在看到聂云汉四人露面,有一半的箭矢冲着他们指了过来。
  啧,行动真慢啊!宋鸣冲背着手, 看着墙上四人, 我在这等了好一会儿了, 你们再不出现,我都困了。
  他抬手一挥, 手下燃起几支火把,将此处照得亮如白昼。
  万里风仰头看着聂云汉:老聂,抱歉。
  汉哥, 是我的错。我看他们把马车拴在马厩院外边,就动了心思,想顺便给偷走,没想到这就是个诱饵。向羽书哭丧着脸, 但是你放心吧,除了拉车的马,马厩院里里外外的马我都喂过泻药了。
  聂云汉心里一乐, 心道这孩子不登台可惜了。
  听了向羽书的话,宋鸣冲的脸色顿时一僵。
  嗐, 没事没事,可能咱们出门没看黄历,栽了呗。聂云汉笑道, 指挥使大人,我说防卫怎么这么松懈, 在这儿等着我们呢?这次不会还用网吧?
  他一边说着,还一边看了看天, 见上面没网,稍稍放了心。同时他借着高度优势,把周围情况尽收眼底。
  万里风和向羽书虽然被箭指着,但是身上东西都还在,看来没有被搜身,尤其向羽书手里一手拿刀,一手还拿着卓应闲的那柄剑。
  宋鸣冲带的人,也不怎么多,虽然是弓箭手,但只要扛住第一波就没问题。
  聂云汉凑近旁边卓应闲,轻声说:一会儿我们去抢马车。
  卓应闲神色一动,淡淡嗯了一声。
  别嘀咕了,你们跑不了。宋鸣冲皮笑肉不笑地看着聂云汉,别负隅顽抗,否则后果自负!
  聂云汉忽地从院墙上站了起来,他身形高大,如此居高临下,颇有威慑力,立刻吸引了对面所有人的注意。
  底下的兵士更紧张,挽弓的那一队随即抬高角度,箭头紧紧对着他。
  万里风和向羽书见他动作,两人手都握在了刀柄上,随时准备动手。
  就这么几个人,想活捉我们赤蚺?聂云汉面上笑着,神色却是桀骜的,是卓应闲从未见过的冰冷锋利。
  宋鸣冲并不在意他的恐吓,冷淡道:倒也没必要非得活捉,只要抓住你们,是死是活我都好交差。
  想取我们的命,只怕你这帮人还不够看。聂云汉笑了笑,突然道,戴爷,跟指挥使大人好好打个招呼。
  听了这话,墙外所有人都神色一凛,他们知道戴雁声惯会用药,怕他放毒,全都做好了进攻准备。
  谁知戴雁声只是抬起胳膊,懒懒地招了招手:指挥使大人,别来无恙。
  宋鸣冲:
  谁知道聂云汉说的打招呼就只是打招呼?
  就在他们将全部戒备放在戴雁声身上时,左横秋突然出手,向宋鸣冲的方向扔了一个东西,与此同时,聂云汉也向万里风的方向先抛出一个圆球,又将一个圆筒丢给他们,卓应闲一眼认出,就是他曾经用来抵挡箭雨的镂空铁伞!
  持弓的兵士们一哆嗦,怕那个不明物体伤到宋鸣冲,有几个反应快的立即冲那个东西张弓射箭。
  宋鸣冲:别动!
  但他开口已经晚了,有一支箭射中了那个物件,接下来一刹那,简直如天女散花一般,白色的粉末从天而降!
  墙下众人凝神防御,眼睛本睁得大大的,此刻全部中招,不分程度地被迷了眼,不由自主伸手去揉。
  原本张着的弓全都失去了准头,此刻箭矢乱窜,万里风和向羽书躲在铁伞之下,毫发未伤,戴雁声和左横秋也早有准备,挥刀将那些箭矢打开。
  卓应闲拔刀,噼里啪啦地替自己和聂云汉拦住了冲他们飞过来的箭,接着便紧跟在聂云汉身后,径直跳上了马车。
  这时向羽书叫了他一声,卓应闲回头,接过向羽书扔给他的剑。
  阿闲,坐稳了!聂云汉扬起鞭子,狠狠抽在马屁股上:驾!
  马儿受到惊吓,立刻尥开蹄子发足狂奔,卓应闲蹲在聂云汉身旁,一只手抓住一侧木板,牢牢稳住身形。
  万里风收了伞,把那圆筒往聂云汉的马车上一扔,便和向羽书跳上墙头,与戴雁声和左横秋会合,四人毫不恋战,施展轻功,踩着屋檐瓦片快速飞奔起来。
  远远风里飘来了聂云汉的声音:从来处走,城门见!
  宋鸣冲揉了揉眼,发现刚才那白色粉末不过是普通的面粉,愤怒地大手一挥:给我追!
  虽然向羽书把马厩院里的马都给下了泻药,但好在县衙门口还有几匹马。宋鸣冲的亲卫骑兵接到命令,翻身上马,顺着沿路追击的兵士发出的烟火信号,迅速追了过去。
  聂云汉丝毫不慌,也没有直接向城门狂奔,而是让卓应闲指路,带着身后追兵在城里兜圈子。
  卓应闲推测,这是聂云汉在为左横秋等人争取时间,让他们能及时把城门打开,这样便能保住这辆马车。
  如果能像之前计划的那样悄么声地溜掉,有没有马或者马车一点也不重要,但是现在追兵在后,他们轻功再好,一双腿也跑不过四个蹄子,到时候体力大减,再正面迎敌的话胜算就太低了。
  想必到了野外再弃车,情况对他们会更有利一点。
  卓应闲在车上无事,便把累赘的甲胄脱了,只穿着黑色的外衣,他持剑时不时回看,时不时告诉聂云汉追兵情况。
  即便追兵跟得再紧,只要不能将他们截停,聂云汉的表情就十分轻松。
  想起刚刚的逃脱,卓应闲不由道:你们赤蚺之间真有默契,什么都不用说,他们就知道你要做什么。
  聂云汉笑道:不到最后绝不放弃逃生希望,这还用说么。我们面对的情况通常比这还复杂,很多时候都要见机行事,要是没默契,大家就一起完犊子了。
  卓应闲心想,我要是也跟你们有这样的默契就好了,免得你要做什么都得特意告诉我一声,好像是被特意照顾似的,显得自己很弱。
  只是这话有点矫情,他没说出口,只能自己想想。
  聂云汉看他双眉紧锁,大致能猜出他在想什么,只不过想起卓应闲那倔强的性子,便也没多做解释,只是勾了勾嘴角,驾车拐上了另一个路口。
  不远处,几个骑兵追了上来,一边吆喝着要他们束手就擒,一边向他们嗖嗖射箭。
  巨大的马车车厢成了最好的防御工事,无数箭矢咣咣钉在了马车后半段,不一会儿,这豪华的马车就变成了一只奔跑着的豪猪。
  毕竟马车累赘,跑不过一人单骑,待他们追得近了,聂云汉就从腰间挂着的布袋里掏几颗横云破丢出去,至少能拖缓追兵一段时间。
  宋鸣冲也不是吃素的,见聂云汉兜圈子,就知道他想干什么,迅速指挥手下兵士出击。
  虽然马匹被放倒了大半,但步兵跑得也快,迅速占据了城中各条大路的主要路口,待聂云汉经过,就用铺天盖地的箭雨招呼他们。
  镂空铁伞在手,聂云汉和卓应闲丝毫不怕,而且卓应闲撑着这伞,挡住他俩,就总觉得此刻不像在逃命,而是在春游。
  卓应闲看了看聂云汉身上背的布包,想着里面还有自己没见识过的玩意儿,羡慕道:你们好东西真多。
  但是像刚才那样撒面粉、用横云破放毒雾,肯定被江湖人士看不起吧?聂云汉道,但我们行动以讲究效率为主,尽量避免正面抗击,这样能保存实力,减少伤亡。
  这个我自然是知道的。卓应闲道,我也不至于如此死板,对什么事都求全责备,你放心吧。
  聂云汉含笑看了他一眼,什么都没说。
  那眼神分明是话里有话,卓应闲皱眉:看我做什么?想说什么直说好了。
  我向来不在意别人怎么看我。聂云汉老老实实说道,说来也怪,却总想着跟你解释一二,怕你误会。
  这话分明带了一丝试探,是他笨拙地想让卓应闲明白自己的在意,顺便看看这人能有什么反应,好从当中揣测他的心思。
  虽说承诺过要压制住心头的想法,可是又总是想知道对方的心意。尤其看那顾老大对卓应闲上下其手之后,聂云汉心里极其不是个滋味。
  可卓应闲却想到白天他被自己戏弄到发窘的样子,不由得意地笑了起来:那是你的脸皮还不够厚吧!
  聂云汉失落,几不可查地叹了口气,往马屁股上抽了一鞭子,马儿吃痛,加快了速度,后面的追兵摆脱了横云破的毒雾,又迅速追了上来。
  算着时间差不多,聂云汉也不再兜圈子,驾着马车拐上松石大街,一路往城北大门奔去。
  文州城就南北两个门,宋鸣冲早已叫人把城门关死,并派人牢牢守住。
  此刻左横秋等人已经悄无声息地赶到了北门,他们没有动守城门的士兵,而是悄无声息地从城墙的两个夹角处攀了上去。
  骑兵紧紧跟着马车,已经看到城门就在近前,城门口围了几队士兵,简直铁桶一般,心道这下那帮赤蚺就算插翅也难飞了。
  马车到了城门口,被守城士兵拦住,车外空无一人,一个士兵撩开车帘一看,里面竟空空如也!
  骑兵追到跟前,为首的下马一看,神色一凛:人呢?!
  守城兵头吓得两股战战:没看见!这边一点动静都没有!是不是去另一个门了?
  不可能!骑兵领队斩钉截铁,我亲自一路追过来的,除非他们会移形换影!
  可我真没看见人啊!大家都牢牢守在这儿,根本没有任何异动!守城兵头欲哭无泪,很怕这口黑锅要砸在自己头上。
  仿佛是特意打他的脸,城门楼上一支短箭带着冷风呼啸而来,从他和骑兵领队中间穿过,咣地一声,狠狠钉在了马车上。
  骑兵领队往箭射来的方向看,只见城门楼上的士兵全不见了,火把映着聂云汉的脸,此人正一脸嘚瑟地趴在城墙上冲他们喊:这通夜间散步,遛食遛得差不多了吧?在下就不继续奉陪了。诸位再见,多多保重!
  原来刚刚在暗处拐向松石大街时,聂云汉和卓应闲就借机从马车上跳了下去。那些在各个路口堵他们的兵为了射箭,不是伏在屋顶,就是在藏在路旁小楼楼上,倒是将平地全都让了出来。
  聂云汉两人在路边阴影的掩护下,迅速跑到城墙夹角,翻上城楼,与左横秋等人会合。
  此刻城门楼上的兵士已经被戴雁声用药迷倒,横七竖八躺了一地人。
  也不是这些兵士太弱,而是赤蚺实在太强,并且诡计多端,下手又黑,普通士兵对他们确实防不胜防。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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