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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汪小雌      更新:2021-03-12 05:54      字数:7806
  正文8 强 暴
  章一一步步向他逼近,不知在说给谁听,"总归是要有一个人,何不选择你,起码干净些……我要是做了,他就不会稀罕了,反倒好些……"她脱掉了身上的短t,露出衣,里面鼓鼓囊囊的两只,少女坚实挺拔的。
  隆冬退到了墙上,无数次梦里出现的香艳场景,如今真的发生了,他反倒无端害怕起来。章一反手撸下扎头绳,她长长的头发如同帷幕,撩起又被放下来,影影绰绰地遮住了红绡帐里的芙蓉面。隆冬的声音竟然颤抖,"你别过来!"那样的章一竟有种决绝的艳。他怕,他怕自己会死在她身上,聊斋里不都这么写吗?可怜的他,只是个毫无经验的童男子,对眼前这一切半点招架之心也无,心爱的女孩在眼前献身,奈何他竟天杀的不举!
  大门锁把转动,一个中年男人闪身进来,对身后的人说:"钟先生,实在抱歉,犬子今晚真是胡来,累您亲自来这一趟。"过去将他儿子叫醒。
  钟闵只问:"章一呢?"
  那孩子显然搞不清楚状况,吃惊地看着钟闵,他父亲催道:"快说!"他四下看看,说:"我也不知道。"
  钟闵刚要说什么,忽听客房里传出物体摔落的声音,不禁脸色一变。
  客房里,原是章一上去用手臂环住了隆冬,隆冬慌乱下打翻了床头的落地灯,软玉温香在怀,不禁心驰神荡,终是忍不住要回抱她,抬起手,下一秒却一把将她推开。章一跌坐床上,愕然往回望,一道人影立在门口。那人的手置在顶灯的开关上,她突然生出了恐惧,下意识抬起手挡住了脸。然而等了很久,灯没有亮,她缓缓地,一寸寸把手放下,那人已站在她面前,把短t的领套在她脖子上,她像个幼儿一般任由他替她穿好,拉起她的手,把她带出房间。
  出去后,章一仿佛无法适应强烈的光线,她低着头,长头发盖住了脸——一种典型的遮羞姿势。方才那些邪恶的小分子一个都不剩下,她只是个考试作弊被现场抓包的孩子,不,比这严重得多。
  她被塞进了汽车后座,仍低着头,两手置于膝上。钟闵吩咐司机:"开车。"车四平八稳地驶回宅子,她跟在钟闵后头下了车,然后上了楼。
  钟闵说:"去洗把脸。"她一声不吭,关上浴室门,此时才敢抬起头。她吓了一跳。镜子里的女孩双颊奇异的绯红,眉眼蒙着雾。两手成梳,将两边的头发往后抓,鬓角顺着长长的眼尾一路往上勾。她从小玻璃罐拿出一红色的橡胶圈,把头发束成一把捆起来,用水泼脸,水顺着她的脸往下淌,用手一抹,出去了。
  夜太深了,连钟闵的眼神都变得夜了,他在看她,又似没有看她。章一心中擂鼓,掩饰一般,湿地甩甩手。
  钟闵开口:"你可清醒了?"
  章一点点头。
  "还记得自己方才都做了什么?"
  章一眼又垂下去,不作声。
  钟闵过去钳起她的下巴,声线转冷,"说!"
  章一抬眼看他。他果真是在意的,一直以为是自己的所有物,如今却背叛自己。他的眼像平静的海,可那下面隐藏着的风暴又是什么?是恼羞成怒么?他凭什么质问她,他到底是她的谁,纵使她真有多离经叛道,怎样也不归他管教!没有父亲,母亲遗弃,世界都在放弃她。
  她反倒将下巴愈往上一扬,"这是我的事,我有权交朋友。"
  "交朋友?"钟闵冷冷地,"你想害死那小子?"
  章一将他的手拍掉,"你威胁我?"
  "你今晚做的事足以让我生吃了你",钟闵说,"我只是想你给提个醒,别忘了你是谁的人。"
  "我是谁的人?"章一拔高声音,"我是我自己的人,我既不是你生的,也没卖给你,你凭什么,你凭什么!"
  钟闵看她又开始张牙舞爪,反倒平静下来,"章一,说话要讲良心。我说过我不逼你。"
  章一却激动起来:"你还没逼我,你囚禁我,对我有龌龊的想法。我看穿了你,你本就是个变态,你不过是想要一个只属于你的奴隶,你不但要在某个时候占有她的人,还妄想着霸占她的心,让她心甘情愿地为你的奴。让我告诉你,今晚的事就差一步,如果你不是那个时候来的话。不过你听着,即使这样,我也永不会让你称心如意,我就是做也会选同我一般大的男孩,永不会是你,一个肮脏无耻的老男人!"
  "啪!"钟闵一记耳光扇过去,直打得她半边耳朵轰隆隆响,那向上勾着的一边鬓角也打得毛了。她整个人被扇到床上,如同孙猴子被芭蕉扇一扇,有一阵子的天昏地暗,不知身在何处。她支起身,耳里兀自轰轰响着,她把声音拔高至九霄天,如同那滚滚闷雷里掣出的一道闪电,垮啦啦一路打下来,她尖叫着往钟闵扑去:"你打我!我不是你生不是你养!你真本事!有本事你索睡了我,省的零零碎碎占我便宜,羞我辱我!你是男人不是?"
  她的长指甲划过钟闵的脖子,它变成了美人蕉的萼。钟闵将她一掀掀到床上,"我他妈现在就睡了你!"
  钟闵扯出皮带,章一以为要抽她皮,吓得直往后躲,叫道:"你还敢打我不是!"钟闵捉住她乱踢乱蹬的腿,往回一拖,用膝盖压住,她两只腿立马动弹不得,只叫:"你要干什么!"钟闵将她的两只手腕一把抓过,用皮带缚了,把她翻个面,扣住的手反往后一拉,人就如同被抠住了腮的鱼,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后仰,直到跪了两膝,臀高高翘起,她这才有些明白了,疯狂扭动:"放开我!放开我!"两腿被分开,泪眼纷飞里只是哭叫:"我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哭喊与哀求声如同鱼嘴里吐出的泡,一串串流出,它被缚住了,只是逃不得。破空声与破水声几乎同时响起,一利器贯穿了它的身体,它的瞳孔不可置信地瞪大,气泡纷纷暴裂烟消云散,霎时一切都静了。
  章一反手扣住钟闵的脖子,指甲深深地刺进里去,这才撕心裂肺地叫起来:"啊!"钟闵等她的叫声停止了,又往前进一点,哪知她叫得比刚才还大声:"出去!出去!"钟闵完全被她的叫声刺伤了,没有丝毫润滑,她该有多疼!他糊涂了,怎么可以让她疼!他把身体往外撤,才动一分,她又叫:"别动!疼!"她小小的身子充满了防御,要把那条灼热坚硬的入侵者扼死。进退两难,钟闵额上的汗一滴滴落下来,他整个人连带声音都似被扼住了,"你放松!"
  章一不肯放松,钟闵也全身绷紧,他咻咻的鼻息在她的耳后。章一偏头去看,钟闵捧住她的头,寻着她丰满的小红嘴唇亲,没完没了的亲。章一甩头,挣开了,喘息着说:"快给我解开。"钟闵松缚她的皮带,一放开,她已从他身子下溜了出去。
  章一手脚并用地爬,伸手往痛处一,是血。回头看,床单上两滴刺眼的红。她跳下床提好裤子,始冲钟闵喊:"你强 暴了我!"
  钟闵安抚她,"对不起,宝贝,我昏了头……"
  章一跳脚:"你住嘴!我不是你的宝贝!恶心!"她往门口窜,"你强 暴我,我要去告你,我要去鉴定!你完了,你完了!"
  钟闵捉住她的手腕,挥手一拖,直让她做了半个圆周,甩到了床头边,她另一手抄起柜上厚实的水晶相框就照他头上砸,叫道:"我打死你!"钟闵始料未及,伸手去挡,相框敲在他肘关节上发出巨大的声响。钟闵的手臂垂下去。章一慌了神,手一松,相框掉在了地毯上。她这下子纯粹是卯足了劲,眼见钟闵身子往床上一倒,用手盖住了眼睛,不知是死是活,暗想不会把他打坏了吧,她个子小,又没敲到他脑子。
  忍不住,她抬脚踢了踢钟闵吊在床沿外的腿,"喂!"没有动静。又过了会,她到底爬上床,揭开他的手,说:"打在手上,居然还装死。"
  钟闵闭着眼,只说:"你就这么恨我?恨不得我死?"
  章一捉着他的肘关节看,只是红,看不出别的什么,丢开了,说:"我不恨你,你倒是活个长命百岁的给我看看?"钟闵睁眼看,她正斜睨着,带点挑衅地看着他。他整个人松了口气,她还敢这么跟他说话不是?她剜他一眼,有点鄙夷地说:"男人家的,学什么不好,偏要装死。"
  钟闵倒笑了。她那恶毒的小嘴,上勾的眼尾,她的一切一切如今都属于他了。他现在想做的只是细细地看看她,体会只属于他的娇憨与放纵。
  他的眼神让她不自在了,"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你放心,我不会告你的。"
  他倒疑惑了,"嗯?"
  "至少现在不会。"她用了句他以前说过的话,又说:"伤倒是要验的。"
  钟闵倏地变了脸色,"验了伤,留作案底,好随时告我。你何时这样聪明。"
  章一说:"你明白就好。相信以后你会老老实实待我好。毕竟我也流了血。不过,我可以当作是骑车摔的或是劈叉拉伤的。"
  这番话简直是龙王私雨灭三昧真火,似火上浇油。钟闵怒极反笑:"你把自己看得这么轻,我还顾虑什么。"
  章一引火烧身。钟闵一把扯住她脚,将她拽个直,欺身上去,压制住她的手脚,一气儿剥了个干净。他也脱自己的,章一一眼瞄倒,忙转过头去,不忘挣扎。"害臊?"钟闵冷笑一声,"又不是没做过!"
  章一的声音竭力保持着镇定,"我都说不告你了,别不知好歹。"
  钟闵说:"不知好歹的人是你,宝贝。"
  疼。章一皱眉,推着钟闵,"你出去。"
  钟闵抬起她的一条腿放到肩上,"再没有可能。"
  章一简直不明白事情为何发展成这样。她那两只白白的如同云端里的峰,红的峰尖不住地颤,因下面有人在开山凿路,有节奏的。她听见自己的声音轻飘飘的,如同诡谲的云,一会遮住了,一会又露出一线的天来。她突然间害怕起来,那凿出的明明是条直通往心脏的甬道。她紧紧抱住身上的人,流泪,"还要多久?"钟闵不断吻她的嘴,她的眼,一遍遍说:"马上就好,马上就好。"她不住地弓起身,头顶上有一只黄色的圆月亮,隔着细细的纱一点点往外透着光。圆月亮不住地晃,如同散开的蛋黄,变成了无数的小月亮,小月亮又变成了混沌,混沌里头炸开一片,终是什么都没有了。也不知过了多久,再看时,隔纱的月亮已到另一头去了,月亮光也在晨曦里变白了变淡了。
  正文9 求 助
  也不知睡了多久,迷迷糊糊的,身后的热度消失了,过了一会,重又贴上来了。她把头往枕头里蹭。醒来的时候,下意识的,嘟囔着问:"几点了?"身后说:"下午四点了。"又问:"饿了吗?"她摇摇头。
  钟闵将她的身子扳平,吻她的眼睛,笑说:"肿得像桃一样,两颗心。"
  她实在抽不出一丝力气,重阖上眼。
  "煨了汤,要喝吗?"
  不知为什么她突然烦躁起来,身子侧回去,声音闷闷地从枕头里传出:"你给我走!我不想看见你!"
  钟闵好脾气的说:"我走。"他真走了。不过一会又回来了。章一抓着枕头角,他要是敢过来,她就掼死他!哪知他不过是放下什么东西,又出去了。
  过了阵子,没有动静了。章一翻个身趴在床上,枕头上换边脸。床头柜上放着碗和筷子。她用被子蒙住了头。她宁肯饿死也不吃他的东西,所谓"恨屋及乌"。
  钟闵走进来,她给自己做成了蛹。他往碗里瞄一眼,汤和没有了,剩下的不过是**皮和细碎的乌**骨头,哑然失笑,果然还是个孩子。他把被子撩开了,这么热的天,也不怕捂出痱子。又调节了室温,回头看她还趴在那,原是又睡着了。探手进去,她整个人不清不楚的,还伸手来挡。他轻声哄:"乖。我看看伤着没有。"拿开她的手,细细清洗一遍,推了药膏进去。
  章一这一觉睡得很长,翌日五点钟被饿醒了。她怀里抱着一个东西,她还认得,那是她的史迪仔。那时候,枕头掉地上了,他随手捞过了史迪仔,就往她身下垫。鼻尖似还有淡淡的腥,她拿开了。
  "醒了?"钟闵坐在床边,"睡够了就起来,别老呆床上。"他拨开她额上的发,又说:"公司里有事,我必须亲自去处理,这几天会不在家。学不想上就不去了,想吃什么让厨房做。"
  "一会把药吃了。"实是忍不住,俯下去亲她的嘴,很快又有了反应,到底是止住了。拍拍她的脸,"要听话。"
  门带上了。好半天,章一觉得脸生痒,用手,原是泪淌了脸。胡乱用手抹了,她看到床头放着的水和药。那是什么药,她是明白的。剥开来吃了,又忍不住哭,她已经不是原来的自己了。她扑在床上,脸埋在枕头里哭,哭一阵子就挪寸地儿,直哭得一只枕头再找不出半点儿干的了。她只是害怕,因她的身体里有什么东西被打开了。
  杨迭放学回到自家门,门外站着章一,她目无表情地说:"杨老师,我被强 暴了。"杨迭大惊变色,拉她进屋,犹自不信问:"章一,你说什么?"她没有再说第二遍。
  "老天!"杨迭缓缓跌坐在沙发上,"是你叔……是他吗?"
  章一点点头。
  杨迭太过震惊以致完全失了主意,反倒问她:"怎么办?"
  章一木着脸说:"我要告他!"
  "他这是强 奸罪,我是未成年,他罪加一等。我要告他,让法律来处决他。"她的眼突然间流泪,鼻与嘴仍是木然的,"即使告不倒他,也要他名誉扫地,从此再不能抬头做人。"
  杨迭震惊地看着章一,她的眼仿佛被什么东西捅破了,里面的光彩随着眼泪不断往外流,嘴唇如被二氧化硫漂白的花,再无半点娇红,他的心也跟着被那毒气一点点的熏,完了再寻着身体里的腔道,从七窍往外冒,熏得鼻发酸,眼发胀。他搂住了章一的头,哽咽地说:"好孩子,别怕,别怕。"
  章一犹如抱紧一棵浮木,崩溃一般,嚎啕大哭。
  杨迭好像去打了个电话,章一看牢墙壁,发呆一般。
  有人开门进来,张口就问:"章一怎么了?"
  那声音!章一猛得转过头,是林致!她如惊弓之鸟,"你来干什么,又去给他通风报信吗?老师,老师!你快撵他走,他们是一伙儿的!"
  杨迭稳住她,"章一,你静一静,是我叫他来的,我们……我们成了朋友。"
  章一哪里懂这个"朋友"的含义,她厉声叫:"不行!他也是他的朋友。老师,你本不知道,他们是铁瓷!"
  "相信我,章一,即使林致不帮我们,他也不会偏袒任何一方,相信老师!"
  章一的肩塌下去。林致坐在她对面,眼睛一分都不肯放过她,过了半晌,绝望地说:"他果真还是……"转过头问杨迭:"他知道章一在这儿吗?噢,是了,他去了国外。"
  杨迭期待地看着林致:"我们打算告他。"
  "你疯了",林致说,"你们本告不了他。"
  "我知道。但是再难我都要一试,我不能眼看着章一受这么大的伤害而无动于衷。"
  "她是孩子,说话没有分寸,怎么你也跟着胡闹,你难道不知钟闵是何等的有钱有势?你不懂他,你若是执意手这件事,他不会让你善始还能善终的。"
  "林致,你看看她,看看你眼前这个孩子,她还不到十六岁!你就一点不痛心吗?"杨迭非常失望,"还是说,你更重视和他几十年的交情。"
  "你也知道我同他相识几十年!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他的手段",林致看了眼章一,"尤其是有人想阻止他得到他想要的。"
  "你不用再说了。不管出于任何立场,我都要救这个孩子,哪怕动用一切关系。哪怕,明知不会有好结果。"
  争执声停止了。时间从他们的头顶上溜走。章一突然说:"我不告他了。"
  杨迭说:"章一,你胡说什么,你别听林致的,一切有老师在。"
  章一站起来,"老师,对不起,林大哥说得对,我是在胡闹,我本不懂这其中的利害关系。"
  杨迭按住她,"别担心,我们不是没有机会。老师有个同学是非常著名的律师,他曾经扳倒过非常有势力的人,我们请他帮忙,会有胜算的。"
  "不是的,不是的!"章一突然变得非常激动,她拼命甩头,像是要把什么东西甩出去,她的声不清了,带着哭腔,"我本不想告他,那会两败俱伤的。"
  杨迭与林致都听糊涂了,怎么会两败俱伤?他们哪里知道她的心思,也许连她自己也不见得明白,她指的,分明是钟闵与她自己。
  钟闵扔下大宗生意提前赶回来,想必是风声到了耳里。回到宅子,揪住一个问:"她呢?"
  那阿姨也是个明白人,一指楼上,"在学习。"
  钟闵拽步上去,直见章一坐在书桌前,一颗心尤似方才留在了飞机上,此刻才落下来。他蹑手蹑脚地过去。章一觉得眼前人影晃动,一抬头见是他,倒呆了一呆,突然间脸上起了一星红晕,亦可以燎原,仿佛是雪地里的梅,从檐前泼剌剌一路开到脚跟前,满眼都是艳。钟闵吻住了她。
  钟闵用手按了按腰,她方才抱过的地方,现在还是暖的,痒的。她小小的身子在房间里扑来扑去,到处都有她,满满的,装不下,他的心也是满满的。她的呼喝声,踢踢踏踏的脚步声,衣袂的风声都是活的,捉也捉不住,连带这满屋子的静都活过来了。钟闵无法相信,这一切竟是真的。
  夜了,她已经睡下了,他在床边注视良久,终于贴上了那个软软小小的身躯。把手臂从她颈下穿过,她略一挣扎。他吻她的眉心,"睡吧。"
  钟闵站在落地窗前俯视脚下的城市。高处不胜寒。其实,他觉得后一句更有意境:起舞弄清影。而他自己,留下躯壳与影子作伴,灵魂早已飞到别处去了。
  吵闹声一路到门口。他不悦回头,秘书歉然说:"对不起,钟先生,这位先生说他一定要见您,我没能拦住他……"见他挥手,带门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