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不皂- 免费阅读(50)
作者:作者:猫不皂      更新:2022-07-08 09:03      字数:4942
  貌美恩公不对劲 作者:作者:猫不皂
  猫不皂 免费阅读(50)
  好像心里的某个位置突然裂开了,扯着筋一般地疼。
  是谁?卓应闲眼睛顿时红了,咬牙切齿地低吼,是谁伤你?!我要杀了他!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纯感情线,不知道大家会不会觉得水,但作者喜欢感情戏,也觉得有必要多折磨他们一两下,帮阿闲捋捋心思,所以就酱啦
  伊其相谑,赠之以芍药出自《诗经郑风溱洧》。
  哇哦,没想到这一章正赶上情人节,在祝闲汉cp早日成型之际,祝大家情人节快乐哦~
  没有情人也要快乐~毕竟我们有辣么多cp可以嗑~
  祝大家嗑cp开心上头,笑容长伴~(为什么感觉自己比过年还开心)
  第50章 推断
  聂云汉不让向羽书告诉卓应闲自己受伤的事, 就是怕他担心,但没想到他会这么担心。
  阿闲,没事的,伤不重, 只是伤口又崩开了而已。聂云汉拉着卓应闲的手腕连声安慰, 却发觉他在抖。
  卓应闲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恼火, 或许是连日来的牵肠挂肚没了顶,又加上这一夜情绪几番起伏, 一刹那血涌上脑门,心疼得不行,怒火在胸口撞来撞去, 无处可发,憋得他整个人不由自主地发抖。
  崩开?他眼珠定定地看着聂云汉,声音是哑的,因为我对吧?要不是我刚才跳进你怀里
  还让你抱着我走了那么久。
  聂云汉郁闷地闭了闭眼, 真是按下葫芦浮起瓢,一不小心就说秃噜了嘴。
  真没事,你看出血也不多, 回去找戴爷要点金创药涂上就行了。聂云汉哄道,这点伤对我不算什么。
  卓应闲垂着眼, 冷冷道:只要伤了,就会疼,别装没事人, 你这是仗着没人替你心疼么?
  不是,唉, 别说这个了,本来时间也不多, 已经消磨了大半,我还得
  你还要走?!卓应闲声音颤了颤,仰头看他,眼中明晃晃地挂着失落,我以为你会留下来。
  聂云汉无奈道:我不能留在这儿,还得出去打探情况。
  卓应闲哽了哽,强行压抑着内心那愤怒、内疚和失落混杂在一起的情绪。
  是啊,大事当前,由不得他任性。
  怎么受伤的?是不是因为这个才耽搁了几天?卓应闲拉着他的腰带,给我看看。
  别别别,这没什么好看的。
  聂云汉捂着腰带,心里惴惴,若要他知道自己带着伤还自愿在陷阱待了四五天,那岂不是要糟?
  伤口也不想给他看,前后扯开好几次,乱七八糟的,看起来比实际情况要吓人,阿闲看了一定又要多想。
  怎么搪塞才好呢?
  卓应闲见他不说话,冷声道:别想编什么话哄我,我也不是没见过伤的人,不会大惊小怪,就看一眼,不然心里胡思乱想才麻烦。还有,你们不是拿了苗哥的手书去接左哥么?为什么会受伤?
  门外,向羽书跟着游萧正兴冲冲来找聂云汉,刚到门口就听见卓应闲问的这一长串问题,心道不好,立即刹住了车,转头就想溜。
  游萧疑惑:大竹竿,你去哪儿?
  向羽书长得又高又瘦,被游萧取了这么个外号,他也顾不上反驳,扭头挤眉弄眼想叫游萧别声张,这时哗啦一声,门开了,卓应闲站在门口冷冷看着他:想躲到哪儿去?
  不怪我啊闲哥哥,是汉哥不让我说的!向羽书转过身,着急忙慌解释,也怪我,是我害得
  看着卓应闲眼神有些不妙,他又改了口,还是不怪我,是那个黑衣人,他暗算我们!但是你放心,汉哥说那人下手不重,捅得不深。
  光那捅得不深四个字,就足够让卓应闲心惊肉跳,他盯着向羽书问道:是刀伤?还是匕首?
  游萧在旁边听明白了,飞快地跑进屋里,看着一脸懊恼的聂云汉,见了他的易容先是一怔,随即便反应过来:阿爹!你受伤了?!伤在哪儿?!
  聂云汉扶额:快点进来,是怕别人不知道我们在这儿么?
  向羽书知道事情穿帮也躲不过去,悻悻地进了门,卓应闲向两边看看,才小心翼翼把门关上。
  聂云汉试图转移话题:萧儿,一路过来没被人看见吧?
  我办事,你放心!游萧得意地挺起小胸脯,舅舅把段展眉拉走了,叫人告诉我一炷香之后带大竹竿过来找你,我知道怎么回事,小心着呢!
  聂云汉想想刚才的事儿,不禁老脸一红,幸亏没在床里多耗时间,要不然让孩子撞见,虽然没做什么,但也实在不成体统。
  卓应闲坐在一边,表情像是冻上了似的,问向羽书:你刚才说的黑衣人是谁?
  向羽书求救似地看向聂云汉,聂云汉无奈,选择主动坦白,挑挑拣拣把那天的事情说了一遍,隐去了在陷阱里的经历,只说因为要休养才在山里多待了几天。
  其实真没有大碍,你别多想。他觑着卓应闲晦暗不明的神情,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安抚才好。
  卓应闲怒极反笑:我又不是你什么人,也不敢要求你什么。但是自己的命得自己顾着,可别当自己是九命的猫,若是出师未捷身先死,岂不遗憾?!
  聂云汉:
  气氛一时凝固,向羽书看着聂云汉无奈的模样,内心那负罪感发挥了作用,替他解释:闲哥哥,这次不是汉哥不惜命,真是那黑衣人太狡猾,汉哥是为了救
  咳咳!聂云汉在旁边干咳一声,免得向羽书越说越多,于是把责任推到凌青壁身上,对,是那黑衣人太狡猾,下回我一定万分小心。
  卓应闲心里疼,嘴上硬,知道自己没什么资格这么矫情发火,又偏偏忍不住,所以这脾气里也有冲自己的一份。
  他嘴唇抿成一条直线,克制着不说话,免得出口伤人,虽然垂着眼,但眼神还是止不住偷偷往聂云汉伤处瞟。
  游萧明白他的心意,拉着聂云汉的胳膊摇了又摇:阿爹,给萧儿看看伤口吧,若是没事,萧儿也就不担心了。
  向羽书这个二百五,不知道中间发生了什么,傻乎乎跟着帮腔:对啊汉哥,这都好几天了,有戴爷的药,肯定也好得差不多了,给咱们看看,大家也放心。
  聂云汉一抬眸,撞上卓应闲的眼,见那眼睛仍是红的,不由心一软,边解腰带边说:真没事,就稍微撕裂了一点,可能会显得有些难看,实际上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他解开外袍,里衣也是深色的,看不出什么,裹伤的麻布是暗黄色,那一小块已经被血液浸透,贴在皮肉上。
  还没等卓应闲开口,游萧担心地凑了上去:呀,都粘住了,揭下来的时候会疼的。
  他伸出藕节一般白嫩的小手,小心翼翼地去解那麻布条,后背挡住了卓应闲的目光。
  聂云汉知道他什么意思,伸手摸了摸他的头顶,赞道:乖儿子,知道心疼阿爹了。
  你救了舅舅,我拿命赔给你都行。游萧轻轻地揭掉裹伤的布条,注意力都在伤口上,语气却是极其认真的,以后你就是我亲爹,是好阿爹,萧儿长大了,除了照顾舅舅,定会为你养老送终的。
  自知是个断袖、注定断子绝孙的聂千户听了这话感动得不行,胸中顿时涌起一股老父亲的拳拳之爱:别想那么远的事儿,你能平安长大我就放心了。
  游萧抬头冲他一乐:我定会平安的阿爹的伤没有大碍,应闲哥哥你别担心。
  说罢他便从怀中掏出一块帕子,伸手够着茶杯,倒出一点茶水在帕子上,低头轻轻将聂云汉伤口溢出的血擦了个干净,随即转头看向羽书:大竹竿,你那里有没有止血药?
  向羽书一怔:有,但是在我房间里。
  我去拿。
  聂云汉正要阻止,游萧主动道:别担心,我顺便可以看看院子里安不安全,他们不会在意我一个小孩子的。
  游萧这一离开,聂云汉的伤口便露在卓应闲眼前。
  之前看聂云汉背上那道伤疤之时,卓应闲就觉得自己后背发紧,也跟着隐隐作痛,不知道是天生这样,还是只对聂云汉敏感。所以这回他明知游萧是故意挡着的,也便没推开他,好藏一藏自己那颗脆弱的小心脏。
  处理干净后,那伤果然看起来没有想象的那么糟心,就是一道一拃长的口子,被缝合过,又被扯开了,创口变得十分不平整,坑坑洼洼的,用来缝合的桑皮线还没有完全被化掉,被夹在皮肉中,了无用处,显得非常尴尬。
  卓应闲皱着眉头,伸出长指轻触着伤口附近的皮肤,他刚刚动气,指尖有点凉,激得聂云汉猛地战栗了一下,向后缩了缩。
  别动,快好了,有点痒。
  你当我没见过伤?卓应闲碰到他的伤口,果然还是感觉浑身不舒服,强压着不适感垂眸道,五天前受的伤,还缝合过,要是用戴爷的药,今天不至于还能崩开。看着像撕裂过好几回,是不是这几天又跟别人打斗了?
  真没有!聂云汉自觉这回说的是实话,伤在这里确实容易扯着,是我不注意。
  向羽书盯着那伤:啧,是好得有点慢,上回背上那道口子那么深,五六天表面就愈合了呢。
  聂云汉:
  你快闭嘴吧!
  卓应闲帮他掩了掩衣裳,咽下心中诸多疑问。
  比如,这伤口为什么总是被扯开,是不是他这一路遇到了什么人?
  比如,伤口被扯开,为什么戴雁声没有继续帮他料理,而是任他就这么一直伤着?
  再比如,那条挂满了各种小物件和药物的百川带他平时总是不离身,为什么今天却没有系,是不是被人夺去了?
  卓应闲知道聂云汉不说,只是不希望他担心,那自己就别像个哀怨的小媳妇似地一直追问。
  这些都没有用,若想帮聂云汉,还是尽快打听出独峪人的动向才好。
  游萧推开房门跑进来,小脸红扑扑的,眉心红痣也鲜红欲滴,还不等众人问,他便主动道:段展眉在前边招呼他的狐朋狗友呢,没在附近。舅舅说他叫人盯着了,稍后过来会跟阿爹打招呼。
  他一边说着,一边把一卷细布放在桌上,打开手里的药瓶,对聂云汉道:阿爹,我帮你上药,会有点疼,你忍一忍。
  向羽书伸着脖子看:没拿错吧?
  你那里几瓶药做什么的我早就记清楚了,闭着眼都不会错。这瓶就是止血的。
  聂云汉看了一眼瓶子:没错。萧儿,让羽书来吧。
  不用,傻大个蹲着不方便,我个子矮,正好。
  游萧弯下腰,轻轻将药粉洒在伤口处,接着便拿起桌上那卷细布展开,卓应闲伸手帮他按着一端,两人很快把聂云汉的伤给裹好了。
  看游萧手法熟练,包扎得也很整齐,聂云汉赞道:萧儿,做得这么妥帖,什么时候学的?
  这有何难,做得多了就会了。游萧把布条系好,将聂云汉的里衣拉过来,伺候着他把外袍也穿好,舅舅把我从红玉楼带出来,我们一路被人追杀,他又不会功夫,东躲西藏受过很多伤,只有我照料他,这些都要学的。
  他语气轻松,就像在说别人的事,卓应闲听得心里发紧,却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
  三年前,苗笙带他从红玉楼逃出来的时候,游萧才五岁啊!
  以后我长大了,定能护着舅舅,绝不会再让人欺负他。将来离开段展眉大坏蛋,我要带着舅舅游遍大曜,把所有好东西都给他,让他天天开心。游萧自己絮絮叨叨地说着,不知想到什么,兀自笑了起来。
  向羽书在旁边说:那你也要学功夫才行啊,我可以教你。
  游萧上下打量他一眼:你能进赤蚺,可能也算有本事,那我就勉强跟你学学吧。
  向羽书:
  聂云汉看向卓应闲,见他垂着眼,掩住了眼中情绪,只能看到那长而浓密的睫毛轻轻颤了颤。
  有的人啊,总是把自己经历的苦难藏得严严实实,对外则是一副永远积极向上的模样,从不自怨自艾,也从不抱怨生活。
  萧儿是这样,阿闲更是这样,天真烂漫得让人心疼,又勇敢得叫人肃然起敬。
  凡事都以死相搏并不难,难的是如何战胜困难,好好活着回来。
  与他们相比,自己确实是懦弱了。
  这时苗笙在外边敲了敲门:阿闲?你在吗?
  卓应闲像是从什么思绪中醒过来一般,扭头道:我在。
  游萧先他一步,噔噔噔地跑过去开了门,扑到苗笙腰上抱住:舅舅!
  苗笙摸了摸他的脑袋,转身将门关好,走到桌边看着卓应闲和聂云汉:我把展眉的人都挡在了小院外,石歧和谢辉守在外头,咱们可以放心说话。
  聂云汉颔首:多谢苗公子。
  举手之劳。苗笙微微一点头,我想过了,展眉回来,也算是件好事。平日里我无心过问五陵渡的杂事,现下倒是个打探消息的好机会。
  他看着卓应闲:而且阿闲今日的表演很是引人注目,已经有很多人在打听云闲公子了,看展眉那副样子,也有点利用你的想法。
  是么?那倒也好,我正愁不知道该从哪里打入。卓应闲冷笑,他若愿意提供机会,我自然照单全收。
  聂云汉沉吟:阿闲
  我明白,会小心的。卓应闲诚恳道,这次我绝不会莽撞。苗哥可以从段展眉口中套话,我自然可以从跟段展眉有来往的人身上打探消息,这消息之间还可以相互佐证,避免上当。
  段展眉此人心机深重,又没什么廉耻之心,小心他引你上套。聂云汉望向苗笙,抱歉,我是担心你们的安危。
  苗笙苦笑道:展眉是什么样的人我最清楚,会小心的。不知聂公子你接下来有何打算?这位向公子还留在绿绮琴吗?
  嗯,羽书留下,关键时刻能护你们周全。聂云汉道。
  向羽书脸上顿时浮现一丝不情愿,被聂云汉一瞪,赶紧憋了回去,连连点头:放心吧,包在我身上!
  也不用将他藏着掖着,羽书算是赤蚺编外,身上还没有太明显的行伍烙印,不易被人识破。聂云汉看了看游萧,对外可声称是给萧儿请的书童,学过点功夫,正巧苗公子宅院刚被火袭,请个人来陪着萧儿也说得过去。身份文书阿闲可帮忙做一份,糊弄段展眉应该不成问题。
  卓应闲点头道:这样也好,免得整日把羽书圈在院子里,他能四处活动,也方便与汉哥你们接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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