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部分
作者:未知      更新:2021-10-29 10:18      字数:13154
  谥苌├肟螅俳幼徘鬃晕沟轿彝拢缓笸峦暝傥梗偻拢傥埂?br /
  中间我会发抗,会把碗里的汤汤水水泼到他的身上,下场就是被捆在椅子上,领教他凶狠的皮带的抽打。只是,他再也没有侵犯过我,甚至都没有和我同床。在把筋疲力尽的我粗鲁的丢到大床上后,他就会去睡客房。于是我得以安生踏实的一觉到天明。
  就这么狠吃狠睡了半个月,就算精神上再抑郁,身体状况居然还是很有改善,就连天天在一起的周嫂都发现了我的变化,某一天在打量我半晌后,欣喜的对我说:“许小姐的脸色好多了,似乎脸庞也不似前几日那么尖削了,圆润了一些呢。”
  我没有应声,对于我来说,这有什么值得高兴的?不过就是江哲信又胜了一局,连我身体的状况都要他来做主,他可以弄伤我,也可以以强制和令我痛苦的手段让我恢复。
  晚饭间,周嫂异常高兴的把自己白天的发现汇报给江哲信,他也细细打量我,然后笑的开心:“凌汐,终于看到效果了,也不枉你开始那几天过的那么痛苦,你不知道我一直心里有多矛盾,好几次就差点硬不下心肠,想半途而废了。如果没有当日的坚持,你又怎么能恢复的这么快?”
  相信除了我,任何人听到这些话,只怕都会感动的。我还能说什么?自己的身体不争气,被人这么折腾,却还真的不再虚弱和苍白,反给他长足了脸。为了不再留人以不识好歹的口实,我只能微笑,以谢隆恩浩荡。
  当晚,他把我扔到床上,却不再离开。
  过去的游戏略有些生疏了,他没能顺利的将裙子一撕为二,于是又居高临下的睨视我,“自己脱。”
  他仔细逡视我的身体,间或还会用手指抚摸我的肩胛处和肋骨。似乎在确定不会硌疼自己以后,他满意的覆上来。
  一切动作都是缓慢的,如同一部电影里的慢镜头,手腕被拉过了头顶,双膝强硬地挤进我的腿间。
  他一直注视我的脸,欣赏我流露出的屈辱和不甘的眼神和表情。
  “你是谁的奴隶?”他尖刻的提问。
  “你的。”我挤出牙缝。
  “你现在还是许家大小姐吗?”
  我摇摇头,不是。岂止现在不是,以前也未曾是过。
  “说话。”他的语气突然冷冽起来。
  “不是。”我满足他的虚荣心。
  他勾起了唇角,将欲望推进我的身体。
  动作不再缓慢,紧压在我身上激烈的律动。冰凉的皮带扣蓄意在我的肋骨和小腹间碾压摩擦,那里和下身的疼痛遥相呼应,最终连成一片。
  我深呼吸,竭力放松自己。下t有些湿润了,我觉得好过一点。
  他停下来,一直观察我的表情。然后撤出我的身体,将我翻了个身。
  “跪好。”他拍拍我的臀部。
  我以极度羞耻的姿势跪伏在床上。
  我听到了身后解开皮带扣的声音。
  皮带带着呼啸声毫无预警地落在我的背上。
  “啪”的一声清脆的皮r相击,与我没有防备之下的呼痛声先后回荡在房间里。
  欲望再次贯穿了我的身体,他一边用欲望抽打我的身体内部,一边用皮带抽打我的后背及后腰。
  他不断的挥舞着皮带,鞭打一次比一次快,力度却一次比一次狠。
  即便咬住嘴唇,呜咽声还是从口中逸出,我躲避,摇摆身体,艰难的往前爬。箍在腰间的手臂用力收紧,我最终也躲避不开严密的抽打和刺戮。
  不行了,后背火烧火燎的疼,我开始哭叫,一次次收缩肌r,绷紧身体。
  “啊,舒服,接着动,使劲扭动你的p股。”恶意的声音,伴随着着力的抽打。
  不管我心里是否愿意,身体早已经出于本能的不断挣扎扭动着。
  许久,身后的呼吸粗重急促,而我已经昏昏欲倒。
  猛地,他爆出狂野的低吼,又是深深的几个冲刺之后,他抽出昂挺,抵在我的背后。迸发的体y烧灼着我后背的伤口,在疼痛难忍中,我颓然趴倒在了床上,眼前一片发黑……
  次日,醒的很晚,浑身上下依旧火辣辣地痛。
  我听到周嫂在外间说话的声音,然后江哲信走进来在衣柜前换西服。他竟然还没走?
  我小心的往被子里又缩了缩,后背疼的厉害。
  “醒了吗?”
  听到他的声音,我一阵气恼,忽然不想再装睡下去,我睁开眼睛看着他。
  江哲信一边系西装扣,一边转过身来看我:“起床,吃完早饭跟我去公司。”
  我这个样子怎么去公司啊?抬一下手都浑身疼!
  可是江哲信就喜欢看着我痛苦,我没有决定权。
  时隔一个多月,再被江哲信带到公司,惊觉所有人对我的态度都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入住江家
  索菲将另一杯咖啡放在我面前,又是一笑,说:“不知道你是否同总裁一样,喜欢早上喝咖啡,还是,我帮你另泡一杯茶?”
  我看着她,诧异不已。
  她今天很奇怪,从我们一到公司刚出电梯我就察觉了。
  她向江哲信问好很正常,但是接着就客气而恭敬的和我打招呼,就有点不对劲了。
  “许小姐,早上好。”语气谦恭到比刚才那句“总裁早”更见谨慎有礼,与一个多月前,开口闭口的叫我‘凌汐’,吩咐我做这做那的态度完全不同。
  后背痛,我不得不挤出笑容同时对她问好之后,直接走到自己座位上坐下来。本来只想先喘口气,再帮她干跑腿儿的力气活儿的,却不想,她给江哲信送进一杯咖啡后,竟然给我来了这么一出儿。
  “呃…,谢谢你,索菲。我自己来就好了。”我也看着她笑,“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
  她的笑容有点僵住了,没有说话,似乎在迟疑。
  她到底怎么了?我只是做好自己打杂儿小妹的本分,等待她的使唤,她干吗这么一脸尴尬的看着我?我真想上去摸摸她的额头,发烧了?
  “许小姐,我以前不知道你和总裁是那种关系。总裁当时要我锻炼你,我就……,很抱歉。我……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向你解释。”她颇有些费力的把话说出来。
  我暗然心惊,我和总裁哪种关系?性奴与主人的关系?你又怎么知道的?
  我看着她,眼神儿冰冷,笑容全然凝结了。她何必对我使出这么一脸愧疚的表情,是对我的不幸遭遇而感到同情和可怜吗?觉得自己不该再趁机落井下石作威作福,还是借故想更深一层的羞辱我?
  我猜自己的脸色一定很吓人,不然她也不会直接倒退一步,再不敢看我的眼睛,低头问道:“你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做吗?”
  我冷笑,我能需要你做什么?你能帮我什么忙?
  “那么,我先忙去了,有什么事你再找我。”
  看着索菲坐回她的座位,我心里一阵气苦,重重往后一靠,后背霎时痛若刀割。我只来得及伏上桌面,眼泪就掉落下来。
  几分钟后,心情平复了很多。没什么大不了。谁知道就知道吧,谁想笑就笑好了。
  我擦干眼泪,照旧趴在桌子上,背痛似乎渐渐好点了,我有点昏昏欲睡。
  索菲桌子上的内线响起来,索菲简单答了个‘是’就挂了。
  “许小姐,总裁请你进去。”
  我极度不情愿的直起身子,扶着桌子站起来。
  江哲信隔着书桌一角抬我的下巴,看了我几秒,才放开手。我又恢复成低头看着自己脚尖的状态。
  “哭了?”他淡淡的问。
  我没吭声,无话可说。
  “过来。”
  我没动。
  他把我扯过去,脸朝下摁在办公桌上。我咬牙,攥紧拳头没有挣扎。
  他掀起我的套装上衣,又把真丝衬衫从裙子里掏出撩起来,冰凉的手指轻轻摩挲我的后背。
  “很疼吗?”
  无聊的问题。
  “很疼吗?”手指压在我的伤口上,再问一遍。
  我抽口气,点点头。
  “那也不许再哭。听见了?”温柔的语气,赤ll的威胁,“穿好衣服,我们下去吃饭。”
  我从桌上撑起来,重新将衬衫下摆塞进裙子里,然后整理好上衣。
  “索菲,我和凌汐吃过午饭就不回来了。”江哲信简单的交待一句,就拥着我走进电梯。
  高级员工餐厅,江哲信随意指了一张桌子说:“你去坐着等我。”
  我只好穿行在圆桌间走过去。
  “许小姐。”有人叫我?
  我站住,看向坐在旁边圆桌吃饭的人,不认识。
  “许小姐”,“许小姐”,“许小姐”……那桌吃饭的人,看见我停下来看着,先后都和我打招呼。但是我一个都不认识。
  江哲信端着一个托盘走过来,那些人又都和他打招呼,他微微点头。笑呵呵的对我说:“你不认识他们,他们都是咱们江氏的得力干将,以后你就熟了。”
  我这才反应过来,挨个儿看着他们点头。
  江哲信把托盘交给我,温柔的说:“你先拿过去,小心点。”
  我的确得小心,两只胳膊稍微一用力,后背就疼。我现在确信,昨天江哲信就是故意的。
  还有人和我打招呼,我逐个微笑点头。是因为我和江哲信一起下来的缘故吗?他们都对我这么有礼貌?
  想起刚才索菲的话,我的心一抖,难道他们把我当成自己老板的宠物来讨好?
  江哲信又端来满满一托盘饭菜和汤,笑着说:“吃吧。”
  距离我出门前吃的早饭相隔不到俩小时,就算心情不忐忑压抑,也一点都吃不下。更何况我现在觉得每道s过来的视线都象针芒,刺的我从内而外的胆寒。
  江哲信分别将盘子里的牛排和鳗鱼都切成小块推到我跟前。我小口小口象吃药一样的填进嘴里。
  他也吃的很慢,注视我的时间比看饭菜的时间长很多。
  “不合口?要不要我喂你?”他笑。
  我叹口气:“我……。”
  “许家妹子,这么久都没来,是不是忙着给自己选嫁衣呢?”严童端着盘子坐到对面。
  熟悉的打趣腔调里透着亲切,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这么感激他。
  我对他笑笑。
  “你瘦多了,不会真的是累的吧?哲信,不是说订婚的仪式办的简单些,等结婚的时候再大办吗?你不会太过挑剔,又支使许妹妹重新去准备了吧?”严童先看看我,然后看着江哲信。
  我跟不上他的思路,有点茫然。
  “凌汐又病了一场,最近刚恢复过来,我正抓紧时间给她做调养呢,哪里还舍得支使她?”江哲信宠溺的看着我。
  “许妹妹的身体还真是弱,上次就觉得你吃的少。不过,有我们江大帅哥的心疼体贴,再等住进江园,有干妈的细心照顾,订婚那天,肯定又是粉面娇容,羡煞众人了。”严童冲我眨眼睛,调侃着。
  幸好我还没有忘记用微笑掩饰自己的白痴表情,然后低头装作吃东西,集中精神分析拼凑严童话里的意思。
  “哲信,我看许妹妹的脸色的确不好,你怎么今天还让她过来了?”
  “我准备下午带她回大宅,这样顺路,省得再折回去一趟,而且是她非要跟来的,是不是,凌汐?”
  啊?我下意识的点点头,心里大吃一惊。
  严童也点头:“早就该让她住江园了,干妈可比你会照顾人。”
  江哲信看了我一眼,但笑不语。我却汗毛倒竖。
  最终我也没有再吃下多少东西,等严童吃够了,江哲信拉着我一起走出餐厅。
  车子行驶的道路我很熟悉,正是上次给江华过生日回大宅的那条路线。
  江哲信一路沉默着看着车窗外。我不能再象个傻子似的,又等到事情的最后一刻才知道原因,尤其,严童的话让我迷惑。
  “今天我们回去又是为了什么?这次是伯母过生日吗?”我问。
  “不。一周后,我们订婚。今天起,你就住进江宅了。”他没有回头,等了一会儿,才抛出两句话。冷冷的语气,让我捕捉到他的不情愿。
  我用了几秒钟接受这两个出乎意料的消息,这么快?最可恨的是,明明我是当事人,却现在才知道,可想而知,我在江家人眼里是个什么地位了。
  “我父亲呢?他知道了吗?他……会来参加的吧?”这是人之常情,绝对不过分。
  他终于调转视线,冷冷的看着我,然后勾起唇角,讥讽的说:“当然。除非,他想让自己的女儿当众丢丑。”
  我垂下目光,不再开口。
  主宅的客厅里,只有江夫人宋佩芬在,看到我们携手走进来,马上笑容可掬的放下手里的报纸,一边摘下精巧别致的细金丝边框眼镜。
  “妈,我们回来了。您怎么没有休息呢?”
  “好,快坐。你不是说午饭后带凌汐回来吗,我在这里等你们。你爸爸去睡午觉了。你也是,既然回来,何不回来吃午饭,偏等吃饭后才回来。凌汐,你坐过来。”江夫人慈爱的表情,向我招手。
  “伯母您好。”才轮到我开口,江哲信松开我的手,我走过去。
  “因为上午有点事,必须得去趟公司,也就顺便在那里吃了,回来不是还要折腾吗?”江哲信松开领带,在沙发上舒适的坐下来。
  江夫人拉着我的手打量我,然后握紧我的手蹙眉对江哲信说:“这孩子怎么这么瘦了?气色也不好。早就跟你说让你带她回来住,我帮她好好调养,你非得逞强,只让周嫂过去照顾。这个周嫂,还每天回来都说凌汐的情况很好,这个样子还算好?”
  我终于明白江哲信为什么总当着周嫂面做戏了,原来周嫂不是为他服务的间谍,而是江夫人的耳目。只是,儿子还用得着在母亲面前这么费力表演吗?江家人的嗜好果然都非比寻常。我在心里不屑。
  “她的体质一直都这么弱,这次去医院检查,陈卓说她一直贫血。要不是最近一直被我着多吃东西,情况更差。我也想早点带她回来的,是她不肯。她就是太任性了。”江哲信看着笑,口气都是无奈。
  “我……我不想太麻烦大家。”我低头轻轻的说。
  “你这孩子,马上就是一家人了,还说什么麻烦不麻烦?我知道你父亲现在身体也不好,还在疗养中。以后我来照顾你,这就是你的家。”江夫人拍拍我的手背。
  “谢谢伯母。”我抬头,旋即又低头下来,不期然的瞄到了茶几上,江夫人刚刚看过的那张报纸。
  两大桢照片,分别是我和江哲信,醒目标题:“善心之举终得回报,第一豪富世子喜俘美人心”。
  “妈,我先带凌汐去换件衣服,呆会儿就下来。”江哲信说。
  “好,去吧。凌汐,你累不累?要不也先睡个午觉吧,起来再下来。你的房间我已经让周嫂给你收拾好了,让哲信带你去。”江夫人抱了抱我,轻拍我的后背,以示安慰。
  后背传来剧痛,我咬牙忍住,费力的说:“好的。谢谢伯母。”
  江哲信走过来拉我起身。
  我向江夫人笑,一转身笑容就挂不住了。
  我现在就如同井底之蛙,浑然不知外面事。身为订婚闹剧的主角,却是最后一个才知道的人。
  而最让我懊恼的是,我已经被江哲信折磨的心智皆失,不知不觉中,再也不能心胸磊落,反而凡事皆往y暗面想了。现在才幡然醒悟,索菲和众人上午的态度来自何处,可是,我当时愣是生生想歪了念头,心生恶念,对索菲怒目而视。想必,更令她误会我是一朝得志、小人翻身,狐假虎威式的人了。江哲信总能如此轻易的陷害我于恶感之中,周嫂那里如此,索菲这里亦然。
  心里的刺儿
  江家长辈和晚辈的起居室及卧室都不在一起,而是前后由花园和水榭相连的两处分离式别墅。
  与主宅相同,晚辈居住的两层小楼,也是古典清雅有余,而器宇轩昂不足。我有种感觉,这种设计风格一定出于哪位纤弱女子之手,亦或者就是为了某个心爱女子所盖。想起刚才的江夫人,如果她真的表里如一的话,那么她的确值得江华如此费尽心思的博其所好。
  只是,我不会对她的人品过于乐观,毕竟她的儿子实在是恶劣凶残至极,试问,一个慈爱温婉的女子,怎会把儿子教成如此的残暴不仁?
  客厅的佣人是个小姑娘,似乎年龄比我小个两三岁,应该只有十七、八岁的样子。本来正在半蹲着摆弄盆景,见到我们立刻起身,眼睛亮晶晶的看着我,微笑的时候,嘴边儿还有一个若隐若现的酒窝。
  “少爷,许小姐。”她一直看着我,眼里有一点好奇。
  我冲她嫣然一笑,柔声说:“你好。”
  江哲信看了我一眼,才介绍:“她是小凤,是周嫂的大女儿。”
  真没想到,周嫂的女儿会有这么大,周嫂看上去,也不过刚四十岁的样子。
  “许小姐,你的房子都已经收拾好了,就在楼上。我洗洗手,去给你泡茶。”小姑娘说话声音清脆甜润,笑起来很开朗,应该过的无忧无虑吧。
  “不用了,小凤,我不渴。你忙吧。”我的笑容未变。
  江哲信拉着我上楼,我还不忘回头冲小凤微笑,小凤一直看着我们,脸上流露出崇拜的模样。
  江哲信带我一直走到二楼最靠里的一个房间门口,扭转门柄,把我推了进去。
  房间里阳光充沛,纤尘不染。淡暖色调系的家具高档实用,整体感觉就是淡雅舒适,可惜有人破坏了好气氛,江哲信扭转我四处打量的脸,面色y冷,再不见了一丝刚才的儒雅疼惜。
  “虽然允许你住进来,但是你记好了自己的身份。没有我的允许,不许乱走乱说话。听懂了?”他鄙夷的说。
  要是今天之前,我一定又是怒火中烧,咬牙切齿的选择冷漠对抗。可是就在刚才,我突然想明白了,他无非就是想故意激怒我,引发我的抵抗情绪,这次他又是想陷我于整个江宅的恶感中吧?
  我看着他,忽然莞尔一笑,低软的声音没有丝毫的不满情绪:“我一刻都不敢忘了自己的身份,只要你同意,我以后随时随地的都可以称呼你‘主人’。”
  对方的眸光倏然一变,颇有些玩味的盯着我,然后双掌用力钳制我的肩膀,将我搂进怀里,在我耳边一个字一个字的说:“我要的不是你嘴上的臣服,而是在你心里刻上烙印。”双臂沿着我的脊背来回摩挲,我当场疼的变了脸。
  我咬紧唇不吭声,片刻后,他放开我。指尖挑染一点我睫间的湿润,有些不赞同的摇头:“在公司不是说过了,不许再哭吗?怎么又掉泪了?”
  我抹抹眼睛,淡然的说:“我会洗脸补妆以后再下楼,不会让江夫人看出来的。”我已经明白他的任何意图了。
  江哲信嗤笑:“你以为我担心的是这个?”
  难道不是?
  “许小姐,我是小凤,我给你送茶来了。”脆生生的嗓音从门外传进来。
  我笑,“主人,能让她进来吗?”
  江哲信敛起笑意,眸子里燃起怒火,压低声音威胁我:“不要挑衅。”
  我扬声对着门口说:“进来吧。”心情变得好起来。
  小凤下一刻就推开门,看到江哲信马上说:“少爷,我以为你已经回房间了,我再去端一杯来。”
  “不用了。”江哲信背冲着小凤狠狠瞪了我一眼,内在的威胁不言而喻,“那你休息一下,等我洗澡换个衣服,来接你下楼。”说完扭身往门口走。
  我乐呵呵的向小凤招手:“快进来呀。”
  我坐在房间中央小巧的圆几旁,竹藤椅清凉舒适,非常适合这样炎热的天气使用。
  小凤把茶盘放到圆几上,将茶碗摆在我面前。
  我微笑:“你也坐吧。”
  小凤倒是不扭捏,看着我笑,在对面坐下来。
  我四处打量一下,很满意的说:“这个房间真漂亮,是你帮我布置的?”
  小凤兴奋,点点头,想了想,又很快补充道:“我只是帮忙搞卫生,是江姨布置的。还有你的衣服,我妈中午都给你放进柜子里了。”
  “江姨?”
  “就是江夫人呀,她可喜欢我了,从小就让我这么叫她。”
  我点点头,“你也一直住这里吗?”
  “我们家在花园那边的平房里。少爷不喜欢太多人来这里,平时他上班去了,我才过来搞卫生,浇花什么的。”
  “这么大的房子,就你自己干活儿吗?你可真了不起。”我赞叹。
  小凤笑:“也不是啦,还有主宅那边的人过来帮忙的。不过,只有我可以长时间留在这里。其他人都是做完事就走了。”
  我喝口茶,点点头。
  “许小姐,你要不要洗澡换衣服?我去帮你放水?”
  “不用了。晚上再洗吧。谢谢你。”
  “不用谢。我妈叫我好好照顾你。那你用不用歇一歇?”她睁着圆圆的眼睛看我。
  我想了一下,点点头。
  她起身跑到床边,帮我把被子放好。
  我走到衣柜前,打开柜门。公寓里的那些衣服果然一件不落的整齐挂在里面,想必是我们去公司后,周嫂就先带回来了。
  我取出一条家居裙子,走进浴室。
  小凤在外面说:“许小姐,那你休息吧,我先出去了。”
  我蜷进被子里,被子上阳光的味道让我很放松,我竟然真的睡着了。
  我是在一阵不安中醒过来的,即使在睡梦中,也能感受到那种潜在的却也是强烈的压迫感。
  我睁开眼睛,顿时毛骨悚然。
  江哲信的脸近距离的出现在眼前,双眸直直的注视我,竟然满是痛楚的神色。
  我压抑住尖叫的冲动,勉强说:“你……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叫醒我?”
  江哲信恢复了冷淡的神色,伸手轻拍我的脸颊:“起来吧,我们下楼。”口吻是前所未有的柔和。
  我惊魂未定,疑虑重重。几秒钟后才慢慢坐起身。
  江华也已经结束午休,正在自己的书房里挥毫泼墨。
  我恭敬的叫:“江伯父。”
  江华放下笔,拿过案几一角的毛巾擦了擦手,才抬头看我一眼。
  “好。你们出去坐吧。”
  我们回到客厅,江夫人正和两位夫人喝下午茶,聊的开心。
  不可否认,江夫人身材保养的极好,再辅以由内至外散发的华贵大气,即便服饰只是家常便装,就足以把另外两个满身堆满珠宝的夫人比下去。
  江夫人照旧拉我坐在她身边,满是开心的介绍:“这就是凌汐那孩子。凌汐,这个是贺伯母,这个是李伯母。”
  我赶紧欠身点头:“贺伯母好,李伯母好。”
  两位夫人一致细细打量我。
  贺伯母说:“好漂亮的孩子,只是瘦弱了些,看着就真招人疼。”
  “可不是。佩芬,这下你可合心了。那么多年都一直想再要个女儿,现在不是等于有了?”李伯母也说。
  江夫人异常高兴的点头,一直看着我微笑,摩挲我的手背。
  “还真是!细看这孩子的清秀模样还真有几分你当年的神采,若是别人不知道的,肯定真以为你们是嫡亲的母女,以为你的女儿找回来了。”
  “啪!”的一声,江哲信脸色异常难看,摊开的手掌中,刚刚取来拿在手中的高脚杯碎裂成几片,里面的香槟混着鲜血,快速流满胳膊,滴落地上。
  “啊!哲信!”江夫人惊叫,起身跑到他身边,捉起他的手。
  “没事,杯子太薄太脆了。别担心,妈妈,只是划了个小口而已。你们坐,我去处理一下。”江哲信挤出笑容,安慰江夫人后,抽出手,头也不回的离开客厅。
  江夫人依然呆怔在原地。
  谁更可怜
  两个客人面面相觑,我觉得自己应该做点什么。
  我走上前,握住了江夫人的手。江夫人回过神儿来,看着我勉强笑了一下,柔声说:“我没事。吓着你了吧?”
  我摇摇头:“那我去看看哲信。”
  “好孩子,你去吧。”江夫人点点头,似乎还想说什么,却没说出口,片刻后才松开我的手。
  我慢慢往外走,听到身后贺伯母有些歉意的说:“佩芬,这么多年了,想不到哲信这孩子还这么耿耿于怀?是我说错话了,不该提起的。”
  “没关系。不是你的错,你不要放在心上。哲信他……”江夫人似乎轻叹口气说。
  我已经走出客厅,可是好奇心让我稍微停顿了一下步子,听到江夫人接着说:“唉,当初也怪我身体不争气,老是病怏怏的,江华又忙他的生意顾不得家,一直都是哲信看着妹妹,带着妹妹,他们兄妹之间的感情远非寻常。小悦一丢,哲信的负疚心理可想而知。这些年,我们都不敢再提起,我以为他多少也会放下一点,今天他这样,我也没料到……”
  原来是江哲信带丢了妹妹,我对于江哲信如此剧烈的反应感到吃惊。对于江家人的资料,我是反复看过的,里面的确提到过江家曾经还有过一个小女儿,不过因为年幼就意外丢失,至今下落不明,因而资料里也只有这简单两句话而已,至于到底怎么丢失的,没有详细记录,我也没有特别关注。
  真想亲眼见见,江哲信这样冷血变态的人,是如何温情的对待自己妹妹的,实在难以想象反差会有多大。他那么凌虐我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也可能会是别人的妹妹,如果我的哥哥知道了我所经受的这一切,又会是怎样的心痛?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他这么对待我,就不怕天谴报应在他妹妹身上么?
  我走回小楼,小凤耷拉着脑袋坐在楼梯口。
  我笑:“小凤,发呆呢?”
  小凤抬头看着我,脸色有点委屈。
  “怎么了?看见少爷了吗?他回来没有?”我弯腰拍拍她的肩膀。
  小凤小心的瞄了一眼二层,很小声的说:“少爷在自己的房间里。他的手在流血,可他不让我给他包扎,还把我赶了出来。”
  我有点犹豫,还要不要上去呢?就怕他拿我撒气。
  小凤哪里知道我的担心,还在一边撺掇着:“许小姐,你上去看看吧。少爷那么喜欢你,一定肯让你帮他包扎的。我看见流了很多的血,少爷的左手袖子全变红了。特别吓人。”小姑娘蹙眉的样子十分可爱。
  我要是此刻掉头就走,未免显得太不近人情,只好点头。
  小凤来了精神,小心翼翼的走在前面上楼,把我带到了江哲信的房间门口。
  我轻敲了敲门,里面没有反应。我微微加力,又敲了几下。
  “别烦我!”里面突然传出一声暴喝。小凤象受惊的兔子,刺溜一下就跑没影了。
  我也有离开的冲动,可是最终还是硬着头皮的开口:“是我。”盼望他直接来一句‘滚蛋!’我就可以光明正大的避开了。
  殊不料,几秒钟后传出的是“进来”。我叹口气,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转动门柄走进去。
  家庭药箱被扔在了地上,里面的纱布、药棉,甚至瓶瓶罐罐滚落一地,好在,y体类的瓶子都没有破碎。
  江哲信颓然的坐在临窗的一张木椅上,右手撑着额,挡住了自己的大半张脸。左手无力的低垂着,果然没有包扎,地毯上已经洇染暗红了一大片。
  我俯身把纱布、药棉以及酒精都捡起来,走到他跟前蹲下来。
  他放下右手,眼神凌厉的看着我。
  我避开他的目光,径自托起他的左手,好几道小口子,细长,好在并不深。也许可以不用缝针吧,我犹豫了一下。
  江哲信已经一把把我推在地上。
  我也有点恼了,他以为我愿意帮他包扎呀?“你干什么?拿别人撒什么气?”
  我起身扭头就走。江哲信猛然跳起来扑过来,我们都摔到了地上。他从我背后压上来,右手直接伸进我的裙子里撕扯短裤。
  我趴在地上动弹不得,气得直抓地毯:“江哲信,你这个疯子。你自己弄丢了妹妹,却来欺负我。你是个混蛋!”
  他已经分开了我的双腿,强行挤进我的身体,我一时疼痛难忍,发出闷哼。
  他快速律动起来,我实在忍不住出言讥讽:“你就是这么欺负一个女人的?你就不怕现世报,你的妹妹也遭受这样的对待?啊!!”
  他竟然用力拧掐我的大腿内侧的肌肤,压抑着怒骂:“住口!你不配提她!你不配!你不配!……”
  大腿内侧的剧痛一波接着一波,我连骂都骂不出声了,死咬着唇呜咽……
  终于他放开了我,翻倒在一旁喘息。我爬不起来,就趴在那里哭,分明就是一场无妄之灾。
  “滚出去!”他喘息着骂,踹了我一脚。
  我抬头怒瞪着他,狠狠的抹掉眼泪。
  大腿内侧大片大片的青紫淤血,我轻轻用指腹摩挲,一阵隐痛。
  我闭气,整个人滑进浴缸里,让热水直接没顶。
  片刻后,才坐起来长出口气。把湿发捋向脑后,轻拍了拍脸颊,胸口处的憋闷疏解了。
  刚才真想就此离开江家,远离这个疯子,远离这混乱的一切。去他的什么计划,去他的婚姻。可是,我在最后一刻还是恢复了理智,这场游戏的主导权不在我手里,不是我想退出就能退出的,也不是我想叫停就能叫停的。更何况,过去这么多日子吃了那么多苦,我总要让江哲信付出代价才甘心。
  回想他刚才的表现,就好像是我害了他妹妹,可是怎么可能呢?论起年岁,他妹妹还要比我大上几岁,更别说我们从来没有见过面。
  不是说走丢的吗?难道是绑架?许宝山?不会,如果那样的话,相信以江家势力,怎么可能如此隐忍不发?许宝山一身清白,没有丝毫的黑道背景,别说根本不会做这样的龌龊勾当,就算做了,也远不是江家的对手,当年江家只需动个小指头,就可以将许宝山挫骨扬灰,还用等到今天才报复我们?
  更何况但凡不是意外,江家当年必然会大动干戈,那我手里的资料就不可能只是简单两句话将江舒悦一带而过了。江家既然无从追究,只能是一个原因,肇事者就是家里的人,那不就是江哲信吗?看他那激动的样子就知道了,真是个疯子。只是不知道,他现在如此心理变态,是自小如此,还是真的因为弄丢了妹妹,受了刺激,自责自怨而引发的?
  不论如何,我都不会同情他,只会更加鄙视他。
  水已经凉下来了,我拔下缸塞儿,最后淋浴了一遍,才围着浴巾出来。
  镜子里的人没精打采,即便上了薄薄的粉妆,依然不能全然掩饰眼睛的红肿。
  重新换上一条家居长裙,刚穿好,江哲信就推门而入。没有礼貌的人!
  我谨慎的看着他,他却恢复了一脸的平静和冷淡,貌似把刚才的事情都忘记了一般。
  “准备好了吗?我们下去吃饭。”
  我没有吭声,照着镜子最后梳理了一下长发,检查了一下自己的妆容,从他身旁走过去。
  擦肩而过的瞬间,他擒住了我的左手腕,然后一直用力拉着我的手直到走进餐厅。
  江家的饭厅颇显声势,堪比本埠五星级酒店的水准。饭厅四方形,当中垂下来的豪华吊灯是罗马古董灯饰,饭桌上全套的银质餐具折s出炫目的光泽。
  江华和宋佩芬已然在座。旁边两个佣人正忙碌着上菜。其中一人回身见到我,立刻笑容满面,赫然是周嫂。
  不等我们开口,江夫人急切问道:“哲信,你的手……”
  江哲信露齿一笑,抬起左手,然后看着我说:“凌汐已经帮我包扎好了。口子都不大,没什么事情,你和爸爸不必担心。”
  “谢谢你,凌汐。”江夫人似乎松了口气,慈爱的看着我,满是笑容,几秒钟后,又有点疑惑的问我:“你……怎么好像哭过?”关切之情不抑言表。
  “我……”下意识,我就去摸自己的眼睛。
  “呵呵,凌汐胆子小,一边帮我包扎,一边掉眼泪。”江哲信松开我的手,揉了揉我的头发。
  “佩芬,这孩子这点跟你很象啊,你不是也最看不得别人受伤流血吗?你们女人啊,就是这么心软婆妈的。”江华也笑着说,“你们赶紧坐吧。今天是凌汐第一天住进来,我们为她接风。”
  江家的传统
  几乎做了一整夜的梦,早上醒来筋疲力尽,如同没睡一样。
  梦里都是过去的事情,干妈、干爹、还有哥哥。
  醒过来,就只剩下有关干妈的梦境记得最清楚。干妈亲自下厨做我爱吃的菜,她说:“凌汐是个可怜的孩子,从小就没有妈妈疼。以后干妈就是你的妈妈,干妈疼你。”干妈帮我梳辫子,我从镜子里看着干妈,干妈冲我笑:“我家凌汐长的最漂亮了,等干妈给凌汐梳好辫子,干妈还要带着凌汐上街去买漂亮的裙子。”
  很多年没有做过这样的梦了,我擦了擦溢出眼角的泪水。
  在没有见到江哲信之前,我一直过的很快乐,也就很少再想起年幼时候的辛酸。可能是最近太压抑、太委屈,偏偏昨晚,江夫人在餐桌上无微不至的照顾我,饭后又拉着我的手说了好多体己话,她说:“凌汐,我知道你妈妈去世的早,许先生又忙于生意,很小就把你送出国。外面人生地不熟的,你一定受了不少委屈,以后我就是你的妈妈一样,我会疼你的。”口吻和表情与干妈当年是如此的相像,终于又勾起我童年时候的回忆,让我在梦里回到了童年,回到了干妈的身边。
  我翻了个身,头有些疼。摸出枕头下的手表,早上6点半刚过一点,真想再睡会儿,可是我还是选择起身穿衣服。毕竟这里不是自己家,也不是公寓,这里有江华和江夫人,第一天总不好睡懒觉吧。何况,江夫人昨天说,今天要陪我上街购物,挑选衣服和首饰,为订婚作准备。
  洗漱完毕,精神清爽了许多。路过江哲信的房门时,我小心的停下片刻,没有听到里面有任何动静,这才独自下楼。
  一楼客厅也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是了,佣人们要等江哲信离开后才过来的吧,我推开大门走出去。
  外面的空气很好,看样子今天又是一个大晴天。我慢慢往昨天的那个餐厅方向走,脚下的草坪软软的,散发着清淡的草香,让人心情豁然平和。
  餐厅里,江华和江夫人果然已经开始吃早餐了,周嫂正在给江夫人盛粥。
  大家看到我,都有些意外的表情,江夫人笑:“快过来坐。怎么起的这么早?睡好了吗?周嫂说你在公寓都是上午醒呢。”
  我有点脸红,周嫂不了解情况,只看到我起得晚,却哪里知道我睡的还晚呢,夜夜都要被江哲信折腾到尽兴,哪次不是后半夜才筋疲力尽的睡去,早上如何起得来?
  可是我无从解释,只好有些尴尬的坐下:“江伯父早,江伯母早。”
  江夫人看出我的不自在,马上又说:“你的身体弱,本来就应该多睡会儿的,是不是刚来,有点不习惯?睡不着?以后不要起这么早,就按照你的作息习惯来好了,不用拘束。我和你江伯父是上年纪了,睡眠少,你不用每天陪着我们吃早餐。什么时候睡到自然醒,再让周嫂给你单准备。哲信没有告诉你吗?”
  他?他才不会那么好心呢。
  周嫂把粥放到我面前,笑呵呵的说:“是啊,许小姐,就像在公寓时候一样。”
  我心里感激,赶忙点头:“谢谢江伯母,我睡的很好。谢谢周嫂。”
  “哲信呢?”江华问我。
  “我……没有叫他,他的房间里很静,我想让他多睡会儿。”
  江华点头,继续喝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