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人尽皆知
作者:莫洛盼      更新:2021-08-27 08:11      字数:4383
  润雨看到双叶一脸疑惑,便知道双叶应该不知道。
  润雨说:“好了,双叶,这是我们和灵楼的事情,你就不要掺和了。”
  双叶说:“什么叫不要掺和,我可是灵戚的夫人,他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
  润雨知道吵不过双叶,也不想吵。
  清澜说:“你说是你是灵戚的夫人,可以,完全可以,那你过来给我们一个说法,为什么要用风花毒伤害江牧。”
  双叶不知道风花毒是什么,但是她觉得江牧的命根本不值一提,说:“要什么说法,一个喽啰的命而已,给他用毒,都算看得起她。”
  清澜本来就伤心于江牧的事,还被双叶如此说,内心自然气的不过,说:“双叶,你不要太过分。”
  双叶正色道:“过分,你说谁过分,真正过分的,从来也都不是我。”
  三人僵持不下,这样的局面传到了林如尧那里。
  林如尧自然不关心这些事,只不过他觉得这三个人的渊源颇有趣味。
  林如尧说:“灵戚竟然都不知道这些事,好歹也是清宇王的三女儿的到来,理应是灵戚处理这些事,可是双叶根本不管那些,只记得自己的私人恩怨,灵戚迟早要败在这个女人手上,至于那个润雨,近些年,江湖上关于她的传闻不少,先是赏月阁的女儿,后又是地宫的夫人,如今又是水澧的主人,一个人有这么多的身份,也不知道嫌累。”
  林如尧身边的人说:“这水澧的主人的确是神奇,传说她的武功不俗,虽然败给了红月,可是也不可以小看。”
  林如尧说:“她败给红月,一方面是因为她累了,另一方面是因为她的耐力无法和红月相比,红月是经过常人难以想象的训练的,润雨她武功很强,若是真的比起来,谁输谁赢又不一定了,对了,她们两个来究竟为了何事?”
  身边的人说:“属下稍微听了一点,大概就是,要给江牧的死一个交代。”
  林如尧说:“江牧,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过这样的一号人,一个小角色,也值得这两个人大老远的跑到灵楼,也不怕灵楼一不开心,就不放她们走。”
  身边的人说:“江牧虽然在江湖没有什么名气,但属下查到江牧对于清澜姑娘和水澧主人都有非凡的意义。”
  林如尧说:“你去找个人告诉灵戚,还有把能煽动的人全都叫过来,我要让这件事变得更乱,因为毕竟扯到了双叶,只要我不出面,那么,今天的局面,无论多乱,都和我无关。”
  身边的人说:“属下明白。”
  这件事终于传到了灵戚的耳朵里,灵戚知道双叶故意把这件事瞒着,不告诉自己,所以很是生气。
  灵戚赶忙去现场。
  润雨提前注意到了灵戚的到来,说:“想必这位便是灵楼的主人。”
  灵戚看到润雨,微微一愣,辈分上讲,润雨是自己的侄女,可是她们二人却无缘相认,润雨比灵戚想象的还要好看,看似寡淡,但细细端详,别有一番味道。
  虽然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清澜的美貌,可是润雨的气质却更胜一筹。
  双叶看到灵戚来了,知道有人暗中捣乱,叫来了灵戚,双叶知道灵戚讨厌别人欺骗她,所以内心很慌。
  润雨也仔细看了看灵戚,戴着面具,他是自己母亲的弟弟啊,是自己的舅舅啊,可是一声舅舅却无法喊出,只能愣愣的看着灵戚,她说不上来,她总觉得灵戚怪怪的,至于哪里怪,她也不知道。
  清澜看到灵戚终于出现了,终于等不及了,说:“我有一位朋友名叫江牧,中了灵楼所有的风花毒,还望灵楼楼主给个说法。”
  灵戚这才回到正事上,说:“竟有此事,不瞒姑娘,这些事都不算由我直接管辖,各种缘由,还望姑娘等待我前去盘查,姑娘可以住下一段时间,我肯定要给姑娘一个答复。”
  清澜没有想到灵戚如此明事理,内心稍稍才安了点,问:“风花毒是不是无解。”
  灵戚说:“不知姑娘为何觉得它无解。”
  清澜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说:“你的意思是,这毒是有解的吗?”
  灵戚说:“自然是有的,可是我暂且也不知道。”
  清澜说:“为什么你不知道解法,却知道它有解。”
  灵戚说:“姑娘有所不知,虽然我是灵楼楼主,却无法知晓灵楼所有的事,我们灵楼也有一些我无法知道的事,若是姑娘要找解法,我可以助姑娘一臂之力。”
  清澜说:“楼主这样说,清澜自然满意,那就请楼主尽快查出是何人所为,还有我的解法。”
  灵戚说:“这是自然。”
  灵戚这才开始责怪待在一旁的双叶,骂道:“你为什么要阻塞我的信息,你要自己一个人去处理吗?”
  双叶虽然猜到灵戚会骂自己,可是内心还是气不过,她明白是林如尧搞得鬼,而且她还注意到,周围开始陆陆续续来了很多人,都是灵楼一些重要的人。
  原来,林如尧能力这么大,轻轻松松就能把这些人聚在一起。
  双叶知道林如尧的想法,所以内心觉得不能让林如尧得逞,她要反击。
  或者说,顺着林如尧的想法,让这件事变得更乱。
  双叶仔细权衡了林如尧和润雨。
  她发现自己和林如尧没有绝对的利益冲突,而润雨,她却恨之入骨。
  微微权衡一下,双叶已经做出了决定。
  双叶突然情绪激动,指着润雨说:“你们要说法,那你们倒是给我一个说法。”
  润雨和清澜不明所以,都已经说到现在了,双叶突然发了狂一样。
  润雨说:“楼主都以为那样说了,双叶,你突然怎么了。”
  双叶冷笑,说:“润雨,你真的忘了啊,我可是经常发狂的,而且几次想要置你于死地,你都不记得了吗?”
  润雨说:“我自然知道你很恨我。”
  双叶说:“不,润雨,你有很多事情都不知道,因为有人,让你忘记了一些东西。”
  润雨说:“就算是吧,我也大概知道是谁,我也放弃了知道那段过往,所以你也没有必要告诉我。”
  双叶说:“凭什么啊,你轻轻松松的就忘记了,我偏不要让你那样轻松的忘记。”
  润雨说:“双叶,你没有必要突然这样,你应该知道,今日我和清澜所来,不是为了翻从前的旧账,而是为了江牧一事。”
  双叶说:“为了江牧,你是为了江牧,而我要为了我哥讨一个公道。”
  灵戚不知道原委,说:“你哥?”
  润雨听到提到双宸,开始内心微微发凉。
  双叶看到了润雨的愣住,说:“看吧,你自己都心虚了,今日,我就要告诉天下人,你对我哥做了什么。”
  润雨说:“够了,那都是陈年旧事了。”
  双叶说:“什么陈年旧事,那些事,从来都没有翻过篇,也过不去,润雨,我曾经当你是姐姐,不忍就那样毁了你,所以,一直没有说出来,可是,我觉得没有必要了,有些事,江湖人该知道了。”
  双叶拉住润雨的手,润雨其实可以挣脱,可是,润雨却没有挣脱。
  可能是因为心虚吧,自己可能真的杀了双宸,无论润雨自己有多么的不相信。
  双叶说:“看看啊,这样的一个女人,水澧的澧主,赏月阁的大女儿,地宫的夫人,多么光鲜的身份,令我都觉得动容,可是,就是这样一个拥有诸多头衔的人,你们敢相信吗,能够做出是弑夫这样的天理不容的事情。”
  灵戚有一些震惊,说:“什么,润雨她杀了你的哥哥,双宸!”
  双叶说:“不敢相信吧,我也不敢相信,可是事实就是这样,她用赏月剑杀了我的哥哥,一走了之,之后,才在水澧扎了根,逍遥自在了这么久,可是我却一直没有公开,那是因为我不愿,也不想就那样剥夺润雨在江湖立足的权力,可是,我发现我越是放肆润雨,越是把自己的哥哥死亡的消息压下去,就越觉得不值得。”
  润雨冷笑,说:“双叶,我不知道为什么你要把你哥哥的死压到现在,但我知道,你绝对有你自己的理由。”
  双叶说:“诸位知道曾经名震一时的女魔头吗?”
  润雨不解,说:“你突然说这个干什么。”
  双叶说:“大家不敢相信吧,这样的润雨,竟然就是那个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
  清澜听不下去了,说:“双叶,你不要再血口喷人了,你欺负润雨没有那段时间的记忆,就在那边血口喷人,不知分寸,令人无法理解。”
  双叶说:“血口喷人,哈哈哈哈哈,我双叶今日所说,没有一句假话,不相信你自己去问问润雨,去问问赏月剑,赏月剑是通灵的,杀了多少人,使用者是能感应到的。”
  清澜依旧不愿相信,说:“润雨绝不是那样的人。”
  润雨拉住清澜的手,说:“双叶说的都是对的,我感受的到过,赏月剑的嗜血的感觉,我以为那只是,只是,是我自己,不愿意相信它嗜血的真相。”
  清澜摇着头,说:“不会的,润雨,不要听双叶所说,你不是的。”
  润雨说:“我失去记忆的那段过往,我也曾经不愿去相信自己所做的那样的事情,可是事实就是事实,我逃不开,也逃不掉。”
  清澜说:“润雨,有什么事,我们一起承担,但是千万不要让双叶得逞,她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让你在江湖无法立足。”
  润雨说:“清澜,我问你,我在江湖上立足,是谁给的。”
  清澜说:“你爷爷给你的武功,赏月夫人给你的身份。”
  润雨说:“是啊,是她们给的,因为是她们给的,所以我必须是个善类,可是古往今来,恶人也可以立足啊。”
  清澜不知道润雨为什么突然之间说这个,说:“润雨,你在说什么啊,什么恶人不恶人的,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阻止双叶啊。”
  润雨说:“为什么要阻止啊,我搞不懂啊,双叶她想让我无法生存,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是无法生存。”
  清澜不知道润雨究竟在想怎么,急着说:“你知不知道,杀了双宸于你而言,意味着什么。”
  润雨说:“意味着什么?”
  清澜说:“江湖都会传你杀人如麻,你的名声从此以后就要臭掉了。”
  润雨说:“好啊,那就杀人如麻,那又如何。”
  清澜没有想到润雨会这样说,已经震惊的说不出话了。
  双叶也没给想到润雨会那样说,感到一丝茫然。
  润雨说:“既然我杀过双宸,做过女魔头,那么,我又有什么可怕的。”
  清澜说:“润雨,你不要再说胡话了,你这样随心所欲的说话,你要让水澧怎么办。”
  润雨说:“我今日只是想要告诉诸位,我润雨不是好惹的,哪天掀了灵楼,都不为过。既然你们都说我杀人如麻,那我就要让所有人看看,我是如何杀人如麻的,尤其是你,双叶。”
  润雨上去就掐住双叶的脖子,狠狠的说:“双叶,江牧一事虽然和你没有关系,可是终究是你们灵楼的人惹了我们水澧,就算是你,我也不会轻饶。”
  双叶被她掐的根本喘不过气。
  润雨将双叶重重的甩下来,说:“任何人,任何事,只要对我们水澧不敬,那我会一个都不轻饶,我连自己的夫君都尚且不放过,何况旁人,江湖这个地方,不是你们允许我,我就能待的地方,而是我想待,所以能待。你们所有人都给我记着。”
  双叶听到润雨这样说,知道润雨是铁了心,只能无奈的在一旁咳血。
  灵戚关心双叶,自然不忍双叶一个人在那里独自咳血,还是赶忙过去扶住了她。
  润雨说:“灵戚,我好像觉得你看着双叶的眼神,不像是看一个妻子。”
  灵戚一惊,说:“怎么会呢,双叶是我的妻子,我为什么看到她不是看妻子的眼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