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作者:龙笑      更新:2021-06-04 18:16      字数:7549
  提示:此章为前世,我尽量不穿著写~
  六月天,娃娃脸。方才还晴空万里,不过一眨眼功夫,倾盆大雨便哗啦啦倾泻而下,不要命似地往人身上砸。
  山路积了水,泥泞难行,她抱著大大的布包,一路踉踉跄跄走得好生辛苦。
  雨滴在天地间连成白茫茫的雨幕,让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模模糊
  糊。
  身上的衣物湿透了,伤口也浸了水,刺刺麻麻的疼。
  坚持,阿静,坚持住!马上就要到十里亭了,到那里你就可以歇上一会儿了!
  她不停地给自己打气,心中不免庆幸,幸亏包绣品的布包是防水的油布,否则这次可不止淋成落汤**这般简单了。
  终於,雨幕的那头,一座红顶小亭隐隐约约地矗立,在空山骤雨中更显秀气玲珑。
  她心中长舒口气,不由得笑开。
  咬紧牙,步子迈得更加快。
  虽然从十里亭到庵中,还有十多里路,但总算可以歇歇脚避避雨,六月的雨,下不长,等雨停的功夫,她可以吃块干粮,喝口水,歇歇脚。
  靠近了,靠近了……
  马上……
  佛说,前世五百次的回眸才换得今生的一次擦肩。
  那他们整整一生的纠缠,又有怎样剪不断理还乱的前尘过往?
  她定在那里,痴痴的将亭中的他凝望,任雨水浇在身上,又顺著她吸满了水的衣摆滑下,落地。
  他的五官,完美的不似人类,让她无法用言语来形容,只知道,能模模糊糊的说出几个类似"清俊""淡雅""冷魅"如是而已。
  他有一双极其好看的眼睛,漆黑漆黑的,像是用上好的墨晕染的湖水在夕阳之下闪烁著薄薄的金晕。
  他的唇,削薄的两片,像是玫瑰的花瓣,柔嫩而有光泽。师傅说,男子薄唇,则薄情。
  他身上的袍子,是雪白雪白的,料子看起来致但不华贵,有种隐约的飘逸和淡泊。
  他足上穿的,也是雪白的靴,鞋面用银线绣了祥云隐纹。她晓得,这是道家弟子才穿的青云靴。她还注意到,他靴面干净,无一丝灰尘,肩上倒是又几点暗暗的水渍,想是道法高超可御风而行,才可在骤雨将落之时躲进亭中。
  她不禁低头,看看自己被淤泥粘成两个土疙瘩的小脚……唉,!
  她感觉他看了她一眼,她急忙抬头,看去,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上,一双墨一样的眼睛依旧保持著先前的动作,微微敛著睑,目光幽远又浅淡的落在亭外。
  回过神,她这才注意到自己竟然在雨里傻乎乎的站了有一阵子,膝盖上的伤开始疼了。她想进亭子避雨的,可,孤男寡女,著实有些不合礼数。
  迟疑片刻,咬咬牙,弯腰打个佛礼,"这位道长,不知可否让贫尼进亭一避?"话毕,她微垂著头,用眼角的余光去看他。
  两个呼吸的功夫,他才慢吞吞的,几不可见的点了下头。
  她松口气,笑,"多谢。"说著,托著两条疼木了的腿,一瘸一拐地进了亭子,然後直接在距离他最远的亭子最里侧的角柱旁坐下。
  低头,看到青石地面上自己留下的两排泥呼呼的脚印子,微赧,,抱著布包的手紧了紧,然後也将视线调向亭外。
  一炷香後,雨停了。
  她匆匆与他告辞,便出了十里亭。
  出亭子时,她还常常松了口气,没办法,跟这样美丽的人儿共处一处,实在有颇多的压力。
  她腿伤有些发炎,休息又不够,再加上方才在亭中为了礼数忍著腹中饥饿未吃干粮,导致现在她走了不到一里路就觉得眼前发昏,双腿发颤,也顾不得路旁青石上雨水未干便坐了下来。
  双手发著颤,伸进布包里拿出一块吃了一半的干粮,捣进嘴里狠咬一口,视线随意且散漫的往来时路上一扫,"……"
  嘴里的被干粮塞成鼓囊囊的球,一双水灵水灵的大眼睁得老大,拿著干粮的手还停在往嘴里送第二口的半路上……她整个人,就,僵住了。
  只见距她三步外的地方,他一袭白衣无风自动,飘逸潇洒;一张俊脸,无波无澜,淡然慵懒;双足立於草尖之上,不沾半点尘土,整个人像是一抹白色的烟雾,轻飘飘的好似没一点重量。
  好、好厉害的虚空之术!
  回过神,她顿时羡慕不已。
  随即,又发觉自己狼吞虎咽的饭姿过於鲁,於是忙喝口水冲下嘴里干的发散的干粮,迅速拍去落在前、腿上的渣子,端正坐姿,清清嗓子"那个……"呃,他专注的视线……不会是落在……她嘴角抽搐,视线机械地落向手里被她一口咬去三分之一的干粮,,干笑著试问"道长若不嫌弃──"
  眼前白影一晃,一只指甲整齐干净,五指修长白皙,掌纹条理分明的大手大喇喇地摊在脸前。
  她眉脚频跳,额上有冷汗滑下,小手再次伸进布包里,拿出一个完整的白面馒头,端端正正地放在那掌纹条理分明的手心上。
  眼前又是白影一晃,眨眼之间,他再次衣袂翩翩地立於原草尖上,只不过,这次,他不再是仪态潇洒的负手而立,而是颇为优雅温吞的小口小口地吃起那只她攒了一路都舍不得拿出来吃的白面馒头。
  她感觉自己疼了。
  咬咬牙,心中默念,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阿弥陀佛……
  呃……
  她确信,自己现在肯定满头黑线。不为别的,就为那跟在她身後掠草漫步,始终与她保持三步之距的白衣道长!
  这人吃了她的白面馒头也不说声谢谢,看到她一路走得跌得撞撞险象环生也不搭手帮个忙,更别提摆著一张好似自盘古开天之时就开始面瘫的俊脸一声不吭却一路相跟的恼人举止……
  深吸口气,她毕竟是跟著慧能师太修行的俗家小尼,怎能连这些小气都吃不得?
  试著扬起一抹柔和慈悲的友善之笑,她抚著一棵常青松站定,回头道"道长可是要上山?"
  他在她停下的同时亦负手而立,闻言,只是慢吞吞地将脸转向她,用哪张完美的无可挑剔到惑人心神的脸对著她。
  她慌忙低下头,默念"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确定自己意志足够坚定且不受美色所惑时,她再次抬头,只不过笑容变得稍稍牵强,"这山上只有一座桃花庵,道长莫非是要去庵中?"最好不要!否则自己那帮师姐妹们岂不是都要被他迷得神魂颠倒而大破色戒?!
  他墨黑的眸,眨了眨,长而密的睫毛真的像是两把羽毛扇子,扑闪扑闪的极其好看!她忍不住在心中尖叫,啊啊啊,太没天理了!长得好看也就罢了,怎麽能连睫毛都这样长?!
  "这庵中尽是像贫尼一般的女子,道长此去恐不太合适……"她试图让自己的笑看起来友好和蔼,可惜,她自个儿瞧不见,否则一定会为自己此刻面部肌抽筋一样的表情而惊悚到尖叫。
  也亏他定力够强,墨眸再次眨了眨,从怀中拿出一封书信,将正面亮给她看了一眼,然後又慢吞吞的收了回去。
  她左边嘴角频频抽搐,两人相对无言,半晌,她认命地起身,一瘸一拐地再次启程。
  听师傅身边的慧望师姐说,那道士名叫百里,是蜀山得道仙者清灵长老门下弟子,此次来桃花庵,乃是借师傅梵天珠一用。
  这梵天珠,她是晓得的。乃是师父的师父的师父的师父的师叔传给师父的师父的师父的师父的镇庵之宝,传说是佛祖在凡间修行时的贴身宝物,法力无边。
  她对这梵天珠如何如何倒不是很稀奇,她比较关心的是为什麽这里桃林住了下来。他难道不知道因为他,现下庵中的姐妹们都日日夜夜做春梦,恨不能还俗与他桃林比翼?!师父也真是,竟然还由著他在庵中逍遥自在,一点都不顾及男女有别,避嫌守礼~啧!
  "阿静──"
  正替山下小寡妇的妹妹绣嫁衣顺带著腹诽庵中不速之客的她冷不防被突然出现的师父吓了一跳,忙起身行礼,"师父。"
  慧能师太点点头,将一只竹篮递到她身前,"慧望和慧辰去山下化缘了,这午膳就由你给百里送去吧。"
  "啊?"她小嘴儿一张,"能不能不要啊?"
  慧能失笑摇头,"为师要与其他弟子去山前菜地除草,顺便做午课。"
  小嘴儿一瘪,不情不愿地接过菜篮,"哦。"
  慧能轻笑,著她柔亮乌黑的发辫──她是这庵中唯一一个未剃度的尼姑了──"阿静今年也有十五了,等过了处暑,为师便给你办个及颦之礼。"
  她忙摇首,"不用不用,其他师姐妹们都没有,我就不用了……"
  "你不一样。"慧能望著她眼神柔和而慈爱,并隐隐带著自豪,那眼神像极了一位温柔的母亲。
  阿静好一阵感动,知道师父定了的事便不再改变,於是吸吸发酸的鼻子,蹭上前,抱著慧能胳膊,撒娇"那及颦之後是不是就可以给阿静剃度了?"
  慧能哭笑不得。自从阿静懂事之後,最大的心愿就是能跟其他师姐妹一样──做个光头。到现在这个愿望还始终如一,平均每天提个两三次,就连这及颦也不放过。
  慧能刮刮她挺翘的小鼻子,"等你悟了再说吧!"
  "唔~又是这一句!"阿静不满的低呼,"师父不要啦,人家鼻子会塌掉的!"
  "那就快去送饭,!"慧能在她小脸上拍了拍,笑眯眯地催促。
  "哦,知道了!"她这才一步三回头地蹭出房门。
  如果说,最初的那一眼,是缘,那麽,这一日的桃林相见,便是她无法逃离的孽。
  桃花庵後,十里桃花,终年不败,常年粉霞云漫。
  桃林环绕著的,是一座古旧的小石屋,这石屋的来历,就连慧能师太都不晓得。现下,百里就住在那里。
  "吱呀──"推开厚重的木门,一股若有似无的香扑面而来。
  阿静使劲闻了闻,那是百里身上的味道。
  皱皱鼻子,"一个大男人,干嘛把自己身上整天弄得香喷喷的?!"
  真娘!
  "喂,吃饭了!"
  空荡荡的石屋内,干净整洁,却不见人影。
  她将菜篮放上桌,一一将饭菜摆好,本想就这样走得,可是,不知出於何种心理,她……想见他一面。
  於是,她出了石屋,在林中慢悠悠地寻找。
  一阵风过,扬起桃花雨纷纷扬扬,空气中清甜的桃花香沁人心脾。
  "真是个,好地方!"她勾著笑,喃喃自语,"怪不得不肯走呢,要我,也会舍不得这里!"庵中有规矩,这片桃林不能随便入内。
  想著,自在地绕起圈,翩翩起舞,似蝶般轻灵美丽。
  她为山下的女眷们做些女红,赚钱填补庵中用度,自是认识不少有一技之长的才女子。其中醉红楼的醉醉姑娘就是朵舞中奇葩,阿静与她交好,醉醉便教了她些许皮毛。
  蓝蓝的天,粉色的桃花,在旋转中莲城粉蓝色的纱幕,不停旋转旋转,异常清豔好看。
  "咯咯……"她风铃一样的笑声在风中跃动,她喜欢这样的感觉,天地之间万物化作纯粹的色彩,简单而美好。
  "呀!"
  身子蓦地撞上什麽,她吓了一跳,紧接著,就像被藤蔓缠住一般,动不得半分。
  眼前有些晕眩,视线好不容易清晰起来,就看见一堵雪白的,宽厚的,结实的,滚著细碎汗珠的男膛。
  她一怔,抬头,正对百里面无表情的俊脸。
  她蓦地反应过来,自己竟忘乎所以撞进了百里怀里,而箍住她的两条"藤蔓",不是别的,正是百里那两只像是钢铁一样的长臂。
  "呀~"娇呼一声,阿静面如火烧,娇小的身子在他怀里僵成石头,"快、快将我放开……"
  百里充耳不闻,不动不语,湿漉漉的膛冒著热气,大幅度的起伏。
  阿静这才发觉他今天好似有些不一样,疑惑的看著他──她竟然在那两双墨一样的眸中看到了跃动的火光。
  她惊得目瞪口呆。
  百里却突然低下头,两片好看的薄唇密密实实地压上她的小嘴儿,毫无章法的吮吸、啃咬。一只大手沿著她背脊优美的弧线下移,托住她翘臀猛地往他身上一托一压……
  "唔!"被惊呆了的阿静这才感觉自己小腹上贴了一个又长又还滚烫滚烫的东西。
  她不晓得那具体是什麽,但跟醉醉处的久了,自然对男女亲嘴儿这事儿不陌生,顿时一股热气自脚底心直窜向头顶,既羞且怒──这个六不净的混蛋道士,竟敢轻薄她!
  找死!
  想著,杏眸圆睁,小嘴一张,狠狠往他唇上一咬,同时抬腿屈膝往他那处狠狠撞去。
  这是醉醉教她的"防狼十八招"中的两招,虽没有实践过,但她相信以自己的功夫底子肯定杀伤力强大。
  可谁知,百里吃痛,是放过她饱受蹂躏的小嘴儿,但方向一转,渗著血珠子的薄唇含住她娇嫩的耳珠;下身,两腿更是迅速夹住她的腿,一扭一推,将她"咚"一下压倒在地。
  幸亏地上落了厚厚一层花瓣,摔不疼。可这突来的暧昧姿势却让她如临大敌,特别是来自耳侧颈後的陌生酥麻的感觉,以及他将那东西压在她大腿上摩擦的动作……
  "百里!你──"她又惊又怕,嗓音里带了细碎的哽咽。
  "嘘……"他抬起头,让她看见他的脸。
  这是她第一次听他的声音。沙沙、柔柔的,像是微风拂过松林的悦耳声响。
  自他唇间吐出的气息带著血味儿和清香,让她闻了头晕眼花。
  此时的他也不再面无表情,而是皱起一双好看的眉,墨黑的眸闪闪发亮,那是隐忍而享受的表情──邪魅且感。
  她一时忘了挣扎。
  他趁机加速腰臀的挺动,胯间巨物迅速地在她柔软的大腿上摩擦。
  她感觉大腿上热热的疼。前几天上山磕破的膝盖好似也蹭开了伤口,又痒又疼。
  他紧紧咬住唇,大滴大滴的血珠子渗出来,满头大汗,垂下的发与她的相缠著散在地上。
  他在努力克制著什麽。阿静意识到。
  他看起来很痛苦的样子。
  不知为什麽,心里变得很奇怪,让她不忍心再去拒绝或是挣扎。
  也许,察觉到她的顺从,他松开箍住她手臂的大手,反而将它们压在地上,大手沿著她纤细的手臂抚向上,激起她一身细密的战栗,然後与她的十指相扣。
  他开始剧烈喘息,挺动腰肢的速度,让她怀疑自己的大腿不会熟了吧?
  突然,他猛地弓起身,修长的脖颈在空中扬起优美感的弧度。
  同时,她感觉贴在自己身上的那东西剧烈的跳动抽打,一股像是水一样的东西喷上自己大腿和小腹。
  她好奇的低头去看,他却突然俯下头,轻轻吻她红肿的樱唇,低哑的嗓音带著魅惑人心的魅力"抱歉……"
  阿静怔愣片刻,才恍然明白,"啪"一个巴掌结结实实地抡上他脸颊。
  她小脸红白交错,凶狠又狼狈的推开他,然後飞一般的迅速逃离。
  脸颊火辣辣的疼,他却不敢去抚。
  高潮过後,脱力的他,仰躺在地上,望著湛蓝的天,墨眸中火光渐渐暗淡,最後化作雾蒙蒙的迷茫。
  回到庵中,她便将自己关在房里,任谁来也不开门,一直到深夜,哭睡过去的阿静,才迷迷糊糊的饿醒。
  一睁眼,"喝!"
  定睛一看,自己床头坐著的白衣人,不是百里,还是那个?!
  心火顿起,她下意识的扬手一巴掌扇过去。
  百里不闪不躲,结结实实受了这一掌,俊脸被打的偏过去。
  他慢吞吞的转回来,垂著眸,表情似乎是认真,阿静不确定。
  但是,她顺著他的视线看下去。
  "哇~"她实在不能不震惊。
  那鲜红鲜红的肿的跟发面馒头似的大腿是她的吗?
  ──好像是
  那结著血痂的黑乎乎的膝盖是她的吗?
  ──应该是。
  那白皙修长指甲整齐粉润的大手是她的吗?
  ──废话,当然不是!
  "你──"她气得要掀被子遮身,谁知一动之下才发现,刚刚还活动自如的身体竟然瞬间一动不动。
  定身术?!
  她气得咬牙,又不敢大声叫人怕引得人来,只好咬牙切齿在心中将百里凌迟八百遍啊八百遍!
  可……
  清凉的舒爽传来,她不由得舒服的吐口气,滔天怒火也好似随著这口气轻飘飘的飞出体外。
  低头,再次看向伤口,发现整条右大腿上都了白色的药膏,而百里此时,正用手指沾了药膏去抹她膝盖上的伤口。
  明明是没有表情的脸,为何,她就是感觉,此刻,他正全神贯注,无比认真,好似天塌下来也不能耽搁他此时的举动。
  确保每一处伤口都均匀的被药膏覆盖,百里这才慢吞吞的将手指在她被褥上擦了擦(阿静嘴角开始习惯抽搐),又慢吞吞的将那只盛著药膏的白瓷瓶盖好放到她床头,这才抬眼,认认真真地与阿静对视。
  阿静被他看的头脑发晕,受不了,那漩涡一样的专注的眼神实在让身为女人的她受不了!
  "来桃花庵,借梵天珠,是为渡劫。"他四字一组,声音低沈好听。
  阿静骨头一酥,就要歇菜。
  她忙咬一下舌头,"哈?"
  百里不善言辞,顿了好一会儿,才说"我天劫已至,须借助梵天珠之力,和桃林阵保护方能平安渡过天劫。"
  阿静听得云里雾里,只迷迷糊糊的抓住"天劫"二字。
  "天劫?!那不是得道升仙才要经历的吗?"说著,神色诡异的上上下下将他大量一遍"你吹吧你!"统共不过二十五六的模样,这就得道了?!切,打死她都不信!
  百里微微皱眉,偏头,"情劫。"
  "哈?"阿静愣住,不知他为何又蹦出这两个字。
  百里有顿了好一会儿,慢吞吞的说"我的天劫,便是情劫。如此看来,你闯进桃花阵,那你就是我的情劫。"
  阿静完全丈二和尚不著头脑。
  他又说"既然如此,那,你来桃林吧。"既然躲不过,那便顺其自然。
  阿静眨眨眼,将他前後毫无逻辑的话理顺一遍,恍然大悟,小脸爆红"你、你好不要脸!"竟然要、要跟她……
  百里面无表情,双眸明显染上困惑,"何为不要脸?"
  阿静气结。
  此後数日,百里夜夜来阿静房中为她上药。阿静多次拒绝,甚至在他来之前不但自个儿涂好药,并且还锁好门窗。
  可……完全无效。
  他总能在不经过门窗的情况下,无声无息地出现在她房间,然後态度温吞的定住她的身,脱下她裤子,为她二次上药。
  这个死道士,本不懂何为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