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五]剑阙风流

[七五]剑阙风流_23(1/2)

    白玉堂眼尖,麻溜地把信抽过来要瞧。
    “范青云,你还认识他?他不是个做生意的么?”他奇道,“你怎么和他认识了?”
    展昭把剑抽出,仔细擦拭剑身,“从前路过黔州,在官道上正碰上他被一伙贼匪所劫,所以顺手救了他。”
    这人虽然一身铜臭味,但品行不坏,是个性情中人。早些时候一直写信邀他去蜀中,但都因各种琐事耽搁,如今元旦已过,家中兄长也已离开,自己左右无事,去一趟倒也无妨。
    “你真要去?”白玉堂见他收好剑,忙道,“那你且等等我,我随你一同前去。”
    “白兄也认识此人?”
    白玉堂走到门边,回头来笑道:“这有什么认不认识的,正所谓四海之内皆兄弟!”
    “……”
    黔州离得远,行了数日方才看见城门,蜀中的气候稍微暖和一些,虽然风吹得紧,但却不见下雪。
    进城时已是晚上,街边行人稀少,只几个卖吃食的摊子尚还支着,热气腾腾地往外冒。寻到范青云府上,敲开门,里头一个老仆搓着手把他俩迎进来。
    范青云是个生意人,十分好客,对待朋友却从不吝惜钱财,尽管展昭迟来了几日,他的酒宴倒是准备得很齐全,像是提早知道他是今天到来一般。
    “来来来,展兄白兄,别同我客气,快请快请。”
    酒宴摆在暖阁,屋中烧着炉子,桌上摆着酒菜,香气四溢。鸡鸭鱼肉,山珍海味,满满的十几道菜,简直比年夜饭还壮观。
    白玉堂轻轻摇头,暗暗一笑。不愧是和钱打交道的人,手头当真宽裕,弄得他也有些心痒痒了。
    几杯热酒下肚,范青云又亲自给展昭满上,靠在椅子中,颇为感慨。
    “哎……你可是个大忙人,我这好不容易才能把你给请来。”
    “范先生说笑了。”展昭回敬他,“我不过是个闲人,几时谈得上忙?”
    范青云打趣笑道:“你就是闲,也和别人闲得不一样。”
    “展兄……如今还是和从前一样?”他搁下筷子,见展昭这身打扮,不禁好奇,“兄弟你就不打算谋些差事做?”
    展昭酒杯停在唇边,“差事?”
    “是啊,以你这般身手,如何也能在军中有个一官半职。”范青云笑道,“再说,如今我大宋太平日久,又无战事,随随便便剿些贼匪,升官发财,那是指日可待。”
    知他素来看重钱财,展昭不以为意地笑了笑:“我眼下并无这个打算。”
    “怎么?”范青云只当他是怀才不遇,“是怕无人举荐?这个容易,兄弟我认识黔州的张都督,向他推举你,保证不日就能当职。”
    “先生误会了。”展昭放下酒杯,淡笑,“展昭只是不欲为官。”
    “不做官?”范青云不解其意,“你这可就糊涂了。如今谁不想谋个好差事做?你想想看,你自小闯荡江湖,眼下已有数载,又可曾捞到什么好处?”
    “这……”
    不等他说完,范青云便接着唠叨:“兄弟说句实在话,你也是要娶妻成家的,就不怕往后没有姑娘肯嫁你?”
    “如今的官场,黑白不分,是非难断,为了几个银子弄得自己一身腥,这样的地方还是不去为好。”他低头饮罢酒,又摇头,“至于成家娶妻……姻缘之事,还是随缘为好。”
    “哎……”范青云听得他此言,感触良多地长叹了一声,“这官场错综复杂,展兄所说也不无道理,不过……”他话锋一转,目光责备,“你怎么就是想不明白呢!”
    展昭微微一愣,不明其意。
    范青云语重心长道:“你瞧我,早些时候因为忙生意,怕成了亲,冷落了人家,这一直拖着拖着,而立了,却还是没寻到门好亲事。你是年轻,等真的成了老光棍,可有你后悔的!”
    白玉堂在一旁听得发笑,插话道:“原来范先生愁的是自己啊。”
    “我这不是替他操心么。”范青云倒上酒,问他,“展兄弟如今是什么年岁?”
    展昭犹豫了片刻,“虚岁二十有二。”
    “那也不小了。”他忙又问,“可有什么意中人没有?”
    “……没有。”
    许是喝了点酒,范青云拍着胸脯,“诶,不妨事,哥哥我留心着,几时给你寻个好媳妇。”
    “范先生说这话,我可就不信了。”白玉堂把玩着手里的竹筷,打趣道,“您都还担心自己的婚事,莫不是要把挑剩的给他?”
    “诶,这哪儿的话……”
    酒过三巡,众人都带了几分醉意,正交谈之际,门外忽进来个小厮,悄声在范青云耳边嘀咕了两句,又将一张请帖递上,方才垂首退出去。
    范青云挠挠耳根打开请柬,又连着喝了几杯,讪讪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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