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
作者:小鱼大心      更新:2021-02-04 04:13      字数:5190
  看见主人偷偷的从厅堂里钻了出来,油亮亮的红唇边走边啃噬着鸭腿,哪里有一点受了伤的痕迹?当他被炅筠的掌风打了出去,吐出红血倒在地上时,我本能的想冲出去,愤恨的要撕毁一切伤害他的生物!却瞥见躺在地上的主人快速眯着眼描下众人,然后闭眼躺着不动,这情节我怎么如此熟悉啊?好象……好象几个月前,他也曾这么吓唬过我!我悄悄退了出去,我到要看看,这回你又要耍什么花招,休想骗我去看你!
  结果,你肚子在叫,你对那个叫流水的家伙挤眉弄眼地示意他拉你起来。可流水偏偏不睬你那套,转身走开。我第一次对这位叫流水的男子有了好感,对,就应该不理你,让你乱吓人!让你强出头为墨言挡招!你知不知道,你突然的行为,不但震伤了炅筠的经脉,也击伤了他高傲的心。
  真不知道你怎么这么笨,居然还是我的主人?看见你将鸭腿骨随手一撇,贼头贼脑的想要开溜,我快速的扑向你,这次休想再把我丢下,没人唠叨的日子,我已经非常厌恶了!
  我追着你跑,和你嬉闹,跑累了,我们就走,走够了,我们就跑,全世界就只剩下我们两个,我突然觉得自己很幸福。
  天色渐晚,你领着我穿越在雪地冷林间,最终来到一个小坟包前。你将在路上砸开酒坊拿出的酒,银亮亮的洒落在坟包上,说了许多我默名奇妙的话。
  你说:"大过年地,咱爷俩又碰到一块了,那就热闹热闹,你喝一杯,我喝一杯,耍赖的是孙子。"
  你依靠在我身上,抓抓我的毛:"美人啊,要不你也来一杯?张嘴,张嘴!小样地,我还收拾不老实你了,我不发威,都当我是曾孙子,我一发威,哈哈……那就是一孙子!"我白了你一眼,想告诉你我不喜欢辣的东西,却只化做一声闷哼,你有点喝高了。
  "小老头啊,你说咱怎么就穿这来了呢?我***还要贡献出自己的屁眼,让人上!我郁闷!小老头啊,桃粉现在是断袖啦,还是一小受的角儿,真给'殿杀'抹黑!我要当小攻,当小攻!嘿嘿……他血地,还是一断袖啊!嘿嘿……"
  "小老头啊,你说我以后要去哪里呢?我无牵无挂,来去一个人……不如我去跳崖,穿回现代?对!回去!t***我不要在这里!不要!可回到现代我又能做什么?还是没有亲人,没有朋友……哈哈……我可以为你们报仇,在这我打不过那些毛,在现代,爷也算是一个高手!好!你等着,桃粉去给你们报酬,将那些逼我们跳崖的家伙,都弄死!弄死!"
  "走,美人,我们去跳崖!我带你回现代!我带你坐飞机,带你照相,带你泡妞!你喜欢公狗母狗吧?嘿嘿……都说什么样的主子养什么样的狗,你也是断袖吗?哈哈……你个死断袖!呜呜……呜呜……我对不起你啊,我是0号,你也一定逃脱不了被上的命运!呜呜……我对不起你啊,咱哥俩干一个吧,给面子,就喝!md!老子决定了,要翻身农奴把歌唱,我要……我要……我要当小攻!为了你,美人,嘿嘿,咱哥俩说什么也得扬眉吐气一回!走!我们走!我带你回现代,我带你泡小男……" 断袖是什么我不懂,但跳崖这个词,我听过,绝对不是什么好事!你怎么一回来,就想把我往死里整呢?你怎么一回来,我的耳朵就饱受摧残呢?你怎么一回来,就可一个地方薅我毛呢?别扯了,我要预防冬天的寒冷!你这家伙,真麻烦!
  "啊……鬼啊!"你摇晃着起来,大喊着,被你一叫,我也吓了一跳。声明一点,我是被他叫声吓到的,不是鬼!再说,哪里有鬼?不过就是墨言炅筠流水那三个家伙!这几个人,从我们冲出来,就一直跟着,你到现在才发现,真是个笨蛋!
  你……你……你干什么?为什么扛起我?快放下!我的胃,我下午吃的好饭都快被颠出来了!放下!你要谋杀忠心的我啊!抗议无效,折磨仍在继续……
  哎……你跑就好好跑嘛,干吗围着坟转?
  跑了好久,我被你颠的头昏脑涨,你气喘吁吁的将我放下,使劲在我脑袋上拍着:"哥们就是够意思,逃跑都抗你!" 如果狗可以骂人,如果我有那么多的词汇量,我一定骂你!我用你抗了吗?你怕鬼,就自己跑好啦,难道你认为我的四爪,跑不过你一个醉鬼?!!我让你拍我脑袋了吗?我昏涨的头被你一拍,险些晕死过去,还有我可怜的胃,已经抽成了一团……我不满的呲着牙,想要给你点颜色看看,你一定是忘了我咬你屁股的滋味!可我却忘不掉你给我的小小感动——'哥们就是够意思,逃跑都抗你!'
  你!你!你又拍拍我脑袋!气死我了!我向你呲牙表示自己强烈的不满,你却说:"我靠!你要是早这么呲牙,那咱何苦跑呢?鬼都让你吓傻了,哈哈……"如果狗可以笑出声,我一定会狂笑,让你知道自己是多么的无聊,这家伙,是真喝多了。
  你打量着周围,突然飞上我的后背:"美人,快跑!快跑!"你使劲拍我的屁股,我连想死的心都有了,你到底要做什么?把我当马骑呢?
  "老子刚才抱你跑,你现在驮老子,是应该应份地,快跑!驾!驾!鬼来啦,啊……救命啊!炅筠墨言水水救命啊……"
  如果狗会叹息,我一定会发出那种声音。
  如果狗会感慨,我一定仰天望月长叹。
  如果狗……
  毕竟我只是一只狗,一只被他当马骑的狗,一只毛被他死命攥在手里,还薅掉了几撮苦命的狗……
  看着他吵嚷的鬼向我们走来,他一个高蹿起,又开始了飞奔,反正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跟着就是,谁让我是你的狗,由帅气的狼变成忠实的狗,又由忠实的狗变成可怜的狗……的狗……
  四个男人
  非常难闻的气味将我从昏迷中呛醒,头痛得睁开眼睛,渐渐恢复了焦距,一双明媚的新月眼正弯弯的笑看着我。
  流水将放在我鼻子下的小瓶子扣好,收入了衣袖:"色色,你醒了?"
  我揉着头,打量着四周:"还没,再等会儿。这是哪里?"
  "客栈。"
  "客栈?我怎么在这里?"
  "他们打架打个没完没了,我就偷偷的把你抱跑了,要不要小小感谢我一下?"流水对我眨着眼,献媚的将脸贴了过来,就像是等着主人打赏的宠物。
  "好啊,你说,我是感激的打你左脸?还是感动地掐你右脸?"我扬起手,笑问。
  "真不是斯文人!不过……我喜欢,哈哈……"他笑的好象挺开心的。
  "现在什么时候了?"
  "我就说,你注定是要和我一起过年。还有一个时辰,就到正子时。"
  "水水,他们在哪?"
  "不知道,在树林里他们就打了起来,我抱你就跑,还差点让你家美人给咬了屁股。你要报答我,若不是我出手,你这年就别想过了,非得让他们给劈成两半不可!"他又靠过来,圈上我的腰,红润的唇呵着热气。
  "闭上眼睛,我送你新年礼物。"我对他笑得很善良,很认真。
  "才不……啊!你不是说让我闭上眼睛吗?怎么不闭就打?"他揉着脸颊,瞪着我,双眸霍霍明亮。
  "哈哈哈……水水,你生气真有特色。就你那眼睛,不笑跟笑一样,生气跟笑也一样,笑跟大笑更一样,够个!我现在都好奇,你若哭了,会是什么样子?笑着流泪?"
  "色色,你不会想看我哭的。"他的手抚上我的脸,轻轻摩擦着。
  "我想看,你说,怎么能让你哭?"我拍掉他的手,逗他。
  "你上了我,然后抛弃我。"他继续对我笑着,只是他的笑,我从来就不明白。
  "看来我想看你哭,还真不容易,你说的前一条就绝对不成立!我又不傻,又不智弱,又不痴呆,也不老眼昏花,所以本就不可能上你。水水,你很安全,色色心疼你,不会看你哭地。"拍了拍他的脸,嬉笑道。
  "我伤心……"流水低下头,不看我。
  "会哭吗?"我伸手提他下巴,看看能不能接出点水珠之类的东西。
  "暂时不会,不然你先亲亲我,看看能不能把我吓哭?"流水一副为我出谋划策的模样。
  "哈哈哈……"我大笑着起身跳下床,不理他。
  "色色,你去哪?"
  "回去和老婆过年,我答应他的。"墨言老婆,我要回来了。
  "可现在……"
  "行啦,你送我吧,咱三个一起过年。"我想墨言和炅筠打架打累了,就会各自回家里养伤,不至于一直靠着,等着劈我。
  "水水?"流水拉出我的手。
  "有事?"
  "你刚才以为见鬼了,有叫我的名字,你知道吗?"
  "那就对了,一看那鬼就像你!"
  "我是说,你有让我救你,哈哈……虽然是第三个被喊出的,我还是挺高兴的。"
  "我第一个喊的是谁?"拉过他的衣襟。
  "没听清。"
  "你是不是怀念拳头的味道?"我挑眉看他。
  "炅筠墨言水水救我……"他扯个嗓子开嚎,看那帅帅(衰衰)的样子,像是在学我。
  "哼!"丢开他,大步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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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光柔柔的洒落在墨言身上,泛起淡淡的晕,不真实的美丽,很凄楚。他一身单薄的衣杉,轻挂在身上,修长的手指提起青色的壶,仰头将那若银河般的苦涩倒入腹,流淌,流淌……
  他周遭的一切,都无声的寂静着,全世界仿佛就剩下那一人,孤独的一人,等待的一人。月光将他的影子拉长,点点,线线,面面地放映在月夜里,落寞,等待,凄惶,同样地无声无息,却又无孔不入。
  我凝视着他,像片羽毛般落到他身后,轻轻环上他的腰,呼吸着他的气味,感受着他的颤抖,柔声道:"老婆,我回来了。"
  第一次,我主动吻了他……
  他的眼从我拥他入怀时的紧闭,到吻上他唇时的突然睁开,再到后来含着某种晶莹
  的缓缓合闭。那惊讶,心痛与欣喜之间的转换快得似乎没有了过度,却又是如此的生动,仿佛吸引了我一直飘荡的灵魂。
  他的唇好凉,好凉,似乎在一直等着我来温暖,他抚着我的脸,眼里的柔情使月色光华也为之暗淡,他细语的呢囔仿佛在对我说,又好象让自己相信:"别再离开我,别离开我……"
  那细微的声音萦绕在心上,一圈圈,不紧,却很痛。我想,我应可挨上一刀,也不愿意承受这样的痛!而我,又做了什么?值得墨言你如此的在意,如此的痛?心里仿佛被某种情感贮满,我拥着他的腰,摩擦着他的唇,心疼的笑语:"傻老婆……"
  我们深情的凝视着彼此,在不安中寻求坚定,在惶恐中探询着执着,用感情的神经纠缠着彼此,传达着不完全却又坚守的信心!
  如此动人情景,如果没有流水那山货,简直就是完美中的完美!可流水好象本就意识不到自己是个山货这一事实,偏要撇洋枪,放洋。尽管他刹费苦心地想改变自己的货品,可物质本身的固有本质是不会轻易转变地,就像苹果和梨的嫁接,最后还不是弄出个苹果梨?因此,我觉得他还不如做回山货,至少拥护了国产文化,何必宠洋媚外呢?
  当我和墨言老婆情谊沟通无限时,流水闷骚地抖到我面前,摇晃着脑袋装才子:"如此良辰美景,佳人如斯,我们来饮酒做诗吧。"
  我看看墨言,墨言看看流水,流水看看我,我又看看天,天又看看地,地又看看我们三个,我们三个最后又看向彼此。
  我揪起流水的襟,呲牙嬉笑着:"佳人哈?美景哈?饮酒哈?"
  "水水,你真凶!我们都那样了,你还对我这样。人家对你是那样,你非得这样吗?
  你答应会对人家好,现在又不理人家……"他就像在埋怨着自己不负责任的老公,几分撒娇,几分气愤,几分指责,几分羞怯的往我身上靠。
  我头都大了,流水,你真是瘟神,我怎么就惹上你了呢?我怎么就那么不长脑袋,跑去'流斋'了呢?都是我的错,自己惹的祸!真地,我不怪月亮!靠!我怎么也让流水那厮绕了进去,我们之间真的是纯情地男男关系啊。
  面对流水的纠缠,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流水,是你逼我出绝招地!我气运丹田,张口狂吼:"美人!给我往死里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