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作者:喜了      更新:2021-03-12 06:20      字数:198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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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乱其乱,无关权势,无关恩怨,这,只是两个普通的父亲。
  朱源静静坐在病床上,听着眼前这位位高权重的老人娓娓道来,————心中,感慨,也酸楚。
  每一个有女儿的家庭,或多或少都要经历剥离之痛,因为每一个女儿,都要拨开父亲的手,迈向另一段人生。
  女儿在他眼里,就是一篇稿子,优点缺点自己心知肚明,又期待别人审美另类,只看重优点,缺点可以忽略不计————即使,可娃已然如是这样,但,总还是膝下一稚儿如初!
  朱源突然想起可娃小时候,那时,她的妈妈总担心她会出事,她一不在身边,就心里发慌,幻想着她出了车祸,躺在陌生人的怀抱里,流血。于是她妈妈就写了很多小纸条,塞在别人找不到的地方,其中,一张小纸条上写着:菩萨保佑女儿平安回家————后来,朱源又何尝没有写过类似的纸条————
  6岁的时候,她上了小学,她学会了孤独,一个人玩;也学会了寻找同类,分糖给同学吃。她的开始有了嫉妒心,不要别人的花衣服跟她一样。她把手背在身后,学自己;她把绘本带到课堂里,捣乱;她学电视剧中的人物说话:我失恋了怎么办才好呢;她的牙齿不太好了;她跟自己讲:爸爸,我爱你一辈子————
  女儿,确是自己心头一重槛啊!
  一颗父亲的心,将心比心,眼前这位老将军的字字句句如何不能感同身受?
  "————我知道自己这样举动一定很唐突,可是,请您理解,确实,作为一个父亲,我仅仅只是想成全孩子一个心愿,唯一的一个心愿————说实话,刚开始,作为一个对孩子抱有很大期望的父亲,他这样对感情的'执着'并不是我乐意见到的,作为一个男孩子,他应该有更远大的抱负,男儿志在四方,怎可在儿女情长上如此纠结?————但是,这也是在说实话,这六年来,我孩子的成长确实也要我看到了另一个事实:如果没有对您女儿的这一段情感的'执着',也许,我永远也看不到他身上这些可贵的品质!————不可否认,他出生在一个相对优越的环境下,又是幼子,父母兄长对他呵护有加,也养成了这孩子娇气傲气甚至放纵,不懂得关怀,不懂得付出,不懂得责任,其实现在想来,也确实难成大器,可这六年来的'苦其心志',让他成长,让他在'苦难与思念'中重新审视自我,渐渐看清责任,看清情感,懂得了,爱————现在说起这些来,确实叫我这个做父亲的欣慰,也心酸,也许这就是缘分,你们家这一对龙凤胎在新西兰出了事儿,适逢小珏在新西兰执行任务,枪林弹雨里他抱出了这对孩子,也有了感情,这段时间他经常来看这对孩子,甚至,他提出要收养这一对孩子将他们抚养长大,因为,————他说他永远不会再有亲子————"
  屋子里一直静静的,听着这个老父亲的真情挚言,
  有人感动,当然朱源,甚至和夫人,这都是感同身受一颗垂垂父母心呐!
  有人冷眼心计动,当然所有她朱可娃这递增黑心烂肝妖孽大爷们,没一个会"感性用事",全都非常"超脱冷然"地注视着这位真挚老人:只不过又一想挤进朱家门的心机家子罢了!
  这位老父亲"情真"可"意也狠"呐破釜沉舟!直接用"登报""诏告天下"即成事实!而且,相当狡猾!好,"朱可娃"是"注销"咯,朱源没有吧,登报大大方方"朱源女儿朱三重",————你身份模拟两可,咱"求的这婚"也模拟两可,跑得了"朱可娃",跑不了你朱源撒!————狠不狠?真狠!对朱家狠,对自家也狠!断了我儿子的后半生,天下人都知道他求的就是你朱家大女儿!生是朱可娃,死是朱三重!要,就要定了!
  当然,更狠的远不止如此,"登报"只是前奏,最关键的,是现下这一步————老父亲的濯濯真言!
  可想,艾家这切入的"点"更有"野心"!不走旁路,直接"击中"你朱可娃的心!!
  当然,这绝对是有风险的,因为,赌的是人心,特别是,朱可娃这样一颗凉薄之心里是否有良心,有愧疚,有丝毫念旧————
  事实,艾家想出这一招的人(如果是老爷子自己的,那他就是真很"高看"朱可娃;如果另有其人————这人就骨子里看透可娃)确实走了招"制胜险棋"!朱可娃,或许没有良心,愧疚心却毫厘不差!
  "————这六年来,我孩子的成长确实也要我看到了另一个事实:如果没有对您女儿的这一段情感的'执着',也许,我永远也看不到他身上这些可贵的品质!————不可否认,他出生在一个相对优越的环境下,又是幼子,父母兄长对他呵护有加,也养成了这孩子娇气傲气甚至放纵,不懂得关怀,不懂得付出,不懂得责任,其实现在想来,也确实难成大器,可这六年来的'苦其心志',让他成长,让他在'苦难与思念'中重新审视自我,渐渐看清责任,看清情感,懂得了,爱————"
  六年!竟然一耽误人家就是六年?!!
  "————也许这就是缘分,你们家这一对龙凤胎在新西兰出了事儿,适逢小珏在新西兰执行任务,枪林弹雨里他抱出了这对孩子,也有了感情,这段时间他经常来看这对孩子,甚至,他提出要收养这一对孩子将他们抚养长大,因为,————他说他永远不会再有亲子————"
  这句话最致命!
  原来智齿和本筋是他救下的,甚至,人家不会再要亲子!
  关键的关键,
  这句话只"致命"给了朱可娃吗?
  本筋的父亲是谁?!你朱可晓!
  智齿的父亲是谁?!你和许!
  这就是孽缘的环,你穿到我们家头上来了,我家孩子这一"痴"就该有了结!
  "————我知道您的女儿已经有了新的生活,能不能,看在一个父亲的情面上,给我的儿子一个机会,让他也有一个新的开始————"
  这话儿,够"意味深长"咧!艾家老首长确实厉害,先给一棒子铁板钉了钉,再把手里的棒子"双手奉上":您女儿的"新生活"我们一清二楚,能接受,只求给我儿子一席之地,对他,也是一个"新开始"————
  咳!
  咳!
  咳!
  三叹也是要给艾楠驰哇!
  还是那句老生常谈,可怜天下父母心,特别是一个如此"强势"的父亲!
  真是,与母爱的纤柔细腻相比,艾楠驰这一"破釜沉舟"何尝又不叫人唏嘘叹息?人说,父爱如山,确实,它真真在承纳苦难与不幸,孕蓄深沉与顽强,即使再强势,也是一道巍峨不摧的心意呐!
  但是,诚如艾楠驰自己所言也知,"我的孩子在这六年'苦其心志',让他成长,让他在'苦难与思念'中重新审视自我,渐渐看清责任,看清情感,懂得了,爱。"————一颗护犊的心,迫切而深沉,却,最终还是看轻了儿子这六年的成长! _=-
  就在一个老父亲放低身份,放下尊严,只放有一颗真心甚至可以说是在过分行事之时,————
  "爸爸,"
  "小珏?!!"
  艾楠驰怎会想到这几日意志消沉仿若与世隔绝的儿子会突然出现在门前!
  看着自己的儿子带着那样的笑容进来,心有多疼!
  是隐忍,
  是沉痛,
  是沉痛里的光明磊落!
  艾珏一身朴实的军服走了进来,扶住了自己的父亲,坦荡质朴地看向朱源,
  "朱叔叔,对不起,我父亲惊到大家了,不用担心,报纸已经拦截下来了,稿儿没有发出去,这只是一个误会,"
  "艾珏!!"
  艾楠驰震惊地望着自己的儿子!他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扶着自己就往外走!
  "小珏,难道你————"
  "爸爸,她只是想要一个平静的生活。"
  她只是想要一个平静的生活!
  她只是想要一个平静的生活!!
  只是这默默的一句————
  可娃!这个六年来甚至没在你心湖激荡一下却整整为你守护了六年的男人————一个平静的生活!他,确是看进了你的心啊!
  她只是想要一个平静的生活!
  她只是想要一个平静的生活!!
  一个男人的付出,赤裸裸,
  一个男人的责任心,赤裸裸,
  一个男人的倾情倾心!
  "艾————珏————"
  身后女人的这一声,
  也许,
  一个老父亲的心,安了,
  一颗男人赤裸裸的为她的心,————完整了————
  艾楠驰疼惜的看着儿子,
  儿子哭了,
  背对着她,扶着自己的老父亲,哭得那样——疼————
  六年,
  六年的不离不弃,不舍不怨的坚守,终于,换来她一句名————
  原来,强势终究抵不过真情,
  爱,谁也帮你"夺"不来,永远只有自己的"坚守"终有一天会开花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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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小少是个很善于学习的主儿。
  原来,"如此进退"也能这样"感人",是一狠招儿,特别是对坨坨!这就是小少看见艾家这一"整套策略"后的心得。当然,当时在场的精怪们哪个会怀有善心去看待艾珏的"真心"?全"一竿子"打成"父子阴谋",这"一弛一张"————效果好啊!————当可娃怯怯却又如此不忍心般喊出那声"艾珏",男人们心都一沉:艾家这招起作用了,且,作用明显!
  朱可娃的这些个男人哇,将来有得斗!
  当然,现下,都有疼她的心,人家"辛辛苦苦"才生完一对饕餮,又"历经磨难",————咋样也要人歇息歇息撒,暂时"各方人马"偃旗息鼓,俱"唯大尾巴旨意是瞻"!这不,朱源恢复情况很好,却还是要在医院"巩固"几日才能回法国,这样,可娃自然也不愿意先走,咳,娃娃嫌"照顾的人"太多了,要"清场"咯!
  于是,还是那句话,卖命的总卖命,享福的总享福,
  朱闹停留几日也回法国上学了,细细可晓送儿子回法国的功夫也确实有许多事务要处理,反正,这边,可芽"统治"着,她老爹她老姐这次一个也别想再跑!
  和家最忙的自然是和许,当然也有个最闲的,小少呗。阎王也不怕丑,"越没用越好",反正坨坨也是个"最没用的",咱又没啥大志,一辈子黏着她贴身"伺候"得了,我又没儿没女,坨坨就是我唯一的心肝宝贝儿————咳,小少这样想几委屈哦!所以,他总挨着坨坨,日久天长,坨坨也习惯了。
  这天,是和家首长的58大寿,但是,首长日理万机,还要在国防大学听取一个专家有关"军事外交"的策略报告,庆寿自然省略了。夫人其实蛮心疼自己家的首长的,本想着趁着今天他生日,就让他来医院和亲家见个面儿,也来看看孙子,————咳,首长是忙,可忙里还是总点击着自己家里的人,是夫人一再觉得时机不好,现在,好容易夫人"首肯"了,又瞅上了一天的会议,————
  也叫夫人感动好不好,朱家人还是很"通情达理"的,朱源说,把孩子抱去 给他爷爷看看也是可以的嘛。亲家这样开口了,可不说进和夫人心坎儿里,忙叫小儿子抱着开落去国防大学,给首长一个惊喜!咳,确实惊喜啊,且,双重,首长想孙子,还不也想小儿子,这算算和赞跟着可娃大半年到处跑,有多久没见他老子了?
  其实,小少哪里想去?他老子是蛮"想"他,可只要见着面儿,他老子从来就没给过他好脸色,小少当然知道这是老爸"恨铁不成钢",可,谁愿意碰着面就"挨呲儿"?但是,坨坨的"命令"又不能不从,
  还有,小少发现坨坨这几天有心事,她把自己"遣"出来有点故意,可,坨坨不跟他说,只跟她美眉嘀嘀咕咕,别说,可娃的男人们现在都有"共识",包括可晓,最好少惹可芽,那才是大尾巴的"最嫡系"。小少精,只要坨坨和她妹妹咋地了,是吵是闹是好,俱不做声,因为,都知道,这亲姐妹才叫真正没"隔夜仇",你要为拍马屁最后拍到马蹄子上了咧?这种傻事,小少他不去做。所以,坨坨和她妹妹之间的事儿,小少从不插手。
  于是,几不情愿哟,担又没办法,阎王只能抱着开落去国防大学了。
  试想,磊磊英豪,俱是一水儿英挺军装,国法大学可是我军最高学府,里面出入的都是咱人么解放军最优秀的指挥员,肩头星杠闪耀,威严飒爽!
  猛的!开进一辆黑色兰博基尼,从车上下来一位————绝对孽障好不好!小少一袭纳粹军装式贴身小西服,怀里却熟练抱着一个小娃娃,要命的事,他给小娃娃头上也戴着个类似纳粹军帽!不谈政治,谈范儿!这帅气不羁的孽障亲昵的抱着如此漂亮的个奶娃娃————是刚正不阿的军人们看了都心头一动好不好————小少绝对男女通吃!
  "智齿,来,学个敬礼,等会儿看见你爷爷给他来这么一下,吓死他!"
  竟然是个"咳!希特勒!"
  就说开落在这阎王怀里是最疯的,咯咯咯直笑,小爪子做不到他的要求却也乱挥舞,疯死了!
  这爷俩儿,正疯着悠闲地往楼上走,突然,
  "————忧喜同门兮,吉凶同城。一切祸种都有福分,一切福中都藏有祸要,归要起来,忧喜吉凶,都是一窝里的东西,实在难以保证纯度。所以,智者灰者从祸中看到福分的一面,或从福中看到祸要的一面,而不患得患失。————"
  小少一下就停在了那间大教室的门口!!
  这怎么听错的了?明明是他们家坨坨的声音!顺着望过去————
  开落小爪子在他怀里再如何挥舞也顾不上了,正对着小少的阶梯大教室的幕墙大屏幕上可不就是咱家坨坨正在讲课的风姿!!
  小少看得心潮澎湃啊,原来————原来,可娃身穿军装————如此销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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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确实销魂!!
  可娃当时是怀着闹闹吧,明显看到腹部微凸,可还没那么大,但就因为还没那么大,于是一丁点儿不影响整个身条儿的柔怜感,反而丰富有质,相当"肉感",很艳的"肉感"。娇嚬眉际敛,逸韵口中香。明明一娇娃却身着军装,带点腰身,那个情态更是要多认真有多认真,一颦一笑一蹙眉一展悟,口齿留香,她的每一句话,字音圆润标准,学术浓厚,在小少眼里那就是腰好腿好臀好脸蛋儿好头发好肉身好,不上妆,远看近看都好!
  小少留意当时可娃除腹部外分布匀称的脂肪和浑圆的曲线下,淹没军绿裤管下可娃穿的是米色半高跟。小少擎笑,娃娃真是爱穿高跟,在新西兰,她怀饕餮二子肚子都那大了,出门依然要穿带点跟儿的鞋。小少爱他的女人穿高跟,很性感。
  小少意太甚至慵懒全然欣赏地望着投影上他的女人————突然,阶梯教室里的满屋军装几乎都回过壮举看过来!;因为————"哇哇,咯咯咯,"咱饕餮智齿竟然在小少怀里扑腾起来,小奶娃娃的笑声又娇又脆,那小胳膊就蹬啊划拉啊跳哇蹦哇,望着大屏幕咯咯哇哇直叫,涎水直流!
  嘿嘿,看见他妈妈了撒,那小爪子就要往外扑腾好像要妈妈抱,小少笑死了,不慌不忙把儿子抱稳,真是就当那一屋子看过来的眼睛全是白目,转个身儿悠然抱着孩儿,走了,一边走还一边哄兴奋的小儿子,"妈妈,妈妈,好嘞,那是你妈妈,智齿诶,咱们回去就吃妈妈咪咪好不好————"
  声音是只爷俩儿听见,可忒不正经好不好,坏小奶娃娃还那里跟着笑!其实,小少何尝不是真在那立即"冒坏水儿"?
  来之前,早给和暮庭办公室主任秦刚联系过,人家早在那儿恭候和家最重要的两宝贝儿驾到呢,只远远看见和小少的身影,秦刚就跑了过来,搞得走廊上其他的人,包括别的首长的随行人员,秘书,以及工作人员全看过来,都纳闷儿呢,这谁啊,叫秦主任如此隐情?也可理解,国内,几人见过小少?和家这要命的小少"藏"得晓得几深,就怕"放"出来"为祸天下"!
  当然,俱是惊艳,为祸害,为祸害怀里的漂亮智齿————
  "秦叔,我就不进去了,你把开落抱进去,和许说他等会儿来接,恩,你就帮我一个忙,给我搞两套军装来,一套我穿的,一套————诶,你先把开落抱进去,马上出来,我有事儿,"
  秦刚那还不赶紧儿的!只是,咱开落认生撒,小少把他往秦刚怀里递时,这饕餮,两只小爪子紧紧抓着他胸前的衣裳,大眼睛就望着他,一眼静净,也不哭,可就是不撒手!
  和赞笑着去咬小家伙的鼻子,奶娃娃又笑起来,小爪子就是不放!
  "算了,我送进去得了,完了,我们家开落要是认他爷爷可咋办!"
  "诶,和赞!"秦刚叫都叫不赢,本想着就算是他抱进去也是先抱去贵宾室,再把首长不声不响"请"出来,哪像小少这样直接"闯"会议室?!!
  上面的专家还在滔滔不绝哩,多少重量级领导,多少专家,多少工作人员————眼睁睁就看着一个绝顶漂亮的尤物抱着一个绝顶漂亮的小天使向里面最boss的首长去!!
  和暮庭也是一愣啊,不过,人那气魄涵养————不动声色,只是眉头微趸看着小儿子走过来,
  "喏,您孙子,看他要不要您,"
  小少把开落往他老子怀里就那么一递!
  诶!血缘就是那么奇妙!开落同志松手了,
  暮庭首长这时————咳!小儿子算什么!不争气的臭小子没规没矩无法无天,算什么!!————这是我孙子!我的乖孙子哦!真漂亮!真大气!看那眼底的沉静,那一览无余的静色————和暮庭激动地————首长哪会抱孩子,此时他虽坐着,可那动作僵硬的,生怕把怀里这宝贝儿中的宝贝儿给————咱开落蛮"大方"咧,就是静静地看着他,然后移开目光,又看向屋顶那富丽堂皇的灯式,小孩子对亮晶晶的东西肯定都感兴趣————是的,他肯定不感兴趣的是这位抱着他的人,可,也没排斥也没认生不是,————真是他和家的种!
  小少轻轻揪了下智齿的鼻子,"小东西,算有良心,念本儿,"说着又几没大没小地拍了下他老子的肩头,"你老好好享受这孩子福咧,我是送来了,等会儿和许来接他,走了啊,"
  真是拍拍屁股无事一身轻儿的又走了,小少是不管也管不着咧,他您儿这一下————掀起多大的"风动"哇!
  这是和家的孙子?!!这团肉呼呼的精灵物儿!
  他爸爸是————和许?!!他妈妈,又是谁?!!!
  咳,和家第三代"亮相"如此大牌震动,要知道,接着,多少人探秘的同时都在精密算计着:这要马上送什么礼上去才合适咧!和家长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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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要一套,就她穿那样的,"
  泰刚当然很纳闷,小少把他带到这个阶梯教室门口望着大屏幕上正播放着一段教学实录上的女教师的军装。小少望着,眉也弯,眼也柔,像个虚心学习的孩子。
  没什么好深究的,直接给他弄来就成了。泰刚贼,这孩子什么性子什么地位摆着那儿呢,不消管得,他要咋样给他咋样。
  军装很快送来了,小少马上就换上了,嘿!泰刚心想,人要一身皮,这样个孩子穿上军装又是另一个品格啊————
  "啧,不错,上校,"小少拂了拂肩头的两杠三星,他想到的是那日看见艾珏的肩头扛着的也差不多这等级了。小少帽子夹腋下,双手放在身前,气态娴静沉稳,真还有那么点儿儒将的范儿,转过头笑着望向泰刚,"泰叔,您能不能帮我把这盘教学实录借过来,我刚才看了下,很受教,"
  屁!明明知道他这睁眼说瞎话呢,但,泰刚也没多问,也给他"借"来了。看着小少心满意足的碟装口袋里,另一套军装拽手上兴匆匆的是了。
  咳,泰刚摇头,小少是高高兴兴满足了,到还真留些事儿给自己做。刚才去"借"这光碟时,国防大说这几盘教学光碟其实属于总政教育处,是这次因为教学通职培训,他们也是借出来是用的,当时,总政的艾助还特意传话下来要保管好光碟,现在首长要用(泰刚肯定只能打着和墓庭的幌子)他们肯定要给,只不过还是希望首长办公室这边和总政那边联系说明一下,免得国防大这边也难做人泰刚当然应允了,这不,立即就给总政去了电话,才算真正结了这件小事儿。
  咱和赞小爷当然是管不着这些小事儿的,一路兴冲冲的开车直回到医院,当然,回来时还在一路动脑筋:咋样只开可芽呢?
  嘿,小少有火儿啊,当他还想着真要费一番周折支开可芽时,进来一瞧儿!老爷子搁外面闭眼小憩呢,可芽听保姆说是带着喜雪出去溜达了,帘子里,只有同样也在闭眼小憩的娃娃————真乃天时,地利,人也和哇!小少喜不自禁,却也轻手脚走向他的陀陀,
  小少蹲在床边,看着娃娃,手,轻轻抚上她的脸颊,将落下的几缕发丝抚向颊后,痴痴的望着,———— 心中肿胀哇,我咋就这过不得她咧!
  可娃睡的也浅,小赞一碰上她时,人就醒了,一睁眼,看见是他,开落送去了吗,他认不认生,"娃娃在问,声音却柔柔的,撩得小赞心更酥,
  小赞又近了近,头枕在她胸前,唇,就在她唇边流连,呼吸啊,多么粘稠,挤着哦,"认生,可是不认爸爸的生,"可娃笑,抬手把他推开些,这才发现他穿着军装,"哪儿弄来的,你怎么穿这身————啊,小赞!————"可娃惊呼,却肯定不太大声!小赞突然把她抱起来,人就直往洗手间走!
  屋子里暗暗的,爸爸明显在外面小憩呢,小赞抱着她还拐过老爷子的床,
  "你干嘛,' "可娃生怕惊动了她爸爸,声音小小,锤了下他的肩头,有点生气,说实话,这懒人赖惯了,动一下都烦!
  小阎王把她抱的更紧,咬着她的耳朵,"我给你看样东西,别吵,把爸爸吵醒了咋办,"不晓得几兴奋地抱着他的坨坨进了洗手间。
  后脚跟把门轻轻一踢,先把坨坨放在洗手台上坐着,回身又把锁一反!
  可娃看他就没好事儿,跳下来就要开门出去,小阎王连忙把她抱住,在她耳边又豁又哄啊,"你就看看我,看看我不成!"
  "看什么,"
  "看我这身军装,"
  娃娃又被哄着抱回坐在洗手台上,小赞立在她双腿间,突然立正,几正儿八经地敬了个军礼,"报告首长!已经遵照指示顺利将朱开落同志送往国防大接受上级首长检阅!"
  这一下,把娃娃逗笑了,可娃嗔了眼他,真又好好看他这身军装,
  咳,别说,和赞穿上这身军装真是另一个气质,感觉正多了,所以说,军装,多特别的所在,可惜我再也————哎哎哎,这女人,一想就又想到自己,不过,可娃一见这军装,真该她多感慨,确有种沦桑感涌心田哇,没有大志吧,可至少那是自己以前唯一的事业,没有远大的抱负,事业心每个人还是有的吧,可娃再咋样,在部队那些年,是个军人,对军人,对这身军装————怎会不留恋!
  望着娃娃一脸留恋的望着自己一身军装,和赞多心疼,这是刚看到她穿军装在讲台上的风采哇,和赞突然很能理解他的坨坨,当初跟着她"隐居"在武汉时,她对工作的态度印象还不深刻吗,他的坨坨是个认真的人,是个有自己原则有自己兴趣有自己想法的人————
  "可娃,"小赞抱住她,唇顶着她的额角,"伤心什么,以后想工作咱还不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可娃听了,却笑了,摇了摇头,小赞放开她些,看见她侧着头望着旁边,眼神却柔柔的,很细腻,很真挚,"不伤心,现在已经很满足了,只要孩子们都好,————"她眼睛里充满了柔软的慈爱,好像看见的,是她的孩子们的健康,快乐,幸福,想想,她就满足了。她的眼光又移过来,眼底的笑更纯,真正欣赏,"你穿这身军装真的很好,"
  小赞真是————一时情浓!脱嘴就出哇,"那我为你总穿这身军装好不好,"
  "又胡说,又没参军,总穿着干嘛,"
  "那我就参军!"
  又是不经大脑!
  可娃望着他,倒是这次没屈他,
  哪会没感情呢?这孩子,跟了自己这长时间,他对自己的一桩桩,一件件儿————就说咱可娃不是个完全良心泯灭全然不识好歹的撒,又不是真傻,看不到这孩子的娇宠无天,他的张狂,他的野性————咱可娃这次真要做"知心姐姐"了, 就见她抬起手扶住小赞的胳膊,用心良苦般,
  "小赞,这也不失为一条正道,男孩子要有点儿抱负,部队是个磨练人的地方————"也别忘,咱可娃以前可是位军校里的老师,"政治工作"当年可是当门课学习的!不管别人的闲事,这可是跟着她好久的小赞哇,既然他有心向学,就该往正道上引————
  可娃话不多,可句句说的朴实在点儿,和赞听着————那心情,咋地形容都不为过啊!
  喜,喜不自禁!他的陀陀字宇芳为他!坨坨心里有我!
  痒,痒难耐哇!坨坨那只为自己的柔情,那脉脉真挚的眼神,包括扶住自己胳膊的手————
  "和赞!"
  可娃真有些生气,又有些恨铁不成钢,她跟他正儿八经说话呢,他又一猛子扎过来紧紧抱着她,那脸蛋儿就像小猫狗在自己颈项里蹭啊蹭,不过,说的话还是中听的,
  小赞的声音好像都在颤,"可娃,娃娃,我听你的好不好,要不,我真试着————"小赞在她怀里抬起头望着她,这一望啊,又把刚有点生气的可娃给"望"软了心,小赞的眼睛很真实的决心,"可娃,你知道我肯定也吃不得真当兵的苦,但我脑子还成,要不,我试着去考国防大,也争取去教书,和你教一个专业,这样,你离你喜欢的专业也不远,我们还可以一起讨论,你还可以教我————"
  说不感动绝对是假的,还看不出来吗,小赞这是完全为自己————终于,可娃第一次,————抬手挨上了他的脸,————这个陪着自己做傻事儿你说一塌不二的,对自己总不离不弃,只为自己的,猴儿孩子————
  "小赞,你要为自己学————"
  "不,就为你!"
  这不是生生要咱小赞的命哇!可娃唉在自己脸颊边的手————小少眼通红,决心昭然!
  这次,可娃双手捧上了他的脸颊,有点用劲儿,甚至还挤了挤!
  "那可要说话算数,不能三天打渔两天晒网,当兵苦,学习考试更苦,你要真吃不得哭,现在说了也是白说,"
  咳,这是真的成自己人乐,赞可娃的"小性儿刻薄劲儿"也不藏着了,这就开始给小爷泼凉水了,
  和赞倒笑了,任她挤自己的脸说凉水话儿,也不吭声,————自己这"学习"的脑子,可娃,是还真没见识过,事实,这后来啊,小阎王能稳当可娃同志的"贴身佞臣",使再多坏,做再多乱,可娃也不嫌他,甚至还护短,没办法啊,谁让人家真是块"学习型"人才,年龄还最小,又占了个可娃最爱的职业,这又护小又爱才的,该他"得宠"!
  这不,这小的,最后在"得寸进尺"的路段上行事儿,又最是个会见眼色的,特别是看他们家坨坨的眼色、心情儿,————可娃还捧着自己的脸蛋儿"谆谆教诲"呢,和赞也认真仔细的听着,头点的一个比一个忠心,待到坨坨"嘱咐"完了,手刚要放下,小赞要"福利"了,
  一手连忙握住她的手不叫她滑下自己的脸庞,一手就捞过他准备好的军装,
  "可娃,可娃,我也给你搞了一套,你穿着试试好不好,"
  就算很想,可娃也不跟他胡闹,笑,"怎么军装上你那儿就成了虚荣玩意儿————"这话一说,可娃有自嘲地摇摇头,自己何尝不是如此呢,军装确实叫人虚荣,那股子正气,那股子荣耀————可娃突然不说话了,自己这又是矫情什么呢,难道看见和赞一身军装,自己就不————向往再次能————
  和赞也不管她那些了,已经动手开始给她解睡衣的扣子,"穿穿又咋样,就让我看看不成,————"
  可娃把他手一打开,"我自己来,"却是在扣睡衣的扣子,和赞忙叫,"穿穿嘛,你怎么又扣上————"手又要扒过来,可娃再打开他的手,瞪他,"我又没————我又没穿内 衣,哪能就那么套,"说着,声音小了,脸有些红,却故意不理他,直接去拿军装外套就要往上套,
  这和赞哪儿能同意!这坏东西想的就这心思!不穿内 衣————外面军装————靠!小赞想着血都往上冲!
  "不要紧,不要紧,这里就我们俩,可娃,亲亲可娃,你就成全我一下好不好,可娃,可娃————"这就是最小的好处,跟她赖理所当然,理直气壮!
  这才想着这猴儿孩子为了自己什么都愿意呢,可娃这心一软————咳,动作只稍停留一下,小少速度快啊,可娃的上衣就被他解开了,————那袒露在眼底的肌肤,那挺挺的两团————小赞忍住!跟她把军装套上,
  下面,更折磨人好不好!当两腿间黑黝黝一片儿————小赞也忍着,跟她把军裤套上,
  镜子里,
  俩抹军影,一双艳儿!
  小少抱胸斜靠在门廊边,看着可娃一边整理自己的军装一边带着满足的浅笑,"你还真会找,挺合身,就是,————"
  "要穿高跟鞋是不,"小少朝她洒脱的抬了抬头,
  可娃点点头,突然人也不动了,静静地望着镜子里的自己,————怎得不感动,怎得不————酸楚,这一身军装自己将近十载,从读书起,军营,军训,上课,————
  小少走过去从背后环住她,
  这一高一低,
  这一前一后,
  俱是唇红齿白致美的容颜,在挺挺军装的映衬下————这幅景儿,真有种无以言说的美感,
  "可娃,咱不丧气,"
  "恩,"
  "可娃,咱有别的寄托了是不,"
  "恩,"
  "可娃,————"
  和赞顺着她的额边,她的脸颊,她的颈项————轻轻吻了下来,————可娃始终望着镜子里的自己,
  和赞转过了她的身,
  "可娃,我会帮你实现你未完的理想,"
  "恩,"可娃点点头,却是,笑了,
  和赞抱住她,亲吻了上去,她的眉心,她的鼻梁,她的美唇————
  可娃是一下心也开了,小赞的安慰,小赞的柔情,小赞的贴心————是呀,过去已经过去,不必再留恋,不能再穿军装不应该有遗憾,毕竟,我有新的寄托,我的孩子们————
  可娃被他亲吻的呵呵直笑,他又像只小狗舔舔咬咬的,起初,可娃还想着他胡闹一阵儿算了,可,越到后来,————小赞的手已经从腰缝间伸进那军装内,里面,空无一物啊————
  "————小赞————别————爸爸在外面————"
  根本容不得她去推好不好,他的手直扑重点,一掌就覆在那高耸的核心上,
  轻轻的揉捏,重重的推搡,那柔软的一团咋就这样滑腻,这样饱满,这样烫心魂————特别是那硬硬的一点,和赞不去看都能想象它现在绽放的有多红艳欲滴,有些湿润了,是奶水————
  也要了咱可娃的命好不好!本就产后没多久,她又容易涨奶,极度敏感————哪儿经得起这样的抚揉!
  忍不住————
  忍不住————
  却,那脑袋里残留的清醒————
  "小赞————小赞————哈————"
  最终,
  小赞的舌犹如火烫,
  小赞唇齿间的濡沫如此蜜人,
  渐渐无声,
  渐渐无声,
  只剩下,迷离的时而重的啜息了,————
  小赞已经解开军装的扣子,唇齿依然急切胶着在那映红挺立上,吮吸,轻咬,舌尖在上面转着留恋不舍的圈儿————小赞的另一只手已经没进了她的裤腰里,里面,同样空无一物————
  "可娃,我的娇娇可娃啊,————"
  小赞一路痴迷地又向上吻上她的颈项,她的耳后,复接朱唇,丁香再逗,此时,小赞的手指已然深入到那最丰泽的禁地,拨开那黑葱葱的丛林,里面一汪小窦————蕊珠弱花方启绽,便是桃红溅碎玉!
  此时怀抱里的娇娃,浑身上下立时堆着俏儿,双股里是痒是酥,裤裆儿里湿潦潦,心尖尖上尽是虫儿又叮又挠哇,
  情已胜!
  情更浓!
  这可以说是可娃第一次真真正正意义上清醒下虽然不主动,却,还是任了他哇,————咋样叫咱小赞不"感恩戴德"的————当小赞进入时,眼泪哇,这个女人,这个女人,是我一辈子的,————
  "啊,"
  当最私密的地方用最原始最赤诚的方式紧紧相连时,小少在他的坨坨紧致温暖的身躯里,找到了最永恒的满足与心安。
  朦胧雾气的镜子里,
  一对美艳儿
  身上的军装俱还在身,只是那最贴近的身躯,缠绵涌动,
  挡不住蜂颠蝶狂,柳眉儿蹙,蜂腰儿摆;风聚云池,浪涌风裁;花心儿动,花蕊儿开,销魂蚀骨散去,涓涓春水泉涌来哇,
  蕊里有她,
  蕊里有我,
  水儿里沁她,
  水儿里沁我,
  换爱哦,
  阡陌上,我赤诚慢走,这就是,归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