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9节
作者:丁五      更新:2021-02-04 01:50      字数:5867
  十八洞房战场(上)
  方仪云笄礼结束,主人和客人纷纷到花厅用点心茶水,仆人们立刻清理正堂,在婚礼前他们要把这里改为花堂。
  歇息过後,天色将晚,身穿五凤吉服,头梳妇人的高髻,著女皇赐予的五翎金凤钗,骑著雪白的骏马,方仪云满脸喜气地去镇国王府迎亲。
  镇国王府和方府相邻,但是王府的院墙范围实在太大,两家的正门相距甚远,方仪云还是骑了一会儿才到(鉴於新娘娇小又不会骑马,王妃派了几位彪悍的军妇充当喜娘,护在她周围,防止坠马。)。
  镇国王妃嫁子,世子将军出嫁,京城的文武百官准备了贺礼等待她的喜谏。
  谁知王妃声称,儿子早过了花嫁期,现在不想大办,只在自家办个温馨的婚礼,诸位就不要送礼了,因为本王妃不请外人。
  众人明白,不名誉的儿子,身份卑贱的媳妇,强迫才有的亲事。原来镇国王妃也知道羞耻啊。
  尽管如此,送礼的人还是络绎不绝。王府一开始拒收,但禁不住送礼的殷勤,退回去又烦,干脆坦然笑纳。
  众人私语,王妃变得贪婪了起来,她开始昏庸了。
  既然镇国王妃不请客,众官也不敢擅自前来。今日,虽然镇国王府正门大开,但门可罗雀,只有王府出嫁的几个儿子带著妻主孩子回娘家赴宴。
  劈里啪啦的鞭声,喇叭唢呐的喜乐声,侍从仆人的祝福声,闻讯而来站在远处观望的平民百姓和天真无邪上来讨赏的儿童的嬉笑声,迎亲仪式并没有预料中的那样冷清。
  "新郎上轿──"盖著红色盖头的天丹枫被扶上了花轿。
  "起轿──"方仪云叩拜王君和从两府间打通的边门赶过来的镇国王妃,在剑芳剑华的帮助下骑上了高头大马。
  "一拜天地──"方仪云和丹枫双双向花堂外跪拜。
  "二拜高堂──"女皇坐在方仪云母亲的位置上,又赶到方府的镇国王妃坐在方仪云父亲的位置上,传统的仪式被两位至尊搞得乱七八糟。
  作为女方唯一的亲人(在京城的),方仪云的大哥方仪容头戴玉冠,身穿藕红色长衫,面带轻纱站在镇国王妃的身边。
  妹妹和妹夫拜礼,他立刻还半礼。
  "夫妻对拜──"方仪云和天丹枫相互对拜,两人相隔两尺不到。他们五步之内,没有一名女子。
  "送入洞房──"方仪云牵著红绸带另一头的天丹枫进入洞房。
  女皇观看完拜堂心中暗笑,这个新娘虽说及笄了,可怎麽看都像是娶大郎的小女孩。
  她用衣袖掩住嘴,斜著身子轻轻问镇国王妃,"皇姨,洞房,枫弟成吗?洞房花烛夜不洞房的话,男子一生都得不到妻主怜宠,太不吉利了。朕特地带了些皇秘药,希望能派上用场。"
  王妃轻笑道:「感谢陛下的关心。臣已经安排好了,相信枫儿不会让臣失望。」
  "哦,枫弟的怪癖治愈了?"女皇惊愕,没得到天丹枫怪癖治愈的线报啊。
  "没有,不过我儿在战场上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王妃自信满满。
  战场?女皇一怔,洞房和战场有什麽关系?
  "陛下,和臣去镇国王府吧,这里没有喜宴。"王妃扭头命令身边的侍卫,"薛灵,护送方公子去王君那里。"
  "是,九千岁。"侍卫领命。
  仪容向女皇和王妃躬身施礼,款款飘逸地跟在薛灵的身後。
  "他就是怡红院的花魁冷华公子?果然绝色天姿。"女皇看著仪容的背影,一脸倾慕。
  哼,好色之徒,後三十几个君侍还不够吗?
  王妃不动声色道:"臣已经答应仪云,她的兄长将来嫁人做正房,臣还要为其置办嫁妆。"
  用沈迷酒色掩人耳目是没错,但连後的男人争风吃醋都摆不平,还敢暗中和本王妃争?
  红烛高照,红绣球红绸带,红纱帐红被褥,满眼的红色将洞房布置得喜气洋洋。
  主持完夫妻的交杯之礼,喜公带著新娘的贴身女侍、新郎的陪嫁小侍退了出去。
  "哢嚓。"洞房的门被上了锁。
  谁敢这麽做?必是王妃命令的。两人暗自苦笑。
  洞房不可避免,镇国王妃的婚书契约上规定:女方不得以任何理由拒绝与男方同房,新婚第一月必须天天同房,以後每七天一次。
  方仪云慢慢走上前,轻轻地掀起天丹枫的红盖头,一张淡施脂粉的俊美玉容露了出来,奇怪的是,横过脸部的伤疤好像又浅了一点。
  望著大红嫁衣,金冠束发的天丹枫,方仪云心中一阵得意,这个天下罕见的佼佼男儿是我的了。
  我会爱他,一生不变!
  天丹枫低著眉不敢看方仪云,表面上双手自然放在腿上,但宽大的衣袖掩住了他悄悄握起的拳头。
  大我六岁多,结果比我这个初次进洞房的女人还紧张。女尊啊女尊,既然男人是弱者,只好我主动吧。
  方仪云笑道:"丹枫,我的头皮好痛,喜娘的手劲太大,盘发时将我的头皮都要扯掉了。"
  拔下金凤钗、金簪和长发针,如云的青丝如瀑布般倾泻,直至腰部。
  按摩按摩头皮,她吐舌道:"这样才轻松嘛。"
  天丹枫闻言微微抬头,一张美如少男的娇颜落入他的眼帘。
  好漂亮,眼前的稚嫩少女眉如墨画,唇若施脂,目似秋波,盈盈传情,大红的五凤纱裙裹著娇小的身躯显得特别般配。而且,她没有让他感觉到危险。
  这个有才华有容貌的妻主,再过几年,全京城的公子都要为她倾心了。
  他怔住了,失贞失容又失德的男人争得过那些完璧的千金公子吗?
  "丹枫,我看你的金冠挺重的,戴著不舒服,我替你摘了吧。"她试探地伸出手。
  "不,丹枫自己来。"天丹枫快速逃开,自行坐到梳妆台前,慢慢摘下金冠,思索著。
  下面做什麽?脱光,躺下,让她碰他?他的身体不由地痉挛起来,口有点反胃。
  "我帮你梳头可以吗?"说完,方仪云走到梳妆台前,拿起玉梳子,小心翼翼地转到他的身後。
  这是妻主,不能出手。天丹枫努力地控制自己。
  "你的发质真好,怎麽保养的?我的头发老开叉。"玉梳轻轻梳过他柔顺的黑发,方仪云的手指悄悄挑起他的几缕发丝。
  他们还是第一次如此亲近。
  "天生如此。因为习武,头发没有留长。"抿抿嘴,他回答道。她的手很轻很温柔,身体的反应没有想象的严重。
  方仪云手指试探地按摩天丹枫的头皮。
  天丹枫身体微微一抖,但很快镇静下来。
  丹枫没有出现剧烈的反应,方仪云心中暗喜。
  他没有拒绝她啊。再接再厉,"丹枫,男人的衣服一向比女人多,你不热吗?"
  八月中旬的夜晚应该没这麽热吧?为什麽她感觉很热?交杯酒太烈,她年纪小还是不能喝呀,十四岁的身体毕竟没有完全成熟,以後千万不能乱喝酒。
  十九 洞房战场(下)
  十九洞房战场(下)
  一听到方仪云说衣服,天丹枫立刻如惊弓之鸟。
  要脱他的衣服吗?不,他站起来颤声问道:"你想安歇?丹枫来伺候你。"
  猛扬手,掌风熄灭了两支高燃的花烛,他拥著她迅速倒在喜床上。
  先发制人,先下手为强,他身体压著她,三两下把她剥了个光(呃,不是天丹枫熟练,而是方仪云穿得太少了。)。
  "啊──我不是这个意思。"方仪云尖叫,不好,他反应过头了。
  洞房是肯定的,只是她想把气氛调节好。
  不是说喜烛要点到自然灭吗,天丹枫怎麽能灭掉?
  "仪云,我,我去去就来。"停下手,天丹枫像受惊一样离开喜床。
  "嗯。"方仪云应声,拉了床上的薄丝喜被掩住还稚嫩的娇躯。
  人有三急,洞房时说这个很破坏气氛,但是又不可避免。
  好久,天丹枫还没有回到喜床,方仪云焦躁不安起来。
  他没事吧,想临阵退缩?王妃在她成亲前一天夜里特意找过她,要求她履行婚书上的条约。因为男子的洞房花烛夜不被妻宠,注定以後失宠一生。
  站在外室的窗边,天丹枫悄悄传了好几次暗号,但人还是没有来,他就知道母妃算计到他要使用替身了。
  不仅如此,她还在交杯酒里下了春药,逼著他和方仪云洞房(为什麽知道是春药,因为他曾经被强灌过好多次。)。
  好难过!下体那种令人恐惧的滚烫传遍全身,他要纾解。
  熬了好久,无可奈何,抱著试一试古籍上的传说,脸色异常绯红的他艰难地回到内室。
  听到他的脚步声,方仪云气喘喘地问:「丹枫,你热不热?我感到很热,可能热昏头了,身体乏力得很。你能倒点水给我喝吗?」
  她真正想说的是,她身体很难受,就像画春和写豔文的时候那样,全身热得有点空虚,需要凉茶降温(虽然知道世上有春药,但没想到自己会中招,因为这里的春药大都是为男子准备的。)。
  原来,母妃全算计到了,怪不得她让父君转交他一句话:攻城掠地,我儿战无不胜,无论是什麽战场。
  喜床,男人和女人的战场;新娘,就是他要攻陷的城池。
  抖抖索索,他褪光了身上的衣物,小心翼翼地半躺在方仪云的身边。
  方仪云很害羞,但身体软软的无力往里床挪。
  该怎麽做?天丹枫回想父君昨夜送给他的一些书画,说是他母妃心为他挑选的,比较适合他的身体状况。
  他在父君走後看过,画,是春图(其中有两幅就是他妻主方仪云画的。),而且全是男子在上侍奉女子的,让他有点恶心想吐。书,除了书还有一本古籍,一本被父君刻意提到、封面泛黄破旧的古籍,里面的记载让他极为惊讶:上古传说,少女的童贞之血非常神圣,可祝福可避邪,可赦免男子的罪恶可净化男子的污秽。
  这不正是他需要的吗?
  皎洁的月光透过半掩的纱窗,看到身边的小女孩那娇柔的羞容稚嫩的身型,他嘴角微微一抿,她伤害不了他,躺著无力动弹的她伤害不了他。
  一把掀掉方仪云身上的薄丝被,看到她口的血印,他暗自思忖,这是母妃为我心挑选的童贞妻主,就让她来清洗我身上的污秽吧。
  "你,丹枫,你怎麽了?"方仪云吓了一跳,他动作有点鲁。
  "仪云,让丹枫来伺候你。"
  快刀斩乱麻,天丹枫迅速起身,拉开方仪云的双腿,置身其中,将自已被玷污的分身对准粉红干净的花,猛地挺身。
  "啊──好痛。丹枫,快放开我,快出来。"方仪云痛得扭动身体,挣扎著要摆脱他。
  什麽前戏也没做,尽管身体有点动情,她还是无法接受他。
  "仪云别动,别动。"天丹枫用力压住她的身体,下身紧紧抵住花,深怕分身得不到童贞之血的净化。
  "不要,好痛……丹枫,你饶了我吧。"方仪云的眼泪疼得流了下来,感到好委屈。
  为什麽没有人告诉她,这里的女人有处女膜?不是已经有证明童贞的血印了吗,女人还要那层膜做什麽?他怎麽可以这样欺负她,明知道她是第一次还这样凶猛?
  女人也会为这事向男人哀求?天丹枫愣住了。
  两行清泪顺著方仪云的眼角流入红色的鸳鸯合欢枕,身下的她显得无比柔弱。
  "别哭,很快就好。"他伸出手颤抖地轻抚方仪云的脸,这是他的妻主吗?好弱,弱得让他以为他才是妻主,而她是他的小夫侍。
  "呜~~丹枫,你出来好不好?我好痛。"方仪云本能地收缩通道,希望将他挤出来。
  唔,天丹枫眉头痛苦地皱了皱,好奇怪的感觉,想象中的恶心感完全没有出现,分身被她温暖的通道夹了几下,一种极为舒服的异感从那里急速传至全身,他不由地轻哼了一声。
  是被童贞之血净化带来的快乐吗?希望她再夹几次。
  轻轻退出,对著皎洁的月光,天丹枫看见自己的分身沾上了鲜红的血迹。他心中有点雀跃,这个女子的童贞是他的,她清洗了他的污秽。
  "你太暴了,还是让我在上面吧。"含著眼泪,方仪云冲著天丹枫抱怨。女子为尊,女子在上才是传统,既然他不善房事,不如她主导吧,至少她理论知识不少。
  "哈哈,凤翔国镇国王妃的儿子天生是个荡夫,老娘这样玩,他也能喷。"
  "再来再来,这回该轮到老娘上了。你看,你又把它弄软了。"
  "再抹点药膏好了,别管他死活。真是好滋味啊,皇族男子尊贵无比,我们姐妹居然也能尝到。机会难得,大家可要尽兴啊。"
  "夫,生来就是让女人骑的夫!"
  ……
  不──我不是夫,我是将军,没人能骑我!天丹枫顿时握紧双拳全身紧绷,"还是让丹枫来伺候妻主。"
  不顾方仪云的反对,他立刻压在她身上,冲进花快速抽动起来。
  "啊,你轻点,慢点。"呜~~还是好痛。
  方仪云无可奈何地忍著,因为看样子受到刺激的天丹枫是不会放过她了。
  这是战场,本将军正在冲锋陷阵!
  激烈冲刺间,额头的汗珠很快顺著脸庞滑落到方仪云身上,滴滴汗水象征著他强势占领了整座城池。
  "不要~~呜~~慢点,啊~~慢,慢点,嗯~~"女子初夜总是痛苦大於快感,方仪云稚嫩的身体能感觉到天丹枫抽时带来的快感,但远比不上他带给她的痛苦。
  征服,将这个女子永远征服在身下!
  无声地呐喊著,天丹枫信心十足地在方仪云身上驰骋。
  方仪云越是呻吟哀叫,他就越是兴奋,在喜床这个战场上,他还是攻城掠地的胜利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