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珅口中的“不行”，持续到了寒假。
    几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抛开二人上课的平行时间，兄妹俩相处的时候其实并不算多。但也足够让明芝彻底地认清明珅的轴了。他在“进入”这件事上的自制力简直强得令人发指，她几乎什么招都试了，结果全是无用功。
    左右也不是非做不可，就是想试探底线、顺便找点安全感罢了，既然不成，明芝也就歇了那份心思。
    今年春节沈婷医院里来了个重要人物，她无法休息；而明镇平因为审查的事去了京城开会，一时半会儿也回不来。沈婷本意是想送兄妹俩回老宅过年，却被拒绝，明芝说他们两个人在家里过也没有问题。
    “回爷爷家过不是b较热闹么？”
    “你们又不在，能多热闹呀？”
    沈婷心软了，“明年妈妈一定陪你们一起过年。”
    “好呀。”明芝抱她手臂撒娇，“你就放心去上班吧，明珅会照顾好我的。”
    她边说边给明珅使眼se，明珅只得在一旁附和地点头，“嗯。”
    “好吧。”沈婷妥协，“有事再给我打电话。”
    “知道啦。”
    医院已经打电话来催，沈婷没有多待，收拾了几件衣服就出了门。
    送沈婷进了电梯回来，明芝站在玄关问：“爸确定不回来了吗？”
    “昨天打的电话，得年后才回来。”
    “所以这段时间就只有我们两个在家咯？”
    明珅一眼勘破她心里的小九九，“别想了。不可能。”
    “嘁，”她剜他一眼，“我都没说呢你就先警告了，可见你心里也没多g净。”
    明珅扯了扯嘴角，懒得跟她争辩，他回房拿了件围巾，一副要出门的架势。
    “你要g嘛去？”
    “超市。”天冷，他穿得多，胜在个子高，才没有显得臃肿，“家里还没买年货。就算今年只有我们俩人过，这点仪式感还是该有的。”
    “那我也去。”
    平时她是最懒出门的，经常是列一长串清单给他，让他照着单子买，有两回买错了芝士牌子，还要听她念叨好久。
    明珅看了看她，还是没有摇头，“去穿衣服。厚的。”
    “没问题！”
    明芝翻出了明珅送给她的围巾，这不是她第一次戴，早在收到的第二天，她就戴去了学校，几乎天天都在用，上面全是她身上的味道。
    出于私心，她穿了身和明珅差不多的搭配，甚至里边的卫衣，都是他身上那一件的同款。这是前不久她买给俩人的新年礼物。
    “我好了。”
    明芝边挎包边走出卧室，一抬头，碰上明珅似笑非笑的神情，她脸一热，“看什么看，没看过美nv啊！”
    “还真没看过。”
    明芝又炸了毛，冲过来就是一拳，“眼睛不要可以捐给需要的人！”
    明珅早有反应，一抬手就握住了她的拳头，“毛毛躁躁。”
    他轻松地打开她的手，而后牵起来，开了门，“走了。”
    明芝偷偷向下看，她的手在nv生中已经算修长，但放明珅手里，还是不够看。他的手是真的大，大到能一手掌托住她的后脑勺，却难得秀气，不是那种很粗糙的类型。
    认真说起来，他全身上下似乎没有哪个地方是难看的。
    哦。
    除了那里。
    明芝做了个吞咽动作，没敢继续联想。
    *
    距离小区不远处就是一家大型超市，明珅牵着明芝徒步过去，走个十分钟就到了。
    只是没想到会遇到和朋友出来购物的周珊。
    当时明芝正在挑零食，她喜欢吃薯片，一次x拿了十几包，明珅担心她上火，便往外拿出几包，“别拿太多。”
    “我都会吃完的。”她又把放回货架的薯片扔进了购物车。
    “吃完再买，”明珅太了解她了，“你一下买这么多，会管不住自己的嘴的，到时候上火嘴里长燎泡，苦得还不是你。”
    理是这么个理，可明芝显然是不管这些的。她紧紧地抱住了明珅的腰，仰头看他，“明珅，你就给我买吧。妈难得不在家呢。”
    明珅却抓错了重点：“我一直很纳闷，你为什么怕妈不怕我。”
    如果沈婷在家，她是不可能买这么多薯片的。
    “因为……”
    明芝先起了个头，中途却突然卡顿了好几秒。她发现自己找不到原因。如果说现在她是因为明珅喜欢她她才有恃无恐，那之前呢？是依赖成瘾，还是习惯了他一次又一次的低头？
    想了半天，她一脸诚恳地看他：“我说不上来。”
    “我看你就是被惯的。”明珅用力捏了捏她的脸，“一天吃一包。别想多吃，我会数的。”
    “……”明芝在心里腹诽了两句，面上笑盈盈的，“知道了。”
    “所以你现在可以松手了。”明珅淡淡道。
    “怕什么，”明芝慢吞吞地收手，“这里又没人认识我们。”再言，俩兄妹感情好，碍着旁人什么事了？
    事实证明，人是真的不能乱说话。
    “明珅？”
    闻声，明芝看去，视线所及之处，周珊正站在货架的另一头，一身冬裙，脸上妆容jing致，贝雷帽斜戴，衬得脸蛋又小又漂亮。
    见人笑着过来，明芝懵了一下，立刻就将还搭在明珅外套上的手放回了口袋。
    而周珊走近后，却像才看到她似的，她咦了一声：“芝芝也在啊？好巧。”看書僦ょΗαīταＮɡSΗЦщμ（海棠書楃）.℃0Μ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