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怜吗，她问自己。
    她觉得，还好。
    她起身，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尘。花心的精液，随着她的动作，沿着长腿，流到地上。
    她身后传来一声：“像极了一条丧家犬。”
    一个女子站在慕色中，冷眼看着她。
    曲翊听到声音，对她讲：“你不该来。”
    恬恬冷哼一声：“这周围没有钟妄的人，废物。主子在等你。”
    狡兔叁窟，曲翊倒是没想到那人在这附近也有窝。
    他们能找到她，是因为她身上被种植了定位器。种在骨髓处，轻易检测不到，也轻易取不出来。
    她躲到监控盲区，在不一会儿，就有一个跟她同样穿着打扮的女人，站在原地。缓缓悠悠地开始往前走。
    这是她的替身，为完成任务，会有不少用到替身来制造不在场证明。地位越高，替身越多。
    她就拥有十个，跟她形象特征十分相似的替身。
    对替身来说，一辈子学习一个人的动作神态，性格特征，活得像个影子。她的命运很悲惨，因为必要时，她的生命会被舍弃。
    这些替身不是她挑选的，自然有人为她挑。她自身难保，也没有太多心情考虑不想干人的感受。
    曲翊跟恬恬借着夜色，躲过重重监控，消失在夜色中。
    她们到时，那人还没来。曲翊简单清洗了一下。
    杨伏裕见到曲翊时，带了温柔的笑意，像见了故里好友，轻轻道了声：“风，你回来了？”
    他的笑容，如暖阳，能把千年的雪山之巅上的琼松枝头霜雪融化。
    他的身子不如钟妄康壮，倒像风中婆娑的柳枝。古代的瘦弱读书人，风吹就倒的那种。他面容清秀，肤色很白，有种病态美，看起来很文弱，书生气息又让人感觉很轻切。
    他见她脖子上有掐痕，伸手去触碰，脸上阴郁，关切之意言于表，又说了那句话：“你受苦了。”
    这句话，每次她去完成任务回来，他都会说这一句。她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每次都半死不活的回来，能他妈不是受苦了吗？还说说说，说你妈。
    她拦住他的手：“我就说过，我不会演戏，为什么要我去接近钟妄啊？一刀撩了他完事儿。”
    杨伏裕听着她孩子气的抱怨，宠溺地对她笑：“你做的很好，比想象中的更好。”
    曲翊往沙发上一摊：“这不被踹回来了。”
    他鼓励她：“所以说你做的很好，不是我们去领你回来的。”
    领回来的，只有是尸体了。
    他温柔的看着她：“把你成功的塞到他那边去，不仅南港的货全搭上了，李氏也被端了，就连我们也暴露在视线中了。风，你乖，再努力努力。”
    她皱眉：“李氏的人全死了？”
    他安慰：“没事儿，李氏而已，没了就没了。这行事虽然贸然了一点，不过成功了不是吗，你成为了他第一个女人，也会是最后一个。”
    他取出药，替她擦拭脖子上的伤，眼中带着悲悯：“少女美好的躯体，不该有一丝瑕疵。”
    最后，?她离开那栋别墅，依旧是恬恬送她。
    曲翊对她说：“替我照顾好孩子们。”
    恬恬听到这句话，像是猫被踩中了尾巴，立马拽着脸：“凭什么要我照顾？那些废物要照顾，你自己照顾。”
    曲翊叹了口气：“你该长大了。”
    恬恬反驳：“滚！废物一个。”
    说完话就转身离开。
    曲翊看着她的身影，摇摇头。然后发出暗号，跟替身对换身份。
    见她的背影消失不见了，恬恬才从黑暗中离去。她不能靠太近，不然会被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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