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远洲靠在向柠的肩上，一副柔弱无力的样子。
    向柠看着有点可怜。
    做老板的，喝酒应酬是不可避免的事情。
    向柠很讨厌酒桌文化，但做律师的，时常也需要应酬，不过，她头铁，说不去就不去。
    前段时间，向柠去法律援助中心当值班律师的时候遇到一个案子。
    有个老板带着手下的实习生去应酬，上了桌免不了喝多，其中一个小伙子当场休克，送到医院一顿检查才知道是脑出血了。
    好在，抢救得还算及时，命是保住了，但高额的医药费让本就不富裕的家庭雪上加霜。
    公司不肯赔钱，小伙子的父母只好来法律援助中心。
    那天刚好轮到向柠，她帮了一点忙，小伙子顺利收到了赔偿金。
    不过，钱虽然收到了，但人基本上是废了。
    向柠不太希望余远洲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
    男人俊朗的脸庞微微发红，她伸手摸了摸，好像还有点烫。
    “很难受吗？”
    余远洲其实不难受，他酒量还可以，今晚也只是抿了几口，他很听向柠话的，但这回情况有点特殊，他“昧着良心”点了点头。
    向柠又问他想不想吐？
    余远洲说不想，他有点想喝水。
    向柠记得自己白天带的保温杯里还有一点水。
    “来，先喝点水。”
    喝点温水应该会好一点吧。
    向柠没什么经验，但还是打开了保温杯，她倒水的时候一副认认真真的样子，生怕一个不注意就把水倒出来了。
    余远洲看到她长长的睫毛，扑闪扑闪的，像一对小蝴蝶。
    他就着向柠的手喝了两口。
    这一幕，正好被程启言看到了。
    隔着车窗，他将两人的一举一动看得清清楚楚。
    程启言的眼睛被深深刺痛了，他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
    “向柠，你为什么喂他喝水？”
    他和她在一起这么多年都没有享受过这待遇，凭什么余远洲就可以！
    向柠没回话，她懒得理他。
    倒是余远洲回了话。
    “实在不好意思了程总，我酒量有限，真的喝不了了，今晚就到这里吧。”
    他态度还挺好的，但程启言怎么听都觉得有点不对劲。
    什么叫喝不了了，他明明就没喝几口？
    “你什么意思？”
    话音刚落，向柠的质问声应接而来。
    “程启言，你为什么给他灌酒？酒喝多了是要出事的，你不知道吗？”
    什么叫灌酒呀，程启言觉得自己冤死了。
    “小柠，我没有，我真没让他灌酒，真的，他撒谎呢！”
    不过，这话向柠不相信。
    程启言这人少爷脾气她又不是没见过，他心眼其实挺小的，毕竟为了一杯没有被送出去的咖啡都能迁怒于其他人，害得张娜和赵璐璐丢了工作，现下，对着余远洲“公报私仇”起来也不是不可能的。
    向柠不想听他狡辩。
    “有没有你自己心里清楚。”
    程启言觉得自己身体里某个器官又要碎了，但他不想让向柠误会。
    “小柠，你听我说，他骗你呢，我真没让他喝，真的！”
    余远洲又跟着“火上浇油”。
    “向向，程总确实没有逼我喝酒，是我的问题，我酒量不好……”
    向柠拍拍他的手。
    “好了，你不用替他说好话，我心里有数。”
    今天有点晚了，抱歉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