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章阅读(47-48)
作者:雨王      更新:2021-02-06 17:20      字数:8602
  47、无题
  陈玉想起在他的公寓住的时候,封寒有时候会莫名其妙地抚摸他的胎记,而且多次抗议均被武力镇压,于是老老实实地趴在床上,等封寒看够了继续问问阿英和许少安的事。
  月光照在床上,明亮柔和,趴在床上的陈玉消瘦修长,被封寒脱了衣服的背上弧度优美,只是显得异常苍白,一块不大却明显的浅红胎记在蝴蝶骨的位置。
  安静的屋里可以听到他轻轻浅浅地呼吸声,从侧上方看去,可以看到陈玉微眯着眼心不在焉的样子,手里还无意识地摆弄着单薄的毯子。或许是因为父亲失踪的事烦扰,或许是他本来就这样的信任依赖封寒,以至于露出丝毫没有防备的表情。
  这种表情在封寒眼里,更像单薄和脆弱。也许正是这种脆弱让封寒习惯了这个人遇到危险就堂而皇之地往他身后躲。
  他的牙尖嘴利、欺软怕硬、懂得审时度、势弱小善良的祭品。
  封寒的手指留恋在那胎记上,温度偏低的手指让身下的人不易觉察地颤抖了一下,然后就跟慵懒的猫一般不动了。看着那样光洁滑腻的脖子和背部,古朴的青龙环,奇怪的胎记,在这样的月光下,都散发着极致的熟悉和诱惑。
  封寒舔了舔嘴唇,眼睛慢慢涌上浅淡的红色。手下的皮肤光滑细腻,封寒的手顺着肩膀摸到了脖子,修长柔韧的身体没有任何的挣扎。
  直到封寒啃噬他的颈侧,陈玉才略微疑惑地抬起头,看着身后的封寒,赫然发现那双兽一般的眼。
  顿了两秒,陈玉皱着眉不耐地说道:快点,我有事跟你说。遇见天吴后,封寒吸过一次血,后来就只是拿他的脖子磨牙,陈玉已经见怪不怪。
  湿热的舌头反复的舔着颈侧的皮肤,再习惯也会觉得痒,陈玉微微弓起背,缩着身体,才发现自己整个被封寒从背后抱在怀里。脖子上一直没有熟悉的酥麻,陈玉却被这种类似撩拨的动作弄的很痒。而且,为什么封寒的手已经从背后转移到前面,顺着眉梢,眼角,锁骨一直摸到了腰侧和腹部
  你在做什么陈玉傻乎乎地问。
  陈玉一直没有女朋友,只是因为他醉心古玩,怕麻烦和浪费时间,打算以后直接找个顺眼的美人当老婆。但是这并不代表陈玉单纯,大学和研究生这么多年,再加上一群如狼似虎的猥琐室友,有些事情他想不知道都难。
  如果真有需要,也有自己用右手解决的时候。但是他从来不觉得封寒会和这种事搭上边,在陈玉眼里,封寒是个强大到不可思议却不食人间烟火的人。
  封寒似乎思考了一下,边啃边模糊不清地说道:网上说是让我们都快乐的事,试试。
  网上快乐的事......
  我靠,这是什么情况陈玉从沉思中彻底惊醒过来,开始挣扎。同时泪流满面地忏悔,不该为了让封寒不和他抢电视教会他上网的
  等......等,唔混蛋陈玉满脸黑线的伸手想将封寒推开,却被封寒不耐地抓住手扭到身后。
  封寒眼里带着新奇看着陈玉惊慌和抓狂的表情,然后慢慢低下头凑过来,轻轻吻着陈玉的眉毛,眼睛,然后是嘴唇,边吻边目不转睛地看着陈玉。
  陈玉目瞪口呆地看着封寒的眼睛越来越亮,相似的场景在陈玉脑海里一闪而过,还没等他做出什么有效的措施。封寒已经如沙漠里那次一样,舌头滑过他的下唇,然后很强势地侵入到口腔里面,尖尖的牙齿轻咬着陈玉的舌尖吸吮。
  现在这是什么情况陈玉停止了无用的挣扎,他懊恼地翻白眼,连着几次,想象中的美人没有吻到,都是跟这只冰冻粽子。
  好吧,这感觉其实还不错......
  呼陈玉呼出口气,不动声色地竭力压下心里隐约的欲望,伸手推封寒已经往下啃去的头,喂,住、住手,你根本什么都不懂这种事,不是我们两个做的,要亲密的人才可以。
  封寒抬头疑惑地看着陈玉,说道:这我知道,明明写主人和奴隶是可以的,当然你只是祭品,总之都是我的。
  陈玉心里一阵低咒,他到底都是上的什么网,这些究竟是谁教会这家伙的主人和奴隶他......他不会潜意识里有那种特殊的兴趣吧,想到这里,陈玉脸色有些发白了。
  咳,你听我说,那上面写的根本不对
  我们试一试,我已经决定了。封寒不容置疑地宣布。
  陈玉说不下去了,一只手轻易的解开他的长裤,然后握住了他的欲望,略带着凉意的手指灵巧的刺激揉弄着,这方面经验几乎为零的陈玉立刻没了心思去跟封寒摆道理沟通。
  他脸色通红,全身微微颤抖着,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右手和别人的就是不一样,被握住的地方敏感到不可思议,几乎马上就有了反应。随着封寒或轻或重的动作,陈玉甚至发出一声呻吟,声音隐忍而羞涩,有着禁欲味道。
  被自己的声音吓了一跳,陈玉赶紧咬牙忍住。这样的关系和放纵让他不知所措,却又完全不能拒绝那种快感。
  高潮的临近让陈玉喘气声越来越重,他眯着眼睛看着已经俯身在他上方的封寒,那美到不可思议的五官在月光下有种温和的错觉,眼里的红色明明暗暗的,里面却带着笑意,纯粹而高傲,带着难以言喻的魅力。
  舒服吗为什么你不叫出声来那上面说受方的叫床声说可以增进彼此的快感。封寒带着笑问道,这样完全控制着陈玉的欲望的感觉让他觉得相当满意。
  陈玉因为快感而扭曲的脸带上怒气,叫道:你才受方,你不觉得你的脸更像啊,啊......封寒......陈玉控制不住发出低低的呻吟,紧接着在封寒手里释放了,他脑海中有瞬间的空白。
  微张嘴唇带着薄红的湿意,上挑的眼睛漂亮而迷离,陈玉那样的脸带上了情欲无疑是种让人不能拒绝的蛊惑,让一向冷漠的封寒呼吸也急促起来,动作也不再是有条不紊。
  我不那么认为,先不说你的长相和性格更适合受方,而且,你要记住,我是主人,我说了算。封寒眼里的颜色更加深沉,皱眉思考了两秒,点头说道:你还能跟我讨价还价,显然我做的不够。不满地低下头去啃咬拉扯白皙胸前浅浅的红色。
  不,轻、点,别......别动陈玉受不了了,痉挛的手指不由地穿了封寒黑色的头发。
  细致磨人的润滑后,封寒缓缓将自己埋了进去。
  唔......沉浸在快感中的陈玉感受到疼痛,立刻想要逃离,却被封寒更用力的拥抱住。
  我靠,你、慢点陈玉尖叫出声,然后随着封寒湿润的舌尖,全身作怪的手指又迷失在欲望中,甚至为了缓解疼痛将腿环在封寒的腰间。
  低低的呻吟,紧紧包裹住欲望的柔软,此时的陈玉不知道自己简单的迎合有多么大的诱惑力。让封寒低咒了一声,有很多东西不在控制范围内了,至少他变得同样疯狂,深深浅浅快速的动作着,已经快要顾不上身下的人的感受。
  ......
  封寒的体力很好,好到不像人类,陈玉又一次深深感受到了。像是刚得到新鲜玩具的孩子,不肯停下来,冷酷的脸上混合着性感,让人移不开眼。
  大半个晚上都在做这种能给两个人带来快乐的事,陈玉捂脸,这简直是淫乱。但是无可否认,那种刺激是前所未有的享受,现在陈玉躺在封寒的床上,整个人都软的不想动了。
  他还有很多事想问封寒,陈玉勉强打起精神看了封寒一眼。
  离天亮还有一段时间,你先睡一会,我会看着你。封寒淡淡说道,伸手将被单拉过来盖在陈玉身上。
  几乎是立刻地,陈玉已经没了动静,封寒看着露出毛茸茸的头,低声自言自语,果然又按照你的计划发展了,不过,这次的祭品,我很喜欢。
  过了一会,门外传来轻轻的脚步声,接着门被轻轻扣了几下,封寒挑了挑眉。
  过了一会,门边的人轻轻说道:封哥,我是赵离,想跟您说几句话。
  封寒淡淡扫了一眼床上的陈玉,将被单整个盖住他的头,说道:进来。
  门被轻轻推开一条缝,赵离闪身进来,屋里没有开灯,封寒正在床边坐着,冷冷地看着他。
  赵离动作恭敬地走过来,在离封寒两米的地方停住了,说道:封哥,三更半夜打扰您,实在对不住,我来是想跟您说一件事。
  封寒的眼睛冰冷而有种无形的压力,赵离觉得自己所有的心思似乎无所遁形,他忍住擦汗的冲动,继续说道:我知道您要找的避尘珠在哪里,如果找到避尘珠,您就可以不再需要祭品了。
  封寒的眼睛闪了闪,问了一句话,你想要什么
  这话太过直白,赵离愣了愣,赶紧说道:我,如果您有需要,我会是您忠实的仆人,我只是希望您得到避尘珠后,给我一颗赤丹。
  你知道我的身份封寒的声音似乎更冷了。
  赵离咽了咽口水,低声说道:并不完全知道。只是偶然从一伙人嘴里您可以视线我的愿望,还有封哥,那群人似乎也在找您。
  封寒点了点头,平静地说道:可以。
  赵离脸上顿时惊喜万分,恨不得跪在地上,他努力抑制住自己的表情,深深鞠了一躬。
  两个月之内,我会带你去取避尘珠。封寒又说道,末了他缓缓问道:你是陈家的人,我怎么知道你可以相信
  赵离往前一步,低声解释道:您或许还不知道,现在陈家完全在沈宣手里,我师父能不能够回来还不清楚。而且,您的身份远比陈家值得我效忠。
  封寒嘴角翘了起来,挥了挥手,赵离退了出去,关门的时候,赵离脸上尽是笑意。
  屋里,封寒十分无辜的低头看向瞪圆了眼睛的陈玉。
  作者有话要说:咳,看你们都猜错了吧。。。。其实我偶尔还是会给个惊喜,放个肉包子的,哈哈
  申请撒花。。。虽然写的很隐晦。。。
  48、回答
  陈玉不觉得封寒会有主动解释的自觉,于是,他努力忽视他现在躺在床上,有些弱势且全身难受的状况,说道:封寒,我有几个问题想问你。声音出口,带着淡淡的沙哑,陈玉顿时觉得有些尴尬。好在屋里并没有开灯,没有人能看清他的表情。
  封寒沉默了一会,说道:你想知道什么
  赵离为什么来找你
  封寒嘴角带上了讥讽,说道:为了满足某种欲望,人类都是贪婪的,明明得到的已经很多,却还是奢望那些不该属于他的东西。
  陈玉疑惑的扬了扬眉,想到刚刚赵离要求的东西,说道:你说赤丹真有这种传说的东西在中国古代,赤丹被形容为三大神珠之一,有脱胎换骨的奇效,只是这东西太玄乎,除了功能,鲜少有其它记载。
  恩。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虽然看不清封寒的脸,但是陈玉觉得他周身又浮现出刚开始见面时候的那种冰冷,虽然这种让人恐惧的冰冷一闪而逝。
  陈玉皱了皱眉,接着问道:那么,他有没有可能是将我父亲至于危险之地的人
  不能。封寒这次十分肯定地说道,他长长的手指划上陈玉的眉心,淡淡说道:我看不出来他有那个心思,即便是有,他也根本不是你父亲的对手。
  陈玉浑身有些僵硬,对于封寒的碰触,虽然早就习以为常,但是刚刚经过情事的身体似乎更加敏感,他忙抓住那只肆无忌惮的手,努力集中精神,继续追问:那我父亲为什么会失踪沈宣......虽然说话不留情面,而且小气记仇,但是我相信他不会是想害我父亲的人;难道是杨家和姜家可是我父亲近两年都没有再拓展产业,对他
  们也没有太大的威胁和利益关系。
  上悬崖之前,我看见过你父亲,也就是说,他没有被留在鬼城里面,你父亲和沈宣几乎是最早上去的一批人。
  陈玉松了口气,说道:那就好,我一定会找到他的。没有在鬼城,说明活着的几率更大。
  想到赵离和阿英都找过封寒,陈玉眼睛亮了起来,慢慢撑起身体,凑近了封寒问道:封寒,赵离知道你的身份吧。反正已经有人知道了,你看我们关系明显比他们跟你好多了,你是不是考虑
  那绝对不可能。封寒柔声回答道,不知道是赵离绝对不可能知道,还是绝对不可能考虑告诉陈玉。
  好,你不想说就算了。陈玉继续凑过来,漂亮的丹凤眼微微眯着,伸手用力扯住封寒的衣领,用更轻柔的声音说道:我只是想告诉你,从小到大,我陈玉什么都吃,就是不吃亏。但是现在,你看看,你莫名其妙的出现,搅乱了我所有的生活步骤,弄的一团糟。还给我造成了物质上和精神上的巨大损失,你总该有什么交代吧
  对于两人刚刚有过的荒唐,陈玉很囧很郁闷很悲愤,当然其实有快感但是这是打死他也不能说的总之,万分复杂,但是有些事是必须要面对的。陈玉一直觉得出击是最好的防守,于是干脆主动说出来,争取实际的利益。
  封寒的眼睛黑色中泛着淡淡金色,逆着光,显得更加神秘,他饶有兴味地看着陈玉,凑地更近,挑起陈玉因为汗湿而垂在脸侧的头发,说道:当然,我会帮你解开诅咒。也会帮你找到你父亲,还会保护你,你放心。
  陈玉皮笑肉不笑地继续问道:公平起见,我们再来一次快乐的事,让我在上面,然后继续和以前一样说到快乐两个字,怎么听都有一股子咬牙切齿的味道。
  我承认这种运动还不赖,有空我们可以继续试试。
  陈玉忍了忍,然后气急败坏地炸毛了:我说的重点不在这里
  我不认为祭品有选择的权利。
  ......
  陈玉无力地盯着那张俊美冷酷,这时候霸道到可恶之极的脸,终于决定在自己还有理智之前转移话题:你活了多久了
  封寒脸上有了些惊讶,或许是没有想到陈玉会问这个问题,想了想回道:应该比你能想象的更久。
  你认识阿吉
  封寒沉默了一会,摇了摇头,说道:不知道,我能记住的人很少。或许你该去问问他的那位兄长。阿吉随着鬼城陷入沙漠里,阿法拉无法独自安稳地在家里度日,说要去找以前的朋友,寻找营救阿吉的办法,现在也住在这家旅店。明天上了火车,也许就再也见不到了。
  陈玉迟疑了一下,说道:好,我明天去问问。
  为什么觉得我认识他封寒疑惑地看着陈玉。
  陈玉语塞,有那么一两次,陈玉总有种感觉,阿吉是认识自己,也是认识封寒的,不然他不会用那样的眼神看着封寒,也不会跟自己说那种话。如果说自己有可能是阿吉认错了,封寒这种人其实很不容易认错吧。
  只是觉得,阿吉也挺厉害的,和你有种相似的感觉。话说回来,你是粽子,难道阿吉也不是人类
  封寒看着陈玉的眼睛里带着不容忽视的笑意,伸手将准备离远点的陈玉又拉回来,凑到他耳边说道:或许不是,但是我和阿吉绝对不一样。
  封寒热烫的呼吸喷在他脖子上,陈玉脑子立刻有些不能思考,低咒一声,赶紧往床边移动,左手不经意间触到一个冰冷的硬东西。陈玉回头一看,脸色立刻白了。
  你把这东西放床上陈玉颤抖了一下,心里说,大哥,您有多爱他呀,一只手也放这里。
  封寒脸上的笑意不见了,只是将陈玉抱过来,用毯子裹住,淡淡说道:刚刚青龙环的钥匙,在他手里。
  陈玉也沉默了,这样变态的一个人,对于这个人的往事,封寒却和他的身份一样,讳莫如深。这样一直被掉在半空,无疑非常不爽,尤其那个人还和自己的生命有关。陈玉暗暗的说道:总有一天,这一切我都会知道,即使不是你告诉我的。可是陈玉真的知道了一切的时候,他又盼望着,他其实什么都不知道。
  其实我还想告诉你一件事,本来想去找你,结果你先过来了。封寒说道。
  陈玉回过神,看向封寒,什么事
  还记不记得我们两个上来的时候,并没有人摇动绳子通知我们封寒的声音出奇的严肃,见陈玉点头,封寒继续说道:中途我停下过来一次,然后我们上去了。我想告诉你的是,我停下来的时候,那绳子已经断了。
  你在说什么陈玉顿时提高声音问道,他似乎有些不能理解封寒的话。
  封寒慢条斯理地回道:你没听错,我停了很长时间,就是那会儿,绳子上面已经掉下来了。难道后来你没有发现,绳子上多了一个结就在悬崖下一米左右的地方。
  生死关头,谁会去观察那种东西等等,悬崖下一米的地方,绳子被剪断了,可是,他们停下来的时候,明明还在半山腰,上面起码还有三四十米的距离。
  那我们怎么上去的陈玉艰难的问道。
  封寒回视陈玉,平淡地反问:你以为你很重当然是我带你上去的。
  ......
  在九十度的悬崖上空手往上爬还带着一个人陈玉想捶墙了,真不是我不想拿你当正常人类看,您做的这些事,实在让我想自欺欺人都太难了啊喂。不过,看起来,封寒又救了自己一次。
  债多了不愁,陈玉麻木地说了句谢谢,然后继续看着封寒,等着他往下说。
  我上去的时候,看见守在边上的人是你父亲的三弟子,叫韩什么的。看见我上来,他有些反常。
  韩晓晨。陈玉说道,居然是他
  嗯 ,反常是对的,他看到你那样上去正常才有问题,陈玉开始想象那场景到底是谁吓谁。
  虽然这说明不了什么,你以后还是小心一些。封寒说道。
  陈玉有些疲惫的点点头,沈宣不说,现在赵离和韩晓晨似乎都有可疑之处。父亲从没有打算让他接手陈家,这些人他并不太了解,难道这两个人是对父亲让沈宣接手陈家不满吗。
  陈玉百思不得其解,想起另外一件事,抬头看向封寒,有些不安地说道:我我知道你有事要做,但是,我想先去找我父亲。
  嗯,我会先陪你找到你父亲。封寒毫不犹豫地说道。
  陈玉松了口气,心里有些感激,现在父亲不见了,沈宣又那种不冷不热的奇怪态度,他真的有些孤立无援的感觉。
  揉了揉眉心,陈玉头又开始晕,看看表已经快凌晨五点了,现在回房间,也许还能睡一会。虽然靠着封寒实在很舒服,但是这是单人间,让别人看到他们两个住一起就麻烦了。陈玉跟封寒说了一声,忍着疲惫,起身回屋。
  直到陈玉进屋关门,无声跟在后面的封寒才回身往自己屋里走去。
  陈玉进屋的时候,豹子正摊在陈玉床上,舒展着四肢仰面朝天,呼呼睡着。陈玉笑了笑,将小家伙抱进怀里,睡的迷迷糊糊的豹子伸爪子示威似的比了比,但是并没有露出锋利的指甲,显然对于接近的人太熟悉,根本提不起戒心。
  这一觉,陈玉睡到了快中午。
  刚出了沙漠,众人也都放松了一直绷紧的神经,并没有急着上路。
  马文青过来催促陈玉一起去吃午饭,陈玉简单洗了澡,带上豹子,又招呼了封寒,三人去了楼下的饭店。规模并不大,人却不少,阿英和许少安,姜老爷子,杨老六等人也在。阿英冲三人一笑,马文青啧啧两声,回身跟陈玉万分遗憾道:早知道那讨人嫌的小子是这么漂亮的小妞,我肯定会客气着点,为现在搭讪创造良好先决条件。
  陈玉翻了个白眼,四处寻找陈家的人。果然看到在不远的桌子上,坐着陈家的三个徒弟。沈宣正看着这个方向,见陈玉抬头看过来,便点了点头。
  姜老爷子和身边的年轻孙子姜礼说了几句,姜礼就朝着陈玉走过来,凑到他耳边笑着说道:陈家小兄弟,我爷爷说,你昨天提出的先寻找你父亲是很有道理的,仁孝感人。现在你父亲虽然不见了,我们也不忍心看你受人欺负。陈叔的徒弟太不识好歹了些,到底你才是陈叔的亲骨肉,换句话说,这陈家,本来就该是你的。爷爷让我来一问,用不用我们帮你。
  陈玉看着这斯文的年轻人,依稀记得校园里还曾见过一次,似乎身手也不错,那时候就想到是姜家人,现在看来该是长孙。帮他陈玉垂着眼睛,心里笑着,姜老爷子的目的实在很不单纯呐,如果自己真应了,到时候被卖了还帮着别人数钱。
  等陈玉调节好情绪,抬头感激地笑了笑,对姜礼说道:多谢姜老爷子和姜少爷操心,我们陈家的事,自己能处理。
  姜礼目光深邃,看了陈玉一会,没有再多说,就回了姜老爷子身边。
  这只老狐狸,还想控制陈家,打得好算盘。小陈玉做得好马文青边低语着,边将猪蹄一个劲的往自己碗里划拉。陈玉看着馋的眼睛瞪得溜圆的豹子,帮它拎了一只。
  到了下午,杨老六带着人和另外两家别过,先上了南下的火车,许少安则是今天傍晚的飞机。陈玉找了个机会和沈宣将那天听阿英的话说了,让沈宣换路线回杭州。
  然后,陈玉也回屋里收拾东西,这时候,门被敲了两下。
  陈玉走到门边,开门一看,是阿吉的哥哥,阿法拉。
  自从阿吉被影子包围,阿法拉就再没有给过陈玉好脸色,显然阿法拉是很爱他弟弟阿吉的,而这个相依为命的兄弟却为了别人选择被沙漠永远埋在地下,他无法接受。但是这一路,阿法拉并没有跟陈玉来抱怨过任何一句话。
  这会见到阿法拉站在门外,陈玉想起阿吉和那个预言,心里也很不是滋味,将人让到屋里。
  阿法拉冷冷地瞪了陈玉一眼,转头看着窗外,低声说道:虽然那是阿吉自己的选择,我依然恨你,为什么,那个时候,你在那里。如果没有你,阿吉不会有事的。我绝对有把握带他离开
  ......我知道。我一定会再回去鬼城,救他出来的。陈玉涩涩地开口,阿吉说过他会没事的,他说过。陈玉不断对自己暗示着,压下心里的绝望。
  屋里又陷入沉默,当陈玉觉得自己该说点什么的时候,阿法拉忽然继续说道:阿吉他是个好孩子,从我带他回来的那天开始,一直是个好孩子,我知道说到这里阿法拉有些哽咽,他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继续说道:我知道早晚有一天他会离开我的,他并不是我亲弟弟。
  陈玉没想到还有其它内幕,愣愣地问道:那他是谁
  阿法拉摇了摇头,说道:我不知道,我从沙漠里捡到他,是在五年之前,从那个时候起,阿吉的模样,从来没有变过。
  我之所以来告诉你这些,只是因为我看你还是有一点良心的,如果你要回去救阿吉,也许能有些帮助。
  阿吉说他是守门人,而且听阿法拉一说,阿吉不会变老。
  陈玉忽然想到真言镜的话,真言镜那时候说,屋里有零个人。虽然没有对任何人说起过,但是,陈玉其实很在意这个答案。
  然而,出了幻境后,无论他怎么问,真言镜就再也不肯显示任何字迹了。再简单的问题都一样,铜镜摆在那里,老实的就像它仅仅是面普通镜子。
  连陈玉都在怀疑,当时的一切是不是自己产生的幻觉。可是真言镜说得出口在水潭里,为什么又是正确的
  作者有话要说:咳,我已经愧疚的什么都说不出来了。。。好像无论工作上还是写文都是黑名单。。。
  争取接下来弥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