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彦司收起笑容，往前踏一步，蹲下身子，同她一起收拾地上的资料。
    嗓音再次响起：“抱歉。”低低如大提琴般。
    陈芮初抓着纸张的手指僵住，不敢抬头看他。原本属于自己的安全范围地界被他闯入，紧张得胸腔都在震动，手指稍稍用力，在白纸上留下印记。
    他离她很近，本该是心动的时光此刻变成惊心动魄。
    她不着痕迹地往后退了退，默默收拾着。
    终于资料都被捡起，她慌忙起身，放回原处，跟英语老师道了歉后便慌不择路地离开。
    丁彦司将资料叠了上去，微微对老师鞠了个躬，也跟着离开。
    他没想追她，他站在学校长长的走廊上看着她有些着急的背影。
    她回头一下，看见他在她身后，又立马扭头，脚步更快，他像是猛兽一样。
    啧。有这么可怕么？
    丁彦司心情愉悦起来，赢了游戏让他很开心。
    其实他只是单纯的好奇。满足好奇心之后，他便没了其他的想法。他不会去打扰她，也不会去询问她，更不会去“相认”。
    她似乎很害怕被他发现。
    也是，谁愿意被发现在做情色直播呢。
    她还是一个高中生，一个被人们定向思维了该做什么的身份。
    上课铃声响起。
    他转过身，他也是高中生，该去做该做的事情了。
    好不容易回到自己的快乐老家。陈芮初坐在位置上努力平复自己的慌张心情，她拿起单词书企图聚精会神地背下折磨她好久的长单词。
    背来背去，嘴里念了十来遍，还是一点没在脑子里留下痕迹。
    唐妍茜扭过她的肩膀，红唇一张一合，小声说地说：“你傻了吗，我都会背了。而且……现在是数学课。”
    陈芮初扭过头看黑板。
    数学老师正在讲台上画抛物线。
    ……
    又过了几日。
    她没再见过丁彦司，他也没在网络上给她留过任何消息。
    那翻滚着波涛涟漪的心池终于回归平静。
    细品，还会发现里面有那么一点……失望。
    陈芮初说不清自己到底在想什么，只是觉得矛盾且烦。
    她经常打开那个直播软件，看看自己的首页，再点开唯一的关注者的首页。
    那短短的三周时间，就像流星般短暂的快乐时光。
    她见了流星一眼，便将那时见到它的快乐收藏在心中，无时无刻都在怀念。
    陈芮初猛地一下趴在书桌上，长吁短叹。
    自己真的是太蠢了，亲手断送了和丁彦司的这段缘分。
    唐妍茜从外面回来，在她身边坐下，带着一阵香风。将陈芮初揪起来，“英语老师喊你了。”
    “怎么又是我？”
    “过于优秀。”
    陈芮初不情不愿地起身。
    英语老师在办公室里等她，一见到她便摆手招她来，“芮初，你真的好好考虑一下这个演讲比赛，不会花太多时间的，而且对你之后的大学入学有很大的帮助。”说完，他从柜子里掏出一大叠资料，  “这么多人报名呢。重点班几乎都报了。”
    “高三一班？”陈芮初反问。
    “对啊，年段前十都报了。”英语老师见她有些心动便提高嗓音回答。
    年段前十。
    丁彦司。
    “老师，我参加吧。”
    ……
    填完表格后。
    她神清气爽地离开办公室。
    她站在走廊的尽头，趴在栏杆上，盯着学校大门处的那棵凤凰树走神。
    明明应该是该躲他都来不及，现在却上赶着到他面前。
    不管了。
    见招拆招吧。
    英语老师准备给参赛选手上一节“演讲技巧课”。
    时间在周五下午放学后。
    丁彦司一下课便跟着班级同学一起到要上课的教室里。
    天气很热。
    教室西侧的全排窗户都打开了，白色的窗帘，绿色的墙面，靠墙的那排有一个单独坐着的女生。
    修长的脖颈，干净利落的马尾，得体大方的校服，挺直的腰板。
    很青春、很单纯、很少女。
    可浮现在丁彦司脑中的是——
    她脱光衣服后托着自己的奶子软着声音要给他吃的模样。
    她张开双腿露出泥泞腿心的模样。
    她被他指挥揉着花粒高潮抽搐的模样。
    她穿着衣服看着也顺眼，
    但他还是觉得不穿衣服的她更加顺眼。
    他大步走到她的身后，落座。
    阳光透过窗帘，柔黄的灯光照亮她脖颈上的细细绒毛。
    怪可爱的。
    丁彦司还发现她又僵住了，像个机器人。
    他忍不住勾起嘴角。
    有点好玩，像在逗宠物。
    *
    乱七八糟的写了很多，主要是想强调两人的高中生身份，顺带回忆一下我的高中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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