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文端还真没冤枉水勤，她确实打算换目标。
    说实话她对“窝边草”也有顾虑，但是找完全不认识的人破处她更不放心。第一次，她很重视，希望有个美好的体验，万一对方动作粗暴技术不好，弄得血糊糊的还疼得嗷嗷叫，那她恐怕从此就有阴影了。
    她原本没把主意打到项文端身上，她喜欢长得好看的，但项文端这种程度的最多只是想想。
    但事情实在是巧，她心里列着候选人名单的时候，在其他学院楼不小心听到两个女生的私密聊天，讨论的正好是约炮和活好不好的话题。她求知若渴，默默汲取相关知识，突然间就听见一个熟悉的名字。
    “最舒服的一次？嗯……你别说出去啊，那个人我后来又见过一次，还知道了他名字，是隔壁学院的项文端。你见过吗？”
    “我好像见过他照片！很帅！他特别猛吗？”
    “我也没想到能约到这么帅的！他不是最猛的，但是他会照顾女方的感受，先让女方高潮，不骂脏话，不会一直问‘爽不爽骚逼’。我最烦那种了，干得爽我自己会叫，又没学过SM在那乱问什么问，没觉得羞耻只替他尴尬了，真想把那种人嘴封上。”
    另一个女生忍不住哈哈笑了几声，又重新压低声音，期待地问：“那个项文端这么温柔，他会不会对你有意思啊？你长得这么漂亮，我看了都心动。”
    “算了吧，”前一个女生声音凉凉的，“他都没怎么看我的脸，结束了我想要个联系方式，他说只约一次，简直拔屌无情。”
    “唉。那他……大吗？”
    “他有这么长。”
    应该是比划了一下。接着水勤听到了那两个女生嘿嘿嘿的笑声。
    她咽了下口水。过程温柔，事后干脆，那不是很适合开苞？
    于是观察了两周，又旁敲侧击打听了项文端的风评，确认他人品不错，几乎不和别人谈论自己的性生活，水勤就准备出击了。
    一击不中，水勤虽然有些气馁，但这也在料想之中。她不是会纠缠的人，等不到项文端的回复，就按着名单开始接触其他人，第一个是鲁鸣。
    鲁鸣身材有些壮，肩宽腿长，水勤看过他穿背心打篮球的模样，肱二头肌那叫一个发达，赢球后的吼叫那叫一个凶猛。与体型不相符的是他性格十分耐心，和女生说话时也会刻意压着嗓门。
    她知道鲁鸣交过女朋友，也听说鲁鸣约过，但她同样没听说任何关于他女友或炮友的流言。
    如果不是碰巧偷听到壁角给项文端插了个队，那么鲁鸣就是她能找到的最优人选。
    她和鲁鸣比较熟，以后还要继续共事相处，自然不能像对项文端那样一鼓作气，所以她打算着先拉近一点距离，释放一点讯号，双方搭上线了再提出睡觉。
    没有人会怀疑她接近鲁鸣的目的是上一次床——这就是上个学期用心扮乖的好处了。
    鲁鸣神经略粗，见她坐在自己附近就和她聊起了天，完全没多想。
    水勤：“明天下午你有空吗？”
    鲁鸣：“有，什么事说吧。”
    水勤：“我表格做不完，你帮我一下？”
    鲁鸣二话不说就答应了。
    水勤笑道：“谢谢呀。”平时都不说“呀”的，特意卖个萌。
    鲁鸣：“客气什么，应该的。”
    看着他豪气的神情，水勤抿了下嘴巴，看样子全程都要自己主动了。
    还得注意分寸，不能让他误会自己想搞对象。
    感觉有点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