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零四章 白鹿遇金鹿,失色
作者:天魔圣      更新:2021-02-03 13:45      字数:4113
  第一千二百零四章 白鹿遇金鹿,失色
  “草剃?”许多人面上微微一怔,都在想这剑的名字可真够奇怪的,就同扶桑人的姓氏一样,那么的古怪。
  这“草剃剑”通体纯白,望去宛如一道白雪似的。长二尺七、八寸,剑刃形似菖蒲叶,剑身极厚,剑柄的花纹犹如鱼的骨节。它是用什么材料打造的,谁也不知道,因为在这把宝剑在很久很久以前就已经存在了。
  传说中,扶桑的“破坏神”须佐之男,在与一只八头八尾,被称为“八歧大蛇”的怪物相斗之际,从它的尾巴中得到了一把宝剑,这把宝剑就是“草剃剑”。后来,须佐之男将这把宝剑献给了自己的姐姐天照大神。那天照大神得了“草剃剑”之后,觉得它力量无穷,十分喜欢,便把原来那柄跟随了自己多年,却沾了无数鲜血,带有魔性的“魔阳剑”埋藏在圣山之中。从此以后,“草剃剑”便成了天照大神的佩剑,过了许多年,这把宝剑还传到了扶桑的第一代天皇手中,作为一种传承的象征。
  这“草剃剑”是一把堪比“墨阳剑”的武器,更重要的是,在它身上,还赋予了一种权威,就好比中国的玉玺。
  “嘿嘿,这把剑乃我扶桑天皇赐予本会主的武器,遇神杀神,遇佛杀佛,当世无双。方夫人,本会主看你手中之剑也是一柄难得的神兵利器,不知道它叫做什么名字?”宫本一夫道。
  白依怡道:“我手中之剑,便是我中土十大宝剑之一的干将。”
  宫本一夫面色微微一凛,道:“干将?难怪敢与草剃争锋,果然与众不同。”旋即阴沉沉一笑,语气颇为傲慢的道:“方夫人,干将剑虽然厉害,但也不一定能够一直与草剃剑抗衡下去,如果你就此认输的话,或许还可以保得住干将剑,否则,只怕流传了千古的干将剑将会在这一战中毁掉。”
  白依怡冷笑一声,道:“你还是担心你手中的草剃剑吧。”说完,一剑刺了上来。宫本一会挥剑一挡,只听“当”的一声,两人身形尚未分开,便化作一道电光,在场中激斗起来。两把绝世宝剑的光辉立时把二十丈内的范围所笼罩,纵然是超绝顶高手,要想进来的话,也非易事。
  两人虽然是第一次交手,但因为彼此均有神兵利器,都不敢大意。宫本一夫剑术之精,堪称扶桑第一流。他之所以能够坐上扶桑第一大集团首脑的位子,除了因为黑龙集团是他爷爷一手创立的外,更重要的还是他一身所学,已经远远超过了他爷爷。此外,他更是扶桑有数几个精通古武学的人。
  凭着“草剃剑”,凭着“古武学”,他自认可以将白依怡击败,可惜的是,他对白依怡的了解实在太少了。今日的白依怡,已经完全称得上一代高手,她除了拥有一身奇异的武功外,还懂得古武学。她练习古武学的时间虽然远远没有宫本一夫那么长,但她所学的却是要比宫本一夫更要正宗。
  所以,他们两人这番交手,在斗了五十招之后,彼此明白想要分出胜负的话,至少也得千招之后。他们本想尽快取胜的,但在这样的情形下,他们又不得不采取了“稳中取胜”的策略。是以,两人看上去斗得异常激烈,只见剑光不见人影,但只要是绝顶高手,都看得出他们这场交锋是一场苦斗,也是一场长斗。
  独孤九天看了一会之后,忽然扬声道:“彭大师。”
  彭和尚闻言,笑道:“独孤教主有何赐教?”
  独孤九天道:“不敢,不敢。先前令师妹说了,为了减少你我双方的损失,应该换个打法,却不知这个打法如何进行?”
  彭和尚想了一想,道:“这个打法其实也很简单,就是比武决定武林至尊的归属。”
  独孤九天道:“请恕在下不太明白,还请大师说得更详细些。”
  彭和尚并不急着细说,而是问道:“独孤教主,你可知道我彭和尚的来历?”
  独孤九天道:“彭大师的来历,天下共知,在下岂有不知之理?”
  彭和尚道:“独孤教主既然知道我的来历,想来也知道我白莲圣教与贵教的一场情谊了。”
  独孤九天道:“昔年之事,在下也曾从先师哪里得知一二。”
  彭和尚点点头,道:“这就好。想当初,家师将白莲圣教发扬光大,势力遍及海内外,一时无两。某一年,家师上京传教,与贵教的抗天教主不打不相识,彼此引为知己。数年后,他们因看不过元廷的残暴,便相约率众起事,一举推翻蒙古人的统治。令人扼腕的是,起事的那一天尚未来到,内部便出现了叛徒,出卖家师和抗天教主。元廷派出大批高手和士兵,以车轮战将家师和抗天教主害死。从那以后,不但使得你正天教在一段时间内群龙无首,更让我白莲圣教分化,遂有南、北两宗。这件事虽然过去了一百二十多年,但老衲从来没有忘记。倘若不是叛徒的出卖,你我两家,早已坐分天下,又哪里还会在这里为了武林至尊而争斗。”
  独孤九天听后,颇为感同身受地道:“彭大师说得极是。”
  彭和尚道:“既然咱们两家当年有这么一场情谊,何不就此结为一家?”
  独孤九天听后,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道:“在下明白了,原来彭大师的意思是,咱们两家是可以成为一家人的,只是由谁来领导的话,却要通过比武,是不是?“
  彭和尚笑道:“独孤教主果然是个聪明人,老衲的这个想法,不知独孤教主认为如何?”
  独孤九天沉思了一会,陡然发出“哈哈“一声大笑,道:“这个想法的确很好,我若不点头的话,未免辜负了彭大师的一番美意。”他这话说得很是狂傲,好像他一定会赢彭和尚似的。
  彭和尚听后,倒没有露出生气之色,南海菩萨却已经怒喝道:“独孤九天,你以为你方赢定了吗?”
  独孤九天道:“本教主从来不打没有把握之战。”
  南海菩萨想要说些什么,彭和尚鼻中微微哼了一声,南海菩萨深知彭和尚的脾气,不敢再言语。
  彭和尚问道:“独孤教主,你我双方这次的较量,堪称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谁能成为武林至尊,开创江湖新气象,就要看谁的势力更强大一些了。独孤教主认为咱们以几场决定胜负呢?”
  独孤九天道:“在下的名字中有个九字,不如便以九场决定胜负,大师认为如何?”
  彭和尚笑道:“老衲毫无异议,九场就九场。”
  独孤九天道:“大师觉得什么时候开始为好。”
  彭和尚道:“现在。”话锋一转,喊道:“天宝。”
  南海菩萨躬身道:“在。”
  彭和尚道:“你出战第一场。”
  南海菩萨道:“是。”说完,纵身跃出,几个起落,到了场中。由于场地十分宽阔,白依怡和宫本一夫的比斗虽然激烈,涉及的范围也极大,但也影响不到南海菩萨所站立的地方。
  在此前的那场混战中,南海菩萨也是出了手的,正天教四长老赵宝光恨不得与他再一较高下,见他出来,向独孤九天请战道:“教主,这一场就交给我吧。”
  独孤九天道:“四长老,我知道你老武功极高,不过这一场我早已安排好了人手,你老就不用劳动筋骨了。”
  赵宝光虽然很想上场,但听了这话,不得不退了下去。
  独孤九天待他下去之后,拍了拍手,忽见一人从一顶轿子中飞了出来。那人甫一出轿,便发出一声大笑,笑声未歇,人已经落在了南海菩萨身前数丈外。
  这人的打扮与南海菩萨一模一样,只是大氅的颜色不同而已。似这样的打扮,武林中原来共有四人,一个是南海菩萨,一个是东海菩萨,一个是北海菩萨,最后一个,就是方剑明所装扮地藏菩萨。方剑明自从开始使用自己真正的身份之后,就没再扮过地藏菩萨,而东海菩萨是太虚殿的殿主太虚子所扮,太虚子已经战死,所以,这从轿内出来的人,便是北海菩萨了。
  “是你?”南海菩萨见来人是北海菩萨,微微一惊。
  “不错,正是我。”北海菩萨道。
  南海菩萨双目闪射寒光,道:“本帮主不知是该叫你一声北海菩萨呢,还是叫你一声司徒寒松。”
  北海菩萨司徒寒松笑道:“这没有什么区别,北海菩萨和司徒寒松都是我,你想怎么叫就怎么叫。”
  南海菩萨将手一扬,手中已多了一把宝刀,拔刀出鞘,只见刀光耀眼,刀气逼人。
  “好刀。”司徒寒松赞道。
  南海菩萨冷笑一声,道:“司徒寒松,本帮主知道你武功很是不错,但你想要打败本帮主的话,还差了一些。”
  司徒寒松道:“你手中这把刀,是不是叫做‘白鹿’?”
  南海菩萨道:“想不到你也是个识刀之人。”
  司徒寒松突然叹了一声,摇着头道:“可惜,可惜。”
  南海菩萨道“可惜什么?”
  司徒寒松道:“可惜你的‘白鹿刀’今天遇到了克星。”
  南海菩萨喝道:“胡说!”目光扫射,在司徒寒松浑身上下打量了好一会,却始终看不出他的身上藏着兵器。
  “你若不信,尽可出刀试试。你我这一战,应该打得很快,或许一刀就能分出个高下。”司徒寒松道。
  南海菩萨哼了一声,道:“不错,你我的确是一刀就能分出高下,因为本帮主的这一刀一定能够叫你见血!”话声未落,人已经腾飞而起,正是一式“飞鹰在天”。转眼之间,他身法一变,连人带刀的变为一式“万点星光”,白鹿刀的刀尖一晃,洒下无数重刀影,罩向司徒寒松。这一刀南海菩萨用了全力。
  司徒寒松站着不动,好像没有看见南海菩萨已经出刀,眼见刀影即将落到他的身上,他突然向后纵了出去,他这一纵,远达十五丈。南海菩萨如影随形,紧追不放。忽听得“当”的一声震响,刀光乱闪,一股巨大的力量从两人之处传了出来,狂风大作,直将沙土卷去。
  倏忽之间,一道金光在无数重白光之中乍现,以快得不能再快的速度撕破白光的笼罩。陡听一声裂帛之音,也不知是谁中了刀,然后便见南海菩萨和司徒寒松身形骤分,飘落地面。
  南海菩萨落地后,立刻低头去看手中的白鹿刀,这一看,立时气得七窍生烟,原来在白鹿刀上,已经多了一道米粒大的口子。白鹿刀何等的锋利,想不到今日竟是为其他兵刃所伤,可见这件兵刃是多么的厉害了。
  “你……”南海菩萨双目几乎要喷出火来,怒视着司徒寒松,可在他的心底,却是一片惊骇。他的胸前衣裳不知何时多了一道缝,肌肤若隐若现。
  此时,司徒寒松手中多了一把短刀,一把金色的刀,他道:“怎么样?飞鱼帮副帮主,你还要来吗?”
  南海菩萨惊声问道:“你用的是什么刀?”
  司徒寒松道:“上古神刀,名曰金鹿。”
  彭和尚看到这里,眉峰微微一簇,道:“好一把金鹿刀,白鹿刀遇上它,连光芒都失色了不少。天宝,你退下来吧,再打下去,你连命都会输掉。”
  南海菩萨听后,话也不吭一声,扭头退回自己阵营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