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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柳佛香      更新:2021-02-06 15:54      字数:6483
  ☆、(9鲜币)36.追逐,只怕失去你
  "哼。国神,送客。"天帝拍拍屁股走人,妒夫惹不得还躲不起啊。
  凌霄殿外一路到南天门,到处都是破坏过的痕迹,四周横了不少天兵天将,光看就知道方才战况有多激烈。
  "我不回去啦!还有点事情!"迦樱像袋大米一样被扛在幽冥肩头,屁股还隔三差五就被猛拍一顿,火辣辣疼到了心坎上,刚吞下去的天帝灵力在身体四周肆虐,又疼又委屈。
  "不回去?不辞而别也就算了,我听你的话,乖乖呆在冥界处理公务,实在受不住思念才跑来接你,你居然敢当著我的面,和,和……"幽冥气地又给了他几下大锅贴,听到肩上人抽著冷气,心疼之余再也狠不下手打下去。
  幻境一扭,趁著幽冥分心之际,迦樱赶紧带著幽冥转移到了永恒之境。今日之事,恐怕过不了多久又会传遍天南海北,已经给天帝惹了太多麻烦,他不想再添乱了。
  "说!他究竟给你吃了什麽?一定要用嘴喂?把我挡在南天门外,逼著我用武力才能见到你,天帝是不是疯了?你是我的人!谁也不能动你半寒毛!"幽冥把迦樱往永恒之树上一推,等不到回答就疯狂吻住了他。
  舌尖强势撬开不肯回答的唇,惩罚意味浓厚地在口中席卷,不留半分间隙。嫉妒、冲动、心痛、无奈又不知所措,幽冥本以为他可以冷静对待此事,却高估了自己。
  看到迦樱和别的男人在一起,哪怕是误会,他也无法控制,眼前这个被他狠狠欺负的男人,是地位尊崇的圣君,是比他成神悠远得多的多的神,是他……想要拼命追逐的男人。
  迦樱被吻得透不过气,屁股被压在树干上又痛又麻,天帝渡给他的那口灵力大部分已经被吸收,那日和幽冥交合引入体内的黑暗灵力也彻底得到清除,身体处於前所未有的平衡空白状态。
  他需要时间休整,而天帝给他创造的机会,就算只有万分之一成功的机会,他也要抓住。
  "呜……幽冥……放,放开!啊──"迦樱惊得弓起身子,幽冥这个混蛋居然扯开了他的衣襟,"你,你要干什麽?!不,不要──啊──"
  幽冥气急攻心,怎麽可能听得进他的哀求,三两下扯开那碍眼的衣服,一口咬上锁骨啃噬著,两手指尖捏著暴露在空气中的两颗红果,毫不怜惜地拉扯逗弄,膝盖挤入不停挣扎的双腿间,缓缓摩挲,被他挑逗的身子滑下,正好合了他的心意。
  几滴冰凉体滴落,沿著锁骨流到了前,被压著的人也停止了挣扎。幽冥心跳漏了一拍,沿著那股体痕迹往上看去,一桶冷水瞬间浇灭了怒火欲火,只剩下懊恼悔意。
  "你这是在做什麽?"迦樱默默流著眼泪,语气却是安静得可怕:"你说过的,不让我受一点委屈,我也说过,愿你信我,爱我。如今才过了几天,你就这样……我承认自己不好,帝俊与我情同手足,他只是怕我在你那里呆久不适应,渡了口他的真气给我。"
  "对不起,对不起……"幽冥猛地抱住迦樱,"我不是故意的……我明白我们的事让天帝知道,定不会如此顺利。天上地下所有人都知道,天帝有多重视永恒之境的圣君!我本想著负荆请罪,就算让我历劫受难,也想名正言顺跟你在一起!"
  幽冥收紧了臂弯,恨不得把迦樱嵌入自己血,"你和天帝历经沧海桑田,而我只认识你不到数月。过去,现在,将来,时间对我们太可怕,哪怕只有一分一秒,我也想牵著你的手,不放开。你若是走太快,一定要让我看得见你,我怕我追不上你!怕失去你!"
  "忘川河畔,你说过我要是亏待了你,或者厌了倦了,就立刻走人。"幽冥一口气说出了全部,"当时只当玩笑话,但现在,我很害怕。真的,迦樱,我以为我会永世孤寂,但遇见你,爱上你,现在,已经再也松不开手了。我爱你,想了解你,可耻地想独占你……你太高了,我怕我够不到。我这里,这个地方!"幽冥抓起迦樱的手,按在自己前。
  "每次看到你不在我眼前,就好慌!还有你这里!"幽冥把他的大手按在迦樱心房上,"你这里,我知道的,装著我这个混蛋,可是,不知道为什麽,总觉得很不安,就好像,就好像今天的事情一样,你告诉我,是不是瞒了我什麽?那个君子赌约,又是什麽?"
  幽冥在害怕,在颤抖,那双黑色明亮的眼,透著恐慌和怜惜,和那些真心话,一字一句敲在迦樱心坎上,痛得他无法呼吸。这个素来沈默寡言又高傲的男人,被他逼得发了疯著了魔,低声下气地哀求著他。
  "傻瓜,我在天上,你在地下。天地本就是一体啊,这点距离,比起时间,实在是沧海一粟。我太高了,你不必辛苦去够到我,我走下来,你只要站在那里,等我就好。我走太快了,那是因为前方荆棘太多,我先走,你跟在後面,一路坦坦荡荡,我在你看得见的地方,等著你,过来找我,过来抱我,过来吻我。"
  "我爱你,幽冥。比你想象的,比你知道的,爱得多的多。"
  可惜,比起解释,掩饰更加容易呢。这些,迦樱只能沈默。
  ☆、(10鲜币)37.盲目,自私
  "你想太多了,幽冥。我也想和你名正言顺在一起,帝俊已经答应我,不再手你我之事。赌约无非是个幌子,他毕竟是天帝,於公於私,总归需要个理由。我很累,今天就到这里,好吗?"迦樱无力靠在树上,疲惫地闭著眼,没有看幽冥。
  爱情是盲目的,你往东走,我往西走,总有一天,也会相遇。
  幽冥苦笑,他已不想再追究哪些是真,哪些是假,只要眼前之人好好地呆在他身旁就好。
  永恒之境的阳光十分充沛,光线隔著树荫打在迦樱苍白的脸上,幽冥这才发现,迦樱原本健康白嫩的肤色,不知从何时起,沾染了几分晦涩,憔悴。
  如同当头一,让他彻底清醒。地府冷灵力与圣君灵力,本就黑白两道不相容,让他留在地府中这麽久,不出问题才怪!
  幽冥把迦樱抱到永恒之树顶端,巨大的樱花绽放如初,如同那日一剑劈开花苞见到迦樱一样,他把迦樱放回樱花中,脱掉他的衣服,伸手覆上他的双眼。
  "我在地府,等你回来。"
  蜻蜓点水般的吻落在迦樱眼睛上,等他睁开眼时,看到的,是幽冥跳下永恒之树,越走越远的背影。樱花花瓣逐渐合拢,泪水止不住地滑落,他哽咽著伸出手,却依然无法挽留。
  爱情是自私的,甜味给你,苦味给我,酸甜苦辣,终会交融。
  地府,幽冥殿议事厅。
  秦广王皱眉看著主座上沈稳、侃侃而谈的男人,依旧严肃冷静,工作出色。
  三天前,他们的地府大帝,喜滋滋地跑去天界,却只身一人回来,带了一身的伤。面对脸色郁、明显心力交瘁的幽冥,谁也没有勇气开口询问圣君的事。
  像往常一样,幽冥恢复成工作狂,整整三日,忙於政事。
  啪!秦广王手中的公文扔到了石桌上,"圣君人在何处?为何不见他跟殿下一同回来?"
  "怀砚!"转轮王想阻止秦广王,却被狠狠地踩了一脚。
  "你闭嘴,我说话的时候你要是再敢嘴,第一殿对你永不开门!"秦广王语气不善,本就冷漠的人眼一瞪,直接让旁边几位阎罗天子都沈默了。
  大家心里都清楚,天界发生的那些事也早有耳闻,圣君和幽冥的事,卷入了天帝,事情变得越发复杂迷离,天条只禁止人神相恋,神仙相恋没有定论,但有时候,没有定论,比有定论更加可怕。
  幽冥抬眼看著他最得力的助手,视线冰冷毫无热度,"我和他的事,你们不必管。"
  秦广王毫不退让,拉开衣襟摘下颈上挂的玉石,拍到了石桌上:"不必管?"清冷淡雅的声音一下子高了几度,转身又从转轮王身上扒了块玉石,气恼地甩到了幽冥眼前:"我自然是懒得管你那些风月之事,你倒是说说看,这到底是怎麽回事?!你不会有了个情人,就把地府大帝本职给忘得一干二净了?地府本就维持不易,万年怨灵无处安生都沈淀在冥界,你是冥界的本元支柱,若是心魔缠身,一旦力量失衡,就算是十万八万个天王老子也救不了冥界!冥界塌了,人间就是炼狱场!天界也在劫难逃!"
  幽冥手中拿著那两块玉石,这是阎罗十殿力量之源,靠著十块神玉维持力量平衡。而这玉石的本体,便是历任地府大帝的灵眼。
  本来应该纯粹透彻的玉石里,明显流动著眼可见的杂乱气流。秦广王口中所说的"心魔"引发的後果,便是玉石受损,轻则力量失衡,重则……
  甩了甩头,幽冥把那种可能抹杀了去,不可能的。只要他还在勤政,神玉完好无损,定期释放负面能量,平衡绝不会被打破。他低估了迦樱对自己的影响,但只要迦樱一直呆在他身边,心魔不是关键因素。
  "我和他大吵一架,他说他累了,我留他一人在永恒之境休息,回来处理公务。迦樱和我,进展得太快,彼此都需要时间磨合,你们不用担心,没事的。"幽冥把玉石挂回秦广王脖子上,破天荒地张嘴说了私事。
  "哼,没用的男人!"秦广王显然不领情,甩手把另一块玉石扔回转轮王身上。这一句"没用的男人",显然一语双关,转轮王被砸得哼哼唧唧,幽冥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
  秦广王说得没错,他确实没用,幽冥憋著嘴不吭声了。
  噗。宋帝王没忍住,缩在楚江王背後偷偷笑著,第一次看到殿下吃瘪。怀砚大哥真厉害。
  "说你没用你还不吭声啊?"秦广王伸出指尖戳了戳幽冥额头:"他让你走你就走了?圣君自从来了地府後,身体一直不佳,你知道他怕冷的吧?知道你还留他一个人?那天我见证人是白当的是吧?我告诉你,既然有种招惹圣君,就要做配得上圣君的男人!吃干抹净还装忧郁,别说我认识你!"
  "怀砚……"幽冥被秦广王一顿痛骂,周围刷刷刷几十道赞同的视线看著他,著实让人尴尬。
  "还不去接他回来?!愣著干什麽!笨蛋殿下!不知道男人也口是心非的啊!"秦广王拉著幽冥往门外推,恨铁不成钢地咬牙切齿。
  "唉──"看戏看得津津有味的楚江王,意味深长地拍了拍转轮王肩膀:"怀砚在某些事情上还真是……无师自通的聪慧,在某些事情上又天然迟钝的可爱呢。"
  "嗯?"秦广王折返时疑惑地看著其他几人,"你们在说什麽悄悄话?不知道这样很没礼貌麽?"
  转轮王腆著脸凑了过去:"在考虑怀砚是不是也是口是心非的男人……啊──别,别打脸!"
  作家的话:
  口是心非的男人,没有无缘无故的爱。
  ☆、(9鲜币)38.爱意,汹涌澎湃(限)
  殿外,樱花纷飞,落樱成团成簇堆在冥石地砖上,花朵凋零後枝桠上的花苞再次瞬间绽放,生生不息。
  幽冥飞奔出殿,积累了数日的思念和煎熬,被秦广王这麽一搅合,彻底乱了心神,只想著快些见到他,抱住他,然後跟他说,我想你了,回来吧。就算让他跪下来认错,他也心甘情愿。
  飞奔的脚步在看到院中孑然站立的男人时,戛然而止。
  "我想你了,我回来了。"
  温暖明媚的笑容,如同一抹阳光,在冥夜破晓而出,入幽冥心间,呼吸都凝滞了。
  广袤无垠的黑夜世界,如墨般的夜空散发著万年不变的浓稠冷,血色冥月冷漠地挂在天幕上,几只森白的骷髅鸟扑棱著翅膀划过夜空,平添了几分森诡异。
  冷色的风,微微拂过成片的花海。红白相间的彼岸花,微微抖动著细长的花瓣,对著血色的月亮恣意怒放。浓烈的死亡气息夹杂著馥郁的花香,随著飘零的花瓣,飞向了天际。
  一丝如同猫咪呜咽般的微弱呻吟声,丝丝入扣渗透在这个暗色的世界,映衬得整个世界都安静得可怕。
  "嗯……啊……不要这样……幽冥你个混蛋!又把我衣服撕碎了!告诉你啊,我还没有原谅你!小心我咬你!"沙哑感的嗓音,带著暧昧不明又气急的情绪,浓浓地散发开来。
  彼岸花海中,一大片花儿被压成了一片,洁白的身躯像花蕊般横在红白相间的花床上,淡红的月色映照著,把润泽如玉的肌肤染上了一层美丽薄红。
  "呵呵呵……"压在他身上的黑发男人低沈地笑了起来,似乎是在惩罚身下人的心口不一,修长的指尖狠狠地捏住了那两颗红果,惹得底下人一阵惊呼。
  "咬我?到底是哪个妖先当著所有天神的面,先勾搭的我?打是亲,骂是爱,床头吵架床尾赖!真想咬我的话,那也该咬我这里,对不对,亲爱的圣君?"男人边说边拉著他的手,握住了衣袍下滚烫的坚硬。
  "你!要做赶紧做!我活了这麽多年,也没见哪个神像你这样欲求不满的!喂,是不是憋太久了,憋出毛病了吧?"迦樱气得抡起拳头砸向幽冥饱满的额头。
  幽冥笑吟吟地接住那雷声大雨点小的拳头,放在唇边亲吻著:"是不是欲求不满,迦樱你不是已经在东海沙滩上体验过了麽?如果记不得的话……本王勉为其难,让你回忆下,可好?"
  黑色的眼早已不见了平日的严厉威压,取而代之的,却是满目的柔情蜜意。幽冥深深凝望著躺在他身下的男人,那个天上地下独一无二、让人让神都无法移开视线的男人。
  粉色的大波浪卷长发慵懒风情地洒在地上,子夜星辰般耀眼的凤眼早已蒙上一层情动的水雾,脸颊因为害羞变得通红,平素吊儿郎当、热衷调戏众人的迦樱,此刻早已褪下伪装,真真实实、滚滚烫烫地被他压在了身下。
  被幽冥火热的视线瞧到浑身燥热不已,身上的衣服早已被扔到了天边,迦樱恼怒地挣扎:"我记得很清楚!放手!大半夜的发什麽神经!我刚回来你就发情!色狼!"
  "我的地盘当然是我做主!那些不长眼睛的,就等著去黑花园里陪恶灵吧。你可是说过的,小别胜新婚,天界那些不愉快的事,就忘了吧。"幽冥大手一挥,再也无法忍耐,一把扯开衣袍,露出壮的身躯,随即便压了下去。
  "圣君,你是属於本王的!"幽冥迫不及待地吸吮吸著迦樱粉色柔软的唇,爱语从他唇中缓缓溢出:"你的每一分每一毫,都是我的!迦樱,迦樱,我要永远占有你,留下来,永远陪著我……"
  "唔──幽……冥……嗯……嘴唇……太麻了……"嘴唇被幽冥咬得实在过分,早已红肿不堪,迦樱自然抗议著幽冥的"鲁"。
  两食指夹起了他的脸,微微一用力,迦樱红唇微张,幽冥的舌尖便大张旗鼓地溜了进去。细长柔韧的舌头成功抓住了迦樱口中温热柔软的舌头,放肆深吻。
  "幽……冥……嗯……呜……"迦樱被吻得几乎断了气,双手撑著幽冥结实的膛,身体情不自禁颤抖著。
  唇舌吮吸的声音持续不断流淌在这个寂静的黑夜中,幽冥极其有耐心地亲吻著迦樱,即使他早已想狠狠贯穿这个天生尤物。
  相濡以沫,银丝顺著两人相合的嘴角缓缓溢出,滴落。亲吻的声音逐渐靡,迦樱原本抗拒的双手,早已主动环绕上了幽冥的肩颈,仰著头热情回应著这个绵长的深吻。
  情动,如同闸门一般,一旦宣泄了口,便再也无法停止。
  幽冥大手一挥,周围的彼岸花幻影般地糅合成几绳索,迦樱沈迷在让他颤抖不已的亲吻中时,双手双脚早已被悄悄捆缚了起来。
  "幽冥!你这是干什麽?"反应过来的迦樱迷惑地眨著眼,耳子都红透了。他现在整个人呈大字型捆绑在花海中,想动也动不了,幽冥赤裸裸的视线让他很不舒服……
  幽冥嘴角咧开了极大的弧度,心情大好:"怕你还不肯原谅我,又要逃走!今夜可长著呢……亲爱的,我要连本带利地讨回利息!我们之间,就只做过一次,真的不够啊!"
  作家的话:
  第一卷结束之前来滚一滚床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