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对方，内心各种念头交织，“没有？到底是真没有还是对方刻意隐瞒？”
    “屋子里的确有阴气的残留，能这么无声无息带走徐娟的，不可能是人。”
    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
    “周年祭？”
    陈十一的瞳孔缩了缩，今天是徐娟外婆的周年祭，所以她才会回来。
    而这间屋子，则是徐娟外婆生前的屋子。
    陈十一从来没有听徐娟说过，她和外婆的关系好不好。
    在自己的臆想当中，徐娟跟外婆的关系应该是很好的。
    “可若不是这样的呢？”
    “徐娟为什么小时候还经常会回这里，但是长大之后就很少回来了？”
    “仅仅只是因为她父母离婚的问题吗？”
    “徐娟下午给我发的语音，说‘妈妈果然没有回来，跟外婆走的时候一样’。”
    “说明后来徐娟的母亲，跟外婆之间关系应该很差，不仅如今周年祭没回来，连外婆走的时候人都不在。”
    “那徐娟的外婆，当时会不会有怨气？”
    “如果有怨气，再加上一些其他的原因，那徐娟的外婆会不会变成恶鬼？”
    “如果真是外婆，所以她才没有立刻要了徐娟的命，所以才要带走徐娟？”
    陈十一没管大爷两人有些担心的眼神，再次去了一趟徐娟的房间，随后又去了一趟楼下空着的房间。
    仔细寻找了一番之后，依旧没有任何的发现。
    他内心有些烦躁，掏出徐娟的手机，点亮屏幕后看着壁纸上的背影，呼出了一口浊气。
    强制让自己冷静下来，现在他得去一个地方。
    回身看着跟在自己身后的两人，陈十一一脸严肃的问道：
    “大爷，您能告诉我，徐娟的外婆是葬在哪的吗？”
    大爷愣了愣，有些不确定的道：
    “小伙子，你难道是怀疑……？”
    随后，他连连摇头，直接说道：
    “不可能的，就算张大姐变成了鬼，她也不是那样的人。”
    “更别说，这个人还是她的外孙女。”
    陈十一没有和他争辩，语气平和的道：
    “大爷您误会了，徐娟今天回来就是祭拜外婆的，我想去那里看看，说不定可以发现新的线索。”
    大爷的眉头皱了皱：“可是外面现在黑灯瞎火的，就算有线索，也不好去找啊。”
    “小伙子，你还是赶快报治安吧。”
    陈十一有些无奈，他能告诉大爷报治安没有用吗？
    不管是大门口，还是房间内遗留下来的阴气，足以说明，现在的一切都是阴魂所为。
    所以他只能敷衍道：“您说的对，但是在治安赶来之前，我还是想去坟前看看。”
    经过一番劝说，大爷终于答应了陈十一的要求。
    由于大爷家还有个小孙子在，大娘则径直回了家。
    大爷一手拿着手电，一手拿着木棍走在前面，嘴里不知道碎碎念些什么，陈十一也没听清。
    当老爷子把陈十一带到一处坟前停下的时候，陈十一的瞳孔轻微缩了缩。
    他静静站在原地，望着已经不算新的坟，轻声道：
    “这里，果然也有阴气。”
    陈十一能够看出来，坟前的阴气，和小楼里的阴气同源。
    同样的，这里的阴气也很淡很淡。
    大爷拿着手电筒，对着眼前的坟墓照了照，朝陈十一道：
    “就是这儿了，张大姐就埋在这里面。”
    坟前没有墓碑，整座坟看起来只是一个大土包。
    看得出来，徐娟今天过来祭拜的时候不怎么仔细，烧过的钱纸灰下面，还有许多叠在一起的纸钱，根本没有燃尽。
    两只红烛也只燃到一半，可能中途的时候被风吹灭了。
    “大爷，村子里真的没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吗？”
    陈十一依旧有些不死心，哪怕只是这阴气，要说村里没鬼，他肯定是不信的。
    大爷把手电照到了陈十一的脸上，又想了一会儿，摇头道：
    “嗯……没有，虽然这件事情确实很诡异，但是真的没有。”
    内心叹了一口气，陈十一明白，在大爷这里，可能得不到其他线索了。
    同他之前想的一样，徐娟外婆的坟前真的有阴气残留。
    那是不是代表着，他之前的猜测都是对的？
    可现在问题是，阴气的主人在哪？
    幽冥气不断涌入双眼，陈十一想要看清这阴气的来源，寻找痕迹。
    渐渐的，陈十一的眉头皱了起来。
    徐娟外婆的坟前是有阴气，但是在陈十一仔细观察过后，这阴气好像不是来自于这座坟，而是来自边上。
    在边上十几步远的地方，同样有一座矮坟，甚至看起来都不算坟。
    因为它真的太矮了，矮得就像是略微有点凸起的小土包。
    并且，坟前根本没有任何香烛纸钱燃烧过的痕迹，像是从来没人过来祭拜。
    陈十一慢慢走到那小土包旁，蹲下身子。
    大爷的手电和目光随着陈十一移动，有些想不通他现在在干什么。
    “大爷，这也是一座坟，对吗？”
    有些懵的老爷子摸了摸胸口，脸上露出思索的神色。
    随后一脸恍然的道，“对对对！那也是一座坟，你不说我都快忘了。”
    “小伙子，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说着，他的手电从陈十一身上移开，落在了长满杂草的小土包上。
    “唉……里面葬的，是个可怜的姑娘。”
    “算起来，她跟失踪的张家闺女好像还是同辈，该以姐妹相称的。”
    本来注意力在坟前的陈十一，猛地转过头来;“大爷您说什么？”
    “您说的同辈，是她们差不多年纪，还是她们有亲缘关系？”
    手电筒的光又落在了陈十一的脸上，陈十一毫不在意，而是等着老爷子的回答。
    “呃？我没说清楚吗？她们都是张大姐家的闺女啊。”
    “不过说起来关系好像也没那么亲，张大姐有个妹妹，叫张小花。”
    “你要找的小姑娘徐娟啊，是张大姐家的外孙女。”
    “这矮坟里葬的穆惠欣，则是张小花的亲孙女，我这么说你明白了吧？”
    陈十一点了点头，明白了大爷的意思。
    按照大爷的说法，徐娟和这个叫穆惠欣的姑娘只有血缘关系，可能本身都不太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