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控室内，没几个人。
    不过大家都在忙。
    凌薇晓借着窗外的海景，闲聊直播，顺便让陆地上的人都看着，他们是活的。
    夜行谷一边看着凌薇晓玩闹，一边盯着侍砚铭和凉亦巧研究附近的暗流涡穴。
    也就刚进来的夜行峰和白温楠，还在一旁小坐，没事发呆。
    夜行峰缓过神儿来，看着那几人的忙碌，没有打扰。
    寻路这种事，他这个路痴还是不插手的好。
    虽说，只要不出涡穴，就可以无限移动到下一个涡穴。但，船上的燃油是有限的。如果失去了动力，那就真的麻烦了。
    夜行峰保持安静，抱着白温楠蹭脑袋。
    白温楠……默默用平板看着帮忙带姬海童的杭信然，希望他们不会闹出什么意外出来。
    没等多会儿，侍砚铭和凉亦巧算出涡穴位置，把航行方位确定了。
    夜行谷给凌薇晓打了个信号。
    凌薇晓立刻找借口掐了直播，好奇地凑过来看结果。
    夜行谷一边宠溺地看着凌薇晓，一边把方位发给谷一，让他按照测算前进。
    很快，游艇动了。
    夜行谷几人紧张地盯着屏幕映像，生怕发生什么异样。
    毕竟，还没有人试过，从海面上跳跃涡穴。
    旁观的夜行峰……大可不必。
    虽说，的确没什么人主动这样跳穴，但放眼意外，这样的情况不少见。
    比如，偶尔会有船只意外偏离航线，等到发现的时候，已经跑到千里之外。又比如，偶尔有船只忽然失踪，然后发现坠毁在距离失踪点很遥远的海域。
    呃……所以，跳穴这个操作，还是有危险的？
    夜行峰下意识地搂紧白温楠，安抚地揉了揉她的脑袋，警惕地盯着监控屏幕。
    白温楠一脸茫然，下意识地蹭了蹭夜行峰的掌心，一副乖巧状。
    哎呀好萌。
    啊呸，监控监控。
    夜行峰收回岔神儿，抱住白温楠，认真地看向屏幕。
    一分钟。
    五分钟。
    十分钟……
    夜行峰没忍住，打了个哈欠，有些懵。
    实话说，要不是屏幕上还有会动的云，他都要以为他们在保持静止了。
    这平静无波的异样海面，也太容易视觉疲劳了。
    夜行峰撑不住了，悄悄吃块糕点缓和一下。
    不过，其他人都很专注安静，夜行峰也没敢闹太大声，
    “先停一下。”
    夜行谷忽然下令，皱眉看着一动不动的卫星定位：“我们还在前行吗？怎么位置都没有动。”
    “应该在前行……吧？”
    凌薇晓也不确定：“反正云一直都在动，我们停了云也停了，不信你瞧。”
    夜行谷看了眼监视屏，果然，屏幕上的云也减了速，像是静止了一样。
    这边。
    夜行峰伸手，敲了敲卫星定位的屏幕，左右滑动了一下，确认这玩意儿没坏。然后，他调出详细数据，想看看是不是哪里小故障了。
    “咦？是换位置了。”
    夜行峰看了眼经纬度坐标的数目，缩小图片，指着隔壁陆地：“我们已经靠近霓虹这边了。然后就不要往东走了，要准备往南走了。”
    嗯？
    夜行谷凑过来看了眼夜行峰的迷你本，又看了看自己的笔记本，皱眉：“我这边还是显示没动态，难道数据没有共享？”
    “怎么会，我明明共享给你了。”
    夜行峰伸手，戳了下夜行谷的笔记本屏幕。
    夜行谷满头黑线……他的笔记本不是触摸屏！
    但，被夜行峰戳了一下，夜行谷笔记本上的卫星定位数据，居然真的同步更新了。
    这不科学！
    不过，身在暗流涡穴里，讲科学才扯淡呢好吧。
    暗流涡穴的存在，本身就不科学！
    夜行谷郁闷了一下下，很快认清现实，不再追究原理了。
    白温楠看着有点三观破碎的夜行谷，好心解释：“暗流涡穴是一种折叠空间的存在。如果忽视周围的环境，坐标是无所谓便或不变的。”
    “就好比，这张纸，我把它折叠了一下，从下层到上层，位置是不变的。然后，我再把它打开，我的位置才发生了变化。所以，你不能静止着去测量，得动态监控。”
    夜行谷愣了一下，瞬间理解了。
    就是说，因为空间折叠，暂时还不可观测，所以对于实时监控来说，它感觉自己并没有变化。
    而夜行峰戳那一下，不是要触动什么按钮，只是让电脑摇晃一下，让它能感知自己处于另一个位置。所以，被夜行峰戳一下之后，卫星定位就对了。
    说起来，夜行峰那个迷你本也是这样，被夜行峰戳了戳，位置才对的。
    大概，应该是这个原理了。
    夜行谷圆上逻辑，心里顿时感觉轻松了一些。
    白温楠说完，也没管夜行谷的反应，乖乖靠着夜行峰闭了嘴。
    要相信万法有道，不要迷信。
    夜行峰瞧了眼安静下来的夜行谷，悄悄蹭着白温楠的耳朵：“我共享的数据没用是吗？”
    白温楠乖乖应声：“这是电子手段无法完全观测的情况，本身数据就是不稳定的，共享了也是不稳定的。除非是用香气来观测，否则这种效果已经是极限了。”
    夜行峰……就，很尴尬。
    他维持防护罩已经是极限了，没办法再弄香气定位，所以才省事用了电子的。结果没想到，差点被自己的无能为力给坑了。
    果然，实战和纸上谈兵是不一样的。
    还有就是，香气这种东西，用惯了就不舍得换。
    可，香石真心不好找。就算有伴生玉的半香石，数目也没有太多。他也只能在这种紧急情况，才调度极品香石来做事，平时的时候，他可舍不得这么奢侈。
    还好，现在还有瑾瑜和白虎能慢慢产香石。不然的话，他连奢侈的机会都没有。
    他这块极品香石，可是灵蛇云的供能枢纽。如果坏了没了，系统都是要瘫痪的。
    当然，这块极品香石特别，可以自产香气。可，夜行峰也不确定，它什么时候就不自产了，还是有备无患的好。
    夜行峰杂七杂八地想了一群，最后又回到了定位上。
    唔，卫星是不指望了。
    那些东西都出了大气层，香气没有芯子很难汇聚，根本没办法用。
    嗯？
    等等。
    大气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