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第节
作者:林雪儿      更新:2021-02-06 15:53      字数:6408
  是因为自己从来没有谈过恋爱,在感情方面空白如纸,才会让那冷酷男人夺去身体后,连心也守不住吗?
  这几日,朱宁茵一直想着这个问题。
  但任凭她如何思索,男女之间永远没有一个正确的答案,她只是更加地迷惘,面对兵败如山倒的感情,她在心里嘲笑自己,只能悄悄地舔舐着心上的伤。
  这世界总是有这么多不公平的事,他是天之骄子,英俊、多金、聪明,手腕俐落、霸道,男人羡慕他也嫉妒他,而女人则爱慕他;反观自己,什么也没有,连外貌也称不上绝顶美丽,个倔强又别扭,老天爷为什么会让他们有了交集?让她彻底体会到什么叫作天壤之别?
  好残忍!
  更残忍的是,她既然认清这一切,为什么还傻傻地受他吸引?
  只要他随便一句温柔话语,或一个宠爱的小动作,她就满心悸动,傻啊!朱宁茵,你太傻了!
  来到香港两个多礼拜,她一直住在半岛酒店的豪景套房里,杜卓夫几乎每晚都来。
  他对她的欲望强烈得惊人,当那双强壮手臂拥抱她,在床上热烈爱着她的时候,他是最完美的情人。
  他们的身体是如此契合,激发出来的那些美妙爱每每让朱宁茵抵受不住,抛开羞耻,释放所有,弓起身迎向他,在他身下放声哭喊。
  在物质上,他提供了非常优渥的生活,还特地吩咐酒店的经理关照她,只要她有任何需求,都可以向那位英文名字叫作卫斯理的经理提出。
  可是截至目前,朱宁茵才提过一个小小的请求──她想学广东话。
  她英文读写的能力还不错,但既然在香港住了下来,还是广东话比较实用。
  虽然她不确定自己会待多久,说不定男人很快就会厌倦她,不过她还是可以利用白天的时间学些东西,毕竟,她对成天逛街购物一点兴趣也没有。
  卫斯理帮她请来一位专教广东话的女家教,一个礼拜有五天课,每堂课连上两个小时。
  朱宁茵很用心学习,短短两个礼拜的时间,已经会说不少生活中常用的广东话了。
  这位女家教是一位年近五十的中年女,名叫谢馥吟,朱宁茵很喜欢她亲切的圆脸,总觉得和她有许多话可以聊。
  "小茵,除了上课外,平常你都不为自己安排一些活动吗?"今天是星期五,早上两个小时的粤语课已经结束,谢馥吟边收拾手边的书本,抬起圆脸瞄了坐在对面的秀丽女孩一眼,微微笑着说:"女孩子就要多到外面走走逛逛,整天窝在房里会闷出病来的。"
  朱宁茵先是一怔,然后摇了摇头,小脸绽出一抹浅笑。
  "其实我还满喜欢独处的,可以看看书、听听音乐,如果想看什么影片的话,也可以请酒店经理帮忙,我觉得这样挺不错的……"她脸颊微红,有些腼腆地说:"我想……是我的个比较孤僻吧!不是很喜欢人多的地方。"
  谢馥吟带笑地叹了口气,"像你这么文静的女孩,现在可是愈来愈少啦!对了,如果你不喜欢逛街,那要不要到我家玩呢?明天星期六,我亲自下厨喔!我那两个儿子和女儿也会回家吃饭,你要不要来?我叫嘉鹏开车过来接你。"
  嘉鹏是谢馥吟的大儿子、今年刚考上医师执照,朱宁茵看过他的照片,感觉是个阳光型的爽朗男人。
  "我……呃……我不确定……"朱宁茵咬咬唇,"谢老师,谢谢您的邀请,我很开心,我也满想去的,可是我……我现在没办法给您答覆。"
  她毕竟不是"自由之身",那男人早已拥有了她的一切,她的生活只能以他为重心。
  而另一方面,她也无法不去顾虑到他的想法,这便是女人的悲哀,当她的心向男人偏依过去,就难以摆脱了。
  闻言,谢馥吟停下收的动作,沉静地打量着朱宁茵。
  周围静了一阵,谢馥吟叹息着,终于问出口:"小茵,我有件事想跟你求证,虽然我晓得自己没有立场去干涉你什么。"
  朱宁茵抬起小脸,心中已隐约有预感,猜出谢馥吟将要问什么。
  "没关系,谢老师想问就直接问吧!我会老实回答的。"
  "嗯。"谢馥吟轻轻颔首,缓慢出声:"我知道花钱请我来这里当家数的其实就是香港'鹰集团'的大老板,这位杜卓夫先生可真是媒体的宠儿,香港的报章杂志最爱挖他的新闻,我想问……你真的是他包养的女人吗?"
  朱宁茵呼吸微促,双颊泛开两抹赭红,习惯地咬了咬唇,勇敢地迎向谢馥吟的注目。
  "是!我确实是他花钱包下的女人。当初在台湾,有人想取悦他,用药把我迷昏,直接送到他的床上供他享用,陪他过夜……他是我第一个男人,后来,我想逃离那个地方,他却对我产生兴趣,查出我家里急需用钱,他花了三百万,然后,我就跟他来到这里了。"她下意识重重咬唇,那疼痛的感觉让她的心好过一些。
  房中再次陷入寂静,朱宁茵以为自己会看到嫌恶、轻蔑的表情,但眼前的谢馥吟只是蹙着眉,优郁地瞅着她。
  "你知道……他是个有婚约的男人?"谢馥吟轻声问。
  "嗯。"朱宁茵点点头。关于杜卓夫的背景和整个"鹰集团"的种种,她也是来到香港才渐渐知晓的,诚如谢馥吟适才所说,他的确是媒体的宠儿,是众人追逐的焦点。
  借着翻阅一些八卦杂志,她知道他和童丽芙之间的婚约早就订下,但他的父母亲过世后,他对结婚的事一拖再拖,压没打算履行,和自己漂亮的未婚妻更是只有公事上的接触。
  在女人这一方面,他从以前就公开得很,常带着模特儿或当红影星进进出出,毫不避讳,似乎想迫使童家提出退婚的要求。
  女人的青春如此可贵,最禁不起浪费啊!
  她不由得可怜起童丽芙,也可怜起自己,爱上那样的一个男人,所有付出的感情都是白费的。
  "那你还傻傻地跟着他?"谢馥吟的叹息加重。
  朱宁茵轻轻牵唇,那朵笑很美,却有些心酸,有些无可奈何。"我没办法……我就是傻呀!明明不想动心,结果还是动了心,我就是很傻呵!"
  就像是注定要为他动心,也注定要为他伤心,逃也逃不开。
  全是注定的呀……
  谢馥吟离去后,朱宁茵简单地吃了点东西当作午餐。她对物质方面的要求并不高,一个三明治配杯果汁或一碗广东粥就可以打发过去。
  饭店的服务生来收走餐盘时,她要了一壶香片,一个人斜躺在窗边的长椅上,对着窗外的蓝天发呆。
  她不觉无聊,仿佛时间可以停留在这一刻,让她的灵魂脱离身躯,静谧地待在一个没有谁可以打扰的地方,让她静下心来思索许多事情,尽管很多事怎么想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甚至愈想愈乱,她仍是喜欢此刻的静寂。
  她似乎睡着了,小脸靠在大抱枕上,长发垂落而下,遮住她姣好秀丽的脸蛋,也让她原就雅致的气质多了一份我见犹怜的脆弱。
  时间沉静地往前,一个高大身影走进房中,瞧见那抹纤细身影横卧在长椅上,男人目光沉了沉,又静悄悄地靠近过来,停在她身旁。
  男人弯身撩起她一缕黑发,凑进鼻间轻嗅了嗅,跟着慢条斯理地拨开她粉嫩小脸上的软丝,直到酣眠的整张脸儿呈现出来。
  他凑近亲吻她的额、她的颊,然后缓缓印上那抹甜美的朱红。
  "嗯……"朱宁茵不自觉地发出猫儿般的娇声,那气味如此熟悉,在睡梦中,她依循着自己的心启开唇瓣,温驯地纳入他的侵略。
  男人的唇舌长驱直入,搅弄着她的小嘴儿内部,唤醒她的知觉。
  "唔……嗯?"她终于睁开眼眸,一入眼便是杜卓夫深幽幽的迷人眼瞳。
  他的挺鼻挤压着她的,吻得如此深入,那对鹰般锐利的眼睛却似乎要看进她的心中,让她全身难以克制地颤抖起来。
  突然间,她被他打横抱起,他的欲望强烈得不容忽视。
  他坚定地跺向床边,边吻着她、边将她压向大床,双手早已抚上她高耸的脯,享受着那既坚挺又柔软的触感,尽情地蹂躏着。
  "不要……这么快……"朱宁茵在他的攻击下气喘吁吁,肌肤迅速泛开美丽的粉红色。
  她心里又开始矛盾起来,一边因他狂烈的方式感到战栗、惊惧,另一方面又在他几近野蛮、暴的爱抚和亲吻下感到无比的刺激。
  "我等不及了。"男人低语,不由分说地扯下她丝裙里的小裤,下一秒,火热的雄已挺进她温润的密中。
  "啊啊……"突如其来的充满让朱宁茵拱身惊呼,烈火瞬间烧上,威胁着在她体内爆发。
  杜卓夫扣紧她纤细的腰身,深埋在她稚嫩的腿间律动起来,灼热的气息与她相交。
  "小茵,你还是这么紧、这么热……"像要将他的生命完全吸取,要他在她撒下的无形火网中沉迷,不可自拔。
  "唔……"朱宁茵娇喘着,红潮一下子就染红小脸。
  男人在她潮湿的腿间进出,她兵败如山倒,所有的端庄和矜持全被挤到外太空去。
  她媚眼如丝,软唇吟叫,小手不自觉地拉扯着男人的衣服,想贴进他肌肤、感受他体温的欲望深深控制住她。
  "卓夫……卓夫……"她轻哑唤着。
  一想到这男人永远不可能属于自己,想到两人之间云与泥般的差别,她心中不禁万分酸涩,清莹泪珠从眼角滑下,她的眸光迷离凄美,在情欲的浸润下诱人万分。
  猛然间,杜卓夫口仿佛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撞上,有股陌生的情绪在其中翻腾、搅弄。
  他垂首喘,迅速地扯开领带,脱去上衣,亦将躺在底下承受他欲望风暴的女子脱个光。
  他给了她一个深重的舌吻,犷大手分别按住她丰美的脯。
  他的恣意揉掐引起她更大的战栗,腰臀的攻击由急切转为深长,每一下部探到了最深处,顶弄着她喜悦的源头,教她感动得哭泣出声,楚楚可怜的模样让男人的欲火烧得更旺。
  野兽般的喘息声充斥在房内,他目光深邃得不可思议,压制着她,专注无比地占有她一切柔软。
  "呜呜呜……"朱宁茵哭得迷迷糊糊,因男人强而有力的给予,也因心中绝望的情爱。
  她再也守不住自己的心,女人就是笨、就是痴、就是傻,明知是全然的奢望,仍旧管不住情感的方向。
  忽然间,他俯身贴吮她的脸颊,将那串串珍珠般的眼泪全吸吮干净,品尝着她的泪,再次亲密地封住她不断呜咽、娇吟的小嘴。
  "唔……卓夫……抱紧我,求求你,用力抱我……"或者唯有如此,借着彼此体的交缠,她才能稍稍满足内心那份渴望,幻想着自己是这个男人的唯一,幻想两人属于彼此,忠于一份纯洁的爱情。
  "求求你……"她哀求,不自禁媚吟着。
  杜卓夫微微抬起头,垂下的发丝让他的俊脸显得更加感,他凝视着她,薄唇魔魅一笑,瞳底两簇火苗烧得好烈。"我会成全你的。"
  丢下话,他突然抽离她的腿间,迅雷不及掩耳地踢掉整条长裤,赤裸裸地重新回到大床上。
  见到他如太阳神般健美的身躯,朱宁茵喘息更重,血中窜起阵阵兴奋感,方才被他占有的地方渗出更多温暖爱,那空虚折磨着她。
  男人的眼神仿佛要将她撕吞入腹,但她不想逃也不愿逃,她甘心被他惊人的欲望碾成灰、搅成尘,在他壮硕的压制和强而有力的攻击下臣服。
  "你……啊!"她不禁惊呼,曼妙的身子被他稍嫌暴地翻转过去,她趴伏在大床上,正要回眸,纤腰已被猛地扣住。
  他分开她的双膝,扶住男骄傲的力量,再一次饱满地贯穿了她。
  "啊哈……"还有比这样的结合更火辣的体验吗?朱宁茵喘息不已,在男人一下下的挺进、撞击下尝到前所未有的刺激。
  "喜欢吗?"杜卓夫用力地挺撤,她粉嫩的臀瓣一次又一次吞含着他的巨大,耳中伴随着女子抵受不住的吟哦和抽泣,他厘不清心中到底渴望着什么,为什么已这么彻底地要了她,他的身体在享乐,心却不能满足?
  他要的到底是什么?体的欢愉再也不够了吗?他明明很享受这一切,不是吗?
  他们就像发情的野兽般交媾,他压制着她、深入她的花心,如同跨在雌兽背上发泄的雄,他本不需要去顾虑她的心情和想法,只要他想,用任何下流的方法都行,她只有乖乖配合的份!
  他对她没有感情,不只是她,他对任何女人都不会有感情!
  一时间,他向来铁硬的心竟分割出两个自己,相互起了冲突,这让他心情更为抑郁,而唯一能发泄这种负面情绪的方式,就是以更不堪入目的下流手段蹂躏她、摧残她。
  "啊啊……啊啊啊……"朱宁茵又哭又叫,脆弱的娇躯开始痉挛起来,她被要得太多了,紧窒的密儿也跟着收缩,牢牢吮住他的铁杵。
  "还没,小茵,我还没爽够,你以为我会这么容易就放过你吗?"他隐忍着在她体内爆发的冲动,他还不想让两人解脱,这一场欲望角力必须由他主导。
  朱宁茵真的没力气再支撑下去,她战栗着,腿间的暖潮大量流泄,上半身软绵绵地伏下,嫩臀却仍高高翘起,供男人继续侵犯。
  "不行了,求求你……我没力气了……呜……"
  杜卓夫不发一语,扯住朱宁茵的小蛮腰,突然急攻猛送,猛烈地进入她的体内,让那热如火的内壁不断摩擦他的欲望。
  "哈啊啊……"朱宁茵在杜卓夫的摆布下再次尖叫,泪水湿了脸颊,也沾湿了长发。
  一切的一切早就不重要了,她为着这个男人心动,就算他要她的方式近乎凌辱,她仍是不争气地迎合,沉浸在欲望的漩涡中不能自拔。
  也许,她是上辈子欠了他,飞蛾扑火地空掷自己的爱恋,在他凶猛又恶的占有下,去假想他只属于她一个人。
  朱宁茵,原来面对爱情,你也是可悲又可怜的女人呵!
  她嘲笑自己,也怜悯自己,却无法控制自己不去为他动心,真笨啊!
  可是,在爱情面前,又有谁能保持绝对的清醒和完全的理智?
  纤细的手指紧扯着凌乱不堪的被单,她呜呜地哭出声音,小脸通红得不可思议,因男人强悍的力道,也因心中不由自主的悸动。
  她哭泣的声音和模样深深搅动杜卓夫的心湖,他不禁战栗了,腰杆往温暖的深处一挺,伴随着一声低吼,硬挺的前端终于喷出大量的生命之,在她体内全然释放。
  "啊……"他闭眼仰头,将最后的力量倾泄出来,跟着,他宽阔的膛缓缓朝她俯下,贴熨着她白里透红的美背。
  她仍在轻泣,身子难以克制地轻颤着。
  他吸吮着她发烫的耳垂,在她泛出细汗的香肩轻咬了几口,声音低沉。"别哭了。"
  效果并不好,因为她仍抽抽噎噎哭个不停。
  "有什么好哭的?"他语气变得更火爆,似乎感觉得出她的哭泣不单单是承受了太多的"运动刺激",还有更深的意味存在。
  他欺负她,他承认,他就是要用力地欺负她,来证明自己依然是铁石心肠,不受任何人左右。
  但为什么见她被折腾成这个模样,他竟然会感到罪恶?
  她只是他看上的女人之一,等他玩够了,照样能把她撵得远远的,对他而言,这女人什么都不是!
  她没什么特别,就只是……只是……
  该死!发现心中又在说服自己,杜卓夫心情更差,脸色更臭。
  "我说别哭了!"他突然低吼。
  "呜呜……"她就是控制不住嘛!
  "该死的女人!"
  "呜……"他好可恶,怎么可以骂人?
  吼也不是,不吼也不是,真的无力了,杜卓夫无声深叹。
  目光沉了沉,他鲁地将朱宁茵翻过身来,薄唇随即欺上那张可怜的朱唇,有力地侵占着,同时也有效地终止那教人心疼的轻泣。
  而他强健的双臂正牢牢地拥住她,像拥住全世界最宝贝的东西一样,不肯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