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狮(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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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沈狮 更新:2022-07-08 09:04 字数:4882
最强游戏制作法 作者:作者:沈狮
沈狮(26)
平时工作中大家风风火火,背后又都是日常而鲜活的百态人生。每一种酸甜苦辣,都值得细细品味。
只是他今晚点儿背,那勺柄就像成精的磁石一样追着自己跑。
命运之勺再次向他袭来。
师父,你家里有矿吧?柳杨把俞汉广从头到脚打量了个遍,还是说,你是二代?
调酒师上了些果脯解味,俞汉广捻了块桃肉丢在嘴里:你在想peach。
柳杨急道:你这帆布鞋,我们班的土豪大佬有同款,我看你平时穿的用的,也都不是普通货。
俞汉广家庭情况复杂,最怕别人问,闻言顿时手指朝上:青天白日,啊呸,青天黑夜,我对灯发誓,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
不然你为什么有两只同样品牌的智能手表?这牌子可不便宜。柳杨问道。
你小子招子挺亮,就是话多,俞汉广放下心来,轻轻打了下柳杨的后脑勺,要再这么多话,我让卫老师内推你进大厂。那儿不嫌你啰嗦,周报三千字打底,肯定还喜欢你写的小作文
怕柳杨还有阴招,他又忙道:这是新问题,我先预定。等下一轮转到我,我再答。
怎料俞汉广的乌鸦嘴已然灵验到了可怕的地步,勺柄紧接着再次对准了他。
我坑我自己。
他举手投降:服了服了,我招。我家里要是有矿,我俞字倒过来写。这手表是卫老师送给我的
孟艾突然动了动胳膊,梅开三度地将一整杯深水炸弹喝了个干净。
怎么又是我俞乌鸦嘴汉广望向眼前不知道第多少次转到自己的勺柄,整个人霜打茄子一样趴在桌上,第几轮了?
第19轮。孟艾醉得昏昏沉沉,但对数字的记忆力依旧在线。
俞汉广苦着脸:谁还想问,问吧,今天不去买张彩票,简直是我这二十多年最大的遗憾
周晓盛用微妙的目光扫向众人:你们的问题,幼稚。我来问个刺激的师父,我跟你也有三年了吧,怎么一直没见你谈过恋爱呢?你有没有喜欢的女孩?
能不能问点有意义的?!俞汉广有气无力。
这问题可太有意义了!周晓盛道,师父,你可以不回答,也可以不喝酒,但你得把你上周海淘的新r头显送我。
这小子攒了满肚子坏水,等在后半场,专心憋大招。
桌上鸦雀无声,众人竖起耳朵生怕错过八卦。
没人发现孟艾和卫波尤其紧张,不约而同把酒杯都握出了湿漉漉的指印。
俞我坑我自己汉广闭上眼,伴着浓重的呼吸,脸色从春天沾露的桃花,逐渐变成了夏日傍晚的落霞。
我买一赠一。他沉默了许久,竟攥住了两个杯子,倒满饮尽。
没劲儿。刘蕾蕾瞟到卫波也悄悄地喝了一杯,忽然道,奇了怪了,今晚是不是都没转到过卫老师呢?
就是,卫老师怎么也得陪一次。
没等卫波回话,柳杨就往子弹杯里灌伏特加,露出你说这我可就不困了的表情,对众人道:你们不知道,池姐姐她们部门好几个妹子,天天找我打听卫老师呢!
他将子弹杯扔到啤酒里,笑得荡漾:我问个更刺激的卫老师,你不是妙龄少男了,那你应该谈过恋爱的吧!
你的初吻是什么时候?
小俞没有喜欢的女孩,是因为他有喜欢的男孩,wink~
另外,除了我,还有谁写过三千字的周报么让我看到你们的双手
34节因为我昨天误操作,把还没改完的草稿发了,所以我申请删掉了,因此章节的数字对不上,但内容是连贯的。
小小问题,就当无事发生过吧~鞠躬
第35章 春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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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滨酒店的档次摆在那里,餐吧的深水炸弹也很有讲究。啤酒杯口浸了薄荷青桔汁,又沾了圈黄糖,好让子弹爆裂起来的滋味更丰富。
子弹咕咚一声沉进啤酒,蹿出些白色浮沫;那浮沫在杯子边缘奋力挣扎,撞下几粒黄糖后,才猛地迸裂消融。
带着几分心有不甘,也带着几分飞蛾扑火。
初吻?
现在的年轻人真是百无禁忌。
虽然这样吐槽,但俞汉广还是隐隐期待。
见卫波喉结滚了一滚,却半个字都没有吐露,他心里似被子弹击穿,空落落的。
不过他眼神很快直了卫波手背蹭掉了杯上凝结的雾气,在众人的目光中,一口一口地把酒喝了个干净。
四周顿时散出醉人气味,盖住了空气中流窜的吊诡。俞汉广一时忘记了呼吸,只觉身旁一红一绿两个身影愈发模糊,和天花板上摇摇欲坠的灯辉融为一体。
孟总,孟总这酒量人菜瘾大柳杨喝得七荤八素,头还很有规律地一点一顿。
就是话说得不走心。
俞汉广无奈地看着趴在桌子上的孟艾,一脸黑线:柳杨,你一个没转正的新人,当面嘲讽大老板,信不信孟总明天就让你去财务领工资?行了,今天到这儿,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啊
柳杨吐吐舌头,和其余几人推推搡搡地往外走。
俞汉广弓着腰使不上劲,卫波忙到另一侧,合力把熟睡的孟艾架了起来。
孟艾看着身材匀称,落到肩上奇重无比,卫波弯腿,道:孟总的酒量,的确不行。
老孟,不这样的,我跟他,跟他喝过几次,他一个人,能战,战我们几个。俞汉广上气不接下气,手伸进孟艾的口袋找房卡,年会那次也是,这次也是;醉成这样,奇了怪了。
餐吧和住宿的别墅区隔了条长长的青砖小径,二人吭哧吭哧挪了十几分钟,才将孟艾送进房间,掼到床上。
下午刚在按摩房放松完,又这么手忙脚乱地活动了一阵,俞汉广酒劲虽没怎么散,精神反倒足了起来。他抬腕看表,叫住准备分道扬镳的卫波:现在就要回去了吗?
嗯不早了,秦总应该也休息了。卫波道。
秦昊天白天在大巴上和卫波聊了一路,单方面觉得投缘非常,压根儿没问卫波的意见,就和卫波的室友强行换了房间。
我去,你和老秦住?俞汉广把你完了三个大字写在脸上,那你有的受了。我们原先在孵化器时,没人能扛得住他那呼噜声。
小径蜿蜒地嵌在别墅群中,二人不经意间拐到了条岔道上,索性往海边的小沙滩走去。
清凉夜风沿路扑来,裹上丝缕花香,蒙了俞汉广满脸。他在暗香中偏头卫波双手插袋,衬衫被揉得微皱,透出了和工作时完全不同的随性。
强压在心间的醉意又翻覆着涌了出来,游走到腕间,《小星星》的铃声不出意外地从那里传了出来。
他按掉手表,平复了下心情,忽然想到什么,问卫波:这个App,我是说,这个机气人,是从你爸爸那里获得的灵感吗?
嗯,卫波点头,不止是心率测量算法,我一直在关注和心脏健康有关的各类事物。
难怪了。我记得我们刚认识时,你摆了我一道,俞汉广想起二人打的那一架,回忆起那天卫波拿着葡萄酒出现在他面前的样子,笑了起来,你当时还要给我做心肺复苏呢。
路很快到了尽头,眼前这种小沙滩在海边极其常见,丝毫没有任何值得观赏之处,二人便没驻足,往回走。
我也有问题问你,卫波压着嗓音,刚才没来得及。
做《99》那么久,你都是在收集别人的痛苦,一直没听你说过自己的。
天际传来隐约的轰鸣声,不知是捉摸不定的春雷,抑或有航班掠过。俞汉广闻声抬头望天,声音有些滞涩:我的痛苦嘛我小时候不听话,我爸就总是对我说,我亲妈看我太调皮,生气了,就去星星上住了。
亲妈?卫波立即懂了,实在抱歉,我没有想到
卫波将机气人App的提示铃声选成《小星星》,并非偶然。
俞汉广喝醉那次,他就发现眼前这人对星星有特别的感情;至于那颗浅黄色的烦星,还安静地躺在他办公桌的抽屉中。
原来他和自己一样,人生也有残缺。
俞汉广拨拉着被风吹乱的头发:没事,那时我太小了,后来我后妈对我挺不错。总之我家庭和睦、身心健康,一路顺顺当当,长成了五讲四美的好青年。
他语调随意,眼睛却被天上的星星黏住了。
春夜里,北斗七星,或者换个名字,大熊座,总是第一时间c位出道,让人移不开目光。而顺着勺口或者熊背,就能找到北极星,进而发现小熊座的影子。
不知是不是酒后眼晕,大熊座和小熊座此刻竟在他眼底旋转了起来,一大一小两个图案,保持着适当的距离,又带着微妙的熟悉。
远到像是似曾相识,也近到像是彼此复刻。
我到了,你也早些休息。卫波来到他和秦昊天所住的别墅楼下,准备刷卡开门。
你真的你要挑战惊天地泣鬼神的呼噜声?俞汉广忽然道,要么去去我那里,我房间没人。
他这股子鬼使神差的劲头,像一颗来路不明的病毒,趁着夜风嚣张地散播。
被感染的卫波拿着房卡的手停了下来,乖乖随俞汉广走了。
卫波冲完凉后才发现什么都没带,做好了准备合衣凑合一夜的准备。
他手指抚上下巴,一声不吭地坐在房间的单人沙发上,望着天空若有所思。
俞汉广披着浴袍从浴室出来,脸上早已被酒气和水汽蒸得通红,一路蹿到脖颈。
他拿毛巾擦头发的同时,还在背包里不停扒拉:卧槽,我睡衣呢?我那么大一套睡衣呢?明天要穿的衣服呢?
都怪早上来得太急,大概落在了家里。
如果你不介意,我房间里有换洗衣物,我现在去拿。卫波道。
不着急。
听到卫波的声音,俞汉广莫名安心。他无视发梢坠落的水珠,甩掉拖鞋就往柔软的床上一坐,双手也撑在松垮的浴袍两侧,向卫波望过去。
月色缎子一样,毫不吝啬地盖在眼前这人脸上,直延伸到喉结;搭在下巴上的指甲闪着珠贝光泽;透过指缝,嘴唇是一抹被剥开的淡红。
俞汉广心中大动,脑回路瞬间又被病毒支配,试图弄清长久以来纠缠着他的那件事:
卫老师,你的初吻到底是什么时
话未说完,他只觉珠贝触到脸颊,那抹淡红色虽然柔软,却凌厉地撬开了他的唇缝。
他顺着惯性倒在了雪白的床单上,下意识想动两下,手腕也被攥住了。
很快,他便看清这是一轮随着潮汐凭空而生的风暴,卷着阵阵强浪袭来。
热烈,沉重。
卫波放开他的手腕,又扳正他的脸,舌尖探入,含住他口中的微醺。
俞汉广试着避过狂潮,在风暴中心躲一躲,但那里反而透着不加掩饰的攻势。
他的身体随之被劈开,只得无力地靠上卫波的胸膛。
不知何时,他又发现自己坐上了条晃晃悠悠的小海船,没有终点,没有到达,有的只是一次又一次的潮汐。
小船在潮汐中缠裹,然后是新一轮启航。
浪头拍得他喘不过气,他耸动着,从眼前这人的唇里,攫取宝贵的呼吸。
可呼吸哪里够,他恨不得连同那呢喃与低语一并要来;连同那发烫的耳根、颤动的眼睑和缠覆的小臂一并要来。
船舷吱呀着再次剧烈摇晃,撞进了一轮比以往都猛烈的巨浪中。四周海雾霎时变浓,他虽然手脚发软,还是用尽最后力气拨开浓霾,像是要去捕住某个海妖馈赠的珍宝。
那珍宝被不知休止的海水搓揉,被不懂留情的礁石击撞,却仍在风暴眼中,露出微弱而晶莹的光。
俞汉广身子一轻,猛地打了个颤,喟叹在喉间融化,逸出满足。
叹息声如海妖咒语,巨浪潮汐随之消弭。大海已经在很远很远的后面了,小船翩然前行。
船影之上,月亮重新在天际露头
那里有众所周知的圆满,也有不为人知的暗面。
二人面颊仍是相触,一丝绵甜钻进了卫波的鼻子。他眼底的琥珀像漾在水中一般颤动,喑哑问道:黄酒?
忘言
俞汉广笑着在他沁出汗的鼻尖刮了下,哼出支离破碎的音节。
忘言。
问余何适,廓尔忘言。
睡过去之前,他又想起了这句偈子。
后半句是,华枝春满,天心月圆(1)。
俞汉广的眼睛被阳光刺得转了好几圈,还是没舍得睁开。
卧儿卧?他昏昏沉沉喊道,一时又觉得冷,便把被子往肩头上拉了拉,手臂还习惯性地伸到床边,划拉着去找衣服和手机。
机器人没答话,手指扑了空,皮肤上的触感凉凉滑滑。
一系列反常情况像组电池,总算给他停摆的大脑供上了电。
他猛地翻身坐起,还没来得及回忆昨夜月黑风高的到底发生了什么,就看见大床正对的镜中,出现了一个头发乱似鸡窝的人。
这位一|丝|不|挂的鸡窝兄,正在一丝不苟地揉眼睛。
鸡窝兄瞄到散在地上的浴袍,还有床尾不知是谁的、却叠得整齐的米色衬衫,恍然间觉得一切都是错觉幻觉。
像做了场梦。
俞汉广的眼睛终于恢复了正常视觉,在艰难接受了鸡窝正是我自己的事实后,觉得昨夜确实有可能发了一场梦。
这梦又正巧发在春夜
是chun梦。
(1)仍旧出自李叔同圆寂前的手书。
大家三八妇女节快乐!坐稳扶好
第36章 就当喝了顿假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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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汉广从会议室出来时,孟探骊正窝在他的座椅里,一边往斜对面瞄,一边在pad里下笔如有神。
她虽然低着头,但窃笑的动作根本藏不住,亚麻色短发来回跳跃,荡出细小的弧度。
俞汉广吓了一跳这姑娘打扮又变了。
要论引人注目,俞汉广原本认为整个公司、甚至整个宜州都没有对手;可这一个月来,愣是被孟探骊压了一头。
自从到公司里当实习生开始,她就常常因为造型与其他人格格不入,而成为八卦重点时而穿得像个吉普赛人,时而套一身宽大的蓝白条运动服,说是高中生都有人信。
八卦归八卦,孟探骊的耀眼,还成了公司不少女孩竞相模仿的对象,连一向职业打扮的池斓,都悄咪咪穿起了老爹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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