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不皂- 免费阅读(134)
作者:作者:猫不皂      更新:2022-07-08 09:04      字数:5129
  貌美恩公不对劲 作者:作者:猫不皂
  猫不皂 免费阅读(134)
  交战过的人里,我最佩服你。哈沁面露遗憾,如果不是敌人,我真想与你开怀痛饮一番。
  聂云汉微微一笑:不可能。你害了我义父,就算、两国议和,你也是我的血仇!
  哈沁目光一闪:这么说来,你是永远不可能跟我合作的,是吗?
  废话!
  如果我用卓应闲的命来逼你呢?
  聂云汉的目光顿时变得凌厉起来,对面卓应闲却抢先开了口。
  大可不必这么麻烦,没了他,我也不会独活。青年冷冷清清地说,汉哥可以为了他的信仰而死,我也可以。
  他望着对面刑架上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爱人,声音虽轻,语调却坚决:他就是我的信仰。
  聂云汉鼻腔一酸,眼泪涌了出来,哈沁还揪着他的发髻,他只能艰难地转向卓应闲的方向,从眼尾看向卓应闲。
  这人身形似乎永远挺拔,不管什么境遇都无法让他变得狼狈。
  现在看过去,仍是清清瘦瘦的一把翠竹似的,清冷淡漠,说的话却又能轻易在人的心上放一把火。
  卓应闲注意到聂云汉的目光,便抿起唇,微微笑了一下。
  就像是一道多深的黑夜都掩不住的光。
  聂云汉勾起唇角,回他一个坚定的笑: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同生共死。
  啧啧啧,看来有人要白费心机了。哈沁连连摇头。
  他松开手,聂云汉的脑袋便无力地垂了下去。
  都这么倔,也算是天生一对,在此我送上真诚的祝福。哈沁好整以暇道,接着便退到一边,身形被烛光阴影所笼罩,面色突然变得狠戾,对静候多时的手下道,给我狠狠地打!
  手下领命,手中大棒再次挥向聂云汉,仿佛他打的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是一件日光下晾晒的衣裳,须得使劲拍打,才能把所有的灰尘都拍掉。
  聂云汉本就是强弩之末,再也吃不住痛,闷哼了几声。
  他的头脑逐渐陷入混沌,眼前的一切也渐渐失去光彩,但是与以往遭受的那些罪相比,这些仿佛都不值一提他从没觉得自己活得如此畅快过。
  聂云汉被打晕过去,又被凉水泼醒,然后再度遭受鞭打,反反复复无数次。
  哈沁似乎还不满足,用烧得通红的烙铁,亲自在聂云汉身上烫了好几处。
  皮肉被烧得滋啦作响,聂云汉身体绷得像被拉满的弓,他几乎已经失神,顺过气来之后,红得滴血的眼睛看向哈沁,轻笑着调侃:在我身上留这么多烙印,莫非你对我早已情根深种?
  死到临头还这么贫嘴,你倒是风流。哈沁出了一身大汗,咣当一声把烙铁扔了回去。
  卓应闲再没像之前那样闭上眼不敢看,他没有流泪,也没有像以往那样暴躁不安,而是将对方所遭受的折磨全都记在心里。
  他会让哈沁血债血偿!
  这种折磨不知道进行了多久时间于每个人的感受当中长短各异对聂云汉和卓应闲而言,不啻于度日如年,对哈沁而言,可能只是饭后无聊的消遣,一眨眼就过去。
  聂云汉昏死过去,卓应闲精神麻木,觉得自己可能已经死了。
  哈沁许是看累了,打了个哈欠,低声对另一个手下说了句什么,那人点头匆忙离去,片刻后带了个小布袋回来交给了他。
  他从布袋里拈出一粒药丸,走到卓应闲面前,才对他笑盈盈道:放心,我对聂云汉此次已算是手下留情,招呼他的不过是普通招数。但是你表现比他好,来,赏你糖吃。
  卓应闲自然不肯张口,哈沁便掐着他的下巴,硬把药丸塞了进去,又把他的嘴死死捏住,直到估摸着那药丸已经化掉了,才松开手。
  然后他又亲手替卓应闲把衣服穿好,腰带系紧,才将那个小布袋放进卓应闲的怀中,轻轻一拍:这可是好东西,想吃的时候就吞一粒,不过数量有限,要省着吃,万一吃没了,可就麻烦了。
  卓应闲自然知道那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哈沁的话令他疑惑,不禁问道:什么意思?
  哈沁笑了笑: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不知道这东西在你身体里会起什么奇效,拭目以待。
  说罢,他又走到聂云汉面前仔细查看,见人已经晕死过去,似乎只剩最后一口气,十分满意,对手下道:可以了,两个人都打晕,扔进无常泽。
  卓应闲听到无常泽三个字,顿时怔住。
  汉哥现在这副样子,如果被扔进无常泽里,岂不是死路一条?!
  而他刚要张嘴喊住哈沁,就有人在他后颈猛地一击,他便也陷入沉沉的黑暗当中。
  哈沁出了牢狱,经过走廊向外走去,手下脚步匆匆地跟上。
  将军,扔进无常泽,会不会太冒险了?手下迟疑道,万一真弄死了,那位恐怕不会高兴
  哈沁冷笑一声:聂云汉是不可能跟我们合作的,我这是替他省事。哼,他以为他是谁?!真能骑到我头上撒野?!
  作者有话要说:
  打算改一个活泼点的文名,要是改了不要不认识我tt
  会在文案注明的
  第134章 疑惑
  林园。
  这一天万里风都觉得浑身不自在, 一直心神不安地待在房顶,眼看夜幕降临,冥冥中不知感觉到了什么,越发觉得焦躁, 就连望星喊她吃晚饭都懒得理会。
  望星喊了她几声, 见她不搭理自己, 也便不敢喊了,正要离去, 便听见园子外面传来一阵乌鸦的叫声。
  城中平日里很少见到乌鸦,听到这几声,望星无端觉得晦气, 也不由地开始担心,不知道聂少爷此番出去,能否找到他家少爷的踪迹,出城已经两日了, 到现在还没回来,也不知是否遇上了什么难事。
  谁知他没走两步,便听见屋顶上瓦片响了一声, 还没来得及回头看,便见万里风落在了自己面前, 方才不安的神色变成了凝重:望星,快去开门,把门外的马牵进来套上车, 收拾些细软与我们一起离开,我去通知羽书。
  她说罢掉头就走, 望星只能带着一脑门疑问先去开院门,看见真有一匹马停在门口, 他才吃惊地张大嘴巴。
  定是聂少爷他们回来了!
  那就什么都别问,跟着走就是了。
  那几声鸦鸣正是左横秋的鸦哨声,传达给万里风的讯息十分有限,只说把马留在了林园门口,让他们尽快赶去折柳居会合。
  尽管他什么都没说,万里风还是咂么出几分不対来。
  如果几人平安回来,为何要转移出林园?或许是因为找到了平野?这倒是好消息。
  可为什么他们只留下一匹马,却不进来?即便是平野不能靠近林园,又需要有人陪着,留两人在他身边不就行了,还得四个人都守着他?
  这恐怕是出了事!
  地下密室中。
  几天过去,秦落羽的伤好了很多,已经能起身坐着了,向羽书端着小碗,正喂她喝粥,动作有些呆滞,目光涣散,明显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粥只下去小半碗,秦落羽便摇摇头,轻轻推了推碗:喝不下了。
  向羽书也没有多劝,将碗放在一旁的小桌上,继续一脸忧心忡忡地发愣。
  向大哥,你在想什么?秦落羽小心翼翼地问,这些天你対我关怀备至,用的药和补品都是最好的,我的伤已经没有大碍了,不用担心。
  向羽书回过神来,忙道:是么?那可是剑伤,你又流了那么多血
  秦落羽笑盈盈地摇摇头:我又不是弱女子,平日里身子骨也好得很,这点皮肉伤不在话下。
  向羽书知道戴雁声的药自然是一等一的好,将士们用了外伤都恢复得很快,他见秦落羽呼吸沉稳,说话底气也够足,便也不做他想。
  那就好,之后还是得好好休息,三分病七分养。他学着一副大人的口吻道。
  秦落羽见他这么说话,忍不住噗地笑了出来。
  然而向羽书又开始走神,坐在床边眉头微蹙,满脸都写着心神不安。
  风姐姐去哪了?今日还没见着她,这两天多亏她陪我聊天解闷。秦落羽跟向羽书经过这一遭,熟稔了好多,也敢开玩笑了,此刻便嗔怪道,以前还不知道你是个锯嘴葫芦,这下可算认清楚了,将来过日子,得多无趣
  向羽书并没有发觉対方在抱怨,但是听她提到万里风,神情更是凝重。
  虽然聂云汉走之前曾经也交代过,说这次去山里,可能要两三日方能返回,但赤蚺几人集体行动惯了,其他人跑出去执行任务,留守的也很难安心,况且现在情况特殊,万一対方遭遇什么险情,他们都没办法及时知晓。
  万里风本来脾气就暴躁,所有的耐心都用在了执行任务的时候,两日过去了没见人回来,在屋里就待不住了,今天一整天都在院墙、屋顶上来回溜达,脸耷拉得差不多三尺长,浑身上下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中午吃饭的时候,望星吓得都不敢跟她搭腔。
  向羽书自然也是心虚的,若不是他这次要照顾秦落羽,他与万里风便能跟着一起行动,不管有什么事都能互相照应。万一聂云汉几人因为人手不足而出了什么事,他真是难辞其咎。
  这两日,他把聂云汉曾经说过的话反复咀嚼了几遍,再看秦落羽,也不由生了几分疑惑。
  向羽书目光扫过他们所在的这间地底密室,四周墙壁都是土坯,也没有开窗户,明显不是普通的厢房,可自从秦落羽清醒过来,始终没有提出过疑问。
  不但没问过他们到底身处何方,甚至也没问过他和卓应闲不过是跳剑器舞的卖艺之人,又怎么会招惹到那些下手狠辣的江湖人士?
  而她受了这么重的伤,除了中剑当日吓得说不出话来之外,情绪平复得非常快,仿佛遇袭之事并未在她心中留下半点阴影。
  向羽书本以为以她一个平民女子,遇上这种事,少不得会吓得连连做噩梦,再不济也会如惊弓之鸟一般怕上几天,就算是走江湖的卖艺女子见多识广,胆子也不至于大成这样吧?
  莫非她真的可如果真是钉子,总该演得像一些,不至于露出如此明显的破绽啊!
  向大哥,你又在想什么?秦落羽见他不答话,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
  向羽书沉吟片刻,觉得还是有话直说比较好,便握住她的手,尽可能柔声问道:落羽,你不想问问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么?以及我到底是什么人?
  秦落羽怔了怔,垂眸道:我知道你是好人就够了。
  你心中真的不曾有过疑问?
  疑问自然是有的。秦落羽怯生生地说,但我不想问东问西,以免你为难。我我猜你们一定正在做一些重要的事情,包括你和卓公子的身份,也都是幌子吧?不用告诉我,真的!只要确定你対我是实心实意的,别的我都不想知道。
  向羽书见她这副态度,顿时释然:你真是善解人意。
  男人嘛,做大事的时候要顾虑很多,我也只是不愿意让你平添烦恼罢了。秦落羽的双颊飞起一抹红晕,左右有你日夜陪着,我也不觉得害怕,连晚上睡觉都踏实许多,什么不知道也都没关系。
  她三言两语便将向羽书心中的疑惑消除得一干二净,自责方才竟然无端揣测她那么多,实在过分!
  落羽是江湖儿女,聪明又懂事,真是难得。
  不过我也不可能总陪着你,不去做事。向羽书觉得内疚,低头在她手背上轻轻一吻,如果不能时常陪你,请你多多包涵。我保证,办完手头这件事,我就带你离开这儿,回家成亲!如果你不想去棠舟府定居,我就陪你去你想去的地方。
  秦落羽眨了眨眼,眼神中泛起一缕雾气,内疚道:这两天是不是耽误你的事了?
  怎么可能,你是为我受的伤,我有义务照顾你。向羽书轻轻点了点她的额头,不许胡思乱想。
  嗯!秦落羽又立刻笑了起来,水汪汪的眼睛含情脉脉地看着向羽书,两人默默注视着,旖旎情愫无声地蔓延开来。
  向羽书看着她娇羞的模样,又是対自己如此全然地信任和依赖,心中怜爱之情滚滚涌动起来,搅乱一池春水,対方那微微泛红的双唇及不经意间显露的贝齿都令他口干舌燥。
  少年的脑中春意黯然,下意识地向秦落羽靠过去,喉结上下翻滚,心如鼓擂,就当他将将要吻上那柔软的唇瓣之时,门砰地一声被推开了。
  万里风冲进来,冷冷地扫了他们一眼:左哥他们回来了,我们得尽快离开这儿!
  秦落羽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向羽书紧张得嗖地一声站起身,连连点头:哦!
  万里风心神不宁,并没在意他跟秦落羽正在做什么,只叫他先去帮望星套马车,自己帮着秦落羽把细软和药材收拾好。
  望星见向羽书过来帮忙,也不与他见外,将套车的事儿全都交给了他,自己跑去收拾关平野的东西。
  他虽然不像万里风能揣测到那么多,只觉得有备无患,万一少爷真回来了呢!
  向羽书套好马车,又跑回密室把秦落羽抱出来。出去的时候秦落羽依偎在他怀中,主动闭上了眼睛,直到上了马车才睁开。
  见她如此细心体贴,向羽书更为方才対她的那点怀疑感到内疚,把她用被子卷好之后搂在怀里,轻声道:委屈你了。
  能与向大哥厮守,不管做什么,落羽都甘之如饴。秦落羽靠在他肩头,呢喃道。
  望星不如赤蚺等人手脚麻利,万里风等得不耐烦,跑去催他,他才拎了一个大包袱出来,宝贝似地抱在怀里。
  让你收拾点细软,谁叫你搬家了?万里风眉头紧皱。
  望星认真道:少爷此番被人劫掠,肯定受了不少苦,他若是回来,须得好好照顾,林园又不能住,自然要把他平日里穿的用的都带齐。
  万里风看看他手里只有一个包袱:你的东西呢?
  早收拾好了,在车厢里。
  两人到得马车前,万里风撩帘查看向羽书和秦落羽是否安置好了,才见望星的包袱,小小瘦瘦的一个,丢在角落里,不像是外出的行囊,倒像是谁家姑娘手帕叠的包,顶多也就装一身换洗衣裳。
  但她顾不上想太多,待望星把林园的机关安置好,就驾着车从侧门匆忙离去。
  到了折柳居,把马车交给店小二,几人便匆匆忙忙往客房赶。万里风和望星迫不及待走在前头,向羽书要抱着秦落羽,自然落在了后面。
  左横秋和向羽书的房间在三层,万里风便先赶过去,推门一看没有人,转头就往四层跑,望星拎着包袱一路小跑跟在她后头。
  向羽书没跟着,把秦落羽安排在了自己屋里。
  他自然也是想去看看聂云汉等人的情况,也担心他们是否平安,是否将关平野救出来,可他又不可能把人家姑娘一个人留在客房中,便也只能耐着性子陪着。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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