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不皂- 免费阅读(77)
作者:作者:猫不皂      更新:2022-07-08 09:03      字数:5008
  貌美恩公不对劲 作者:作者:猫不皂
  猫不皂 免费阅读(77)
  礼轻情意重。要是你不喜欢的话卓应闲冲他眨了眨眼,那就退回来吧。
  嘶仗势欺人啊小狐狸!聂云汉无奈地笑,轻轻拈了拈他柔软的耳垂,还没问你换药了没有,怎么不回去休息,跑出来做什么?脚不疼了?
  戴爷帮我换过了,脚也不疼。我想找找你给我的那把剑,那天被廖管事迷晕的时候还在我手上。
  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卓应闲话音刚落,便听到身后不远处廖管事的声音。
  聂公子,卓公子。廖管事向他俩走过来,做了个揖,冲聂云汉道,彭员外已经叫人送去官府了,不知道您还有什么吩咐。
  聂云汉看了卓应闲一眼,便道:阿闲的佩剑不知道被段展眉丢到哪里去了,方便的话麻烦廖管事帮忙寻一寻。
  廖管事面色不惊,笑道:小事一桩。段舵主手下尽是用刀的,寻一把剑倒是简单得很,在下这就去办。
  卓应闲颔首道:辛苦廖管事,若是找到了,送到我房中便好。
  廖管事又一拱手:这是在下分内之事,卓公子千万别客气。
  那日迷倒卓应闲之后,那把剑就落在了廖管事手里,他无处可放,便随意丢进了库房,此刻径直去取,不到半盏茶的功夫,就拿着剑到了卓应闲房外。
  天气炎热,那厢房也敞着门窗透气,走到近前,廖管事便听见了二人交谈的声音。
  聂云汉道:你的伤怎么样?现在活动方便吗?
  卓应闲回道:还成,防身绰绰有余。
  那便好,找到你的剑,今晚咱们便可以行动了。聂云汉声音里透着轻快。
  廖管事听到这里,脚步一顿,屏气凝神站在廊下,静静听着。
  真的?卓应闲惊喜道。
  聂云汉压低声音:嗯,待宵孔雀那边消息灵通,似是有了线索,孔昙晚上与我们会合,他们人多,估计也用不着咱们动手,到时候只叫我亲手杀了哈沁就行。
  卓应闲听起来很兴奋:这真是太好了!如此便了了一桩心事。
  嗯,我也算大仇得报,对义父总算有个交代了。
  接着两人便絮絮叨叨聊起了之后的种种设想,廖管事见他们换了话题,便也不再多听,恭恭敬敬敲门将剑送了进去,之后便迅速离开。
  卓应闲坐在桌边捧着剑,上下打量一遍,见没有什么伤处才放了心,拿了丝帕小心翼翼地擦拭。
  聂云汉懒洋洋地靠在床头,侧耳仔细听了一阵,放下心来:走了。
  你说他会信吗?
  不管信不信,盯紧他就对了。
  也不知今日孔昙能不能回来。要是段展眉见了他才肯说,他们耗得起,咱们可耗不起。卓应闲忧心忡忡。
  聂云汉抿着嘴,冷哼了一声。
  卓应闲抬头,警觉地盯着他看,目光细细密密地在他脸上刮了一圈,片刻后似乎明白了什么:你根本就没想等孔昙吧?
  作者有话要说:
  中医里热毒内蕴、血络不通不是文里那个意思,就是左横秋瞎说糊弄向羽书的。
  第73章 蓄势
  聂云汉见卓应闲猜出他心中所想, 先是一愣,随即笑了:阿闲,你真是越来越聪明了。
  卓应闲咣当还剑回鞘,走到聂云汉身边, 把佩剑横在他脖颈间, 冷冷道:不管你要做什么, 我要和你一起去,别想再留我一个人别拿我的伤做借口!
  那是自然。聂云汉伸长胳膊握住他持剑的手, 向前一拉,将人直接拉进怀里,鼻尖碰着鼻尖, 轻声道,这次的事我都后悔死了,以后不管什么情况,我都不会再让你离开我的视线。
  卓应闲长长的睫毛颤了颤, 唇角勾起:这还差不多。前面什么刀山火海,我都要跟你一起面对。
  聂云汉一手轻轻拢着他的后背,一手绕过他的膝弯, 忽地起身一抬,便让卓应闲侧坐在了他腿上。
  卓应闲很享受这个坐人肉垫子的待遇, 把剑往床铺里一丢,舒服地靠着他的肩膀:孔昙毕竟对五陵渡很熟悉,你真的不需要他吗?
  这个人重情重义, 既然承了别人的恩情,答应要盯住我们, 他必然会守约。现在我们非得护住哈沁,不如顺手救了韩汀, 让孔昙欠我们一次,我也好以此为筹码与他谈判。这样咱们离开五陵渡,一来没了后患,二来还能弄上几匹好马,方便赶路。
  天气虽热,但卓应闲的体温偏低,抱在怀里像抱着一块沁凉的玉,聂云汉侧脸无意识地蹭了蹭他的额头,心情愉悦地眯起了眼:段展眉能让哈沁乖乖听他安排,说明这里边也有哈沁想要的好处。你猜是什么?
  除了弄到金红砂之外那不就是你们么?!
  对,段展眉不管设什么局,必然让哈沁觉得,他能把我们引过去。这样哈沁不仅可以顺手除了心头大患,还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便是一举两得。聂云汉道,这个买卖极其合适,哈沁也不需要做什么,只配合段展眉就行,他没理由不照做。
  卓应闲微微点头:这倒也是,咱们一路追过来,哈沁早不耐烦了,我师父、金红砂,甚至关平野,可能都落进了他手里,接下来要做大事,他自然不希望我们再跟在后面坏他的好事,眼下他恨不得尽快了结此地的事情,免得日久生变。
  他们几人各怀鬼胎,倒是有趣。聂云汉偏了偏头,目光无意间落在卓应闲的发髻上,注意到一个物件,不由地翘起嘴角,我的旧发簪,怎么在你这里?早上还没见你用。
  卓应闲抬手摸了摸,理直气壮道:东西又没坏,自然不能扔,那日你换下来之后我一直留着呢。怎么,给我用你还不乐意了?
  聂云汉心里乐开了花:自然乐意,这么勤俭持家,是个会过日子的人。
  废话,钱又不能从天上掉下来。卓应闲想起那十年含辛茹苦挣钱养清心观的日子,不免叹了口气。
  回头我就把所有的银子都交给你打理,免得我聂云汉贴着卓应闲的耳朵,话还没说完,就被一个声音给打断了。
  哎呦呦,大白天的,敞着窗户敞着门,你们俩,啧啧万里风站在窗口幽幽地看着他们,接着便绕到门口走进来,萧儿就在对面守着他舅舅,你们也不怕他一出门撞见。
  风姐。卓应闲尴尬地从聂云汉腿上起来,又被对方按在床上坐下。
  你躺着,养伤。聂云汉理所当然地看着万里风,我看你就是淫者见淫,萧儿只会觉得他阿爹和阿娘鹣鲽情深哎疼!
  听到阿娘两个字,卓应闲当机立断地拧了拧聂云汉的大腿,眼珠子瞪得溜圆。
  聂云汉从善如流改了口:叫阿爸总行了吧?得改口了。
  卓应闲想了想:行。
  万里风捂上眼:放过孩子吧!
  废话少说,那廖管事有动作了吗?
  方才聂云汉跟卓应闲回到这院子里的时候,他便跟对面苗笙房里的万里风打了招呼,叫她盯着这边的动向。
  廖管事一进院子,万里风也觉察到了,等他离开,便远远缀了上去。
  万里风坐在圆桌边:他从这儿离开之后,欲盖弥彰地到前院转了转,又去下人那边安排了点活儿,叫厨子煮了点解暑汤,给看管段展眉的人送去,便提出顺便给段展眉送两口水。凌青壁应该是叮嘱过那些手下,他们假意拦了拦,便放他进去了。
  聂云汉思忖着:唔,有门儿。
  万里风疑道:只是偷听到你们这一句话,段展眉会信?
  他爱信不信,一会儿我正要去会会他。他把阿闲折磨成这样,我即便是不杀他,也得让他吃点苦头。聂云汉说起段展眉,眼中划过一抹冷意,顺便再多透露一点消息给他,逼着他动手。
  万里风好奇:你要告诉他什么?
  聂云汉好整以暇道:扯谎而已,不用深思熟虑,等会见了他我顺嘴编点他最不想听的话不就成了。
  嘁万里风翻了个白眼,又信口开河。
  卓应闲想了想:如今段展眉豁出一切,非要跟孔昙杠上,可能最怕的就是水貔貅总把头介入,所以才绑了韩汀逼孔昙出现。但如果孔昙不中计,而是请总把头来居间调停,那段展眉所有的谋划都会落空。只不过水貔貅总舵离五陵渡有几日路程,那总把头想来也不会来得这么快,段展眉要抢的就是这个时间。所以只要告诉他总把头已经在来的路上,他就算不信,也不敢赌,定是要动手的,汉哥,你就是这么想的吧?
  聂云汉其实并没想这么多,他真像方才说的,打算见了段展眉先套套话,再决定向他透露什么假消息。
  他没想到卓应闲脑子转得这么快,说出来的办法倒也适用,而且这明显为他开脱的态度让聂千户心中十分受用。
  知我者,阿闲也!聂云汉眉开眼笑,轻轻勾了勾卓应闲的下巴。
  卓应闲笑道:我就知道你必然有计划。
  万里风看出来了,这人分明是不满刚刚她质疑聂云汉,拐着弯儿也得护着,见两人目光相接、情意绵绵,她感觉自己快要被这一对狗男男闪瞎了眼:你俩适可而止吧,死断袖!
  断你家袖了?费你家布了?聂云汉一脸得意,看不惯还不快出去!
  我就不出去!万里风抱起双臂,板着脸道,你的计划有漏洞段展眉的目标是孔昙,孔昙若是总不出现,他动手有什么意义?
  这个并不难。卓应闲道,孔昙这么神秘,无人见过他的真容,只要找个人易容假扮就行了,况且我们有凌青壁在,有他配合必然不会穿帮。
  聂云汉听了这话眉开眼笑,冲着万里风挑挑眉:怎么样?还用解释么?平时你不也挺聪明的,怎么今日犯了傻?
  自从午饭后被戴雁声那么一抱,万里风的脑子就轰地变成一团浆糊,确实有点转不动,这会儿被聂云汉怼了一脸,顿时恼羞成怒:犯傻又不违军纪,要不你也打我三百军棍?
  聂云汉收了笑脸,深深地看着她,万里风自知理亏,目光挪向一边。
  今夜行动,有什么情绪都自己收拾好,虽然都说当兵的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但我更希望你们的脑袋都好好待在脖子上。聂云汉神色极为严肃,脸上的轮廓顿时变得锋利起来,那表情连卓应闲看着都心里一慌。
  万里风垂下眼睫,轻轻点了点头。
  聂云汉声音缓和了些,但态度仍是凝重的:左哥那边我叮嘱好了,你去转告戴爷,此次行动,主要目标是救出韩汀,同时暗中放哈沁携金红砂离开,以保后续追查计划顺利进行。但此次我们送上门去,哈沁必然想将我们全员诛杀,所以希望大家在顾好各自安全的同时,绝不能让哈沁察觉出我们是故意放他的,这个分寸自己把握。还有什么疑问吗?
  没有。平日里嘻哈惯了,行动时大家也各有默契,鲜少见聂云汉如此态度,万里风已经紧张得起了一身薄汗,起身便走,我这就去告诉他。
  待她出了门,聂云汉回身看呆愣在一边的卓应闲,声音陡然温柔了下来:阿闲,你睡一会儿吧,养养精神。这院子我安排凌青壁的手下看牢,不会有问题。
  卓应闲还没适应他变脸似的转变,神情有些呆滞:哦
  我去会会段展眉。聂云汉蹲下帮他把靴子脱掉,见他脚底板的伤口包得好好的,没有再渗出血,便也放了心,抬头问道,关于这个人,你有什么想法?
  见聂云汉帮他脱靴,卓应闲一时还有些别扭,伸手阻止却没能成功,听他这么问,怔了一怔:我?我才不管他。小笙哥哥总算是逃出他的魔掌,只要这件事能对他保守秘密就行。接下来他们江湖事江湖了,事后看孔昙怎么打算吧。我觉得把他交给水貔貅总把头也是个办法。
  聂云汉听后略一思忖,点头道:嗯,听你的。
  卓应闲觉得自己精神抖擞,根本不想睡,但拗不过聂云汉,只得乖乖躺在床上,让他给自己盖好被子。
  我去去就来。 聂云汉弯下腰,在卓应闲额头上轻轻一吻。
  卓应闲拉住他的手腕:不用替我出气,真的,犯不着跟他一般见识。
  聂云汉勾起嘴角笑了笑:嗯,放心。
  虽然他是这么说,但是卓应闲目送他出去,还是觉得这人的背影有点杀气腾腾。
  、
  段展眉被关在一间柴房中,此刻他形容有些憔悴,眼角两腮一片青紫,双手被缚在身前,正闭着眼睛靠在墙角。
  他面上看起来平静,但方才廖管事假借喂水的名义跟他透露的那几句话,正令他十分焦灼。
  聂云汉把他想得太聪明,以为他留有种种后手,其实段展眉只想着利用卓应闲把聂云汉钓出来,再故意透露给他哈沁的行迹,让哈沁自己亲自诛杀赤蚺,自己也好省事省心。
  这样他就能专心利用雷老三引孔昙上钩,好来个一网打尽,一来夺了待宵孔雀的控制权,二来从此了却后患。
  但他偏偏没想到,自己明明人质在手还能被人逆风翻盘,而赤蚺在五陵渡居然还有帮手。
  更让他哭笑不得的是,昨夜凌青壁和左横秋一起审问他,段展眉才发现,赤蚺的帮手竟然就是他一直要找的待宵孔雀!
  一个赤蚺已经够他忙活的,现在还来个更加神秘莫测的待宵孔雀,两大目标联合在一起对付他,段展眉彼时心中五味杂陈,觉得这波自己输得不冤。
  好在他还有人质在手,而且他也能看得出来,孔昙不在,这凌青壁也不太敢对自己下狠手,估计他们也还在意跟总把头的君子协定。
  这做派实在不像江湖人士,段展眉也没想到,自家老三被绑了,还被剁了根手指,他们居然能这么沉得住气,难道真把利益放在兄弟情前面?
  反而是他自己有点慌。
  待宵孔雀不想跟水貔貅翻脸,是因为投鼠忌器,同样道理,他们判断自己一定不敢撕了雷老三的票,否则人质就失去了意义。
  要是他们利用这个弱点去走上层路线,找总把头出面那就麻烦了。
  偏偏自己还被他们给抓了,满脑子对策竟半点无法施展!
  好在廖管事够机灵,在待宵孔雀的人赶来之时把自己锁进了房间,假装被人软禁,这才博取了凌青壁和赤蚺的信任,得以自由活动,还能替他传递消息。
  也好在廖管事是他一直安插在绿绮琴的眼线,段展眉对他十分信任。
  按照段展眉垂死挣扎想出来的办法,他打算逼着孔昙现身,自己亲自带他去见雷老三,届时赤蚺定会随行,这样他也算履行了对哈沁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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