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男主出来了
作者:思羽长安      更新:2022-05-12 21:26      字数:6606
  老太太费了些心神,已经隐隐有些头疼,听到她的话,顿时头也不疼了,精明的眼中的带了几分震惊:“你说要与杨家和你二叔一同做这生意?为何?”
  是啊,为何?
  杨氏也是满脑子问号,老太太问了,她也不好再问,睁着一双眼睛不解地看着她。
  “一个人趟水过河,难免有脚滑的时候,找二三人同行,便是水流湍急,也可互帮互助不是。”苏翎清澈的眼眸里满是真诚,这下连老太太和杨氏都看不明白这个丫头到底在打什么主意了。
  苏翎笑了笑,不再过多解释,她总不能说实话,说自己不是这个时空的人,总有一天会回去的吧。当然,她也还是有私心的,杨家舅舅杨城光如今虽说不必从前富了,却也是个八面玲珑,人脉颇多的人物,苏翎想要办事,没有人却是万万不能的。
  老太太点点头,虽并未全信她的话,却也对三丫头越来越满意,这孩子,知道今天的事情自己占了上风,却并不趁机赶尽杀绝,是给杨氏一个面子,也是给她老婆子一个面子,二郎是她心中最大的遗憾,三个儿子,唯有他最不成器,若真能浪子回头,她也心安。
  “你能这么以德报怨,祖母心甚慰。”老太太朝着苏翎点点头,然后看了眼王妈妈:“王妈妈,送五小姐先回去吧。”
  苏婉致已经完全没有了反抗的意识,挫败的任由王妈妈把她从地上提起来,押着往外走。
  待她们出去了,老太太方继续道:“杨氏,三丫头能有这般胸襟,你应该感恩,这件事情,你自己回去好好同你的兄长说,若是说不好,你也不必回来了。”
  杨氏缩了缩脖子,立刻道了声是。
  “至于那两个丫鬟,既然送到了三丫头的院子里,那就在三丫头院里继续当差吧,做婶婶的,给自己的侄女送两个丫鬟,也不为过。”
  杨氏依旧称是。
  “好了,今日老身也乏了,你们都先回去吧。”老太太依着靠背,揉了揉眉心。
  “是,儿媳告退。”
  “翎儿也告退。”
  苏翎回了玉茗院,没有直接回自己的屋子,而是转身去了放杂物的房间,守门的两个妈妈见了她,立刻见礼:“见过小姐。”
  “把门打开,退下吧。”苏翎挥挥手,两位妈妈立刻退下。
  门打开,强烈的阳光瞬间洒了进去,里面的人不由自主抬起手来挡住强烈的阳光,待看清了来人,立刻放下手,跪在来人面前:“小姐,春雨见过小姐。”
  “你可知背叛主子是什么罪名?”苏翎站在门口,居高临下看着她,眼里没有一丝情感。
  春雨立刻磕头认错:“小姐,奴婢也是一时鬼迷了心窍,您就饶了春雨吧,春雨再也不敢了。”
  春熙也扑通一声跪在苏翎身后:“小姐,您就再给妹妹一次机会吧。”
  苏翎看了眼春熙:“你方才也听见了老太太的意思,背叛主子的下人,是会被直接发卖出去的,但我保下了她。”春雨脸上闪过一丝欣喜,苏翎继续道:“并不是因为我原谅了她,而是因为她一旦被发卖,你们姐妹可能一辈子都见不了面。我知道你们姐妹感情甚笃,所以我留下了她,但不代表我会原谅了她,既然她想嫁人,那就由你们爹娘给她挑个门户嫁了吧。”
  春雨脸上的欣喜瞬间消失不见,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家小姐,泪眼汪汪地求:“小姐,奴婢再也不敢了,求小姐再给奴婢一次机会,奴婢不想嫁人,奴婢想留在小姐身边伺候。”
  苏翎冷眼看着:“不忠是大忌,春雨,从你决定背叛我的时候,你就应该想到会有今日。”
  春雨见小姐无动于衷,又转头看着自家姐姐:“姐姐,从小你最疼我,你帮我求求小姐,我不想嫁人,父亲一定会把我嫁到很远的地方,我们姐妹就再也见不到面了,姐姐,你帮帮我,帮帮我吧。”
  春熙于心不忍,但心知小姐此举已是最大宽容,由父亲母亲给她寻一门亲事,虽然贫苦些,但总比发卖出去的好,这种被发卖出去的奴婢,一般能有什么好下场,她强忍着眼中的不舍,沉声道:“是你自己犯了错,便怪不得任何人,小姐这般宽容,已是极限,你知足吧。”
  “来人,把门锁了,晚上再把人送回春家去吧,别让人听见动静。”苏翎将两个守门的妈妈又叫了进来,两个妈妈立刻进来锁了门,春雨还想求,被守门的妈妈推了回去,只能趴在门上大喊:“小姐,我不想嫁人,我不想嫁人,小姐,您饶了我吧,小姐。”
  春雨的哭喊声渐渐被落在身后,苏翎走在前头,突然停下脚步,回头看着春熙:“待你父亲母亲选好了亲事,来告知我一声,她的嫁妆,我不会少她的,但是这个人,我以后大概是不想见了。”
  春熙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立刻伏地:“春熙待妹妹谢过小姐。”
  “起来吧。”
  又下过了一场雪后,新年到了。
  这是苏翎到这书里来第一个新年,守着火盆,突然十分想念一年比一年无趣的春晚,一阵鞭炮声在寒冷的夜里噼里啪啦响起,像清晨的第一声鸡啼,顿时引起连锁反应,鸡啼声,狗叫声,鞭炮声,不绝于耳,苏翎被惊醒了。
  “都回去休息吧。”除夕已过,尚书大人发话,让众人都散了,苏翎立刻站起来,走出正厅,只见大雪已经停了,夜幕沉沉,看不到一丝光亮,春熙提着灯笼走在前头,仔细叮嘱:“小姐,看着些路,下了雪,路有些滑。”
  苏翎感觉怀里的暖炉已经有些冷了,还好戴了手套,不至于太冷,问:“让春六送的东西送去了吗?”
  “孟公子的东西送到了,表少爷的东西却没有送到。”春熙摇头,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小姐现在还要巴结着表少爷,但是却不敢问了。
  苏翎一愣:“为何没有送到?他不收吗?”
  春熙摇头:“那倒不是,是皇城司守备森严,东西送不进去,遇上那个上一次到咱们尚书府搜查的毛少使,被赶出来了,明儿再让弟弟跑一趟吧。”
  苏翎叹了口气:“算了算了,明天是初一,领了过年赏钱,别在外面跑了,你们一家人大年夜都没能吃个团圆饭吧,明天在家陪陪父母,不用伺候了。”
  春熙喜出望外:“谢过小姐。”
  这大黎国的新年,和现在也无甚区别,除了没有什么娱乐项目,比如打麻将之类的以外,就是各种走亲戚,苏翎兴致缺缺,但徐氏的娘家东阳侯府却是不得不去的。
  初二一大早,徐氏就带着她带着大包小包回娘家去了,侯府离尚书府也就两条街,但马车却要走半个时辰,大街上摆摊叫卖的人很少,来来往往的都是串亲戚的,马车行了一半,突然听到车外传来一阵喧哗:“让开,皇城司办案,把路让开。”
  苏翎听到皇城司,忍不住挑起车帘,竟然真的看到了楚白。大过年的,竟然还在外办案,皇城司都不放假的吗?只见他依旧是一身大红蟒服,斜挂长刀,头上戴着乌纱帽,骑在马上,一脸风尘仆仆,却也不掩其身上的凌厉之气,他瞧着似乎更成熟冷肃了,整个人身上都散发出一股凌冽的寒意,身后跟着几个穿着黑色特使服的特使,如风一样从她们的马车边疾驰而去。
  竟然没有看见她?
  苏翎叹口气,放下车帘,恰好错过了马背上的红色身影突然回头。
  “翎儿,你在看什么?”徐氏见她突然撩起帘子,忍不住蹙了眉:“难道你真的对楚白余情未了?就算他现在进了皇城司,也不过是个少使,便是出了头,往后在官场上也不会招人喜欢,毕竟得罪的人太多,就如同那晋阳王,就算手握重兵,但是在朝廷之上,他有几个朋友。”
  “母亲,我就是随便看一看,快走吧,舅舅舅母肯定盼着你去呢。”苏翎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翎儿。”徐氏见她顾左右而言他,不大高兴:“虽然你在皇上面前求了圣旨,可以自行择亲,但也不能太过随意。”
  “哎呀,母亲,翎儿还小呢,现在不想谈这些。”苏翎撒着娇,徐氏也拿她没办法,只能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马车转了两个弯之后,终于到了东阳侯府,徐氏领着苏翎下马车,见侯府门前站着位衣着华丽的贵夫人,看上去四十出头,保养得极好,容颜秀丽,柔雅端庄,后面站着个年轻的公子,和贵夫人容貌相仿,一身的书卷气,应该是东阳侯府夫人张氏和世子徐子平,也就是她名义上的舅母和表哥。
  “天这么冷,嫂子和子平怎么还到门口等,我们若是晚到了,岂不冻着了。”徐氏看见嫂子,十分亲热地上前。
  张氏温柔地笑着,也亲热的拉着徐氏的手,道:“也不是一早就出来候着了,是得了你们的信儿,估算着时间出来的,这一会儿时间,不至于就冷着了。”
  张氏和徐氏明明是嫂嫂和小姑子,看着却比亲姐妹还亲。
  张氏说完,目光落在了苏翎身上:“翎儿好像又长高了,这模样,真是越来越像你母亲了,身上的伤可养好了?”
  苏翎立刻施了一礼,方道:“多谢舅母挂记,翎儿的伤已经好了。”
  “那就好那就好。”张氏笑得慈祥。
  “母亲,天气这么冷,还是让姑姑和翎儿妹妹进府里说话吧。”徐子平突然出声,张氏才想起来,有些不好意思道:“看我,太高兴了,竟然没想到,还是平儿心细,妹妹,翎儿,咱们进府里说。”
  张氏拉着徐氏走在前头,两个人高兴地说着话,苏翎有些诧异,因为原书里尚书府没了之后,跟尚书府有关的支线自然也就断了,所以她没想到徐氏和兄嫂的关系竟然这么好,两个宛如亲姐妹的长辈走在前头,苏翎和表哥便走在后头。
  徐家也算是将门出身,只是从徐子平父亲这一辈开始便开始没有习武,承袭着爵位,让儿女读书,想要考个科举,走上文臣之路,所以这位表哥看起来就像是个文弱书生,跟她走在一处,还会莫名其妙地脸红,大概是看惯了楚白那样自带冷漠气场的霸总人设,还有谢芳踪那样死皮赖脸的风流人设,突然遇上这么个腼腆的人儿,她一时间竟然不知道如何面对了。
  两个人一路无言,跟着张氏到了张氏的寝居,屋子里烧了火盆,还算暖和,苏翎一进门,立刻有人送了汤婆子,将她手上有些凉了的汤婆子换下去。
  徐子平局促这跟在后头,见母亲始终与姑姑说这话,便告辞:“母亲,姑姑,您二位许久未见,定有许多话要说,子平就不打扰了,先回房读书了。”
  张氏笑着叫住他:“你这孩子,天天就知道读书,现在是过年,不必这么天天读书,你姑姑和表妹来了,不好好陪着读什么书,留下吧。”
  徐子平听了母亲的话,自然不敢走了,徐氏身边的小丫头立刻端了个凳子来,就放在苏翎的对面,笑着道:“世子爷,您到这里来坐吧,站在门口做什么?”
  徐子平看了眼凳子,又看着坐在对面的佳人,一张脸顿时更红了,脑海中忽然就想起宫宴之上那一袭白衣,还有那余音绕梁如黄莺出谷般的清丽歌声,他局促着,还是慢慢走到那凳子边坐下,唤了声:“表妹。”
  苏翎看着他这样儿,掩着唇笑了:“表哥,你这个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长得太吓人,把表哥给吓到了。”
  徐子平立刻摆摆手:“不是的不是的,表妹天人之姿,是世间最好看的人。”
  张氏瞧了一眼,拉着徐氏的手道:“妹妹,你看子平和翎儿,聊得还挺投机。”
  徐氏看了一眼,细品张氏的话,忽然明白过来她是什么意思了。子平比翎儿大四岁,又是侯府世子,与翎儿倒也相配,子平品性纯良,是她看着长大的,对翎儿似乎也有几分情意,若嫁给了子平,倒也不算委屈,就是翎儿这孩子似乎主意越来越大了,若是她不肯点头,这门亲事怕也难成。
  想到此处,徐氏便有些为难道:“嫂嫂的意思,妹妹懂得,只是你也知道,翎儿这孩子从小任性,又在宫宴上向皇上求了圣旨,便是我也不能勉强她。”
  张氏拍拍她的手:“这个我自然是知道的,那日宫宴我也在的,翎儿是想找个她自己的喜欢的,这也正常,哪个女子不想找个自己喜欢的夫君,所以我的意思是让他们多相处相处,时间长了,自然就会有感情的。”
  徐氏想起张氏那时候和哥哥也是这般日久生情,便觉得此法可行:“那就依嫂嫂的,反正年下无事,让她在侯府里多待些时日,陪着嫂嫂说说话,解解闷。”
  张氏难得笑得开怀:“还是妹妹懂我。”
  正说话间,屋外忽然传来丫鬟们的声音:“二夫人,您不能进去。”
  “让开,我进嫂嫂的院子,还要经过你个奴才的同意吗?”那人说话中气十足,带着几分常年的颐指气使,苏翎正往门口看,只见一人已经打了帘子闯进来,身后还跟着两个拦着她的丫鬟,因为没拦住,看见张氏都快哭了。
  张氏摆摆手道:“你们先下去吧。”
  苏翎抱着汤婆子,看着那个闯进来的妇人,妇人看着亦是四十左右的年纪,衣着看着有些简朴,盘着精致的发髻,头上却没有什么贵重的首饰,但脸上却有几分长年累月之下养成的颐指气使,瞧着并不像个下人的模样。
  “二弟妹,我正在待客,你这般闯进来,成何体统。”张氏柔美的脸上难得带了几分怒气,看着来人,眉头都快皱到一起了。
  二弟妹?
  那就是侯府二房的夫人赵氏了,二房虽是庶出,张氏父亲进士出身,在外也只能当个县令,但自从将女儿嫁进了东阳侯府,张氏的父亲便步步高升了,从一个小小的七品县令做到了如今的正五品上吏部郎中,如果没记错,这位正五品的吏部郎中应该被牵扯进了何成元买卖官员一案当中,如今只怕都下大狱了。
  看侯夫人张氏这般拦着她的架势,只怕她没少在侯府大吵大闹,让侯府出手帮忙救人了,她那一身朴素连个像样的簪子都没有,只怕都拿出当了救人去了吧。
  “我当是谁,原来是妹妹来了,嫂嫂怎地不让我也见见,还让人把我拦在门外,如今嫂嫂这屋子,我当真是进都进不来了?”赵氏被拦了,一肚子气,父亲被皇城司的人拿下大狱都快一个月了,她银子也送了不少,但是半点音讯都没有,想要侯府出手帮忙,结果侯府个个独善其身,侯爷整天躲着不见人,连一向和气的张氏也将她拒之门外,不肯出手帮忙。
  她但凡有一丝办法,也不会这般求着张氏,可是如今,只有徐家能救父亲了。
  “二嫂。”徐氏点了点头,唤了声二嫂,虽说二房是庶出,但到底也是她的二哥。
  “二弟妹,有什么事情,等过了年再说。”张氏怕她当着徐氏和苏翎的面儿闹,赶紧起身,拉着她往外劝,赵氏却一把甩开她的手:“嫂嫂,如今在大狱里待着的人不是你的父亲,这天寒地冻的,他老人家在里面受苦,你却叫我过完年再说,你当真就如此狠心吗?”
  侯夫人张氏见她这般不管不顾,本是给她留了脸面,既然她自己非要闹,张氏也沉了脸:“二弟妹,你父亲的事情,你应该清楚,不是我们侯府不管,是我们管不了。圣上亲口御旨,凡是和买卖官员牵扯上关系的,一律严惩不贷,你这些日子花了这么多银子,可有半分用处?”
  “那是因为没有找对人,新上任的皇城司少使楚白曾经和翎儿有婚约,从前那位楚大人还在尚书府待过两年,又和翎儿一起在书院读书,应该有些情分。”赵氏说着,突然转过头来,抓着苏翎的手:“翎儿,你帮帮二舅母,去跟那位楚大人求求情,我们好歹也曾经是亲戚,你求他高抬贵手,放过我父亲吧。”
  苏翎本来是看热闹,没想到这热闹不知怎么突然就转到她身上,看着赵氏这殷切的眼神,搞得她都以为自己和楚白有什么不得了的交情。
  “二舅母,您不是不知道啊,我和楚白的婚约已经解除了,我和他没有半点关系,你求我也没用啊。”苏翎想要摆脱赵氏的手,但她抓得紧,仿佛落水的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却没想过那稻草到底能不能救她的性命。
  “二弟妹,你这是在做什么,别吓坏了孩子。”张氏又急又气:“莫说翎儿现在已经和那个楚白解除了婚约,便是没有解除,你父亲的罪名也是洗脱不清的,若他安安分分在任上,靠着自己的本事升迁,不想着一步登天,就不会有今日这一劫,你又何苦执着。”
  赵氏才不管张氏说了什么,只抓着苏翎:“别骗我了,我听说那日皇城司到尚书府搜查,那位楚大人还破例给你搬了一张凳子,那位楚大人何等冷情冷性,抄家之时连两岁小儿都不曾怜惜半分,却对你例外,这分明就是对你还有几分情意,你去求他,一定会有用的。翎儿,你是好孩子,帮帮二舅母,二舅母给你跪下了。”
  赵氏说着,当真扑通一声跪下,苏翎想拉都拉不住:“二舅母,我真的无能为力,你快起来啊。”
  苏翎真的很无奈,她这位二舅母可真的会想象,竟然觉得楚白会对她格外开恩,还真是高看她了。
  “翎儿,你帮帮二舅母,我父亲不是花钱买的官位,这次不过是无辜受了牵连。自从我嫁进了侯府,无论我父亲做出了如何功绩,只要升了职,外人就会说是沾了侯府的光,我父亲,他真的是个好官,当初离开潭县,百姓十分不舍,夹道欢送,还给父亲立了碑的。父亲一生钟爱字画,确实收集了不少名家画作,那位何大人知道了,便三番四次跟父亲提,父亲没有办法便送给了何大人,结果却成了贿赂何大人的证据,翎儿,你帮帮二舅母,这侯府上下,没有人愿意帮我,我只能求你了。”
  ------题外话------
  您可真会求人。
  今天发晚了,顶锅盖爬走。明天依旧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