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卷|帝临天下1
作者:花三郎      更新:2021-02-05 21:39      字数:16881
  .
  、001 证明他很行 二更
  大顺边疆突起的这场瘟疫太过棘手,当司马晔到达平水镇的时候,镇上到处弥漫着焚烧的尸体的味道。
  因为瘟疫的侵蚀,原本热闹的小镇早已没有了原来的面貌,满目疮痍。
  据军医的判断,这场瘟疫的来源是一条由边疆大河引进的溪水所致,因为平水镇镇民主要的饮水来源就是那条溪水,因此才会是瘟疫散播的飞快。
  而病原体则是一匹染了疟疾的马。这种疟疾本对人无害,只是在马的身体中变异,成了致命的病毒。
  据记载,这种疟疾的病毒只在赤炎元年的时候在荒北爆发过,可很快就得到了控制,只是现在荒北与大顺关系紧张,而且瘟疫的爆发范围又仅限在平水镇,大顺帝未曾下达出使荒北求药的旨意。
  因为这场瘟疫的阻拦,守儿和李冉冉被司马晔留在了大顺最边境的祈城,原本是一座繁荣的商业核心城市,却因为大顺的瘟疫吓得原本长期驻扎于此处的荒北人都收拾包袱回了荒北。钱,不及自己的命重要啊
  冉冉,到了给爷擦药的时候了。不管每日有多忙,到了这个时候司马晔一定会出现在李冉冉的面前,死皮赖脸的要她给自己擦药。
  一旁的小守儿早就见怪不怪了,心里对司马晔极其的鄙视,都这么多日子了也不见有进一步的行动,此刻娘亲正是心中受伤需要人安慰的时候。
  李冉冉看着司马晔背后的刀伤,明明已经大半个月了,可就是不见好,若说前些日子是自己虐待的吧,可最近都是小心翼翼的,深怕将他弄疼了。
  喂,人妖,你没动什么手脚吧,明明每天都有敷药。解下司马晔身上的衣服,背后的伤口不但没有转好的迹象,反而看着越来越严重了。
  动什么手脚啊,爷每天都乖乖的擦完药就休息的。好在此刻司马晔是趴着背对着李冉冉的,没有让人看见他眼神中的闪烁。
  最好是这样。看着那道触目惊心的伤口,李冉冉的动作一日比一日轻了,她就算再没心没肺,可看到这伤口的时候依旧会有些心疼。平日里喜欢穿白衣服的司马晔定是爱干净的不得了,可因为她却要忍受好几日不洗澡,天气还有些热却只能擦擦身子。
  感受着背后纤纤玉指温柔的力道,司马晔的嘴角微微的勾起,心中暗暗的想着,若因为这伤口,冉冉能一直对自己这般,那就,永远不要愈合了吧。
  有冉冉这般对自己,不枉费每天都用水将身上敷的药给擦了。
  报
  李冉冉的药才擦到一半,就听见外头有人急报。
  进来。司马晔虽在李冉冉面前有些无赖,可真对上公事,绝对是个铁面无私的,此刻他及时是趴着来报的士兵也连头都不敢抬的太高。
  启禀将军,军中发现有人染了瘟疫。这场瘟疫来的莫名,但从这病原来自荒北就让人有些心慌,难道荒北为报当年的侵犯之仇,胆敢对大顺下手
  可有隔离军医怎么说。人命攸关,司马晔丝毫不敢懈怠,起身穿上衣衫就往外去。
  已经隔离,军医说可能是在处理尸体的时候感染的。因为此次的瘟疫是通过空气传播,因此每日军中都要焚烧蕨草以蕨草焚烧时产生过的烟雾来达到消灭病毒的效果。可处理尸体的时候,尸体本身就带有瘟疫病毒,就是焚烧蕨草消毒了还是无法除的。
  喂,等等将这个拿去看看有没有用李冉冉见司马晔要走,便急急忙忙的上前,将自己做的口罩交到他手上,前些日子就想着瘟疫是通过空气传播的,就像是前一世的流感一样,便熬夜做了这口罩,口罩用的纱布是特意用蕨草的水煮过晾干的,应该有一定的防御作用。现在给司马晔,顺便让军医看看,是不是真的有用。
  这是何物司马晔自然是没有见过这口罩的,是这样用的往脸上一戴,倒也有模有样的。
  还算不笨,这个叫口罩。戴着这个倒疫区走一圈,看看能不能活着回来。明明是出于关心的举动,可嘴硬的李冉冉总能将的说的气不死人。
  女人,人家好高兴好高兴哦,小小的口罩带着你满满的爱意。好在司马晔脸皮够厚,又够自恋,总能堵得李冉冉一口气顺不过来。
  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咬牙切齿,脸上的表情竟有些喜。
  哎,娘亲,别这么口是心非,瞧乐的眉毛都弯了。小守儿在一旁,吃着从来不断的糕点,一手拿着从最新出炉的春;图,看的津津有味。
  小家伙再敢吐槽老娘,老娘将你藏在床底下的宝贝全都烧了。床底下都是小守儿的宝贝,塞得满满当当的春;秘籍,帝王野史,男女的,女女的,男男的都有,简直比自己当年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娘亲,那些都是守儿的命子啊,你怎么舍得守儿没命啊一秒钟都不需要立马变脸,圆嘟嘟的小脸上已然是泪水盈眶,可怜兮兮的模样让人不舍抱着大腿的无骨的小手,讨好的来回拂动。
  受不了你小鬼头。了守儿柔顺的头发,看着她灵动可爱的模样,哪有人忍心责怪与她。
  娘亲,守儿觉得好无趣,想出去玩儿。扬起的小脸,一脸的恳求。
  李冉冉当然知道她的言下之意,瞧她那贼贼的小眼神就知道,她又无聊到发慌要去调戏人家淮中了。
  去吧,别太过分了啊。谁叫现在是非常时期,守儿本就是好玩的天,总让她闷在屋子里也太难为了些,好在小家伙会自娱自乐。
  mua,娘亲最好了。在踮起脚尖在李冉冉的脸颊亲了一口,就屁颠屁颠的跑出了门,只听外头一声淮中叔叔声气听似无害啊。
  守儿,有,什么,事。淮中被司马晔安排来保护,也可以说是看着母女两,万万没想到会对上小守儿这个小魔头,每次都弄得他哭笑不得,无比尴尬,而且还兽血沸腾。
  痴迷于房事的守儿不乏拿着活色生香的春;图一脸好奇的拿着图册,指着图册上二人下身的结合处,纯真的问道,叔叔,你能告诉守儿,男子的下身是长什么样的么
  当时的淮中鼻血喷了一手,就差昏厥倒地了。
  现在小守儿又叫他,若是再来这么几次,淮中有预感自己不是在沙场上战死的,而是死在失血过多上。
  叔叔,你是不是还没有和女子欢好过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守儿,只此一句又让淮中石化
  淮中内心咆哮有这么明显
  机械的转过头,洋装镇定的回答道,怎么可能,呵呵呵。那都是好几年前的事情了。淮中苦逼的想着,其实,不应该回答吧,可不回答不是很没有面子,二十好几的人了,连女孩子的手都没有过。
  那,第一次是什么感觉据说男子第一次也会疼,是不是真的守儿现在就是好奇宝宝一个,接触的人有限,当然要在有限的人里得到无限的知识啦。
  啊男子第一次也会痛没有过经验,就是听也听人说过啊,从未听说男子第一次也是会疼的。
  这个要看啦,据个人体质啦,那叔叔多久才泄的身啊,据说第一次都把持不好,以后次数多了咦,叔叔,你怎么又流鼻血了。叔叔,你这样的体质要补补啊淮中早已又一次倒在了血泊之中,而小守儿继续自顾自的说着,还和着倒地的淮中探究,到底是虎鞭好还是驴鞭比较好
  淮中心中默默的发誓,以后要是这个小恶魔再来找自己问问题,一定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说。
  艰难的站起身来的淮中,看见朝这里走来的司马晔,立马急急的擦了擦流出的鼻血,恭敬的道:将军。
  恩。司马晔点头应了一声,随后又抱起守儿笑道:怎么又在欺负你淮中叔叔了。脸上的宠溺是满满的。
  哪有欺负,美人叔叔瞎说,守儿是在和淮中叔叔商讨大事。小守儿撅着嘴,样子很是可爱,越过司马晔的肩又看见了身后两眼发光盯着自己看的老爷爷,第一次,小守儿知道了一种叫做毛骨悚然的感觉。可怜兮兮的问道:美人叔叔,后面那个老爷爷是谁啊怎么像是看见油的老鼠一样,两眼放光。
  叫花爷爷,花爷爷可是神医啊路过平水给百姓们治瘟疫。说来也是上天的眷顾,花无用花神医向来脾气古怪,行踪又飘忽不定这次居然正好路过平水,又有心帮助自己。
  小宝贝,来让爷爷抱抱。花无用听闻自己的徒儿有在大顺出现,才从荒北一路来到大顺,途径此处,处于好奇便留下来观察,居然和自己当年在荒北诊治的瘟疫同出一处,也算是处于医者的仁慈他留了下来,遇到了司马晔。
  其实真正令他感兴趣的还是今日司马晔拿给自己看的一个叫做口罩的东西,大约有八层的纱布,皆在煮沸的蕨草水中浸泡过,虽说针线有些糙,可其中的想法却是巧。心急之下便要求来见这口罩的出手人。
  没想到不仅有口罩这一惊喜,在看到守儿之后花无用更是两眼发光,司马晔手上抱着的小娃娃,仅仅看一眼从他多年的行医经验,这孩子不得了啊正想上去抱抱,顺便把把脉,却听。
  不要啊守儿的一声惨叫,虽说她也曾重口味的看过年上与年下的图册,可不代表自己就能接受啊而且还是相差这么大的爷爷,您孙儿都比守儿要大许多吧
  守儿怎么了原本在屋里躺着休息的李冉冉,突然闻守儿的一声惨叫,立马就冲了出来。
  哈哈这么丑的针线活,我猜就是你这丫头。李冉冉的目光一直聚集在小守儿的身上,听闻这熟悉的声音才将视线放在了花无用身上。
  老头,你怎么来了见是花无用,李冉冉有些意外,难免要将他与耶律拓联系在一起是他派他来的那为何自己不来是觉得没脸见自己么
  怎么,别紧张啊,老夫与耶律王爷,不对现在应该叫神武帝早就分开了,说起来我离开那会儿,神武帝可全身上下都是伤啊,而且身中剧毒眼睛也瞎了,哎,那样子真是惨不忍睹啊花无用摇着头,说着耶律拓的惨状。
  神医与冉冉认识见李冉冉与花神医言谈之间竟是相识的,聊的内容又是关于耶律拓的,司马晔方才有些警惕,之前只想着他们定是运气好才遇到了花无用,现在想来,难道又是耶律拓的谋。
  见过一面老头,你来做什么这瘟疫你可能治。见到与耶律拓相关的人李冉冉心中依旧有些堵,语气没来由的差了些。
  治是一定的,就是看见你做的那个口罩,心里好奇,想着这么丑的针线活还敢拿出来显摆的,会是谁啊当时脑子里第一个出现的就是丫头你,没想到还给老夫猜中了。
  老头,你不觉得自己很欠揍李冉冉已经觉得自己嘴够毒的了,现在遇到个毒中之霸,决定直接用武力解决了。
  丫头,这么鲁当心嫁不出去啊好了,说正经的,这口罩对于瘟疫的确有预防的功效,之前与司马将军商讨了下,之后准备量产,然后分发下去控制疫情扩散,还请你讲解一下这制作的要领。
  也没什么要领,就是纱布一定要在放有蕨草的沸水中煮过,至少要八层纱布,但也不能太多层。别的也没什么照样子做出来就好了。李冉冉讲解着,之前她也只是尝试一下,看看是否有用。
  我这就吩咐人下去照办冉冉,你真是我的福星。司马晔之前只想着怎么将她保护好了,没想到关键时刻她居然还能帮自己这么大的一个忙。
  人妖,少麻刚刚,怎么回事,谁让小守儿这么害怕的。她可还记得守儿刚才的惊叫呢。
  娘亲,那个爷爷,好奇怪的。守儿从司马晔的怀里下来,窝在李冉冉的脚边,胆怯的看着花无用。
  老头,你做啥了。没事干吓小孩子干什么她还没见过守儿有这么怕过谁呢难道老头做了啥猥琐到连守儿都无法接受的事情
  哪有老夫我只是对小娃娃很是喜爱而已,嘿嘿。嘿嘿两声就是一旁的司马晔都心里发毛,警惕的看着花无用。
  你们都什么情况,这是长者对晚辈的疼爱哎哎和你们说不清,丫头,我有事情要单独和你谈谈。都怪自己看到自己很感兴趣的事情就忍不住会露出兴奋到有些猥琐的表情,也不怪他们会误会了。关于,你的热毒。
  可有解药听闻是关于自己热毒之事,李冉冉立马来了神,瞪大双眼。
  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不是他故弄玄虚,只是这事他也无法肯定啊
  老头,你是算命的啊什么叫是也不是啊
  这个,不方便说。看了一眼一旁的司马晔,花无用表示为难啊
  人妖,你先回避一下。虽说不知道花无用要说什么,可是又想自己带着从他身上偷来的寒玉,或许有关系,想把他支走也可以理解。
  把这娃娃也抱走吧。其实花无用的真正想支走的,是守儿。
  就你老头要求多守儿乖,和美人叔叔下去玩儿一会儿,娘亲要和这个爷爷说些事情啊李冉冉本想着自己还要哄一会儿,没想到听说能离开这里,小守儿逃的飞快。
  女人,若是这老头要将你拐走,你记得大叫,我立马就来。虽然心里不放心,可她都这般说了,自己也不能强求,她身上的热毒其实在这个大陆上也不是什么秘密只是听闻寻医多年未有结果又想到那条关于守儿的消息,这次的谈话内容,司马晔也能猜到一二了。
  听闻你失了忆那你可知,这孩子并非你亲生待二人离开,花无用喝了一口桌上的茶,才开口道。
  亲生与否,无妨。在当初如毒发作,上了司马晔之后她就已经知道守儿并不是她的孩子了。
  丫头,那你不曾想过,为何这孩子会在身旁或者这孩子的身份又是谁花无用对于李冉冉知道守儿不是她的孩子还真有些意外,只是若是这般,既然已经失忆,将这孩子留在身边又是为何
  她叫我娘亲,我便是她的娘亲。老头,你知道守儿是谁,或者知道她的亲生父母想到这里,李冉冉不禁有些害怕了,若是她的父母寻来要带走守儿,自己是该留还是放她回到父母身边
  有些事情,老夫不便多说,只是老夫曾经听闻若是年月日时所生的女子,拥有纯的体质,她们的血更有解百毒的功效。这样的纯体质,百年方才出一个。花无用并没有将话挑明,他知道聪明如李冉冉,不会不明白话中的意思的。
  你是说花无用的话虽未说的很明白,但李冉冉已然明白,他的意思是,守儿的血能解自己身上的热蛊。
  正是,若是一般的毒,只需要饮三次血就好,你身上的热蛊,则需要待纯之体长到八岁,以纯之体的血来换你的血,便可解蛊。花无用这般说着,也不忘观察李冉冉的一举一动。她好似真的失忆了,已经忘记为了这个孩子,当年十三岁的她是怎样一手挑起的大顺与荒北之战,又是怎么平白无故的消失。
  她是真的失忆了,还是在隐藏什么更大的谋,之前刚见到她的时候,只觉得这个丫头眼熟,可那般的格又让自己打消了年头,在看到这个孩子之后,便确定了自己的猜想。
  老头,我又一次觉得你讨厌了我会一直假装不知道这件事情,还请你也别让守儿知道。若是自己身上的毒要靠守儿身上的血来解,那自己宁愿永远假装不知道这件事情。她那傻兮兮的宝贝,要是知道了这事儿,就是只有百分之一的可能,也定然会做的吧。
  突然又想起了之前祁玥对自己说的话,你还真以为这个孩子能够救你啊总觉得祁玥知道些什么,自己是不是应该却越疆找他
  老夫只是告诉你真相而已。老夫,一直想问,你是真的失忆了,或是,丫头你,早已不再是自己就算是失忆,一个人也不会改变她原来的心,那场战争,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主导者,就算没有了记忆,又怎会是这般的心慈手软为一个与自己毫无关系的孩子,而放弃生的机会。
  被她这般一问,李冉冉眼中划过一丝惊诧,这话中的意思是何,她一时猜不透,什么叫不再是自己这样,不好么生活随但求安稳罢了。
  这但求安稳,好像还真有些难了呢。
  好一生活随,但求安稳难怪这些男子都一个个愿意为了你赴汤蹈火,丫头,你果然比失忆前更讨人喜欢了。哈哈哈。花无用仰着头大笑,或许自己也应该失个忆,方能像丫头这般真正的洒脱啊
  老头,你认识失忆前的我花无用的话让李冉冉有些好奇了,自己来到这个时空之前,这个身体的主人是蓝昭的五皇女,据说还是个可以坐上女帝的女子。
  不认识,却有所耳闻,大约是个不择手段的女子吧,老夫还是不多说了,以防你又记起什么来。不择手段,应当足够贴切吧,那般运筹帷幄,步步为营,睥睨天下之人,若非身中奇毒,此刻的她应早已登上女帝的位置可能已然在谋划如何称霸天下了吧
  老头,你还真是直白老娘果然不喜欢你听他的语气,好似对之前的自己不是很喜欢呢也不知道当初是不是有什么深仇大恨啊
  哈哈,老夫年轻的时候可是人见人爱,风流倜傥的,现在老了,果然不吃香了,还是专心医术吧花无用起身,捋了捋自己短小悍的花白胡子,笑着离开了。
  自恋的老头李冉冉嘴里嘟囔着,心里却在盘算着怎么去越疆的事情,既然那银发的妖孽说自己可以去找他,好像又对自己身上的蛊毒很了解的样子。
  想什么呢进来许久都不知道。司马晔已然进来了许久,却只见李冉冉眼睛望着一处,不知在想些什么。
  没想什么,怎么只有你一人,守儿呢有些不明所以的心慌,立马转开话题,这倒是让司马晔更加怀疑了。他不知为何有种预感,她会离开。就在不久之后。
  欺身上前,双手握住李冉冉瘦小的肩膀,说道:女人,别想着逃走,荒北我能追过去,天涯海角,我照样能。一半绝美一半狰狞的脸带着毅然的坚决,他不明白此时心里的情绪是什么,只是,只是简单的想要她在自己的身边,只要在身边就会觉得安稳,那种莫名的安心。
  人妖,你发什么神经我去找守儿。不想与司马晔有过多的拉扯,李冉冉迈开步子往外,却被扯到了某人的怀抱中。
  女人,人家的药只上到一半。司马晔觉得自己刚才的表现真的是脑子抽住了,明明知道这女人吃软不吃硬,竟然还威胁她,将她禁锢在怀中,下巴抵着她的头顶,带着似是撒娇的口吻,不老实的手掌已然抚上了李冉冉的后背,摩擦着,轻抚着。
  上榻上趴好。李冉冉又想扶额,她果然是受不了别人给自己发嗲的,这不一下子就服软了。想着这家伙有伤在身就不与他计较了。
  恩,女人,帮我擦身子,刚才敷药只敷了一半,出去又出了汗,伤口疼。司马晔似是受了什么极度的委屈,眼眶哄哄的,这次说的可是实话啊。
  放开我,把衣服脱了。无视他嘟起的红唇,李冉冉咽了咽口水道。
  帮,我。哑着嗓子的两个字似是带着勾人魂魄的能力,让人觉得身体一震,李冉冉顿时觉得有些双腿无力了这人妖,竟然只说两个字就能成功的勾引自己还未回过神来的李冉冉只觉得自己垂在身旁的手被人握住,然后一路牵引。
  脸一黑,敢调戏她的好像都没什么好下场。
  哦女人你简直就是个虐待狂一声沉痛的底呼,司马晔觉得自己一定是受内伤了可身体不争气的居然起了反应
  脱了衣服给老娘快躺好反手抓住司马晔的手腕将他押到床榻旁,喝道。她现在一点兴致都没有,自己不要的谁都不能用强。
  气呼呼的解开身上的衣服,又乖乖的趴在床榻上对着李冉冉袒露自己不带一丝赘的后背。憋红了脸。
  谁下身有杆子杵着,趴着的时候会觉得好受。
  心中又一次,默默的发誓,自己,下次一定要让这该死的女人下不了床
  李冉冉并不知道此刻趴着的男人在想什么,这些天的上药生涯几乎要将她这辈子的小心翼翼用尽了。
  大约是之前去瞧瘟疫之事有些着急出了汗,背上有些湿湿的,先前敷的药也有些掉落。
  只好轻柔的将药先擦了,然后再一点一点的敷新的,其实每次最尴尬的并不是敷药的时候,而是包扎。
  伤口在背部,只好让司马晔坐起身来,一圈一圈的用纱布从前面绕到后面。若是有些没控制住身体前倾的力道,就会靠的太近,有几次还鼻子撞到鼻子了。
  司马晔最享受的也是这段包扎的时间,虽说已经是初秋时节,可大顺的边疆因为离荒北比较进的缘故还带着暑气,此刻的李冉冉在极尽小心的敷完药之后鼻尖额头已然了有了密密的汗水,来来回回的缠绕之间,缭绕在他鼻尖的都是她带着特殊香气的汗喂。也是这样的时候,司马晔才真正理解香汗淋漓这个词的意义。
  呼,终于好了。记得别让自己出太多的汗,对伤口不好。打了一个自认为漂亮的结,总算是圆满完成任务了。
  遵命,娘子。
  你丫就是欠抽。小手握拳,对着司马晔的脑门就是一击爆栗,就是嘴上占自己便宜都不行。
  咝,哪有这么谋杀亲夫的司马晔抱着头,每次都下手这么狠,总有一天自己会被她打死的。
  滚别在这里败坏老娘名节张口闭口亲夫,娘子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自己和他还真的有什么了。
  你敢说,我不是你的第一个男人。李冉冉拔高了声音吼他,司马晔自然也不会示弱,感的嗓音似乎有穿透力一般,有种响彻天际的感觉。
  你丫是要让所有人都是到老娘上了你是吧李冉冉气结,这家伙这么大声做什么,虽然说自己没节吧可是在别人面前还是要装装样子的啊
  你也说,自己上了我,那是人家的第一次,还,还你,要负责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的态度,司马晔一下子就变成了委屈的小媳妇,再一次委屈的看向李冉冉咬着艳红的下嘴唇,明明是反差巨大的一张脸,此刻的模样却让人看的心疼无比,楚楚可怜。
  还什么还不就是把你上晕了么,老娘都没爽呢负责没门李冉冉脸一黑,关键问题上居然想一笔带过,丝毫没有压低音量的将这话吼了出来。
  这会儿子轮到司马晔连一阵黑了,这种关乎于男人的x能力的问题,哪个男人会乐意听见女人说她没爽自己就不行了,是可忍孰不可忍
  而门外巡逻经过的哨兵面上认真的站着岗,若是细细观察就会发现两只耳朵伸长的程度堪比兔子啊听到房里穿出来的话,皆是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
  原来,将军,x能力不行啊
  房里的司马晔黑了脸,拽住李冉冉的手腕就上往床榻带。
  李冉冉本来还自鸣得意的看着,被拽住,一个没稳住倒向床榻,随之而来的是司马晔的身躯。手臂被熟练的禁锢在头顶,一下子处于弱势。
  看着身下的人儿,司马晔心中有气又有喜。气的是这女人的嘴真是不饶人,还专挑毒的说。喜的是,终于做了这件让自己心心念念许久的事情,将她压在身下,多少个无法入眠的夜晚,他便是幻想着这个女人,然后,然后啦啦啦,然后什么自己脑补
  放开老娘李冉冉一直秉持着无论何时何地何人,自己都要是在上面的那一个,此刻被压在身下,自己很不爽。
  上面的人怎么可能会听她的,只见他俯下身子,唇贴上她的耳垂,是的别说他变态,比起唇最能吸引耶律拓的就是她那晶莹剔透,带着些许感的小耳垂,舌轻轻的一扫,将耳垂卷入口中,吸吮着,啃咬着。
  李冉冉被这动作搞得身子轻轻一颤,脸上也多了一丝不明的红晕天哪,自己怎么这般敏感,以前怎么从来没有发现过
  感觉到身下人儿的反应,司马晔知道她并不排斥自己,更是努力起来,腾出一只手从唇到锁骨,一直往下,到那处平坦。
  可不知为什么,李冉冉在那轻颤之后便再也没有了过多的反应,脑中映出的皆是耶律拓的脸,心,有些止不住的疼
  他说,信他。
  她便真的信了,全心全意,然后
  突然迷离的眼神带着一丝霾,一个灵巧的翻身直接将司马晔压在了身下,两世,她还从未伤心过,那是她的初恋。
  她从未全心全意的信过一个人,可这次她就这般傻傻的信了,换来了,是背叛吗
  是自己太过大题小做么是么
  无论在别人眼中怎么看她李冉冉,不在乎了不要了不稀罕了
  带着这样的情绪,跨坐在司马晔的腰间,无骨的手抚着他脸上的刀疤,轻声的说着,这么美的脸,为什么就这么给毁了明明是人心底最痛的伤痕,却这般没有预兆的掀了开来。
  这样的李冉冉司马晔从来都没有见过,这是否就是她藏在内心深处最真实的自己,亦或是又是一层伪装,冷漠残忍,嗜血
  无人珍惜,再美的东西又有何用。对上此刻似是血红的眼眸,司马晔出奇的平静,眼中的温柔似是要溢出来一般。
  吻上他的唇,不带任何感情,却是打心底里透出的冷漠。
  这样的冷,伤了身下的司马晔。
  冉冉,对不起这句话哽在心头已经许久,若不是自己的出现,就如她说的那般,耶律拓定然不会让人有机会令他抉择的吧。若不是自己的出现,她会是他的王妃,他最挚爱的女子,不久的将来也会成为荒北最尊贵的女子。若不是自己的出现,她已然拥有自己想要的幸福吧,敞开心扉,装满爱与信任。
  那就证明,你很行带着再明确不已的暗示,李冉冉俯下身欲解开下身人的裤带。
  不
  真到了这个时候,司马晔反而打了退堂鼓,他做不到,他做不到她心里没有自己,却与自己结合
  他做不到,一次一次的仅仅做她泄欲的工具,第一次也是,现在也是。
  嘴角勾起一丝笑,放开了他。起身站在床榻旁,看着榻上的人身下的小帐篷,人妖,你的身体,可比你老实许多。
  唔一声情不自禁的轻吟,泄露了司马晔此时的心境。
  嘴角带着一丝勾人的笑,由下而上的看着此刻已然动情的男人。
  疼痛的刺激,再加上身上的人儿那摄人心魂的笑,司马晔完全把持不住,直接,泄了身
  也太快了。有些嫌弃的看了看身下的司马晔。
  再来我,还可以司马晔内心无比的懊恼着,明明自己在那次之后有努力的训练过,看了不下二十本春;秘籍都没有泄身怎么一遇到她就像是遇到克星一般。
  就你,还是算了吧。不知为何看着司马晔又憋屈,又懊恼的样子李冉冉心情大好,从他身上下来之后便出门而去,手上黏黏的感觉实在是有些恶心。
  守儿说的对,苦逼果然不适合自己,当她女扮男装混进司马晔的军队中和将士们一起把酒言欢的哥两好的时候李冉冉就发现了。
  其实她此行的目的很简单,为的就是观摩一下古时候的鸟是不是像那些古书上描写的一样,都说因为环境的原因,还有古时候的人天黑了就没事情做,然后就是盖被子ooxx了,所以都说古代的男人x能力都比较强,而且普遍鸟大
  李冉冉带着这样见不得人的目的,在一群将是中间科打诨,称兄道弟,然后又提议喝高了一起去营外上厕所,比谁的远。
  守在李冉冉身边的淮中,看着她一步一步的达成自己见不得人的计划,脸都黑了,曾经怀疑她不是女子,此刻自己可以肯定,她绝对不可能是女子,怎么会这般,下流无耻那四个字,他都不好意思说出口
  淮副将,怎么不跟上那喝了这么多酒,不想小解不应该啊难道这一句难道引得其他守夜的将士终于憋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难道,淮副将肾虚
  淮中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对着守儿一个头两个大了,感情有其母必有其女啊
  快去快回,若是出了什么岔子,谁也担待不起淮中看着自己手下的兵在李冉冉的熏陶下完全没有了士兵的模样,一个个称兄道弟的,要不是这些人都是自己一个个带出来的,知道他们原先的严谨与恪守职责,此刻他一定会大骂这些没正经的家伙。
  遵命就算和李冉冉玩的再疯,他们也是知道分寸的,淮参将这般吩咐了,几个人立马正了正神色,抱拳领命。
  李冉冉不得不佩服淮中在军中的威信,而背后代表这的则是司马晔的知人善用。
  撒个尿啊耽误不了多久的李冉冉继续科打诨,嬉皮笑脸的在没人看见的角度冲着淮中做了个鬼脸,搭着其中一个人的肩膀就朝不远处的小树林走去,想着这么多汉子就要在自己面前露鸟了,李冉冉忍不住一脸笑。
  就在众人千钧一发,几下裤腰带,李冉冉瞪大双眼兴奋的观赏之际,一声怒喝传来,:都给我把裤子提上司马晔气的脸都红了,要不是淮中及时赶到,此刻李冉冉早就得逞了吧
  赏鸟大计,这女人还真的是不知廉耻到极致了,要赏就赏自己的,无论外形还是大小,他有绝对的信心,不会比这里任何一个差
  原本都已经在解下裤腰带的众人转过头看见是自己家的将军,又听来着语气不善立马抓着裤子,站的笔直,尿都给憋了回去。
  李冉冉看着在司马晔身后低着头的淮中就知道这家伙出卖自己了。哟,将军这么巧,也来小解啊都是出生入死的兄弟,一起啊脸上的笑容比之前荡了不止一点,她就不信现在自己是女扮男装的模样,而且军中出了淮中以外没有人知道自己的存在,他敢对自己怎么样
  是啊将军,咱们一起啊估计是前面酒和多了,几个士兵原先还有些惧意,李冉冉一说反倒是放开了,还真就要接下裤子一起小解。
  加上淮中和司马晔,足足有九个人呢,李冉冉想想就激动吸吸鼻子,生怕会有什么不明体流下来。
  好这儿人太多了,挤得慌,咱们去另一处。司马晔见她脸上的表情愈加猥琐,心里很不是滋味,自己看她之前心情不好以为只是出去散散心很快就回来,连守儿都帮忙哄的睡着了,都已经做到这个份上了,她倒好,背着自己在军中玩闹喝酒不说,现在又要当着自己的面看男人撒尿
  火气一上来,就提起她的衣襟,往小树林的深处去了。
  淮中看着司马晔的动作,也不知道要不要上前阻止将军原本多么知道隐忍不发的人啊怎么一遇到李小姐,就哎也不知明日在军中要传出怎么样的留言了。
  你们几个,小解完了,都给我滚回营地去淮中脸一黑,喝道,吓得那七个汉子立即解了裤子,就是尿被憋回去了也得立马出来啊脑子里还在想着,这将军怎么拉着那小子就进了树林,不就是尿个尿么。
  人妖,老娘要断气了咳咳才一米六的个子,又瘦小,一下子就被司马晔个提了起来,就这么被提着走了一路的李冉冉抗议道。
  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女人还赏鸟大计你,你司马晔被气得都说不出话了,第一次见她她便不知好歹的偷了自己的寒玉,第二次再见将她带到府中审问,没想到竟会被她强上,还,还说自己不行后来,直接饥不择食了,连像耶律拓那样的不举的都要了。
  现在,现在更过分,要当着自己的面看别的男人的鸟这女人,是不是离了男人就不行了
  老娘怎么了,你不是说要小解么,解啊,老娘看不了鸟群看看你这只快鸟过过瘾也可以。觉得自己真的是越来越无耻了,节这种东西,都不记得长什么样了。反倒是更加想看看司马晔的囧样。
  不要脸的女人爷,不与你多说,免得污了爷的耳朵跟爷回去,守儿都睡下了。真要当着李冉冉的面接下裤子然后小解司马晔是做不来的。光想,足够让他流鼻血的了。
  没劲儿。嘴上这般说,可还是跟在司马晔的身后,偌大的小树林很安静,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又有错觉了,总感觉有人在身后跟着自己,自己原本就是做小偷的,而这副身子的感官又很灵敏,总能发现一些别人无法发现的异常。看着在前头走的司马晔,想都做将军的人了,若是有人跟着他定然会发现的。摇摇头,自己来了这里以后,就越来越疑神疑鬼了。
  殊不知,这种灵敏的感官,在以后的生活中救了她许多次。
  也不知是故意还是李冉冉多心了,自从那日之后司马晔就好似躲着自己一般连擦药都不来了,又想可能是瘟疫的事情让他忙的脱不开身,才这般见不上人的。
  淮中倒是一如既往的在自己随叫随到的地方候着,只是奇怪小守儿好像和淮中的感情越来越好了,当然,只是单方面的,因为淮中依旧一听到她喊淮中叔叔就全身警惕,如临大敌要知道这小丫头有着一句话足以让人气血不顺的能力。
  李冉冉只是想着,教育孩子只要让她高兴的生活就好,也从没有阻止过小家伙对淮中的各方面,各层次的迫害。
  对于淮中她也是安心的,从第一次遇见他的时候左一句小兄弟又一句小兄弟的,就知道他是个实诚的人。
  只是她只知道淮中是老实的,却不知自己家的丫头,那一个鬼灵,真当淮中这老牛被丫头这嫩草给吃的死死的时候,才恍然,自己对于孩子的教育是多么的失败啊
  五日之后,总算是见到了不再行色匆匆的司马晔,有些微乱的头发和褶皱的衣衫,以及眼眶下的影已然详细的解说了这几日的忙碌。
  瘟疫也已然被全部清除,靠的不单单是花无用的医术,更是李冉冉制作的口罩,量产下去之后感染的人日益减少,扼制住了瘟疫的传播,再对受感染之人对症下药,不出五日,全都药到病除。
  咦,怎么这副鬼样子还不快去洗洗睡司马晔从来都是对自己的衣着和外形都是一丝不苟的,说他臭美也罢,自恋也罢反正就是见到他的时候都不会看见头上有一丝乱发的。看来到他这幅样子也知道是真的许久没有睡了。
  还不是为了来早点见你女人,不知好歹。司马晔有些要认栽了,遇到这样的毒舌女人,真是自己找气受。
  美人叔叔,你这般也是别有一番风情的小守儿在一旁捧着一本不是道又是从哪里搜刮来的好东西,聚会神的看着,而后又将书上的那图画摊开了给房中的两人看,看,和这书中之人很像呢。
  守儿这么一说李冉冉往书上一看,那图画上的男子此刻也正是衣衫有些褶皱,头发微乱,只是眼神迷离,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嘴角还带着一丝不明的体
  这小家伙最近口味越来越重了。看好基友了都还是这么傲娇的小受,已然落入了腐门。
  司马晔只看了一眼就脸色通红,他只是奇怪这画上的明明是男子,却可以那般的魅惑,连自己都看的脸红心跳了。小守儿,莫要胡闹。假装镇定的责备道,只是一点底气都没有啊
  怎么,有感觉了李冉冉还以为这家伙会一脸厌恶的表情呢,没想到居然会脸红,看来有掰弯的潜质啊其实这也没什么,其实你那方面不行是有原因的啊。可能是对象不对,要是换一个有力一些的,然后从后门挺进,然后此刻的李冉冉是多么想将自己脑子里所有的限制级画面描述出来,要知道在这个时空,自己一直都是只有脑补,yy的份儿啊
  给爷,闭嘴你恶不恶心。原本还脸红着的司马晔被李冉冉这么一形容,就是傻子也知道她在说的是男人与男人之间的那禁断之事了,才想明白那画上的妖娆男子是做什么的,顿觉得心下恶心。
  爱是没有别的其实若你真的是这般我绝对不是瞧不起你,还会祝福你。真的,你只是爱上了一个人,他恰好是个男人罢了。说的深情并茂,眼中的浓浓情意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在向他表白呢。
  哼原本赶过来就是为了多看两眼日思夜想的人儿,没想到一见面就来气,脸一黑,转身就离开了,自己一定是脑子抽了才会想她其实每天也都会想起自己,不然不会每次上药的时候都那般小心翼翼,那般轻柔的看来自己又一次自作多情了。
  哎,娘亲,你说明明每天都望眼欲穿的看着药瓶发呆,现在人来了,又把人给气走了。小守儿依靠在床上这般说道,那模样像极了身经百战的过来人心里想着,还是她家淮中叔叔好,无论自己怎么讲都不会生气掉头走掉,怎么都硬着头皮陪着自己。
  叫你胡说,看我不撕烂你的小嘴被说中了心事,李冉冉脸上不得过,便要去恼小守儿,这丫头每天看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不行明天就要给全收了
  娘亲,不要啊小守儿最是怕痒了,李冉冉嘴上说要撕她的嘴,实际上则是朝腰上戳,笑的她直不起腰。
  闹了一会儿就夺过小守儿手上的图册看起来,这画风还真是够妙的,乍看之下还有些古风漫画的感觉。而且还是男男,不知道作画的这人是圆的是扁的,又是男是女啊
  娘亲,这个我追了好久了,每月出一刊,讲的是一个王爷和某个国家三皇子的故事,那个叫跌宕起伏,那个叫爱横交织。小守儿已然成为了小腐女一枚,此刻正在和自己娘亲讲述着这图册中的故事。
  李冉冉越看越奇,果然像是另一个世界的漫画,还很有情节难道这作者也是穿越过来的
  再看封面上的作者名,居然叫残菊好一个露骨的名字,这样李冉冉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想,有种老乡见老乡的感觉
  这书自何处来
  淮中叔叔给在集市上买的,这儿有些偏远,这都一册是上上个月的啊小守儿见娘亲也有兴趣,立马讲解到。
  哦这样啊好了,不早了,先睡觉。听守儿这么说看来是本连载的,那也就是说这个作者现在应该就在这片大陆上,没想到还有这样的人才,还真想见一见啊
  翌日
  因为瘟疫得已控制,司马晔便带着李冉冉一行人回到了原先发病的平水镇。花无用因为也要去大顺便与他们一道。
  丫头,司马将军连家传的寒玉都给你了,啧啧。关系匪浅啊司马晔特意为李冉冉找了辆遮风挡雨的马车,花无用见有马车可以蹭,便厚着脸皮上了马车,这次瘟疫他出了很大的力,而且又是老者司马晔都没有发话,李冉冉只能黑着脸和他同坐,没想到刚上去就开始调侃自己了。
  你这个不正经的老头,那里有神医的样子,怎么看怎么像是骗吃骗喝的李冉冉自然不会给他好脸色看的。
  丫头,别这样么,怎么说咱们也是老熟人了这次我看完我徒儿就跟着你啊只要让我研究我就免费帮你医治各种病。花无用还在打着李冉冉身上的蛊虫的主意。
  老头,让你跟着我你不就赚大发了,一大一小呢李冉冉看他那光四的贼眼就知道他在做什么打算,说研究那是委婉的,是拿自己和守儿做活体实验吧
  嘿嘿,嘿嘿。你看不上老头我,我就将我徒儿介绍给你啊他可是百年难得一见的美男子啊而且医术不在我之下,嘿嘿,你要是看着喜欢我就让他留在你身边,做什么都可以花无用贼笑着,一脸的你懂的表情,看的一旁的小守儿一个寒颤
  世上为什么可以有这么猥琐的老爷爷
  老头收起你猥琐的表情,吓着守儿了
  哎我徒儿真的不错,现在大顺的都城等我,这回司马将军立了大功,应该很快就会封赏的倒是给你介绍认识啊我徒弟那小模样俊俏的,若是司马将军脸上没有疤的话两人可以说是伯仲之间啊怎么样,有没有动心花无用继续推销着自己的徒儿,他这一辈子也就这个徒弟能够拿得出手了。
  哟,老头你徒弟真有你说的这么好,我就收了,到时候别心疼啊也不知道花无用是不是夸张,心里想着若是司马晔脸上没有那道疤的话该是怎么个人神共愤法大约就是祁玥那妖孽的模样吧
  不过想想好似又不一样,祁玥的美是那种骨子里的妖娆,再配上一头银发若不是碰上自己,其他人都会有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神圣之感吧。
  而司马晔的那种美,则带着一股子火辣劲儿,从他的言行便能感觉到,有种无论是谁都想要去征服的感觉,虽然不知道脸上的疤是哪里来的,可总有种感觉是他自己下的手。
  不心疼,不心疼。只要能研究那热蛊,就是让他老头子倒贴都愿意,怎么会舍不得徒弟,嘿嘿舍不得娃娃套不着狼啊
  平水离祈城本就不远,赶了一上午路终于是到了。
  小镇早已没有了原先的样子,苍凉一片,但好在瘟疫已除也有了走动的人群。那些死里逃生的百姓又接到了朝庭播下的补助善款,又没有了病痛的困扰脸上的表情也算的上轻松愉快。
  平水镇是司马晔军队的驻扎点,也是李冉冉最初来到这个时空所生活的地方。守儿对这里很是怀念,毕竟是她生活了五年的地方啊
  娘亲,霍叔叔是不是已经不在了撩开马车的帘子望着不远处的那做山峰,守儿突然有些伤怀,她记得霍叔叔虽然话不多,却总是默默的守在娘亲的身边,娘亲一有不适他比谁都着急。
  娘亲不知。李冉冉只是看了一眼那山峰,便不再去多望,对于霍冷夜她自知是欠的,只是她不愿意去想太多,说她没心没肺的白眼狼也好,什么也罢。她只是觉得若自己不是他口中的五殿下,便不会有他的舍命相救,而自己对他这般不闻不问,若他还活着也就不用担心有心之人去找他的麻烦。
  毕竟自己那一晚做足了贪生怕死之人,就算自己已然生还逃出也未曾找过他,那些人也就不会找他的麻烦了吧。
  李冉冉的回答让守儿也沉默了,将头埋在她的淮中,小小的身影让人心疼。
  花无用看到这一幕又看了一眼靠着闭目养神的李冉冉,虽不知小娃娃口中的霍叔叔是谁,但是他看得出来在丫头心中那人还是有分量的,或许丫头自己都不知道吧,此刻她的表情竟有些无奈。到了镇上,花无用说自己还有事情便离开了。
  下了马车,便到了之前李冉冉和小守儿被关押审问的地方,那座毫不起眼的白墙青瓦的宅子。
  朴素中透着森严。
  只是这次的待遇不同,李冉冉和守儿被安排在了离司马晔的主卧不远的客房中,刚到宅子,司马晔连椅子都没坐上就又出门去了。
  其实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就是去军中查看一番然后晚上又有当地的一些官员的宴请,这次疫情终于得解,为了扫去往日的霾是该庆祝一下。
  原想着要将李冉冉和守儿带上的,只是若是去了,也不知以什么身份,到时候名不正言不顺,自己想想都不乐意,她又怎么会点头。便就罢了。
  宴会好不热闹,压抑许久的情绪都解放开了,本是件愉快的事情司马晔本来也这么认为,可当台上跳舞的舞妓施施然倒在自己怀中的时候,他却一下子黑了脸。
  这舞妓的模样清雅,脂粉施的很淡,身子骨又轻薄,很符合自己的品味,再看她眼中有些羞怯的神情本应该是个男人就怜爱的,可自己就是厌恶,这种厌恶很奇怪,不是厌恶倒在自己怀中的女子,而是,厌恶她与自己触碰。
  自己有些过分的爱干净这个都是知道的,无论何时都爱穿白衫,那是自己最爱的颜色。
  一把推开身上的舞妓,有些负气的喝起酒来,司马晔真觉得自己越来越莫名其妙了,可心中又不免想起那个人儿。
  她露骨的话语,不要脸到了极点;大胆的动作,让自己无法把持住;可看似这般玩世不恭,没心没肺的她却是会伤心的,她的心,藏的很深,若不是自己曾经见过她的真心,怎么都不会相信想这般的女子会有心。
  那颗玲珑剔透,丝毫不带杂念的心。
  他,想要
  他,也想要那颗心,那颗心全部的信任
  可是却被自己,生生给杀死了。
  她将伤,藏的很深,很深,深的让人以为她从未受伤。
  可,该死的自己就是知道她受伤了,因为自己
  他该怎么办
  夜有些深了,淮中扶着喝得烂醉如泥的司马晔,摇摇头,哎明明是普天同庆的日子,而将军却是闷闷不乐的自斟自饮喝着闷酒,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呢。
  躺在床榻上的司马晔开始不安起来,挣扎着叫着李冉冉,只是叫的不是名字而是:女人我女人我不是故意的女人呃叫着叫着居然又开始吐了,淮中苦着脸在一旁无奈的伺候着,这戍堡之中可没有丫鬟给使唤啊只能自己来。
  李冉冉不知是自己早些和守儿午睡睡久了,还是什么原因,大晚上的还没有睡,听见好像是司马晔回来的声音,便朝主卧那边看,淮中扶着他进了房中,便听到司马晔开始乱喊乱叫。
  我来吧。接过淮中手上的布巾,擦拭着吐出的酸水。
  看来已经吐过一回了,不然怎么肚子中除了水什么都没有啊却不知,其实司马晔一晚上什么都没有吃,就光喝了不下千杯酒。
  那属下先下去了,在外头守着,有事叫一声便是。淮中也知道自己是搞不定发酒疯的将军的,便识相的离开。
  不用守着了,下去好好休息吧。这一路上淮中也都没有休息过,李冉冉也不好意思让他随时候着。
  是。淮中也不强求,自己也真的是有些累了。
  敞了敞司马晔的衣襟,李冉冉只是想帮他擦一下口上的水渍,才擦了一下就被人握住了手腕。
  你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又在做什么。早已迷糊了的司马晔只觉得有一双小手在自己的口挠着,痒痒的好舒服。一把抓住那只作怪的小手,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那女人又在做什么,下流的事情。嘴角带着不知名的笑,不知是酒还是其他,连心里都是暖暖的。
  喂醒了自己擦。李冉冉见他力气这么大,还以为司马晔醒了,想扔下布巾让他自己擦,抬头却见说话人闭着眼,嘴角还带着莫名的笑。
  不要,你给爷好生伺候着,这里要擦。司马晔将李冉冉的手按在前,而后一路往下,到小腹:这里也要擦,还有,下面都要。这般下流无耻的话,若是清醒的时候,打死他都不会说出口的,现在是借着酒后发壮胆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