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那我得睡回来,不然吃亏
作者:春闺梦里      更新:2022-04-20 12:00      字数:22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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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旷四周,除了她的回声,哪有半个人影?
  “好!有本事你就眼睁睁看着我死喽,也别出来!谁出来,谁是乌龟王八犊子!”扬起手中鞭子,往马屁股一抽。
  大马嘶鸣,扬蹄而去!
  悦瑶上辈子可以说是什么都会,野外求生技能、简单药理、商场厮杀。硬生生将一个小女人,活成了女汉子。
  然而,骑马,是她无人知晓的恐惧。这都拜收养她的那个男人,身边无数的女人所赐。她们都将她视作眼中丁、肉中刺。
  看着奔走的大马,悦瑶心底的恐惧如同一只手,紧紧的捏着她的心脏,稍一用力,她的心脏就会骤停。
  凹凸不平泥泞中,眼前景像快速变换,马车失去平衡,她想做点什么,可身体亦如上辈子,无法动弹。
  曾经那个被她叫做叔叔的男人,足足让她等了半日,才出现将她从马背上救下。今日只怕,命不久矣。
  就在悦瑶放弃的瞬间,一只冰凉的手,从她手里拿走了缰绳。而自己最后看到的,却是那张让她日思夜想的面庞。
  再次醒来,悦瑶所见是自家的床,房间壁炉里,柴火烧得噼啪作响。看样子,自己还活着。是他救下她的吗?
  疑惑起身,见着房门打开,南宫越端着矮桌进来。虽然他依旧长发凌乱遮去容颜,身形异常消瘦,可悦瑶依然能一眼就认出他来。
  “南宫越。”
  “即然害怕马匹,为何还要买马车?”
  听到熟悉的声音,悦瑶笑了,是啊,为什么呢?大概是因为笃定,自己危难之际,他不会放任不管吧!
  “孩子们呢?”
  悦瑶欲起身,却被冰凉的大手按下。“我送去李婶家了。晚点我再去接回来。”
  矮桌放在她的腿上,其间放着两个小菜和一碗白米饭。她不时看向身旁的男人,身上衣衫还是她买的那件,虽然已经脏如乞丐,好在身上没味。
  可他做的饭嘛!一言难尽!
  “虽然没你做的好吃,可也不算无法下咽吧!”南宫越语气里尽是不满。
  这词用得恰到好处!悦瑶将鼻子一捏,低吼:“快去洗洗,你这几天都干嘛了?脏成这样!跟个无家可归的小狗似的!”
  南宫越皱眉,拉起胸膛衣襟闻了闻,没有异味啊?这几日他不曾离开半步,日夜守着她,无暇顾忌自己,还被她嫌弃成这样?
  可笑明明威震天下的男人,此刻竟成了这小女人嘴里的小狗!若换了别人,只怕此刻已经命丧黄泉。
  撵走了南宫越,悦瑶从床上起身,他做的吃食,还是算了吧!上次吃了他做的,他们母子三人,吐得死去活来的景象还历历在目。
  两个小家伙不在?时机难得呢!
  打定主意,便趁着南宫越洗澡的空档,悦瑶下厨随意做了几个小菜,又把买来打算送给村长的酒,放到桌上。
  端坐于桌前,听着隔壁水声停止,忙喊他过来。
  南宫越长发滴水,那张让女人嫉妒的盛世美颜,与半开的衣衫,再一次让悦瑶失去了自己视线的主导权。
  不是她贪图美色,而是真这男人美得叫人移不开眼啊!
  “喝酒?”他走上前来坐下,却见桌上就只有一支酒杯,不解皱眉。
  “我们来玩个游戏吧!”将杯子斟满,悦瑶昴头饮尽,笑言:“我不是你曾经认识的悦瑶。”
  语毕,将杯子满上,滑向南宫越。
  不得不说,就算这里没有勾兑的白酒,可这酒的度数是真不低!辣,透心辣!
  大手接住酒杯,南宫越似乎明白了什么,却又无法理解。
  “我已经告诉你一个只属于我的秘密了,该你了。”悦瑶挑眉:“规矩可不能破。”
  南宫越大手一抬,豪气的一饮而尽。斟酒间,开口道:“我这颗头,价值千金。”
  酒杯滑了回来。虽然悦瑶猜到他的身份,可这么直白承认,还是第一次。
  悦瑶端起酒杯,敬向南宫越,游戏越来越好玩了。
  再次将酒饮尽,抹着嘴角开口:“我来自异界。”
  当酒杯滑向南宫越的时候,南宫越仿若刚回过神来,那双琥珀色的眸子,直直的盯着她。
  “规则就是规则,我在这桌上说的话,绝对属实!”悦瑶沉声,心却漏跳了一拍,自己不是他寻找的人,他会留下吗?
  也许真是的孤独久了,悦瑶那颗只容得下自己的心,不知何时,多了一双小不点,竟又在无意中,让眼前的男人占了空隙。
  “我、出身卧虎岭。”南宫越一口将酒饮尽,捏着酒杯的手,青筋爆跳。
  悦瑶楞了好一会儿,世人皆说卧虎岭被玉面阎王一夜血洗,谁曾想他竟出身卧虎岭?
  前世时,她在酒桌上,从没败过阵,而这一世,不知是酒太烈,还是对饮之人叫她心醉,当一壶酒倒光,她的目光开始涣散。
  看着对面男人的双重人影,悦瑶咧嘴大笑,手中酒水喝一半,流走一半。手颤巍巍的抓着男人半敞衣襟。
  “南、南宫越。”舌头已经不听使唤:“既、既然、在、在我心里住、下了,就、就给我老实呆着!”
  原本就口齿不清,加之毫无章法的停顿,南宫越费了不少劲,才免强明白这女人话里的意思。
  喜悦之情不可抑制,可另一个不得不直面的问题,她!不是她?难道从一开始,是自己看走眼了吗?
  沉思间,南宫越忽然被扑倒在地,悦瑶满脸通红,此刻正傻傻的看着身下男人发笑,嘴里嘀咕着,真好看之类发音。
  原本抚在南宫越脸上的一双小手,游向耳畔,抚过脖颈,落在被撕扯开的胸膛上。指尖抚过一道道狰狞的伤口。随着指尖轻碰之处他的身体越发紧绷。
  记忆中,她的胸口上,有一条似蛇形的胎记。于是,大手一扯,本就单薄的衣衫应声而开,记忆中的位置,胎记尤在。
  呼吸急促间,滚烫的唇覆盖上他的唇角:“她睡、了你是、吗?”悦瑶的手伸向他的腰间,呵呵笑道:“那我得睡回来,不然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