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抱抱
作者:
爱吃鱼的兔兔 更新:2022-04-08 15:27 字数:2261
苏芩不由自主地看向这位侯夫人,还真是锱铢必较。
马大哥才不会承认:“我们怎么敲诈勒索了?凡是得拿出证据来,空口白牙地就想污蔑人,我们可不干!”他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阮东林:“就算你们家有权有势,也不能这么欺负人!”
侯夫人看向侄子,顿时生了底气,再怎么说,侄子也得向着自家人,刚要顶回去,就听阮东林斥责道:“吵什么!争吵有用吗?没用就都给我闭嘴!”
几个人讪讪地闭了嘴。
阮东林看向马氏:“此事你怎么说?”
马氏扫了一眼公公婆婆,又扫了一眼娘家人,向阮东林福了一福,说:“既然阮东风不想再要我了,我也不是那等死皮赖脸的人,非要赖在他家。不过我一点儿错都没犯,我不同意他休妻,我要和离!”
一番话将婆家娘家都炸了。
侯夫人跳出来骂道:“原以为你是个懂事的,原来都是装出来的!我们做公公婆婆的不同意东风休妻,他自然不能休了你,你不就坡下驴还想怎样?”
马大哥就说:“你疯了吗?你孩子都生了,不在阮家在哪里?你痛快了,马家的姑娘有个回娘家的姑母,让她们以后怎么嫁人?”
马氏闭上眼睛,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流,这些就是她骨肉相连的亲人!
“都闭嘴!”阮东林斥责一声,说:“我做主,同意他们和离!二叔,写和离书吧。”
“可是······”衡阳侯张张嘴,看到侄子的冷脸,不情不愿地吩咐下人准备笔墨纸砚。
“东林,你是哪头的?”侯夫人跳出来骂道:“你是不是见不得我们家过平静的日子,非得跳出来搅风搅雨,将我们家搅合散了你才开心?”
“二婶,不是你跟二叔将我叫回来主持公道的吗?”
“我们是让你回来压制马家的,不是让你拆散我们家的!”
“你们家是我拆散的吗?”阮东林冷哼一声:“休书是你儿子写的,又不是我写的,你儿子要休妻,马氏又不想跟你儿子过了,不和离又能怎么样?强凑在一起,成为一对怨偶吗?”
侯夫人还要理论,一旁的阮文琪拉了拉母亲的袖子,附耳说了几句话,侯夫人的眼睛一亮,就闭嘴不言语了。
阮家这边达成一致,马家却不干,“我妹妹在你们家生儿育女,孝顺公婆,善待下人,没有任何错,凭什么你们说和离就和离?我们不同意!”
苏芩说:“既然你们觉得家里有和离女是一件丢人的事情,以后就让马氏跟着本宫吧,以后她的一切本宫负责,如何?”
马家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自家妹妹什么时候跟长公主关系这么好了,而且还大包大揽的,这让他们怎么拒绝?拒绝了,岂不是得罪了长公主?他们连衡阳侯都不敢得罪,怎么敢得罪长公主?
马大哥:“也不是不行,我们主要是担心妹妹的终身大事。”
“她的婚事也包在本宫身上。”苏芩微微一笑:“本宫认识不少有才干的未婚男子,再找一个有担当、人品好的丈夫有何难?”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还有什么可说的?
衡阳侯不情不愿地写下和离书,先呈给苏芩看。苏芩看了一眼,说:“听闻当初马氏嫁进来的时候,带了丰厚的嫁妆,既然都和离了,自然应该将嫁妆还给她。”
马氏立即将嫁妆单子拿出来,她是心细之人,阮东风花了她多少钱她都心里有数:“当初我嫁进来的时候,带了布匹绸缎、首饰古董、田产铺子,还有两万两现银,布匹绸缎大都用完了,有我自己用的,有给婆母小姑用的,还有给阮东风那些小妾们用的,这就算了。田产铺子我是要带走的,首饰古董有一小部分被阮东风拿去送人了,我也不要了,但是他花用我的一万两银子得还给我。”
侯夫人跳出来骂道:“你抢劫呢?你们才成亲几年?我儿子就用你一万两银子了?果然是商户出身,唯利是图!”
马氏冷笑一声:“小菊,给侯夫人报报账。”
被称作小菊的丫鬟口齿伶俐地报账,什么时候阮东风要了多少钱去干什么,一笔笔账清清楚楚、明明白白,问她细节她也能说得上来,都不打磕绊的,显然都是事实,没有伪造的。
衡阳侯仿佛被人扇了一巴掌,脸火辣辣的疼,他那个混账儿子拿着媳妇的嫁妆喝花酒、嫖女人,一件正事都没干!
“行了,别说了,这钱我们出!”他对莫管家说:“去拿一万两银票来。”
“另外,我要将儿子带走。”马氏再次抛出一个炸弹。
这事,婆家娘家都不同意。
苏芩说:“你们家留着这孩子做什么?以后阮东风还要娶妻,留着这个孩子被人当成眼中钉吗?让孩子跟着母亲过,到什么时候这孩子也是你们阮家的血脉,有什么不同意的?”
侯夫人想到女儿说的话,就说:“孩子你可以带走,但是不能就这么平白的带走。”
马氏将刚到手的一万两放下,“这样行吗?”
侯夫人立马不说话了。
苏芩心中一叹,这一对唯利是图的夫妻,一定给年少的阮东林很多磨难,他能活着长大也是不容易。
她心中怜惜,看向阮东林的眼神就带着怜意。
在阮东林眼中,就变成了爱意,他回了一个更有爱意的眼神。
苏芩突然被电了一下,忙撇开眼,这人怎么不分场合的乱送秋波,搞得她心中小鹿乱撞。
马氏利索地和离了,但是今天走不了,她的嫁妆得运走,不然侯夫人一定会想方设法地扣下来的。
临走之前,苏芩给了她一个地址:“你先将嫁妆送到这个宅子里,然后去公主府找我,我有事需要你去办。”
马氏的心一下子安定下来。
出了衡阳侯府,阮东林并没有骑马,而是跟着苏芩钻进了马车里。
“你怎么上来了?”苏芩纳闷。
下一瞬,一个宽厚的胸膛靠过来,人被圈在一双壮实的臂弯中。
“你做什么?”苏芩伸手推他。
头顶上传来低醇的笑声:“抱你呀,你刚才的眼神不就是求拥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