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消停
作者:爱吃鱼的兔兔      更新:2022-04-08 15:26      字数:2198
  所以,不得不防着他动手脚。
  “让人盯着他点儿,一旦有任何风吹草动,立即回来禀告。”孟旭手段阴损,不得不防。
  小院里,徐幼君抱着痰盂吐得昏天暗地,不大的卧室里全是酸臭味。好不容易吐完了,她用清水漱漱口,拍着胸口说:“把窗户开一开,屋里的味道太难闻了。”
  安儿放下痰盂赶紧去开窗户,她站在窗口深深地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气,这才去清理痰盂。
  刚出了门,看门的婆子就凑上来,笑着说:“表姑娘的病还没好呢?这都吐了好几天了吧?要不找个大夫进来看看?”
  安儿面色难看地说:“老毛病了,姑娘吃着丸药呢,过两天就好。”
  “这姑娘家的身体可不能开玩笑!”婆子嗔怪道:“表姑娘越吐越离开,万一有个好歹,岂不是败坏殿下的名声?不行,老奴这就跟管事的去说,让请个大夫进来。”
  “不用!”屋内的徐幼君高声喊道:“多谢妈妈惦记,我没事,不给殿下添麻烦了!”
  “殿下一向疼爱表姑娘,要是知道表姑娘病了这许多日子却没有请大夫,恐怕要怪罪我们这些做下人的,表姑娘就当疼疼我们。”说着,作势要向外走。
  “哎!别去!”徐幼君顾不得身体虚弱,忙跑出来阻拦,“我真没什么大事,不必麻烦。”说着递过去一块碎银子,“妈妈的心意我心领了,这些碎银子妈妈拿去喝茶吧。”
  守门婆子接了碎银子,这才满意地说:“既然如此,那就不请了,表姑娘千万别不把身体当回事,姑娘家身子弱,会影响以后生育。”
  徐幼君的脸色一瞬间煞白,她有些拿不准对方是知道自己的事了,还是随口一口,僵硬地扯了一个笑容:“多谢妈妈关心。”
  回到房中,安儿焦虑不已,“姑娘,还是跟驸马爷说吧,您这月份越来越大,现在还能瞒得住,过些日子显怀了可就瞒不住了!”未婚的姑娘家在表哥家里住着却有孕了,好说不好听啊。
  “不行。”徐幼君跟孟旭一起长大,太了解他的性子了,若是现在告诉他,他肯定让她将孩子打了,那自己岂不是鸡飞蛋打?这种赔本的买卖她不干,至少要等到三个月以上,胎坐稳了,不能打了才能告诉他,到时候谁要是想打她的胎,那就是草菅人命!
  “但是这里人多眼杂的,万一被谁看出点儿端倪来,可就不得了了!”徐幼君能坐得住,那是她心里有谱,安儿心里却没谱,因为小姐偷人,她这个做贴身丫鬟的难辞其咎,事情败露之后,第一个遭殃的就是她。
  “没事,这段时间我借病不出门,你出去买些保胎的药,对外说是治肠胃的药,熬了给我吃。再偷偷买些酸梅吃,压一压恶心。”
  苏芩原以为她会有所动静,等啊等,等了好几天等来的是表姑娘要静养的消息。
  “还挺聪明的。”苏芩如此评价,“看来这位表妹也是知道孟旭的为人的。既然如此,那咱们就等着看好戏吧。”
  孟旭这段时间一直被苏芩赶到书房里歇着,早就想回来了,但是苏芩岂会让他近身?一直以身子不适为由不肯让他回来。男人在yuwang方面不如女人能节制,过了一段清心寡欲的日子,就受不了了,派人给徐幼君送信,但得到的回复是这段时间肠胃不适,不能跟表哥幽会了。
  家里不顺,外边也不顺。虽然阮东林答应为他活动,但是过了这么久一直没有回复,他等的心焦,想当面问问阮东林进展如何,可偏偏找不到人,去锦衣卫镇抚司衙门等吧,这里进进出出全是身着飞鱼服,佩戴绣春刀的锦衣卫,个个凶神恶煞,看向他的眼神带着审视,一点儿对皇亲国戚的恭敬都没有。他倒是看见阮东林几次,可每次阮东林身边都簇拥着一群锦衣卫,他刚要上前,就被人一把推开了,连正眼都不给他几个。
  这太丢脸了。孟旭就不再去,转而去阮东林家里守株待兔,他更等不到人,因为阮东林根本就不在这里住。如今阮东林干的活是费力不讨好的活,多少人想让他死,他上任以来短短几个月,已经遭遇了四五次谋杀,狡兔三窟才是自保之道。
  他垂头丧气,想着阮东林既然收了他的礼,肯定得替他办事,他可是锦衣卫指挥使,不能不讲信用,所以心里稍安,但是不再去骚扰阮东林了。
  “驸马爷今天没来?”阮东林边看着手里的书边问。
  “没来。”林英回道:“可能是放弃了。”
  “他不会。”阮东林头也不抬,“只是暂时消停了,且看着吧,他肯定还会来。”
  说起来,离上次他与长公主交易,已经一个多月了,长公主殿下一点儿动作都没有啊,听说齐太后已经将几个世家大族的公子们都请进宫里让清平公主相看了,这要是成了,他下边的计划岂不是被打乱了?
  虽然你是公主,也不能赖账啊。阮东林对苏芩十分不满,提笔写了一封信交给林英,“去,送到公主府。”
  林英:“······”大人您什么时候跟长公主殿下勾搭上的?牛啊。
  阮东林见他不懂,扭头冷冷地问:“怎么?有问题?”
  “没有没有!”林英被他这一眼看的打了个冷颤,忙将信件往怀里一揣就出去了。
  晚上,苏芩沐浴之后,坐在梳妆台上正准备往脸上身上摸各种护肤品,突然看到桌上放着一个信封,吓得她一个激灵,忙将伺候的人赶出去,才拆开信封。
  一看内容,果然如她猜想,是阮东林送来的,信上告诉她,她拜托的事情已经查的差不多了,又问她拜托她办的事情怎么一直没动静,是不是有什么难处?要是有难处就跟他说,要是没难处是不是就该有动作了,宫里似乎对几个世族家的公子很满意,再不行动,恐怕就来不及了。
  将信纸凑到蜡烛前,看着她烧成灰烬,苏芩才让人进来收拾。她伸伸懒腰,既然对方这么有诚意,她也不能食言而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