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部分
作者:未知      更新:2022-02-27 18:05      字数:13211
  作品:霸狮的俘虏
  作者:卡儿
  男主角:齐净雷
  女主角:倪若霜
  内容简介:
  要不是多年的挣扎求生坚强了她的意志
  而且害怕招致更多恶运缠身
  她老早就呼天喊地、大声疾告:老天不公!
  竟让那个暴怒霸狮重现她面前、施展他邪恶威胁
  毁去她平静过日的奢想、颠覆她幸福的世界……
  累积多年的恨意如何才能泄殆尽?
  嘿嘿!他早在沉潜怨怒的这些日子再三精心推敲过:
  先将那个厨艺白痴饿个三五天
  再照三餐冷嘲热讽、怒气相向、百般羞辱
  接着用高超的挑情技巧逗得她潮红心悸、情难自己
  笑看她得不到满足的尴尬情景
  当然,他早就为这一切复仇大计准备好最佳场地
  ——对外隔绝的僻远小屋哼!他就不信如此完美的布局,她还逃脱的可能……
  正文
  序
  很过瘾的感觉
  卡儿
  一九九九年终于过去了,今生有幸可以迎接另一个新世纪的开始。
  各位好朋友们,你们是否有参加迎接二ooo年到来的活动呢?卡儿去参加了,看着人山人海的人群,我差点吓坏。
  凭良心说,那天被朋友们拉到广场时,我心里只觉得自己好笨、好蠢,为什么要和这么多的人一起凑热闹呢?
  我们先找一家餐厅用餐之后,大家提议一起去疯。我一听差点没晕过去,要我挤进黑压压一片的人潮中当沙丁鱼?我不干!但,还是被架了进去,可是…不超过三分钟,我便说,还是找个地方坐下来喝咖啡、等时间。我只差点没被朋友给剁了,但是距离读秒的时间的确还很早,无奈,大伙只好依我,找一个地亏优闲地喝咖啡。就在此时,一阵接着一阵响彻云霄的烟火声,在耳边响起。
  看着美丽的烟火绽开在漆黑的天幕中,一朵朵火树银花显得格外美丽耀眼:此刻,我稍稍感受到迎新的感觉。就在最后的十分钟,我还是被朋友架进人群中,刚好站在读秒的电视墙前,我深深感受到那份喜悦,所有的悄绪high到最高点,我也随着高张的情绪数着三、二、一,然后大喊happy  new  year!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大家愿意守在一起等着读秒了!
  卡儿告诉你,真的很过瘾!
  新世纪开始,新的一年,卡儿祝福所有人——心想事成,新年快乐!
  紫罗兰——
  别名:车桂花、草紫罗兰
  花语:淡黄色——同情、粉红色——包容
  红色——相信、综合——永远的爱、忠实
  在欧洲,紫罗兰是倍受宠爱的名花,不仅因为它高雅出众,还充满着罗曼蒂克的遐想,送给心上人一束紫罗兰,代表爱情的忠实和永恒。在充满着浪漫气息的花中,有谁能不被它征服呢?
  楔子
  在台湾的某处深山里,有一俗称“桃花源”的幽静地方,不过它也是名副其实的“桃花源”。
  与人群熙攘、空气污染的都市大相迳庭,桃花源真可谓是人间最后一片净土,谷中处处不难听到鸟儿的啁啾声,还有一大片不甘寂寞的花朵相互争艳,尤其当一阵阵和风吹过时,令人忍不住要猛吸几口特别清新香甜的空气,生怕吸得不够还要打包带走!
  坐落在桃花源中有一间古意盎然的四合院,从那典雅轩昂的气势,不难看出主人的风雅气息,拥有这古历的主人,是一位年已古稀的齐乃乃。
  齐乃乃虽然年事已高,但是她气质优雅,孙子们的一身好武艺,也都是由她亲自传授,由此可见齐乃乃的确是才学深不可测的高人。
  总是随侍在齐乃乃身侧的是一位个性有些泼辣、但又充满爱心的百合姨,她是齐乃乃儿子的小老婆,另有一封号——女诸葛,意谓才智过人点子多。
  多年前,齐乃乃的独子偕大老婆与朋友出国同游,但是在回程时却搭上死亡班机发生空难,让这原本和乐的家庭立即笼罩在一片哀戚中。
  齐乃乃的独子死后遗留两子——齐雾狂和齐洛霜。
  而齐乃乃眼见独子之友的孩子们在遭遇此灾难后的凄凉情景,于心不忍之下皆一一收养,而孩子们在百合姨的爱心软导下长大成人,各自拥有一片天——
  齐雾狂——长得美若天仙,擅于电子仪器发明,精通各种酒类,外号“酒神”。
  齐洛霜——风靡东南亚的歌星。
  齐火炫——闻名世界、最年轻的服装设计师。
  齐雨棠——被誉为世界最有气质的钢琴音乐家,有“小贝多芬”的美誉。
  齐净雷——着名建筑师,绰号“雷公”,人如其名。
  齐朵芙——拥有倾国倾城之貌,足令人倾慕的电影明星。
  齐雪芙——心脏科医生,足个充满爱心的美人医生。
  齐宁芙——和她的阿娜答靳亚轩一起经营“海滩酒吧”。
  紫罗兰
  别名:草桂花、草紫罗兰
  花语:水远的爱、忠实
  淡黄色——同情
  粉红色——盼望
  白色——包容
  红色——相信
  著名的“龙唐建设”的会议室里正笼罩一股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凝重气氛。
  董事长龙唐脸上有着气急败坏的愠色,犀利的双眼来回梭巡坐在会议桌两旁的高级主管。
  猛地,他大手往桌上一拍,“你们是怎么办事的?竟然无法动摇齐净雷的心!是你们办事不力,还是我出的价钱他看不上眼?”
  会议室里一片鸦雀无声,个个主管都低着头无言以对。
  “你!…龙唐一脸怒气地以手指着其中一个,”你不是说齐净雷是个花花公子,喜欢粉味的吗?你不是当我的面拍胸脯,说一定会让齐净雷跟我合作吗?结果呢?“他双眼瞠大的瞪着王经理。
  王经理全身忍不住战栗,“董事长,齐净雷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可是……我是出了美人计,但是……”
  “你呀!别只会又是、可是、但是的,我只知道你的法子一点都不灵!说什么他是个花花公子!哼!”龙唐气急败坏的闷哼。
  “是真的,董事长,齐净雷的花心是出了名的……”王经理极力地为自己辩驳。
  “好!既然齐净雷的花心是出了名,那可见你的美人计里用的女人全都是长得‘很抱歉'的女人喽?”龙唐蔑视地瞪他一眼。
  “董事长,齐净雷虽然心花、人也花,但是他也是个名副其实的‘雷公'。”王经理很委屈地为自己的办事能力辩解。
  “他只不过是嗓门大一点罢了!连这个蠢理由都要搬出来作借口。”原本就一脸愠色的龙唐,脸上更增添一抹愤怒。
  “报告董事长,他嗓门大也就罢,脾气也像雷公,火爆得很,哪个女人吃得消?”王经理很无奈的低下头。
  “照你这么说,我们龙唐公司就只能眼睁睁看着别家公司跟他合作,然后眼睁睁看着白花花的钞票进入别人的口袋喽?”龙唐愤怒的双眼瞪得比牛眼还大,霍地站起身,椅子同时向后倾倒,发出极大的巨响。
  所有的人部畏惧的低下头,任谁也不敢抬眼看董事长。
  龙唐见全部的人部静默不语,心中的怒火更是燃至极点。“你们说!我们公司还能派谁出面与齐净雷协商?”
  在一片沉静声中倏然有人提议:“不如请设计部的经理——倪若霜!”
  “倪若霜……”龙唐仔细思忖着。“你是说我们公司的冰山美人?她行吗?她不是一向都冷冰冰?”他的心中有着莫大的怀疑。
  “董事长,倪若霜‘好像'认识齐净雷……”提议之人小心翼翼地说着。
  龙唐略感诧异地眉头一蹙,“你是说他们早就认识?”
  “不只如此,据说她曾经是雷公身边待得最久的女朋友……”
  “原来是这样……”龙唐讶异这惊人的消息。
  “相信倪若霜一定非常了解雷公,如果她肯出面帮忙,相信我们和雷公合作的机会也会比较大。”
  龙唐忍不住频频点头,似乎认同他的说法。
  “好!你们去请设计部经理倪若霜到办公室见我。”说完,他转身离去。
  见危机解除,大伙儿心中莫不大大地吁口气。
  于是,他们推派一个代表到设计部请公司的冰山美人去见董事长——
  正埋首在工作中的倪若霜,抬头瞅着站在她面前的同事,“什么事?”冷淡的语气,就如她的外号冰山美人般。
  “倪经理,老董请你去他的办公室。”王经理强装若无其事地说着。
  “好。”倪若霜应了一声,随即又埋首在设计图中。
  王经理见话已传到,一刻也不多作停留的立即闪开。
  倪若霜将修改的部分润饰得差不多,满意地略略浅笑,立即抬起头喊着:“你们拿去,依我的图样再重新拟一份。”
  她从容地站起来,拍拍沾在裤子上的橡皮擦屑,离开她的座位走到董事长的办公室门前,举手轻敲着门。
  “进来。”龙唐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
  倪若霜先足理了理仪容,随即推门走进去。“董事长,您找我?”
  龙唐见到她立即准满笑睑,迎面走近她。“倪经理,来、来,先请坐。”
  倪若霜霎时感觉到一股诡异的气氛,她蹙着双眉紧瞅着董事长。“董事长,您叫我来,到底有什么吩咐?”
  “是这样……”龙唐贼贼地先瞄了她一眼,“我们公司最近极力想与齐净雷合作……”
  倪若霜一听到“齐净雷”三个字,全身没来由的打了个冷颤。
  “董事长,我只管设计部的事,这事应该与我无关。”倪若霜冷冷地说。
  “不,当然与你有关,因为这关系着公司明年一整年的营运,如果公司赚钱,相对的员工也会有更优渥的福利。”龙唐老谋深算地看着她。
  “话是不错,但是这是开发部门的事!”倪若霜能感受到一股惊惶正袭击着她的心头。
  “开发部!不要提那些饭桶,连一点小事都办不好。”龙唐忍不住怒骂,又立即笑着脸对倪若霜说:“听说,你之前就认识齐净雷……所以想请你出马。”
  倪若霜听了龙唐的话,不禁心头一颤,没料到他竟然将矛头指向她。
  “不、不!董事长,我虽然认识齐净雷,但那已是多年以前的事,相信他早就忘了我这个人……”她惊惶的双手不断地冒着汗,好不容易才从多年前的痛苦中跳脱出来,如今整颗心都平静无波,现在竟然还要叫她再跳进那火坑里……不!打死都不行!
  “不行!倪经理,如果你执意不为公司设想,不肯出马,那我只好请你走路,我再另请高明。”龙唐的语气是既无情又强硬。
  倪若霜不禁愣住了!这分明是在她就范,如果工作没了,她和囡囡的生活该怎么办?她不自觉地想起囡囡。
  为了现实生活,她很无奈地只好硬着头皮答应,“好吧!我尽力。”
  龙唐见她答应,兴奋地说:“只要你能与齐净雷签下合作计画,我一定为你加薪百分之二十。”
  加薪也无法让她展开欣喜的笑靥,她苦涩一笑,“谢谢董事长。”
  她觉得有一股不好的预感在心中升起——
  第一章
  这一天是倪若霜几年来度过最糟的一天,想着龙唐霸道地丢给她这么一个令她为难的工作,她为了囡囡和生活,现实的压力让她不得不低头,又不得不再次跟齐净雷那魔鬼打交道。
  想到齐净雷,她浑身不禁打了个冷颤。
  他对她的影响竟然还是这么大。她一直以为几年过去,她已经忘记以前所有的事,但事实却不然,只要听到他的名字,仍然让她惊惶不已。
  她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回到家里,才推开门随即听到一道最甜美的声音——
  “妈——咪!”伴随着撒娇的稚嫩声,囡囡蹦跳到她面前,张开一双圆胖的小手臂,“抱抱。”
  只要看到囡囡这张惹人疼爱的粉脸蛋,她所有恼人的事都会暂时抛到脑后:
  她抱起囡囡的小身子,将头埋进她小小的胸前,“囡囡,今天乖不乖?有没有惹希文阿姨生气?”
  囡囡的小手搂着倪若霜的颈项,小脸蛋靠着她的头,“囡囡今天非常的乖!”
  “是吗?这样才是妈咪的心肝宝贝。”倪若霜窝心地紧搂着她。
  “她今天乖才怪!”希文立即从厨房跑出来抗议。
  倪若霜瞄着佯装生气的希文和双手遮着小脸的囡囡,双眼偷偷从指缝中偷看她,那可爱的大眼睛透着一抹做了坏事被察觉的心虚。
  倪若霜扳开她的小手,故意问:“囡囡,你今天做了什么坏事惹希文阿姨生气?”
  囡囡低垂着眼帘,嘟着小嘴,双手摆在身子后面,不停地摇摆着身子,“我、我只是不小心,将希文阿姨的衣服弄湿嘛。”
  倪若霜双手握住她的双膀,以责备的眼神盯着她,“为什么要将希文阿姨的衣服弄湿呢?”
  “因为我在电视里看人家玩泼水,好好玩哦……”原本兴高采烈说着的囡团,抬眼看着妈妈正一瞬也不瞬的盯住自己时,她连忙收起兴奋的笑脸,低着头不敢再说一个字。
  “是囡囡不对,去跟希文阿姨道歉。倪若霜拍着她的小p股催促她。
  囡囡的嘴翘得老高,眼睛瞅着倪若霜,只见她双眼一瞪,囡囡立刻走到希文的面前,小小声地道:“希文阿姨,对不起。”
  希文心疼地连忙抱起她,“其实阿姨并不生气你泼我水,阿姨是气你为什么要骗妈咪说你今天很乖。”
  囡囡小脸蛋立即垂下来,不说话。
  “行了,去找妈咪吧,阿姨准备好晚餐就可以吃饭了。”
  得到了原谅,囡囡马上漾着甜美的笑容跑到倪若霜身旁。
  倪若霜看着乖巧又讨人喜爱的囡囡,早忘了所有的不愉快,抱起她又玩了起来。希文则偷笑地走进厨房。
  晚上,倪若霜将囡囡哄睡后又走回客厅里,神情颇为凝重,她为自己点上一根烟——
  “你不是已经戒烟了,怎么又开始抽了?”希文悄悄地走进客厅。
  “唉”倪若霜重重地叹门气。
  “怎么啦?天要塌了?瞧你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希文轻淡地嘲讽着她。
  “比天塌下来还严重。”倪若霜的脸上不由得染上一抹忧郁。
  听她这么一说,希文连忙跳到她的面前,“难不成丢了工作?如果真是这样,也不必垂头丧气,至少我的店还养得活你们母女。”
  “正好相反,老董还准备给我加薪百分之二十。”倪若霜愁着一张脸,苦涩的冷笑一声。
  “加薪?那是好事,你干嘛还苦着一张脸?”希文疑惑地凝视着她。
  “你知道吗?龙唐要我出面和那魔鬼打交道,只要他肯签下合作计画,马上加薪。”倪若霜委屈地对希文抱怨。
  “魔鬼?谁呀?”希文好奇间着,倏地,她脸色骤变,“龙唐该不会要你去应酬,然后陪客户上床吧?”
  倪若霜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我哪那么没品?我还没到饥不择食的地步。”
  “既然不是这样,那你还有什么好烦恼?”希文笑嘻嘻地耸着着肩膀问。
  “你可知道我所指的魔鬼是谁吗?”倪若霜愁眉不展的脸上有着一抹憎恨。
  希文看到她脸上那抹毫不掩饰的恼恨,警觉地瞪大眼睛紧瞅着她,“你指的人不会就是齐净雷吧?”
  倪若霜的眼里立刻燃起两簇恨火,咬牙切齿地说:“就是他!”
  “什么?是齐净雷?”希文一脸错愕地看着倪若霜。
  “就是那个魔鬼!”倪若霜咬牙切齿地说着。
  “你怎么会和他扯上关系呢?”希文蹙着蛾眉,不明就里地问道。
  “他现在是名闻遐迩的建筑设计师,是所有建设公司想争取合作的对象,凡是出自他设计的建筑,就一定会赚钱。龙唐也不知道打哪儿打听来的,知道我曾经和齐净雷交往过,所以……所以……”倪若霜气得全身忍不住哆嗦,话都说不下去。
  “所以派你去接洽?”希文替她将话说完。
  “嗯!原本以为一切都已经事过境迁,没想到——”倪若霜百般无余地叹着气。
  “那你到底是去还是不去?”希文忍不住替她捏一把冷汗,关心地问。
  “为了日后的生计,我只好答应。”倪若霜颓丧地苦笑一声。
  “你接下了?!  ”希文惊愕地大叫一声。
  若霜连忙用手捂住她的嘴,“嘘,小声点,你要把囡囡吵醒呀!”
  希文惊惶地看着她,“万一被齐净雷发现囡囡,那该怎么办?”
  “应该不会吧!他一直不知道囡囡……”倪若霜若有所思地说。
  “之前他是不知道,但纸是包不住火的,万一有一天……”
  “不!绝对不会有这一天,我绝对不会让它发生!”倪若霜一脸坚决。
  “但愿如此。”事已至此,希文也只能祈求她的话不会应验。
  眼看着天就要亮了,倪若霜一整晚都辗转难眠。令她无法入眠的唯一理由,就是她心中的恶魔齐净雷一直困扰着她。
  她侧着头凝视着囡囡宛如天使般的睡颜,她的心里有着纠结般的痛苦,别人的孩子都能在父亲强而有力的羽翼下长大,而囡囡却只能在她的呵护下长大。
  想着想着,柔曦的晨光从窗户透了进来。
  她轻巧地下床,不吵醒囡囡,悄悄地准备今天的应战对策。她决定将公司所交代的事,不拖泥带水而要速战速决地解决,解决之后就不再见齐净雷这恶魔。
  她决定今天就约他见面!
  但是想到两人见面,她的心里还是存着无法消弭的害怕,她也不知道为什么齐净雷对她的影响还是如此大,而她所担忧的又是什么呢?
  见到他后,自己还
  会为他痴迷、疯狂吗?
  还会对他余情未了吗?
  还有囡囡,万一让他知道囡囡是他的女儿,他会执意将囡囡从她的身边抢走吗?
  思及此,她整个人陷入几近歇斯底里的状态,乍然大吼:“不!办不到!”
  囡囡被她的尖叫惊醒,慢慢地从床上坐起来,小手揉着一双惺忪的睡眼,“妈咪,你怎么了?”
  倪若霜这才惊觉自己的失声尖叫吵醒了囡囡,她慌张地紧搂着女儿,“囡囡不会离开妈咪,对不对?”
  “才不呢!”圆圆迷迷糊糊地回应她。
  倪若霜不由得怔愣一下。
  “妈咪,等一下你去上班,不就离开我了吗?”囡囡一脸稚气地说着。
  倪若霜霎时恍然大悟,忍不住笑出来,“对、对,等一下妈咪要去上班,就会离开囡囡。”
  “妈咪,我今天会乖乖的跟着希文阿姨。”睁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囡囡笑嘻嘻地看着妈妈。
  倪若霜心满意足地搂着囡囡,“你今天一定要听希文阿姨的话,妈咪早一点下班去接你们。”
  “真的?”囡囡鼓着粉嫩嫩的小脸,露出一抹惊喜。
  “是真的,妈咪从来不骗囡囡。”倪若霜伸出小指头,在囡囡的眼前晃着。
  囡囡开心地和她勾勾手。
  希文恰巧推门进来,见她们母女间自然流露出的亲昵,让她忍不住发出浅笑。
  “行了,你们还打算赖在床上多久?早餐都为你们准备好了。”希文老气横秋地嘀咕道。
  “好了,希文阿姨生气了,快起来刷牙洗脸。”倪若霜一把拉起圆围。
  看着囡囡鼓着一张脸、翘着小p股跑进浴室,倪若霜和希文部忍不住摇头轻笑。
  希文回眸,好整以暇的瞅着打扮整齐的倪若霜,“瞧你今天似乎很用心装扮自己,难不成你打算今天就去见他?”
  “思!我打算速战速决,免得夜长梦多。”倪若霜没有回头地紧瞅着镜中的自己。
  “也好,省得我提心吊胆。”希文幽幽地轻叹一声。
  倪若霜讶异地抬眼看她,“原来你和我一样的想法”。
  希文将头一甩,呕气地说着:“本姑娘不是因为你,我是舍不得囡囡。”
  倪若霜不由得走到希文的身边,“其实这些年来,要不是你,我怎能撑到现在?不要说你舍不得囡囡,我更舍不得……”倏地,泪水盈满她的眼眶。
  希文心疼倪若霜,不禁也跟着红了眼眶。“好了,我相信一定会没事的,不要让囡囡察觉到,别看这小家伙只有三岁,心思可细密得很。”
  一听,倪若霜赶紧将泪水眨回去,勉强地挤出笑容。
  “这才对嘛!”希文笑着鼓励她,
  “妈咪、妈咪,我洗好了。”囡囡咚咚地跑出来,蹦跳到妈妈的面前。
  “好了,我们就去吃早餐。”
  倪若霜温柔的抱起囡囡,正转身时,忽然想起什么事似的,她又走回化妆台前,拿出首饰盒,从里面挑出一枚戒指套在右手的无名指,然后在希文的面前扬一扬,“相信这理由应该可以杜绝他所有的想法。”
  希文忍不住要夸奖她:“真是聪明。”
  宫季扬愁眉苦脸地坐在办公室,看着桌上堆得有如小山高的合作企划书,又看着一脸若无其事坐在对面的齐净雷。
  “净雷,我们到底要和哪一家合作?”宫季扬烦恼地问。
  “其实,每一家我都不中意。”齐净雷语气冷淡的回道。
  他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令宫季扬一怔,“都不满意?”他苦叹一声,“请问阁下,您想要合作的对象,到底有什么标准?”
  齐净雷冷冷地轻笑,“根本没有标准。”
  “没有?少爷,这些可都是大生意,动辄都是上百亿,你怎么可以说没标准呢?”宫季扬真的是拿他没辙。
  齐净雷一手指着面前的合作企划书,“都是废纸一堆!”
  “废纸?”宫季扬对他的说法感到讶异。
  “可不是吗?只知道多盖几户就可多赚些钱,完全罔顾住户的生活品质,你说这些人的合作企划书能看吗?”齐净雷不屑地冷哼。
  宫季扬琢磨着齐净雷的说辞,也觉得相当有道理,今天如果他是购屋者,他是绝对看不上其中任何一间的。
  “你说得也对,那到时再说吧。”宫季扬依着齐净雷的想法,但旋即又露出一抹诡谲的笑容,促狭地斜视着他,“听说你最近和一个小歌星打得火热。”
  齐净雷却大方一笑,“咱们已经是多年的老朋友,说话还需要拐弯抹角吗?事实上确有其事。”他毫不避讳地一口承认。
  宫季扬忍不住嘲笑他:“你就是这样,什么叫作谦虚都不知道。”
  “谦虚?季扬,你可要搞清楚,今天可都是她们自动送上门的,并不是我去招惹她们。”说着说着,齐净雷的雷公脾气又上来了,不可遏抑的吼道。
  宫季扬无奈地摇头轻笑,“真不知道那些女人看上你哪一点?人长得是一表人才,口袋里麦可麦克,但是你那脾气还真没人忍受得了,除了——”
  齐净雷知道季扬又要提起她,他不悦地警告他:“你再往下说一个字试试看!”
  宫季扬知道倪若霜是他的致命伤,如果他真的说出来,铁定会大祸临头,于是聪明地不再多说一个字。
  倏地,传真机的声音升起——
  离传真机最近的宫季扬走过去,取下来一看。
  纸上写着指名要见齐净雷,而署名竟是——倪若霜。
  他当场怔愣住,这个署名倪若霜的人,会是那个倪若霜吗?难不成真是说曹c,曹c到?太巧了吧!
  “是谁传来的?瞧你傻在那边,动也不动的。”齐净雷神情悠哉地问。
  “你自己看。”宫季扬将传真纸递给他。
  齐净雷先是—阵冷笑,一看之下,随即面呈一片死灰。“倪若霜……”他咬牙切齿地念道,这个署名倪若霜的人会是他日思夜想的倪若霜吗?那个当年不说缘由即狠心离开他的倪若霜!
  一抹奇异的痛楚深深攫住他,这是怎么一回事?都已经过了这么久……
  “净雷。”宫季扬轻喊一声。
  齐净雷猛然从错愕中清醒,茫然的望着宫季扬。
  “你打算怎么做?”宫季扬小心翼翼地探问。“想赴约一探究竟吗?”
  “这……”他的脑子顿时一片紊乱,理不出头绪来。
  宫季扬见他拿不定主意,索性说:“不如就去看个究竟好了。”
  “不!我不去!”齐净雷骤然恨恨地说。
  “不去?你不后悔吗?”宫季扬再次刺探他。
  “我说不去就不去!替我回绝掉!”齐净雷扯着大嗓门愤恨地嘶吼。
  “好,不去就不去,何必狮吼呢?外面的人不知道还以为我俩在吵架。”宫季扬手指着玻璃窗外面,员工们见状纷纷低下头办公。
  齐净雷闷声不响地趺坐回椅子上,不发一语。
  这时,秘书敲敲门走进来,“齐先生,有一位琳达小姐擅自闯入你的办公室。”
  “好,等一下我会过去。”齐净雷面露不悦的说。
  宫季扬笑谑的斜睨着他,“乖乖!追人追到办公室来了。”
  “哼!我不是说过吗?是她们自动送上门,不是我去招惹她们。”齐净雷虽然脸上挂苦笑,但是他的眉宇之间却隐约有抹沉闷的压抑。
  齐净雷叹气站起来,“我回我的办公室。”说完,昂首阔步地走出宫季扬的办公室。
  宫季扬无奈地摇头轻叹,“看你能嘴硬多久?都过了四年,还……”
  回到办公室,瞥见坐在他椅子上的琳达,齐净雷随即一脸不悦地狮吼一声:“起来!”
  琳达被他的吼声吓了一跳,连忙从椅子上跳起来。
  看出齐净雷脸上的怒气,她随即走到他的身边,一只软若无骨的手就搭在他胸前。“对不起嘛,人家又不是故意的,别生气嘛……”她嗲声嗲气地安抚他,
  齐净雷却马上将身上那只手拿开,“像什么样,你以为这是哪里?”
  “好嘛……”琳达索性整个人贴上去,“你说我们去哪里好呢?”
  “小姐,现在是我上班时间,请你放尊重点!”齐净雷倏然而起一股怒焰,毫不思索地烧向琳达。
  琳达先是一怔,暗忖着他今天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但是她的脸上依然露出不以为意的妩媚娇笑,“你今天是怎么了?好像吃了炸药一样。”
  琳达心想,好不容易抱到一棵又英俊又有钱的大树,说什么她都得忍着脾气迁就他。
  齐净雷轻蔑地看她一眼,霎时觉得自己的品味似乎是愈来愈低了,甚至毫无格调可言。
  于是,他又狮吼一声:“你可以走了!”
  “走?要去哪里?”琳达佯装迷糊,企图跟他打迷糊仗。
  “听不懂吗?我说你可以走了,随你高兴去哪里就去哪里,只要从我的面前消失就可以。”他说得已够明白。
  “你……你的意思是要我……走?不!我不要离开你……”琳达不假思索地将她演戏的那一套全搬出来,一把泪一把鼻涕地抽泣着。
  “你闹够了没有!我只是要你现在离开别烦我。”齐净雷已被她气得快抓狂。
  “哦——你只是要我暂时离开,好、好!我立刻就离开,你千万别生气,我马上走。”说完,她抓起皮包连忙走出他的办公室。
  走到办公室门外,她释然地松口气,还以为净雷要跟她分手说拜拜呐!只要他不跟她说拜拜,她什么事都愿意依他。
  齐净雷跌坐在椅子上,自从看到署名倪若霜指名要找他的传真后,整个思绪都随着那张传真起伏着,他的心里有一团疑惑,如果真是倪若霜……
  她忽然消失了四年,突然又来找他,是什么目的呢?而且他悄悄的找寻她四年,却一直没有消息,这四年她又去了哪里?
  想起她——
  除了满怀的恨意之外,他也不得不承认白己最爱的女人,一直就只有她!
  只有她能左右他的思绪、控制他的情绪。
  只是她为什么不打电话给他要用传真呢?难道不是倪若霜,而是同名同姓的人?天底下真的会有这么巧的事吗?
  但自从看到倪若霜三个字,不可讳言的,他整个思绪都围绕在那个名字上……
  分开四年后的倪若霜,会是什么样子呢?
  突然,他心里有着一股冲动,他想看个究竟!
  他抓起外套,急匆匆地走出办公室,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要探清楚她是否就是苦苦找寻近四年那个狠心又负心的倪若霜!
  第二章
  倪若霜心烦意乱地独坐在晶华饭店的咖啡厅里,她已经连点了二杯咖啡,却一直不见齐净雷的影子。
  她就是不想再听到他的声音,所以用传真的方式约他见面,难道说他根本没收到传真?还是看见她的名字,吓得不敢来见她?
  不敢见她?倪若霜不禁苦笑着,以他的脾气,天底下有什么他不敢的?连她自己都觉得自己的想法好笑。
  她不时地低头看着手上的腕表,又不时抬头左顾右盼,再看看堆在她面前公司帮她准备好的合作企划案,看这情形她势必会铩羽而归了。
  倪若霜又低头看一下时间,眼看答应接囡囡的时间就快到,她不禁喃喃自语:“不等他了。”心里油然而生一股愉悦的心情,因为她并没见到那恶魔,心中仿佛落下一块大石。
  她收拾好桌面上预备给那恶魔的企划案,迅速付了帐后匆匆走出咖啡厅。她还真担心就在她离开的刹那会遇上那恶魔,到时她真会不知所措,而且还会对囡囡爽约!
  走出咖啡厅她还不安地东张西望,一直等到坐上车,才释然地松了一口气,神情愉悦地开着车子急速离开。
  岂料,齐净雷的车子就停在停车场里,他故意不露面,静候着倪若霜的出现,他要看清楚这个倪若霜是否就是让他又恨又爱的那个倪若霜!
  果不其然——
  自信耀眼的倪若霜赫然出现他眼前,他的眼睛倏忽为之一亮,她一点都没变,而且还多了一份成熟的妩媚,他的视线随着倪若霜的纤纤俪影移动,眸底蒙上一层复杂诡异的情愫。
  见她的车子离去,他发动车子、踩下油门尾随在后,他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她现在住在哪里?而她当初的离去是否因为有其他的男人?
  其他的男人?思及此,他的胸中行股莫名的妒火窜生,几乎冲破胸口而出。
  他看到她的车子停在一家花店的前面,他也将车子停在对面遥望着花店,透过干净的玻璃窗,他清楚看见她正亲昵地和一个小女孩玩着。
  她的脸上露出—份安逸愉悦的笑,而那抹粲然的笑容让人宛如处在温暖的阳光下,极为和煦舒服。
  不一会儿,她抱着那小女孩和另一个女人一起走出花店,那女人还很小心地锁着门,齐净雷看在心里突然笑了,他的若霜还是一个人。
  他心情愉悦地推开车门,准备下车,他决定要给她一个惊喜,弥补他的失约。
  蓦地,只听见小女孩稚嫩地唤着:“妈咪,我今天好乖……”嗓门之大,连对面的他都听得一清二楚。
  他不由得愣住了!
  她竟然有一个这么大的女儿?
  齐净雷当下又坐回座位,将车窗摇下,屏气凝神地看着倪若霜和那小女孩,然后又在她的右手无名指上发现一枚闪闪发亮的戒指,刹那间完完全全粉碎了他原有的想法。原来她已经结婚了,还有一个那么大的女儿……
  受到打击的齐净雷忿忿地将车子开走,他不想再见她!相对的,对她的恨也愈来愈深。
  希文见一脸愉悦的若霜祁早上要出门时的紧张模样,截然是两种完全不同的心情。
  她狐疑地小声问道:“今天见到那恶魔了吗?”
  “没有。”倪若霜一点都不以为意,还一味地和囡囡玩着。
  “没有?怎么回事?”希文一脸讶异,惴惴不安地追问。
  “他爽约。”倪若霜简单明了地回答希文。
  “他爽约?他有答应赴你的约吗?”希文心里有着一股怎忑不安,觉得事有蹊跷。
  “没有。”她的回答还是这么简单。
  “没有?小姐,你是怎么约他的?”希文很讶异地再次问她。
  “我是用传真约他的,他不来我也没辙。”倪若霜无余地耸一下肩膀。
  “天哪!你也太……”希文想说出责备她的话,却哽在喉间说不出来。
  反倒是囡囡没来由的冲口说出:“妈咪,原来大人也会不守信用……”
  倪若霜露出一抹轻笑,“不是的,就只有今天答应和妈咪谈事情的那个人没有信用,像妈咪一直都有对囡囡守信用对不对?
  “对!妈咪一直都有对囡囡守信用。”说着,囡囡紧搂住她的脖子,猛亲吻着她的面颊。
  倪若霜更开心地笑得嘴合不拢。
  希文却为她担忧不已,她这回要如何给公司一个交代呢?
  气急败坏地回到公司的齐净雷,一路走进来,看见他的人,纷纷自动避而远之,他的雷公脾气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哪一个敢去招惹他?
  宫季扬却神情自若地走进他的办公室。“你上哪儿去?怎么一回来就变成这张脸?”
  其实他心里早就猜出来,净雷应该是捺不住偷偷去赴倪若霜的约会。
  齐净雷闷声不吭,怒气几乎扬至最高的燃点,只要稍稍一点即燃爆。
  宫季扬撇开头偷偷地窃笑,不知死活地问:“该不会又和倪若霜杠上了吧?”
  “不准再提到她的名字!”齐净雷忍不住心中的怒气,暴怒的叫吼着。
  “呵!我以为你今天见到她之后,心情会比较平静,看来我还是估计错误。”宫季扬不理会他的怒焰,反而火上加油。
  “不要说你估计错误,连我都被她蒙骗了。”齐净雷忍不住心中的怨恨,大声的吼着,仿佛这么做可以宣泄积压的恨。
  “这话怎么说?”宫季扬被他没头没脑的话搞得一头雾水。
  “她已经结婚了!”齐净雷愤恨地吼叫着。
  “倪若霜结婚了?!  ”宫季扬忍不住发出爆笑,“天哪!这有什么好生气的,你们已分开快四年,她结婚也是无可厚非的事啊!”
  齐净雷瞪着狂笑的宫季扬,眸底倏地燃起两簇熊熊的怒火,“如果她是最近才结婚,我不怪她,没想到她一离开我身边,就迫不及待投入别的男人的怀里。你说,我是不是被她蒙骗了?还以为她有多纯洁,原来也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宫季扬被他的惊人之语震住,收起笑脸,睁大双眼说:“你是说……等等……你怎么知道?是她亲口说的吗?”
  对于净雷给倪若霜的评语,他完全不能置信,因为他也认识倪若霜,他能感觉得出来四年前她对净雷的那份真情真爱是毋庸置疑的。
  还记得四年前的某一天,倪若霜神情黯然地来找他,告诉他决定要离开净雷,
  当时她脸上那股明显的沉痛,至今他都还记忆犹新。
  净雷说倪若霜一离开他就立即投入别的男人的怀抱,他绝对不相信!
  “这还需要她亲口告诉我吗?我可不是个瞎子,一切眼见为凭。”齐净雷忿然地大声狮吼着。
  “我听不懂你的意思,你说得太过笼统。”宫季扬听得是雾煞煞。
  齐净雷按捺不住一股来势汹汹的怒气,愤而大手往桌上一扫,所有的东西全都遭了殃,乒乒乓乓应声落地。
  宫季扬见状不由地怔愣。与净雷共事以来,从来没见到他如此愤怒失常过,难不成他所说的是真的?
  顿了一下,他还是决定问:“净雷,你能不能将事情说清楚一点?”
  “我亲眼看见又亲耳听见,那小女孩喊倪若霜妈咪,这还假得了吗?”齐净雷扯着喉咙大吼。
  宫季扬忍不住轻笑,“喊她妈咪就一定是她的孩子吗?也有可能是干女儿。”
  “干女儿?”齐净雷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