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第部分
作者:未知      更新:2022-02-27 18:05      字数:13174
  这人,心思变化的瞬间差距之大,真令人难以理解。
  之洲常在想,自己是如何忍受极度双重个性的鸿雁这么久?他真的很替那位可怜的未烯担忧。但面对不按牌理出牌的鸿雁,任谁也帮不了她;谁知道鸿雁心中对这女孩究竟抱着什么想法!?
  月色朦胧。
  辛鸿雁洗好澡踏入房间时,只见窗外月色朦胧不明,
  他也并不急着开灯。
  他悠哉游哉的在床边坐下,跷起二郎腿,一副浪荡不羁的模样。沉静一会儿,他便干脆平躺在床上,以手作枕摆出了想睡觉的姿态。
  黑暗中,有个看似紧张的身影急急的向他靠近。
  站定在他身边后,辛鸿雁好整以暇的等着来人出声,那人却静默半晌,大气都不敢吭一下。
  他故作姿态的叹了口气,随即将她用力一拉,伫立在黑暗中的人便又跌落在他床上了。
  这是第几次了?她在心中反问自己,为何老是这样的开始?
  “未烯妹妹,这么晚了到我房里来等我有事吗?”辛鸿雁性感情做的嗓音在她耳边吐着气。丁未烯觉得自己的心脏病大概又快发作了,等一会儿心跳加速、全身灼热的病症又要一齐浮现了。
  “你……”她一直想要稳住自己,让自己冷静的说话。“请让我起来,你这样压着我,我没办法说话……”
  她近乎求饶的恳求他。
  黑暗中,他的眼睛格外的明亮;而此时他轻笑的声音像催眠一般的蛊惑着她。“要说什么?一个女孩儿半夜到一个男人房里能说什么?小羊儿,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可别说是我强迫你!”
  他的话听来,分明就没有要放开她的打算。
  丁未烯数不清这种状况的对话究竟是第几次了,只是她告诉自己这次一定要冷静。
  “你今天这样出去,妈很担心。”
  他又笑出声来,还以为她要说什么。“我妈派你来当说客?要我不难夜归?”
  她摇摇头,很是担忧地道:“你这星期天天都那么晚回来……”
  “什么时候轮到你来管我了?”他嘲讽地问她。
  顿时,一阵热潮涌上丁未烯的脸,眼看着她又要结巴了。“我……当然不敢管你,但是……如果……”
  她连一句话都说不完整,辛鸿雁心中居然有一种挫折感,他不悦地低吼:“说话不准结巴。”显然的,这句话又把胆小的丁未烯给吓到了。
  她不安的双眼正困惑的盯着他看。
  一向冷静自持的辛鸿雁现在也不免心绪大乱。“有话你快说。”
  在他的命令下,未烯惊恐地道:“你……是不是很讨厌我?为什么一见到我,你就生气?”
  辛鸿雁百变的立刻一笑。“讨厌你?不,你错了,我最喜欢你了,忘了吗?我们还有一笔帐要算呢!”
  “我知道你说的是哪一笔帐……”她很想为自己作解释。
  察觉到他愈来愈不安分的大手在她身上游移,丁未烯突然明白这样的谈话方式对她而言真的很不利,但她又想和他把话说清楚。
  “我知道你给我的那笔钱真的是个大数目,我很感激你……”她试图和他道个明白。
  无奈辛鸿雁像见八爪章鱼般的制住她让她全身动弹不得。丁未烯觉得自己的心脏病果真又发作了,她的脑袋开始混乱,那种熟悉的灼热感又穿透她全身。
  每当遇上辛鸿雁,她便有这种奇怪的感觉。像现在,他的大手除去她身上的衣物后,直在她的胸前徘徊,落在她身上的细吻处处更引发她一连串的战栗,她不由得紧紧攀着他。
  这又是怎么回事?丁未烯只觉得自己脑袋一片空白,和辛鸿雁的接触居然不再令她害怕,反而有所期轨。
  他又轻轻的笑了。
  他以舌尖挑逗她的耳畔颈际,不断呼出的气息令她迷醉,不知不觉中他们肌肤相亲,在他怀中,丁未烯找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辛鸿雁轻轻吻着她,以舌尖探入她口中挑逗着,他的手不住的来到未烯的下腹磨蹭,这个举动几乎令她疯狂。
  她忍不住发出了轻轻的呻吟,辛鸿雁却好似受到鼓励一般更狂野的吻她,他们的舌头甜蜜的打着结,丁未烯倾身让自己和他能更紧密的贴合。
  意乱情迷使她做出了许多平日不敢想象的事来,火热的欲望在他们俩的身上流过。
  辛鸿雁在她耳畔呢喃:“小羊儿,这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可不是我强迫你的喔!”
  这些话,没有一个字讲到丁未烯的耳朵里,她的心里全被辛鸿雁的热情给全数占满。她情不自禁地搂紧地。
  恳求他,辛鸿雁在挑逗她许久之后,才甘心的抬起她的臀勇往直前而去。
  “痛……”这种感觉令她忍不住皱了眉头呼出声。
  辛鸿雁霎时愣住了。
  她竟会是处女……
  一种不敢相信的情绪让他没有停下正在做的事,相反的,他更加急切的想一探究竟。
  他狂热的吻住她,让所有呼痛的话语隐没在他口中。
  狂野的欲望促使他加快摆动的频率,那紧紧的束缚感及他身下全心信任的丁未烯让他有一种得意的成就感。
  他紧了她,他让律动的速度再加快,了未稀的呻吟逐渐变成浓重的喘息,两人的气息交织在一起,最后有无数的火花在他们体内爆炸。
  激狂的运动后,辛鸿雁汗流使背的看着怀中无力靠着他的丁未烯。
  她一定累惨了!突然升起的保护欲让他忍不住要把她围得紧紧的。
  想起未烯呼痛的样子,他忍不住有一抹微笑隐淡在嘴边。
  昨天晚归的辛鸿雁今早居然破天荒的早起。
  正忙着吃早餐的一家人无不目瞪口呆。
  辛爸猛看表,直怀疑是不是时间有了误差,否则晚归的鸿雁怎可能会在如此的清晨出现?
  辛于飞直c眼睛,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老哥,你昨晚失眠了?怎么会这么早起?”
  “失眠!?”鸿雁冷哼了一声,挺不屑地道:“我怎么可能会失眠?担心你自己吧!小鬼。”
  说着他抬起头大声唤着:“未稀,煮个味噌汤过来。”
  她连头都不敢回,便急忙去完成辛鸿雁的交代。
  辛妈颇不以为然地给他当头一喝:“鸿雁,你那是什么态度?当未晓是佣人吗?这么地吆喝她!?”
  他那双乎日精明锐利的眼神此时却显得无辜。“吆喝她?我没有呀!我也没把她当佣人呀!妈,你问她,未烯,我有把你当佣人吗?”
  被这声音猛一唤,丁未烯害羞地回首摇头。
  这下子辛鸿雁更加得意了。
  他耀武扬威地道:“妈,你不是把未烯当女儿吗?我当然也把她当妹妹看罗!要妹妹煮个汤来喝是天经地义的事,不要那么神经过敏嘛!”
  “我神经过敏?”辛妈听了就生气,居然用这种形容词来形容她!“你居然说我神经过敏?”
  “没事,没事……”辛鸿雁一见苗头不对,便马上见风转舶。“未烯,汤好了,快端过来。”
  辛妈看了为之气结。
  这个鸿雁对未眠要不是视若无睹、当她是空气般不存在;不然就是一副很她人骨连看都不想看的样子;这一会儿更奇怪,对未烯的态度又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像在叫个亲亲小妹妹了!?
  “鸿雁,你今天吃错药了?”辛妈对他善变的态度大惑不解。
  原来她生的这个儿子居然是善变的,怪不得他今天这么早起来。
  他没搭理这问题,只是一个劲儿无声的指示丁未烯端这、端那的上早餐。
  丁未烯满心的紧张,觉得手都在发抖了。
  一大清早,她趁着还没有人起床之际悄悄自辛鸿雁房里回自己的房间,梳洗一番后才下接做早餐。
  她心中暗自猜想:鸿雁不知道会不会生气?但她也顾不了他生不生气了。她只知道,要是被辛家的人发现她是在鸿雁的床上醒来,那么这份她视为珍宝的幸福,便将有如烟花般稍纵即逝。
  她不想破坏这份幸福的美感。
  直到见到鸿雁的态度才令她松了一口气。
  幸好,他看起来和善多了,不再像之前总是一副咄咄人的吃人模样。
  她不禁在心中宽慰自己许多。
  看她站在一旁傻笑,辛鸿雁忍不住要浇她一头冷水。
  “站在那边猛傻笑做什么?不会自己坐下来吃早餐,难道还要人家喂你吗?”
  一瞬间,所有人的目光便朝丁未烯身上集中,令她一时之间既尴尬又手足无措,丑极了。
  她像个听话的小孩子般,乖乖坐下来低头猛吃。
  所有的人都察觉到鸿雁和未烯之间不同以往的互动关系。
  辛于飞不知死活地道:“鸿雁,你神经线接错了?”
  见他没有任何反应,辛于飞便不拍死地说:“昨天下午明明还不知道生那门子的无明火,说未烯不是你妹妹,结果今天一起床就命令她煮汤给你喝!”
  “此一时彼一时也,懂不懂?”辛鸿雁语带双关模糊的一言以蔽之。
  辛于飞当然是有听没有懂,这是哪门子的歪理由?
  一家人把丁未稀害羞的态度,当成了是辛鸿雁接受她的喜悦表现,反正她本来就很害羞。
  辛鸿雁呢?男人嘛!男人心如海底针,谁会想去摸清楚。
  尤其是卅岁的男人,总是会有点睛时多云偶阵雨的,辛家人早已见怪不怪了。
  “末烯!”
  站在房门口,辛鸿雁又在呼唤他的“未烯妹妹”了。
  这个早上真可说是他表现出对下未稀最善良的一顿早餐了,之前的臭脸全都烟消云散。
  闻得他的呼唤,丁末烯急急忙忙的赶到。
  “我的黄领带呢?”他籍放引她送来后,立刻把门带上。
  这几日的辛家家居生活,丁未烯俨然像个总管般,找不到的东西问她,她便能立刻准确无误的说出所在。
  她很快的拿出辛鸿雁所要的黄色领带,替他打上。
  “早上为什么没有叫我就自己先跑掉?”他一脸的兴师问罪。
  “呃!反倒是她一脸愕然。”我怕被辛爸、辛妈看见了不……“
  他突然狠狠地吻住她之后才道:“别忘了这是你欠我的。”
  她的眼眸开始出现些许迷蒙。
  “我……我没忘……你是我的恩人……”她又开始结巴了,她好气自己为何一见到辛鸿雁就结巴得说不出话!
  “恩人!?”他眯着眼睛审视她。
  恩人吗!?说是恩客还差不多!
  “我明白你心中怎么想我的。”低着头,她自顾自的低语,不敢回视他的反应。“
  知道吗?才怪!他在心中闷哼了好几声。
  “不管你怎么想,我都觉得你是我的恩人。你那笔钱真的帮了我很大的忙,助我度过一个难关。昨晚的事,我也不后悔……”
  话愈说到末尾,她愈显得嗫嚅。
  “好了。”他不经意地打断了她的话。“不过是和你睡一晚而已,哪来的那么多话嘀嘀咕咕的。”
  他自己走了出去,准备去上班;留下一个咬紧唇。
  紧张得不知所措的了未烯僵在那里。
  她又得罪了他吗?为何她始终摸不清楚他的想法呢?
  第五章
  辛于飞透过落地窗看向在院子修剪花的丁未烯,心中不禁的发起愣来。
  在近距离间看到另一个自己时,应该要有什么样的感觉?
  未烯住进辛家来快一个月了,当初是说要来度假一个月的,结果……日历一张张的撕去,一个月的期限竟然就在眼前了。
  一个月来未烯变了好多,若非他亲眼所见,绝不会相信一个人在一个月内可以有如此大的变化。未烯初来乍到之时,像个营养不良的干瘪小孩,要不是他之前坚持做了dna检验,他绝不相信这个和他看来没有任何相像之处的人和他会是双胞胎。
  然后,像毛虫要蜕变成蝴蝶一般,这个月中有几天,他又觉得未烯和他真是相像,简直就像在照镜子一样;不过,双胞胎长得像是理所当然的,不是嘛?
  现在再看未烯,又是另一种全然不同的感觉。
  她像个女人,像个婉约细致的女人。
  他看着丁末烯,已无法用看另一个自己的心情来看待。她待他,真的像是姐姐待弟弟一般。突然之间,有一种心手相连的感觉充塞在辛于飞心中,眼前的她是他的同胞手足、和他一起被生出来的手足至亲,好奇妙的一种感觉啊!
  他步出院子,蹲在整理花木的丁未烯身旁。“会累吗?”
  薄薄的汗在她额上闪着光芒,她笑着答:“不累。我成天在家役事做,整理一下院子怎么会累?”
  “你……以后打算怎么办?”他问得有些犹豫。
  一个月的假期快结束了,他这才惊觉时光飞逝,未稀竟要离开了。
  她停下手边的工作,满是笑意的望着他。
  “假期结束了,我得回去呀!”像个没事人般的,她说得轻松又自在。3“可是你在那里已经没有任何亲人,回去做什么?我才是你的亲人呀!”她回答得太顺畅了,反倒令他惊慌起来。
  辛于飞急切地望进她的眼眸中,他舍不得丁未烯离开。
  这个月来,他已经习惯了自己有一个双胞胎姐姐的事实,现在又要分开他们,他觉得心中始终有一种不顺畅的感觉。
  “你有你的生活,我有我的生活。”
  听了这话,辛于飞有些急了。“可是,我是你弟弟呀!你想丢下我吗?”
  丁未烯责备的目光凝视他。
  “你是我弟弟,可也是辛爸、辛妈的儿子呀!你忘了他们是多么辛苦的养大你吗?这种恩情是不能忘的。”
  “我知道……我只是希望你也留下来……”
  她叹了一口气,心中有些许无奈。“其实,我从好久以前就想见你,想看看你的样子,想知道你的生活好不好?曾经有一段时间,我还满嫉妒你的,你知道吗?”
  嫉妒他?辛于飞不明白。
  “因为你拥有一切,一个温暖的家庭、和蔼可亲的父母、出类拔萃的兄长、许许多多的优势,一切的一切都令我羡慕。那时候,我在学校里常会想到另一个我的你是以什么样的态度在生活?”
  “很典型的村上春树式语言。”辛于飞看着她,突然为自己长久以来从未想起过未烯而感到羞愧。
  未烯笑了出来。“日本的冬天变冷的,你知道,有时候天还没亮我就起床去送报纸,看到家家户户由熟睡到醒来,想象着你是不是也在这种温馨气氛之下长大?那时候,坦白说我真的好嫉妒你,为什么拥有幸福的人是你而不是我呢?我们是同时出生的双胞胎不是吗?为何际遇差这么多呢?当你在过十五岁生日的时候,我在图书馆幻想着你一定被许多的祝福、礼物和蛋糕所包围,而我却只能在图书馆中无助地读着井上靖所用心写的《淀君的一生》;那时候我常以为自己的一生也会像这个可怜的日本女人一样,终其一生都在矛盾、争夺和计较中度过。”
  “你恨我吗?”看着她的神情,他却摸不透她的思绪。
  辛于飞现在才知道,未烯心里的想法实在比她所表现出来的多得太多,她像一颗未爆的弹药。丁末烯笑得很平静。“恨你?怎么会,你是我弟弟呀!”
  咬着唇,辛于飞心中有好多思绪不知该如何表达。
  她的声音悠悠的传来,遥远而空d。
  曾经有一段时间,我以为我会很你,于是我自暴自弃,想要做出一些放逐自我的的事情来……“她闭上双眼,想起了遇上鸿雁的那一个晚上。
  “我什么都还没来得及做,就遇上了影响我这一生的恩人。”她想起鸿雁意志坚定的脸部表情。“那个恩人在我人生最低潮的时候及时的拉了我一把,我不知道他心中的想法,但他的一念善举却挽救了我的一生。”
  挽救了她的一生?辛于飞听得既模糊又迷惑。“我不明白。”
  “你相信吗?人对人好并不一定要有理由,纵使没有任何理由,你依然可以对任何人好。”她的话听来莫测高深的别有深意。
  辛于飞眨眨眼。‘你是指……你的恩人?“
  丁未烯答非所问地道:“我从那时候起就决定要感谢每一个人,丁先生也好,丁太太也好,至少他们给了我名字;某先生也很好,他让我无忧无虑的到廿岁。还有许多在我生命中出现的人,都是很好的人。”
  “包括你的恩人?”他很小心注意着丁未烯的表情,想探出些蛛丝马迹来。
  丁未烯笑得别有深意。“我特别感谢我的恩人。”
  “那你不想再去当面谢谢他?”
  “我来到这里以后,已经当面谢过他了。”她很含蓄地道。
  当面谢过!?辛于飞又是一头露水了。这个恩人是谁?
  丁未烯来这里后鲜少出门,这样她也能遇到她生命中的恩人?满不可思议的。
  丁未烯勤力的拨着花圃中的土,一面安然自在地道:“我来这里只想看你好不好而已,不是来抢走你的幸福的。看见你很幸福的被养大,我心中好快乐,觉得这样的人生没有遗憾。”
  辛于飞皱着眉。听了未烯这样说,好像分别后不会再见似的,他不喜欢这种说法。
  “我不是怕你抢走我的幸福。我只是觉得你只有一个人,回日本也实在没什么意思,何不就干脆和我们一起住下来?如果你不想和爸妈住也没关系,我有工作,养得起你,我们可以一起住。你是我的姐姐,我有照顾你的义务。当我知道你那些一年受的苦时我心中很难受。我还一直以为你是个养尊处代的大小姐……”
  他没法不去那样想,毕竟他所得知的讯息都是诸如此类的消息。
  “你想要我留下来和你一起住?”丁未烯有些怀疑自己所听到的。“你不会认为我是来抢走你的幸福的?”
  毕竟之前不久,她还曾亲耳听见辛
  于飞抱怨辛妈偏心,整个心都偏到她身上,为此她还深感不安妮!
  辛于飞脸有些红。“你别说傻话了!你是我姐姐,怎么会抢走我的幸福?我知道我之前说了一些不中听的话,你别怪我。你一来,妈的注意力都在你身上,我难免会嫉妒嘛!你就当我在开玩笑好了!记得我小时候,妈疼我,哥也是一样疼我,他从来没有因为我不是他亲弟弟而讨厌我。既然哥都可以如此宽容的待我,你是我双胞胎的亲姐姐,我又如何能嫉妒你?”
  丁未烯一阵激动,忍不住上前抱住辛于飞。
  生平第一遭,辛于飞觉得自己好像有些了解未烯心中的激动,这算不算双胞胎之间的心有灵犀?面对另一个自己怎么可以有嫉妒的情绪呢?
  “你就留下来吧!妈一定很希望有你陪她作伴。我今天就把这件事告诉爸妈,他们一定会很高兴的。”
  丁末烯心中有些惭愧。
  是她自己心眼太小,还以为于飞会怕她抢走他的幸福而不喜欢她。
  事实证明她太多虑了!于飞和鸿雁一样,都是有着大度量的人。
  辛鸿雁真的是有大度量的人吗?
  本来了未烯心中所持的是肯定的答案;但在辛于飞把希望她留下的话公布之后,她就开始为自己的认知起了怀疑。
  “未烯要留下来!?”
  最为喜出望外的莫过于辛妈了,她高兴的拉着了未烯不放。“我本来就很希望未烯能够留下来,这真是太好了。”长久以来,她想要有个女儿的心愿总算夙愿以偿。
  “妈,你又开始偏心了。”辛于飞故作惋惜状的公开“指责”辛妈的不公平。
  辛妈不由得笑骂:“死孩子,和未烯吃什么醋?妈疼未烯、也疼你和鸿雁呀!只不过你们三个男人一天到晚在外忙碌,我好不容易找到了个可以和我作伴的人,当然要好好疼疼她嘛!”说着又拉起了未烯,再三亲热。
  虽然明知辛于飞说的都是玩笑话,丁末烯还是有些不自在,她怕自己会引起丰于飞和辛鸿雁的不满。
  辛于飞嘻皮笑脸的和辛妈抬杠令她放下好一大片牵挂的心,她的目光偷偷调向鸿雁却突然惊觉,不知何时他早已拿他那双仿佛可以穿透人的目光审视的在她身上流连,他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好像还存在着些许讥讽和不屑。
  在这种目光的探照下,丁未烯的心没来由地慌了起来。
  鸿雁这种眼神,是什么意思?是不要她留下来吗?
  还是……
  她的心被那眼神所牵扯,揪一下、没一下的跳着,甚是忐忑不安。
  为什么?她居然会如此在意鸿雁对她的看法?
  丁未烯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长久以来,她一直都能不理会任何人的目光,也不在意其他人对她的看法;曾几何时,她居然重视起辛家人对她的观感,更甚者,她非常在意鸿雁是以一种什么想法在看待她。
  这是怎么回事?她居然迷失在这眼神中,困惑不已。
  “你的动作倒是很快呀!”
  躺在床上迟迟未睡的丁未烯才听到这句话,便立刻由床上坐起。
  即使身处黑暗中,她还是可以很明确的肯定,这个无声无息进入她房中、并莫名其妙丢下这句话的人一定是鸿雁没错。
  她的眼睛在暗夜中逐渐显得更加清楚分明。
  他大刺刺地往床边一坐,两眼直勾勾的探进她丝毫没有睡意的眼眸中。
  “你为什么想留下来?是想从于飞那里得到什么吗?还是……你有了更大的目标?”
  “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她不笨,她完全明白他所指的是什么。
  辛鸿雁笑出来。“未烯妹妹不简单哟!很会迷糊装傻,假扮一个乖乖女哟!”
  这话令丁未烯脸色青一阵红一阵。
  “我从来没有想过要从你们这里得到什么好处,我只是想感受一下家庭的温暖。”她只不过想要享受一些没有感受过的家庭温暖,难道这样也算赏心吗?
  “家庭温暖?”他那好看的面容此刻像听见笑话般残忍地讥诮着。“你的意思是你都没感受过任何家庭温暖吗?我还以为丁先生、丁太太以前是那么地疼爱你,还送你进名门贵族学校念书,原来在你心中,根本不把他们对你的好当作是一种幸福、一种温暖?”
  “我不是这个意思。”她急急地想替自己解释。
  辛鸿雁根本不理会她的反应,仍旧自顾自地道:“啧,真可惜了丁先生、丁太太收养你的一片苦心,原来你就是那种可以为了眼前的利益而将一切阻碍全都扫除的人!”
  她不可思议地愣住。这种话居然出自辛鸿雁的口中!
  “原来,在你心底,就是这样看待我?”在经过了那夜之后,头一遭她觉得自己的心好冷好冷,冷得几乎要发抖,像飘摇在寒风中那硕果仅存的枯叶。
  “怎样看你,你在乎吗?”他握紧了她的下巴,强迫她的目光与他交会。
  那双明亮星灿的眼眸中闪耀着嫌恶及鄙弃的光芒,丁未烯到现在才知道,原来一个眼神就可以令人无地自容。
  她多想告诉辛鸿雁。她在乎,在乎他如何看待她。
  正确来说,她最在乎的人就是辛鸿雁了,但是为何他总是用如此伤人的态度来对待她?
  她也希望他能像对待于飞那样地待她呀!
  “你认为我在不在乎?”她心伤的反问他。“我也希望你能像对待于飞般的对待我,有错吗?”
  “像于飞一样?”他不客气地哈哈大笑。
  这种嘲笑的举动深深地伤了丁未烯脆弱而敏感的心灵,她真的不知道,难道自己这样一个小小的要求也算是过分吗?
  他的眼神霎时变得严肃而又冷漠地明白告诉她:“我和于飞从小一起长大,除了血缘上不是亲兄弟之外,其它任何一方面来说,他都是我‘唯一’的弟弟。”他的口气重重地在“唯一”这个字眼上加强。
  在此时,丁未烯对他或者心里还偷偷藏有一份不明朗的特殊感受,但在听他下一句话的同时,她就知道,自己在他心中,是永远也不可能和辛于飞放在同一个天秤之上的。
  因为,辛鸿雁就用他那双锐利而不屑的星灿双眸明明白白、残忍地告诉她:“在我眼里,于飞永远是我弟弟;而你,一个外来的人,我绝不允许你抢走我的风采,更不会让你有伤害于飞的机会。”
  “我伤害于飞?我怎么会伤害他?他是我在世上最亲的人了,我怎么可能会伤害他?”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这么大的一项罪名扣在她头上,教她如何承受?
  辛鸿雁冷冷一笑,又恢复他一贯地对人爱理不理的态度。“如果他知道你以前做过援助交际,你想他会怎么想?你以为在我母亲身上下功夫就可以名正言顺住进我家取代于飞在家人心目中的地位吗?”
  “我从来没有这样想过!她觉得真是委屈极了。
  “没有吗?”他压根儿不相信。“如果没有,依你那眼中只有金钱享受的个性,怎会委屈自己待在我家终日做个无所事事的闲人,闲暇余时还得应付我妈,真是辛苦你了。”他翻眼朝上,明白地表现出不屑她的样子。
  她的心好像c上了千百把刀。
  原来,在辛鸿雁眼中,她就是那种只重视物质享受,连自己亲弟弟的幸福都可以抢来的一个唯利是图的女人。
  她好替自己感到悲哀。在他眼中,她居然是这样的人。
  她不想再去理他,太多的伤心让她无心也无力再替自己多做解释。
  “随便你怎么想吧!反正我再如何的为自己解释你也不会相信,你早就把我贴上标签了。”
  突然之间,好像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似的,她觉得自己好无力。
  懒得再去想自己在他眼中有多么的不堪,懒得再去和他计较他有多大的误会,倔强的性格使她连再多说一句解释的话都嫌累赘。
  “夜深了,你请回自己房间吧!”丁未烯无力地下了
  第六章
  辛鸿雁坐在床畔,藉着窗外的月光细细地看着丁未烯,心中无限思量。
  他爱她吗?
  他不知道。
  不知道心中一直惦记着她、思想着她、关心她的一言一语、想念她的一颦一笑是不是就叫作爱她?只知道,不知何时开始,未烯已经占满他心头的全部。
  好可怕的认知呀!
  因为不知如何是好,只好不时的找她麻烦,欺负她……偏偏她毫无个性的逆来顺受,每每令他想发部骂人。他几乎是强要了她,为何未暗不生气呢?她真的只把他当思人看吗?只为了报恩吗?为了报恩,谁都可以吗?
  他无法理解,真的无法理解。
  他的手细细的在丁未烯脸上轻抚,她突然间如受惊吓的张大眼睛,惊慌的四处张望。
  “鸿雁。”发现是他后,未烯很明显的放轻松。“这么晚了才回来?”她注意到他依然身着稍早出门前安的衣服。
  “不晚,今天是很早回来。”他难得对她幽默。
  “很早!?”她有些疑惑。“是天亮了吗?”否则依辛鸿雁的个性,要他很早回来?等隔天一大早吧!这样最“早”了。
  他不在意地笑了笑。“离天亮还久哩!现在才接近午夜。”他径自脱下衣物后躺在她身边。
  面对他的举动,丁未烯有说不出的困惑。鸿雁又怎么了?
  之前不是气她气得直跳脚吗?现在又开始“西线无战事”了?
  他伸手挽近她,细细吸吮她身上的气味,在她耳畔吐气呢前:“没事的,你睡吧!我只想这样抱着你睡罢了!”
  他的温柔很容易攻下辛未烯的心房,让她对他臣服。
  依偎在他怀中,辛未烯头一遭觉得自己也可以是如此无忧无虑而备受疼宠的。
  她很快的放松自己又重进睡梦中。
  这一夜,她梦中有辛鸿雁,有他的温柔。
  第一次,他梦中有了未烯,她笑得如阳光灿烂。
  好多的头一遭在这段时间中出现在了未烯的生活中。
  第一次,她毫不设防的睡觉区到自然醒,没有任何压力的,一醒来就望进了一对笑意浓情的眼眸中,一瞬间,她还以为这一切都还在梦中。
  “醒了?”
  很出丁未烯意外,他的口吻竟然如此的亲切,让她深觉受宠若惊。
  她轻轻地挣扎,想挣出他的怀抱,却没想到被他反压得更紧。
  他是怎么了?
  习惯于他一向y暗不定的气象脾气,突然之间他又变了,变得和蔼可亲,像昨夜一样,像梦中一样,这如何令她不纳闷?
  她睁眼晶晶亮亮的看着他,满是困惑。
  辛鸿雁读出了她的心事。
  他轻轻的笑出了声,这更是丁未烯大吃一惊。
  鸿雁会笑!?
  他居然会笑!?她还以为他在她面前只会冷笑嘲讽。
  或着暗时多云偶阵雨的羞辱她,不理她哩!
  “你笑了?”这是一句肯定的疑问句。
  他哼一声,不觉得有什么稀奇,笑意依旧在他脸上。
  “我没有在你面前笑过吗?”
  她回想了一下,慢慢的摇头。
  印象中,鸿雁每次见到她情绪都不太好,没发脾气甩头走人就不错了,更何况笑?
  他又笑了,接着端起她的险给了她一记温柔的早安吻。
  就是这个吻几乎让未烯闪失了神。
  第一次,辛鸿雁是不带占有性或处罚意味的吻她,真的是温柔的亲吻她,这样突如其来不寻常的举动让她不自觉的抚着双唇,满心疑惑的问:“你怎么了?”他病了吗?
  “你觉得很奇怪吗?”他很好笑的问她。
  丁未烯猛点头。
  辛鸿雁不得不在心中检讨自己,看他把未烯吓成什么样子?
  这些举动是他对周遭每一位小姐“应酬”时的基本礼貌,在未烯眼中却成了像天方夜谭般的不可思议,看来他之前真的是对她很凶。
  “我们俩以后都这样和平的相处,好不好?”
  他的一句简单问话,又再一次的令丁未烯惊异。
  鸿雁……他居然……主动开口要和她“和平相处”,
  这不是在做梦吧!?
  “你很怕我吗?”
  她的一时来不及反应令他有些懊恼。“不要怕我,永远都不要怕我,人要诚实而勇敢的去面对自己的内心。我和你一样,没什么好怕的,所以不要怕我。”
  她怔怔然的凝望他,以为自己如闻圣音般的不可思议。
  他再一次端起她的脸,重重的吻落在她的唇,炽热交缠,丁未烯不禁伸手环住他的脖子,想要再多希求一些得之不易的温柔;她温柔的回应;让辛鸿雁如同受到鼓舞一般更加贴近她的身子。
  热力持续在两人之中扩散,丁未烯对这突然的温柔显得不知所措。
  辛鸿雁的热吻落在她的全身上下,让她扬起一种无以名之的热情。
  他头一次热烈的向她表示出他的热情,失控的情愫足堪焚烧两人的理智。
  这一次,没有强迫与羞辱、没有压迫性的强占与受委屈的无措,两人完全沉浸在甜蜜的浓情中。
  “说你不怕我,永远也不怕我。”他想要她的保证,证明两人的情事不是只有他单方面的强迫她。
  “我不怕你。”靠在他身上,丁未烯的每一个吐气在他身上都有着莫大的诱惑。
  辛鸿雁觉得自己情欲的自制力忍到了极点,几乎要爆破了,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从来没有任何一个女人可以让他产生如此激昂的情感。
  他几乎有一股冲动想把未烯揉进体内。
  原来,真诚的面对自己的情感之后才知道,浓情居然如此热烈而深切,让他完全不自知。
  “我喜欢你常对我笑。”她羞怯地道出了心中的话。
  辛鸿雁愉悦地再度在她脸上洒下细吻。“一定。”他给了她一个坚定无比的承诺。
  “妈——”
  辛于飞很难得的,自己一个人对着母亲发愣。
  辛妈忙着c自己的花,心不在焉的陪着说话。
  “妈”
  于飞最厉害的地方是,明知辛妈的心思压根儿不放在他身上,他依然有办法把身为小儿子的优势发挥得淋漓尽至,使人不能忽略他。
  “妈”
  他第三次用哀怨的神情瞅着他母亲。
  辛妈在c完一盆花后,满意的检查再三,最后才把注意力放在这个小儿子身上。
  “你无聊了?没人可约了?总算想起老太太我?”辛妈打起他的落单。
  “又被放鸽子?”
  辛于飞这时候完全不顾他帅哥、美男子的形象,一睑气鼓鼓地道:“我根本不知道他们究竟是何时出去的。”
  辛妈笑得很得意。“好酸的说话口气,好像没跟上是别人不对似的。”
  辛于飞很不平地大声抗议:“妈!这个月以来,哥和未烯每次都出双人对的,你不担心吗?”
  辛妈敲了他的头。“有什么好担心的,傻儿子,担心你自己吧!”
  他抚着头,满心的不平衡。“哥和未烯,孤男寡女的。”
  “酸葡萄心理。”辛妈难得有机会消遣他,今天可得抓住机会,卯起来好好的取笑他一番。“鸿雁和未烯在一起有什么好担心的?反正男未婚、女未嫁。”
  要是鸿雁真能娶未烯,她心里才真的高兴呢!
  但这话却把辛于飞给吓了一大跳。“妈,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太可怕了!一个是哥,一个是我姐姐,万一两人……”他的手势随着脑袋思想胡乱比划一通。
  这个动作令辛妈白了他一眼。“他们两个又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可是……”可是辛于飞就是觉得很不对劲。“妈,你不觉得有些事很奇怪?之前,哥不知在生什么气,每次看到未烯就是一副想要掐死她的样子,凶得要命,还三不五时的在言语上刺激她,找她麻烦;这下可好了,
  前嫌尽释,两个人居然雨过天晴了?“
  原来这就是辛于飞觉得莫名其妙的地方。
  为什么他还弄不清楚两人在不愉快些什么,那两人就雨过天晴了?那他辛于飞如此这般的关心举动岂不有些白痴、多管闲事?
  辛妈朝他狠狠瞪了一眼,立刻让辛于飞又回复乖儿子的优良形象。;
  “鸿雁好不容易才恢复正常,你这愣小子可别去兴风作浪。你想想,鸿雁对哪个小姐不是温柔有礼、极有绅士风度?唯独之前,每次一看到未烯就一副恨不得要把她拆吃人腹的神经现象,现在总算正常了一些,能够用一种文明人的态度来相互对待,你这傻小子可别又不懂事的去搬弄是非。”
  辛妈不只口头上告诫他,更用眼神警告他,吓得辛于飞心中的酸葡萄心理一时间立刻消失,只剩下一些在余波荡漾。
  “妈,即使如此,那他们两人也犯不着成天出双人对的,太奇怪了吧!?”
  辛妈听这口气就知道是有人因受了冷落,有些吃醋了。
  她淡淡地道:“未烯想利用有空的时候去学点东西,我是要鸿雁顺道送她去。”
  “顺道?”他惊叫:“我看是顺便绕道吧!?我每天都很闲,为什么妈没叫我顺道送未烯去这里去那里?妈分明是偏心。”说完,他仿佛又一肚子气。
  辛妈忍不住的又敲了他的脑袋。
  “好呀!傻小子,这下你总算自己招认了吧!你每天都闲闲的,妈妈我要去那里央你开一程路,你总有理由三推四辞的都不去。这下子自己招认了,成天闲着没事,还敢指责妈妈我偏心?我看我是偏心你,太少叫你跑腿,你自己皮在痒。”
  辛妈一叉起腰数落辛于飞,他心中就暗自叫苦连天。
  “妈,我只不过想多和姐姐在一起……”他讨好地求饶,再不求饶只怕妈一念下去,几个小时念不完的。
  “咦!?你不是成天都只惦记着工作,舍不得放假休息的吗?”
  辛妈不客气的点破他,让他只能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