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部分
作者:未知      更新:2022-02-21 13:06      字数:13089
  曾生祥的妈说:“儿啊,这次你王婶给你说的这个对象就是李镇长的侄女,只要你跟她成了你就可以调到镇中学去教。”
  曾生祥的心动了一下,要说他爱罗小娜那是不假,可是他也对罗小娜没把握,罗小娜肯定没有反抗家庭的勇气,而同时他在这么个长坪小学教了这几个月来的确是受够了。正如他所说,每次下雨天去学校,车轮子上沾满了泥,他拿着树枝戳泥心里就特别烦,而每天呆在学校里也是混天度日,同事们一起看黄色录像,还有乱搞,他都烦透了。
  曾生祥说:“她叫什么名字?是做什么的?”
  曾生祥的老爸老妈一听儿子这话,就知道儿子心动了,两老互相看了一眼,儿子懂事就好,当父母的算计来算计去,还不是为了孩子好?哪个当父母的会害自己的孩子呢。
  曾生祥老妈说:“叫李涵,今年二十岁,在镇上招待所里当服务员,镇长是他大伯,那也不怕失业。巧合,你王婶是她她大姨,人家来我们村走亲戚就看到你了,这才叫你王婶来说的。”
  曾生祥心里有点得意,自己看起来这个外表还是可以的。这一点曾生祥倒是没有谦虚,要说他长得虽然算不上十分帅气,可也算得上相貌端正,所以被另一个二十岁的女孩子看上,并且挂在心里,也是极为正常的事。
  李涵也是初中毕业没有考上高中,又不愿意在农村里干活,好在她大伯是镇长,就给她谋了个差事,在镇上招待所里上班。
  第一次见李涵曾生祥心里还是忍不住失望,李涵根本不像她这个名字这么有气质,而是一个粗枝大叶的农村姑娘,这样的农村女孩简直就是遍地就是。长得粗粗胖胖,圆盘大脸。不过身体看起来还丰满,p股上的r也挺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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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失望归失望,可是曾生祥跟李涵一起去李镇长家吃了一顿饭之后还是决定跟李涵继续谈下去,并且跟李涵也上了床。上了床之后发现李涵也还是处女,曾生祥心里有点得意,以前罗小娜也是处女,老子睡了两个处女,死了也值了。
  这几个周末他都没有去罗小娜那里去,是因为他去了李涵那里,李涵在招待所当服务员,也利用职务之便给他开个房间,两人在里面翻云覆雨风流快活。只是偶尔想起罗小娜,心里还是觉得不知道如何同她说才好?
  星期四的下午罗小娜接到曾生祥打来的电话,曾生祥说:“小娜,这个星期五我过来你那儿,你在你们学校等我,别回去啊。”
  罗小娜挺高兴的,好长时间没见到曾生祥,她肯定是特别想他,不但是心理上想他,而且身体上也有这种需求。
  罗小娜说:“好啊,好啊,我做好好吃的等你。”
  曾生祥说:“好吧,明天下午见。”
  说完曾生祥把电话挂了,他听得出来罗小娜挺兴奋了,心里也不好受了,说到底还是自己负了罗小娜,当然他也是不得已的,人都要为自己想想,为未来想想。当爱情面包不可兼得的时候,还是面包比较重要。
  罗小娜本来接到曾生祥主动打来的电话也挺兴奋的,好长时间以来的郁闷心情一扫而空,她有很多话要跟曾生祥说的,可是还没开口,曾生祥把电话给挂了。她心里也有些怪怪的感觉,女人的预感一向挺准,她感觉到曾生祥和她之间肯定是哪里出了问题?可是到底是哪里?她也说不清楚,好在明天就可以见到他了,当面问清楚比较好一点。
  曾生祥打完电话之后又打了个电话给李涵,说他有事这个星期不能过来了,李涵并没有怀疑什么,她对曾生祥倒是蛮信任的。
  星期五的下午曾生祥很早就来了,来的时候还不到下午六点钟,天还没有完全暗下来,学校里也放假了,大部分老师和学生也都走了,曾生祥一来就关上门,一把抱住罗小娜。
  然后两个人在一起拼命地接吻,过了好大一会儿,罗小娜才喘过气来。
  罗小娜说:“这么早关上门,我们学校老师看到了肯定会说闲话的?”
  曾生祥说:“说什么闲话?”
  罗小娜说:“无非就是那些方面的,大白天关着门在屋里搞啊之类,有些话听到就会气死。”
  曾生祥说:“你们学校老师的素质也不高啊。”
  罗小娜说:“哪里的老师都是一样,本来老师的工作应该算是比较轻松的,大小又算是个知识分子,没事的时候就会动脑筋说别人的闲话。”
  这一点曾生祥倒是承认的,从前他还对老师怀有美好的想法,觉得这是太阳底下最光辉的事来,人类灵魂的工程师,挺高尚的。所以开始的时候他觉得自己读了师范,将来以后能当上老师也挺不错的,哪怕是教小学,也没什么。可是后来他们村里那个教过他的老师陈友海,已经五十六岁了,还是共产党员,结果在他快要退休的这个年龄搞了一个小学三年级的学生,被公安机关抓去坐牢了。曾生祥记得他小时候读书时这位老师好像也挺喜欢把女同学叫到他那间宿舍,不知道那会儿是不是有这样的事儿。
  现在他自己也做老师了,老师们在一起也是看黄色录像,和外面的小姐在一起乱搞,说起来就是那么回事,当老师也只是一种职业,他并不比别人高尚,他也没打算比别人高尚。
  虽然罗小娜说现在大白天的关上门不太好,可是曾生祥还是要求马上就能占有罗小娜的身体,他把罗小娜抱上床去才发现床上居然没有被子。
  曾生祥说:“床上怎么没有被子啊?”
  罗小娜说:“我看你今天要来,而且今天的太阳蛮好的,我就把被子抱到楼上去晒了。”
  曾生祥说:“快去收回来吧。”
  小娜吻了一下曾生祥说:“等一会啊。”
  罗小娜跑到楼顶上去收被子,湖北的气候在深秋的季节就会有些潮湿,能有这样的好天气的确不多见,她把被子抱住,闻着被子上太阳的味道,的确是太阳的味道那是一种很特殊的味道暖暖的,闻起来很好闻。
  她走进自己的房间,她说:“穿上衣服,这么快就把自己剥得精光,也不怕感冒。”
  原来刚才一会儿的功夫,曾生祥已经是急不可待了,把自己的衣服全部都脱光了,赤l着身体坐在床沿上。
  曾生祥说:“怕什么,一会儿行事方便。”
  小娜说:“你也太急了吧?”
  曾生祥说:“是有点急,好长时间没见了嘛。”
  小娜心里暖暖的,这说明这个男人心里还是爱着自己的,这就好,从前的一切胡思乱想都可以澄清了,她本来想问下为什么这么长时间不来,可是看到了曾生祥,这些话又问不出口,好在觉得只要曾生祥心里还有她,就什么也别问了,男人都不喜欢女人太多话,如果问得太多也许曾生祥会反感呢。
  曾生祥很快就铺好了被子,然后就一把把罗小娜抱起来放倒在床上,就很快地脱光了她的衣服,小娜也很顺从,把手伸直让曾生祥脱去上衣,转过身去让他解开r罩,甚至抬起臀部让曾生祥褪去她的内k。
  曾生祥很直接地进入她的身体。罗小娜说:“还没湿就进去了,一点也不懂得温柔。”
  她哪里会想到曾生祥这会儿的心里,想说男人放得下第一个女人那是骗人的鬼话,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生命中的第一次永远在心里占居着重要的地位。据说蒋经国先生第一任夫人是章亚若,结果老蒋反对,两人没能结婚,到蒋经国死时说的最后一句还是:“亚若,亚若,我对不起你。”无论是伟人还是普通百姓,人同此心,心同此理。况且曾生祥也知道这是他最后一次同罗小娜在一起了,他也想好了,好好度过这两天,过完这两天就完全同小娜断了,他也该去和李涵接着好,罗小娜呢?也许会有更好的男人。
  后来曾生祥开始吻她,先是上身,脖子耳后跟,然后是茹房、小腹,最后居然是那个部位。小娜只是感到身体一阵阵的发麻,她几乎要死过去了,那种幸福的颤栗在那一瞬间布满她的全身,她双手紧紧地按住曾生祥的头,感受着曾生祥细腻的舌头。
  这样的情形从前只有影碟里看过,真实情景是第一次上演,从前时她会说脏,今天她依然说:“很脏的,不要啦。”
  可是曾生祥却有一种不管不顾的劲说:“脏什么,只要你喜欢,没所谓的。”
  这两天里,曾生祥和她哪儿也没去,就在屋子里,除了吃饭就是做a,不做a的时间段里也是互相抚摸着彼此的身体。好像一对末日的夫妻,把这一生一世的爱全部做完一样,可是时间还是无情的,星期天这天下午曾生祥还是要走了,罗小娜也得赶紧送送他,再过一会就是四点钟了,一般这个时间段妹妹罗青青就会到校的,叫她看见了可不好。
  至少罗青青还是一个学生,受这种影响肯定不好,虽然罗青青其实什么都懂,可是当姐姐的还是把她想像成一个小妹妹,什么也不懂的妹妹。
  曾生祥抱住她说:“真不想走啊,真想一辈子就这样抱着你。”
  罗小娜说:“说什么傻话,以后还有的是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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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生祥拿出一封信,信封上没有字,而且信已经封好了,曾生祥说:“小娜,我给你的信,我走以后你再看。”
  罗小娜心里那种不好的预感一下子铺面而来,本来这两天她就觉得挺反常的,曾生祥表现的的确很勇猛,不停地做a,这和他从前的风格完全不一样,从前一晚上要他多来两次,他都会说:“你要累死啊。”可是这两天完全是另一种情形。
  但是罗小娜还是愿意这不是真的,她还是笑着说:“什么吗?我现在打开看不可以吗?有什么话你不能当我面说清楚啊,还要学人家写信,你以为你是大作家啊,几个字写得也不行。”
  曾生祥很严肃地说:“小娜,现在别看,等我走了以后再看吧。”
  罗小娜要把信拿在手里送曾生祥出去。
  曾生祥把信拿过来,放到她的床头的枕头下,说:“先放在这儿,一会回来再看。”
  罗小娜的脸色开始变得沉起来了,她不是一个笨女人,她几乎可以猜到出了什么事。
  曾生祥说:“算了,你别送我了,我还是自己走吧。”
  罗小娜说:“没事,我还是送你去坐车吧。”
  曾生祥说:“算了,别送了,又没多远。”
  罗小娜还是送曾生祥到校门口,然后站在校门口,已经陆陆续续有些学生到校了,本来人多的场合罗小娜是不允许曾生祥抱她的,可是今天曾生祥转过身来抱了一下她,她没有反对,虽然有好几个学生看到了,脸上露出惊讶的神色。
  曾生祥说:“别送了,我自己走吧。”
  罗小娜站在原地没有动,看着曾生祥上了车,然后向他招了一下手。罗小娜回去时走得很慢,虽然她心里十分好奇那封信里到底写了什么?
  虽然很慢,可是毕竟还是到了自己宿舍,校门口离她宿舍的距离并不是很远。她打开信,然后就看到曾生祥留给她的文字:
  亲爱的小娜:
  原谅我最后一次这样叫你,你是我心里永远的小娜,我永远爱你,可是我还是要对你说,我们分手吧。
  也许你会非常奇怪我为什么会提出这样的要求,其实我老早以前就有这种想法了,那个时候是你爸妈反对,觉得我配不上你,我也经常问自己,将来以后能给你带来什么,我曾经很想通过自己的努力,让你将来过上好日子,可是工作以后我才知道我从前所有的想法都非常幼稚,现实根本不是我所想像的那个样子。
  你分在一所高中里任教,而我呢?我只是一个小学老师,你会说你不在乎,可是我在乎,你不知道我每次进你们学校大门的时候,那个漂亮高大的校门总会让我想起我所在的那所山区小学,我有一种强烈的自卑感,我是一个男人,可是我却什么都不如你。没有你家里有钱,工作没有你工作好。
  我看到我们那所小学的老教师,他们担大粪去浇菜,我虽然一次也没有做过,可是我心里非常清楚,将来以后,当我老了以后我可能像他们一样生活,也是担大粪去种菜园。一想到这种生活,我就害怕,我害怕这种生活,可是我又没有改变生活的勇气,我曾经想过去南方打工,将来赚到钱然后娶你,可是想一想我还是没有勇气。
  我之所以跟你提出分手是经过考虑的,你不要再劝我了,我也不可能回心转意,而且我生活中已经有了另外一个女人,她是镇长的侄女,她答应我一结婚就把我调到镇上中学去,我已经答应跟她结婚。
  我亲爱的小娜,虽然我很爱你,可是我知道爱一个人就是要让她过上好日子,既然我不能让你过上好日子,那我就不应该耽误你的前程,也许你会说我是一个很自私的男人,如果你这么认为我也不打算否认。我想对你说,无论如何我还是爱着你的。
  希望你别哭,为我这样的男人不值。
  爱你的祥。
  xx年x月x日
  罗小娜拿着信看了一遍,她好像没有看懂似的,又看了一遍,然后她就开始落泪,从前心里那些想法终于变成现实了,她只是感到心里一阵阵的疼,那种疼感突如其来,让她措手不及。她从来没有想到曾生祥会动跟她分手,从前曾生祥追她的时候还是颇费了一番心思,而且她和曾生祥在一起的时候曾生祥也是对她百依百顺,正如曾生祥在信里所说的,罗小娜的条件要比曾生祥强多了,就算要分手也该是罗小娜主动提出来才是。
  可是现在曾生祥却提出跟她分手,好像当众打了她一个耳光。
  罗青青进门的时候看到姐姐坐在床沿上,满面泪水,还是吃了一惊,罗青青说:“姐,你怎啦?你怎么哭啦?谁惹你啦?”
  罗小娜没有说话,但是罗青青还是看到姐姐手里的那封信,她把信拿过去,然后站在那儿很快地看完了,看完之后罗青青倒没有像罗小娜那么悲伤,而是轻松地说:“姐,就为这事哭啊,叫我说这是好事啊,本来曾生祥也就配不上你的。”
  罗小娜说:“你也这样认为啊?”
  罗青青说:“本来吗?那们家那么穷,而且曾生祥除了一个漂亮脸蛋,什么本事也没有,叫我看他一辈子也不会有什么出息,你嫁给他才叫你哭的日期在后头呢,以前我想说,只不过看你对他还挺上心的,不好说出来,怕你生气。现在好啦,她主动提出分手。”
  罗小娜说:“你懂什么啊,在这里乱讲。”
  罗青青说:“别以为只有你才懂,我比你懂得多了。”
  后来,直到后来很久以后罗小娜才发现她的妹妹罗青青的确不是她眼中那个小女生,单纯可爱成绩优秀的小女生,青青有着比姐姐更为丰富的情感世界。这是后话,以后再表。
  这一日张斌坐在办公室里看报纸,这是张斌唯一喜欢做事情,而且特别喜欢看中国青年报,有时候张斌也会就一些观点发表一下自己的看法,这个时候的张斌是相当可爱的。
  这时一个男人进来了,他说:“哪位是校长?我找一下校长。”
  张斌心里有些奇怪,这是什么人啊,门牌上不是写着校长室吗?而且我现在就一个人坐在办公室,他还在哪里问谁是校长,简直是有病。不会是秦小月的男人吧?这个人我一直没有见过,如果他真的知道我跟春小月之间的事,那可就麻烦大了,这个男人据说也是下岗工人,如今谁都怕这些无产阶级,他们是一无所有,什么事都敢做啊。
  张斌很客气地抬起头来说:“我就是校长,你找我有啥事。”
  男人说:“我是一个学生家长,我今天来给孩子送衣服。”
  张斌心里松了一口气,原来是个学生家长,关于秦小月男人的猜测,哈哈,真无聊,看来不做亏心事还是好啊。张斌客气地说:“唔,好,有啥事要反映吗?是不是有学生欺负你家孩子?或者是老师批评你的孩子了?”
  因为经常会有家长对于某个老师不满,直接到校长这里告状也是有的,所以张斌的第一反应就是这样的情况。
  家长说:“都不是,我刚才在c场上看到一些情况,要跟校长反映一下,我觉得学校老师不能这样对待学生,那些学生都还是小孩子呢。”
  张斌说:“继续,我还没明白你说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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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长说:“我刚地经过c场时看到一个体育在打学生,而且是两个老师打一个学生,上去就是拳打脚踢,简直就是黑社会的搞法,根本不像是在学校里。”
  张斌说:“不会吧,我们学校一向是严禁体罚学生的。”
  家长说:“我亲眼看到的,还会不错吗?我站在哪儿看了足足有十分钟,他们两个体育老师就一直在那儿打了十分钟,没亲眼看到我简直不敢相信。”
  张斌说:“你说的情况我不太相信,要知道我一向治校是比较严的。”
  家长说:“我就知道你们学校会是这个样子,校长会包庇老师的。如果没这个事,我吃饱了撑得慌来跟你说这个事,我有病是不是?”
  张斌看了看这个学生家长,貌似没病的样子,如果他没病就是这个事可能是真的啰,如果这样的话,那这个影响就太坏了。张斌知道学校里总是有老师喜欢打学生,张斌在会上多次讲过,打学生是老师无能的表现,如果你有本事让他心服口服根本用不着来打他,要一个老师动手打一个学生,说明这个老师已经黔驴技穷了,可是没办法,学校里总有这么些个老师不听。
  张斌转过脸去看墙上贴的总课表,一个学校的课表都挂在校长办公室里,张斌仔细地找今天谁上体育课,其实不用找他应该知道,学校里有三个体育老师,可是老杨已经五十岁的人了,显然不会打学生,老杨那个窝囊的样子,学生到他头上撒n他都不会生气,只可能是
  周自勇和卢文平两个家伙,这两个人都是年轻老师的,新来的火气特别大,周自勇打学生张斌也不是第一次看到过。
  张斌说:“家长,你先坐会儿,我一定把这件事当你的面处理好,给你一个交待,我们学校是平阳最好的高中,我们的校纪也一向非常严格,绝不允许老师打学生。”
  张斌站到校长办公室门口,刚好有一个老师走过来,张斌说:“看一下c场上哪两个班在上体育课,把两个体育老师给我叫到办公室来,听说还打学生,这还得了,让学生家长看到了对我们学校造成多坏的影响啊。”
  大约过了十多分钟,周自勇和卢文平两个体育老师进了校长办公室。
  张斌说:“刚才是谁打学生来的?”
  周自勇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学生家长,说:“是我。”
  张斌说:“说过多少次了,不要体罚学生,现在越搞越过份了,居然老师打学生,你们是怎么搞的,把事情经过说一下。”
  卢文平说:“校长,还是我来说吧,这件事还是因我引起的。”
  张斌点了点头。
  卢文平说:“我们班那个学生叫王进,你知道的,全校最皮的一个学生。”
  张斌说:“是皮,这个学生我知道。他爸是个开长途汽车的,老爸老妈离婚了,家里也没什么人管,所以越来越坏,没人管得住他。”
  张斌这番话其实也是说给坐在一旁的学生家长听的。
  卢文平说:“我说过上体育要穿运动鞋来上课,可是这家伙穿了个拖鞋来上课。”
  张斌说:“这么冷的天还穿拖鞋?”
  卢文平说:“布拖鞋,我叫他去换他不动,我就上去拉了他一下,结果他还给你推了一下,我就火了,正准备踢他,他一把把我推倒在地,周老师也在一旁上另一个班的课,就冲上来帮我,也没怎么打,就是把他按倒在地上,防止他继续袭击我。”
  学生家长说:“前面的我没看到,我只看到这位老师冲上去就把那个学生按倒在地,一顿暴打,而且两个老师一起又是脚踢又是拳打,那还是一个孩子怎么受得了你们这样的打法?”
  周自勇可不管那么多了,他刚进门的时候看到这个家长坐在这里就知道这个人是个多管闲事的人,真他妈讨厌,又没打你们家孩子,c这份心干吗?
  周自勇说:“妈的个b,你再说,再说老子连你都打。”
  周自勇说话的声音很大,眼睛瞪着这位家长,家长还真有点害怕了,这个家长也是个四五十岁的人了,况且孩子还在这个学校读书,得罪老师干啥,以后再打自己孩子可不好玩了。
  张斌说:“哎,干什么,周老师你在干什么?”
  周自勇说:“你信不信,老子现在就在校长办公室揍你,关你鸟事啊,你在这儿多嘴多舌,烦不烦啊?”
  家长说:“算我多事。”
  说着就退了出去,校长张斌说:“周老师,你看你像什么样子,这对我们学校造成多坏的影响你知道吗?”
  张斌虽然在说周自勇,可是口气却软了许多,老实说张斌也不能把周自勇怎么办?周自勇也不是好欺负的主儿,他是有背景的,周自勇的叔就是公安局的副局长,更重要的是周自勇也挺横的,还有一帮社会上的兄弟,经常出去打架,打完之后就被抓到派出所去,然后周自勇就去想办法把那帮兄弟保出来。
  张斌如何不怕他?对周自勇这样的人只能来软的,半吓半哄,将就点就行了。
  正在说话,张斌的电话响了,电话是老婆常丽打过来的。常丽说:“爸被人打了。”
  张斌吓了一跳说:“怎么回事,你说下。”
  常丽说:“你快点回来,电话里也说不清楚。”
  张斌放下电话对周自勇说:“算了,你们先去上课去吧,我还有点事。”
  周自勇和卢文平出去之后,张斌就叫小宋去开车,然后张斌坐在车上就往回赶,坐在车上张斌不时地说:“小宋,能不能开快一点。”
  张斌无论如何也想不通一辈子老实巴交的爹怎么会被人打,张斌姓张不是归他爸的姓,而是他妈的姓,张斌的妈家里没有兄弟,只好招一个女婿来倒c门,这在农村来说是相当丢人的事,也只有最穷的人家,没有钱娶媳妇才会倒c门到人家家里去当女婿,从小张斌就知道在家里他爸的地位并不高,而且一直强势的是他妈。
  后来张斌当上校长了,就不想让父母还在村子里种地,种地也赚不了几个钱,而且两个老人年纪也大了,就在街上开了一个小小的杂货店,不说赚多少钱,至少比种地强一点,而且更重要的是常丽经常会晚上值班,这样孩子就放在乃乃那里,这让张斌省了不少心。
  张斌刚进了屋,常丽就迎了出来:“你怎么现在才回来?”
  张斌说:“我已经是最快的速度赶回来了,怎么样,爸没事吧?”
  张斌的老爸正坐在椅子上,一个人生闷气,张斌上去看了一圈,又看了一圈,好像身上也没有伤,心里一块大石头这才落地了。
  张斌说:“没伤到人就好,我还怕打伤了,吓了我一跳。”
  张斌的妈说:“你个死老头子就是没用,他把你按倒在地上,你不会一把抓住他的卵子,捏死他,叫他断死绝孙。”
  听常丽和老爸老妈说了半天,张斌才弄明白,原来是隔壁的老余打的他爸,老余也在隔壁开了一家店,也是百货店,都是做小生意的,可是老余这个人比较j商一点,会拿一些劣质货以次充好,而且价格也比较贵,相对而言张斌老爸做生意就老实多了,一来二去就把老余生意抢去了不少,因此老余也很生气,就找碴把张斌的爹打了一顿。
  张斌说:“妈的个b,这叫什么事,还有没有王法?”
  张斌的妈怕儿子惹事,虽然老头子是挨了打,可是也没伤着那儿,张妈说:“算了,儿子,人家家里也有人,我们也惹不起。”
  29
  张斌的爸说:“我也没伤着那,算了,你别惹事啊,你现在也是个校长了,别搞犯法的事。”
  张斌说:“他家有什么人?”
  常丽说:“你忘了,他们家老余的哥哥在南京军区。”
  这个张斌倒差一忘了,老余的确有个哥哥在南京军区,而且听说还是一个处长,去年春节的时候还带着警卫员开着军用吉普回家过年。可是张斌也比较清楚,那个家伙只是一个管后勤,军队上说的好听一点叫军需处。反正张斌对这些也不太懂,只是心里一口气觉得咽不下去。
  张斌说:“妈的个b,我现在就去把他店给砸了。他哥狗p是军区的,是军区里给人家做饭的,算个狗卵啊。”
  张斌虽然老婆被常亚东搞时表现的有点窝囊,可是现在他却真有那么一股子火无法发泄。
  常丽说:“你别冲动好不好,做事也要动个脑子,你也三十岁的人了,怎么还像那些小青年一样,动不动就要跟人拼命?”
  张斌说:“有没有报案,我跟南城派出所的所长老刘在一起吃过饭。”
  常丽说:“人也来过了,看看也没有什么伤就说要调解,都是街坊邻居的,闹下去也不好,老刘这个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就是和稀泥。”
  在家里吃过午饭之后,张斌就回到了学校。好像有一种壮志未酬的那么一股劲,或者是心里有什么怨气无法发泄出来。
  张斌突然眼睛一亮,他差一点忘记了一个人,周自勇啊。
  张斌从卡里取出了一千块钱,然后叫周自勇一起去饭店吃饭,当然得选择好点的饭店,平阳主是天后大酒店档次最高了,吃完饭之后还可以到附近的皇家乐园洗个脚。
  坐在饭桌上,菜已经上来了。
  周自勇有些奇怪,上午才发生的家长告他状,校长不但没有生气,还请他吃饭,还真让他有点摸不着头脑了。
  周自勇说:“校长,是不是还有其他人啊?”
  张斌说:“没有了,就我们俩。”
  周自勇说:“那就不要再上菜了,我们俩吃这么多也太浪费了吧?”
  张斌哈哈一笑,其实吃的钱他根本不用c心,而且他也没打算用自己钱来吃这餐饭,在外面吃饭,只要是在平阳市内,他只要签个字就行了,根本用不着现金交易,反正他妈的是学校里的钱。老实说平阳一中也有的是钱,先不说财政补贴什么的,其实市里每年还要学校长向他们交钱,根本就没有补贴过个p。
  每年中考结束后,就要招生,那些初中生还不得升高中啊,平阳是个农业市,生活在这个地方的人多数还是农民,孩子如果不读书还真没什么出路,你想读书是吧,平阳只有两所好点的高中,平阳一中,南城中学。想读书得交钱啊,比如说要计划招一千个学生吧,就在第三百名这个层次划定分数线,剩下的全得交钱,交钱也分档次,五千、八千、一万、一万二、然后差一分多交一百块钱。妈的,你交了钱还没脾气,回去还要打自己的孩子,谁让你考不上呢?人家的孩子怎么就那么争气呢?家长就不用出钱。
  在平阳考高中比考一类本科大学还要难。只要能上平阳一中,基本上大学是铁定跑不掉了,现在大学也扩招,最起码的一个二本是没问题的,当然也有实在差的,也可以读高职什么的。去年平阳一中那个校长吹自己学校升学率百分之百什么的,倒也没有吹牛。
  一句话,这年头最有钱的就是学校。
  张斌说:“两个人吃不了这么多是吧,吃不了我们可以看啊,小周我告诉你,人光有钱还不行,得学会糟蹋钱,把钱不当个东西,钱算什么,钱是王八蛋啊。”
  周自勇心里想:妈的,不是你的钱,公家钱,你当然不会心疼了,算了,我也别多事,人家叫我吃,我就多吃点,不过张斌一向诡计多端,应该不会白请我吃饭,肯定有事。
  张斌还要了一瓶茅台迎宾酒,一边倒酒,张斌一边说:“周老师,我跟你说,现在市面上那些茅台啊全都是假酒,还不如这茅台迎宾酒好喝。”
  周自勇说:“我对喝酒不讲究,反正都是一个口味,辣,难喝。”
  张斌笑:“哈哈,好东西让人上瘾的东西都这样,就说吸烟吧,开始吸的时候直咳嗽,现在反而离不了啦,现在城市里那些伪白领们好喝个咖啡什么的,我喝过,更难喝,苦啊。”
  吃饭快结束的时候周自勇说:“校长,有啥事你就直说吧,我只要能帮你的一定帮。”
  张斌说:“吃好没有?”
  周自勇说:“现在是吃好了喝好了,头还有点晕。”
  张斌说:“头晕好说,我们一起去洗个脚,放松一下。”
  周自勇以前也去过那此地方,知道里面是怎么回事,他有点不想去,毕竟这是跟校长在一起,虽然校长没把你当外人,可你自己要心里有数啊。
  周自勇说:“我看还是算了吧,该回学校了。”
  张斌说:“周老师,你别想歪了,我们只洗脚,别的什么都不做,你放心了吧?”
  周自勇也不好再拒绝,这个时间如果态度太坚决也得罪人,本来你是替他省钱,可是弄到最后人家说你瞧不起人。得,还是去吧。
  两人躺在包房里,一边看着电视,一边任由两个小姐抚摸他的脚。
  张斌说:“你们搞体育的,这个脚要注意保养,身体之根本啊。”
  周自勇用牙签扎了一个苹果,一边吃一边想:老子就不相信你今晚不说到底是啥事。
  周自勇说:“校长你这么年轻当上校长挺不容易的啊。”
  其中有一个茹房一晃一晃的小姐说:“哇,你是校长啊。”
  张斌说:“是啊,校长也是人嘛。”
  小姐说:“哪里的校长嘛?”
  周自勇不想说话,怕张斌计较,他知道有些人在这样的场合一般不愿透露自己的身份,可是张斌好像一点也不在乎。张斌说:“平阳一中校长,怎么你也在平阳一中读过书吗?”
  小姐说:“我们不是平阳的,我们是邻县的,现在谁会这么傻啊,到自己地面上从事我们这种职业。”
  张斌说:“你们这种职业怎么啦,凭劳动吃饭。”
  小姐笑了笑。
  张斌开始跟周自勇谈他的事,绕了一晚上圈子其实就为了周自勇帮他去打个人。张斌说:“小周,我想要你帮个忙。”
  周自勇说:“有啥事,只要你张校长吩咐一句。”
  张斌说:“你们两个小姐先出去一下。”
  张斌做人也太谨慎了,又不是什么杀人放火的勾当,不就请个人打个架嘛,搞得神神秘秘,还真叫人看不起他这股小家子气。没办法,人的性格也是天生的,改变不了。
  两个小姐出去以后,张斌拿出那一千块钱说:“这是一千块钱,请你收下。”
  周自勇说:“校长,违法的事我可不干啊。钱我也不能要。”
  张斌说:“没事,就是想请你给我打个人,我带你一起去,我们俩合伙去打,当然主要是你打,我这身体打人可能不太行。”
  30
  周自勇问:“什么人?”
  张斌就把他父亲做小生意,跟邻人发生冲突自己父亲还被人打了一通说了一遍。张斌说:“妈的个b,也不是什么厉害的角色,就一老头,四五十岁了,个子也不高。”
  周自勇说:“钱我不要了,明天晚上我们一起去他家里,把他打一顿就是了,让他跪在地上给你磕头。”
  张斌笑:“那最好不过了,让他去我爸面前跪着磕头就行了,就是要出这口气。”
  这天晚上张斌和周自勇一起去的老余家,老余正在吃饭,看见张斌进来,而且身后还跟着一个彪形大汉,老余很是有些紧张,说:“张校长,你别冲动。”
  张斌笑了,就像电视里那些坏蛋那样笑的十分得意和开心,他一脚把老余的饭桌踢倒,那此菜啊饭的倒满了地,看起来十分狼狈。张斌说:“老余,你不是很狂吗?我看看你能狂到什么样子,妈的个,我不信我治不了你。”
  周自勇二话不说,上去就给老余扇了两个耳光。
  老余说:“张老师,你也是当老师的人,怎么也这么粗暴。”
  张斌说:“老余,不是我说你,你打人也看个家,不是谁你都可以欺负的,我今天不教教你,你是不会长大的。”
  老余基本上跟张斌的爹是一个年纪的人了,可是张斌还说要教人家,没办法,老余家里也只有他和老伴,老伴这会也吓得躲在一边,试图向外逃去,被周自勇一脚就踢倒在地上,周自勇还没来得及踢第二脚,那个女人已经在地上大哭起来。
  老余有一个女儿在广东打工去了,还有一个儿子初中毕业没考上大学就送到南京军区当兵去了,反正家里就他们俩个老家伙,张斌也没什么客气的。
  周自勇给老余扇了大约二十个耳光,老余已经嘴里开始吐血了,后来才发现牙齿被打掉了一颗。
  老余说:“张校长,你也是读书人,为什么这么狠,我跟你爸发生冲突是我不对。”
  张斌说:“读书人怎么啦,读书就该让你欺负啦,实话跟你说老子就是个流氓,妈的,别跟我提读书人,你是不是觉得我是个老师把你没法,我告诉你,你要记住点教训,我张斌不是好欺负的。”
  周自勇还在用脚向老余肚子上踢过去,张斌看着样子打得也差不多了,再打可能会出事,张斌心里是有分寸的,他今天来不是要给老余打成什么样,而是只是教训一下他,张斌毕竟是懂法律的人,真要打成什么样了,那还不得花钱给他治,中国毕竟是法治社会。
  老余跪在地上说:“爷,你是我爷还不行吗?求求你饶了我吧。”
  张斌说:“算了,今天就打到这儿为止,不过你要老老实实给我记住,我张斌不是那么好惹的,惹了我就要付出代价,我看你今天掉了一颗门牙,这也不能怪我,要怪也只能怪你年纪大了,牙不好,自己掉的。”
  老余说:“我年纪大了,牙是自己掉的,张校长,你就大人大量,放过我吧,我一大把年纪了,还叫你叫爷。”
  张斌说:“去我家一趟吧,给我爸妈道个歉,大家以后还是好邻居嘛。”
  老余说:“我去,我去。”
  张斌说:“你老婆就老实呆在家里吧,我也不跟女人计较,不过你也别想找人来帮你,没人帮是了你,老余平时横惯了,早就该有个人教教他了,我这是帮他,懂吗?”
  老余的女人点点头,话也不敢说一句。
  到了张斌家里,张斌爸妈正在吃晚饭,看到老余起来,脸上还有血丝,嘴也肿了,又看到后面跟着儿子张斌还有一个陌生人,老两口有些吃惊,还没来得及问什么,老余已经跪在地上。老余说:“是我不对,我是畜生,我该死。”
  一边说还一边打自己的耳光,张斌的爸说:“这是干什么?”张斌说:“爸,老余来给你道歉了,就看你能不能原谅他?”
  张斌妈心肠一软就说:“算了,起来吧,都是街坊邻居,以后还要一起相处的,起来吧。”
  张斌的妈把张斌拉到一边说:“得饶人处且饶人,这是干什么啊,你也是当校长的人,怎么能这种做法呢?”
  张斌笑了:“妈,你别管,我自有分寸的。”
  后来老余还赔了张斌家里一千块钱,算是给张斌的老爸治病,真他妈的欺负人,张斌给老余打得还要得狠点,可是张斌没赔老余一分钱,还要老余赔张斌,这就是这个社会,你不服也不行,张斌没想到自己啥时候成了强势人物了,多少年的理想啊,没想到就这样实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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