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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狐十三      更新:2021-02-04 23:21      字数:2414
  云筝抬手了发间的那枚钗,脸上抑制不住的露出一抹甜蜜的笑容来。虽然自己那些小心思都被清流瞧了去实在有些尴尬,但是这也掩饰不住她心中此刻的雀跃。自己一直偷偷喜欢的师尊居然对自己说了那样一番话,明显是将自己认做他的娘子了。
  想到这里,云筝偷偷地瞄了清流一眼,见他此刻正含笑望著自己。云筝又忍不住了那枚钗,然後对著清流"咯咯"地笑著。
  "如今可开心了?"清流问道。
  云筝笑著点头,似乎之前的一切不开心都已经烟消云散。
  清流见她这幅模样便道:"开心便好。天色不早了,可还要继续逛逛?"
  云筝点头道:"自然是了,还要扯些布做衣服的。"
  清流抬眼望了望天,只见天色的比清晨那会还要沈,眼看著就要下雨了。清流犹豫了一下说道:"如此便要快些了,若是下雨了,今日就赶不回去了。"
  云筝闻言,也抬起头看著乌云密布的天空。其实她心里想的是这雨快些下起来,自己便能和师尊多些单独相处的时间了。虽然这样想著,云筝却对清流道:"那我们快些去吧。"
  清流随云筝来到卖布匹的摊子前,就见这小丫头有一句没一句的与摊主搭著话,还时不时的仰起小脑袋抬头望天。清流无奈地叹了口气,这小丫头的心思他怎麽会猜不到?思及此处,他也抬起头,且看天意吧。
  云筝磨磨蹭蹭地挑来挑去,最後弄得一向好脾气的摊主都有些不耐烦了。云筝见状,只得匆匆选了布料,临交钱的时候,她忽然想到了齐云洞中的师伯,他那身衣服穿了有几百年了吧,或许也该给他做身新衣服了。想到这里,云筝又急忙多买了一份师伯的料子,这才作罢。
  云筝才将刚买好的料子用油布包好放入包裹中,天空中便掉起了豆大的雨点。云筝见状兴奋地对清流说道:"师尊快看,下雨了。下雨了!"那高兴的样子就差没将那句"太好了"喊了出来。
  雨势来得很急,说话间的功夫便已经由雨点变作了倾盆大雨。清流忙道:"如今也只能赶快寻个人家先躲一下雨再做打算了。"
  二人急急忙忙的寻了一处小院子,继而叩响了柴门。来应门的是一个少妇模样的女子,见清流与云筝的穿著打扮便知他们是从山上的齐云观来的,她便露出一个舒心的笑容来,道:"二位道长可是要来躲雨的?快快请进吧。"
  清流忙作揖道:"如此我二人便叨扰了。"
  少妇笑著说道:"什麽叨扰不叨扰的,只要两位道长不要嫌弃我这穷地方便好。"
  清流和云筝进屋之後便运气将自己身上的水汽蒸干,那少妇倒个水的功夫回来便见原本浑身湿透的两个人此刻全部衣著如新,对这二人的身份更是深信不疑。暗道:都说齐云山上住著神仙,原来竟是真的!
  少妇对这二人更是毕恭毕敬起来,他忙给这两位神仙倒水。像他们这样的普通人家是买不起茶叶的,加上都是人,也不懂饮茶,更不会花那钱去置办茶叶。如此用白水招待神仙便显得有些寒酸了,少妇面子上有些过意不去。
  倒是清流看出了她的窘迫,含笑接过那碗水,解释道:"白水就好,我们在山上也是同样喝这齐云山上流出的泉水的。"
  少妇明显一愣,怎麽也没想到自己这些普通人家喝得这水竟然和神仙喝的是一处泉水。正在此时,有一男子推门而入,看样子便是这少妇的夫君了。那男子身材健壮,一看便是经常干活的农家汉。他看见屋内多了两个人,先是一愣,随即便想到这二人的来意。他对著清流和云筝一抱拳,道了声好,便张罗著让那妇人去备饭。
  少妇的饭菜很快就做好了,可是屋外的雨并没有要停的意思,那男子便要请二人一同用饭。清流忙向这对热情的夫妻解释他二人早已辟谷多年了,几次推脱那位男子才算是信了。
  吃过饭後,见雨还在下,那少妇便将隔壁的空房间打扫了出来,借给清流和云筝过夜。二人道过谢之後,便回了屋子。此时天色已晚,该是掌灯时分。然而穷苦人家哪里点的起油灯,过的都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
  早先刚说过那样动情的话,现在二人又处在这屋子中,云筝不知怎的就想到了洞房花烛夜。於是她便在黑暗中望著清流所在的望向,脸上像是有团火在烧。就听清流平静地说了声:"睡吧。"
  云筝慌乱的点头,然後和衣躺到了床的里侧。清流见她躺好,便也脱鞋上床躺好。云筝很紧张,即便是之前有过那般的亲密接触,这也是二人第一次同塌而眠。
  就在此时,窗外一道闪电过後,便打了一个响雷。云筝吓得一下扑进清流怀中。从小云筝便害怕打雷,这是清流知道的。黑暗中,清流轻轻抱著云筝温暖而柔软的身子,呼吸著她发间的清香,他只觉得喉头一紧。清流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心中的悸动。
  那雷一直打了许久才渐渐消弱,清流望向窗外,忽然看到院中红光一闪。清流一惊,整个人顿时清醒了几分。他首先想到的便是云筝说过的那道打碎静心瓶的红光,他起身行至窗前,开窗查看。却见院中并无异样,难道是自己看差了?
  清流叹了口气,然後回到床上躺好。就听云筝小声问道:"怎麽了,师尊?"
  清流皱了皱眉,本想问她有没有看到什麽,却又怕吓到她。只得摇了摇头道:"无事,就是想看看雨停了没有。"
  清流说完,云筝没有答话,屋内一下安静了下来。这时,便听一阵似是痛苦又似欢愉的声音从隔壁的房间传了过来。只听那少妇呻吟道:"啊……不行了……嗯……你这冤家……嗯……饶了奴家吧……啊……"
  这二人显然是在刚才打雷时便已经开始了,如今正是到了最激情的地方。清流这边连隔壁房间床榻"吱呀"的响声都能听得一清二楚,那少妇的一声声娇吟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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