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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元媛      更新:2021-02-04 23:12      字数:3804
  夜,极深。
  一抹娇小的身影立在树头,夜色下,粉色的身影极为显眼,可身影却站得极稳,树摇、身影便随之移动,仿佛与树枝已成一体。
  她的眼睛很亮,跳跃着慧黯的眸光,目光定定地注视着前方的黑色楼宇。
  黑楼飘散着沉的气息,尤其在夜色中更显森,让人不敢靠近。
  闻名江湖的杀手阁!血楼,见钱取命,是江湖里的神秘组织,这种邪恶的地方,也确实不会有人想靠近。
  不过,她例外!今天,她的目标就在里面。
  粉色唇瓣轻扬,未戴面罩的她,足尖轻点树头,身影快如风般,让人来不及眨眼就已消失。
  守卫森严的楼宇,护卫来回巡逻,粉色身影轻掠,飘过守卫身后。
  "咦?"守卫觉得不对,转头一看,却空无一人。
  错觉吗?守卫搔搔头,当是自己想太多,又继续往前巡逻。
  她飞掠得很快,显眼的粉色衣裳仿佛与黑夜相溶,让人察觉不到她的身影。
  她就这样轻松得仿佛在逛自家院子,迅速利落地来到最后方的屋宇,足尖轻巧地落在屋瓦上,不落一丝声响。
  到了!应该是这里吧?
  最近,听说血楼藏了一个宝,派人严密地守卫着,除了楼主外,不让任何人靠近。
  这可让她好奇了,既然有宝,她不偷,不就有负偷神一族的名号了吗?所以,趁着师兄没注意,她偷偷溜出谷,来到血楼。
  她对自己的轻功有自信,这世上除了师兄外,能追上她的人不多,瞧她如入无人之境地来到目的地就说明她的能力了。
  粉瓣得意地勾起,她轻轻搬开一小片屋瓦,侧耳倾听!
  很静,没有声音。
  眉尖轻轻挑起,她起身跃下屋瓦,手贴着门,指尖轻轻一推,木门已微开。
  没有锁?
  眉头微微蹙起,她大胆地推开门,踏入房内。
  一室的黑,可不影响她,黑暗中,以轻易看到房里的一景一物。
  房内很宽,可却没有任何东西,她觉得奇怪,继续往内室走去。
  可内室里只有一张床,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这可怪了!她抿着唇环视房内,墙上一幅画引起她的注意。
  那是一幅很平常的山水画,没什么稀奇的,可是整间房里没有任何摆饰,只有那幅画……
  她走向画,伸出手,却不是向那幅画,反而向画下方的墙壁,直到到一个很小、很不明显的弧度。
  唇,缓缓勾起,她轻轻一压,画后的墙壁立即开启。
  哈哈!找到正主儿了。
  她立即走进暗室,一开始是黑暗的走道,然后,慢慢的,走道越来越宽,而前方则有一丝光明
  她好奇地走向光明处,突然的明亮让她微微眯起眼。
  接着,她听到铁链的声音。
  那是什么?!一个很大的铁笼子,里面有一个……人?
  那人抬起头看向她,适应了光线,她也跟着将那人看个仔细——她轻轻倒抽了口气,那是一张很美的脸,可却美得很邪。
  一头及地的白发,就连眉毛也是白的,肤色极白,唯一有颜色的是淡褐色的眼眸和红艳的唇。
  那张脸美得让人分不清别,若不是他全身赤裸,让她看到不是女人该有的东西,她真会以为他是女的。
  他的手和脚皆被铁链铐住,关在一个大笼子里,仅以那双眼冷沉地看着她,乍看之下,仿佛一只美丽的野兽。
  "老天,你……是妖怪吗?"
  长得这么祸水,还一头白发,连眉毛都是白色的,这不是平常人会有的吧?
  像是听懂了她的话,男孩冷冷地敛下眸,坐起的身子又静静躺下,闭上眼,不理她。
  呃……她这算是被忽视吗?
  她看着男孩,又看了半室一眼,空当荡荡的,除了铁宠和男孩外,本没有任何东西,更不用说是宝物了
  奇怪,难道宝物不在这里吗?不可能啊!她查来的消息不可能有误的啊!
  疑惑的杏眸移到铁宠里内眼睡党的男孩身上。
  没一下子,她立即瞪大眼。
  不会吧?那宝物就是你哦?!一个人,还长得这么奇怪,这是什么宝物?
  她一边嘀咕,一边走向铁笼。"喂!别睡了,你听得懂我在说什么吗?"男孩慢慢睁天眼,淡褐色眸子不带任何情绪,静静地看着他。
  男孩依然不语,只是看着她。
  "喂!你听得懂我在说什……"话语突然中断,她注意到铐住男孩铁链上沾着暗色的血渍。
  仔细一看,男孩的手腕和脚踝全是干掉的血迹,看得出来是挣扎之下被铁链磨出来的伤口。
  她皱着眉,低头看向锁住铁门的铁锁,小手从腰际拿出一条铁丝,轻巧地进铁锁内,转个几下,"啪!"地一声,铁锁立即开启。
  她打开铁门,走到男孩身边,男孩看着她,一动也不动,一双褐眸看着她蹲下身,轻巧地解开他手脚的炼锁。
  "哇!血模糊,真恶心!"她皱着脸瞪着他手脚上的伤口,在他要缩起身子时低喝一声:"别动!
  她瞪着他,有点心疼地用力扯下裙摆。 "啧——这新衣服我才第一次穿耶!"
  她虽然嘀咕,可撕扯的动作却极快,小手拿着撕下的衣布将他手脚上的伤口包好。
  男孩静静地看着她,褐眸掠过一丝光芒。
  "好了。"她满意地看着包扎好的伤口。
  "我身上没带伤药,只能先这样将就了,起来。"
  她起身,看着他说:"走吧!我带你离开,管你是妖怪还是宝物,至少长得像人,把人关在笼子里,真不人道!"
  她一边念,一边走出铁笼,却发觉身后没有任何动静。
  她转头瞪着他,"喂,你要不要走?你不走的话,我要走了。"难得她大发好心要教人,机会只有一次,不要拉倒!
  男孩不语,只是看着她,那双淡褐眼眸仿佛此刻才认真地将她看进眼里。
  一张粉雕玉琢的小脸,额头蓄着月牙状的刘海,五官小而细致,只有那双眼大而明亮。
  一袭粉色水裳,颈间垂戴着翠绿色雕花珠玉坠,腰间系着以蚕丝制成的长鞭,虽然裙摆已破斓,可她看来仍然像个无瑕的搪瓷娃娃。
  "为什么?"他开口,声音极淡。
  "啊?"听到他的声音,她愣了一下,"原来你会说话呀……什么为什么?"没头没脑的谁知他在说什么
  不管啦!
  "喂!你是要不要走啦?"她不耐烦地将双手技在腰侧,杏眸没好气地瞪着他。
  "不,我不走。"男孩轻轻敛眸。
  "啊?"他的话让她再度一愣,眉尖皱了皱。
  "随你!你不走,我要闪人了。"
  她在这待太久了,而且,一直都没人发现,这对防卫严密的血楼来说实在有点不寻常,让她不安了起来
  她不想再理男孩,转身就要离开。
  "不,你也不能走。"男孩说道。
  什么?!
  "喂!"她转身,却倏地一惊。心脏差点跳出来。
  她瞪着离她只差一时的男孩,说不出话来。
  他什么时候竟离她这么近?而她竟然都没察觉到,实在诡异……
  男孩抬眸,红艳的唇勾起。"你,要留下来。"
  那深沉的眼神,让她心惊,来不及回话,她立即听到脚步声。
  转头一看,数名黑衣人已包围住斗室。
  "少楼主。"一名黑衣人拿着衣服披上男孩赤裸的身体。
  少楼主?
  她看着男孩,随即明了了。"这是陷阱?"
  "没人抓得到的偷神一族……"男孩轻语,褐眸看着她,那隐隐闪跃的光芒让她害怕。
  "你,是我的了!"
  "鬼才是你的!"她冷哼一声,迅速抽出腰间的银色蚕鞭,迅雷不及掩耳地扫向门口的敌人,觎着空隙,立即一闪。
  可她快,黑衣人的动作也快,立即围住她,让她动弹不得。
  该死!
  "不要抵抗,我不会伤害你。"男孩走向她,朝她伸出手。"来!"
  她瞪着男孩,正在思索该怎么办时,耳际听到熟悉的足音。
  "娃儿!"
  低沉的男音飘落, "砰——地一声。烟雾四起。
  "师兄!"她大喜,迅速抓住男人的手。
  "不准走!"男孩伸手抓住她颈间的玉坠,听到她闷哼一声,而后,玉坠一松——
  不一会儿,烟雾立即消散,而那美丽的搪瓷娃娃也不见了,只剩下他手上的雕花珠玉坠,他低眸看着手上的玉坠。口不用追了。偷神一族素来以轻功闻名,这一瞬间,对方早已逃离血楼范围了
  他握着玉坠,上头留有她的体温。
  娃儿……他记得那男人是这么叫她的。我会找到你的!
  他紧握着玉坠低语,向来冷漠的褐眸掠过一丝光芒。他会找到她的……
  夏日炎炎,正好眠。
  花喜儿赠了赠柔软的丝被,伸手要抱睡觉时习惯抱住的软枕,啊,她抱到了,唇瓣满足地勾了勾。
  可不一会儿,她又觉得奇怪,怎么她的软枕抱起来怪怪的,暖暖的、香香的,不太像抱枕,反而像是…
  她疑惑地睁开爱困的眼!"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