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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未知      更新:2021-02-04 18:57      字数:4413
  ~第十三回惊魂夺魄针~
  没面子哦,居然所有人都识破了小弟的一点小花招:)看来作为一个写手,小弟还只停留在初级的阶段,在诸位「饱读」的网友们面前,这些小伎俩实在是班门弄斧了。
  其实,在这篇小说里引入一点悬疑的因素,是为了使故事情节更具可读,各位若把它当作金田一之类的小说来看,则非要大失所望不可了。小弟写到最后一章时就发现,整部作品的逻辑是极其混乱的,无论把哪一个人设定为凶手都可以勉强行的通:(所以呢,大家不必在此时就热衷于猜测结局,因为我随时可以修改的哦!当然,不管怎么改,这个故事都不会是大团圆的喜剧结局,这一点是注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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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惊骇之中,任中杰动也不动的僵在那里,虽然只有短短的一刹那,但是对他来说就像是一个世纪那样漫长……
  突然,一个温暖的娇躯扑进了他的怀里,丝丝柔发吹拂上了他的面颊,带着一股淡雅的幽香,浑圆的玉臂紧紧的搂住了他的脖子,搂的是那样用力,但那身子却在瑟瑟发抖,抖的像是秋风中的枯叶!
  任中杰怜惜的拍了拍她的柔肩,悲痛的道:「侍芸,你别害怕,有我……」
  那娇躯猛地一震,从他的怀里抬起头来,嗫嚅道:「我……我不是侍芸!」
  「什么?」任中杰大吃一惊,仔细一看,才发现他抱着的竟是凌夫人!
  ──那么,难道说,死的人是……
  任中杰心念电转,不能置信的道:「被杀……被杀的人不是你,是侍芸?」
  凌夫人倒退了两步,掩面痛哭道:「是的……死的不是我……刺客本来是要杀我的……老天爷,为什么死的不是我……为什么……夺走了这样一个好女孩的生命?」
  她伤心欲绝地挥舞着双手,仅着肚兜的上身摇摇晃晃的打着转,高耸饱满的双剧烈的抖动着,几乎就要义无返顾的蹦了出来,两条修长的玉腿似乎也已酸软无力,步履蹒跚的挨了几步后终于向后摔倒!
  任中杰急忙将她扶住,小心地搀扶到软椅上躺下,只见她双眼紧紧的闭着,俏脸上血色尽失,苍白得令人心疼。他不假思索的伸掌按在了她的背心要上,把内力源源不绝的输进了她的体内。
  祁楠志自从进了房里后,一直在认真的观察那具尸体,此时忽然抬起头来,骇异的道:「最少也有五百支针!」
  任中杰不明所以,道:「什么?」
  祁楠志面色凝重,缓缓道:「这女孩身上所中的短针多不胜数,最起码也有五百支!」
  任中杰心中一震,失声道:「是'惊魂夺魄针'!」
  祁楠志吓了一跳,道:「是那失踪五十余年的,号称第一歹毒暗器的'惊魂夺魄针'么?」
  任中杰点了点头,叹息道:「想来是不会错的了,别的暗器哪有如此大的威力?」他顿了顿,又道:「你可看的出这些针是从哪个方向来的么?」
  祁楠志在屋里转了一个圈,最后在西南角的窗户旁边停了下来,满有把握的道:「肯定是从这里进来的!你瞧,这个纱窗明显是被一大蓬针雨打穿的,凶手必定是在对面六、七丈远的那棵树上发暗器,等我们撞门闯入时,他已逃之夭夭。」
  任中杰沉吟道:「嗯……听起来像是这么回事!但这中间还有一个地方说不通……」
  就在这时,走道上响起了噪杂的脚步声,一群人潮水般涌进了房里,焦急的道:「嫂子……嫂子,你没事么?」领头的正是孔威、罗镜文和鲁大洪等几位当家。
  任中杰叹了口气,黯然道:「皇天保佑,凌夫人并无大碍,只可惜了……可惜了侍芸姑娘……」
  鲁大洪瞥了侍芸的尸体一眼,轻描淡写的道:「不过是死了个丫鬟而已,有什么大不了?只要嫂子安然无恙就行……」
  任中杰忽然打断了他的话,厉声道:「丫鬟怎样了?难道丫鬟就不是一条人命么?」
  鲁大洪圆睁怪眼,声道:「丫鬟的一条贱命,怎能和夫人千金之躯相比?小子,这是我神风帮内部事务,关你娘的屁事?用的着你来手?」
  任中杰沉下了脸,冷冷道:「你有种就再说一遍!」
  鲁大洪纵声狂笑道:「你当我怕了你不敢说么?嘿嘿,我这就再说一遍!臭小子,你他娘的管啥闲事……」
  话犹未了,任中杰突然掠了过去,一掌切向他的颈部血管!他的右手依然抱着凌夫人,可是左掌的这一招却仍是快如闪电!
  鲁大洪眼睛一花,全身上下已尽数笼罩在他的掌风里。孔威和罗镜文见势不妙,双双从旁抢上,一齐发招攻向任中杰的背部,要逼的他撤招自救!
  祁楠志喝道:「喂,三个打一个么?」双拳一错,已挡住了罗镜文劈下的折扇。与此同时,任中杰忽地右臂轻挥,将凌夫人的身子稳稳的送了出去。孔威一怔之下,手中的招数登时半途而废,只得顺手把凌夫人接了过来。
  任中杰一声冷笑,左掌继续全力切下!此时他招风凌厉、气势如虹,在场的人再无一个能将这一掌挡开了。
  眼看鲁大洪已免不了挨揍,蓦地里门口有人暴喝:「看暗器!」七点寒芒随声疾飞而至,到他身后三尺远时突然爆开,七点变成了七十点,就像天上洒下了一片密密麻麻的金光!
  这就是蜀中唐门的一项绝技──漫天花雨!唐钢看着暗器飞近了任中杰的背心,目中露出了冷酷的笑意,他自信的认为,天下绝没有人能在这种距离内躲开这些暗器。
  但任中杰却没有躲,只要他还有一只手可以动,他就永远用不着躲!如果说唐钢的暗器就像倾盆大雨一样惊怖密集,那他的手就像是大海一样容纳百川!
  突然之间,眩目的金光就已完全消失了、消失的无影无踪。唐钢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铁青,不能置信的瞪大了双眼。谁知就在这一瞬间,任中杰的脸色竟也变得十分难看,他发现自己击向鲁大洪的左掌竟被人给架住了,准确而巧妙的架住了!
  架住这一掌的是一个少年,谁也没看清他是什么时候掠进来的!他长着一张非常普通的脸──平凡的眉眼,平凡的口鼻,平凡的气质!这样的人,每天你都能在街上遇见一大把,是芸芸众生之中最最常见不过的一种人了,可偏偏是如此普通的一个少年,却架住了任中杰威震天下的一只手!
  「任公子,您大人有大量……」这少年的声音也是平凡的,平凡得找不出一丝特点:「还请原谅鲁当家的无心失言!」
  任中杰凝视着他的眼睛,那双眼里光华内敛、藏而不露,和一个弱冠书生的眼神没有什么不同。他凝视了良久,忽然笑了,赞许的道:「好!好刀法!」
  少年躬了躬身,平静的道:「好!好眼力!」
  两人相视一笑,随即把手抽了回来,心中各自佩服。只有任中杰才知道,刚才这少年用的虽是空手,使的却是刀招!也只有这少年才知道,若不是任中杰忙于对付其他人,自己的「手刀」只怕也无法架住那天下无双的妙手!
  鲁大洪掌下逃脱,抖了抖满脸的横,仍是一副悍不畏死的凶样。罗镜文眼明手快,一把将他拉到后面,对着那少年笑道:「少侠好矫健的身手!请教高姓大名?」
  那少年沉默了一阵,淡淡道:「我叫阿平,平凡的平。」
  罗镜文一怔,又问道:「请问少侠师承何人门下?」
  阿平答非所问的道:「我是跟着卫天鹰大侠来的!」言毕一抱拳,飘然掠向屋外。
  孔威足尖一点,飞身拦在了他的前面,沈声道:「且慢!」
  阿平顿住了身形,冷然道:「怎样?」
  孔威一字字道:「今晚在总坛里的人,个个都有杀人的嫌疑!事情没有查清楚之前,谁也不能轻易离开!」
  阿平的双眉倏地上扬,似乎想要发作,但片刻之后他却终于沉住了气,缓缓道:「我留下!你开始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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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间屋子只点着一盏油灯,光线太暗了,我们进来后,一时间竟连蜡烛都找不到。这时我觉得身上的烟灰实在……实在难受,就脱下那件脏袍子,侍芸伸手接了过去,说要拿到窗边去拍掉灰尘。可是她刚走了几步路,就……就……」
  凌夫人说到这里,俏脸上已满带着惊骇之色,娇躯也控制不住的瑟瑟发抖,显然那一幕血腥可怕的场景,已经把这美人儿吓的六神无主、举止失措了!
  任中杰温柔的凝望着她的美目,柔声道:「你慢慢说,不要害怕!有我们这么多人在这里,谁也无法伤害到你的!」
  凌夫人抬头看了他一眼,目光中隐隐约约的流动着感激和依恋。她不由自主的把娇躯坐的更靠近了他一些,似乎这样才能给她带来可以信赖的安全感。
  「她刚走了几步路,猛然间窗边有亮光一闪……很亮很亮的光……就像是最灿烂的烟花,然后她就倒了下去,我……我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可是仔细一看,她身上竟多出了千疮百孔……鲜血……鲜血不停的标出来!我惊恐到了极点,好不容易才……才喊出声来……」
  凌夫人说完这段话,似已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晶莹的泪珠顺着白玉般的面颊流下,小嘴微微的喘着气,一副弱不胜衣的娇柔样子,瞧来令人万分的怜惜。
  罗镜文皱着眉头,凝重的道:「嫂子,你可看清楚了?那道亮光确实是在这个窗户上闪亮的吗?」
  凌夫人十分肯定的点了点头。罗镜文一手敲击着额角,喃喃道:「这就奇怪了!」
  祁楠志忍不住道:「这个窗户是暗器惟一可以进来的通道,有什么好质疑的?你和小任都说奇怪,我看你们俩才有些莫名其妙呢!」
  任中杰淡淡道:「只要你跃到窗外朝屋里看,就会知道怪在哪里了!」
  祁楠志二话不说,立刻纵身飞掠到了窗外,片刻后又跃回了屋里,脸上也露出迷惑不解的神情,自言自语道:「果然是很奇怪……果然……」
  他顿了顿,向茫然不知头绪的众人解释道:「外面燃烧着许多火把,相对来说,这间房里的灯光本暗的微不足道。凶手若埋伏在六、七丈远的那棵树上,是无法瞧见屋中之人的身影的,那么他又如何发暗器呢?」
  站在旁边倾听的卫天鹰沉吟道:「也许就是因为他找不准目标,才误杀了侍芸姑娘吧。」
  罗镜文摇了摇头,道:「这人有备而来,绝不至于这样卤莽,在没找到目标之前就胡乱出手……我想,侍芸虽然是被误杀的,但其中一定另有缘故……」
  任中杰突然走到了侍芸的遗体旁,仔仔细细的查看起来。一个时辰以前,她还是一个活泼可爱、青春热情的少女,现在却变成了一具面目全非、浑身上下找不到一块完整肌的尸身!她几乎被密集的暗器成了刺猬,两只钉满针尖的手臂上还抱着一件破烂不堪的袍子。
  「如果我猜想的没错,问题就出在这件袍子上。」任中杰伸出手,小心翼翼的从布片上刮下了一点烟灰,环视着诸人道:「那四个闯灵堂的刺客孤注一掷,却仅仅是撒了这些粉末在凌夫人身上,各位可知道是为什么?」
  孙元福颔首道:「老朽也一直在考虑这一点。他们行刺的机会只有一刹那,按理说应该用上刀剑暗器全力一博,怎地只撒了些无关痛痒的粉末了事?」
  七当家易斌冷然道:「在我们的严密布防下,那几个刺客焉能带着武器走进总坛?」
  孔威却似想起了什么,失声道:「任公子的意思是……」
  任中杰缓缓点头道:「不错,这些粉末都是特制的'夜光粉',黑暗之中,能发出一种特殊的光线。受过专门训练的人,自然能分辨的清清楚楚。照在下推想,整个刺杀计划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