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部分
作者:未知      更新:2021-10-29 10:19      字数:14043
  “你究竟是谁?”她忍痛低吼。这人竟敢夜闯王府,是刺客吗?为何找上她,
  又要带她去哪儿?
  “你这张小嘴还真是不得闲,待会儿我会让你动得够!”
  此人邪佞一笑,露在黑脸罩外的一双大眼闪耀着诡火,这眼神让沙绮感到好
  熟悉,但一时却想不起在哪儿见过。
  “我见过你。”她瞪着他的眼珠说道。
  黑衣人瞳仁一闪,撇高唇笑道:“你的确不错,敏锐度十足。”
  “你是谁?为何要挟持我?”她不停的扭动身子,企图扯开他加在她身上的
  力道。
  “跟我走你就知道了。”他冷冷一笑。
  “你要带我去哪儿?”这声音也好耳熟。
  “你的问题还真多啊!”
  黑衣人担心引来闲人,不愿再继续逗留,“快走,否则我会要了你的命,画
  花你的脸。”
  “我不走——”她就是死也不愿让他得逞,隐隐约约中,她猜得出此人必是
  为和邢络作对才会绑走她。
  “这由不得你。”他瞬间在她颈后点上麻x。
  沙绮一愣却已无法动作,只能任由那人扛起她跃窗而出,几个跳遁便隐入了
  漆黑夜色中。
  紧接着他翻墙而出,经过了暗巷、狭道、最后出了北京城,来到一处位于偏
  远山郊的木屋内。
  一进屋里,黑衣人卸下脸罩,露出那张轻佻的脸庞;沙绮怔忡地看着他,却
  开不了口。
  他走近她,对她诡异一笑,解开她的麻x,沙绮才得以松口立刻怒骂道:
  “是你!为什么你要这么做?”
  “我只是想麻烦你帮我做件事。”他不疾不徐地开口。
  今天下午,他随宓瀛格格回宫大玩床上游戏时,她无意间发着牢s,指责他
  为何拿坠链送给沙绮?还说沙绮目前是邢络的新欢,他现在把心全都放在她
  身上了,哪还轮得到他?
  若果真如此,亚夫心想,那请她帮他偷个东西应该不是件难事,况且他还真
  想见见她呢!
  想他在喀荁国可是多少女子梦寐的对象,他的周遭云英无数,偏偏那些粗线
  条的北国胭脂他全放不进眼里,而初入北京,却被眼前这位纤柔的江南金粉夺
  去了心神,他怎会轻易放过她!
  他已决定事成后,将她绑回去当他的床伴。
  “我为什么要帮你?”她后退一步,提防地看着他。
  “你当然也可以不帮,但如果我玩了你呢?到时候邢络可不会要一个残花
  败柳,你不跟我还能跟谁呢?”他嘴角那抹狰狞的味道更浓更深了。
  “你…你怎么能?”天!她究竟是遇上什么样的贼人了?
  “为何不可,我只不过是想请你帮我偷样东西。”
  他方才已趁夜进府勘察过了,邢络的书房戒备森严,凭他一人绝难闯进的,
  可如今军防吃紧,他得加快脚步才行,唯今之计,只有藉用此名女子的力量,
  所谓英雄难过美人关,或许她就是邢络的致命伤。
  “我不会帮你偷东西。”沙绮一口回绝。
  “乐姑娘,你何必那么激动呢?偷样东西又不会要你的命,只不过是张军事
  计划书,害不了他的;再说我也不比邢络差,他在床上带给你多少满足,我
  自然也不比他差。”
  他猥亵的话语句句贯穿她的耳膜,她心中一冷,狠狠瞪着他,“你这个无耻
  之徒,快放我回去,别再说这些疯言疯语。”
  她吓坏了,如果她当真被这贼人玷污,她宁可一死!
  “看来我不给你点甜头尝尝,你是无法感觉得出我的好!”他又欺近一步。
  “你是谁?为何要我偷军事计划书?”目前她只能拖延时间了。
  “我?哈哈哈…我乃喀荁国国师,真正的姓名叫亚夫,只要你帮我偷完东西
  后跟着我,我保证你会有享用不尽的荣华富贵。”
  他舔了舔大拇指,露出百分之百的j佞表情。
  “你别过来!”一股焦躁狂窜在她的胸中,睁着模糊的双眼,她感觉自己真
  的好怕啊!
  这个人从一出现,就莫名其妙地让人心生骇意;此刻他又露出那y秽的嘴脸,
  她怎能逃过?沙绮作梦也想不到她居然会惹上喀荁国的人!
  “你别怕我,我长得也是一表人才,你干嘛那副看到鬼怪的模样?”亚夫往
  前又跨了一步,直将她到门板上。
  “别碰我,你再向前一步,我就死在你面前。”她突然拔下发上银簪,针尖
  指向自己颈窝,毅然决然地怒瞪他。
  她虽是一介女流,但绝非贪生怕死之辈,要她对付邢络,她抵死不从!
  “你——你不知死活!”
  “你退开!”她虽惊怕不已,但那双盈盈若水的双眼仍流露出不妥协的神采。
  亚夫啐了口气,后退两步,眼光仍灼视着她,提防她做出自戕的傻事。
  沙绮瞪着他,待有了一定的安全距离,她倏地转身夺门而逃。
  她拚命狂奔,跌了又摔,一身是伤;亚夫则好整以暇地跟在其后,故意与她
  保持一段距离,有意吓她,好让她自愿降服。
  突地,前方没了路,即目所见全是无垠无涯的深谷!她回身一望,亚夫正笑
  脸盈盈地等着她自投罗网。
  沙绮淌下无助的泪,心知自己怎么也不能落入他的手中,即使死她也不要帮
  他加害邢络。
  前是断崖,后有追兵,此刻她唯一能走的路就是死了…
  她捏紧拳、闭上眼、含着泪、抖着身,毫不犹豫地往下一跳——再见了络
  …她今生唯一的爱…
  ***邢络身在寝居内,却心绪不宁的直觉有不好的事情将要发生。
  只有在他初入王府时,曾经发生过相同的情形,等他学会保护自己后,已有
  十余年未曾如此了。莫非…这是噩兆!
  他的脑子里此时净盘旋着沙绮那楚楚动人的姿容与善解人意的柔美…
  别的女人接近他,无非是贪图自身的利益,否则,她们早被他的恶名吓得退
  避三舍,尽可能地敬鬼神而远之了。
  而她,不但无意他的地位、财富,还贪心大胆地向他索求他根本给不起的爱
  ;他自己知道,自母亲去世的那一刻起,他就与爱绝缘了。
  长久以来,他内心总是畸零的,直到他发现她是那么的珍惜他赏赐给她的那
  块瑕疵斑斑的红玉。
  回忆如丝般缓缓缠住他心头,那红玉是他母亲临终前交给他的,也是他仅可
  凭藉的东西,可他却毫不犹豫地就送她了。
  此刻,他莫名地感受到一点儿不对劲儿的情潮在体内翻涌,然而,面对这份
  陌生的情愫,他却又不知如何理清?只是当他得知另有男人追求她时,他表现
  出异于以往的急躁与愤怒,似乎像个青涩的小伙子般莽撞且茫然。
  或者,他是迷恋她的身体?对!她能带给他前所未有的欲望之火,在他脑海
  里有的,也是与她共覆云雨的欢爱情潮。
  没错,准是如此!
  赫然,寝门外顿生嘈杂的声响,打断了他的思绪。
  “我要见少王爷,求求你们替我禀报一声。”是圆圆急切地在屋外喊着。
  门僮立即进屋禀报。
  “有事?”乍见侍女的着急模样,邢络心头陡升一丝忐忑,问话时的情绪
  已不见往昔的镇定。
  “是…是乐姑娘出事了。”圆圆忧焚不已。
  “出事?究竟是怎么回事?”邢络这一惊非同小可,他一掌拍在案头,大
  声喝斥道。
  “奴婢今天一早进‘郁林阁’,却不见乐姑娘的人,四处又遍寻不着,再次
  进屋才发现窗闩似已遭外力击断,而我为她准备的燕窝也翻落在地,我担心她
  是被人强行绑走的。”圆圆将所有经过一丝不漏地说了一遍。
  “你说什么?被人绑走?”邢络霍然站起,脸上的血色一寸寸尽退。
  “是…”圆圆被他那嗜杀的模样,吓得两腿直打哆嗦。
  他立刻快步赶至“郁林阁”,一进寝居,他便开始搜索着屋内所有的线索,
  检查了窗棂,发现上头果真有遭到破坏的痕迹,应该是有人强自窗外推进所造
  成。
  沙绮向来生活单纯,会是谁将她带走?
  邢王府中向来戒备重重,谁会得知巡府侍卫队的出现时辰与路线,又是怎么
  找到被安置在偏远“郁林阁”的沙绮呢?
  “虞琛——”他沉声一吼。
  “小的在,王爷有何吩咐?”虞琛立即上前请命。
  “加派人手立即去寻找乐姑娘的下落,并查探最近北京是否有可疑人等进出。”
  邢络不疾不徐地下令,散发着他做人出众的领导者气势。
  他突然忆及上回盈盈曾提过之事,该不会是…喀荁国人干的好事吧?
  “是。”虞琛衔令而去。
  待他离去后,邢络凝视着那扇残破的窗棂良久,眼中闪过一丝沉定的狭光,
  “速备快马,我要进宫一趟。”看来,他得找宓瀛格格“询问”一番了。
  ***沙绮已昏睡了整整一天两夜,终于能略微挪动身子,徐徐转醒了。
  邀天之幸,由于她刚巧跌落在谷口下约数丈处的一块凸出的软泥地上,并未
  跌落谷底,因此,除了全身震得发疼外,并无大碍。
  不过…她太阳x频频抽紧,当真痛得厉害!她想站起身,却是提不起劲儿,
  只能瘫在那儿隐隐喘息、呻吟着。
  一时间,她竟意会不出自己在哪儿,直到眼睑微启,瞳内反映出崖边烈日亮
  灿的光芒,脑子这才开始发挥运作。
  对!她想起来了,她是被迫跳崖的!
  那她现在在哪儿?地府还是天庭?
  硬撑开眼皮,沙绮这才蓦然发现自己正位于断崖边,只需再往外移个数寸就
  必死无疑了。
  她硬撑起上身,以手抚触疼痛之后,才知那儿肿了一块。
  突然,思绪像全串连起来,她想起了邢络、想起了她在王府的所有情事,
  更意外的是…她竟也忆及了进府前的所有一切…
  她有父有母,她本有个温馨和乐的家庭,是因为——天!那胸口所受到撞击
  的痛楚,竟比她身上的创伤还要剧烈!
  是他——是他的手下杀掉父亲的!
  想起那时候,那两位官差口口声声说着“邢王爷”,那必定是他了!
  为何上天要开她这种玩笑?
  上回跳崖是为了父母临死前的恳托、为了自救,想不到她依然落入他手上,
  还无怨无悔地送上自己的身心,赔了感情。
  这次跳崖却是为他,只因她不愿做出伤害他之事、不愿背叛他,情愿牺牲自
  己的性命来维护清白,也不容许除他以外的男人碰她一根寒毛!
  但她哪能料到付出的所有,竟全是为了一个杀父弑母的大仇人!
  老天!你何其残忍啊!
  让她丧失记忆,又唤回记忆,只是在失而复得的中间,发生过多少难以磨灭
  的事实啊!
  他——邢络竟是这么可怕的男人!他隐瞒所有事实,不仅不忏悔,还拿她
  当侍妾般使唤;而她竟也像个荡妇般任他予取予求,甚至还沉迷在他带给她的
  欢快中。这教她怎么有脸去地府面对父母?
  她居然爱上了一个杀父仇人!
  她的心好乱、头好疼,一股无法言喻的剜心刺痛深深痛刮着她的五脏六腑;
  层层漆黑的晕眩感又向她袭来。
  就在沙绮头晕目眩又苦恼自忏的当儿,头上不远处竟传来脚步声与谈话声,
  她想喊,却因体内受重创而发不出声,她只能依稀听见他们不断的说话声。
  “咦?这里怎么掉了只鞋儿,该不会是乐姑娘的吧?”
  “有可能,否则咱们找了那么久,不可能不见踪影的。”
  “咱们攀下去瞧瞧吧!否则,少王爷发起脾气,可不是咱们担待得起的…”
  在沙绮昏沉闭眼之际,顿然明白是他在找她。可为何他要找她呢?难道他伤
  她伤得还不够?
  多少珠泪,无限怨恨…
  第八章邢络愤怒不已地睚视着眼前一批侍卫队小队长,沉声暗吼:“你们
  全是一群废物吗?北京城虽大,但你们的人手也不少啊!难道她一个女孩子会
  c翅飞了吗?”
  两天了,他忧心忡忡地寻遍大街小巷,甚至前往“玉伶苑”向盈盈打探亚夫
  的行迹。据盈盈所言,亚夫已于数日前进京,近日与宓瀛格格走得很近,并藉
  宓瀛格格的关系,现正居住在紫禁城外一所皇室别馆内。
  可想而知,沙绮的被劫必是与他有关。
  谁料,亚夫行踪诡异,非常不易跟监,近两日已弄丢了他的下落,而他也久
  未回别馆,“玉伶苑”可说是完全抓不住他的影子。
  “少王爷请息怒,我们几乎找遍了每一个角落,若非乐姑娘已离开北京城,
  那就是她已…”那侍卫小队长说来唯唯诺诺,望向邢络那双精烁严峻的眼,
  已不敢续言。
  “是什么?”他几近暴怒的问道。
  这些年来他以冷硬残酷为名,没有人敢挑衅他的威严,或许这也是他巩固自
  己身份地位的方式,从未对人假以辞色、付诸关心过。
  可这个小女人却让他的心破了例,也头一回尝到揪心砭骨之痛。
  “已…已经不在人世了。”
  “胡说八道!”他暗抽了口气,心底的焚虑益加波动!
  “是——”侍卫小队长吓得腿都软了。
  “再去找,找不到就别回来。”
  邢络的冷漠倨傲是手下司空见惯的,他总是喜怒不形于色,即便愤怒也是
  以行动与严罚代替,像此刻这样怒意勃发的表态还是他们首次见到,全都惊骇
  得不知该如何应对。
  “少王爷,你从不曾这么心浮气躁,小心身体。”虞琛只能乘机劝慰。
  “你少废话,把你手下那些菁英全调来,随我再出去找一遍,这回就连城外
  乡野也不能放过。”
  邢络撂下厉语,正要出外,此时门僮传报,“禀少王爷,找到乐姑娘了。”
  他终于面露暖色,“在哪儿?”
  “她被人发现落于谷堑口,找到时已昏了过去。”门僮回应。
  “什么?快将她带回‘曙轩’,请楚大夫来诊治。”他立即下令,并快步走
  出议事厅。
  当他见到她荏弱虚软的神色,原已放心的焦虑又浮上心头。
  在楚大夫的针灸与用药后,他一直待在她身侧,未曾离去,那股纠缠在心头
  的忧焚始终未歇。
  他已决定,无论如何他都要将她锁在身旁,或许自认无情无爱的他给不起她
  所要的情爱,但他会在物质上满足她的。
  不久,药效发挥作用,沙绮徐缓地睁开眼,目光立即被锁入一双深邃幽瞳中。
  她瞬间睁大眼,怒视着那张俊容,是他,他又掌控住她的死活,又要持续玩
  弄她的游戏吗?
  邢络面色一震,他完全没料到她睁开眼看他的第一道目光,竟是充满了浓
  浓的恨意。
  “你醒了?”他沉下脸,方才顿生的喜色已化为乌有。
  她别过脸,此刻的执拗比以往更强。
  “是谁绑走你的?”见她没好脸色,他也收敛起软语。
  “你管不着。”她不予理会。
  他俊逸的面孔突然风云变色,形成一道y鸷的冷锋,“我管不着吗?难不成
  是你自愿被绑走的?”
  “对,我是心甘情愿被人绑走,我恨不得能赶紧逃离你的魔掌。”见了他,
  就让她想起父母的惨死,怒急攻心下,她已是口不择言了。
  他细眼一眯,眼底敛出冷笑,“那你又为何会坠落谷堑中?这也是你心甘情
  愿的吗?”
  “那是我不慎落崖,不干你的事。”那久未发作的胸郁又梗于心头,沙绮闭
  上眼,尽可能忽略疼痛。
  “你真别扭。”他用力箝住她的下颚,白嫩的小下巴立刻印出红指痕。
  “别碰我,你这个魔鬼!”沙绮猛摇头,却扯不掉他强硬的手段。
  邢络黑眸沉似深潭,眉宇间夹带着一丝y性的阒影,“没错,我正是上天
  派来笑看世人、惩罚世人的魔鬼,你现在才看清楚我,未免太迟了。”
  只见他露出狂佞的笑意,欺近她的姝容,“你不就喜欢我这个恶魔狂肆的姿
  态、床上的雄风?能带领你到达欲死欲仙的地步吗?”
  “你走开!”她的心被他一双暗沉的眼盯得波光汹涌。
  “我偏不走。”他狎肆低笑。
  “既然你已杀了我父亲,干脆也把我杀了吧!”她恨恨地吐语。
  他心头一窒,久久才道:“你想起来了?”
  邢络压根没想过她有恢复记忆的一天,面对她含愤带怒的怨恨表情,他连
  想解释的欲望也没有。
  虽说她父亲的死不是由他亲口下的令,但肇事者是他手底下的人,他根本没
  有撇清关系的意图。
  再说一意孤行、独善其身是他这些年里早已养成的习惯,他没兴趣去改变它,
  她要误会就随她去吧!
  “没错,我想起了一切,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我…”
  她深深吸了口气,又开始莫名的喘息着。
  见她情形不对,他立刻撕开她衣襟,在她的心窝正上方点上一记x道,说也
  奇怪,那闷喘的感觉马上就不翼而飞了。
  他的手指此时正攀在她的r沟处,徐徐往上爬,瞬间捧住她的一只凝r,
  “告诉你又如何?你同样抵抗不了我情欲的挑勾,就像现在…”
  邢络恣意玩弄着那一方柔软,挤捏揉搓着那粉色蓓蕾,让它在他手下变硬
  变挺,变得激情难熬。
  “别…”沙绮痛苦地皱紧眉,恨自己就是抵制不了他的恶意侵犯。
  “我就是你的杀父仇人又怎么?瞧,这就是你身体的反应,你明明是爱死我
  了!”他倏然吻住她轻呓的唇,“张开嘴——”
  沙绮一双小手硬是抵在他胸前,怎奈他的侵犯却是无孔不入。
  趁她喘息的当儿,他倏然伸舌捣入她的檀口,恶意摩挲着她的贝齿…
  情急之下,她用力咬了下他的舌。
  他倏地松口,以手背拭了下舌尖的血,咬牙道:“你有种,竟敢咬我?”
  “我不会再让自己降伏在你的威吓下,你别再过来。”她抵御地大吼,丝毫
  没想到激怒他的后果。
  “别忘了,你早已是我的人了。”他眸光转冷,有股嗜血的冰寒。
  “不…不再是了。”
  “我会让你改口的。”
  他的脸庞闪过一丝扭
  曲的暗光,在沙绮尚未理解他的意图时,他已探向她胸
  前,紧接着数颗盘扣松落,她的上半身已完全l露在他眼前。
  “不——”她下意识双手抱胸,含泪的眼怒视着他。
  “别逞口舌之快,否则你会后悔的。”他冷沉一笑,在她双手忙碌于遮掩之
  际,大手已倏地钻进她的裙里,细细抚触着她的小腿肚。
  “不要——”沙绮的声音梗于喉间,本能地并拢双腿,不让他再进一步侵犯
  她。
  “等着吧!我会要你亲口求我。”
  他眸中闪烁着得意与猖狂,火红的眼已显露激情,一只大手毫不迟疑地扳开
  她的大腿,让另一只手蛮横地搔弄她的那片热欲狂流的禁地。
  她憋住气,全身轻颤抽搐,却不容许自己屈服。
  “都湿成这样,是在邀请我吗?”他手指毫不留情地伸进裤隙间,探进狭壑
  中,略弓起指头,翻搅她的欲念之池。
  沙绮咬着瑰丽的下唇,被他的话激得羞窘难当,任由他手指狂肆的搅动抽离
  深探,也不愿让自己叫出声。
  然而,她的身体却不断地做出背叛她意志的反应,她的肌肤激出红晕,双眼
  氤氲,所有感官的呈现已明白告诉邢络她有多么亢奋了。
  他突地抽出手指,将它置于口中,“真甜,你果真是个不折不扣的y娃儿。
  除了我,亚夫曾尝过你这味儿吗?”
  邢络邪肆狂笑,一针见血道出他的猜测。
  “你知道他?”她微愕。
  “看样子,他可是什么都告诉你了,可见你们也已是关系匪浅啊!”他掳紧
  她的肩头,拧紧的眉泄漏出他的愤怒。
  他咬牙切齿地说,并动手解开自己的裤头,抽掉她的底裤。
  “你想做什么?”她啜泣地想逃开。
  “你并不是没有经验,这时还需要问吗?”他俊脸上的笑容狠戾,让人莫名
  胆慑;他俯下身,薄唇轻嚼着她急速跳动的颈窝。
  “不——放开我…”沙绮尖声抗拒,鼓动的血脉不停跳跃着紧张的节奏。
  她该坚持不再为他的掠取手段所迷惑,可为何小腹中的灼热感愈是狂烈燃烧,
  几乎焚毁了她的自尊?
  他凝唇一笑,眼底凝聚风暴,“除非我玩腻了你,否则你这辈子休想逃开我
  的魔掌。”
  那悸动的勃发有意无意地轻触她的幽x口,他简直就是在撩拨她!
  邢络恶意似的抚弄令她全身燥热,大拇指更适时加入挑逗的行列,按在那
  两股间的红蕊上,轻轻捏揉,引导她向高c迈进!
  “呃…”她无声抗议,身子却已陷入欲海的波涛中。
  “舒服吧?”他的手指在她体内戳动,带给沙绮心中一阵阵的兴奋之火。
  “你!”她剧烈的喘息着。
  “别否认,你骗不了我的。”他加大肆虐的手劲儿。
  “啊——”沙绮热汗淋漓,这种与意念相对抗的痛苦,令她煞是难熬。
  他已感受到她的渴望与需索,突地,他低下头含住她左r上的红嫩,舌尖不
  停勾舔细吻,直到她全身虚脱,娇喘连连。
  他已不愿与自己小腹中的灼热对抗,立即将她的娇臀举高,两条玉腿绕过他
  腰间,让她紧紧扣着自己。
  “要不要?”他抵住她的柔软,要她亲口求他。
  “我…”
  “要不要?”他浅浅地进去一些,并不填满她。
  “不要我就立刻撤身,不勉强你。”他摇动着臀部,双臂搁在她身侧,双眼
  直盯着她娇红的香腮。
  “我…要。”她吟叹出口。
  “再说一遍。”他喝道。
  “我要你——”在诉出的同时,豆大的泪珠滚下她的眼眶。
  虽知他的狠害了她的父母;他的残杀了她的心;他的无心毁了她的情,但她
  终究无法逃脱这情欲的枷锁,情愿为他痴狂、毁灭…
  “那就给你吧!”
  一次重重的探入,撞飞了她的理智。
  他深深浅浅地占有她,并捧高她的臀以迎合自己的热铁。
  她情不自禁地低喘,摆动柳腰,配合着他的律动,企图得到更充实的满足…
  一次又一次——由深至浅、由浅至深…
  在他占有了她的身子的同时,他也捣毁了她的灵魂,直到他俩攀上甜蜜高峰,
  双双低吼在欲海苍穹中…
  ***天方转亮,月淡星稀…
  沙绮猛睁开眼,这才发现自己竟躺在邢络的臂弯中。
  昨晚的一切又回到她的脑海里,天!她怎么又…她居然自甘堕落,甚至沉沦
  在他欲望的索求中好几回,弄得一身酸疼。
  原来她真如他所言,是个不折不扣的荡妇、y女!
  回脸看向他紧闭着眼、紧抿的唇、英挺的鼻型、不苟的眉往两侧恣意斜飞,
  虽然他仍在睡梦中,容颜依然如此的肃穆严厉,暗藏慑人气度。
  她一直不愿去承认是他害了她的父母,可惜往事历历在目,想挥也挥不去。
  她该如何解开这重重环绕在心头的情爱枷锁呢?
  正想起身,哪知他锁在她腰肢上的臂膀却突地一拢,又将她缚于他怀中。
  “你…你已经醒了?”她错愕地问道,心底陡升起一股极力想反抗的情绪,
  欲脱离他的桎梏。
  “别动,否则我会继续昨晚的游戏。”他不得不出声恫吓,实在是她身不着
  片缕,又软玉温香在抱,很容易被她无意间的动作撩起欲念。
  沙绮愣了一会儿,这才意识到自己与他的身上均空无一物,紧紧被他扣在胸
  前,大腿内侧似乎触碰到了他隐隐颤动的灼热。
  天——不可以…
  她下意识想抽回大腿,却无意抚摩到他。
  邢络闷哼了声,“女人,你怎么就是学不乖,难道你还玩不够?”
  “不…我只是。”她蹙紧眉,他的体热密密实实地缚住她的身子,夺去她脆
  弱的感官,让她难受极了。
  “然后呢?再来个第二次失踪,回到你的情郎身边?我问你,与他燕好的感
  觉比较棒,还是和我比较快活?”
  他仍没忘怀她昨晚的愤怒之言,她的“心甘情愿”让他气愤难抑。
  “你这个凶手,你没资格这么说我。”她心痛极了,想不到他还继续用这种
  “污蔑”之语来伤她。
  “凶手?我没杀你的父母。”他冷冷地说。
  “我亲眼看见你的手下拿刀刺入我爹身上…”一思及这画面,她便泣不成声、
  难忍愁苦。
  “我已将他们处以重罚,对你并不亏欠。”他嗓音如剑出鞘,犀利非常。
  “你以为这么做就能撇清一切罪过?”沙绮气他企图以这种似是而非的语调
  来误导她。
  “既然你这么认为,我也无话可说。”他目光突生冷冽寒芒,对于她的话在
  意得不得了。
  过去,他从不曾对任何人解释过他的言词行为,为何会对她做了说明,偏偏
  这女人还不识趣地一口否绝呢?
  “请你离开,我想净身。”她面无表情地说道。
  蓦地,邢络俊冷的唇角勾起魔魅般的笑意,“你这么一提,我也发觉经过
  一夜激情,现在全身都是汗渍,黏腻得难受。”
  “你是什么意思?”沙绮怔忡地看着他,感觉他的眼神好诡异!
  “你说呢?”他炫目的俊颜流露出一抹冷笑,狂傲的两潭深泓瞬如撒旦般慑
  人!
  “你…”
  她尚未问出口,邢络已用薄毯包覆住她的身子,抱起她来到“曙轩”后方
  一壑自然天成的活水浴池。
  沙绮即刻被这里的景观给吸引了注意力,这里四周除了有假山流水,还有丛
  生的绿色葛叶缠绕,形成一道天然屏障,蜿蜒无尽。
  置身此地,就仿若身在依山傍水的仙境,绿意盎然、百花齐放…
  “喜欢这儿吗?我一直认为一天当中,唯有净身时是一大享受,所以不惜运
  用庞大工程与财力建造这座浴池。”
  说话的同时,他已将沙绮抱进池内,让清凉剔透的温水滋润她白皙无瑕的身
  子,并用天然郁金香花精滴在她胸前的蕾花上,轻轻搓揉抚捏…
  “呃——”她忍不住吟叹了一声,双手紧紧攀在池边。
  “瞧,它又胀红了。”邢络嗤冷一笑,舀起水清洗上头的细沫,而后出其
  不意地含住它,不断地嚼咬啃噬。
  他的双手更是高高的握起那两团椒r,以放浪的眼神欣赏它。
  “不,你怎么可以?”她惊呼。
  “为何不可?”他伸出长腿,以膝盖抵在她柔蜜的禁地。
  “这是在水里…啊——”他膝盖的揉触让她语不成句。
  “小丫头,你太青涩了,只要我俩喜欢,在哪儿都可以做那事啊!”他露出
  邪肆地表情,索性埋进水里,亲吻她隐私的敏感地带。
  他的舌热辣辣的侵入,填满了她紧窒的幽x。
  “啊…不…”她直觉他炙热的舌像魔魅魍魉,燃烧得她浑身发烫。
  当它在她的小x中搅动时,那狂s的欲念几乎击溃了她所有的思想,只有痉
  挛与颤抖掠夺了她的所有,像烈火般烧炽她…吞噬她…
  他、他怎能憋那么久的气?
  紧接着他的魔掌抚向她大腿内侧,滑行至她女性核心,在唇舌与指尖的攻击
  下,她已近虚软地站不住脚了。
  霍地,他重新冒出水面,将她抱至岩上,抬起一只腿,猛地攻进她的紧窒中,
  夹带着流水声,次次疯狂地掠夺她的身躯。
  “你明白了吧?在水里一样可以得到高c,他可曾教过你?”他冷冷地说,
  残忍狠肆地在她体内抽动!
  邢络只要忆及她与亚夫之间那暧昧不明的关系,心头就顿生怒焰,只能藉
  行动来发泄。
  “没…没有他。”在意乱情迷下,她不由自主地澄清。
  “那亚夫是谁?”他低吼道,故意以停滞动作折磨她。
  “是他挟…持我的。”她扭动了臀,亟需慰藉。
  “你不是心甘清愿的吗?”他忍住额上坠滴的汗水,硬要撬出真相。
  沙绮摇摇头,因需索未果而放荡喘息着,“我讨厌他…怕他…要逃,才不慎
  坠谷…”
  他满意地一笑,放缓了速度,改用温柔以待。“午后,我将前往南方数日,
  记得要想我!”
  邢络猛力扳开她的大腿,让自己完全埋进她体内,并低头含住她胸前的瑰
  瓣,缓缓加快韵律…
  又一次带领她体会水中作乐的喜悦亢奋。
  ***沙绮坐在铜镜前,让喜儿为她梳理一头乌丝。
  镜中反映出的人儿双颊酷红、娇容生艳,这不禁让她想起今晨在“曙轩”所
  发生的事…
  她该如何是好?恨一个人当真这么困难吗?尤其是一个自己早已深爱的对象。
  唉!老天何以要和她开这种玩笑?
  正如他所言,她父母之死也不能全怪罪于他,只是他身为主子,不得不成为
  代罪羔羊,而且,他也已将凶手处置了不是吗?
  好乱、好烦哪!一味地为他开罪,这是她为人子女该做的事吗?
  可…情缠绕、爱牵挂,哪能说解脱便解脱得了?
  “恭喜你了,小姐,你可是头一位在‘曙轩’过夜的女人哟!而且少王爷还
  吩咐我将你的东西全搬进这儿,可见在我们少王爷眼中,你是不一样的。”喜
  儿笑逐颜开的道。
  “喜儿,谢谢你的安慰。”她却不怎么相信自己对他有那么大的影响力。
  “我可没唬弄你,少王爷出门前才交代我,要多熬些补药给你喝,说你太瘦
  弱了!瞧,这不是关心是什么?”喜儿立即强调。
  沙绮県徨了,他真的关心她吗?可…他为何不表露出来呢?
  “他出府了?”她突然心生不舍。他说“数日”究竟是几日呢?
  “是啊!少王爷好像要去南方商议大事,听说近半年来,喀荁国不断偷袭咱
  们边城,他们的国师,那个叫亚夫的人更是个刁钻的小人,他残暴不仁,很难
  应付耶!”
  喜儿的话令沙绮的心中一紧,“难道咱们大清王朝对付不来吗?”
  “这我也不清楚,反正君子难与小人斗,谁又能料到他们会耍什么花招。”
  喜儿撇撇唇又说:“这种国家大事不是我们女流之辈管得起的,小姐你就别穷
  c心了。”
  她为沙绮别上珍珠发簪后,赞叹不已道:“小姐你真美,难怪少王爷会对你
  情有独钟。”
  沙绮的娇颜染上红晕,“喜儿,你真会说话。”
  这时圆圆突然闯进闺房,传言道:“小姐,青虹格格来了,她要见你。”
  沙绮犹豫了会儿才道:“请她到花厅稍坐,我一会儿就出去。”她的心里忐
  忑地揣测着,她因何事来找她呢?
  她打扮就绪,来到花厅,见了青虹即依礼行事,“格格吉祥。”
  “起喀,自从上回见面后,我已许久不曾与你聊聊,所以今天特地来见你。”
  青虹攀上主位坐定,一双眼不停盯着沙绮瞧。
  她的确是美!难怪会让向来锋冷无心的邢王爷动了凡心。
  可惜的是,宓瀛格格见不得她好,非得将她逐出府不可;而自己又为了觊觎
  瞡临阿哥,不得不依宓瀛格格之命行事。
  “不知格格有何贵事?”潜意识里,沙绮发觉事不单纯。
  “没事,只是府邸之大却没有一个可以说话的人,现在正植牡丹花盛开时节,
  想请你去我的牡丹园内赏花对弈。”
  育虹向来不善词令,要掰个像样的理由还真不简单。
  沙绮心底一阵狐疑,怎奈对方贵为格格,她怎好拒绝。
  “那好,以后格格若有事相约,可派下人前来知会,毋需劳您千金之躯走这
  一趟。”她谦和允诺。
  “这么就一块儿走吧!”青虹松了口气,率先起身。
  当她俩来到“牡丹园”时,沙绮意外的发现园内竟多了位不速之客——宓瀛
  格格。她颦额看向青虹,却发现她低垂秀颜,无言以对。
  看来这是场鸿门宴,而非赏花对弈吧?
  “青虹格格,你先下去。”宓瀛格格吩咐道。
  “是。”
  青虹忐忑不安地看了沙绮一眼后,随即退下。
  这时候,突然从宓瀛格格身后走出一位小厮打扮的男子,沙绮立刻发现,他
  就是亚夫。
  “他一直念着你,千求万托要我带他来见你,你们聊聊,我先去一旁凉快去。”
  底瀛格格瞪了她一眼,心想:怎么男人全喜欢她这种弱不禁风的女人?若非想
  得到邢络,她才懒得走这一遭。
  她鄙夷地看了沙绮一眼,遂扭身离去。
  “五格格…”宓瀛格格似有意独留他二人,令沙绮顿觉紧张难耐。
  “乐姑娘。”亚夫唤回了她游走的神志。
  “你究竟想做什么?”她急退一步,与他保持安全距离。
  “还是那句老话,你帮我偷取我要的军事计划书。”
  亚夫怎么也没料到这丫头掉入那万丈深渊里居然没死!当他由宓瀛格格口中
  得知,她已平安回府时,简直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可恨邢王府向来剑戢森严,尤其是邢络的寝居——曙轩内又是重重守卫,
  让他难以下手,今儿个只好再度登府见她,让她屈服于他。
  “办不到!你好大的胆子,竟敢骗取格格的信任将你带进府,难道你不怕我
  大叫泄了你的底,你可是c翅也难飞了。”
  沙绮一反平日的软弱,说起话来铿锵有力,反正既已死过,她根本不必畏惧
  他。
  “你很聪明,敢反压制我!我倒想问你,你可曾听过‘火枪、火筒’这两个
  名词?我可以告诉你,它是由那些白脸洋人所发明的,只要轻轻一扣,立即可
  以将邢王府炸得粉碎,你想不想保住邢络的命呢?”他邪恶地浅笑,脸上淬
  着y险的诡谲。
  “你…”火枪!火筒!她是曾听圆圆提过,好像是种很厉害的武器,直让清
  廷感到万分头疼。
  “怎么样?考虑得如何?别耍花招,外头可是有我的人在。”
  他威胁性十足地又道:“你是否不管邢络的命了?或者,这整幢府邸内大
  大小小的性命你都不在意?”
  沙绮迭退数步,只觉苦涩的滋味弥漫胸臆,即便她再恨邢络,她也从未想
  过要他的命啊!
  况且她根本无法恨他,只因那脆弱的心早已被爱意填满,纵使爱得残缺,也
  无角落得以放置恨意。
  她深吸了口气,突然心生一计,或许会毁了自己的一切,但为了邢络,她
  亦无怨无悔。
  “好,我答应你。”她喃喃地说道。
  “太好了!”亚夫诡邪的双瞳猛然一亮。
  “何时交给你?”她面无表情地问着。
  “今晚,在后花园。”他冷冷低笑,并未将沙绮绝决的脸色看在眼中;此时,
  他一心幻想的只是坐享胜利的果实。
  第九章当夜,沙绮在“曙轩”内惴惴不安地来回踱着步子。
  邢络的书房从未防备过她,若要进去拿样东西绝对是轻而易举的,可…这
  事倘被发现,她必将永无翻身之日。
  今儿夜里,他正好前往南方与宜庆将军商议军务,是下手的好时机啊!
  若她不照做,亚夫可能当真会对王府开炮吗?
  不!她不能轻易尝试。如果当真,她岂不害了许多人,尤其是她深深挚爱的
  “他”。
  下定主意后,她立即闪进书房,花了约莫一盏茶的工夫,才在书案底层的暗
  柜里找到那份东西。
  摊开一看,这份是副本,可见正本已送达关外,正为作战而运筹先机。
  正本既已在前方,若将这份计划书交出,必会害死更多的人,尤其是无辜的
  百姓哪!
  思考许久,她突然灵光一闪,擅自提笔将进兵日期——初二上头多加了一划,
  成了初三,如此就不会有任何影响了吧!她会心的一笑,看着自己的杰作,有
  份得意也有份失落!
  持着这份c纵她未来的东西,她依约来到后花园。
  亚夫仍是以一身仆人的装束,待在府中等着沙绮到来。
  见了她,立即将她手中的东西抢过手,细看了一遍,“不错,这的确是邢络
  的笔迹与印信。”
  低浅的窃笑声流荡在花园内,连花草都觉得蒙羞而低垂。
  “你的东西已到手,可以走了吧?”沙绮已不愿再见到他,他那嘴脸只会令
  她反胃。
  “我当然得走,不过我要带你走,美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