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9 部分
作者:未知      更新:2021-10-29 10:19      字数:13622
  远处树影微摇,秦桧在枝梢奔驰如飞,吴战威也闯过狙击的女护卫朝这边冲来。
  两人一前一后喝道:“妖妇!敢杀我兄弟!”、“死婆娘!还不住手!”
  苏妲己杏眼光芒闪动,那条轻飘飘的丝带在她手中仿彿重逾千钧,每一击都令自己气血翻腾;强大劲力沉重如山,狠狠撞人丹田,每次与劲气相撞,丹田中旋转的气轮都会为之一滞,似乎随时都会溃散。
  程宗扬心里叫苦,这妖妇分明不想取自己性命,不然她这会儿稳占上风,只要用丝带缠住自己的单刀,随手一掌就把自己拍的死得不能再死。
  她使出这种怪异手法,用心更是歹毒,一点一点消耗自己的功力,再撑下去,一旦自己丹田受创,纵使能保住性命也免不了功力尽废。
  那些女护卫一轮袭击杀死不少石府的随从,周围充盈着死亡气息。但这里不是鬼王峒,没有将死气直接转化为真气的环境,殇侯化死气为真阳的心法更需要时间慢慢吸收沉淀,仓促间无法使用。
  额角伤痕不住灼痛,将四处飞散的死亡气息吸人体内,紧接着又在苏妲己的重击下散入经络,无法凝聚。看着苏妲己猫戏老鼠般戏谵而恶毒的眼神,程宗扬禁不住头皮发麻。
  如果落在这妖妇手里,不知道还有什么手段在等着自己。虽然知道大势不妙,但实力相差悬殊,这会儿是她想怎么打就怎么打,自己只有乖乖挨揍的分儿。
  丝带又一次挥来,程宗扬勉力挡住。苏妲己诡异的劲力透体而入,丹田猛然一阵剧痛,旋转的气轮完全停止,无数细微气息组成的气轮摇摇欲坠,似乎已经到了崩溃边缘。
  苏妲己唇角挑起,露出一丝残忍笑意,美目闪闪发亮,接着朱红色的丝带再次挥出,拂中程宗扬毫不设防的小腹。
  程宗扬“哇”的吐出一口鲜血,颓然坐倒在地。他丹田气轮停滞,浑身力气仿彿搾取一空,连抬手都力所不及,即使丝带再慢十倍也无力闪避。
  秦桧和吴战威还在数丈之外,苏妲己冷笑道:“死奴才!我看你还有什么手段可使!”
  程宗扬脸色苍白,额头冒出豆大汗珠,丹田如同刀割。苏妲己重又一击正中小腹,丹田内停滞的气轮被劲气一震,化成无数细小的星芒,正在飞快消散。这会儿程宗扬脑中只剩一个念头:运气真不好,要变成鬼去找凝羽了。
  一只纤美玉足伸来,苏妲己绣花的珠履踏在程宗扬胸口,接着纤足一沉,脚下发出一阵骨骼碎裂般的脆响。
  程宗扬脸色由白转青,又喷出一口鲜血,脸色猛然胀得血红。
  苏妲己一足踏在程宗扬胸口,俏生生抬眼娇笑道:“你们再近一步,信不信我踏碎这死奴才的狗骨头!”
  秦桧一手拦住吴战威,紧盯着苏妲己,寒声道:“苏夫人!公子若有不测,秦某立誓,今生今世必与夫人周旋到底!”
  苏妲己啐道:“一个奴才的奴才,我很怕你吗?想让我放开他,好说,先把你的右手砍了!”
  秦桧脚尖一挑,将程宗扬掉落的单刀挑起,抄住刀柄,一边伸出右手。
  吴战威叫道:“老秦!别信这婆娘的!”
  苏妲己柳眉倒竖,嗔骂道:“吴战威!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
  突然间,一股寒意掠来,苏妲己目光一转,顿时大骇。死奴才胸口鲜血淋漓,神情却坚毅无比。他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柄奇形怪状的匕首,弯曲柄部形如珊瑚,刀锋虽然不长却寒光四s,宛如冰雪,正朝自己小腿划来。
  苏妲己手中软垂的丝带与刀锋一触,像被风吹开一样悄然断裂。苏妲己立刻意识到这死奴才手中是一柄锋锐之极的神兵,如果被它斩中,肯定小腿不保。
  秦桧应变极快,异变突起。他手中的钢刀立刻转变方向,幻化出一道光影,闪电般朝苏妲己纤腰劈来。
  苏妲己纤足一点,轻烟般飞开,堪堪避开匕首的锋刀,一边用丝带格开秦桧的钢刀。她脚下故意使力,藉机将劲气送入程宗扬体内,想震伤他的心脉,不料那死奴才胸口一团真气火热如球,不但将她的劲气化尽还趁势反击,烈火般侵入自己经脉。
  苏妲己像被烫到般娇躯一颤,尖叫道:“九阳神功!”
  程宗扬腾身跃起,用力唾了口血沫,一手把匕首横到胸前,咬牙道:“死妖妇!
  敢杀我兄弟!我跟妳没完!“
  苏妲己一脚踏在自己胸口,程宗扬丹田内的气轮已濒临破碎。正当自己心灰意冷时,却奇迹般从苏妲己身上得到一丝微妙助力。
  那股气息非常细微,但融人丹田却仿彿唤醒体内充沛的真阳,并且与额角的生死根相互呼应。潜藏在经脉内远超自己修为等级的真阳潮水般怒涨,迅速将消散的气轮重新凝聚起来。
  就在苏妲己与秦桧交谈时,程宗扬体内正经历着翻天覆地的变化,知感和灵觉大幅延伸,体内每一个细小的变化都清晰无比,细致入微地感受到每一丝真气的流动和运转。受到那股微弱气息吸引的真气汇聚一处,沿任脉逆行,在胸口的膻中x凝成一团光球。
  这完全与自己无关,是真气的运行摆脱自己的意念,在那股微弱气息的吸引下自发运转,行走的经脉正是九条阳脉。
  吐出第二口血时,程宗扬经脉已经畅通无阻,整个人仿彿脱胎换骨,体内真气充盈,犹胜往昔。气息的虚实变化、运行强弱,无不尽收眼底。虽然不知道该如何确认,但程宗扬清楚知道自己的修为已经更进一步,踏入第四级入微的境地。
  苏妲己素手一摆,那条朱红色的丝带灵蛇般退回,绕在臂上,一双妖媚美目紧盯着程宗扬。良久,她红唇轻动,吐出几个字:“太乙真宗!”口气虽淡,却充满刻骨仇恨。
  程宗扬持刀叫道:“死妖妇!我的九阳神功是王真人亲传!有种就来吧!”
  这妖妇与王哲仇深似海,看她的神情,多半在王哲的九阳神功下吃过大亏,才在五原城蛰伏多年。这会儿身边虽然多了秦桧和吴战威,但远处的石府护卫已经被杀散,那些女护卫隐匿在黑暗中,随时都可能出现,算起来仍是敌众我寡。眼下唯一机会就看九阳神功能不能克制住苏妲己的妖术了。
  秦桧抛下钢刀,接着抢先动手;此时性命交关,他不再留手,一出手便是自己的得意招术“惊魔指”。他大袖飘飞,食指、中指轮番攻出,犹如铁笔,一指一指点在苏妲己妖幻无状的丝带上,不时发出劲气交击的细微爆响。
  苏妲己一条丝带将秦桧的惊魔指尽数挡下,一边紧盯着程宗扬,似乎对他显露的九阳神功忌惮万分。
  程宗扬好不容易摆脱败局,见状当即加入战团。匕首蕴含着九阳真气的珊瑚铁光芒大作,雪亮刀光狂飘般朝苏妲己攻去。
  苏妲己飘飞的丝带与匕首一触,顿时像被烈火烧到般变色,边缘卷起。那妖妇杏眼含怒,忽然素袖一翻、玉掌伸出,与秦桧的惊魔指硬拚一记,右手的丝带从腰侧飞起,利刀般直刺程宗扬小腹。
  程宗扬用匕首挑向丝带,正待用力划断,那条丝带忽然一滑,水一般绕过匕首的锋刀,避开九阳真气正中自己腹侧。
  程宗扬大叫一声,他右手的匕首被苏妲己的虚招引开,只能用左手紧紧抓住丝带,腹侧被丝带刺入寸许,鲜血飞溅。
  “死奴才,,”苏妲己厉叱一声,丝带笔直递出,要从程宗扬腹侧对穿而过。
  程宗扬身不由己地向后飞去,接着脚下突然一空,已经退到湖岸边缘。他试着抓了一把,没能抓住湖岸,身体像岩石般从湖岸堕下,片刻后“篷”的溅起1片水花。
  如果刚开始苏妲己还有意留程宗扬一条性命,这时已经是杀意毕现。她挡住秦桧的缠击,接着飞身而下,衔尾追去。
  吴战威扑到岸边,黑沉沉的水面已经看不到人影。他解衣要往下跳,秦桧比他更快,足尖毫不停留地在岸边一点,流星般跃入湖中。
  夜色下,湖水漆黑如墨,几个涟漪远远扩散过来,周围听不到丝毫声息。
  片刻的沉寂之后,一片眩目的白光突然亮起,方圆百余步一片湖水被白光照得通明。耀目白光中,苏妲己妖艳身形飞向天际,她华丽的罗裳半幅破碎,l露的雪白r体在白光中仿彿透明。
  接着一条身影蛟龙般从湖中跃出,人未至,一枝莹白的弧锥已经划破天穹,四s的光芒令群星都为之黯然。
  吴战威张大嘴巴,看着萧遥逸突如其来的一击刺中苏妲己飘飞的丝带。苏妲己仿彿被狂风卷住,破碎衣裙同时飞舞起来,那条朱红色丝带螺旋状向后激s。紧接着一个身影鬼玻o闵脸觯罔硎持肝9矗恢傅阍谒看卸巍?br /
  苏妲己发出一声凄厉尖啸,被龙牙锥扫到的玉臂进出一片血花。她身形微闪,逸出白光的范围,远远消失在夜色中。
  萧遥逸与秦桧同时追了上去。两人姿势大不相同,萧遥逸将龙牙锥横咬在口中,半身浸在水里,在湖上划出一道水线。秦桧则是使出登萍渡水的轻功,在湖面疾掠如飞。看起来秦桧的身法更高明,但两人速度相差无几。
  白光渐渐黯淡下来,程宗扬无力地躺在水面上,大口大口喘着气。一双柔软的手臂托在他颈后,使他不至于溺水。
  小紫甜美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程头儿,你好惨哦。”
  程宗扬吐了口水,喘着气道:“死丫头,看我倒楣妳是不是很爽啊?”
  “哪儿有啊,人家是关心你嘛。”小紫一边说一边扶住程宗扬的手腕,将伤口包扎起来。
  第五章掌誓
  劫后余生,程宗扬还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这么好运。苏妲己紧跟着跃入湖中,与自己只相差一线。眼看她的丝带就要划断自己的喉咙,身后突然多了一双温软小手,拉着自己以惊人的高速脱离苏妲己的攻击范围。然后藏在水下的萧遥逸出手截击,将那妖妇退。
  死丫头,妳怎么跑这里来了?”
  “人家才不想呢。都是那个萧傻瓜,说留我一个人在家里不安全,非要拉我来。”
  程宗扬笑了一声,“那家伙是怕黑,不敢一个人走夜路,不好意思告诉妳就是了。”
  小紫撇了撇嘴,“真没用。”
  “可不是嘛……”
  程宗扬动了动身体。丝带没有穿透腹腔,只是在腹侧留下一个寸许深浅的伤口,另外几处也都是皮外伤。经过殇侯的指点,自己把死气尽力转化为真元,以前那种真阳外溢的情形已经很少出现。但生死根把死气转化为生机的机能仍在,虽然没有以前夸张,但伤势愈合速度也比常人快了许多。
  这几个月来受伤已经成为家常便饭,让程宗扬积累丰富的经验。根据经验判断,这些伤势都不要紧,最重的一处仍是在鹰愁峪被长槊刺中的一处。毕竟槊锋刺入两寸,这种贯入伤比起体表半尺长的伤口更难愈合。
  程宗扬闭上眼睛,感受着伤口隐隐跳动着传来的灼痛感。小紫细软的手指在伤处抚过,带来酥软触感,让痛楚减轻许多。
  “死丫头。”
  “嗯?”
  程宗扬叹了口气,低声道:“我后悔了……”
  小紫出奇地没有作声。
  隔了一会儿,程宗扬讶道:“死丫头,妳转性了?怎么不嘲笑我?讽刺我?挖苦我?污辱我呢?”
  小紫撇了撇嘴。“你让我怎么嘲笑你?”
  “妳可以说——我早说过杀死她,可你这个大笨瓜偏偏不肯,这下好了,被人家反过来咬了一口吧?活该!”
  “真讨厌!”小紫把程宗扬的脑袋浸到水里,“不要学我说话,”“程宗扬钻出来,抹了把水道:“谁学妳说话了?我只是把嗓子捏细一点。”
  笑闹几句,程宗扬心头郁结的闷气消淡一些。他揉了揉面孔,低声叹道:“我真的是后悔了。在建康城咱们完全有机会干掉她,就是杀不死她也能留下她半条命,结果我一时心软,害死两名兄弟。”
  “大笨瓜,谁让你放过她的。”
  程宗扬叹了口气,“说到底,我跟她并没什么深仇大恨,虽然被她烙了个奴隶印记,但现在也看不大出来了。我设计对付她顶多是想出口气。”
  “傻瓜!”小紫给了他一个简短的评语。
  程宗扬没想到苏妲己的报复会如此凌厉,这次死了两名兄弟,下次再遇上她,也许损失会更大。
  刚才萧遥逸的一击,自己没看清他用的是什么手法,但能看出苏妲己在那只小狐狸手下伤得不轻。小狐狸和秦大j贼两个人一起追杀,无论能不能得手,总归安全无虞,不用自己担心。倒是小紫,刚才从苏妲己手下拉了自己一把,似乎受到劲力的冲击,这会儿游水的速度也比平常慢了许多。
  “死丫头。”
  “嗯?”
  “妳刚才游那么快,是不是变身了?”
  “我才不告诉你。”
  程宗扬忌妒地说:“不许让别人看妳变成鱼尾的样子。”
  “才不会让别人看到呢。”
  程宗扬突发奇想。“妳变成鱼尾,裤子怎么办?”
  “讨厌!”
  “哈哈……哎哟!”
  “活该。让你笑,肚子痛了吧。别动!”
  程宗扬倒抽着凉气道:“死丫头,妳小心点……”
  小紫一手按住他小腹的伤口。程宗扬躺在小紫臂间,身体随着莫愁湖水起起伏伏,被她带着朝湖岸游去。
  一轮残月穿过云层洒下淡淡光辉,水天宛如一色。程宗扬禁不住想就这样睡去,直到长夜过尽,阳光来临。
  萧遥逸抹干身上的水迹,把巾帕丢在舱中,然后一撩新换的袍服,坐在程宗扬对面的藤席上。
  “我派去的人刚跟出建康,就被那妖妇甩掉了。”萧遥逸道:“接到消息我便赶到玉j巷,幸好紫姑娘无恙。”
  程宗扬也换了干衣,腹侧伤口被重新包扎过,半倚着藤席,有气无力地说道:“你算得倒准,正好赶到。”
  “侥幸而已。”萧遥逸道:“萧某对建康比秦兄熟悉得多,从湖上赶来终究快了一步。那妖妇被我和秦兄联手击伤,至少有一、两个月难以复原。吃过这次亏,她即便养好伤也未必敢再来找程兄的麻烦。”
  程宗扬心里暗叫不然。那妖妇发现自己身怀九阳神功,必然把自己当成r中刺,必欲除之而后快。
  秦桧道:“今日之事多谢小侯爷援手。在下一向自负武功,见到小侯爷的身手,方信人外有人。”
  “秦兄太歉了。”萧遥逸开心地大笑道:“要论起武功,萧某怎么敢和秦兄源白黑魔海的绝技相提并论呢?”
  秦桧泄了底子,露出真功夫,听到萧遥逸口气中流露出的浓浓敌意,眉峰顿时一扬。
  程宗扬苦笑一声。“小狐狸,你早看出来了吧?”
  “谈不上早。”萧遥逸收起笑容,冷冰冰道:“贵属吴长伯当日在鹰愁峪使出大力金刚臂,萧某才知道程兄这池水不是一般的深啊。”
  秦桧刚要开口,却被程宗扬拦住。“行了,小狐狸,别板着你的臭脸。大家既然是朋友,也不用藏着掖着。没错,会之和长伯都与黑魔海大有渊源,简单地说,他们是黑魔海毒宗一支,和现在黑魔海的当家人不是一回事——这样说行了吧?”
  萧遥逸露出古怪表情。“黑魔海毒宗?鸩羽殇侯?干!你既然从南荒来,我早就该想到的!”
  程宗扬小心问道:“你们那位岳帅跟殇侯没什么仇吧?”
  萧遥逸脖子一梗。“怎么没有!”
  “我就知道!”程宗扬指着萧遥逸叫道:“你们那位岳帅满世界都是仇人!妈的!把他的仇人都叫来,一人一口唾沫也淹死他了!”
  萧遥逸讪笑道:“也不能这么说……其实岳帅还是有几个朋友的——嗯,红颜知己,红颜知己。你别急啊,其实岳帅和殇侯没有什么了不得的深仇,说起来,我们岳帅还吃了点亏。”
  “岳鹏举还有吃瘪的时候?这个我喜欢,说来听听!”
  萧遥逸摸了摸鼻子,又看向秦桧,为难地说道:“其实就是岳帅遇到一个女人,没想到和殇侯有关系,结果……”萧遥逸吞吞吐吐道:岳帅帅虽然占了点便宜,但足足有两个月近不了女人……“程宗扬嘿嘿笑道:“那女人不会姓叶吧?”
  “原来程兄知道?”
  “我知道个p啊。岳帅占了人家的便宜,但岳帅的女人也被殇侯上过——会之,你别揪胡子,我就不信放着碧姬那样的荡妇,殇侯会不去试试,大家都是男人,有什么好装的?”程宗扬道:“这件事大家就算扯平好了。至于岳帅当年清剿黑魔海,和殇侯没有再结仇吧?”
  萧遥逸道:“岳帅倒是想报仇,但没找到人。岳帅在风波亭出事后,我们才听说殇侯在南荒隐居。”
  “过去的事就算了。”程宗扬道:“黑魔海巫毒二宗早就分道扬镳,我敢打赌,如果有机会往对方背后c一刀,两边都不会手软。既然这样,大家为什么不能合作呢?”
  萧遥逸一把拉起袖子,露出肌r结实的手臂,拍着桌案道:又合作?殇侯名声很好吗?再怎么说,他们也是黑魔海的妖人!“程宗扬抹了把脸,苦笑道:“小侯爷,你也太直接了吧?当着面就骂上了,话说这狠,咱们后面还怎么谈?”
  萧遥逸叫道:“这种事有什么好谈的?又不是做生意!”
  程宗扬提醒道:“别忘了,我可是生意人。世上有什么事不能谈的?话说敌人的敌人是朋友,你们和殇侯又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何必一听黑魔海就摆出打打杀杀的架式来呢?”
  萧遥逸哼了几声,然后道:“这事我要知会孟大哥。”
  “孟老大那边我去说。老实告诉你,小紫那丫头在南荒一直都是殇侯照顾的。有这分交情在,你们星月湖好意思和殇侯喊打喊杀吗?”
  “是吗?”
  “你以为她怎么活下来的?”
  萧遥逸终于被程宗扬说动。又口不合作不是萧某能决定的。但在建康……“萧遥逸抬起手掌,”不与殇侯为敌,萧某还能做到。“秦桧出掌与他轻轻一击,双方算是立下互不侵犯的契约。
  萧遥逸恢复从容,笑道:“你下午不在城里,不知道宫里发了诏书把王丞相痛骂一顿。”
  “哦,王处仲得了镇东将军的职位?”
  “没有。连自家人都不支持,王处仲只好上表推辞了。”说着萧遥逸大笑两声,似乎松了口气。
  程宗扬奇道:“王处仲到底是个什么人?让你这么忌惮?”
  萧遥逸推
  开舷窗,船只已经从莫愁湖进入大江,再往前便是秦淮河。
  “琅琊王家在晋国根深蒂固,王永一相大权在握,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门徒故吏满朝都是。不过王茂弘生性疏淡,不喜生事,倒也罢了。王家其他人我也不放在眼里,唯有王处仲……”萧遥逸道:“那家伙生性坚忍,野心勃勃,他若执掌兵权必成大患。”
  秦桧欲言又止,程宗扬道:“有什么话尽管说吧。看在殇侯的面子上,小侯爷也不会和你计较。”
  秦桧道:“既然王驸马力辞,小侯爷何不自己来做这个镇东将军呢?”
  萧遥逸眼睛精芒一闪,旋即摇头道:“不可。我们兰陵萧家已经有了禁军的兵权,六镇的州府兵绝不可能再落入我手中。”
  “那么谢家呢?”
  萧遥逸用折扇轻拍掌心,良久道:“谢幼度已经离开长安了。”
  程宗扬道:“谢幼度?谁啊?”
  “谢无奕的嫡子,谢万石的姪儿。”萧遥逸道:“那小子比我还年轻几岁,十年前去了长安的皇图天策府。这白说,琅琊王家我忌惮王处仲,谢家我最忌惮的就是谢幼度。北府兵是谢家一手组建,谢幼度生下来就带着军职,那小子若直接去军中赴任,连诏书也不必下。”
  程宗扬心里一紧:“你是说北府兵会听谢家的?”
  萧遥逸没有回答,反而道:“身在乱世,哪里有比兵权更要紧的?谢家、王家、庾家、桓家都各有兵权在手,真正没有兵权的反而是司马家。”
  程宗扬暗想:难怪晋国朝局是臣强主弱,莫说晋国帝王大多庸碌无能,即便有一两个英主,面对这种局面也只能束手无策。历史上,东汉之后,魏、晋、宋、齐、梁、陈四百年间接连权臣篡政,直到唐代推行府兵制才结束权臣拥兵自重的历史,随即又出现藩镇割据的局面,再到宋代推行文官制度才从制度上解决兵权问题,付出的代价却是军事力量的虚弱。
  萧遥逸有些心神不宁地坐了片刻,然后道:“紫姑娘呢?”
  “累了,睡觉呢。”
  萧遥逸抛开心事,用折扇敲着掌心,啧啧赞叹道:“紫姑娘的水性真好,一听说那妖妇找你麻烦就急着赶来。为了赶到那妖妇前面,我们从湖上过来,紫姑娘入水就像游鱼一样,我差点就赶不上她。”
  程宗扬装傻道:“海边的野丫头,在水里游惯了。”
  萧遥逸叹道:“这些年紫姑娘吃了不少苦,我们兄弟想起来心里有愧。”
  “你慢慢惭愧去吧。”程宗扬伸了个懒腰,“我可要睡了。”
  “呼……”
  程宗扬压在那张白滑的雪臀上,长长吐了口气。
  那具丰腻胴体赤条条伏在榻上,妆扮艳丽的卓大美人像娼妓一样顺从地举着雪臀,用蜜x抚慰着主人的阳具。
  小腹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伹今天吸收不少死亡气息,程宗扬急需将冗杂的余气发泄出来,因此不顾夜色已深,一回到玉j巷便找上卓云君。
  卓云君还是第一次使用背人体位,当她解下小衣,把又圆又滑的大白p股举到自己面前,程宗扬顿时勃起如铁。他抱住卓云君的腰肢,从后面干进她软腻的美x,直到阳具尽数进入她体内,才俯在她光滑的躯体上,伸手把她双r握在手中。
  卓云君双r肥滑圆耸,揉捏时,两团白生生的rr软腻如脂,充满诱人触感。她用双膝承受程宗扬身体的重量,臀部敞露的蜜x被主人火热的阳县晕不客气地占据,胀得微微作痛。
  她双r被小紫调制的天女酥浸过,rr敏感之极,此时被主人手掌抓住,浑身的肌肤都立刻轻颤着收紧。
  主人结实的腹肌压在臀r上,充满雄性的强壮气息,那根粗壮r棒撑开蜜x,压迫在自己体内最柔腻的蜜r上。自己只能顺从地举起臀,将自己最隐密的部位裎现出来,供他享用。那种屈辱而羞耻的感觉使卓云君闭上眼睛。
  主人低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卓美人儿,妳的p股好美,白光光又圆又大,干起来好舒服。“卓云君玉颊顿时胀红。这样污辱性的话语她已经听过许多,但每次听到都引起她心底强烈的羞耻感。卓云君反覆告诉自己要忍受,只需要一千次这样的羞辱,还清欠他的债,自己就可以解脱了。
  声音再次传来,口气充满诚恳意味。“我是说真的。妳皮肤真好,又白又滑,一丝皱纹都没有,像精瓷一样白净,还香喷喷的。”似乎怕她不信,程宗扬又发誓般加了一句,“骗妳是小狗!”
  身下的美妇僵了片刻,“噗嗤”一声笑出来。卓云君垂着头,紧绷的身体软化下来。
  知道他是真心实意的称赞,不是拿自己笑谵,卓云君潜意识中的抗拒终于瓦解。
  火热的阳具仍留在体内,却不再感受到屈辱,而是一种微微胀痛的紧密感。
  卓云君柔顺地挺动雪臀,迎合阳具的进出。如果说以前她像一个含耻忍痛奉迎主人的女奴,现在的她更像一个刚刚知晓性a滋味的熟艳妇人,羞涩中带着柔媚的喜悦。
  没有什么能比肌肤交接这样亲密地接触更能感受到彼此的心意,程宗扬有些惊诧地看着身下的美妇褪去生涩,像一朵华美的牡丹般冉冉盛开,流露出蜜汁般甜美的风情。
  每个人都会对真心赞美产生喜悦,即使沦落为娼妓也不例外。早知道赞美有这种效果,自己应该多说几句好听的。
  最后的心结被打开,身下的美妇像换了个人,变得穠艳生姿。她伏在榻上,让程宗扬从后面抽送几百下,然后又翻过身子,双腿张开,让他从正面进入。
  火热的阳具在蜜x中进出,卓云君下t春潮涌动,阳具每一次抽送都传来溼媚的腻响。她丰美双r耸翘着,茹头硬硬翘起,芙蓉般脸庞升起醉人的红晕。
  那两条雪白的美腿大张,娇艳y户被一双大手剥开,乌亮ym间绽露出x内红腻的蜜r,柔嫩x口被一根结实的阳具撑满,随着阳具的进出来回滑动,不时溢出清亮y水。
  程宗扬腰身用力一挺,身下的美妇低叫一声,然后咬住唇办。看着美妇羞媚的神情,程宗扬坏笑道:“是不是又顶到了?”
  美妇蹙起眉,含羞道:“你又顶到人家花心了……”
  程宗扬笑道:“这是第几次了?”
  卓云君羞窘地避开他的视线,小声道:“我数不过来了……”
  程宗扬撩起她的发丝,笑道:“妳刚才怎么说的?”
  卓云君红着脸道:“奴婢说……主子骑在奴婢p股上,每次都干到奴婢的花心。
  主子的阳物好硬,奴婢的花心太嫩,承受不住……求主子换个姿势……“程宗扬咧开嘴,坏笑道:“已经换过了,怎么办呢?”
  那美妇玻鹧劬Γ抗鉁釡岬赝潘成下冻鎏秩牡谋砬椤:鋈凰济艘幌拢肫鹄吹溃骸叭门驹谏厦妫貌缓茫俊?br /
  程宗扬讶道:“倒浇蜡烛妳也会?”
  卓云君不好意思地说:“紫——妈妈教过奴婢,说主子累的时候,让奴婢在上面伺候……”
  干了这么久,腹侧正隐隐作痛,听到她这么说,程宗扬不客气地坐到榻上,一把抱起卓美人儿放在自己膝上。
  卓云君两腿发软,溼腻玉股与他身体一触,顿时雪臀一颤,险些从他膝上滑下。
  那美妇钗子溜到一旁,长发散开,l着白滑身子骑在程宗扬身上,张开手扶在榻上,微微娇喘,那对丰满的雪r不住起伏。卓云君勉强撑起身体,一手摘下钗子,目光落在程宗扬腹侧染血的绷带上,不由一闪。
  她丹田虽然没有半丝真气,多年苦修的见识仍在。只一眼就看出程宗扬腹侧伤口的位置正在要害。如果用钗尖刺进他的伤口,只要刺进寸许就足以使他重伤。这时夜色已深,周围寂无人声,自己完全有机会在他恢复行动之前逃出这处暗室……
  卓云君目光闪烁,握着钗子的手指捏得发白。良久,她朝程宗扬一笑,把钗子丢开,然后一手扶着他的阳具,抬起雪臀,对着他的阳具缓缓坐下。
  程宗扬浑然不知自己刚在生死关头走了一遭,他靠在竹枕上,目光停在卓云君下腹,一边拿起旁边的灯盏。
  卓美人儿出奇地乖巧,她一手扶着自己的阳具,一手分开下t,将蜜x与阳具结合的部位暴露在灯光下,毫不避讳自己好色的目光,甚至主动挺起下t,让自己观赏她用性器套弄阳具的y姿艳态。
  “卓美人儿,妳下边生得真美。”程宗扬赞叹道:“两片小嘴红红嫩嫩,又漂亮又干净。”
  卓云君轻柔地耸动雪臀,小心避开他腹侧的伤口。丰腻的雪臀在腹下和大腿上磨擦,传来诱人触感。
  “你的东西好硬……”卓云君脸上飞起红霞,媚眼如丝地呢哝道。
  程宗扬见过最牛的汉子要数武二郎,主要是那家伙臭不要脸,逮着机会就跟苏荔胡搞,让自己看了几次活春宫。
  和武二爷航母级的家伙比起来,自己的尺寸只能说正常。不过男人不是只讲尺寸,形状、硬度和温度也很重要。据画舫的芝娘说,自己的阳具属于鹅蛋型,顶部粗圆、根部略细,是最易让女子高c的一种。此时阳具进入这美妇体内,让她的性器结合得紧密异常,硬度更是足以自傲。
  看着这个风姿绰约的美人儿赤条条骑在自己身上套弄,胸前两团浑圆的r球沉甸甸来回摇摆,程宗扬禁不住伸出双手,一手一个,抓了个结实。
  卓云君双颊更显娇红,她敏感的双r被程宗扬拿在手中把玩,挺翘的茹头愈发鼓涨。
  程宗扬笑道:“卓美人儿,妳的乃子好像胀大了呢。”
  卓云君肌肤传来一阵轻微战栗,她双r被捏得变形,体表温度迅速升高,雪滑rr更加丰满滑腻,充满迷人的弹性。
  程宗扬好奇心起,张开手掌围住她的茹房量了一下。卓云君的茹房比自己两手张开还要略大,从r根到r尖的高度超过一掌,介于d罩杯和e罩杯之间,呈现完美的半球形,分量更是沉甸甸的压手。
  卓云君茹房下方尤其敏感,当程宗扬一手托住她的r根揉捏时,身体顿时无法抑制地颤抖起来。程宗扬一整天没有刮脸,下巴露出青色的胡根,他捧起卓云君的雪r用下巴胡根磨擦,逗得那美妇娇呼连连,套在阳具上的美x不住收紧,x中yy四溢。
  忽然美妇r侧雪腻的皮肤上升起一片梅花般的红晕,接着又是一片。程宗扬记得有些女子在交h时因为兴奋导致茹房充血而出现情斑,没想到会在卓云君身上见到。
  他大为兴奋,翻身把动情战栗的美妇压在身下,用力挺弄起来。
  第六章借将
  “哎哟!”程宗扬惨叫着睁开眼睛,“死丫头!要杀人啊!”
  小紫一脸愧疚地收回手。“对不起,人家以为你的伤已经好了呢。”
  “妳傻啊!哪儿有这么快的!我干!妳再用力点就又流血了。”程宗扬气恨地捣住小腹。“没看到我伤这么重吗!”
  小紫哂道:“那你还有力气搞人家卓婊子?”
  程宗扬一时语塞,y着脸道:“我不搞她难道搞妳?”
  小紫哼了一声,抱起旁边的狮子狗雪雪。
  程宗扬终究有些不好意思,过了片刻讪讪道:“妳手段不错啊,卓美人儿现在乖得很,这都是妳的功劳啊。”
  小紫露出一丝小狐狸般的笑容,柔声道:“程头儿,人家才不吃这一套呢。夸人家两句就想人家给你浇蜡烛,只有傻瓜才干呢。”
  原来都被这死丫头听到了。程宗扬厚着脸皮干笑两声:“妳用的那个什么天女酥很厉害啊。卓美人儿乃子本来就不小,干到后来比开始还大,我一只手根本抓不住二小紫若无其事地说道:”卓婊子的乃子每个围长一尺三寸,重一斤四两,动情时胀大到一尺六寸有七,重一斤九两——只有你这个傻瓜才不知道。“程宗扬奇道:“还有这种事?”
  “她还没奶过孩子,当然会了。”小紫抬起雪雪两只前爪,笑吟吟道:“程头儿,想不想看雪雪跟你的大美人搞?”
  程宗扬冷笑道:“少来唬我!我已经看过了!这是条母狗!”
  “这是条阉狗啦。”小紫眨了眨眼睛,“知道它什么时候被阉的吗?”
  程宗扬脸色有点发僵。“不会是妳干的吧?”
  小紫偷笑道:“你猜它的小弟弟去哪儿了?”
  程宗扬克制住心底的怯意,干笑道:“哈哈,不会是妳把它煲汤了吧?”
  “才不是呢。人家把它炮制成干物,装在雁儿的娃娃身上…!。”
  程宗扬暗中抹了把汗,只要不是拿来对付自己就好。难怪这死丫头整天抱着雪雪,原来把那个小畜牲要命的东西给抢走了。
  “然后人家往上面滴了一滴血。”
  程宗扬冷汗顿时淌了下来,用变调的声音道:“谁的血?”
  小紫同情地说道:“好可怜,程头儿,你都快吓死了。”
  “妈的!”程宗扬叫道:“妳再给我玩什么巫术,我跟妳没完!”
  “是苏妲己的血啦。”
  程宗扬长出一口气:“怎么不早说!把话说清楚,别再跟我要花样!干!迟早要被妳弄出心脏病来!”
  “我如果告诉你,血祭的结果是那个女人还是处女,你信不信?”
  程宗扬下弯的唇角慢慢抬起,最后变成夸张大笑,他笑得直打跌,用力拍了几下桌子,指着小紫笑道:“什么狗p法术!哈哈哈哈!”
  小紫撇了撇嘴。“信不信由你啦。”
  “信!我当然信!那妖妇干过的男人能从我坐的地方排到云老哥家门口,还得是两人一排!处女,哈哈哈哈!”
  小紫嘟起嘴,“你真和她有一腿?”
  程宗扬止住笑声,疑惑地说:“有关系吗?”
  “哪你怎么知道她不是处女?”
  “妳傻啊!是不是处女非要干过才知道?妳见过那么风s的处女?”
  小紫忽然拿出一只木偶,木偶雕工很粗糙,外形像一个女人,又像一只踞伏的动物,在木偶额头的位置有一滴细小血迹。
  “哼哼!我就知道妳骗我!本来就是条母狗,还说阉了的。”程宗扬拿起木偶,“这是什么?”
  小紫拿出一根细针剠在木偶额头的血迹上,然后抱起雪雪。那条小狮子狗打呵欠一样张大嘴巴,浑身雪白绒毛膨胀起来,像一个可爱的雪球。忽然剎那间雪雪雪白绒毛转为漆黑的颜色,原本可爱的模样也变得y森恐怖。
  小紫抬起狗爪按在针尾,让变成黑色的雪雪淌出一滴血,与木偶上的血迹融合。
  程宗扬张大嘴巴,看着那条妖狗又恢复原状,变成雪绒绒的模样,闭着眼在小紫怀里打呼。
  “这……这是怎么回事?”
  “雪雪是条黑狮犬呀,传说是妖精的一种呢。”小紫把雪团般的小狗抱到脸侧,“可惜牠太小了。”
  程宗扬瞠目结舌,半晌才狂叫道:“你们在搞什么鬼?怎么把妖精都弄进来了!”
  小紫做了个鄙视的表情,对他的惊诧表示不屑。“程头儿,你真是土狗。妖精有什么大不了的?雪雪最聪明了,知道混在一般的狗狗里让人认不出来。”
  “怪不得妳整天抱着牠,我还以为妳转性了呢!”程宗扬叫道:“原来你们是一伙的!妈的,这狗崽子要不是妖怪,妳早把牠掐死了吧!”
  小紫白了他一眼,抬起下巴,“瞧!”
  黑狮犬的血y顺着针尾淌下,与木偶上的血滴一触,随即被开。程宗扬看着那滴黑狗血在木偶表面荡起涟漪般的细纹,一圈圈散开,最后消失不见。半晌他莫名其妙地抬起脸:“什么意思?”
  “她身上有克制其他巫术的法宝,”小紫道:“或者是禁咒。”
  程宗扬心里忽然一动,想起与苏妲己交手的紧要关头,是她身上一丝奇异力量帮助自己突破到入微的境界。当时自己无暇理会,这会儿回忆起来,那股力量的气息熟悉异常,倒有些像是……九阳神功!
  程宗扬紧张地思索着:苏妲己隐身五原城与王哲脱不了关系,可能是被王哲击伤,或者被设下某种禁制才不得不收敛。
  程宗扬想起苏妲己身边众男环绕的一幕,当时只觉得她荒唐y浪,现在想起来,那么多男人却只是摸摸她的手脚而已,再想到自己与她交欢时的情形,那妖妇分明欲求不满,似乎很多年没有和人欢好过。否则以她的y荡,身边男人无数,怎么会一见到那根情趣按摩棒就禁不住试用?
  程宗扬越想越有道理,他把自己的怀疑告诉小紫,最后道:“她身上的禁咒肯定来自太乙真宗。哼哼,看来我要去龙池一趟,找个太乙真宗的人仔细打听一番了。”
  小紫惊讶地看着他。“程头儿,你是不是糊涂了?”
  程宗扬不高兴地说:“找太乙真宗的人怎么了?我以前见过的蔺老头就很上道。”他盘算道:“小狐狸说那妖妇受了伤,要一两个月才能恢复,找个机会我要去龙池拜访一下太乙真宗的总坛……喂,死丫头,妳翻什么白眼啊?”
  小紫翻了翻眼睛。“我还以为你在装傻,原来是真傻。”她踮起脚尖,扯住程宗扬的耳朵:“大笨瓜!刚搞过人家就忘了!”
  程宗扬愣了一会儿,一拍脑袋:“卓美人儿!我这就去问她!”
  “没时间啦。”小紫道:“云老爷子已经等了你半个时辰。”
  “干!怎么不早说!”
  云苍峰没在书房等候,而是坐在院内的树荫下。旁边易彪和吴战威一人蹲在一块石头上,正聊得口沫横飞。
  “多亏程头儿给的药,老易这回算是捡了条命!”易彪道:“我回营的时候,营里的医官还说我这条手臂算是废了,没想到半个月时间就长得结结实实。医官看到下巴险些掉下来,整天围着我问用的是什么药。后来我被问烦了,正好听说程爷的名头,就说这是盘江程家的药,一斤黄金才换一丸,哈哈!”
  吴战威嘿嘿笑了两声:“这回哥哥可抢先了一步……”
  “什么事啊?”易彪看着他的表情,忽然一拍大腿,“那个小寡妇?”
  吴战威汕汕道:“不是那个……一会儿别提啊。”说着他扯开喉咙,“河翠!阿翠!过来见见我的生死兄弟!“翠烟掀帘出来,屈膝朝众人福了几福。她仍是昨日来时的打扮,遍体珠翠,容貌艳丽,举止优雅,不仅易彪眼都看直了,连云苍峰也为之动容。
  “这是易兄弟!跟我比亲兄弟还亲!这是云老爷子,云家三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