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部分
作者:未知      更新:2021-10-29 10:19      字数:13594
  帘砬椤?br /
  看那些军士的样子,没有易虎发话,他们就是坐到天亮也不会动一下。
  花苗人的队伍女多男少,苏荔是族长,戴着面纱的少女和阿葭、阿夕要奉献给龙神和巫王,剩下的还有三四名女子没有舞伴,她们明亮的眼睛不时望向这些陌生的客人,火热的目光令人怦然心动。
  祁远忽然站起来,c着南荒蛮语唱道:翻过高不见顶的青山,涉过深不见底的河流,从五原走来的商人,冒昧地伸出手。比月一兄更美丽的花苗姑娘们啊,谁愿意
  与我一起起舞,让神灵欢喜。
  他略显生疏的歌声使剩下的花苗女子笑成一团,然后一名身材纤细的女子起身唱道:歌声飘到了我面前。远方来的朋友,你跋山涉水,走过弯弯曲曲的山路,来到南荒就是我们的客人。
  唱着,那女子接过祁远的手,祁远扭头朝程宗扬眨眨眼,融入跳舞的人群。
  祁老四还有这一手?
  程宗扬看着场中。其貌不扬的祁远就像换了个人,跳起花苗人的舞蹈也似模似样,与那些花苗汉子相比毫不逊色。
  吴战威笑得眼都成一条细缝,老祁当年可风流着呢,还跟一个花苗女子好上了,后来……
  吴战威咂了咂嘴,没有再说。
  程宗扬心里一动,想起祁远讲的故事,不会是他把人家甩了吧?
  吴战威摇了摇头,你别看老祁圆滑,其实是个重情义的汉子。那次的事…
  …
  唉,临走时那女的追出几十里,一边追一边哭,老祁在车里也哭,眼泪淌得跟泪大似的。后来他又来南荒,结果中了瘴气,差点儿没命,还拚着去花苗找人。
  从南荒回来,他大病一场,躺了半年才能起身。你别看老祁现在爬个山都喘,当年身手比我都强,就是那次垮了下来。
  找到了吗?
  没有。听说是嫁人了,老祁也就死了心。往后只要走南荒,老四都是头一个,只是不去花苗。
  程宗扬摸了摸鼻子,再去看祁远那张青黄的面孔,似乎顺眼多了。
  有祁远带头,几个胆大的年轻护卫也蠢蠢欲动,程宗扬干脆一挥手,想去就去,只要别给我丢脸。
  石刚讪笑着蹿出去,找了他最中意的一个姑娘,那花苗女子却把手递给了更英俊的小魏。石刚碰了一鼻子灰,正要打退堂鼓,另一名女子却笑盈盈起身,拉住了他的手。石刚顿时心花怒放,一张脸笑得见牙不见眼。
  程宗扬拍了拍吴战威的肩,吴大刀,你不去?
  吴战威头摇得什么似的,老吴耍刀行,这个不行。那姑娘们的光脚丫又白又嫩,老吴一不小心踩上就完了。
  说着他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道:凝侍卫长不在这儿,你怎么不去?
  上了山崖之后,凝羽一直没有现身,程宗扬已经习惯了她的突然消失,也不在意,回笑道:我等着看二爷的乐子呢。
  那边武二郎抿了抿浓密的鬃发,起身像头出林的猛虎般大步走了过去。
  上去高山望平川,川上一朵红牡丹。武二郎高声唱道:看起来容易摘起来难,摘不到手里是枉然。阿妹的红牡丹呀,摘不到手里是枉然。
  程宗扬一口酒全喷了出来,武二这歌词也太赤ll了吧。如果自己在街上对一名陌生女子唱着要摘她的红牡丹,最便宜也要吃一个耳光。
  苏荔脸也微微有些发红,好在武二郎这段词用的并不是南荒蛮语,族里人未必能够听懂。她背着手,微微抬起下巴,唱道:白武族的勇者呀,如果你会祭神的万舞,就把你的手伸出来。
  武二郎喜上眉梢,毫不犹豫地伸出大手,如果我撒谎,就让鬼面蜂的毒钩扎遍全身!
  苏荔笑啐一口,把洁白的手掌递给他。武二郎轻轻一扯,苏荔盈盈起身。
  花苗人正跳得开心,两人一踏入圈子,那些花苗男女立即聚拢过来,把两人围
  在中央。男人们发出喔喔的叫声,脚板用力踏地,打出节拍,花苗女子舌尖在齿间轻颤着,欢快地唱着阿哩哩,简单的音节从她们纯银般的歌喉流淌出来,有着天籁般的纯美。
  程宗扬靠在树上道:云老哥,万舞是什么舞?
  花苗人祭天、祈神、出征、求雨都用万舞。云苍峰说道:大概种类太多,才叫万舞。花苗以外的地方很少能见到。
  程宗扬看向另外一边,谢兄?
  谢艺身上的蜂腊和蜂蜜已经抹去,但仍散发着淡淡的甜香。他温和的笑容充满了成熟男子的魅力,令人想起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
  没有人知道他是怎么从鬼面蜂的追逐下脱身的,谢艺对当时的经历只笑而不语。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那些鬼面蜂再也没有出现过。因为某一个原因,它们甚至放弃了原来的蜂巢,消失在密林深处。
  王子朝的︽百舞图录︾考据过万舞的源流。谢艺娓娓言道:着者称,万舞是花苗的祖舞。花苗本来被称为花蝎,而万字就是蝎字。
  说着谢艺在地上写一个万字,一边划一边解释道:万字前有双钳,背腹覆甲分节,尾部还有一个弯曲的蝎钩。
  云苍峰看着那个苍劲古朴的万字,良久才抚掌叹道:这万字老夫写过无数次,从来都没发现它是蝎子的图案。现在看来,果然首尾俱全,形神皆备。
  这么说,万舞就是蝎舞了?
  也许吧。谢艺微微笑着说道;王子朝从未到过南荒,只是一家之言,未必就是实情。
  场中的万舞愈来愈激越高亢,花苗男子们做出种种战斗的动作,已经喝醉的卡瓦高声欢呼,两手飞快拍打着自己古铜色的肩膀和结实的胸膛。那些花苗女子白皙的脸颊浮现出两片红云,她们扬起手臂,赤l的小腿伴随着歌舞的节奏来回摇摆甩动,两足白如霜雪。
  祁远与那些地地道道的花苗汉子一样拍肩击胸,高呼欢舞,青黄的面孔浮现出亢奋的血色,彷佛花苗人的灵魂已经融入他的血脉。
  花苗人身材普遍不高,族长苏荔高挑的身材完全是一个异数。她一米九的身高
  ,也只有武二郎的凛凛雄躯才能配得上。两人一个高大魁梧、龙精虎猛,一个修长丰挺、貌美如花,毫无疑问地成为人群中最引人注目的焦点。
  万舞的舞姿热烈而奔放,充满撼动人心的力量。熊熊燃烧的篝火间,苏荔雪肤花貌,衣红似火,她双颊微红,美目中散发出人的艳光。
  忽然,高亢的歌声低缓下来,聚在一起的花苗男女手挽手向后散闻,变成一个圆环,篝火旁只剩下武二郎和苏荔这一对男女。
  苏荔两手贴在腰侧,凤目妖娆地看着武二郎。她缓缓抬膝,那条光洁的美腿从裙间探出,轻盈地迈出步子。武二郎脸上金黄的虎斑微微鼓起,他昂起头,发出喔
  的一声龙吟虎啸般的长啸。
  苏荔手臂扬起,洁白的l足点在地上,围着篝火旋转起来。旁边的花苗男女不再唱歌,而是有节奏地拍打着肩膀,每个人脸上都流露出喜悦和兴奋的表情。
  苏荔的舞姿繁复异常,散开的红裙彷佛一朵盛开的牡丹。她旋着身,像飞舞的鲜花般绕过燃烧的篝火,离武二郎越来越近。
  当武二郎啸声停止,苏荔同时舞到他身旁,绕着他的身体飞快地旋转着。她丰满的双r不停耸动,硕长而柔软的身体彷佛是一株摇曳生姿的藤蔓,攀附在武二郎高大如同参天巨树的身体上。
  武二郎筋骨如铁,宽阔的胸膛不住起伏。忽然他手臂一抬,揽住苏荔纤细的腰身。苏荔飞旋的红裙散落下来,整个身子依在他宽大的手掌上。接着白滑的腰身向后弯去,那条白美的玉腿扬起,将秀美的玉足搭在武二郎肩上。
  两人四目交投,武二郎金色的虎斑冒出汗珠,他揽住苏荔的腰臀,肩膀扛着她一条扬起的美腿,然后上身后仰,腰腹向前挺出,以一个雄武的姿势在她腿间的部位挺动着。
  程宗扬瞪大眼睛:这哪里是舞蹈,完全是在模拟性j动作。
  谢艺淡淡笑着说道:前人在书中曾经记载过,万舞的高c是男女起舞,模仿蝎群交配的场景。谢某有幸目睹,与书中记载相互印证。古人诚不我欺也。
  云苍峰看到程宗扬的惊讶,也笑着解释道:南荒人认为男女之事能使得土地肥沃,部族繁衍。有些南荒部族会在春耕时,选出部族最美貌的男女,在待耕的土地上交h,来祈佑丰收。
  说话间苏荔已经在篝火旁躺下,两腿弯曲着张开。武二郎雄壮的身体伏在她身上,腰腹隔着红裙在她两腿之间起伏。这时周围的花苗男女们也双双纠缠在一起,和苏荔一样,她们仅仅是做出种种诱人的动作,彼此的身体并没有直接贴在一起。
  篝火的热度彷佛越来越高,每个人额头都淌出闪亮的汗水。那些北府军的士兵正襟危坐,一个个脸涨得通红。吴战威打趣地朝易彪比了个手势,呵呵而笑。
  易彪那张脸红得像紫茄子一样,腰背仍挺得笔直。
  篝火另一边,只剩下三名花苗女子还留在原地。戴着面纱的新娘安静地坐在树下,半边身体都被y影遮住。她两手放在身前,胸前鲜红的嫁衣紧绷着,微微起伏。
  阿葭粉颊微红,垂着头,一手拉着颈中红珊瑚磨制成的珠链。只有阿夕瞪着圆圆的大眼睛,眼睫一眨不眨地盯着场中y靡的舞蹈,小嘴微微嘟起,表情既充满兴奋又有些不满。
  阿夕视线从场中移开,那双灵巧的眸子游移着落在程宗扬身上。程宗扬戏谑地朝她眨眨眼,花苗少女吐出舌头,朝他做了个鬼脸,又示威般地挺了挺胸。
  程宗扬指了指场中的苏荔,又指了指她的胸,然后竖起手指摇了摇。阿夕像气恼的小猫一样瞪了程宗扬一眼,她看了看四周,然后解开胸前的衣钮,露出一片白嫩的肌肤,骄傲地挺起。
  火光下花苗少女的酥胸显露出饱满的曲线,肌肤白得刺眼。程宗扬没想到她这么大瞻,只好认输,朝少女l露出一半的雪r挑起拇指。
  阿夕得意地掩上衣襟,朝他皱了皱鼻子。接着眼珠一转,又悄悄去掀新娘的嫁衣。
  一直娴静如画的新娘仍垂着头,那双交握的手掌轻轻一滑,拿住了阿夕的手腕
  。
  阿夕眉头拧紧,露出吃痛的表情。新娘松开手,又在阿夕手背上狠狠拍了一掌。阿夕不敢作声,只幽怨地看了新娘一眼,不甘心地拨弄脚踝的银铃,一边不时去看程宗扬。
  程宗扬正看得有趣,谢艺忽然道:程兄可有意算一卦?
  哦?
  谢艺不等他答话,便从袖间取出三枚铜铢,随手撒在地上。
  程兄好运道。谢艺半是认真半是调侃地说道:今夜子时,离此西南,百
  丈之外,程兄必有奇遇。
  什么?
  是真是假程兄届时便知,谢艺从容收起铜铢,此乃命中定数,违之不祥,还请程兄谨记。
  没等程宗扬明白过来,谢艺已经拱手一揖,起身施施然离开。
  这时场中的万舞已经到了最高c,苏荔以兽禽虫豕通行的交尾姿势伏在篝火前,武二郎单膝跪地,两手抱着她的腰肢,在她臀后大力挺动。周围的男女做出各种姿势,一对对交缠在一处,模仿着蝎群交配时纠缠翻滚的姿态。
  他们不再歌唱,而将全部身心都融入这神圣的舞蹈中。虽然隔着衣物,但他们充满激情的露骨动作,却将男人的强壮和女人的柔顺与美艳表现得淋漓尽致,连程宗扬也禁不住心旌摇动。
  对于花苗人来说,世上最大的神迹莫过于血脉的延续和种族的繁衍生息。男女交h,新生命的降生,一切都充满神秘而可敬畏的力量。他们用万舞来祭把这伟大的力量,祭把使他们一代代繁衍的神明。
  花苗的女族长l露的肌肤布满亮晶晶的汗水,她红裙滑在一边,露出一侧丰满的雪臀,那条白滑的大腿完全暴露出来,白腻而又修长。一串汗珠从她大腿上缘的纹身淌过,在雪白的肌肤上留下湿淋淋的艳光。
  苏荔发髻微微松开,一缕乌亮的发丝垂在脸侧。她微微偏着头,一双美目不时望向身后充满雄性气息的身影,一边弓着腰肢,竭力向后挺动雪臀,似乎正在与身后的男子做着激烈的交h,那张艳丽的玉脸上满是艳丽的笑意。
  终于,一切都安静下来。篝火渐渐熄灭,燃烧过的木柴在火塘中闪动着暗红的光芒。
  宿营的商队撑起帐篷。白湖商馆用的是普通布帐,鬼面蜂的袭击使他们失去了一匹马和两匹走骡,所幸没有折损人手。护卫和奴隶们三三两两住在一处,虽然简陋,还能够容身。
  云氏商会除了云苍峰用一顶油布制成的小帐,军士们用的都是牛皮帐篷。那些
  皮帐庞大沉重,但制作精良,工艺考究,每顶帐篷能住八人,只用两顶就足够所有人住下,算起来比商馆的还轻便一些。
  花苗人更简单,他们砍来几片巨大的芭蕉叶,给新娘搭了一顶帐篷,留了两名汉子守护,其他人便散入树林中。不出所料,那些花苗人都是一男一女相携离开。让程宗扬惊奇的是,小魏竟然也跟刚才同舞的花苗女子一起钻进林子,却没有一个花苗人露出异样的表情。
  南荒跟六朝不一样。花苗人的风俗是女子满十五岁,家里就用石头给她垒一间屋子,让女儿自己住,有相好的就可以留宿。
  祁远抿了口酒,龇牙咧嘴地说道:等嫁了人,花苗女人就贞洁起来,不管以前有多少相好的,成了亲就只认丈夫一个。
  六朝人认为南荒的风俗不好,说是y乱。我瞧着花苗人这风俗倒比六朝好些。
  六朝人讲究媒妁之言,父母之命,一男一女没见过面就硬撮合成一家。运气好的倒也罢了,遇上不合适的,免不了吃一辈子的苦。哪像花苗这样,过得顺心自在。
  别人说花苗人性y,不知道礼法,是禽兽之行。可花苗人女不为娼,男不为盗,成了亲的男女守在一处,你好我好。比起那些偷汉子、养小老婆的,可强到天上去了。
  祁远笑着摇了摇手,我是喝醉了乱说的,这些话你听过就算。
  程宗扬接过酒葫芦喝了一口,我觉得你说的挺对。
  祁远沉默下来。
  过了会儿,他嘶哑着嗓子,低声唱道:召一月桃花开满山,见不到妹妹心里面烦。半夜想起梦中见,醒来隔水又隔山……
  第三章◆异艳
  营地的声息在身后渐渐远去。程宗扬运足目力,在黑暗中辨识着方位。那些高大的松树显示出粗犷的轮廓,夜色像一层深灰的厚纱,笼罩其间。偶而有几只萤火虫飞过,尾端的萤光忽明忽灭,画出一道隐约的光弧。
  这个世界的夜晚静谧非常。经历过前生都市里不夜的灯火,这样的夜晚总在提醒程宗扬自己异乡人的身分。
  凝羽从西门庆那里得来的功法并不完整,但对于程宗扬来说已经足够。在凝羽的倾身传授下,他终于开始触摸到修练的途径。自己就像一条小溪,缓慢地积蓄着力量——虽然在凝羽眼中,程宗扬身上仍然充满许多令人不解的谜团。
  修练者根据修为的深浅和力量的强弱,大致可以分为九个等级。前三个等级—
  —筑基、内视和生象,普通人经过修练都可以达到。第五级的坐照,是强者的分界线。大多数修练者终其一生,也无法进入第五级的境界。
  在凝羽的解说下,程宗扬了解到,在这个世界里,力量并不仅仅是武侠中的内力那样简单。无论羽族、人类还是其他种族,获得力量的方法都是修练三真——真元、真阳与真气。三者相辅相承,又各成体系。简单来说,真元是元命与神识,真阳是活力与生机,而真气则是能够施展的力量。
  真元、真阳与真气被称为修练者的三宝。按道理来讲,只有真元稳固,真阳才能充盈;真阳充盈,真气才能充沛。但由于修练者资质的不同,有些人更适于修练真元,他们力量平平,元命与神识却异常强大,这些人往往由于擅长法术而被称为御法者。至于大多数人,修练所显示的成效都在于力量与真气,他们多半长于格斗,成为这个世界的武者。三者之中,只有真阳最少有人修练。它更像人体的血y,虽然必不可少,但拥有比常人多数倍的血y,远不如拥有强大的神识和力量那样实用。
  凝羽的困惑就来自于此。程宗扬的真元略有根基,刚刚越过第一级筑基,进入第二级内视的水准;真气只能算是初学者,比商队那些护卫还略有不如;可他的真阳却浓郁异常,远远超过了她所能理解的范畴。
  面对凝羽的疑问,程宗扬也无法解释。也许这种异状来自于他那个莫名其妙的生死根,但程宗扬不明白为什么转化的不是真元或者真气,让他迅速成为一个伟大的法师或是武者,却偏偏是没有什么攻击力的真阳。
  不过这些真阳也为程宗扬带来了一些意料之外的补偿。至少,自己没有死在蛇彝人的毒牙之下。只用了两天时间,喉部的伤口就平复如初。其他方面也有些意想不到的效果,比如长途跋涉之下,自己还有余力与凝羽r搏一场,没有累得像条死狗。
  密不透风的森林忽然露出一片空隙。也许是雷击引起火灾,方圆数里的巨树被烈火焚毁,只剩下残缺而乌黑的树干。没有枝叶的遮蔽,大片大片的藤蔓和灌木在空地间疯狂地滋长起来,那些彷佛不会凋谢的花朵在夜色下收拢,变成一个个巨大的花苞。水雾凝成的露珠悬在花尖,闪烁着点点星光。
  大概就是这里了。程宗扬停下脚步,脑海中浮现出谢艺温和而又略带狡黠的笑容。
  今夜子时,离此西南百丈之外,程兄必有奇遇。
  程宗扬并不太在意奇遇,他好奇的是谢艺这个人。
  一个孤独的行者,需要莫大的勇气才能走进这片蛮荒之野。那么他是为了什么理由?
  谢艺是不是真的会算卦,程宗扬并不知道。但他相信谢艺绝不是一个信口开河的人。那么他说的奇遇又是什么?
  程宗扬在一片宽大的蕨叶上躺下,饶有兴致地看着周围飞舞的萤火虫。这些萤火虫应该是真的,气息很平静。如果现在再出现凝羽用月光凝成的蝴蝶,自己也能分辨出来了吧。
  远处的树干彷佛风化的石林,在夜色中无声的矗立着。身下的蕨叶不知道是什么植物,肥厚的叶片贴在地上,宛如绿色的丝绒,躺上去让程宗扬想起自己曾经买过的一条算丝被。
  那个时候,躺在自己旁边的是紫玫……程宗扬心里微微一酸,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身侧的背包。
  来到这个世界已经一个多月,随着自己越来越像一个六朝商人,自己与以前那个世界也彷佛越来越远。他常常害怕自己会忘掉了以前的世界,但想起来时,心里只有酸涩。那个世界在记忆中依然清晰,却像是隔了一层厚厚的玻璃,只能回味,无法触摸。
  现在自己与那个世界的联系,只剩下这只干瘪的背包。情趣内衣、按摩棒、保险套、摇头丸……想起这些神奇的物品,程宗扬只能苦笑了。
  林中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接着,一道苗条的身影出现在夜色下。她双手抱着身体,惊惶地看着四周,小声唤道:阿夕……阿夕……
  那是花苗队伍里两名伴娘之一的阿葭。令人惊奇的是,她身体是赤l的,除了颈子那串红珊瑚珠串,她身上再没有任何衣物。她用双手掩住赤l的茹房,长发湿淋淋贴在肩上,玉体曲线动人,白嫩的肌肤刚刚洗浴过,还有未干的水迹。
  阿夕……她声音微微战栗着,带着一丝哭腔。
  程宗扬屏住呼吸,同时睁大眼睛。这会儿显然不是助人为乐的好时候。如果这个时候站出去,对方会不会领情不说,其他花苗人闻讯赶来,说不定还会把自己当成y贼。
  花苗女子本来就美貌迷人,何况阿葭还是从族中精心挑选出来送给巫王的礼物。
  那少女俏生生立在没膝的蕨叶间,光洁的身体彷佛一尊玉像,白净细腻,曲线玲珑。
  她双手掩胸,白嫩的雪臀圆圆翘起,双腿白美圆润。在她平坦的小腹下,几缕乌亮的ym被水打湿,柔顺地贴在身下。
  阿葭一边走一边左右张望,她腰肢纤细而柔软,走动时圆翘的l臀随着腰肢的摇摆轻轻扭动,让程宗扬情不自禁地挺举起来。
  花苗人是天蝎的后代,不会长着蝎子的尾钩吧?程宗扬悄悄抬起头。
  阿葭惶然地四处张望,她转过身,姣好的背影显露出来。她的身体与人类少女并没有太多区别,臀后也没有可怖的蝎尾,只是臀部的尾椎微微突起,周围隐隐覆盖一片薄薄的甲壳,就像一条银白色的丁字裤,从臀缘没入臀沟。
  忽然,阿葭脚下绊住什么东西,一跤跌倒,整个人都伏在碧绿的蕨叶中,只露出白腻的雪臀和肩背。阿葭像受了极大的惊吓一样,短促的惊叫一声,身子颤抖起来。
  程宗扬立即跳起来冲了过去,怎么了?
  阿葭双膝跪在地上,圆臀向上翘起,雪白的臀r微微分开,少女娇美的密处隐约绽露出来。听到程宗扬的声音,她不顾一切地转过身,双r跳动着抱住程宗扬的双腿,把脸埋在他大腿上,浑身颤抖不已。
  被这样一名赤l的美少女紧紧抱住,感觉很香艳。但程宗扬来不及享受,就硬生生停住脚步。
  阿葭绊倒的地方立着一棵烧残的松树,树下爬满半人高的蕨类植物。其中一些蕨叶明显被利刃砍过,断枝间露出一截雪白的小腿。
  南荒危机四伏,程宗扬一直随身带着刀。他抽出刀,小心翼翼地挑开蕨叶。
  蕨叶下,一双灰色的眸子正空d地望着自己。一具赤l的女尸肢体僵硬地跪在地上,背后靠着烧黑的树炭。她年龄很小,娇美的脸颊两侧各有一道细细的蛇鳞,似乎还不到十六岁,小腹却像临产的孕妇一样又圆又大,高高隆起,小腹白皙的肌肤被撑胀得变成薄薄一层,几乎透明。
  程宗扬已经见过许多类似的尸体,一眼就认出她是蛇彝族的少女,而且很可能来自于他们路过的蛇彝村寨。因为在她圆滚滚的腹球上,用血迹绘着一幅鬼王峒的笑脸图案,血迹已经凝成紫黑的颜色。
  蛇彝少女赤l的胴体留着被利爪撕扯过伤痕,伤口极深,却没有丝毫血迹。
  她下t更是被人残忍掏弄过,受伤的y户大张着,股间沾满黄褐色的污迹。
  这里距离蛇彝村有三、四天的路程,一名受伤的少女根本不可能走这么远。
  很明显,那些凶手在村中大肆j杀之后,又把这蛇彝少女掳走,一路y玩,然后把尸体丢弃在林间。
  从尸体的血迹判断,蛇彝少女被遗弃在丛林里的时间,是在两天以前。想到那些凶手曾经在附近住过,程宗扬背后就一阵冷飕飕的发寒。
  阿葭抱着他的腿,飞快地说着什么;可程宗扬一个字都听不懂。
  程宗扬扶起阿葭颤抖的肩膀,别怕。她已经死了。我们赶快回去。
  阿葭越说越急,一边说一边摇头。
  程宗扬安慰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她已经死了,不要再害怕。我们赶快回去。
  阿葭用南荒蛮语咿咿哩哩说着。她像是被那具尸体吓呆一样,无论程宗扬怎么说,都不放手。
  程宗扬着急起来,谢艺说的奇遇就是这倒楣事?还不如让那家伙自己来呢。
  花苗少女光溜溜的身体搂着是不错,可旁边还有具尸体睁眼看着,那感觉也太诡异了!
  程宗扬半拖半抱地搂着阿葭退了几步,直到那具尸体被蕨叶遮蔽,看不到她的视线,才道:我们回去再说!
  阿葭还咿咿哩哩说着,一会儿点头,一会儿摇头。他们两个彼此听不懂对方的话,打手势也表达不出彼此的意思。程宗扬越听越是头大,我听不懂,别再说了!
  阿葭急切地说着,已经急得哭了出来。
  程宗扬也急得浑身出汗,早知道应该把祁远带来,好歹他能听懂这丫头在说什么。
  程宗扬气急败坏地喝道:闭嘴!
  阿葭仍然惶急地说着。
  程宗扬一阵光火,抬手朝阿葭赤l的p股上打了一巴掌。
  啪的一声脆响,花苗少女的声音立即中断。阿葭睁着圆圆的眼睛,有些错愕地望着程宗扬。
  程宗扬也有些尴尬,讪讪地收回手。
  让他难堪的是,这一巴掌打上去,自己竟然不合时宜地勃起了。说起来这花苗少女的p股手感真不错,白生生又滑又嫩,像一颗光溜溜的皮球,充满弹性。
  阿葭这才意识到自己还光着身子,有些慌乱地抱住双r。她细白的牙齿咬住唇瓣,脸渐渐红了起来。
  自己穿的整整齐齐,却让一个少女光着身子,未免太不恰当。意识到对方的尴尬,程宗扬急忙解开衣服,想替阿葭披上。
  但他的动作却让阿葭误会了。阿葭脸颊时红时白,然后鼓足勇气,扬起脸唱歌似地向程宗扬说了几句。
  如果她说英文,大家还可以交流一下。可这些南荒蛮语,程宗扬完全不知所云,只好摆出和蔼的笑容,频频点头。
  阿葭脸色更加红艳,她水灵灵的妙目瞥了程宗扬一眼,然后两手抱着胸r,羞赧地平躺下来,一边顺从地张开双腿。
  正在解衣服的程宗扬像呆头鹅一样,看着花苗少女白嫩的双腿像玉扇一样打开,腹下那娇嫩而柔美的性器,在自己眼前一点一点绽露出来。
  少女的密处宛如一朵花苞,娇红的色泽鲜嫩欲滴。在她大腿内侧雪白的肌肤上,也有一处纹身,却是一尾朱红的蝎子,蝎尾挑起,指向股间的蜜x。
  阿葭的话程宗扬一句都没听懂,不知道因为什么造成了这样的误会。如果说刚闻始程宗扬还有心想解释,当花苗少女白滑的双腿完全张开,那点念头早已抛到九霄云外。
  祁远说的没错,花苗的女子风气果然很开放。这会儿他们两个还算是陌生人,而且彼此言语不通,这个花苗少女却主动敞露出身体……
  此刻已是深夜,周围的山林中,不知有多少花苗男女正在做着同样的事。程宗扬俯下身,呼吸变得火热。
  身后不远处,那具蛇彝少女的尸体掩在茂密的蕨叶间,睁开双眼空d地望着天际。
  忽然她腹上那个由圆形和三角组成的鬼脸抖动了一下,接着,那颗白皙的腹球微微滚动起来。腹上的鬼脸也随之变形,彷佛妖异而又诡秘地哈哈大笑。
  花苗少女白滑的胴体躺在一片巨大的蕨叶上,随着呼吸微微战栗。她肢体纤细而柔美,腰腹的部位覆盖着一道半透明的甲壳,大腿内侧那只红蝎栩栩如生。
  程宗扬搂着阿葭的腰肢,一手沿着她的纤腰向后摸去。那层甲壳光滑而略带弹性,硬硬地包覆着粉嫩的臀r,壳尾没入臀沟。
  手掌从少女滑凉的r体抚过,指尖一软,触到一团柔腻的蜜r。程宗扬停下手,露出一个夸张的笑容。身下的花苗少女虽然紧张得微微战栗,也被他引得笑了起来,紧绷的身体略微松弛了一些。
  程宗扬托起阿葭洁白的双腿,放在腰侧,然后用双手剥开少女鲜嫩的密处。
  阿葭羞赧地侧过脸,在碧绿的蕨叶映衬下,那具洁白的胴体温凉如玉,股间娇柔的鲜花被剥得完全绽开,流缢出蜜r红腻的光泽。
  程宗扬阳具一阵冲动,胀得彷佛要爆裂一般。他搂住少女的腰肢,挺身顶住x口,将阳具慢慢c入少女体内。
  阿葭腋下和腰腹的部位反s出与r体不同的光泽,那些残留的甲壳,显示出花苗少女来自于天蝎的血统。即使在燠热的南荒,她的r体依然温凉,让程宗扬想起传说中的冰肌玉骨。
  微绽的蜜唇湿湿的,又滑又凉。阳具往前一挺,没入柔腻如脂的蜜r间,顶住那个细小的r孔,将它挤得张开。
  程宗扬微微退了一下,然后再次向前挺身。那张柔嫩的x口被顶得凹陷,然后一滑,裹住g头。
  阿葭身体震颤了一下,露出一丝吃痛的表情。
  g头挤入窄紧的x口,刚c进寸许,就触到一层柔韧的薄膜。程宗扬有些意外地停下来,你还是处女?
  阿葭似懂非懂地看着他,然后羞赧地点点头。
  连处女都这么大胆,难怪到过花苗的人都对花苗女子念念不忘。程宗扬搂住阿葭的腰肢,阳具用力一挺。少女皱紧眉头,白滑的双腿攀在程宗扬腰间,玉体吃痛地向上弓起。
  初次破体的阿葭并没有淌出太多鲜血,她柔润的雪臀悬在半空,身下的蕨叶被压得皱了起来。滑嫩的美x紧紧套在阳具上,彷佛无法承受阳具的粗大般,被顶得凹陷下去。
  花苗女子风气确实要开放得多,最初的疼痛过后,阿葭拧紧的眉头松开,展颜向程宗扬一笑,然后说了句南荒语。
  话的内容虽然听不懂,但少女像唱歌一样的咿咿哩哩声很好听。当阿葭玉腿抬起,程宗扬明白过来,将她白嫩的双脚架在肩上,使她下t抬起,摆成更容易进入的姿势。
  阿葭双腿白润可爱,她两脚翘起,大腿紧并着,浑圆的臀部整个暴露出来,柔嫩的y唇软软合在一起,中间c着一根粗大的阳具。随着阳具的抽送,y唇随之翻进翻出,合拢时白软如雪,翻开时,蜜r一片红艳,就像一朵不住开放的花朵。
  不知道是自己的阳具变得更加粗壮,还是花苗女子身材娇小的缘故,那张嫩x窄而浅紧,阳具c在里面,就像c在一个柔嫩而充满弹性的r套里,每一下都将蜜x塞得满满的。
  阿葭两手抓住蕨叶,纤足绷紧,挺得笔直。随着程宗扬的挺动,她曼妙的r体在丝绒般的蕨叶上不住滑动,两团雪嫩的茹房在胸前抖动着,来回晃着圈子。
  程宗扬握住阿葭的双腿,就像乘在一匹雪白的牝马上,在无垠的原野纵横驰骋。
  他抽送的频律越来越快,忽然精关一松,在阿葭体内畅快地喷s起来。
  也许是因为憋了一整天,这次s精畅快异常。程宗扬紧紧搂住阿葭柔软的玉体
  ,将阳具深深顶在她体内。
  一阵邪恶的冲动涌上脑际。恍惚中,自己彷佛变成了一头凶猛的洪荒巨兽,用
  他粗壮无比的阳具征服着身下的女体。正在s精的程宗扬没有停住动作,反而越干越是用力。混着鲜血的浓精从少女柔嫩的蜜x淌出,滴在厚厚的蕨叶上。
  直到阿葭掐住程宗扬的手臂,吃痛地低叫起来,那股邪恶的冲动才从脑际猛然消失。
  程宗扬吃力地咽了口吐沫,慢慢恢复了神智。刚才那一瞬间,彷佛一个邪恶的灵魂占据了自己的身体,虽然s过精,阳具依然坚硬如故。幸好只有一瞬,才没有造成更大的伤害。
  一股冷汗顺着程宗扬的背脊直淌下来。他不知道怎么会变成这样,就像头脑被一只不明的生物完全占据。
  身后忽然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余悸未消的程宗扬猛地回头,却见身后茂密的灌丛、藤蔓、蕨叶……一片平静,枝叶参差,看不出丝毫异状。
  程宗扬心头掠过一片y影。他抱了抱阿葭凉滑的身体,低声道:我去那边看看,马上回来。
  程宗扬拿起自己的佩刀,朝身后的树丛走去。蕨叶间露出蛇彝少女白皙的面孔,她仍保持最初的姿势,仰起脸,默默看着天际。
  程宗扬松了口气,刚想回去,心头微微一震。他立刻抽刀劈开蕨叶,只见蛇彝少女圆滚滚的腹球彷佛被人切开般裂开一道巨大的伤口,里面的胎儿已经消失了。
  程宗扬颈后的汗毛都竖了起来。自己和阿葭做a的地方离这里不到五米,可这女尸的胎儿就在自己背后消失了。
  蛇彝少女腹部的伤口平整得犹如刀切,如果是野兽,伤口不会这样整齐。可如果是人,谁会来偷一具女尸的胎儿?
  也许只有问问祁远他们。南荒这地方,实在是太诡异了。
  像是怕惊动了那具女尸一样,程宗扬慢慢向后退去,然后又停了下来。
  蛇彝少女所有的伤口都看不到一滴鲜血,肌肤苍白得彷佛透明一般。而且她的年龄未免太小,这样的年龄怎么可能已经怀孕待产?
  程宗扬握刀的手心渗出冷汗,他目光落在蛇彝少女腹上,看到上面几滴未干的黏y。那些y体又黏又稠,除了蛇彝少女身上,她身边的藤蔓、蕨叶、草丛…
  …零乱地沾着同样的黏y,一路延伸到自己身后。
  程宗扬吸了口气,慢慢转过身去。
  远处,阿葭赤身坐在蕨叶上,她低着头,正用一片柔软的叶子抹拭下t。
  阿葭……程宗扬低声唤道。
  花苗少女抬起脸,朝程宗扬甜甜一笑。
  在她身后,一个妖异的黑影缓缓昂起头,伸出细长的尖肢。
  第四章◆向导
  阿葭雪白的胴体忽然一动,她低下头,疑惑地看着自己身下。
  一根黑亮的锥状物体穿透蕨叶,像一根粗大的针头,笔直刺进少女腹下。毒素
  一瞬间麻痹了阿葭的r体,她茫然坐在蕨叶上,看着那根腹针在自己体内越进越深。
  那黑影从阿葭身后探出头来,它碟形的额头上并排生着四只眼睛,中间两只大,旁边两只略小,黑亮的眼珠有着玻璃般的光泽。它昂起头,伸出两只尖长的前肢,勾住阿葭肩头一推,少女僵硬的r体缓缓向前倒去。
  妖物纵身跳到花苗少女光洁的粉背上,它像蜘蛛一样生着八条尖腿,身上布满黑色的绒毛。黏y顺着它毛茸茸的尖肢淌在少女洁白的r体上,留下闪亮的湿痕。在它腹下,有一根尖长针状的物骼。此时阿葭伏着身子,白嫩的p股向上翘起。那妖物按住她的四肢,腹针从后捅进她的雪臀,在她x中疯狂地吸吮鲜血。
  阿葭柔美的胴体迅速变得苍白,肌肤失去血色,和那蛇彝少女一样,变得几乎透明。
  铛的一声,精钢打制的弯刀砍在妖物身上,发出金属般的声音。妖物绒毛上的黏y湿滑无比,刀锋劈在妖物背上,随即滑开。
  程宗扬沉着脸,太阳x上那处伤痕微微闪亮。他左手也握住刀柄,斜过身双手持刀同时劈出,砍在妖物细长的尖肢上。
  这一刀程宗扬身手合一,用上了腰腹的力量。那妖物吱的一声怪叫,前肢冒出几点火花,被硬生生削去一截。淀出几点似血非血的y体。
  妖物有八条尖肢,一条受伤,另外七条同时放开身下的女体,向后一弹,没入浓密的蕨叶。程宗扬跨前一步,弯刀劈开蕨叶,只来得及在妖物后肢留下一道刀痕,砍下一撮茸毛。
  那妖物看起来有半人大小,其实体积并不大,细长的弯肢一蜷,就缩成皮球大小一团,滚进蕨丛。
  藤蔓的叶片一阵摇动,忽然一条细丝从蕨叶间s出,黏在松树的横枝上。那妖物从蕨丛间疾s而出,转眼就消失在密林深处。
  阿葭静静伏在蕨叶上,眼中带着一丝疑惑。她白皙的r体已经变得僵硬。刚擦拭过的下t淌出一串血迹,娇嫩的蜜x被妖物的腹针刺穿,x口圆张着无法合拢。短短片刻时间,她体内的鲜血就被妖物吸食大半,肌肤血色全无。
  夜色下,阿葭白嫩的臀部微微抬起,像皎洁的月轮般圆润。就在几个时辰之前
  ,阿夕恶作剧地扯开这个花苗少女的裙子,将她雪白的p股l露出来。就在刚才,自己成为她生命中第一个男人……
  程宗扬提刀的手微微颤抖,忽然狂吼道:老四!
  是y蛛。祁远额头汗涔涔的,脸色青得发黑。
  这东西靠吸血为生,白天躲在dx里,只在晚上出来。说是蜘蛛,其实又跟蜘蛛不一样。南荒人说,y蛛是死物的怨气所化,体内有大毒。这种蜘蛛只有雄性,繁殖的时候就把卵下到别的动物身上。那卵就会吸食寄主的血r,成熟的时候破腹出来。
  花苗人用蕉叶包住阿葭的尸体,然后拣来干柴,堆在一起。
  程宗扬沙哑着嗓子道:他们在做什么?
  烧尸。祁远小声道:她体内如果被y蛛产卵,就成了祸患,还是烧了干净。y蛛肢体的外壳比铁还硬,刀砍水淹都没用,就是怕火。所以有y蛛出没的地方,家家户户都要点火把。
  程宗扬喉头动了一下。那些花苗人都表情凝重,苏荔更是双眉紧锁,阿夕也一改平常的顽劣,抱住阿葭的尸体凄声哭泣。
  怎么能抓到那只y蛛?
  祁远摇了摇头,没法子。那鬼东西能吐丝,能钻d,在林子里一荡就是十几丈远,朝哪片叶子下一钻就找不到了。
  程宗扬沉默半晌,忽然道:是鬼王峒!
  什么?
  程宗扬咬牙道:那y蛛是鬼王峒的人豢养的。林子里的蛇彝少女也是他们扔掉的试验品!我干他娘的鬼王峒!这么毒辣的事都做!
  祁远没有作声。在南荒,鬼王峒就是恶鬼的代名词,相比于他们曾经做过的事,用人体豢养y蛛根本算不了什么。
  忽然一条大汉从林子里钻出来,一边走一边高声嚷道:瞧瞧二爷逮了个什么玩意儿!嘿,还动呢!。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