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3 部分
作者:未知      更新:2021-10-16 16:39      字数:13759
  喜,把何莉萍的r罩推开,双手调整好自己茹房的位置,一边亲吻她,一边压住
  了她的乃子,不断摇动身体,让四团白花花的嫩r互相挤碾。
  “啊…”司徒清影再次扬起了头,自己的茹头儿被何莉萍弹性十足的rr挤
  的错了位,牵动茹晕,就如同被人用力拉揪一样,同时她也能感到身下的女人不
  光是茹房比自己大了两号儿,就连乃头儿都是又大又硬,顶在自己的乃子上,真
  是舒爽。她抬起身子,一瞧之下,突然一股怨气油然而生。
  刚才从外面看,何莉萍的穿着好像很朴素,可里面却是一套十分鲜艳的内衣
  裤,淡紫的底色,毫无规律的怒放的红、白牡丹图案,配上起伏的波浪边儿,虽
  然不带蕾丝,仍旧是华贵中带着性感,从质料的光泽以及织绣的精细度就能看出
  是高级货。四分之三杯的r罩儿,全兜臀的内k,不暴露,但却更显艳丽。
  “哼,哼…”司徒清影咬着嘴唇儿,她明白,何莉萍这是穿给侯龙涛看的。
  何莉萍以前的内衣裤大部分都被侯龙涛淘汰了,剩下的和新买的全是经过侯龙涛
  “审查”,要么性感,要么高贵,她没得选择,她也没理由选择。女孩儿自然不
  知道这些,只以为自己看中的女人穿成这样是为了讨好儿臭男人。
  司徒清影的脑中出现了侯龙涛把何莉萍压在身下疯狂r干的情形,仿佛都能
  听到女人痛苦的哭叫声,“萍姐,你这是何必呢?你为他打扮,他却不知道珍惜
  你,你放心,我会让你体会到真正的性a快感的。”女孩儿弯下腰,一口含住了
  美妇人的一颗茹头儿,“啾啾”有声的吸吮起来,双手也一松一紧的捏着她的r
  r。
  “嗯…嗯…”何莉萍能感觉到快感,但却睁不开眼睛,更不知道自己身在何
  处,只有潜意识还在活动,既然快感是从茹房上传来的,那自己一定是在被爱人
  疼爱,“老公…嗯…龙涛…”何莉萍叫得非常轻,还有点儿含糊不清,但她身上
  的女孩儿却听得明白,光这两声就足以让她妒火中烧了。
  “我不会输给他的。”司徒清影吸吮的更卖力了,一只手钻入了何莉萍的内
  裤里,大拇指压住她黄豆大小的y蒂又搓又揉,两根手指重重的捅入了她并不十
  分湿润的yd,狠狠的搅挖。“啊…疼…”何莉萍皱起了眉,她的潜意识已经在
  告诉她那不是自己的爱人,侯龙涛绝不会弄疼自己的。
  司徒清影急忙停住了,她是真的心疼了,不想让心上人受苦,她将x缝儿中
  的手指拔了出来,送到自己的面前,看着上面沾着的少量晶莹剔透的爱y,猛的
  往自己嘴里一c,用力的嘬了嘬,“啊…好香,好甜…”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
  她觉得这是她有生以来品尝过的最爽口的y体。
  “我还要…”司徒清影向旁边一错身子,双手拉出何莉萍的裤腰,一鼓作气
  的把它扒了下来,她都来不及欣赏美妇人白嫩修长的两腿,直接跪到她的脚下,
  把她的内k也脱了下来,再抓住她的双踝,将她的玉腿大大分开。女孩儿的身体
  向前一探,樱唇正好儿顶住了美妇人的小x。
  “嗯…你…你…干什么?停啊……”何莉萍终于清醒过来了,但浑身还是无
  力,连头都抬不起来,她想活动一下胳膊,才发现自己的双手是被铐在背后的,
  她的yd中c入了一条湿滑的舌头,怎么可能不舒服呢,她不是不喜欢这种舒服
  的感觉,只是不喜欢给自己带来这种感觉的人,“放…放开我…司徒清影…放开
  我…”
  “你醒了?”司徒清影从美妇人的跨间抬起头,一脸的笑容,“你记得我的
  名字?怎么样,萍姐,我不比侯龙涛差吧?”
  “呸!放开我,你这个流…女流氓…”
  “嘻嘻,你就嘴硬吧。”女孩儿又把她的小x含住了,还用手抓住了她的双
  r,捻着小烟囱般的乃头儿,“嗯,萍姐的ym真稀疏,像小姑娘一样,好可爱
  呀。”
  “闭嘴,啊…嗯…你停手啊…”何莉萍的反抗并不是很激烈,虽然她的身上
  已经有些力量了,虽然她不喜欢被司徒清影这样猥亵,但她的潜意识里同样知道
  自己没有“本质”的危险,这要是一个男人对她做出如此举动的话,她一定会又
  哭又闹,拼死抵抗的,绝对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在现今的社会,漂亮的女人永远都是会受到特殊优待的,小到找工作、逃脱
  罚单,大到刑事案件的判刑尺度。今天,这个“原则”同样适用,何莉萍的双腿
  是能自由活动的,完全可以一脚把这个女孩儿踢下床去,但就因为司徒清影长得
  眉清目秀,是个美人儿,踢她好像有点儿于心不忍,所以何莉萍光是在嘴上进行
  谴责。
  司徒清影的口交技巧可不怎么样,她只知道用嘴对y唇进行吸咬,偶尔把舌
  头伸进yd里探一探,别说是和深谙此道的月玲比了,就算是“入行儿”不久的
  茹嫣都比她强多了,所以虽然她还算比较努力,可何莉萍获得的快感还真是十分
  的有限。
  另一方面,何莉萍对司徒清影不仅是毫无感情可言,而且是充满抵触心理,
  这就更加抵消了r体上的感觉,如果换成侯龙涛,光是普普通通的拥抱接吻,就
  能让她心驰神摇,“你……你到底在做些什么啊,快放开我吧,我不追究你就是
  了。”
  司徒清影能听出对方话里透着一点点的不耐烦,她知道自己对于口舌服务不
  是很在行儿,干脆也就不再费劲了,而且她自己也渗了半天了,还真是有点儿忍
  不住了。女孩儿一下儿直起了身子,坐在何莉萍大开的双腿间,把自己的左腿搭
  在了她的右腿上,把她的右腿抬起,紧紧的抱在身前。
  “你干什么!?”何莉萍尽力抬起头,她当然知道女孩儿要干什么,侯龙涛
  很喜欢看她和如云这样的,但她的脸上还是出现了惊讶的表情,因为她看到了司
  徒清影的y户,那上面光滑粉嫩,没有一根毛发,y唇微分,中间则是水汪汪
  的,看上去比自己女儿的小x还要娇嫩,“你…你…”
  “嘻嘻,我那里从来没长过毛儿,别人说我这叫‘白虎’,喜欢吗?要不要
  亲一下儿?”司徒清影说着就好像要起身。
  “不要,不要,你胡说什么,我怎么会喜欢。”何莉萍慌忙拒绝,p股用
  力,想把身体向后挪,同时企图把腿从女孩儿的怀抱中抽出来,“放开我,放开
  我。”
  司徒清影是不会让猎物逃脱的,她紧抱何莉萍的小腿,p股向前一蹭,用自
  己无毛的小x死死的抵住了她红艳的x缝儿。两副美丽的女性性器一旦相接,立
  刻互相钳住了,四片肥厚的y唇绞缠在一起,情景是超出想象的香艳。
  “啊…”何莉萍的身子一颤,只觉对方的小x就像是有吸力一般,直将自己
  yd中的媚r向外嘬,她本来凭借腰腹力量稍稍抬起的上身重重的落回了床上,
  “不要…啊…不要…”
  “这回舒…舒服了吧…嗯…”司徒清影的感觉和美妇人完全相同,她开始上
  下左右的摇动美臀,使两个y水儿横流的y户彼此磨擦。
  别看司徒清影的口技不佳,水磨功夫却属上乘,她的腰腹既柔软又有力,活
  动的幅度很大,速度也很快,却从未让两人的yx分离。“啊…啊…啊…”何莉
  萍尽量不让突发的快感淹没自己,她完全可以做到,比起和侯龙涛做a时的超强
  感觉,这点儿只不过是小儿科,但毕竟是有快感,不可能毫无反应。
  司徒清影听到美妇人的喘息声,看着那随着喘息而起伏的丰满胸脯儿,确定
  自己的努力没有白费,她开始舔怀里的那条玉腿,那香甜的肌肤就像牛奶一样滑
  腻,并没有因年龄而失去光泽,“啊…萍姐…我爱你…萍姐……”女孩儿磨得更
  快、更有力了,“咕叽咕叽”的水声从下t传来,加速了她体内细胞的膨胀。
  “啊…”两个美人都是仰头、挺胸,司徒清影是因为高c,何莉萍却是因为
  被女孩儿顶的。这个姿势持续了小十秒,僵硬的身体徒然放松了,良久,两个气
  喘吁吁的女人才算恢复平静。司徒清影缓缓的爬到何莉萍身边,在她脸上轻吻了
  一下儿,“萍姐,不再想侯龙涛了吧?”
  “你还不放了我?”何莉萍微微一笑,表情很亲和。
  “噢。”司徒清影心中一阵激动,急忙下床从裤兜儿里找出钥匙,打开了手
  铐。何莉萍的双手一旦恢复了自由,立刻一把推开了想要拥抱自己的女孩儿,翻
  身下床,“你脑子出毛病了吗?龙涛比你强百倍,我心里只有他,你给我滚,真
  不知道今天这叫怎么一回事儿。”
  出乎意料,司徒清影居然乖乖的把衣服穿上了,一点儿没有惊讶、愤怒的表
  现,她走到了卧室的门口时停顿了一下儿,眼中已有了泪光,“萍姐,我比他
  强,你瞧着吧,我一定会打败侯龙涛的,到时我再回来找你。”一切都开始得太
  突然,也结束的太突然,留下一丝不挂的何莉萍站在那儿发呆…
  “嗯…”侯龙涛费劲的睁开了眼睛,他环视了一下儿周围,这好像是一间宽
  敞的大卧室,屋顶的水晶吊灯放s着柔和的光茫,一点儿也不刺眼,也可能是因
  为床的四周都罩着白纱帷幔。他坐起身,左胳膊毫不疼痛,好像没受过伤一样,
  他撩开盖在身上的薄被,这才发觉自己是赤身l体的。
  侯龙涛爬到床尾,把脑袋从帷幔中钻出来,只见室内的陈设豪华,墙上挂了
  好几幅欧式的油画,“我这是在哪儿啊?文龙呢?”他刚想下地,一阵“咚咚”
  的敲门声响了起来。侯龙涛急忙躺回床上,来人不知是敌是友,还是不轻举妄动
  的好。可是门外的人只是一直不停的轻轻敲门,就像是知道他已经醒了,在征求
  可以进入的许可。
  “请进。”侯龙涛想到屋里可能是有摄像机,装不装昏也无所谓了,不如早
  点把事情弄清楚。隐隐约约的可以看到门打开了,一个婀娜的身影走到了床前,
  是个女人。“让人家敲这么半天门,不想你的红豆妹妹吗?”来人说的是带着广
  东腔儿的国语,床尾的帷幔向两边打开了,站在那里的竟然是身穿一条黑色透明
  吊带儿睡裙的钟楚红…
  第九十三章 新上海滩(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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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者话:
  本来是想让渔船救侯龙涛的,但既然黄浦江那么脏(小时候坐游船都没注意
  到),无鱼可打,只好另想办法了。
  钟楚红的出现不应该算特别突然吧,第九十一章中,侯龙涛三人有一整段对
  话就是围绕她的。钟楚红可不老,才四十三,正是在床上最有劲儿的年龄。
  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多读者不赞成用明星的真名,当初《金鳞》还未到第十章
  的时候就征求过读者的意见,当时没人反对啊,而且那时候就给出了很多明星的
  名字,还说如果有读者不希望看到自己的偶像被糟蹋就提出来,我会换人的,只
  有人说不要写梁咏琪,怎么突然冒出这么多不要看钟楚红的?h文中的明星不是
  历来都用真名的吗?当年名噪一时的《恶》听说就用的全是真名,我最喜欢的《
  浪子录》也是如此。
  地图有时候也不好用啊,上面没标明单行道。桥上有摄像机又怎么样?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表达能力太差了,老毛手下的行动并没有想瞒着上海警方
  和政府。
  海岸线的地址也变了,请注意篇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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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11/2003-4/12/2003
  侯龙涛一下坐了起来,斜眼看着床前的女人,“钟楚红?”他用力揉了揉眼
  睛,“文龙在哪儿?我这是在哪儿?你为什么会在这儿?我被毛正毅抓了吗?”
  “哼哼,年轻人就是喜欢问这问那的,”钟楚红缓慢的爬上了床,好像是要
  让男人看清自己身体的每一个动作,她的脸几乎和小伙子贴到了一起,“人生苦
  短,应当及时行乐。”
  女人软绵绵的声音里充满诱惑,侯龙涛突然有种着魔的感觉,不由自主的伸
  出了手,c入钟楚红撑在自己腿边的双臂中,隔着真丝的睡裙,托住了她的两颗
  茹房,从手掌所承受的重量来判断,这对儿乃子竟然和如云的一般大小,是不折
  不扣的豪r。男人在手上微微加力,十根手指就陷入了柔软的嫩r中。
  “嗯…”钟楚红闭上了眼睛,性感的嘴巴微张,一脸陶醉的神情,探头在男
  人的嘴唇儿上浅浅一吻,“要不要今朝有酒今朝醉啊?”
  “要。”自己最喜欢的女演员主动投怀送抱,不可能拒绝的,侯龙涛拉住了
  女人的两条肩带,猛的向两边一扯,“嘶啦”一声,真丝的睡裙居然就这样被撕
  成了两半儿。
  “讨厌,不要这么粗暴嘛。”钟楚红在男人的胸口上打了一下,手沾上他的
  胸脯儿就离不开了,开始慢慢的抚摸,“小男生,真的好壮啊。”她一脸妩媚的
  冲男人脸上吹了一口气,又香又热。侯龙涛像是被撞了一下一样,向后一躺,双
  手抓了住了美人带着波浪的长发,将她拉倒在自己身上,舌头c进了她的嘴里。
  这一吻又湿又长,钟楚红像是很久没碰过男人了,热情无比,侯龙涛只占了
  几秒钟的主动,之后便是女人狂吸他的舌头,进而把自己的舌头探进他的口中搅
  动,两手也不停的在他结实的肌r上胡乱摸揉。到了快要喘不过气之时,钟楚红
  就开始舔男人的脖子,而且还在一直向下。
  被女人“伺候”和“伺候”女人同样都是很开心的,侯龙涛对于哪样儿先来
  都无所谓,看“红豆妹妹”的表现,这个地方一定很安全,是应该好好儿享受一
  下。钟楚红已经在吻男人的胸口了,滑嫩的舌尖儿绕着茹头儿缓缓的打着转儿,
  等它变得硬挺了,就含进湿热的檀口中吸吮。
  “嗯…”侯龙涛合上眼睛,感觉到自己的肚脐眼儿正在被女人舔舐,自己下
  身的那条“大蛇”也抬了头,他突然想起了跳江前文龙说的那两句话。他猛的坐
  起了身,钟楚红也就不得不跪直了身体,“怎么了?不满意我的服务?”
  “文龙呢?我弟弟在哪儿?”
  “那个挨了两刀的小孩吗?他就在隔壁,我想他现在一定比你还舒服。”
  虽然侯龙涛从女人美丽的脸上只看到了情欲,并没有丝毫的欺诈,但他还是
  不放心,“我凭什么相信你?”
  “因为我也恨毛正毅,你看过我老公和杨恭如的照片吧?”
  “你怎么知道我看过?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你想知道就得先让我开心嘛。”钟楚红把手伸到了p股后面,用力捋了一
  下儿那根直立的大r棒,“你又不是真的不想。”
  “哼哼,”侯龙涛又躺下了,这要真是个陷阱,自己也无可奈何,“你想怎
  样就怎样吧。”他开始欣赏钟楚红的身体,很成熟,茹房巨大、挺拔,在电影儿
  和照片儿里完全看不出来,再瞧她的r首,嫣红而小巧,小腹平坦,腰身纤细,
  骨盆宽阔,腿间是一片修成倒三角形的密密黑毛儿,怎么看都觉得和如云是一模
  一样。
  钟楚红变换了一个姿势,用肥大的p股坐到了男人的脸上,右手在他的yj
  上套动了几下儿,一弯腰,就把大g头含入了樱口中。“啊…”侯龙涛向上挺了
  一下儿p股,女人的嘴里又湿又暖,让他很是舒服,她用双手捏住了两瓣雪白的
  臀峰,真是奇怪,连手感都和如云的相同。
  也许是自己太多心了,也没准是太想如云了,其实自己心里有太多的疑问,
  可现在想的却只有和“红豆妹妹”打炮儿,实在是不像自己的性格,侯龙涛撇了
  一下儿嘴,“管不了那么多了。”他舌头顶住了女人热烘烘的y唇,上下舔舐,
  立刻就有一股暖流淌入了口中,是美人甘甜的爱y。
  作为回报,钟楚红也开始吸吮男人的大j巴,她不愧为“大嘴美人儿”,侯
  龙涛现在的尺寸可是超出常人的,但她却能毫不费力的把整根都含住,嘬得“啾
  啾”做响。“啊啊啊…”侯龙涛惊奇的发觉自己要s了,要是在平时,就算不忍
  着,也不会光这么被舔几下儿老二就“缴枪”的,“要…要出来了…”
  钟楚红发现男人的腿绷得笔直,还不住的往上挺动臀部,知道他快不行了,
  再一听这话,更是确定了自己的想法,但不合常理的事情又发生了,她不但没有
  加快口交,反而把大j巴吐了出来,连手都不动了。“别…别停啊,你放心,我
  马上就能再硬的。”侯龙涛焦急的催促着,狠狠的捏着女人的p股。
  可钟楚红还是不动,只是向g头上吹着气。“你什么意思啊?”侯龙涛可有
  点不高兴了,双手一撑床,身体向后挪了一些,靠在木床头上,“你笑什么?”
  他能看出女人的双肩在微微发颤,明显是在强忍着不乐出声儿。
  “哼哼,我什么意思?侬说我是什么意思?”钟楚红的声音突然变得又沉又
  哑,她扭过头来,露出一张又老又丑的脸,竟然是毛正毅,“侬偷了我的东西,
  我就先让侬断子绝孙。”她的手里凭空出现了一把闪着寒光的剪刀,猛的向已经
  被吓傻了的侯龙涛的胯下剪来,立刻是鲜血四溅。
  “啊!”侯龙涛一下儿把身子坐直了,“啊!”他又叫了一声儿,这是因为
  胳膊上传来的剧痛,但他已经顾不上了,伸手在自己的双腿间一摸,“呼……还
  在。”他这才觉出自己是一身的冷汗
  ,刚才一定是在做恶梦,“呼…呼…”
  “四哥,你不醒我担心,醒了就一惊一乍的吓人,有他妈你这样的吗?”
  侯龙涛扭过头,脸上已经带了笑容,“r,小丫那怎么没死啊?”离他不到
  两米的地方还有一张床,上面靠墙坐着一个男人,赤l的上身上裹着好几圈儿纱
  布,正是文龙。
  “呵呵,你他妈不死,我要是先走了,不知得有多少好姑娘遭殃呢?”
  “你在不也一样?”
  “当然不一样,我多糟蹋几个,不就少了几个给你糟蹋。”
  “哈哈哈,王八蛋,”侯龙涛看得出文龙并无大碍,是从心里往外的高兴,
  “咱们怎么会在这儿?”他看了看四周,这里的墙壁都是铁的,还带着不少的锈
  迹,两张床中间的墙壁上部和钢铁的小门儿上各有一个圆形的小窗口,整间屋子
  还有点儿摇摆的感觉,明显是一间船上的狭小舱室。
  “你知道咱们在哪儿吗?”
  “我他妈又不傻,不就是艘船吗?”
  侯龙涛抽了抽鼻子,一股臭气就钻进了脑子里,“八成还是艘垃圾船吧?”
  “我r,服了,这你丫也能猜得出来。”
  “行了,怎么回事儿啊?”
  “哼,以后你他妈要跳河自杀,可别把皮带跟我拴一块儿,差点儿把我也赔
  进去。”文龙开始讲述侯龙涛昏迷之后的事情。
  原来文龙受的不过是皮外伤,虽然流了不少血,看上去挺吓人的,其实并不
  是特别严重,而且落水的那一刻,他在上,侯龙涛在下,他没受到任何冲击,也
  就从来没失去过知觉,文龙在水下费了半天劲把自己的皮带解了,才把昏迷不醒
  的侯龙涛拉出了水面。
  正好儿有一条在黄浦江上收集漂浮物的垃圾船经过,上面的人发现了有人落
  水,用救生圈把两人救上了船。说来也巧,这种垃圾船平时是不让上主航道的,
  只许在靠近岸边的地方作业,而且还必须是在晚上11:00至第二天早上7:
  00之间,但今天有一艘游轮的垃圾舱门不知怎么的在航行中就自动打开了,只
  好急调了一条垃圾船过来。
  “这可就叫大难不死了。”侯龙涛摸了摸头,有点晕,大概是轻微脑震荡,
  “你丫怎么不送我上医院啊?就让我在这儿昏着?你丫是不是人啊?”
  “哪儿有那么娇气啊?齐大妈说了,你面色很好,呼吸也平稳,应该是没内
  伤,再说了,你真想去医院吗?老毛的人大概已经在等咱们了。”
  侯龙涛当然知道去医院很有可能就是自投罗网,他不过是和文龙臭贫罢了,
  “谁是齐大妈啊?”
  “这条船的主人,咱们的救命恩人。”
  “这样啊,”侯龙涛看了看自己的胳膊,关节处用两条儿本片儿固定住了,
  “她还懂医?”
  “据说是文革的时候当过护士,可能治过不少派系武斗的伤者。”
  “咱们在这儿多久了?”侯龙涛望了一眼窗外的天空,不算特别黑,应该还
  没到晚上。
  “现在还不到五点。”文龙看了看表,“这里很安全,我看咱们就在这儿等
  着救援队吧。”
  “你怎么知道这儿很安全啊?”
  “废话,别说刚才天y得那么厉害,从桥上根本就看不见咱们上船,就算是
  看见了,你知道黄浦江上有多少船吗?”
  事实上,如果不是运气好,他们很可能早就被抓住了,他们能有安全感,更
  是因为他们对于水运制度的不了解。侯龙涛入水之时,这条船刚刚有一半儿驶入
  桥下,所以毛正毅的人并没有看到它,等他们赶到桥下的时候,这条救了侯龙涛
  的船已经开走了。毛正毅的打手也顾不得什么江航秩序了,叫来了两艘“农凯”
  的汽艇,却根本不见侯龙涛和文龙的影子。
  光这种无谓的打捞就进行了小两个小时,一群人都以为目标已沉入了江底,
  他们在几个小时之内都不敢向主子报告,毕竟老毛要的是活人。直到晚上9:0
  0多,毛正毅从深圳回到上海,才听到了汇报,一番暴跳如雷自是不用说了,在
  稍稍冷静之后,他的命令就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死的侯龙涛比没有侯龙
  涛要强。
  最主要的,毛正毅并不相信侯龙涛已经挂了,说是第六感也好,说是什么都
  行,反正是觉得那小子没那么短命,他首先想到的就是侯龙涛有可能被过往的船
  只救助,立刻就给上海航务管理处打了电话,要他们把在那个时间段占用航道的
  记录送过来。
  这些都是在未来十几个小时之内发生的,别说侯龙涛和文龙现在不知道,就
  算是以后可能也不会知道。
  “有烟吗?”
  “有,”文龙扔过来一盒儿“威龙”,“齐大妈儿子的。”
  “这船上有几个人啊?”
  “就三个,齐大妈,她儿子和她孙子。”
  “都可靠吗?”
  “她孙子才五岁,儿子三十多了,不过有点儿…”文龙用右手的食指在太阳
  x旁边转了转。
  “带我去见见他们吧。”侯龙涛把双腿放下了床。
  就在这时,舱门打开了,一个头发花白、慈眉善目的老太太端着两个冒着热
  气的大碗走了进来,“啊,小侯醒了,来吃点儿东西吧。”
  “齐大妈,我来吧。”文龙接过了碗,放在两张床中间的一个小桌子上,
  “您快坐。”
  “好,”老太太坐在了文龙那张床上,“小侯,你觉得怎么样?”
  “我没什么事儿了,谢谢您救我们。”侯龙涛又向前坐了一点儿,脸上尽是
  感激之情。
  “不用,举手之劳。小林说你们从早上到现在都没吃东西了,我熬了两碗小
  米粥,你们喝了吧。我这只有我儿子的破衣服,你们将就着穿吧。”
  “嗯?”侯龙涛这才发现自己穿的是一条洗掉了色的蓝布裤子,“齐大妈,
  您为什么没报警或是送我们上岸?”
  “本来我看你昏迷着,是想报警的,但小林说你们是在被毛正毅的人追杀,
  要是警察来了,你们一样是没活路。”齐大妈在说到老毛的名字时,眼里闪过了
  一丝愤怒。
  侯龙涛注意到了,但还是极快的瞪了文龙一眼,暗怪他太没有警惕性,在上
  海,怎么能随便把和毛正毅有仇儿的事儿说出来,“大妈,您认识毛正毅?”
  “认识?我这么穷,怎么可能认识那种有钱人呢?”
  “那您是吃过他的亏?”侯龙涛听得出老太太的语气中带着气苦。
  “小林跟我说你们是因为收集那个混蛋的罪证才被追杀的,我也就不瞒你们
  了,你们跟我来吧。”齐大妈站了起来,有点儿颤颤巍巍的向外走去。侯龙涛和
  文龙互望了一眼,也下了地,虽然两人都有伤,但走路还没问题。
  三个人来到了隔壁的船舱,说是船舱,不如说是灵堂,里面什么都没有,只
  有一张缺了角儿的供桌,两根蜡烛,两盘儿发黑的馒头,两幅镶在黑像框里的照
  片儿,一张是一个老头儿的遗像,另一张却是从报纸上剪下来的毛正毅的图片。
  “这…这是?”侯龙涛还怕自己看错了,特意走得更近了。
  “老辈人说活人受供奉是会折寿的,我们斗不过他,政府又不管他,只能是
  有病乱投医了。”齐大妈摸了摸老者的遗像,“这是我老伴。”
  “是毛正毅害死他的?”
  “不是,他是得癌症。”老太太扶着桌子坐在了椅子上。侯龙涛并没有再追
  问,他知道很快就会得到答案的。
  “我家一直住在浦东,两间小土房,我们那一片都是小土房,一年半以前,
  我们听说毛正毅正在跟市政府商谈购买开发那片地的事情,开始的时候我们还很
  高兴,那种大老板应该是不会吝啬的,我们应该会得到一笔不小的拆迁费。为了
  给我老伴治病,我家已经欠了一p股债,本想用那笔钱还债的…”齐大妈摇了摇
  头。
  侯龙涛突然想起了老曾跟自己说过的中纪委的事儿,“他没给您任何补偿,
  您就被迫搬到船上住?”
  “是,一分钱也没有,不过搬来船上住是一早就想好的,就算拿到钱也要还
  债的。”齐大妈的眼神有点发直,“我们不答应,他就拿出政府的强制拆迁令,
  我们还不答应,他就开来了推土机,我儿子去拦,被他的人打坏了脑子,医生说
  他只剩下了十岁孩子的智力。”
  “王八蛋!”文龙狠狠的踢了墙壁一脚,结果牵动了背上的伤口,疼得他直
  咧嘴。侯龙涛也是十分的气愤,他从不相信“一个人的财富是必须建立在别人的
  血泪之上”的鬼话,更痛恨为富不仁、杖势欺人的人,“真的就没人管得了他?
  这还是不是共产党的天下了?”
  “我们去公安局、市委告状,都是石沉大海,后来有一位好心的律师帮我们
  告,结果不知为什么他被抓起来了,我们进京去告,到现在也没有消息。唉,可
  怜我的小孙子,天天跟着我在江上收垃圾。”
  “您儿媳妇呢?不会也被毛正毅害死了吧?”文龙的肺都快气炸了。
  “没有,她看我家还债无望,就跟一个做小买卖的人跑了,说实话,我不怪
  她,她刚过门,我老伴就生病了,她在我家没过过一天好日子,只跟着我儿子吃
  苦了,她不是个坏女人,只怪我家太穷了,只怪毛正毅那个混蛋。”齐大妈说到
  这里已经是老泪纵横了。
  “那这条船…?您一个人怎么…?”
  “噢,我的几个老邻居都是干这个的,我们每家都有这样的船,垃圾船都是
  停在黄浦江的小支流里面,总共有两个聚集的码头,所以有房子时候的老邻居等
  到了没房子时还是老邻居,他们可怜我家的遭遇,其实也是同病相怜,他们会轮
  流从家里抽出人手来帮我,今天开船的就是区家的小二。”
  侯龙涛又瞪了文龙一眼,这小子办事儿实在是太不稳妥了,但当着齐大妈的
  面儿,他也不太好说什么,“大妈,您放心吧,只要我们一离开上海,毛正毅就
  没有几天好日子过了,一定会将他绳之以法的。”
  “唉,那样最好,咱们出去吧,你们要不要到外面去透透气?”老太太并没
  有显出丝毫的兴奋,可能是因为失望的次数太多了。
  这是黄浦江支流上的一个小码头,停泊的好像都是垃圾船,有那么十几艘,
  空气中弥漫着垃圾的味道。现在正是晚饭的时间,每条船上都有人生火做饭,一
  缕缕袅袅的炊烟升上天空,虽然雨已经停了,但没穿上衣还真是挺冷的。
  侯龙涛搓了搓胳膊,点上烟,“还是回舱里吧,咳咳咳,这烟…”
  “齐大妈的儿子受伤后就不抽了,这大概是一年前的存货了。”
  两个人又下到最早的那间舱室,两碗小米粥还在桌上,他们还真是有点儿饿
  了,两三口就给喝光了,虽然味道并不好。
  “电话还能用吗?”
  “别说咱们的不是防水的那种,就算是,泡了那么长时间,还是在几米深的
  地方…”文龙摇了摇头。
  齐大妈又进来了,把他们的钱包放在桌上,“你们的衣服还没干呢。”
  “谢谢您了。”侯龙涛打开自己的钱包,现金早就在“华联”门口扔光了,
  信用卡也因为在水里泡得太久,八成儿是没用了,“大妈,这附近有电话吗?”
  “有,码头管理室就有。”
  “我能去打一个电话吗?”
  “嗯…现在不行,九点以后是我家的一个老邻居守夜,我如果去跟他好好说
  说,我打应该是没问题,你们可能还是不行,你要我帮你打电话吗?”
  “是,”侯龙涛拿起桌上的纸笔,写了一个手机号码,“您把这里的地址告
  诉他,如果他对您有怀疑,您就跟他说‘烧红的刀子割手一样疼’。”
  “好。”齐大妈接过了纸条儿…
  这一晚毛正毅就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围着自己的办公桌来回打转。虽然
  他从航务管理处要来了记录,但也不能精确到每一分每一秒每一条船都在哪儿,
  更不能确定侯龙涛就一定是被人救了。就像侯龙涛最初估计的那样,要想在一个
  人口上千万的城市里找两个人,实在不异于海底捞针。
  毛正毅动员了小一千个地痞流氓,分别把守机场、火车站、客运码头,以及
  出沪的公路要道,还要盘查大小医院、宾馆、车辆租赁公司,一千人都不够用。
  警方对他的行为可以视若无睹,甚至可以为他提供便利,但却不能真的出人
  帮他,从毛正毅的角度来讲,他也不希望警方c手,如果侯龙涛落入了官面儿的
  掌握,他偷拍大佬照片儿的事儿就很有可能会曝光,那样他倒楣的更快,所以最
  终用于追查船只的只有不到七十人。
  有两艘在那个时间段占用航道的船只是驶往黄浦江上游的,从时间上判断,
  应该还没有出省,有小六十人去追它们,因为如果不能在上海的地面成功拦截,
  就等于是要在别人的地盘动手,为了保险,自然要多带人手,这样一来,真正在
  上海本地的就只剩下了十个人,不过要搞定两个受了伤的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这些黑道中人和毛正毅是绝对单纯的雇员与雇主关系,不存在任何义气、情
  谊的成分,他们得到的记录上,第一个就是一艘叫“沪黄107”的清理船,他
  们知道所谓的“清理船”就是垃圾船,停泊的位置又是处于浦东开发最落后的地
  区,那种地方当然是最后去,要是能在那之前就找到了目标,连去都不用去了。
  十个人整整奔忙了一夜,从一个码头蹿到另一个码头,还真是没有一丝的马
  虎,只可惜,“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早上8:30左右,他们还是不
  得不来到了他们最不希望来的地方…
  第九十四章 新上海滩(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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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者话:
  毛正毅要查的不光是垃圾船,垃圾船只有一艘。
  信用卡洗了还能用?佩服,不过也没什么新鲜的,有的人被子弹穿脖而过,
  照活不误,有人挨一拳就死了。
  并没有说钟楚红是波霸,侯龙涛没见过她,所以做梦的时候是把她的脑袋安
  在了如云的身子上,我觉得提示的很明显了。
  虽然没人问,但还是自己提一句吧,按照文中的描述,以何莉萍的姿势,司
  徒清影是看不到她p股上的纹身的。
  并非是因为有人反对才改写成做梦,现在还没到真人出场的时候。
  上海的媒体在这里就不说了,后文中会有交代。
  外电对于正毅的报道不可不信也不可全信,其实更多的是不可信,国外媒体
  可以任意的丑化国内的情况,从1989年中到现在,愈演愈烈,就当是看小说
  儿好了。
  侯龙涛的女人都是不死金身。
  收费站的情节还没到展开的时候,有很多线索都是好几十章未动。
  我已在羔羊上发了合集,请自行查找。
  垃圾船的问题,并没有说记录得很详细,只是有在哪个时段急调“蒲黄10
  7”清理江面,我想这对于占用中心航道的船只来说是很简略的了。
  关于巧合,我曾经在编者话中特别说过,这里就不再重复了。
  为什么会让吴倍颖先回北京,而不是文龙,我没想到在这个问题上还会有争
  议,那和熟不熟悉上海没有任何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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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12/2003
  这一晚对于侯龙涛和文龙也不好过,身处敌境,物质条件又是出奇的差,身
  上又有伤,两人都是醒醒睡睡,根本就没法儿踏实下来,加上在火车上就没睡,
  早上起来之后,两人的脸色都不是很好。相信救兵是乘坐与自己同一班次的火车
  赶来,也就是8:00才能抵沪,漫长的等待是真正的煎熬。
  船舱中的空气实在是太混浊了,天光一放亮,他们就来到了甲板上。
  “哼哼,咱们还没这么惨过呢吧?”侯龙涛点上了一根干巴巴的“威龙”。
  文龙在他身边坐下,“怎么没有过?上次在‘福、禄、寿’不比现在惨?”
  “当然没有了,那次又没到差点儿玩儿完的地步。”
  “可那次除了你,哥儿几个可都见了血了。”
  “那次那点儿p事儿,”侯龙涛撇嘴一笑,“这次不一样,咱们真的是差点
  儿就把命扔了。”
  “r,这不是还没死呢嘛。不过‘福、禄、寿’那件事已经过去好几年了,
  咱们什么时候报仇啊?”
  “你很急吗?凭咱们现在的实力,那还不是随时可以去捏死他们,等没事儿
  的时候再说吧。”
  “好,你别忘了就行。”
  哥儿俩聊了一会儿天儿,7:00的时候,其它在外作业的清理船陆陆续续
  的都回来了,空气中再次弥漫了垃圾味儿。这艘船因为是在昨天下午出的航,又
  有“客人”在,所以一直也没有离港。齐大妈一家人也起床了,他们在白天好像
  也无事可做,她的小孙子跑去找邻船的小伙伴玩儿,她的傻儿子就只是坐在那儿
  傻笑。
  侯龙涛现在对于这一家人的处境是无能为力,但只要过了眼前的难关,自是
  要报那救命之恩的,“大妈,跟我们去北京吧。”
  “北京?”正在扫甲板的齐大妈抬起头,“我一辈子都没离开过上海,所有
  的亲戚朋友都在这里,在北京没有一个认识的人,我这把老骨头闷也要闷死了,
  呵呵呵。”
  虽然老太太用的是开玩笑的语气,但侯龙涛知道她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