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第部分
作者:未知      更新:2021-10-16 16:38      字数:13199
  人不自私,天诛地灭,他只是善用谋术得到天下而已。
  久并不满地直抱怨,“如意算盘打到我头上,你可真会算计。”
  “我若掌握了台湾的黑帮,对你而言是利多于弊,咱们是互行其惠。”
  “好吧!我会派几名精良的手下去狙杀女条子,你要尽快安排些新货给我。”
  “知道了,我会吩咐亲信去找些新鲜货品。”货嘛!台湾多得是。
  治安恶化,家庭失和,翘家的少女层愈来愈年幼,只要用点美男计,再拿出金钱诱惑,还怕不手到擒来。
  上回被救走的货色相当美味,他尝过其中两位,可惜没尽兴,还没玩腻人就被带走了,害他一直心痒难耐,想再试试童稚的处子味。
  “日本方面的警务人员似乎盯上我,以后没事少打电话给我,怕被听。”
  中年男子十分不屑久并的懦怯。“想成大事就不要贯畏缩缩。”不耐烦地挂上电话,他转向身多忠心的手下。
  “我要的东西呢。”
  “在你的床上等着,主人。”
  中年男子得出y邪的嘴脸,快步地走向卧室。
  床上正躺着一位全身赤l的女童,茫然地傻笑不已,根本不知即将面对的是豺狼一般的恶魔。
  “不错,漂亮的小东西,我喜欢。”
  他快速地脱下衣物,露出痴肥的啤酒肚和壮硕的下t,像头饿狼似地扑向咯咯笑的女童。
  来不及盛开的小雏菊就这样硬生生的被摧残,她被玩腻后的下场,恐怕更难以想像,她的人生因一时贪玩而彻底毁灭。
  ※※※
  犹豫?!
  这个字眼见时会出现在她身上,简直讽刺至极。
  就在此时,左天蓝开始犹豫,是该光明正大的由大门进入呢?还是照往常的惯例翻墙而人,考验考验他们的防御能力。
  一大早特地破灭荒的请了个假,将烦人的苍蝇冈田一夫丢给柳大闲人看管一天,然后难得地穿上一件连身裙,还刻意地在巷口买了串香蕉。
  正正式式的打扮应该走正门吧!毕竟这次她不是来找碴,而是……探病。
  瞧他壮得像座山,从“三楼”掉下来算是小事,他是大哥嘛!身手不至于太逊,不然早在其他帮派大哥的枪下死上千次了。
  她绝对没有心虚,只是有一丝丝不确定,警务人员失手摔死黑帮大哥不知要判几年?
  不惊不惧,她有一个传奇大姐,法律问题交给她就万事ok。
  “你,到底要在门口站多久?”
  不是他要好管闲事,而是好奇心使然,风至野老觉得门口有人影晃来晃去,忍不住要开口询问,蓝天帮好像不是总统府,谢绝参观。
  “要你管,我高兴。”死小鬼,没事冒出头来吓人,好在她胆子大。
  “小姐,你长得好像我的辩护律师。”愈看愈相似,拷贝版都没像成这样。
  “像你的头啦!我还是你的高中老师呢。”笨蛋,难怪被人设计。
  身为台湾第一大帮帮主的弟弟,居然会不认识左氏四传奇,他能混到这么大真是奇迹,可见他老哥得用多少气力才护得住他那条小命。
  人笨要知耻,偏偏他笨到寡廉鲜耻的地步,教人想一掬同情泪都嫌浪费。
  “我不是开玩笑,你真的很像我的律师。”风至野加重语气声明。
  虽然一路过来的审判他都有些茫茫然,但是那张精明干炼的容颜,和犀利不饶人的利口,令他印象十分深刻。
  只是眼前的她给人……剽悍的感觉。
  奇怪,他怎么会用剽悍两字来形容她?她看起来纤纤细细的,个头才到他的肩膀而已,他一定是在牢里待久了,思路不清。
  “二少爷,左警官是来找帮主的。”石虎做了个“请进”的手势。
  “左警官?!”风至野惊讶地瞪大眼。“她是……警察?”不会吧!
  既来之,则安之。
  不在意他狐疑的打量眼光,左天蓝拎着一串香蕉走进大厅,没有半点扭扭捏捏,昂首阔步的神情像回家似的,自然得很。
  “石虎,你家老大挂了没?”没设灵堂没摆白幡,应该健在才是。
  虎啸堂堂主石虎勉强一笑。“帮主很好。”
  对于她无礼的问话,他已经很习惯了,明明话里带着关心,嘴巴吐出来的字眼却是十分恶毒。
  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仇家上门寻仇,顺便吊唁。
  “你确定他还没死,从三楼摔下来耶!”他命真硬,这样都摔不死他。
  石虎了然,原来……“帮主很好。”
  “你真是只石头做的老虎,只会说帮主很好,可不可以换个新词?”古板得教人生气。
  “帮主很……呃!无碍。”在她的瞪视下,他还是顺着她好,帮主真的很好。
  除了背上有淤血,左臂严重挫伤,右脚足踝扭了一下,当真没啥大碍。
  和以往枪伤、刀伤比起来,这些根本不算是伤,就像被蚊子吓了两口般不痛不痒。
  “没事那我走了。”自己真是穷紧张,早料到他是九命怪猫,那一点点高度对他来说不算什么。
  “请留步。”石虎出口挽留。
  左天蓝不耐地将香蕉甩来甩去。“干么?”
  “左警官不是来探望帮主的伤势的吗?他正在房内休息。”他的眼神说着——你知道帮主卧室吧?
  “反正又死不了,我本来是想来上上香,没事看他会长针眼。”看来看去不就是那张脸。
  那张脸老是困扰着她,害她办案不能专心,好几次差点跟丢了嫌犯,警察办案最忌优格,所以他是大祸害,能避且避,以免惹祸上身。
  “言重了,我想帮主非常乐意你来拜访。”帮主喜爱她是人尽皆知。
  拜访?“我最讨厌和你们这些堂主讲话,不是y阳怪气就是死板板的。一点创意都没有。”
  石虎木纳得教人想揍他,六法堂的张翼严肃得教人受不了,赏罚堂那个棺材脸更令人反胃,尤其是紫魅堂的冷夜衣老是摆着一张怨妇脸,每回都眼中含怨地瞪着她。
  她和风似默乱七八糟的关系干冷夜衣p事,大哥的女人哪个有好下场,喜新厌旧更是人之常性,凭什么将过错压在她头顶上。
  男人是风,女人是网,不管网张得再大,依旧网不住无形的风,所以她不相信爱情,排斥婚姻。
  自由才是人们最佳的选择。
  “石虎,她当真是警官不是律师?”风至野小声的问道。
  声音虽小,但仍传进左天蓝耳中,她十分嫌恶地低昨一句,“白痴。”
  “左警官和左律师是姐妹。”石虎解释。
  “嗄,双胞胎呀!难怪一模一样。”除了个性。
  “谁告诉你我们是双胞胎,没见识。”撤撤嘴,她用轻蔑的眼神一扫。
  这世界只有双胞胎长得像吗?先入为主的观念真是要不得,迟早被人卖了还笑着帮人数钱。
  迷惑的风至野闷着头问道:“不是?”
  “快把这个白痴拉走,无聊至极的对话会让我想揍人。”左天蓝挥舞着拳头,手中的水果特别引人侧目。
  “你出门带香蕉?”
  她脸上闪过一丝不自在。“探病不带水果,你要我买来白菊花吗?”猪。
  “你……探病带……香蕉?”不只他讶异,石虎的嘴角都有可疑的笑意。
  风至野自认为才疏学浅,但他没料到还有人是如此过日子,探望病人忌送香蕉她不知道吗?那对伤势有害无益;她不会真要大哥的命吧!
  对了,先前她还说要来上香呐!真是可怕的女人。
  不,应该说恐怖的女警官。
  “带香蕉犯了哪一条法,我喜欢吃香蕉不可以吗?”万一他挂了,她就可以独享。
  谁规定探病一定要带贵得要命的苹果或水梨,香蕉多便宜呀!一串才三十块,老板看她漂亮还少算十块呢!
  不懂民生疾苦的rj。
  小警官一个月的薪水才那么一丁点,上几次牛排馆就差不多告罄,她又不贪污,有香蕉吃就该躲着偷笑。
  当然她每个月固定认捐三分之一的薪水,帮助贫苦无依的小孩,所以没钱是很正常的。
  “你怎么说就怎么是。”瞧她一副义愤填膺的表情,风至野哪敢多话。
  “做人要有骨气,不要唯唯诺诺,心不甘情不愿。”她在j蛋里挑恐龙细胞。
  他真想仰天长啸。“是。”
  “你是我人妖弟弟的翻版呀!有气无力地像个娘儿们。”咦,没个性。
  他措措自个的鼻头。“人妖?!我?”
  “有意见吗?”左天蓝穷凶恶极的一瞧。
  这一招用着幺弟天青的身上相当受用,她一瞪他马上噤声,没想到欺善怕恶是人之通病,风至野立刻,一凛地猛摇头,不敢说她就是娘儿们。
  石虎在一旁想笑却又忍得很辛苦,她的暴力是出了名的悍,他宁可憋到脸扭曲成一回r瘤,也不愿因一时之误而遭殃。
  得罪小人,倾家荡产,身败名裂。
  得罪女人,挫骨扬灰,尸骨无存。
  而她两者身分皆具。
  ※※※
  冷吟堂的沈千原正战战兢兢地站在一旁,七义堂兄弟的暴毙虽非他所为,但是他难辞其咎。
  至今他仍搞不清楚堂内剧毒从何流出,经地盘查后发现不少毒亦短缺,而且都是那些致命难解的毒素,但近年来已经几乎不再用此恶毒方式惩罚叛徒。
  “帮主,属下失职。”
  风似默背对着他,昂立的挺伟身躯散发冷傲的气息,他耍弄着一只造型怪异的蓝紫色水晶,说不出的威严令人心强。
  “七义堂的堂主已自清处分,至于你……”他厉声地说道:“你太轻忽了。”
  沈千原坦承道:“是,我的确有错。”他没有管好手下;因此让冷吟堂蒙羞。“请帮主责罚。”
  “现在不是归究责任的时候,最重要的是找出遗失的药剂,蓝天帮正处多事之秋,凡事要谨慎小心。”
  今国际刑警的介入如雪上加霜,内贼未除、赤龙会的近,使得其他帮派亦蠢蠢欲动,想分食蓝天帮这块大饼。
  腹背受敌,他的施展空间相对的窒溢,游龙困水抖以飞天,缚手缚脚无法正面起冲突。
  “属下会尽力找回失物。”
  “嗯!”
  隐隐作痛的背让风似默的剑眉微敛,为了断绝冷夜衣的痴念,坚持不让她有上药酒去淤血的机会,结果苦了他的背。
  夜衣对他而言只是一名手下,不具任何意义,就算她曾是他的女人,但也仅仅是供发泄的女体而已,不带半丝私人情感。
  礼物终归是礼物,一旦失去了新鲜感,不过是主人丢弃的一件物品罢了,永远成不了最爱。
  “啧!命真大,居然没摔死你。”手一抛,左天蓝奚落地嘲弄他。
  接过一看,风似默眉尾微微上扬。“香蕉?”
  “怎么,没看过香蕉呀!这是台湾特产水果,是慰劳你的大难不死。”没多大伤害嘛!害她一颗心老吊着。
  万一有个万一,那个不肖小弟赔给人家不知行不行?
  反正“废物利用”,她没损失。
  “大难不死拜你所赐,下次请用温和一点的方式,我只有一条命,幸好底下是花园而非水泥地。”
  三楼的高度在他眼里不算什么,但要命的是突然被人一推,他毫无防备地垂直掉落,没摔断脖子倒真是命大。
  还好平目训练有素,他适时地以手往地借力一弹,才不至于后脑着地,造成无可挽救的憾事。
  “哈!谁教你三更半夜爬墙,摔不死是你运气好。”没死就不予她事。
  风似默用眼神示意,沈千原默默退下。
  “没人送礼是带香蕉。”其实她的到来就是意外之喜。
  “喂!先生,你不要太挑剔,下次我送仙人掌。”罗哩巴嗦,她可是很有诚意的。
  没有拘束感,左天蓝大大方方地往他宝蓝色大床一坐,两只鞋子踢得老远,光着脚的金蜜色小腿往床上一曲,像邻家顽皮的小妹。
  她不会在人前伪装自己的真性情,凡事率性而为,不在意旁人异样的眼光。
  她就是她,一个真实无伪的个体。
  “太狠了吧!你想再推我一次。”他笑着勾了把椅子坐在她面前。
  受伤的男人太脆弱,自制力比一盎司牛r还薄,而床有无限的诱惑力,和她并排坐在大床上,他怕自己下一个动作是脱她衣服。
  尤其是今天,她穿得特别秀色可餐,美得教人移不开视线。
  左天蓝不经意地拧眉,可爱得让风似默下身一阵紧绷。
  “我又不是故意要推你,是你笨没抓牢。”她完全逃避责任,不认为自己有错。
  “对,你只是急躁得怕被抓j在床,忘了阳台没装电梯。”他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
  “真难听,什么叫抓j在床,不要乱用成话。”又不是j夫y妇。
  真要被抓j在床,她的日子可难过喽!
  一想到那一幕他就发嘘。“天不怕地不怕的大警官,还是十分‘尊敬’父亲。”比老鼠见了猫还夸张。
  “那是你没见识到我爸的恐怖,希特勒再世都得恭敬地称呼他一声——前辈。”她的不幸。
  “嗯!看得出来。”风似默用了解的目光直瞅着她,其中的含意不言而明。
  有女如此,父亲自非简单人物,环境可以造就一个人的个性,能让她紧张到寒毛直竖,那份能耐值得他研究、学习。
  虎父无犬女,豹女无犬父,这是一定的道理。
  “说就说,干么贼兮兮的看我,我老爸才是真正的恐怖分子,本人和他一比,善良得上帝都会从天堂跌下来亲吻我的脚指头。”
  “你的脚趾头留给我亲。”她教他心猿意马,快把持不住。
  左天蓝眼一瞠,不客气地给了他一拳。“你、说、什、么?”
  他不避不躲地接下这一拳,为身上多添一处伤,“你很怕令尊?”
  风似默故意转移话题,两眼有意无意地轻瞄她双腿曲抱在胸的满座春光,干涩的唇舌勉强一噎。
  平常她穿着略显宽大的警服看不出玲珑身段,此时贴身的连身短裙不只勾勒出凹凸有致的曲线,更突显她裙下健美均匀的大腿骨架,挑动男人的兽性。
  他不是君子,但他愿意等她敞开心接纳他的存在。
  “不要咬文嚼字,黑社会学人家装什么清高,你叫他老头子就成。”怕他?那是天大笑话。
  不是怕是烦,她老爸拗起来就像小孩子要糖吃,不达目的誓不罢休,而且不择手段,对付女儿像在对付仇人。
  卑劣、无耻的下等手法不计其数。
  而父亲不是罪犯,她不能以下犯上地揍上两拳,吃了闯亏还得笑着道谢。
  “你为什么怕他?”
  左天蓝讨厌他一再提起这档事,抢过香蕉剥着皮大口咬。“因为他……婚。”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风似默挖挖耳朵,以为她被香蕉梗往,所以口齿不清。
  “你很烦耶!你知道我矢志不婚的大姐为何被迫嫁人,全是我家老头在背后捣鬼,得她不嫁就会成为千古罪人。”
  咯!老爸真是个小人,为了赌一口气廉价出售女儿,倒贴都没关系,只差没打包捧到人家面前,求人家娶他的女儿。
  行情价都被老爸打低了,出门快要戴纸袋了,以免被人笑死。
  “你有个好父亲。”他点着头,眼中有着狡猾的精光。
  必要时,左伯父是一张釜底抽薪的绝佳王牌。
  “是很好呀!”左天蓝苦着脸剥香蕉皮。“喜欢的话可以免费奉送。”
  风似默抓住她的语病,幽默的说道:“我们的老爸很可爱,是不是?老婆。”
  “谁……谁是你老婆。”她吓得结巴,“不要乱……乱攀……关系。”
  社会秩序这么乱,男女关系太复杂,子弹到处飞,罪犯四处溜,想自杀就去结婚,包管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比死还痛苦。
  她是不婚主义者,任何婚姻中的用词是无形利刃,她只想回避。
  “刚刚不是你说要把老爸送给我,除了,我老婆谁送得起这么大的礼,那是‘咱们’的老爸。”
  吓!作梦。“你不会认干爹呀!”她想想不妥又改口。
  “不行不行,老爸一看到你,我坐太空梭都来不及逃难。”
  说不定老爸看到他黑社会的身分,婚礼的一切手续全免,丢给他们一张薄薄的结婚证书,直接盖章送进d房,避开她令人敏感的职业问题。
  根据她对老爸的了解,他的确会出此奇招,好把女儿嫁出去。
  “你……你太可爱了,哈……”风似默看她急成这样子,忍不住大笑。
  所谓乐极生悲,他的笑声使人生气,左天蓝狠狠地往他笑得椅角有些微倾的角度一踢,当场椅翻人倒,压到背后的旧创,他疼得猛吐气。
  左天蓝瞧他脸色泛白,额头冒出汗光,焦急的地跃下床,一脸无辜地用食指戳戳他的背,惹得他低咒不已,背一阵弓缩。
  “你……你没事吧!”三楼都摔不死他,这点高度应该要不了命,可是他……
  “你说呢!”他咬着牙根问着气说道。
  她能怎么说,他一副撞了墙的死模样。“你有那么脆弱吗?”
  “妈的。”他会被她气死。“你就那么恨我,非要置我于死地。”
  “哪有,是你不耐摔,我只不过是……轻轻地一踢。”
  左天蓝说得很轻淡。
  风似默认载了。他可以凶狠地手对敌人,冷血地掠夺别人的一切,残酷地抹杀女人的多情,但是遇到他的呛娘子,再大的脾气转眼成幻。
  天生万物相生相克,她就是他的克星。
  “你忘了本人有伤在身吗?而且还是你的杰作。”他痛得不想站起身。
  并不是真的很痛苦,而是懒得去移动,他要试试她到底有没有心,所以侧躺在地。
  “嘿!我……我忘了嘛!”她
  难得一次不好意思。
  看得见的伤才叫伤,她没透视眼,哪会瞧见他衣服包裹下的肌r,有多少她造成的伤。
  “忘了?”他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
  “哎呀!大丈夫不要太计较。”一时失忆,左天蓝没多想地往他背一拍。“呃!抱歉,习惯动作。”
  她的习惯动作让风似默的眉头皱得更紧,半眯的眼s出危险的眸光。
  “扶我——”
  第五章
  这种姿势真的很暧昧,男下女上跨坐在半l的臀部,身下的男子不断发出近乎欢愉的哼唉声,一声高过一声,刺耳极了。
  女子双手涂满油色,不疾不徐地在男子l背上揉搓按捏,绯色的脸颊发着热,胸前的扣子解掉两粒,一起一落的呼吸显得急促。
  “嗯!好舒服,你再使点劲……喔!就是那里……太棒了……噢!再用力……对,就是这样……唔……”
  令人脸红的字眼在房内四溢,粗哑的低吟声略带y秽,使人不禁幻想一场男欢女爱的美妙画面,但——
  “到底好了没?我的手酸死了。”比抓贼还累,她真是当贤妻良母的料。
  “别停,你有双充满魔力的手。”太舒服了,他舍不得她停止。
  从来没有一个女人光用那一只手,就足以挑起他绝对的满足感,长年使枪的指头不因摩擦而生暗茧,柔贴在他硬实的背上,顿感畅然的快意。
  背部的疼痛感在药酒的运作下,早就消失殆尽,取而代之是另一种痛,属于纯感官的需求。
  “喂!你是不是在报复我害你受伤?一瓶药酒都快见底了。”天呀!有一个小时了吧?
  “蓝儿,我有没有说你今天很漂亮?”风似默趴在枕头上傻笑。
  左天蓝冷笑地在他脊椎用力一捶。“有,第五次了。”
  在一个小时内。
  她既不是他的手下,也不是他的女佣,为什么要任劳任怨地半跪在他身上擦药酒,还要忍受他杀猪般的叫春声。
  只因为她不小心推他下楼?
  “你不但人美手巧,圆润匀称的麦色肌肤也比我想像中滑细。”他伸手摸摸她曲跪的大腿内侧。
  “背伤之后想被截肢吗?再不安分我折断你的手臂。”左天蓝两指一夹,在他手臂上指出一朵r花。
  “轻……轻点,你要谋杀亲夫呀!”好狠心的女人,想废了他的手不成。
  他的话让她恼火,剩下的药酒往他头项全倒下去。
  “想死不怕没鬼当。”
  油腻刺鼻的药酒味湿了他的发和床,风似默不生气地闷笑,头一回被献弄觉得开心而不动怒,酒精气味在空气中漫散。
  从小到大他很少有开心的机会,自幼在危险的环境中成长,他得忍受中一般人严苛的训练,牺牲正常人该有的家居生活,为接掌帮位而不断付出年少青春。
  燃烧的生命力渐渐冷却,笑容不再轻绽,黑暗力量腐蚀了他的良心,舔血的生涯使他成为真正的罗刹。
  由于她的到来,夹带如风暴般热情火焰包围住他,无法挣脱、无处躲藏,随着暴风狂卷。
  于是,他开始解冻,有了属于人的温度。
  “蓝儿,我有没有告诉你,你真的很泼辣。”
  “你现在说了。”她气结地改用手肘撞击他臀部上方的四处。
  他问哼一声。“你……按摩错地方。”她真会跳地方下手。
  “本小姐不玩了,你等死好了。”
  翻下他的身,左天蓝酸涩的互捶两肩,忍住想端他一脚的冲动。
  “辛苦你了,宝贝。”他舒服得不想动,惟独数湿的发根有点难受。
  她扯住他的耳朵大吼。“不、要、叫、我、宝、贝——”
  她真想杀了他。
  风似默连忙抢救他的耳朵,翻了个身直拍隆隆作响的耳膜,头上的药酒顺应水往下流的原理,很快胸前一片湿意。
  所谓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坏心一起,他一个饿虎扑羊,她原本干净的连身裙瞬间东一点西一块地沾满污渍。
  “风似默——你死定了。”
  这次她不是普通的生气,而是气得全身颤抖,拳头握成o型,毫无理性地往他下巴一挥。
  人不会永远得志,总有马前失踪的疏忽,左天蓝兴奋莫名地盯着自己出手的拳头,无法置信她居然报了仇,狠狠地击中他。
  反观风似默一脸错愕地倒向床头,不太相信自己竟然没闪过她的快拳,下额的疼痛提醒他,他被击中了。
  “风水轮流转,三年河东三年河西,怎么样,认输了吧!”左天蓝很得意地露出一个比阳光还璀璨的笑容。
  “好美——”
  那一笑牵动了风似默的灵魂,他整个人呆滞地望着她如阳的灿笑,久久不能自己。
  心,在刹那间停止跳动。
  接着——
  他听到心的回音,顾不得一身的狼狈,深情而执着地拉下她的身子,一手扣住她的后颈,一手紧紧籍住她扭动的腰肢,义无反顾的吻住她。
  不似以往的浅啄细吮,那份真功化成火舌席卷她口内芬芳,如同溺水者抓住浮木不放。
  隐藏的狂性在瞬间爆发,风似默无法约束出闸的猛烈炙火,唇舌在她口中翻搅吮咬,强迫她接受纯男性的诞y。
  左天蓝知道她该推开他,这样的火势会淹没她的心,可是身体却彻底背叛她的理智、双手急切而热络地c入他微湿的发中。
  拉近他的头,也拉近两人的心。
  “我要你,宝贝。”
  他一路沿着锁骨往下吻,手指熟练而带挑逗地挑开她胸前那一排扣子,她根本无从阻止他叫她宝贝,而发出连她都害羞的嘤咛吟声。
  “让我看看你美丽的身体为我展开。”
  手绕到后头解开她胸衣的扣环,风似默推高她的茹房添逗着,一手在胸房下温柔地画着圈。
  两团火在风中起舞,她呻吟着挺起胸,似在渴求他更多的宠爱,指尖在他背上抓出几道细痕。
  “吻我,快……”
  满足她就是满足自己,他捧着她盈满柔软的茹房,张口含住一大半雪白,在口中细嚼重吮狂吻,然后再换另一只。
  如此不断重复地取悦她的身体,高涨的欲望几乎使她尖叫。
  “好美,你是为我而生的天使。喔!我的蓝儿,我要让你拥有全世界。”
  风似默的手开始往下移,在她小腹周围徘徊,燃起熊熊火光滑向森林茂盛的密团,先是隔着底裤揉搓,轻按逐渐硬挺的核心。
  丰沛的汁y湿透了底裤,他的抬头深了进去,试探地逗弄充血的y核,在幽谷外来回滑挑。
  “我要脱掉你的底裤,你会享受更多的快乐。”
  左天蓝根本无力抵抗,抬高臀部任由他拉下她唯一蔽体的布料,两腿在他的摆弄下大张。
  她从不知道自己有放浪的一面,强烈的渴望迫使她弓起下身呼唤他的名字,在享受过程中她感受到有温软的舌尖在她体内蠕动。
  她觉得自己快爆炸了,但是仍有一丝不够饱实的空虚感,风似默由她的表情和身体的变化改变了方式,他试着将食指推进她湿热的窄道里。
  “不要排斥,跟着我的律动起舞。”
  他缓缓地拍动,足够的体y使他加入中指助兴,慢慢地加快……加快……愈来愈激烈,他一心要她获得欢愉,全然不曾顾及汗湿的自己。
  即使他脸面充血,下t的欲望之很快冲破长裤链头,他仍耐心的等待。
  “大声地叫出来吧!宝贝,让我听到你快乐的欢呼声。”他用声音诱惑着她女性感官。
  指头在她体内穿梭,另一手夹捏她盛开的蔷激花心,唇舌仍热情地找寻她的敏感点,期盼给她难忘的第一次。
  愈来愈多的y体湿了他的手,风似默从她声音的呻吟中得知,她快到达顶点了。
  男人和女人的身体构造不同,女人需要细细引导的前戏才能获得全然的满足,而男人只要s精便是高c,不需要太多的事前温存。
  他爱她,所以他用行动表示他无私的爱。
  “蓝儿,我的爱。”
  在他不断地抽动下,左天蓝如飘浮在云层中,什么也听不到地紧抓住他的肩头,在一阵强烈的抽搐、收缩,她由天空回到了地面。
  茫然的急喘声逐渐平复,鼓噪的胸部不再急切起伏、散落的理智渐渐回笼,她眼中的视线移到他仍停放在她体内的指头。
  “你……为什么?”她有一些感动。
  男人不都是自私的动物,为何他能忍住欲望去满足女人的需要,她真的无法理解他的举动。
  “因为我爱你。”风似默抽出指头,将沾满蜜y的手指放入口中轻舔。
  她一栗,感觉体内有股莫名情怀在窜动,刚熄灭的火有死灰复燃的迹象。
  经验丰富的风似默当然不放过她脸上细微波动,女人可以在短时间内有多次的高c,所以他解开下身的束缚,要给她更完美的结合。
  “听过性a中的小死亡吗?这次我要陪你一起飞翔。”他轻传蜜爱地给了她一记深吻。
  占有的手再度爬上她的娇躯,重新点燃她的欲火,在深紫色的吻痕上加上小齿印,坚硬的欲望在大腿外侧摩拳。
  有了先前的经验,左天蓝的配合度明显提高,也许是不自觉地心防崩落,她的举止变得主动而热情,小手往他腰下摸去,握住跃动的热源。
  “噢!要命,你的学习能力未免太强了。”
  他想叫她放手以免失去自制,可是在她手心中的感觉太美妙,他只能用痛苦又折磨的低吼声代替,双手不住地在她身上摸索。
  人不是神,在心爱女子以美丽嗣体撩拨下,他渐渐失去理智,动作愈来愈狂野,像头饥饿的老虎。
  “忍着点,蓝儿,第一次多少会有些痛。”
  撑开她的双腿,风似默拨开密林下的幽道,调整好方向俯下身靠近,正准备以快速的冲刺挺破她小小的薄膜,一阵冷风伴随门板撞击声而入。
  没让他有多余的考虑空间,大脑直接下达命令,他接着左天蓝翻转下床,顺手扯过床单团住她赤l的身体,自己则保持高度警戒。
  一看见来者,他眼中的戒心变得冷冷的冰刃,直要将她s成蜂窝。
  “你来干什么?”
  风似默连人带床单将心上人送上床,不在乎一身赤l地面对他前任“女人”。
  “我来请帮主下去用餐。”
  忍着锥心的刺痛,冷夜衣力图平整的开口,微抖的指尖、泛红的唇色都在在显承她的在乎。
  她很想认清楚自己的本分,可是心不由已控制,她就是忍不住冲进来打断他们的恩爱,不后悔此刻的介入,即使将受堂罚。
  “紫悠堂堂主,你是今天才入帮吗?”他用寒彻入骨的语气一蔑。
  “不是。”
  “我有传召你入内吗?”
  “没有。”
  风似默低吼,“谁允许你进入我房间?”
  冷夜在咬着下唇,“我……”她能说是嫉妒吗?
  一回帮,她就听见手下们谈起有个女子已在帮主房间待了老半天,她表面装作不在意,心里却滴着血走回他隔壁的房间里。
  墙与墙之间是多么薄弱,嬉笑嗔骂一句不漏地传入她耳中,她多想捂住耳朵听而未闻。
  女子呻吟声一波波地凌虐她的心神,曾经她是他床上最得宠的伴侣,她的身体如何在他的挑弄下燃烧,因此她可以由声音判断他正在亲吻女子的哪个部位。
  持续不断的娇吟、他一句句爱抚的情话,令她的心冻结成冰,她无法接受心目中的他为了另一个女人忍住欲望,只为一个爱字。
  单纯的奉献是她忍受的极限,再一次翻腾的浪潮y声则超过她的极限,她不愿他和左天蓝有真正结合的机会,那代表她输了一切。
  她很明了男女一旦有了r体关系,很多东西会随之改变,包括一颗不定的心。
  因此,她做了一件难以饶恕的事——破门而入。
  “没有理由就是犯了堂规。”风似默冷言道。
  “我……我愿领罚。”
  左天蓝看看冷夜衣冷静下的怅然,再瞧瞧一脸冷峻的风似默,她觉得自己像个闯入者,走入一座黑色迷宫里,现在她该走出来了。
  披着床单,她离开风似默的怀抱,故意忽视他微愠的神色和伸出的手,在最快的时间内穿好衣服,只是她找不到蕾丝边的底裤,下身凉飓飓的。
  “我是警务人员,不c手你们黑帮的私事。”她转身要离去。
  “回来,蓝儿——”他的吼声有不满足的抗议。
  她朝他扬扬中指。“不要命令高级警官。”
  临走前她不忘带走吃剩一半的香蕉,大力的阖上门;耳畔传来能吼似的咆哮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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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一个人极力摆脱一件他厌恶至极的事物,却始终无法得偿所愿,这就成了左天蓝最困扰的事。
  原本她打算以线条简单、轻便的装扮执行勤务,但基于某种见不得人的原因,她穿上单调刻板的制服,底下是条深色警裤。
  她甚至可耻地买了一条号称防晒、无副作用,绝对不伤害肌肤的遮理膏,第一次在衣服以外的身体使用化妆品,显而易见是为了什么。
  “姓冈田的家伙,我不是将赤龙会的人渣交给你去邀功,你干么明魂不散地死缠着我。”
  冈田一夫已经跟出心得,以不变以应万变。
  “上级的指示是瓦解国际人口买卖,那几条小虾小鱼交不了差。”他不会致行了事。
  “日本人办事一板一眼,不知变通,你干脆报一点,会同日本警方把赤龙会给剿了。”这是一劳永逸的作法。
  他用严肃的眼神斜睬她。“没有证据,日本警方不会动作,而且不要有种族歧视。”
  虽然他在日本出生,拥有日本血统和姓氏,但是举家移民美国后,他的身分是美国公民,职业是国际刑警。
  “这不叫种族歧视,而是偏见,谁教你是日本人。”二次战争的后遗症——抗日。
  走在熙来攘往的人群中,表面的平和多么安详,忙碌的主妇和上班族互成对比,一匆促一悠闲,同在一个天空下生存。
  一切都是那么宁静、自然,闻不到一丝犯罪味道,好像罪恶只在台湾夜间进行。
  但是左天蓝心知肚明,在她所不知道的角落里,无时无刻有着来不及阻止的案件发生,而她所能做的只是事后补救,因为人性大丑陋了。
  贫脊的人生、贪婪的心、不安定的灵魂,将社会染成一片污浊,台湾成为一个犯罪天堂,而她是天堂中一名不起眼的清道夫。
  “你喜欢黑帮老大?”冈田一夫试探地问道。
  闻言,左天蓝差点被自己的左脚绊倒。“不要突然说些吓人的话。”
  “你为他请了假。”
  警局内没有秘密,他对她的动向用了心。
  一个几乎没有私生活的尽责警官,她的生活空间除了工作便是家庭,所以不难掌握她的行踪,尤其是有人通风报信的情况下。
  “你调查我?”
  他故作吊儿郎当的说道:“你可以解释成关心。”
  “收起你的关心,我们还没熟到那种程度。”她要回去宰了柳宿,这个“抓耙仔”。
  身为“聪明”的学妹,岂会不了解学长抱着看好戏的心态陷害地,再加上有父亲的撑腰,他等于领了免死牌在她面前作威作福。
  有仇不报非小人,她早晚要柳宿付出代价。
  “这么说你和黑帮大哥已经熟到可以为他请假的地步。”冈田一夫执意追讨答案。
  左天蓝的双睁有隐动火光。“干你p事。”
  “我们是朋友。”
  他将关系定义在朋友阶段,比同事更进一步,可惜佳人不同意——
  “我们从来就不是朋友,请不要污辱朋友这两个字。”
  鬼才是他的朋友。
  她需要的是盟友而不是朋友,她从来不主动交朋友,至于那些和她较亲近的人类,她归类于y阳怪气的外星人行列,不算朋友。
  除了赤龙会和蓝天帮的案子,她手头上还有五、六件刑案未破,而现在她为了追踪官员收贿、渎职一事,出现在该官员挂名经营的泡沫红茶店。
  白天是泡沫红茶店,一到夜晚摇身一变,成了暗藏春色的应召站,大家心照不宣。
  一直没取谛的原因是负责组和管区互推责任,一说非自己的辖区,一说是非他管辖的范围,但真相是没人敢得罪那位大官。
  而左天蓝喜欢捻虎须,愈是没人敢管的案子她愈有兴趣,因此得罪不少政商大老。
  “抢劫呀!”
  一声尖锐的女音墓然响起,左天蓝想都不想地拔腿而冲,冈田一夫无奈地跟在她身后退去。
  跃过安全岛,一位惊惶失措的妇人坐在地上嚎啕大哭,手肘因歹徒暴行而受了伤,脚上亦有明显擦伤,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借着嫌犯逃走的方向哭诉。
  二话不说的左天蓝发挥飞毛腿的功力,利用对地形的熟悉绕过几条巷路拦截,冈团一夫根本追不上她的脚程。
  “不要命的小贼,敢在本警官的脚底下耍泼。”
  堵住年轻的抢匪,她无视他手中挥动的西瓜刀,嚣张地拍拍斜挂在腰际的配枪,意在警告他快束手就擒,不要做固兽之斗。
  但是歹徒仗势着年轻力壮,手中又有利器,岂会轻易放弃到手的财物,何况对方不过是一位手无缚j之力的女警察,他根本不当成一回事。
  甚至口气轻佻地吃女警官豆腐,一副你能耐我何的神情,毫无恐惧感。
  “不到黄河心不死,你让我很生气。”左天蓝决定不用枪解决,给他一个血的教训。
  “是吗?小美人,哥哥我好怕你生气我,过来我疼疼你。”流里流气的匪徒朝她y邪的勾勾指头。
  “你,死定了。”
  生平最恨不知死到临头的轻薄男子,他注定要受劫难,左天蓝怒气冲冲地走向嘻皮笑脸的歹徒,没有任何徽兆的快速出手。
  措手不及的歹徒光是下腹被重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