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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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知 更新:2021-10-16 16:37 字数:13215
功能 和 功能!“我深感荣幸。”好了,闲聊到此为止,我正色道:“为什么进来?”
普通人短短两天想混出三年的刑期比登天还难,中间牵扯着起诉庭审等等一大堆司法程序,这牢不是想坐就能大摇大摆来坐的,当然也没有人那么白痴没罪找罪也硬是要坐。他是顶一个惯偷的包来的,真是够神通广大了,不晓得买通了多少人,动用了多少关系。
“你审我啊?”他痞笑,一副你奈我何的样子。
我翘起二郎腿:“我现在的身份是您的辩护律师,您的一切事宜交由我全权负责。总裁您应该听过一句俗话叫做是上贼船容易下贼船难,您隐姓埋名进来,相关的人一定早告诫过从此毫无瓜葛,做了利益切割,我相信在这里您不但一文不名谁也不认识谁而且两手空空,不晓得事成之后您打算怎么出去?减刑加假释估计需要再等一年半或更久,您莫不是打算不参加《lucifer的angela》的首映式吧?”
他嗤之以鼻径自翻弄我的手提箱,抱怨:“怎么没有烟?起码也带几本新出刊的《花花公子》嘛,牢里看来看去都是男人,无聊死了。”
我单指划着略微尖细的下巴比他更气定神闲的说:“忘了告诉您,房老大携夫人一起去欧洲二度蜜月了,短期内不会回来。”
晏子雷死死的瞪着我,眼睛里流淌着冷凛的冰水,冰晶般的黑瞳折s出我一无所谓的脸,他槌了一下桌子,低咒了几句,我皮笑r不笑的说:“看来我们是达成共识了。”
他哼了哼:“你这女人真不可爱。”
“世界上不止我一个女人就好。”意思是天涯何处无芳草,十步之内必有花。
“高哲呢?高贺呢?高阔呢?”他犹做垂死挣扎。
“总裁,如果您没忘记的话,红门里我才是您的保镖。”
他叹了叹,瞥我:“油鼠知道吗?”
“史上最恶名昭彰的毒品贩子。”我挑眉,“怎么在我们场子里搞风搞雨的是他?”
“嗯。”他点头。
“我以为他要在牢里呆到患上老年痴呆症还不见得能出来,不是吗?”突然脑海里有个未成形的念头电光火石一闪而过,快得我根本来不及抓住。
晏子雷恢复颓废,一身软骨靠进椅子里,椅子不堪重负的呻吟着,他把两条长腿搭到桌子上,即使穿着犯人的囚服,这男人仍旧迷死人的帅,被削薄的头发短得紧紧贴着头皮,刚毅俊挺的轮廓更显突出,一双除了懒还是懒,无情无绪的眼睛爱困的半眯,蠕动菲薄的唇说道:“他人在苦窑里蹲着并不代表外头的势力瓦解了。”
灵光再度闪现,我瞪直了眼:“所以你是专程来这里会他的!?”
“聪明。”他赞许的点了点我的鼻头。
疯子。我在心底骂。
“总裁打算花多少时间搞定?”我问。
“这你不妨去问油鼠本人。”
我真想回敬他一堆脏话,算了,他通常不干没有回报率的事情:“我能做什么?”
“据说你是全权负责我一切事宜的律师。”他拿我的话来堵我。
没有三两三我也不会上梁山,我突然甜笑道:“那我马上带一帮兄弟去挑了油鼠的老巢怎样?总裁?”
他一楞,掀起眼皮,厉声道:“你敢?!”
我维持笑容不变,过了几秒钟他浑身力气一泄:“你个狐狸精,不要对着我笑!”
哟,他还搓手臂呢,我笑得有那么恶心吗?呵呵。
“我不想你碰毒品。”他有气无力的说。
“我从来认为凡是进红门的人都烧了香,剁了j头发誓永不碰那玩意儿的。”
“我向你爸和关二爷保证过不让你出事。”晏子雷难得正经的看着我。
我耸肩:“噢,那是你们三个人之间的问题。”
“该死!”
(本章完)
第5章 去相亲
“第一,关于总裁入狱这件事情统统得保密,不得透漏半点口风;第二,影城投建计划不得延缓一切必须照常进行;第三……”我望着身型体貌与晏子雷极相似的高贺,“麻烦贺哥暂时顶替总裁坐镇公司。”
高贺墨黑的眸子一闪,唇角噙笑,风流倜傥的样子之于晏子雷毫不逊色,他们俩常常一起去泡妞叼马子,可谓臭味相投、蛇鼠一窝。
“第四,哲哥派个人去总裁身边,万一有什么意外也好有个人照应。”高哲点点头,冷酷的脸上一丝多余的表情都没有,“我这边应该没有什么了,各位还有其他意见吗?”
“屈叔一直在打听总裁突然人间蒸发的原因,你得想一辙给他一个说法。”掌管公关部门的高阔最圆滑了,他习惯把麻烦用合理的方法推给别人,自己在一旁纳凉谁也不得罪,时候到了便坐收渔利。
我手握钢笔点了点光可鉴人的会议桌,说:“你就告诉他老人家,总裁是为了躲情债,有个死花痴给他戴了绿帽还跑回来让总裁帮她养别人的野种。”
高贺吹了声口哨:“总裁哪里得罪你了,你要这么恶整他?”
“绿帽?!没必要搞得那么严重吧?”高阔笑得像两弯新月的眼睛一点没有话里那么担心。
我淡道:“世界上惟一难得倒总裁的只有女人问题,不是吗?”
高贺眉飞色舞的说:“以屈叔不输给广播电台的功力,不出一天黑白两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这个惊天动地的消息,八卦杂志还会把历年来总裁的猎艳对象列成排行榜,号召民众集体参与投票,猜猜看到底是哪个女人给他戴了‘绿帽子’,厚,我甚至可以想象当总裁出狱看到报导七孔喷血的经典画面,哈哈哈哈哈……”
“这点我同意,干脆录下来放到年底的尾牙宴上进行拍卖,狠狠的敲一笔,明年咱们就可以到夏威夷享受蓝天白云海滩。”高阔热烈的响应。
高贺伸手跟他击掌:“成群结队身材火辣的比基尼泳装美女,万岁!”
“咳咳……”高哲佯咳两声,对我说:“油鼠呢?你打算怎么对付?”
我站起来一边阖上笔电一边说:“这是总裁的游戏,我们最好保持沉默是金,作壁上观。”
“你有计划了。”高贺指着我邪笑,自以为聪明很肯定的说。
我瞥着他:“很遗憾,让您失望了代理总裁。”
我一说完马上转身打开会议室的门走出去,木门关上前,我打门缝里瞄见高阔笑趴到桌上:“贺,接下来你可能要天天祈祷总裁快点搞定回来,除了他没人受得了那个丫头,哈哈……”
“我会驯服她的!”高贺信誓旦旦的保证。
“哈哈哈哈哈哈……”高阔笑得更嚣张了。
受不了的是我吧?!高家这几个大男人性格各异,虽然不至于有害我之心啦,但是身为小妹的我总免不了成为他们戏弄的对象。
日子在看似平静实则暗潮汹涌下又到了周末,等我接到刘琛的电话才猛的想起今天要去相亲,天,我无比嫌恶这两个字眼儿!
匆匆收起资料,我搭电梯到服装部去借行头,那里收纳了许多制作完成的电影用过的各类装饰,每过一段时间会整理一部分送给慈善机构,当然也会挑选一些知名演员穿过的进行拍卖,所得给服装部创造一些营收。
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等我有需要扮成乖乖女去蒙骗外公他们便会来造访一番,不是我舍不得花几个钱自己买,一、我没那个美国时间去挑那些粉粉彩彩、花花绿绿的衣服;二、我对寻常女孩子们如何打扮根本毫无概念;三、我承认,我缺乏逛街的耐性,如果不是因为要保护晏子雷,时常陪着他和他的女人游走在各大精品名店,我恐怕一辈子都不会涉猎那种场所。
“高小姐又来替您的表妹借演出服啦?”服装仓库管理员老梁一脸和善的笑着问。
“对,她们话剧社有公演。”我耸耸肩按惯例面不改色的说着谎言。
老梁点点头:“这次要什么样式的衣服?”
“呃,看起来单纯、文静、羞涩,不善表达有点呆板的办公室白领。”我想着脑海中浮现的形象,表述给他听。
他一边在挂满衣服的架子前翻找一边嘟囔:“没想到现在的高中生居然演这么复杂的角色……”
我楞了一下,艰涩的笑笑:“是啊,时代在进步。”
然后他拎着一套灰色的套装递给我,说:“高小姐您这么尽力帮忙,他们的话剧一定很精彩,我真想去看看您表妹的公演。”
我一把抱过衣服:“哦,啊,他们只内部演出,不对外……”
老梁难掩失望:“太遗憾了。”
“那个……我赶时间,拜。”我不等他回答,几乎是落荒而逃的离开了。
等我准备好一切赶到餐厅已经晚了将近半个多小时,刚进门便被刘琛拦了下来,她劈头盖脸一句话:“你迟到了。”
“我知道。”
似乎震慑于我不同以往的语气,她瞠大眸子瞪着我,我立刻回神迅速收起眼底尽显的精光,微低着头顶了顶架在鼻梁上的眼镜:“抱歉,我在办公室里听上司训了一天的话。”
刘琛松了一口气,随后毫不客气的抽掉我的眼镜:“老天,你的衣服够恐怖了,还戴什么眼镜?简直像个嫁不出去的老处女。”
不正是因为大姨觉得我是“嫁不出去的老处女”才安排我来相亲的吗?我闭上眼睛叹息,刘琛开始j婆的帮我拨头发,翻领子解衣扣,我按住她的毛手:“干嘛?!”
“我们这里的空调温度适中,用不着扣完衬衣所有的扣子,而且你是发育良好二十六岁的成熟女人,绝对有本钱显示你傲人的身材,包那么严实以为来参加家长会啊!?”果然是老师的女儿三句不离本行。
接着她又摸出唇彩和香粉秋风扫落叶般在我脸上涂抹了一顿,我呛得打了个喷嚏,她忙不迭的一手捂住我的口鼻:“小心点别把妆弄花了!”
厚!
终于勉强过了刘琛这关,她领着我踏着优雅的步伐来到一张靠窗的桌子前,那里坐着一个儒雅飘逸的年轻男人,看到我们露出礼貌的微笑站起来,目测得出他大概一百七十八公分高,身材颀长瘦削对我没有造成任何压迫感。
“这位是我爸爸的同事,罗嘉老师。”刘琛亲切的替我们介绍,因为见面的地点在她工作的餐厅并且男女两个她都认识,双方家长体恤我们是初次见面不想给我们压力,所以把介绍人的重任交给了她,她指着我说:“这位是我最可爱的表妹,红门娱乐事业集团行政部门秘书高七七小姐。”
“你好。”罗嘉友善的伸出了右手。
“你好。”我轻轻握住。
他的手相当白皙修长,骨节分明,连手背上的脉络都漂亮得出奇,掌心温暖,不过我想到的却是反手扣住他的腕,肘击他的腰部,踢他的膝盖,不出三分之一秒放到在地哭爹喊妈,导致他的手骨粉碎性骨折以及膝关节放s性骨折,起码要坐着轮椅度过今年剩余的时间。
我沉迷于暴力的联想让刘琛误会我对他来电,笑得暧昧的说:“你们先聊聊,呆会儿再来给你们点菜。”
她一走,罗嘉过来帮我拉开椅子,我轻轻入座:“谢谢。”
“不客气。”他也坐进了我对面的位子。
我开诚布公的说:“抱歉我迟到了,浪费了你宝贵的时间来等我,坦率的说如果不是我表姐打电话提醒,我已经忘记今天要跟你见面。”
罗嘉风度俱佳的维持笑容不改,他属于介于阳刚与y柔之间的长相,规整的短发服贴,几缕顽皮的刘海落在光洁的额前,浓眉舒展,瞅着我的眼里溢满了兴味,挺鼻下是线条性感的丰厚嘴唇,他开口说话皓白的牙齿令人羡慕:“谢谢你的诚实,让我觉得那些无辜损失掉的时间得到了弥补,其实我也一直在犹豫今天到底有没有必要来,刚才我对自己说再过十分钟你还不出现的话,我就回家,如此看来我们的态度不相伯仲。”
“这么说罗老师也是被迫的咯?”原来这场相亲差点开天窗。
“对象是高小姐您这样的女孩,应该是幸运的‘被迫’吧。”
他很会说话,挺懂讨巧的。
我忍不住有点争锋相对:“听你这么说我岂不是要表现得更好,让你的‘幸运’体现得更有价值?”
“不用了,再好下去彼此差距就拉大,我们的地位从平等变成了高攀,您已经姓高了,高上加高我这身排骨恐怕并不适合登山运动。”
我不禁失笑,这家伙很有自知之明,有主动拿自身缺点开涮的雅量,瞬间化解了陌生人见面的尴尬和生疏隔阂。
“你真的是教物理的老师吗?”
“请您不要总是用提问的方式对话,老师是人不是神,不是所有问题都回答得了的。”他做出汗颜的表情。
我暗暗发现也许跟他见面没有想象中那么无聊,他深谙幽默风趣和c科打诨之间的区别,看多了晏子雷、高贺他们把马子的犀利手段,他虽然只算小儿科,不过玩得高明,至少我尚愿意陪他玩。
(本章完)
第6章 鬼出闸
人们之所以觉得监狱肮脏并不是因为那里的环境卫生不好,事实上很好,监狱里道路平整,下水道通畅,屋舍像排成队的蛋糕,甚至在院子周围还种满了花草,真正肮脏的是被关在里头无恶不作的犯人。
不过说实在的如果没有随处可见的铁丝网、铁栅栏、高耸的围墙以及站在塔楼里荷枪实弹的警察,我会觉得这里挺像度假村的,而晏子雷直接把这里当成了度假村。
“什么味道?”
“男人的汗味儿。”晏子雷看着我j笑,“我刚才在打篮球。”
我蹙起眉心,试问世界上有什么办法让这家伙过上正常人循规蹈矩的生活,不再整天沉迷在糜烂酒色当中,那么送他去坐牢。瞧他兴奋的样子仿佛是个活力四s的高中生。
“你赢了。”我评断道。
“不,我们输了,但教官说重在搅和,友谊第一。”他弯起小拇指耙了耙后脑勺。
我无语,打开手提箱拿出他指名道姓要的黄色杂志还有一包拆开的烟,推到他面前说:“下个星期有一份重要的合约必须您亲自签署。”
他快乐的把烟揣到兜里,然后迫不及待的翻开杂志,嘴巴一直啧啧啧个不停,两只眼里顿时发出贪婪、色情的光彩,语气慵懒的说:“你带进来我给签好了。”
“总裁,这份合约的重要性在于它是红门今年最大的一宗投资合作案,您和对方大老板都得到场,并且我们还请了记者,签约结束后马上要召开新闻发布会。”他坐了几天牢脑子糊涂了是不是?
晏子雷不耐烦的说:“这是谁定的?!”
“您。”
看我一脸严肃半点没有开玩笑的意思——不过我想他还有智力的话应该晓得我从来不开玩笑,晏子雷啪的一声把杂志甩到桌子上,身子一趴头一凑,鼻子离我的鼻子不到一公分的距离,黑幽幽的眼睛盯着我的眼睛,混合着阳光、汗水还有肥皂味道的气息吹拂在我脸上,我觉得痒痒的,有点热,但仍旧不动声色,连眼珠子都没转一下,定定的回望着他。
“高七七,你就不能让我消停一会儿吗?”他沙哑的慢慢的哼问。
“天下无不散之筵席。”我遗憾的告诉他。
晏子雷挑起一边眉尾,然后视线灼灼的落在我的唇瓣上,长而密集的睫毛重叠出两道深深弯弧y影,他的鼻翼微微收张,冒出点点胡渣子的下巴淡不可察的移了一移貌似在模仿情人间接吻的动作,我屏住了呼吸害怕得几乎想闭上眼睛,就在我犹豫着要不要继续维持这种古怪气氛的时候,下一瞬他掀起眼帘,氤氲的眼底纠缠着令人费解的缱绻情丝,随即又被一抹捉遐和无赖代替,速度快得以为自己刚刚眼花了。
他坐回到椅子上,伸了个懒腰说:“高七七,你在我身边安c眼线,三番两次的跑来烦我,无非是在怪我当初没跟你商量闹失踪,哼,女人啊就是爱计较,小肚j肠、公报私仇……”
我趁着他东扯西拉的当口,赶紧调整徒然走高的心跳,平静紊乱的思绪,迫使自己面无表情,沉声说道:“总裁,现在抗议我的性别问题是不是稍嫌晚了点?为绝后患你应该早在我还是婴儿时就想办法掐死我,或者鼓励我老爸再生个儿子。”
“呵呵……”他震动着厚实的胸膛,笑得好不惬意:“你高七七也有跨不过的坎儿啊,一说你是女人如何如何比吃子弹还难受。”
不想被他带开话题,我道:“总裁,您还有一个星期。”
他止住笑睇着我:“和你在一起一辈子别想消停。”
“不会那么长久的,哪天突然我死了或者决定金盆洗手去当贤妻良母,到时候您爱怎么消停怎么消停。”拜托,谁想一辈子跟他在一起啊?即使我从不烧香也不会得此报应。
倏地他抓起我的手,扣紧脉门,恶狠狠的呵斥:“我不准,不论是哪种方式没有我的允许你休想离开我!”
我吃痛的咬着牙关,这男人在发哪门子疯!?死人还是嫁人他管得着吗?什么叫做没有他的允许我休想离开?简直狂妄自大到盲目的地步了……
当我甩着麻掉的手走出监狱时依然搞不清楚他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而他一反常态趴着铁栏瞪着我的背影,那两道仿佛能将我的脊梁骨戳穿的视线促使我的心又怦跳不歇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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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钱能使鬼推磨如今大可以换成有钱能使磨推鬼。
待星期一所有大小报刊社会版头条全被大毒枭“油鼠”在狱中上吊自杀的消息占据后,我立刻马不停蹄的找到原来的那名惯偷,给了他一笔可观的安家费,再花了一大笔钱打通各个关节把他跟晏子雷换了回来。
于是晏子雷神不知鬼不觉的以换监狱的名义重获自由,红门上下欢声雷动,高贺把十八个身材火辣的美女跟他关在一起一天一夜寻欢作乐,若不是到了签约的日子高贺还不肯把房间钥匙交出来。
我从后视镜里看着他笨手笨脚的打领带,抽出面纸给他,说:“脖子上擦一擦。”
他斜我一眼,接过去抹了一把鲜红扎眼的唇膏印:“喂,过来帮我系一下。”
我真希望自己可以拒绝,十八个女人里他就找不出一个能帮他穿好衣服的吗?
“那些女人只会让人不想穿衣服,她们也只会脱衣服。”他暗哑的嗓音在头顶上响起,我发现他像我肚子里的蛔虫,我才想到他就开始解答了……
我专注于手上翻弄着的领结,老实说除了老爸外我没帮任何人干过这事儿,手生疏的很——“唔……!”他脸红脖子粗的呻吟。
“抱歉。”我赶忙拉开点。
他喘气如牛:“你想谋杀我啊!?”
“我道过谦了。”
“这样你还说什么要当贤妻良母,是闲妻凉母吗?!”他不怀好意的讽道。
我撒手瞪他的脸:“找个懂自己打领带的老公不就得了。”
他抿着唇反瞪我,我拿起西装外套塞到他怀里,往椅背上一靠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他气闷的穿上然后别开头一直看着窗外飞逝的风景,狭窄的车厢陷入一片僵硬的凝滞中。
牵涉上千万生意的签约仪式结束了,谁晓得之后的记者会没有一个人关心合约签署的情况,重点都放在他惨遭“绿帽事件”上,记者们你一句我一句竟问些超八卦的问题,晏子雷杀人似的眼神穿过人群疯砍我,我想他有好几次忍不住想扑过来把我挫骨扬灰……冷汗。
热热闹闹的记者会一散,他立马抓住我清算总帐,用力关上会议室的大门,他反身把我困入桌子和他之间,钳着我的肩膀吼:“高七七,你好大的胆子!什么始乱终弃?什么豪门弃妇抱子泣血认爹?什么孩子的父亲到底是谁!?什么dna用科学事实说话!?我tmd居然一无所知成了大家耻笑的冤大头,你告诉我谁给你的权利拿我开涮的!?”
“那都是骗屈叔的话罢了。”我吞了吞口水。
“md你明知道那老不死的天天嚷着抱孙子,你还偏偏什么谎话不好编,编了个最欠扁的!”我怀疑他要生啃了我,嘴巴开得我都看见他暗红的喉咙眼了。
“你突然跑不见……算了,要杀要剐随您的便吧。”我知道多说无益,高阔老早预言东窗事发他铁定会发飙的,我只是懊悔干嘛一时头脑发热去捅这个马蜂窝,我到底怎么想的啊?干出这种傻事。
“杀你顶个p用?!现在甚至还有人怀疑我性无能!”他捏住我的下巴用力的拧。
我的骨头怕是要碎了,感觉又麻又辣,好痛!可是我不敢反抗,谁叫我是自作自受?
他盯着我惨白的脸,突然松开手:“你这个倔强的女人,痛就说憋什么憋?蠢!”
我频频深呼吸,十指抠着桌沿几近青白,下一秒他竟抱起我放到桌上,仔细的瞅着我泛红的下巴,伸手温柔的揉着,问:“还痛吗?要不要擦药?”
我懵了,讷讷的望着他眼里流露出来的怜惜,这个男人……是晏子雷吗?他鬼上身啦?
他翻眼睨我,恶声恶气的说:“看什么看?诱惑我啊?”
气血逆流我猛的咳起来,我诱惑他?!
(本章完)
第7章 王对王
见我咳嗽,晏子雷巨灵掌一伸直接捂到我胸前,我瞠大了眼睛,感觉眼珠都快掉到地上了!
他他他……他在干嘛!?
我奋力推他:“总裁!”
晏子雷露出邪恶的痞笑:“我这是在帮你顺气儿,知不知道?”
是想吃豆腐占便宜吧?我又推他,这个没节c的烂男人一个白天加一个晚上醉卧温柔乡还没玩够?居然把主意打到我身上,天,他的手往哪里摸!?
啊!!!!
我没来得及发出生平的第一次失声尖叫,会议室的门便被人从外面推开了,房凯凑了颗脑袋进来,看着我们撇了撇唇:“抱歉打扰了二位的雅兴。”
“我靠,你个死家伙还真会挑时间!”晏子雷气不打一处出的喝道。
我趁机拍开他的毛手,跳下桌子一连退了三个大步,谁想他竟身形一闪挡到我面前,我惊骇的摆出架势——还来!?
他咬牙切齿刚要说什么,结果后头传来房凯凉凉的声音:“扣好扣子,免得污染环境,切,只知道偷吃不懂得擦干净嘴巴。”
我闻言低头一看,厚!我衬衣扣子什么时候开了一半?我抖着手急急忙忙的扣起来,老天爷他不过才摸了两三下而已,他究竟是如何办到的?太诡异了吧!?不愧是游戏人间的下流胚子。
晏子雷忿忿的扭头:“天天有人死,你怎么不去死!?”
房凯闲闲的靠着门背:“你没死我怎么舍得死在你前面?”
最想死的是我!我羞愤难当,双颊火烫,低着头看也不看他们,飞似的越过他越过房凯夺门而出。
一路小跑冲到洗手间,拧开水龙头掬了一把清水猛泼到脸上,我甚至听得到耳边传来水汽蒸发的嘶嘶声……
该死的晏子雷!
我抬头瞪着镜子,镜子里有个面红耳赤的女人也狼狈的瞪着我,一对盈盈晶眸圆滚滚的,眼白处清晰的显出一根根血丝……狠狠的咬着下唇,回想着刚才那一幕,膝盖不禁战栗起来。
晏子雷被雷劈了还是哪根筋突然搭错线?他调戏我…他居然调戏我!恐怕我再多长一个脑袋也猜不到他怎么会对我做出这种事情?跟着他三年多了,他向来当我是蜡像馆里出走的人像,虽然不至于不闻不问,但也视而不见,一趟牢坐出来天地就为之变色,他有饥渴到饥不择食了吗?
我是他的保镖啊!
深呼吸……深呼吸……吸气……呼气……吸气……呼气……
做了半个小时的心理建设浑浑噩噩的走出来,游魂般回到办公桌前,找出八百年没有用的粉盒,我知道自己的脸色灰白得吓人,于是拿起粉扑补救大量流失的自尊心,眼角余光瞥到还在抖个停的右手,我气绝的以左手一把扣住不争气右手——啊!!!!!!!!晏子雷,我恨你,恨死你啦!
晚饭时分晏子雷和房凯两个大男人去了一间常常光顾的路边摊吃饭,身材都很魁伟的他们硬是挤在一起,那些低矮的桌椅看起来好像小朋友用的,这个画面可笑极了。
我隔了一张桌子冷冷的吃着自己点的什锦烩饭,他们则悠游自在的朵颐着满桌的美食小吃,若问两个在道上叱咤风云的角头老大喜欢什么口味?瞧,多没出息,一盘鲁牛腩抢着吃……切!
道上的人一直认为房凯和晏子雷的关系水火不容,他们王不见王,ok大家相安无事,但凡见面莫不是争个你死我活、头破血流。我是不晓得这个谣传是什么时候怎么开始形成的,反正约定俗成所有人默契公认了。
想我刚进红门不久,便把房凯当成头号防范对象,后来有一天晏子雷闹失踪,我差点没疯了,一筹莫展之际高阔冷不丁冒出一句:“找房凯问。”
为什么要找房凯?因为他是最大的情报头子,天底下没有他不知道的事情,没有他想找而找不到的人,只要你有钱,哪怕你是杀了他亲爹的仇人他也会卖消息给你。
结果,猜我看见了什么?当我身上藏满子弹上堂的武器来到房凯的老巢时,居然发现咱们的大总裁晏子雷先生翘着二郎腿和人家一起喝茶闲磕牙,而且不怕死的一个劲儿游说那时候还是房凯未婚妻的沈蔷别那么想不开,嫁给一个不解风情的大木头,完全无视房凯一脸欲除之而后快的阎王表情。
“事情解决了,我们也赶紧把帐清一清。”房凯辣得一边哈气一边灌冰水。
晏子雷莫名其妙的问:“我们有什么帐要算?”
房凯睨了我一眼:“她没告诉你?”
晏子雷也望着我:“有什么需要告诉我的?”
我放下筷子沉默的站起来,走到门外当门神。
须臾,我听到晏子雷暴呵:“tmd高七七,我要杀了你!”
谢谢,我也想杀了你。
扯平了。
一连两天晏子雷顶着张全家死光光的死人脸——其实他的确全家死光了。简直是生人勿近,小鬼回避。不就二十几万呗,有必要搞得好像天要下雨,娘要改嫁的惨象,唬谁啊?也不想想他马上就可以报仇了。
我把两张电影《lucifer的angela》首映式邀请卡装到烫金的信封里,翻过来上面工工整整的印着:“房凯先生及夫人亲启”。勾唇冷笑,哼,你们玩吧,正所谓一山不容二虎,除非一公一母;这个世界本来就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
晏子雷从来不看剧本,他的理由——我好歹是个总裁,花那么多钱不是开善堂请人来专吃白饭的。
我从来不看剧本,我的理由——这个我不专业,总裁花那么多钱请人来写本子,写不好干脆退休回家吃自己。
看剧本的也不是高贺或是高阔而是最一丝不苟的高哲,所以当他拿着一个新剧本开了三天会硬是无法得到投资部门认可通过的时候,终于忍不住到总裁办公室找晏子雷恳谈,其结果是某知名剧作家连夜应招赶至红门总部,经过通宵达旦的密谋……呃,商讨,才诞生了目前极受舆论关注的黑帮文艺片《lucifer的angela》。
说《lucifer的angela》是由晏子雷一手打造的亦不为过,能让一个只看色情图片的大总裁亲自c刀,到底是什么故事那么吸引人?冲这个我特别一反初衷拿着剧本打算仔细的研究研究,看了两页我便把剧本放下了,然后开始准备怎么善后。
晚上十点一过,在我预计中手机嗡嗡嗡不停的在口袋里振动,我早有防备的把手机放到离耳朵一拳的距离,按下通话键——“老子tmd不管姓晏的在叼马子上马子还是甩马子,马上让他来接电话!”
嗯,厉害,房老大一开口就“四”马难追,怒火奔腾。
“请稍等。”我转身走出书房,穿过廊道走到底,旋开一扇房门,立刻传来女人娇娆y浪的嘤咛声。
“啊…啊……快、快点再快点……噢噢……我要死了,死了……”
我翻白眼,你死了还叫什么叫?!
跨过丢满一地的裙子、衬衫、内k、胸衣,慢慢走到一张大得夸张的床前,床上一个“波涛汹涌”的l女骑在同样赤l的晏子雷身上,疯狂的上下起伏着,香汗淋漓又沉醉其中的闭着如丝媚眼哀哀叫,晏子雷两只黝黑的大手紧紧按着她的雪臀狠狠的穿c,呼吸粗重得像在捕猎的野兽……
“总裁,房老大电话。”我无视他们上演着的苟且之事,一板一眼的说:“您最好接,他很生气。”后果估计会很严重。
听到我的声音,那女人仍没回过神睁眼茫然的瞄着我,等她感到身下的人动作顿住了才慌乱的遮住胸部,再尴尬的递给我一个微笑。
晏子雷懒洋洋的抓起电话:“喂……”
“晏子雷……!!!!”
晏子雷把手机往枕头下一塞,看着我说:“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我走到床头拿起电话拨了一串号码,等那边接通我亲切的说道:“蔷吗?我是小七。”
“啊,小七呀,你和雷怎么那么快就走了?我们都没说上一句话。”
“总裁还有事情需要处理。”我睨着两个交叠在一起的男女,谎撒得毫无愧色:“今天晚上的电影怎么样?”
“哎呦,你们坏死了,怎么可以把我和阿凯的故事拍成电影啊?我觉得丢脸死了,不过……呵呵,拍得真好看,结尾的时候我还感动得哭了呢。”蔷补充道:“偷偷告诉你,男主角简直帅得一塌糊涂的。”
我扬高眉,不失时机的贿赂道:“改天我拿他的签名照片给你。”
“真的吗!?谢谢……谢谢……”
“呃,房老大在吗?”
“噢,他?他在隔壁,怎么你有事找他?”
“没有,总裁让我问问他的观后感,毕竟这算是房老大的半传记电影,想听听原型的意见。”
“好,你等等。”
我看见晏子雷向我竖起大拇指,然后掏出枕头下的手机,说:“去开门,你老婆来了。”
我按了免提键放下听筒,不久房凯像含了一把沙子似的声音传来:“电影…拍得很不错……”
晏子雷闷笑着抱紧身上的女人,把头埋入女人双峰中间,嘴角几乎咧到耳根后面了,柔软的床垫一颤一颤的激抖着。
“是吗?房老大感到满意就好,我们总裁非常重视贤伉俪的结婚周年纪念,希望送你们一份特殊难忘的礼物,祝你们白头到老、永结同心。”
晏子雷咬着手背阻止自己发出笑声,脸都涨红了,我叹息,笑吧笑吧趁着还能笑的时候,赶明儿房老大准备好反击了,哭的人又不晓得换谁了……
(本章完)
第8章 爱靠近
轰轰烈烈的周末又来临了。
我头大的卡在拥堵的车阵里,听着连绵不绝的喇叭声、咒骂声,仲夏接近黄昏时分大地蒸腾着一波波灼人的热气,烘得一票苦等红灯的车主个个脾气暴躁,再遇上某个不长眼没公德心乱穿马路的家伙,大家几乎准备群起围殴过去。
我对着镜子再三确认衣着和妆容,为了防止外公外婆大姨他们热心过度,刹不住车的猛往我身上推销各色才俊,我姑且将错就错依着刘琛的误会,假装对罗嘉非常有兴趣,跟他相约每个周末见个面,吃吃饭看看电影什么有的没的,反正……怎么说呢,起码和罗嘉在一起感觉挺舒服的。
身边都是诡谲y邪的家伙,眼睛看多了尔虞我诈,罗嘉的单纯、幽默、偶尔耍的一点小聪明有净化空气、放松心情的功效。想着想着我轻笑了起来,转了转手腕上的银链,这是他送的小礼物,那天我当场拆开包装直接戴上,他的脸居然露出了一抹羞赧,厚,老天,真罕见。
“小姐,跟男朋友约会啊?”运将大哥在前座呵呵笑。
我收起思绪,冷冷的睇了他一眼,只见他的笑容立刻僵在了嘴边,吓得噤了声。
付了车资,车门刚阖上,嗖的一声车子飞快的开走了,我扯了扯裙子上的褶皱,哼!
广场的大屏幕前罗嘉手里拿着一支红玫瑰站在一片橘色晚霞余辉中,整齐的短发泛着柔柔的微光,纯白棉t和宽松牛仔裤衬着细瘦修长的身子,他是温文潇洒的,如果不是晏子雷、房凯还有高氏兄弟太过出色,让我对漂亮男人完全免疫分不出良莠,他应该算是在“好看”范畴里的吧?
“嗨!”看到我他笑起来,表情自然爽朗,花一递像个急于讨好的大男孩。
我接过来:“谢谢。”
“肚子饿不饿?”
我喜欢他这样问我,有家人的温暖,友人的随和。
“你想吃什么?”
“嗯……”他认真的思考,“凉面怎么样?夏天吃着个比较合适,你觉得呢?”
“好。”我点点头。
然后我们到处去找卖凉面的店铺,解决完口腹之欲,他又提议到江边散步,消夏纳凉兼远离人群一举两得。
“一切听罗老师安排。”我难得俏皮的说。
他今天的心情仿佛很好,本来就很健谈的他绝不会让我们两人之间冷场,我隐藏了太多的秘密不能说,专心的听他天一句地一句不着边际的聊,缓缓卸下“高小姐”的面具,学着当个普通人。
我注意到他一路不下十次想牵我的手,每次都快要碰到了他又踌躇不前,大手一会儿懊恼的握拳一会儿挣扎着展开,我忍着满腹的暗笑突然想起一首歌词:再靠近一点点,就让你牵手,再勇敢一点点,我就跟你走,你还等什么,时间已经不多,再下去只好做朋友……
这男人当真是傻得可爱啊。
十一次了,呵呵。我滑了滑眼珠,手一伸精准的拉住他的,他吓得好像被什么东西蛰了一下,整个人惊跳起来,我侧头瞅他:“助人乃快乐之本。”
他讷讷的瞪着我,欣喜逐渐溢满双眼,他紧紧的握了握我的手,一起尽在不言中……
我恋爱了吗?答案是我也不知道。
我又没谈过恋爱,怎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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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七七人呢?”晏子雷睨着进门的高哲蹙眉问。
高哲说:“请假。”
“这段时间她在搞什么东西啊?一到周末跑没影儿。”晏子雷一脸嫌恶的看着高哲从塑料袋里拿出便当,扑面而来的一大股味道让他不耐的说:“我不吃鱼。”
高哲面无表情的说出高七七交代的事项:“动物内脏胆固醇太高,而且现在天气热肝火旺少吃为妙。”
“他妈谁说的?!”
“七七。”
“我靠,她人不在这儿你管她去死!”
“那总裁想吃什么?”
“牛八宝火锅!”
晏子雷负气的站起身,霍然迈开大步冲了出去,高哲只好沉默的跟上,刚走到门口高贺笑嘻嘻的迎面过来,黑色丝质衬衫随意的扣了两颗扣子,敞着一大片古铜色的胸膛,与挂在上面的骷髅头项链互相辉映尽显都市雅痞风。
“总裁,我跟你说丽华皇宫新来了几个辣妹,哎呦素质那叫一个高啊……”高贺诧异的看着晏子雷充耳不闻直接越过自己:“嘿嘿嘿,总裁,你听见我说什么没有?”
晏子雷径自来到专属电梯前,高哲按了钮,追上来的高贺仍旧大力鼓吹:“总裁不想去验验货色?妈妈桑说还有一个碧眼金丝猫,38。23。36噢呵呵呵……”
“叮”电梯门轻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