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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祁归问的差不多了才让袁队接了手。
  他一出去，带路的那个小警察就围上来了。
  “沈先生，您问出什么来了嘛？”小警察满脸好奇：“他说了什么啊？”
  “说了什么？忘了。”他掀了掀眼角：“记不清。”
  “啊？忘了？”小警察瞪大眼睛，“那怎么办啊？！”
  沈祁归一脸淡定的说：“你们袁队不是进去了吗，你不进去帮他做记录？”
  “哦哦！我马上去！”
  小警察像是被点醒一样。手忙脚乱的拿起旁边的记录本，推开门走进了审讯室。
  他一走，手在审讯室门口的警察有点受不了沈祁归身上冷漠的气质，默默地离了远一点。
  透过单向玻璃，沈祁归看见里面那个口口声声说自己杀了人的男人一脸无畏的样子，轻呵一声。
  撒谎成性。
  想到这个词，他又有点奇怪。
  现在他基本能确定，对李原升下了杀手的不是李原华。
  李原华不是那个致命的人，但一定是帮凶。
  只是是什么样的感情才能让他帮忙？
  他眼里对李原升的恨意，也不是假的啊。
  要么就是李原华演技太好，让他都看不出来了。要么就是……真的对李原升充满了恨意。
  他咬了一下唇角，陷入了沉思。
  守门的警察咽了咽唾沫，见沈祁归站在那里，不打算走的样子，心下有点紧张。
  “那个，沈先生，李原华的老婆张燕也来了，在厅里等着呢，您要不要见见？”
  张燕？
  沈祁归一愣，点了点头。
  守门的警察松了口气：“那麻烦您在这里等一下。”
  他连忙跑走了。
  看着他几乎是落荒而逃的背影，沈祁归不动声色的皱了皱眉。
  他真的有那么恐怖嘛？
  在营里也看不出有那么多人怕他啊。
  怎么来了这里一个两个的都说的“您”？
  他又不老。
  还是他家小朋友好，一点都不怕他，还主动来亲近他。
  想起宋声声，沈祁归面色柔和下来。
  他拿出手机，点开微信，在和宋声声的聊天框里点开了表情包那一栏，琢磨了半天，才发过去一个鲜花绽开，写着“中午好”三个字的表情包。
  ……
  这边，江弋挂断电话，面色同样凝重。
  祁哥说，那人是三天前回去的，是个女性。
  李盈巧是五天之前离开的北城，来的临溪。
  他之前听陆僑抱怨过，他母亲陆夫人的老家离北城太远，那个地方比较贫瘠，没有飞机，没有高铁，只能坐绿皮火车到隔壁城市，然后在坐大巴车转车才能到。
  这样一趟就要花掉一两天的时间。
  所以，去领李原升那份拆迁费的，就有可能是她。
  想到这里，他有点疑惑。
  为什么会是李盈巧去领那份钱？她父亲难道不是更有资格嘛？
  他又错过了什么信息？
  脑中不断有思绪飘过，他却怎么也抓不住。
  门外有人敲了敲办公室的门。
  他看了眼躺在沙发上睡着的小姑娘，放轻了脚步，拉开了门。
  敲门的人是路票风。
  “怎么了？”
  路票风脸色有点凝重，他把手里的电脑递给江弋：“老大，刚才张氏发了微博，宣布和陈氏合作。”
  陈氏集团——他们某个项目的合作伙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