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部分
作者:未知      更新:2021-09-22 10:04      字数:12361
  功能 和 功能!
  而我的症状完全符合!
  我可以面对大家骂我是s狐狸、贱货,却不敢面对同学们笑我是神经病,不敢面对的情况下,只有逃了!
  我是鸵鸟,能让我幸福的只有沙子!这也是治愈抑郁症的一种方法,逃离让自己感觉窒息的环境。
  于是我拿着小姨给我的生活费,逃离了学校!
  我想我是勇敢的,现在想起来,也为自己当初的决定喝彩!
  其实我是真的很大胆,从容不迫地面对同学们的指责,不还嘴,不辩驳,不否认,不生气,然后在大家都认为我毫不受伤害的时候又勇敢地选择逃离!
  最后在大家以为我放弃高考的时候,又翩然地飘入考场,两耳不闻窗外事地考试时,我想很多同学在骂我的时候应该也会对我有一咪咪的崇拜吧!
  尤其是看到我的高考成绩时,毕竟我进了她们梦寐以求却求不到的学校。
  很久之后,唐小逸问我:当初有没有想过死?
  我想了想,点头!
  确实想过,可只是想想!
  因为我没有想到适合我的死法!
  跳楼!要死,当然要选高一点的楼,如果命好,瘫痪在床,那是生不如死啊;如果倒霉,那不用说,肯定是死定的,但也会有些恐怖。第一,从高楼上摔下来,声音应该很大,可能吓到人的;第二,可能伤及无辜。第三,死得有些难看,你想,那是高楼,万一是头先落地,那是头破血流,脑浆四溅,呀!好恶心!这个死法也不可取。
  事实上我差点就伤及无辜了!那天我爬上s城,看见一个女孩早已站在高楼上往下看,神情无比惆怅了忧郁,于是我三两下地跑过去,冲她喊道:等等,咱两一起,黄泉路上也好做个伴!
  结果人家确实为情所困,却没有想要死,只是想站在这个高楼缅怀这个城市,而我差点成了杀人凶手,若非她及时抱住栏杆,我想我和她已经到阎王殿里报道了,或许穿越时空到了古代也说不定了呢?
  跳海?我不会游泳,一跳下海肯定没命的,但海这么大,万一大家找不到我呢,唉,又不可取了。
  车祸!那更不行,车祸死很难看的,再说,又很疼,不可取。
  睡死?和以上的死法比起来,倒是很好。但是,我不"猪"的,我可以很早起床的,不可能睡死。还是不可取。
  病死?真痛苦,不可取。
  老死(自然死):挺好的,但我岂不是要等很久,唉,我任命了。总比以上的死法好多了。
  真烦,连死都想不到好的死法。正当别人在为自己的未来做打算时,我却在为自己找死法,真是另类。我干脆不死了,我不想再做另类了,毕竟我是21世纪的人,不能那么落后,毕竟死也不能解决一切问题的。
  既然死不了,那只好回去!于是在出逃二十天后,我回去了!
  天才大神
  回去后小米抱着瑶瑶守了我一宿,她说的对:我连死都不怕,又何必怕生呢?
  她一个才十八岁就有女儿的人都不怕生,我怕什么?
  逃避某些人某些事不一定要选择结束自己的人生,还可以换个环境重新开始!
  中国这么大,总会找到属于我们重新开始地方过一段新的生活。
  死是懦弱的表现,死不会让人记住你,反而只是遗忘,既然同是遗忘,为何一定要死呢?
  我觉得她说的非常对!
  高考那天,我用柚子叶熬成的水将自己从头到尾地洗了个遍,换了套干净的衣服笑容满面地出了门,在小区外的早餐铺子,吃了三根油条,喝了两碗豆浆,拿着我的准考证神清气爽地回学校参加高考了。
  踏着答卷铃声走进考场,在或熟悉或陌生的面容注视下,从监考老师手中接过最后一份试卷,昂首挺胸大踏步地找到了属于我的考桌,很容易,因为那时只有一个座位是空的!
  走过我前桌的一个考生面前,我顺手在他桌上拿了一只笔,因为我将我的文具袋丢在了早餐店里。
  在他抬头之际,我赶紧冲他展露我最真诚最甜美的友谊之笑。不是有句话说的好嘛!伸手不打笑脸人。
  结果,他不仅没将我手中的笔要走,还在剩下的考试中无偿地贡献了他的直尺、橡皮和草稿纸。
  我一向信奉大考大玩小考小玩,不考不玩的原则,虽然我逃了考前最重要的一个复习月,但是却不妨碍我正常水平的发挥。
  但也只是正常的水平,如果不是前面那位仁兄暗中的慷慨相助,我大抵也考不出那震惊全校乃至全市的高分。
  由于他的雪中送炭,我超长发挥,加上我绘画的专业分,我轻轻松松地考进了a大这所很多人羡慕并妄想进入的学校,并获得了一笔很可观的奖学金。
  原来大神就是恩人…
  怎一个缘字了得。
  我想,等我艺术生涯枯竭的时候,我就转投文学之路,我的第一本自传系列小说是:我和凡大神不得不说的故事!
  “香朵儿,你没事吧!”他轻轻地推了推我,一脸的担忧。
  “没…对不起,我又开小差了!”我摇头,无力地笑着,不好意思地说,“抱歉,我三年前得了场大病,记忆力有些受损!我记得我抢了你的笔,但忘了你的容貌…”
  时间太瘦,指缝太宽!一眨眼,三年匆匆…物是人非!
  小姨之所以带着我举家迁到北京,就是想和过往的一切做个了断,所以我也就或刻意或无意地和所有的同学失去联系。
  那年的夏天,对我和我小姨来说,都是不堪无法回首的过往。
  太痛…太痛…
  那年的夏天风吹在今天的身上,依旧炽热难耐。一切的一切,都好像是曝光的照片,记忆力只是茫茫的一片惨白,人、物、景皆模糊不清,不过短短三年时间,那个曾经经常挂在嘴边的名字怎么就好像是尘封在记忆李一般,明明记在脑海,刻在心底,却恍若隔世,寻不着,等不来。
  凡大神愣愣地看了我许久,嘴唇动了动,似有话要说,却最终没有说出口。
  我怎么能把他看做党宁?
  他们明明一点都不同,党宁的眼眸若湖水潋滟,凡阳的眼眸若古井深幽。
  党宁的气质清冷若雪,却又热情如火;凡阳的气质清寒若冰,却又温暖如春。
  “你是因为这个才要下我的?毕竟我们也只是一面之缘…”我问,我是个不识好歹的人!
  对童谣如此,对唐小逸如此,现在,对凡大神亦如此!
  “我看了你的作品,觉得你很有设计天分!”他从抽屉里拿出一沓画纸,都是凡梦以往的设计,有墙绘草图,还有一些在广告公司那接的小广告设计活!
  我大致翻过一遍后,微颔首,露出八颗牙的标准笑容,“谢谢夸奖!你比我出息多了!”这话真诚度百分百。
  同是s高出品,人家二十二岁就被誉为天才设计师,设计出来的作品连世界级的设计师都赞叹不已。
  比起他,我这个天才委实逊色很多!
  等等…
  哪个环节出错了!
  在脑海中纠结半天,我满心疑问,“不对,你的履历表上写着十八岁剑桥本科毕业,二十一岁设计和金融双硕学位到手,怎么还会到我们学校参加高考?”
  “哦!我从小在国外长大,十九岁那年回国探亲,正赶上堂妹厌学叛逆的时期,许是因为家里大人总拿我当她榜样的缘故!她反感至极,一怒之下,便说,国外的教学质量跟中国的不能比,若我能考上北大,她就彻底服我,以后我让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就这样,我以复读生的身份c班进了s高,参加了那届的高考!”一番话说下来,语气淡淡、神色淡淡,听不说丁点炫耀之意,可还是让我有种想揍人的冲动。
  终于明白周瑜当年嫉恨诸葛亮的心,在心里哀叹:既生朵,何生凡?
  可同时又是感激他的,若非他的帮衬,我的文化课不可能考那么高…
  “哦…你在s高上了几个月?”应该不长,不然这样的传奇人物我肯定认识!
  想想,好像真的有那么点印象!只是当时我的心思都在学习和党宁身上,并不太关注学校里的风云人物。
  “三个月!c在七班!”他说这话时,双眸定定地望着我,我调转目光,看向对面墙上的画,轻飘飘地问,“那你考上北大了吗?”
  “高考过后,你没回过学校吧!”他问。
  “嗯!”录取通知书和成绩单是寄到家的,志愿表是小姨帮我填的。
  “我是那届的理科状元!金融硕士学位是在北大修的!”
  “…”我嘴角抽搐,以后谁再说我是天才,我跟谁急!
  “还有什么要问的么?”
  “没了!”
  “那么合作愉快…”他伸出手友谊之手,我亦伸出搭上这座友谊的强梁,“嗯…合作愉快…”
  反正我也是走后门进的凡丝,不在乎继续走后门当上他的助理。
  走后门这种事,次数多了也就习惯了,习惯了也就麻木了!麻木了也就没皮没脸了!
  我承认我今天的心情很低落、很糟糕…
  我承认我在逃避,逃避关于三年前的种种!凡阳的出现有些刺激我了,我在害怕,我清楚地知道我在害怕…
  害怕什么?我不知道!我只是在害怕!
  凡阳他在s中三个月,他肯定知道,知道我的过去,知道我的党宁,知道我的羞辱,知道那隐藏在炙热阳光下一切一切的黑暗和龌龊。
  我害怕面对他,他探究的黑眸让我感到恐惧。
  我佯颜欢笑、假装镇定地撑到了下班,谁也不知道我撑的有多辛苦。
  下班后,我拒绝凡阳以叙旧为名的邀约,我拒绝老外以迎新的盛情,我亦拒绝唐小逸突如其来的温柔护送。
  我要自己静一静,静一静…他们太吵,这个世界太吵…
  我只想自己静一静!
  头又开始隐隐作痛,我吃了两片阿莫西林,洗了个澡,爬上床,用空调被将自己整个地裹住。
  我身体不好,即使是炎炎盛夏,我也必须盖着被子!
  梦中,烟雨江南的s市,总是能听到淅淅沥沥的雨声敲打着树叶。
  月桂飘香之际,细雨蒙蒙的金j湖畔像被蒙罩在烟雾之中,轻纱飘荡,煞是神幻,男孩骑着有前杠无后座的跑车围着湖畔绕圈,车杠上横坐的女孩,被男孩高大的身躯整个地包裹在其间,雨丝飘落在女孩披肩的秀发上,却因男孩的包裹,而无法打湿她稍薄的白色裙衫,车子慢慢绕行,可听见他们细语的交谈。
  女孩灿烂的笑声愉悦了男孩,男孩用手指梳理着女孩的发,细细的缠绕,缠绕着!唇贴着她的耳垂,似亲吻,又似呢喃,声音仿若从千年前的世界传来,化作生生世世的誓言,刻入骨血里,洗刷不去:朵儿,我的妖精!大学毕业那天,嫁给我好不好?好不好?
  女孩娇笑着,脆生生地答道:好!
  梦中,几声叹息,几声抽泣,几分玩笑,几分真意。恍惚中,若信手拈花一笑的菩提老祖,梦境幻化万象,刹那间,风吹过,舞起了一空的落花。
  黑暗中是谁在低低哭泣?哀惋的声音如同瞎柄的京胡,悱恻而凄凉!划破那沉重而寂静得令人窒息的空气如泣如诉!
  难道一切只是一场镜中花水中月?
  真想掐死你
  我缩绻在空调被里,迷迷糊糊中,听到手机的铃声,我觉得应该是在做梦,可它却是真实的。
  这么晚了,是谁打电话来?我皱着眉头,蹭了蹭脑袋下的枕头,不想接!不管它,翻了个身子,继续睡。
  可是它又开始第二轮、第三轮地响起。
  直到小河淌水第五轮响起时,我终是不耐烦地伸手过去,从床头柜上捞过手机,摁下通话键,刚一接通,里面传来一阵吵闹声,我立刻将手机拿得远远的,屏幕上显示的人名是唐小逸。
  这么晚还打电话,还在一个嘈杂不堪的地方,我心里很是不爽,大约过了十多秒,那边的闹声明显小了。
  “朵儿?”唐小逸的声音从话筒里传来,“嗯”我懒懒地应着。
  “怎么这么久才接我电话?”他的声音有些低沉有些怨怼。
  “这都几点了,能接就不错了。”打着哈欠、伸着懒腰,我喃喃地回答,嗓音沙哑,鼻音很重。
  “睡觉了?”他的语调透露他喝了不少酒,有些醉态的慵懒。
  “嗯…”看看手机上显示的时间,差五分钟十一点。
  “这么晚打电话,有事?”我问,肚子有些饿,正犹豫是该起来弄点吃的,吃完再睡!还是继续睡,等到明早一起吃。
  “没事!”
  没事你打我电话干嘛?这不脑残么?当然这话只能腹语。
  “就是突然想听听你的声音!”
  “…”嗯…这话太煽情了,容易让人起j皮疙瘩!
  “你那这么吵?不在家吗?”为了不让氛围继续暧昧下去,我决定转移话题。
  “一朋友新开了个ktv,叫我来捧场!程俊和谷冬也在!”
  其实你干什么不用向我报备这么清楚!我真没啥兴趣,我只是想睡觉!
  “哦…那你们玩吧…玩的开心些!”调整了枕头,拉了拉空调被,又打了个哈欠,懒懒地说。
  “出来下,好么?我想见你!”声音听似温柔,但依然能听出些许霸道之意。
  “我睡了!”我答,虽然他语气里含着商量,但我现在不舒服,再说你想见我我就去,这不成了应召女郎。
  姐现在从良了,怎可再任你随叫随到?
  “朵朵,我想见你!”他执意,语气中竟带着点孩子气。
  “我不想动!”
  严格说来,我有着女人所有的通病,爱美、爱吃、爱钱、爱帅哥,还有懒,不沾床则罢,一沾床就不想起!再加上发烧未愈,越发懒得动。
  那边他没有说话,可背景音乐却很嘈杂。
  这边我也不说话,两人隔着中国移动的无线通讯演起了默剧。
  许久,久到我要睡着时,唐小逸的声音突儿又从话筒中传来,“朵朵,我真的想见你,很想!要不你过来找我,要不我去见你!”
  好吧!他今个的脑袋确实被门夹了!
  我承认对于他的‘威利诱’和执着,我无从招架,想到从他走后就未进食,于是我问,“地址!”
  他说了个地址,然后在那边笑着,声音有些愉悦有些傻气!
  “叫点吃的!我饿了!”说完这句,我挂了电话。
  吃了药,发了汗,烧退了,身上粘哒哒的,我冲了个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站在镜前,近乎痴迷的望着里面的女孩。
  漂亮的脸蛋苍白的几近透明,她有着一双女巫般的眼瞳,若黑色夜空点缀着蓝色的宝石,若天使般纯善,又若精灵般的妖冶。
  这是一对美的让人惊艳的眸子,只消一眼便会沉溺其间,有时若溪水清澈见底,有时若深湖幽蓝迷惘。
  今晚,我不打算带黑瞳,我想让它在黑夜中绽放着属于它的光彩。
  月朗星稀夜晚,本该就是妖精出没的世界。
  唐小逸说的地方离我家挺近,打的十分钟,加上洗澡换衣服的时间,到地方已经十一点半了!地方挺大的,找到个服务员,报了包厢号,在他的带领下来到了包厢门外,正迷瞪中,我就被不知是守在门外还是刚从厕所回来的程俊和王子给拉了进去,“朵儿,我的小姑乃乃,您可终于来了…再不来,你就等着给哥收尸吧…哥这命虽说不值钱,但好歹也是一人命啊…不待你两夫妻折腾人的…”
  我一听,乐了:“俊哥哥,你叫我姑乃乃,我叫你干哥哥,咱这辈分,可有些乱了!”
  两夫妻?我和唐小逸?您这不是咒我来吗?
  “妹儿,哥今天给你普及一下手机用途,它是用来接电话打电话,不是用来当闹铃使当mp3听的!以后这电话响一定要接,不然非出人命不可!”王子窜了上来,神情无比严肃道。
  我翻翻眼皮,又一个危言耸听的!
  “就是,手机电板不好,你管哥要,啥型号的哥都能给你配到,说你手机啥型号的!哥明儿给你弄几个来,你这样再来几次,哥心脏受不了!”程俊夸张地捂着自己的胸口,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儿。
  和王子两人一边一个地夹着我,跟说相声似的,你一句我一句地诉说着今晚的郁闷,唐小逸的霸王行径。
  我在中间听着,被逗的呵呵直笑!
  以前咋没觉得,他两有说相声逗人乐的潜质?
  别说,还真地道。
  “笑笑…小祖宗,你当我们说笑逗你玩呢?你说这都半个多小时了,你怎么才来?你属乌龟的?你说咱今个来这是happy,找乐子的!可唐小逸那家伙,自打进来,就跟瘟神附体似的坐那,脸一拉,跟包黑子似地!别人唱,他嫌吵,
  叫他唱,他嫌烦!喝酒吧,他猛灌,才半瓶xo下去,就抽风了,给你打电话,打了几个你都不接,妹妹,您可是第一人,这待遇连哥哥都没享受过。唐小逸他主动给谁打过电话?还一打几个?半个小时过去了,丫见你没来!发了好大一通火,直接改羊癫疯了,我说妹儿,你那电话怎么老打不通?再不来,哥都打算报警了!”他恨恨地白了我一眼,拉着我的手臂就往屋里扯。
  “报警?哥哥,你真幽默…失踪四十八小时才准报警!半个小时而已,你敢惊动警察叔叔?”
  话说有他们不敢的事?不过为我一小小百姓惊动国家干事?真是大惊小怪了!
  一进门,就看见一小帅哥在墙角边蹲着,见我来,蹭的一下站了起来,一把上前抓着我的手就不撒:“姐姐,你是我的亲姐,您可来算安全到达!”
  我一看这人,不认识!二十几岁的样儿,脸不知被谁打的,鼻青脸肿,两眼淤青。
  望着我,双眸可怜巴巴地,“姐,你得救救我…”
  “那个啥?你需要的是医生!”我避开他的拉扯,好心地提醒着。
  回头,无声地问着程俊,“谁呀?”
  “姐,我是南子!完了完了…我铁定是破相了,被打的连小朵儿都认不出来了!”
  边说边蹲在地上,呜呜地痛哭起来,望着唐小逸,很是哀怨和凄惨!
  我一听,南子!这人我认识,那个害我挨了两巴掌的男孩!
  确实,破相了!
  清俊的模样面目全非!
  嘿嘿…我忍不住笑出声来,这谁打的?下手真够狠的,心情突然好转起来!
  怎么办?我这幸灾乐祸的性子呦……
  真真要不得!
  “闭嘴!吵死了!”一个清冷的声音响起,方才还对我大吐苦水的南子好似被主子一脚踹出几米外的小哈巴狗般转身回到墙边,蹲在地上画圈圈了。
  昏暗的灯火下,唐小逸坐在沙发上,方圆两米之内,寸灵不沾,跟古代坐龙椅上的那位一样,颇有天子气势,气宇轩昂却神情严肃,貌似真的精神欠佳!见我进来,手伸着,跟皇上似的摆着,“过来!”
  我吞吞唾沫,小步伐地颠了过去,还没等我落座,他胳膊一伸直接把我拽怀里去了,然后这就是昏天黑地一顿暴啃呀!
  是暴啃,不带丁点温柔,完全没任何技巧的啃咬。
  满嘴的酒,晕的我有些醉了。
  粗暴的啃噬,让我唇和下巴疼的厉害。
  “唐小逸,你疯了!”离开他的吻,呼吸着不算新鲜空气的时候,不禁怒斥着。
  他搂得好用力好用力,让我感觉到了痛,喝醉酒的人力量就是大。任我怎么推,他也不松手,两个人就这样紧紧地依偎着靠在沙发上。
  他的手慢慢圈上我的脖子,笑容明媚的近乎魅惑,双手渐渐收紧,他的眼睛始终盯着我的眼底,口中的呢喃仿佛情人的絮语般温柔甜蜜,“疯了,是啊!疯了…”
  突然,他的指腹摩娑着我的脖颈,眼底有危险的暗芒闪烁,“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掐死你!”
  我伸手,轻轻覆在他眼睛上,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在轻笑,“唐小逸,我饿!能不能在掐死我前,让我做个饱死鬼!”
  他放在我脖子上的手没有动,我的手也没有动,只是笑的越发灿烂,“我真的很饿…人家到现在连晚饭都还没吃呢?”
  覆在他眼睛上的手被他握在了掌心,他用牙齿轻轻咬噬着我的手指,目光里有攫夺暗芒,然而手上的动作却很轻柔,轻柔的仿若棉花敷面的感觉,柔柔的,软软的,甚是珍视。
  我的脸蓦的红了,挣扎着想收回自己的手。
  他轻笑出声,把我的手握在掌里就是不放。我尴尬过后也坦然开来,手也不挣扎了,任他抓他吻他咬。
  许久他仰着头靠在沙发背上,微眯眼,露出细长的眼眸,那慵懒的眼神瞧着让人心里莫名的微颤,“朵朵…”轻轻的尾音,宛若灵魂最深处的喟叹,带着无限的爱怜和温柔。
  又瞧了好一会,嘴角慢慢勾起一抹笑,身体慢移向我靠过来,松了手,嘴巴一努,“去,喂顿好的,好上路。”
  做我女人
  包厢里,程俊他们坐在沙发上或聊天或八卦或谈论时下的股票走势!只是不准弄出大动静,屏幕前站着几个男孩和一个女孩,除了南子和他身边的女孩,我都不认识!
  女孩是扇我两巴掌的女孩,是在我之后进来的,此时几个人排排站一起,像是等待老师惩处的不良学生,神情很是委屈和恭谨。
  我盘膝坐在地上,p股下垫有软软的垫子,面前的木质茶几上摆上几盘从景豪打包出来的美味。
  我吃的津津有味。
  唐小逸坐在我身后的沙发上,看着我吃,时不时地加入程俊他们的谈话中。
  很是惬意。
  ‘景豪’的名气不只以贵出名,它里面的菜更是做工精细。
  中西合璧,凡是你想的出来的菜他这都有。
  满汉全席你有钱人家也能给你摆一桌。
  比如我碗中的“中药j”,得挑上好的草j苗,在围起的山头放养,食冬虫夏草,喂调配好的中药谷子,长至三斤左右时r感质感已非一般草j可比——食材本就不好找,找到了还得料理,这料理又是一道大工,先把j整干净,去p股去脚去头,放入瓦罐里焖五个小时,然后放进特制的糟料里入味,入一个晚上,配上冬菇鲜笋,再焖两个小时才能出锅。
  为了保证中药j的味道和营养不流失,火是炉火,罐是陶罐,水是井水。
  上桌后,打开盖子,那味儿…香,勾得人垂涎三尺,吃上一筷子,恨不能把舌头一块儿吞肚子里!
  因为食材和原料都难找,做起来也费功夫,所以就连‘景豪’也是限量供应,每天十份,不是有钱就能吃到的!
  童谣曾带我吃过两回,要提前好几日预定才有!
  外带更是不许。
  想来这唐小逸面子真的很大,想想,别说这中药j,就是再稀罕的玩意儿,人家想吃也是能吃到的。
  “好吃么?”慢慢靠过来,贴在我耳边,唐小逸微热的气息拂过耳垂。
  我身体略微向后靠了一些,点头,“好吃!”
  不要靠这么近好不好?太奇怪了,今天的鼻子是不是有点敏感,每次他一靠近,就能嗅到一股强烈的男性气息。
  抬头看了下他,夹了筷jr,凑到他嘴边。
  有点谄媚巴结的意味。
  他张嘴含住,连同筷子,咬住后,不放!双眸蕴光,旖旎氤氲,怔怔地望着我,我的脸突然有些发烫,转头,舀了勺汤挨近他嘴边,“汤也好喝!”
  他松了嘴,喝下汤,我顺势拿出筷子。
  “好喝!真的好喝!”他笑,明媚的笑容如同黑色的夜明珠,炫得有些刺目,眼神里散发出来的光,出奇的温柔。
  吃饱喝足后,他身子低下,将我从地上抱起,放在腿上,嘴唇凑在我耳边,轻轻地问:“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我睡迷糊了,没接到!”我扭头看着他,说道。
  他呼出的热气哈在我的脖子上,让我极为不舒服。
  “之后呢?为什么不接?”低喃着,双手一收,紧圈我入怀,头深埋在我的肩窝,轻咬我的肩呷。
  我挣扎着,他箍的越发用力。
  “你打电话了吗?我没收到呀!”我从包里掏出手机,摁了摁,黑屏!以为不小心关机了呢?摁了开机键,半天没反应,才想起,刚才换衣服时,手机从兜里掉了出来,这次是真的坏了!
  “好像坏了!”我拿着手机,倍儿心疼地说。
  又捣腾了半天,还是没反应,我可怜巴巴地望着唐小逸,“真的坏了?不知道修要花多少钱?”
  唐小逸接过手机,翻了翻,“别修了,有那修的钱,都能买一个新的了!!”
  我从他手中接过手机,轻轻地说:“它跟了我六年!”
  心突然有些酸涩难耐,不是因为手机,而是因为人,唐小逸不是第一个说要给我买手机的人,却是最后一个,难道这就是缘分。
  手机坏了,过往的一切也该断了!
  “跟你这些年它也算是功德圆满,尽忠职守了…明个我陪你去买个新的!”他磁性的声音透着慵懒的调调,诱人心跳紊乱。
  “嗯…”我点头,他拥着我,呢喃般的笑语里有深深的诱惑。
  纤细的长指从我的下巴划上脸颊,轻轻地摩挲着,他俊逸的容颜上蒙上一层黑雾,“谁打的?”
  突来的一句话让我有些莫名其妙!
  愣了片刻,我抬头,指了指一旁有些发愣的一男一女两‘刽子手’,本着不袒护不包庇不纵容的三不原则,据实以答道:“他强拉我去玩,我不从!她来了,诬赖我勾引他,便打我!”
  “南子,你越混越胆大了,竟干起拦路强抢民女的事了,真丢你老子的脸…”不等唐小逸问罪,程俊一脚踹了过去,“我妹子你也敢抢,活的不耐烦了!”
  南子被踹退了好几步,若不是后面哥们撑着,怕是要摔跟头了!
  “小逸哥,冤枉…我承认我先前是要拉她一起玩来着…可她说她是你女人时,我就放手了!”南子站稳身子后,立刻窦娥喊冤,外加服软哀求,“小妹…姐…你是我亲姐…咱可不能干冤枉好人的事…”
  “是吗?”唐小逸回头待我确认。
  “姐…我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南子连连冲我作揖,求饶着。
  看来他是真的怕唐小逸。
  “嗯…虽然他不相信我认识你,但确实没难为我!”看几人应该认识,且是熟人。我就做个顺水人情吧!免得到时候跟唐小逸再次翻脸,他们也不会想着报复我。
  “这次就算了!下次再被我撞击你这么胡闹,定告诉你家老爷子!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饶…”唐小逸揽住我的腰,将我整个人环在怀中,无视我的挣扎,牢牢地将我钳制在自己的胸前,咬着我的耳朵小小声地讨好道,“乖…不闹了,好不好…”
  其实我没想闹,我只是想告诉他,我吃撑了…
  唐小逸捧着我的脸颊,“我家朵朵这回受罪受大发了,得好好补补…我瞅着这汤不错,每天一盅,不为难吧!”
  “不为难!”南子点头如捣蒜。
  “至于你…”指了指南子身后的女人,一副君临天下的威慑样,云淡风轻地说:“既然是误会,那就道歉吧!我家朵儿心善,让她还你那两巴掌,她肯定下不去手!”
  “她当时也还了我两巴掌…”女孩不满地抱怨道。
  我窝在唐小逸怀中,面色宁静,心里冷笑。
  这妹,这没眼力见!
  唐小逸看了看我,我点头,极其憨傻的味儿,他忍不住失笑,摸摸我的脸,轻声说道:“我的朵儿真是好样的…”他的声音转了几个弯,柔软的近乎喟叹。
  我隐约有些迷惑的时候,他忽然换了副吊儿郎当的语调,拢了拢我,挑眉望向那女孩,“那又如何?”
  意思是说,她打你是应该的,你这歉还是道滴。
  这算是典型的护犊吧!
  我暗叹:唐小逸不带你这么霸道的!
  不过,我怎么这么得意呢?
  女孩欲言又止,终是在唐小逸的威慑和南子的漠视下,选择识时务为俊杰,低头道歉。
  那声对不起很小声,但对一个富家大小姐来说,已是非常掉份的事了!
  我想她定是觉得非常侮辱吧!
  我正暗自高兴时,腰间突然一紧,身体一僵,耳边是唐小逸低沉而磁性的声音,“满意么?”
  我痴痴笑着,点头!
  他的唇舌在我脸上游走,眼,眉,鼻,殷红的脸颊,慢慢绕着又绕到我的嘴角,轻吮浅咬,“那么作为奖励,今晚不回去了,好不好?”
  在他一连番的温柔下,我被弄的意乱情迷,只会点头!
  他细长的手指慢慢c入我柔顺的发中,轻扯一提,将我的脸微微向上仰,唇舌滑向我高仰的下巴,艰难地姿势让我的呼吸吞咽都困难无比,“做我女人好不好?”
  “好!”飘虚的声音已经分不清是不是从我口中冒出的。
  直到他突然抱着我宣布着,“香朵儿,从今以后就是我的女人!哥们给我照应着点!”
  很大声,很豪放。
  我承认我被感动了。
  那个环境,被那样的人宣布所有物不虚荣那是假的,可是我却依然保持着理智,虚荣归虚荣,可我也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重。
  他对我之所以这般,不过是因为男人的好奇心和争强欲望。我或许对他来说是特别的,可我知道他对我也仅仅只是兴趣而已。
  一个女人对于一个男人的保质期是三个月,三个月后他便会像对待别的女人一般,甩给我一笔钱,让我下岗。
  我从来不认为我是言情小说的女主角,即便真有言情小说里男主那般最后为了一个女人而痴情的男人,可那个女人绝对不是我。
  在对的时间,遇见对的人,是一生幸福!
  在对的时间,遇见错的人,是一场心伤!
  在错的时间,遇见错的人,是一段荒唐!
  在错的时间,遇见对的人,是一声叹息!
  这段话在网上流行了很长时间,当时看过,一笑而过…现在看来确有些道理。
  如果说党宁是我的心伤,那么童谣和唐小逸便是荒唐和叹息吧!
  什么时候才能遇到那个幸福之人呢?
  我的愿望其实很简单!
  农夫、山泉、有点田。
  男人、孩子、热炕头。
  可…咋就这难呢?
  我是俗人!我渴望被爱,被呵护…
  唐小逸的出现恰逢我身心极度疲惫和虚弱的时候,他算是趁虚而入。
  即使不是他,也会有个人代替党宁。
  我需要找一个人来发泄。
  而我无疑又是理智的!
  他的出现也算是解救了我一直漂泊的灵魂!
  唐小逸这人确实很大方,他给我办了一张银行卡,每月定时朝里面存生活费。
  还给我购置了好些衣服,全名牌,四位数以上。
  我当然照单全收。
  衣服算是工作服,到哪工作公司不得给员工发工作服呀!不过他这的待遇比较高而已。
  我的工作负责满足他的口腹,打扫和煮饭都有阿姨来做。
  还是做情妇好呀!
  卡里钱是我的生活费!因为平日里的支出都是唐小逸付的,所以我卡里的钱没什么机会动!
  没事的时候我就寻思着,我卡里钱的用途。一部分给我小姨,防老!一部分留给宝宝上学的经费,还有一部分存在银行里生利息。
  等我老的时候,闲来无事之时,便从银行里将我的钱取出来,换成硬币,然后数着玩。
  钱有时候比男人可爱!
  想想,姐姐在学校里独身一人溜达了三年多,没有一个慧眼识英雄、为我掏心掏费又掏钱的,合着都在这守着呢?
  原来言情小说里女主大二十年都空虚的内心,就是为了等待这么个极品的男主出现。
  靠!小说素材果然来源于生活!
  公私不分
  凡丝首席设计师的助理都有专门的工作室,因为凡阳不带新人,所以公司也没有为他准备专门的助理办公室,他让人在自己的工作室里加了一套桌椅,当做我临时的办公桌。
  这几日我和周周都是由lisa带领着熟悉公司环境,和新来的几个实习生一同学习规章制度和员工守则。
  “香朵儿、周盼儿…好巧啊!”身着versace玫瑰红无袖连身短裙夏彤迎面走来,跟她一起的叫顾梦琪,也是设计系的,打过两面交道,不熟。
  人以群分物以类聚!她亦一身versace装扮,白色v领膝上连身裙。
  很她两人相比,我和周周逊色多了,因为天热的原因,巨一身短装打扮,t恤、短裤,运动鞋!头发扎成马尾,怎么看怎么样工读生,貌似我们的确是工读生…
  “我说周盼儿、香朵儿,你们空长一张情妇脸,怎么还这么寒酸!就没人帮你们置办一身能出得了门的行头吗?香朵儿,我听夏彤说你勾搭上了唐少,怎么没让他送你几套衣服?还是你装清高假正经,想学那些没大脑的情妇二奶们谈钱伤感情的戏码?不过,也对,唐少那样的人确实值得这么做!可,你配吗?”顾梦琪扫了一眼我和周周,一脸鄙夷道。
  kao,不过一个月的时间,我一张青春洋溢的小脸就升级为情妇脸了。
  不过相较她俩而言,我和周周确实不够温婉可人。
  如果说我和周周是偶像剧里的恶女配,那么她们则更像是琼瑶阿姨笔下的善良女主。
  我说的是外表,一个比一个像小白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