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97段
作者:只为朝夕      更新:2021-02-04 06:46      字数:12523
  第094章 我们的初遇(微限)
  湛蓝的天空,微凉的空气,仿佛数千年都不曾散去的梨花馨香缭绕在自己的鼻尖。
  栖绯正坐在一棵高大梨树上,阳光透过茂密的枝叶零星地洒在身上,暖暖的有些发痒。
  她坐起身,看了看自己细嫩的手掌,又是梦么……婆娑了一下身旁的树干,糙的触感,真实无比。
  "月都的天气真糟糕。"抱怨的话忽然从树下传来,打断了栖绯的思绪。让她没有来地有些恼火,甚至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入了梦,有了梦中人物的情绪。
  "真潮湿。"抱怨还在继续。
  竟然有人挑剔月都的气候!虽然这里算不上四季如春,却是整个大陆最美的都城,下面的人真胆大,身在皇还敢说月都的坏话。忽然有些好奇,悄悄地,从茂密的枝叶间探出头。
  树下背对着自己站着一个人,他穿着戴着帽子的土黄色斗篷,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他的背影高大又魁梧,一看就是来自月都以外,或许又是一个自大的皇夫候选人?
  估计了一下两人之间的距离,栖绯坏坏一笑,搓了搓手掌。
  "喂!接着。"
  男人一愣,回过头,如天仙般的少女已经近在咫尺,还没来得及伸手,就被重重地压倒在地。
  斗篷的帽子滑下,红发,红眉,火红的双眸,鲜艳的色泽闯入额栖绯的眼眸。果然不是月都人,只是男子的脸庞意外的年轻,似乎和自己年龄相仿,而且明明是狂的线条,却意外张着一张俊秀的脸庞。
  此刻,他棕色的脸庞有些潮红,眼睛目不转睛瞧着栖绯。
  "笨蛋!"栖绯很快就从惊愕中缓过神,坐在男人身上的大放厥词:"接个人都接不住。"说完,用自己的手掌不轻不重地拍向少年的额头:"背后说坏话家伙不能原谅,我代表月都惩罚你!"
  少年被弄得一愣一愣,好不容易退去了红潮:"你是谁?"他任凭角色少女坐在自己身上,虽然有些恼火,却怎么都发作不出来,反倒希望她能够陪在自己身边久一点儿。
  "我是谁?"栖绯笑了,这笑容胜过百花齐放,身下表现直白的少年并不讨厌,甚至让她有些想要亲近:"问别人之前要自报家门。"
  "我叫宇文长风。"
  "宇文长风?"宇文家族?果然没错,皇夫候选人……也不知道她的皇帝老爹给她一共准备了多少个,看着男子红色的长发和眼眸:"你本不应该叫长风。"
  "啊?"
  "你应该叫赤!"她拉起少年异色的一缕长发:"你应该叫赤!"如火般的颜色,如火般耀眼的人。
  "赤?"身下的男子愣住,他忽然捉住了栖绯的手,样子显得期待又焦躁,脸庞又浮现出红晕:"你还没说你是谁?"
  "我?"进入皇的家伙竟然还不知道她是谁?栖绯眼睛一转,有了主意:"我就是当今皇上的女儿……"
  少年的神情显出几分紧绷,表情也露出几分不符合他年纪的冰冷,原本拉着栖绯的手忽然松开。
  "当今公主……"她看着他越来越紧张:"当今公主的第一侍女是也!"
  少年愣住,随后嘴角不停地抽搐,想要发作,却似乎又觉得对一个小丫头发作不对:"你……你……"你个不停也没你出个所以然来。
  "你什么你!"栖绯憋笑憋得很辛苦,真是好骗的家伙:"说月都坏话的家伙不能原谅。"
  "我只是说这里的天气很烂,这么冷。"
  "一个大男人竟然怕冷!"
  "你知道什么呀,小丫头!"他抓了抓自己火红的长发:"总之这里的气候和西沈差太多啦。"没有炙热的阳光,没有狂暴的风沙,也没有他存在的位置和角落……
  "哼。"栖绯撑起身子站了起来,可惜她借力的位置不对,那柔软的小手准准地压住了男子的下体。
  "喂……"男子咬牙切齿地从地上蹦了起来。
  "什么?"
  "……那个……你还没说你的名字。"
  听到不远处传来的脚步声,栖绯对着少年做了个鬼脸。
  "自己去猜吧笨蛋!"没等他反应过来,栖绯用起自己蹩脚的轻功拔腿就跑。
  "喂!"
  "长风。"高大魁梧的男子出现在宇文长风身后:"在皇中喧哗成何体统,快跟总管大人施礼赔罪。"
  少年本想反驳,还是咬了咬牙,深深鞠了一躬:"总管大人,是长风的错。"
  "谁说让你鞠躬,快跪下!"
  躲在屋顶上的栖绯远远看到了这一幕,忽然觉得那个高大的男孩有些可怜,是自己让他受辱了呢……改天向他赔罪吧,那个男人是谁呀?长得真丑。
  "不必不必。"好说话的太监总管笑道:"刚来南都觉得不适吧,过段时日便好了。"
  长风感激的笑了笑,忽然问道:"总管大人,请问……公主殿下的第一侍女是谁?"屋顶上的栖绯滑了一下。
  "公主殿下的侍女?应该是紫苑。"
  "紫苑姑姑,对不住了。"栖绯小声嘟囔着望瞭望天空,今天天气真的不错哎。
  眼前的风景忽然变化,刚刚的一切,原来只是一场梦境……努力睁开眼,四周雾气缭绕,身体正浸泡在温暖的水中,仿佛从一个梦进入了另一个梦。
  "醒了么?"温柔的男声从身后传来,结实的手臂环住自己的腰,后背是男子坚硬的膛。
  "这里是……哪里?"嗓音沙哑的好像不是自己的一样,因为那些浮现的记忆有些慌乱和羞耻。
  "西沈唯一的温泉。"赤回答者,他抱着她离开殿一百里,就是为了能博得她一笑:"喜欢么,你一直说冷。"
  "我为什么在这里?"为什么会在距离南都数千里之外的西沈:"是你带我来的?他们还好不好?"栖绯回过头,对上男人赤色的双眸。
  "他们?"男人的声音沈了沈,是倒在她身旁的那些男人?
  "他们都死了。"无情的话语瞬间将栖绯击倒,她瘫软在了男人怀中。
  "你……骗我的对不对。"她回过身,定定的注视着赤,那个时候似乎隐隐听到韶峰说他们没事,难道真的是梦:"他们一定没有事对不对。"
  "他们都死了。"他不打算告诉她真像,因为他隐隐的知道,如果面前的少女知道实情,就会逃离自己,走入别人的怀抱,就算是卑鄙也罢,他一定要把她留下来。
  "死了……"栖绯的身体忽然变的冰冷,绝望浮现在她的脸庞:"他们都因为我……"口一疼,呕出一口鲜血,让身旁的男人大惊失色。
  "你怎么了?"
  "好冷,好冷……"楚风,楚衍,战羽,梵倾他们对她的坏,对她的好,那些或长或短的陪伴就这样画上了句点么?不会的,一定不会的,可是为什么心里那么不安,那么痛,那么冷:"又剩下我一个人了……"她总是被舍弃,从前是,现在还是,那活着的意义是什么?难道就是被一次次的丢下?
  "好冷……"泪水合着鲜血从眼角流出。
  "你怎么了。"赤忽然感觉到了恐惧,他开始后悔那拙劣的谎言,紧紧抱住栖绯,浸入温泉:"还冷么?别怕别怕,还有我,我刚刚说的是……"
  "抱我。"少女的目光再次变得朦胧,她的意识似乎再次飘远了:"我好冷……"她诱惑的贴在赤的膛,用柔软的唇舌生涩碰触他前的红豆:"我好冷。"冷到仿佛深处在冰天雪地之中。只有眼前的人是暖的,好温暖,不要再离开了,不管眼前的人是赤,是长风都好,不要再离开了,陪在她身边。
  哪怕是被占有,哪怕那些曾经的耻辱浮现都不怕,只要不在孤单就好,只要不要被丢弃就好。
  "抱我,不要留我一个人……"
  卑微的祈求彻底刺痛了男人的心:"对不起……"刚才的谎言还没来得及澄清,他的唇便被少女吻上,笨拙的小舌舔上他的牙龈,微痒。小手在他的身上游移,却不敢碰他的欲望。明明生疏的可笑,却在瞬间点燃了男人的情欲。
  "好冷,抱我。"他的膛被少女的酥紧紧贴上,尖刮着他的膛,欲火再次被点燃,汹涌地烧掉了他的一切理智。他热烈的回应,转守为攻,大掌在栖绯的身上游移,不时地挑逗那敏感的珍珠。
  听着少女迷乱的呻吟,他拼尽全力才遏制住自己几乎疯狂的欲望。
  "叫我的名字。"他坐在泉边抱着栖绯的腰,将那紧闭的口对准自己蓄势待发的欲望:"叫我赤!"
  "赤……啊!"炙热的凶器入少女的体内,因为花蜜和泉水的润滑,格外顺畅:"啊!慢点儿!"那激烈的节奏,让栖绯祈求出声。可是男人早已经听不到。他抱着栖绯的腰肢,配合着自己的挺动,将自己可以燃烧一切的热度传到她体内。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极致的快感,他却感觉到一股无法言喻的悲哀。
  "叫我的名字……栖绯……"
  "赤!"
  "叫我的名字!"
  "赤!"
  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短暂的拥有这偷来的幸福。
  第095章 罗刹,月都(微限)
  整块大陆,有一处最神秘的城池,它不属于天宇,也不属于朗鸣,更不在昶山地界。它是禁忌,也是极少数人才知晓的秘密。它真正的名字已经没有人知道,而千年之后今天,它被称作罗刹城。
  没有人知道罗刹城的入口,因为每一个妄图探取它秘密的人都不再存在于世间。
  而今天,暗无天日的地下之城迎来它千年来的第一个劫数。
  "报主上!"黑衣人跪在大殿之下,他的声音有些慌乱:"有人袭城!"
  面色比略显苍白的轩辕刹并不显得意外,他悠闲的敲了敲座椅上的扶手:"是谁,竟然让天下第一杀手的你都有了惧意。"
  "主上……"男子额上溢出冷汗,即使坐在王座之上的男子那么年轻,他却知道,在自己面前的是真正的恶魔,就像外面的来人一样。
  "是天命者,月冉。"
  "他做了什么。"男子的声音无比淡然,就好像来的不是敌人,而是故人。
  "所有阻止他前行的人都被杀了,现在伤亡已近四成。"
  一招毙命,无论他派出多么得力的手下,都是一招毙命。对那个人而言,杀人就像捏死了一只的蚂蚁那么简单。
  他只是远远的看了那人一眼,就觉得那是个永远都不可能超越的存在,原本,他以为自己已经是个一流的杀手,却发现,那个人,是真的将人当做死物,他咬了咬牙,决定说服轩辕刹。
  "请主上下令!"
  "哦?下令,下什么令?"轩辕刹看着罗刹城的第一杀手:"你觉得应当如何。"
  "应当暂且弃城,等他离去,再……"
  "再回城休养生息?"
  "正是。"
  "哈哈。"轩辕刹的笑冷无比,让杀手打了个寒颤:"我以为自己养了一群狼,原来不过是养了一群没有牙齿的狗。没用的东西,死了也罢。"
  一道寒光闪过,下方的人甚至连哀嚎都没来得及发出便丢了命。
  一刻钟之后,大殿的门轰然倒塌,一个人不急不缓的走入殿中,他面若谪仙,白衣银发,身上没有一丝的污浊,仿佛刚刚经历过杀戮的人不是他一样。没有人会相信眼前这个如仙的男子会在半个时辰之内,仅凭一己之力,杀了罗刹城的八成杀手。
  "轩辕刹。"月冉的话语渗出寒意:"上次我便说过,你若是敢伤栖绯一分,定会让你十分偿还。"顷刻之间,两人间的距离只剩一丈之遥。
  "我也说过,你杀不了我。"轩辕刹话音刚落,月冉毫不留情的一掌已将他重重击飞,那力道极大,甚至将墙壁砸出无数细小的裂痕。
  "有些事情远比死更可怕。"金色的光华从月冉的手心中生出。
  "哈哈哈。"轩辕刹滑落在地,不屑地抹去嘴角的血迹:"月冉,你还不知道我是谁么?"
  "我只知道你是逆天之人。"也是伤害栖绯,应该死去的人。
  "哈哈,逆天,我逆天。"轩辕刹狂笑出声,看向月冉的目光却是怜悯:"没错,我就是那逆天之人,那你呢?"他指向月冉。
  "天命者,天命所归,只为天命,多动听的名字!如果人人都知道这名字背后有多少血腥,你还会被称作天命者么?"
  月冉,你知道这罗刹城是谁建力的?又是为什么在这块大陆上千年不衰么?"
  "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
  "你记得宇文清岚是你的分身,却忘了这罗刹城么?"
  "你想说什么。"
  "你说,谁存在这世间千年不死不灭。又有谁能参透这天机。"轩辕刹露出狠的笑:"除了你,天命者月冉,还能有谁?"
  月冉仅是微微一愣:"那又如何,就算是我创这罗刹城,它既逆天,也就没了存在的价值。"
  "是么?"轩辕刹冷冷笑道:"你真的不记得了你为什么建立这罗刹城了么?我可以告诉你!"
  "快说,我哥他们什么时候才能醒。"南都的皇之中,梵啸烦躁地走来走去。栖绯还没有下落,这让他更加焦躁不安。
  "别转了。"韶峰喝着贡品金茶,悠闲得很:"他们的血中染上了一种东西,拔不出来就醒不了,放心,死不了。"
  "邵峰!"梵啸气急败坏地扯住他的衣领:"你是想让我扒了你的皮么?"
  "别急,别急。"韶峰连忙安抚:"有个人能帮忙,今日也该到了。"
  "谁?"
  "本来找他来是为了你的郡主意中人,可是现在……"
  "废话少说!"
  "是东都的神医。"
  "说清楚点儿!"
  "……"
  "报五王爷!"就在此时,有人来报:"战氏一族的暗卫求见,是战大人要接的神医到了。"
  两人互看一眼,梵啸丢下韶峰:"快请人进来!"
  "这待遇差的可真多呀!"邵峰继续啜饮自己的金茶,忽然一样东西从袖口掉了出来,他定睛一瞧,是那天捡到的金色的珠子。
  温暖的舌依旧在口中纠缠,睁开眼,放大的俊脸还在自己面前。男子的分身任然在自己的身体中,没有离去。天已经亮了,雾气依旧,却不再那么浓厚,四周都是山,阳光并不能直进来。温泉池畔长着不算浓密的树木。
  栖绯从来都不知道,男人的力可以这么旺盛。她的头越发昏沈,四肢早已无力,也泄身了不知道多少次,可身上的男子依旧那么勇猛,不知疲倦的再次来袭。现在的她就像一只溺水的鱼,任凭男人搓圆搓扁。还好,与赤欢爱,虽然谈不上多喜欢,倒也不觉得排斥。
  "啊!"巨大再次撞上了她的敏感,不由得呻吟出声。
  "栖绯。"男人吻上了她的唇瓣:"栖绯。"好像怎么都叫不够:"我带你去看一样东西。"
  "啊!"还没来得及反对,男子已经搂着栖绯的腰从水中站起,他们的下体还依旧亲密的连在一起,为了不让自己太过难过,栖绯不得不用无力的双腿攀上男人的腰,而这姿势,反而让两人更加亲密。
  "你太轻了。"赤在栖绯的耳边轻轻耳语,眼中都是爱怜:"以后,我一定要把你喂胖一点。"
  "把我放下,别……别动……啊!"
  反抗的声音再一次中断。
  "你说什么,我没听到。"男人坏笑着,向温泉池中走去,因为走动,带来的抽的快感让栖绯几乎无法承受,怕跌入水中,又怕男子使坏,让她的甬道越发紧致,而这更是增加了两人的快感。
  "啊!妖。"还没走几步,赤就已经把持不住,他空出一只手按住栖绯的后脑,狠狠地吻了一口:"再动,我就在这再要你一次。"
  他的话让栖绯更加紧张,小不停地收缩,让两人之间的温度急速攀升。
  "别!"看着赤越来越难耐的表情,栖绯赶忙紧紧的搂住他的脖颈,脸靠在他的膛:"我不动,你别再来了!"
  赤又好气又好笑,他忍着冲动飞快地走到温泉正中。亲昵的亲吻了一下栖绯的鼻尖。
  "看。"
  顺着赤的视线,栖绯抬头望去。淡淡的雾气中,有一座美丽的冰雪之城,到处都是一望无际的雪白,美得心惊。
  在这一刻,栖绯的眼眶有些湿润,无法诉说的悲伤从心蔓延开来,那里不是别处,而是她梦中的家──月都。
  第096章 另一个赤(限)
  "很美吧。"赤紧紧的拥抱着栖绯,向往的看着那遥远的梦幻之城:"每天的这个时辰,它都会出现在这。"虽然只有短短一炷香的时间,却让人无比神往。
  "月都。"栖绯定定的看着那个一直出现在自己梦中的皇城,眼泪不自觉地流出眼眶:"那是月都。"
  北域以北的皇都,千年之前,它随着月族最后一任女皇的死亡消失。再没有人知道,那个千年前最美最繁华的都城在哪里,所有的一切都成了传说。而这里,似乎记录下来了它千年前的样。美丽,庄严,令人神往。
  "月都……"很熟悉的感觉,似乎自己曾经到过一样,一个模糊的人影浮现在赤的脑海,又很快消失不见。
  "赤。"栖绯抹掉脸上的泪痕:"你怎么会发现这个地方。"
  "我不知道。"赤有些无奈的笑了笑:"我没有从前的记忆。"就在不久前,他清醒的那一天,就发现自己是赤狼一族的王,他似乎对一切都很熟悉,很快掌握了一切能够把握的权势。直到有一种力量催促自己去寻找什么,他几乎是不眠不休的冲到了南都,带走了栖绯。
  "谢谢你带我到这里。"栖绯第一次留露出真心的笑容,美丽得让赤觉得有些眩晕,甚至忘记自己的半身还在栖绯的身体中蠢蠢欲动,此刻的他只想亲吻面前的少女,想要拥有,想要守护,好像,好像这念头早已渗入了他的魂魄。
  他缓缓地低下头,小心翼翼的碰触栖绯的唇瓣,没有深入,只是简单的碰触,就让他的心头感觉到一股幸福的热意和温暖。
  栖绯的心中忽然升起一丝悸动。
  温暖的水掩盖了他们腰部以下,散发着温和的热气,水中,两个人凝视着彼此,仿佛想要看入另一个人的灵魂。
  变故突生,赤忽然放开了栖绯。
  "栖绯,快走!"他把栖绯推到一边,那力道差点儿让栖绯摔倒。
  "你怎么了?"面前的男子忽然抱住头,发出惨痛的哀嚎,他的身体中散发出一股热意,周身的水随着他的挣扎变得沸腾。甚至让栖绯都感觉泉水越发滚烫。
  "快走!"如火般的双眸变得更加诡异,原本清澈的眼眸开始一点点的失去他原本的焦距,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让栖绯惧怕的疯狂。
  "赤!"
  "快……走,快走!"男子竭尽全力的压抑自己身体内疯狂溢出的力量,和那无法控制的冲动:"我求你,快走!"他不想伤害她,真的不想。
  栖绯察觉了一种她熟悉的威胁,赤裸裸的双眼让她觉得惧怕,再不迟疑,开始不停滴向着泉边极力奔跑,可她双腿酸软,无论如何都走不快,水成了最大的阻碍,身后的热意越来越近,却连回头的勇气都没有。
  近了就近了,泉边放着他们的衣物,她马上就要到了。可就在这时,那股几乎将她焚烧的热意贴在了她的背上,随后,她的双被滚烫的大掌捉住。
  她甚至来不及尖叫,滚烫的唇已经将她的声音封入了口中,这个吻充满了掠夺和让栖绯无法抗拒的疯狂,那有力的长舌仿佛要深入她的喉咙,良久,久到栖绯几乎窒息,这个滚烫的吻才结束。而这,紧紧是个开始。
  "哦,想不到呀,那个窝囊废竟然找到你了。"他红的发黑的眼眸充满了欲望,额间之前被赤发掩盖了的朱红印记不停的闪着红色的光。和赤不同,他的眼神让栖绯觉得自己是待宰的羔羊。
  "放开我,你是谁?"
  "我是谁?"赤的眼中充满了玩味,他贴近栖绯的耳朵:"你本就不配知道,小荡妇,现在让我们来做点儿有趣的事吧。"他话音未落,已经将栖绯推到在泉水边的暖石之上,毫不吝惜的掰开了她的双腿。
  "放开我!"挣扎没有起到一丝一毫的作用,男人轻而易举的钳制住了她的所有动作。
  "来,让我看看你这个可怜的小荡妇。"男人啧啧出声:"呦,已经肿了呢!"而下一刻,他竟然将两指狠狠地捅入了栖绯的下体。
  "啊!"那重重的抽和抠挖更像是在报复着什么:"放开我!"
  "放开你!"男人的眼神中有痛苦,有不甘,还有说不清的愤怒:"放开你,那谁放了我!"他抽出手指,用自己已经勃起的炙热的硕大对准了栖绯的小:"你知道我等了多久么?等了多久,我要得到你!"狠狠地,彻彻底底的拥有她身体的每一寸肌肤。
  重重的冲入,换来女子痛苦的尖叫。
  "你到底是谁!"栖绯忍受着身体的痛楚问道。
  "我是谁?"男子剧烈的抽着:"我是宇文长风,也是你刚刚含情脉脉的赤!恨我吧,恨他们吧!"他等待的太久了,被埋藏的太久了,这股恨意在今天终于可以得到宣泄了!
  又是这样,总是这样,为什么她总要拥有这样的命运。栖绯用手臂盖住眼睛,她到底做错了什么,她不在挣扎,也不询问,静静的等待结束。
  "怎么,我不够卖力,你没有快感。"男子忽然停住,掰开的栖绯的双臂,让她直视自己。
  栖绯愣愣的瞧着他,男人的眼眸里是如同暴风骤雨般的愤怒,栖绯不明白,他的愤怒到底来自何处,明明该愤怒的是她不是么?为什么她仿佛觉得,那恨意似乎埋藏了千年一般,渗入骨血。又好像,在愤怒的背后,还有什么别的……似乎是无法言喻的悲哀。明明是自己在被强暴不是么?那为什么眼前的男人却比自己显得都要痛苦。
  "你在哭么?"栖绯忽然觉得身上的屈辱不在了,诡异的怜悯出现在口,她伸出手碰向男子滚烫的脸颊,那里没有泪,却仿佛已经流淌出如血般的泪水。
  男人愣住了,又很快低下头,让栖绯无法看清他的神色。
  "月栖绯,一直,一直都是你招惹我的。"男人的声音变了,冷得可怕:"所以,你要付出代价!"
  第097章 一直等待你(一)限
  她睁大眼睛看着面前的男子,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不明白么?"男人的表情更加愤怒,他再也不愿看到栖绯迷惑的表情,而是将她重重的翻了个身,俯卧在暖石之上:"我会让你明白的。"他再次重重的入栖绯的身体,没有怜惜,只有疯狂。食指抚上栖绯的股沟,压上那小小的菊。
  "不!"栖绯开始挣扎,她不要这样的侮辱:"赤,你快放开我,不要,不要碰那里!"
  "为什么?"男人的冲刺还在继续,而食指正在菊附近缓缓揉搓:"不要告诉我你不喜欢,明明你的水更多了。"因为恐惧的刺激,反而让敏感的身体流出了诱惑的蜜。
  "别!啊!"
  男人的食指送入了一个指节,随后,男子的脸更黑了。
  "你这里也被人碰过了吧!"一种直觉告诉他,少女这隐蔽的菊也曾经被人占有过:"是你的哪个情夫,快说。"他的手指狠狠地入,随着自己分身的节奏,占有着栖绯,刻意的向栖绯最敏感的那一处。
  "啊!"快感和痛楚让栖绯不知所措。
  "快说!是谁碰过?我要去杀了他。"只有自己能伤害她,其他人都该死。
  "啊!赤,放了我,别!"菊的一指换为两指,重重的抽,探索的抠挖,前没有止境的占有让她越发的不知所措,只能祈求男子放过自己。
  "放了你……那又有谁能放过我!"他深深的入,浅浅的拔出,明明身体上的拥有无限欢愉,却越发的感觉到那种无法言喻的愤怒和悲哀:"为什么,你就不能多看看我,为什么就不能爱我!"
  他再一次变换姿势,将栖绯摆成侧卧的样,狠狠掰开一条腿,将自己再次入,而菊的蹂躏还没有结束,两指换做了三指头,将那小小洞口的褶皱几乎扯平,出了鲜红的血丝。
  他用赤红色的眼看着栖绯,那表情是悲哀,也是怀念,还有说不清的爱与恨。
  "啊,赤,你到底怎么了!"是那印记么?可她的力量早已在上一次全部用尽,无能为力。
  "我一直在等你回来找我,可你却什么都忘了!"他的一只大手卡出栖绯的喉咙,无数次的冲刺早就让她没有半分力气反抗。
  "你什么都忘了!"而我却记得这一切,一直等待你来找我。
  他的手越收越紧,窒息的感觉让栖绯觉得自己会在下一刻死去。
  可就在这个时候,周围的雾气开始弥漫,温泉开始在他们的视野中消失,大掌顿住,滑下栖绯的脖颈。
  重重地咳了几声,几乎将肺咳出自己的腔。下体的侵占停住,栖绯泪眼朦胧的看向身上的男子。此刻他们依旧保持这之前可笑又尴尬的姿势,而周围的一切,早已变了样。
  身下不是暖石,而是微凉的草地,不远处不是群山环绕,而是亭台楼阁,园林风光。
  原来又入了梦么?这次竟然不是她一个人。
  赤此刻正目不转睛的瞧着什么,甚至忘记了两人还在彼此纠缠。
  顺着他的目光望去,栖绯愣住了。熟悉的梨树,熟悉的景色。
  红发赤眸的少年穿着一身算不上合身的黑衣,正站在不远处的树下等待着什么,他显得焦躁又欣喜,不时地看看自己的衣衫上是不是有整理好。棕色的脸庞此刻正泛着淡淡的红晕,脸上充满了期待。
  从月亮门的另一头传来脚步声,由远及近,少年眼睛一眨不眨地瞧着那个方向,紧张地攥紧了自己的袖口。
  下一刻,一身紫衣的女子走入院中,而少年看清来人容貌的时候彻底愣住。
  "你,你是谁?"他有些呆傻的问出了声。
  年近四旬的女子在看到少年的时候微微愣了愣,随后笑了:"我是紫苑。"
  "紫苑?"少年呆愣的复述着她的名字。
  "今日我听说有人约我,便知道你也是被那个小家伙骗了。"女子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个月你是第四个了。"
  "被骗了?"少年还是那呆傻的样,只是红润从脸上褪去,变作有些惨淡的白。拳头越握越紧,他对着紫苑微微点了点头,转身便要离去。
  "等等!"紫苑赶忙走过去:"你叫赤吧,我听她提起过你。"
  少年立刻站住,回过身,虽然什么都没问,那表情却充满了期待。
  "我告诉你哪能找到她。"
  "在哪?"
  "此时她应该在御花园的畅春园……"还是不要去为好。
  "多谢。"紫苑话音未落,少年已经飞快的跑远了。
  看着少年的背影,紫苑叹了口气:"公主真是害人不浅,明明只喜欢月大人一个,却还是……只是为了让他吃醋罢了。"
  躺着草地上的栖绯远远的看着这一幕,不知怎的心中竟生出几分愧疚,她仍旧被赤压着,动弹不得。
  "你就是这样。"上方的赤低下头重重的咬伤她的唇瓣。
  "疼……"唇被咬破。
  "我就是要让你疼。"唇舌反复的纠缠,然那血腥弥散在两人口腔的每一个角落:"这样你才能记住我!"
  明明是充满了愤怒的话语,却有无奈和悲哀被深深掩埋。
  "别!"
  她再次被男人摆成俯卧的姿势,在下一刻,原本在前中驰骋的巨龙狠狠地入了她的菊。
  "啊!"撕裂的痛楚传遍了身体的每一个角落。明明被扩张过,血依旧从两人交合的地方渗出,成了最好的润滑。
  男人双手钳制着栖绯的腰,不停滴撞向自己。
  "疼么?这样你就能记住我了!"而不是在前世,今生都想着别人,彻底的将我遗忘,这一次,无论爱恨,我都要将你留住,不再等待你的怜悯。
  他们都没有注意,周围的景色再一次变换。有两个人正朝着他们的方向缓缓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