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0臭
作者:莫洛盼      更新:2021-08-27 08:11      字数:4491
  南栀子好像感受到了什么,说:“不,你不是赏月阁的人。”
  润雨第一次看到有人主动怀疑自己的身份,说:“你怎么确定。”
  南栀子说:“知道那个故事的人只有我父亲,还有我父亲的挚友,邹扬。”
  润雨说:“怎么,你怀疑我和邹扬有关系啊。”
  南栀子说:“我没有怀疑,我很确信,邹叔叔不是轻易会讲给别人听那个故事的,除了至亲,邹燕,好久不见。”
  润雨有一些诧异,但好在大家都远离臭味,所以根本没有人能够听到润雨和南栀子的对话。
  南栀子说:“邹燕,你知道吗,你爷爷带着你的时候,我比你大五岁,还带你玩呢,只可惜你太小,不记得了。”
  润雨说:“你是,南哥哥?”
  南栀子说:“嗯,真好,你还记得我,你总是躲避我。”
  润雨记得一点点这个南哥哥,爷爷每次走投无路的时候,都会跑到南家,但是润雨不喜欢南家,因为南家有一股她根本无法理解的臭味。
  而南哥哥却没有。
  但是,没有不代表一直不会有,很快,南哥哥还是有了气味。
  邹燕也就很快不愿意和南哥哥一起玩。
  后来,爷爷给自己讲了关于南家的故事,润雨才清醒的认识到自己对南哥哥很过分,可是想要道歉的时候,爷爷已经不再去南家了。
  南栀子,润雨觉得这个名字很陌生。
  虽然对南哥哥的记忆只有那么一点点,但是润雨知道,从前那个南哥哥绝对不叫南栀子。
  南栀子叹了一口气,说:“没想到你是邹燕。那我们该如何对决。”
  润雨说:“各凭本事吧。”
  南栀子说:“我认输。”
  润雨十分不解:“你今天已经是第二个认输的了,你究竟是为了什么啊?”
  南栀子说:“没什么,就当是我替我父亲还点邹扬的恩情吧,再说了,甲乙丙我赢的也不光彩,那些人闻到我的臭味都弃权了。”
  润雨说:“第一次闻到这个的话,的确根本受不了,但是其实闻久了,也就习惯了。”
  南栀子说:“你小时候和你爷爷被追杀的时候,也是没有办法才来我家,受我家那样的气味。我爹爹也很抱歉。”
  润雨说:“你们能帮助我们,已经很感谢了。”
  南栀子说:“后会有期。”
  润雨说:“后会有期。”
  润雨很快下了台子,江牧一直躲在远处,不愿意闻到臭味。
  江牧看到润雨这么快,很是惊讶,说:“你怎么能够忍受那样的味道,我之前看到一个,根本受不了,一开始就弃权了。”
  润雨说:“因为这个味道,我曾经伤害了一些人,所以,现在,我已经能够用平常心去对待了。”
  江牧不太相信,说:“你没有把自己的嗅觉暂时弄掉吗?”
  润雨说:“没有。”
  江牧说:“不可能,根本受不了这个。”
  润雨说:“我给你讲一个南家的故事。”
  江牧说:“莫名其妙的给我讲故事干什么呀?”
  润雨说:“没什么,只是唯有这个故事曾让我无法释怀很久。”
  江牧对故事不感兴趣。但是却对润雨无法释怀这件事颇感兴趣,说:“你还能无法释怀东西啊!”
  润雨说:“所以,我为什么释怀不了呢。”
  润雨突然想到清澜还在外面,说:“你先回去吧,等我处理好了,再告诉你,我要和清澜回去了。”
  然后润雨就匆匆跑去清澜那边了。
  清澜看到润雨出来,别提有多高兴了,上去就把她抱住了,说:“我就知道,润雨肯定没有任何问题。”
  润雨说:“让你等这么久。”
  清澜说:“没事,肯定什么事情都有意外的。”
  润雨说:“今日我碰到一个人,算是小时候相识吧,但只有一点印象的那种。”
  清澜问:“那人,然后呢。”
  润雨说:“他认输了,因为我的爷爷。”
  清澜说:“邹扬有时候还是挺厉害的嘛。”
  润雨说:“是啊,不然怎么会有那么多仇家。”
  清澜说:“走吧,倩玉姨估计烧了一大堆我们喜欢吃的。”
  润雨:“嗯。”
  回去以后,润雨把发生的事情全都说出来了,包括江牧。
  润雨看到清澜很平静,还是很小心翼翼的问:“江牧跟在我身边的话,你。”
  没等润雨说完,清澜就说:“其实,江牧喜欢这件事,我真的不在意,这天底下喜欢我的人多了,润雨,你不必因为我而犹豫的,真的。”
  润雨说:“你确定没有再说违心话。”
  清澜说:“你何时看到我说违心话,我和江牧不可能,或者,我根本没有把他当做一个可以相爱的人看待,我这么说,不知道你明不明白。”
  润雨说:“那你都这样说了,那我就让江牧跟着我吧。”
  若舒突然闻到一点异味,好像是润雨身上的,若舒问:“润雨,你怎么会有这种气味。”
  清澜说:“是因为南栀子吧,染上的味道。”
  润雨说:“大概是吧。”
  若舒说:“他们好惨啊,天生有那样的味道,他们南家的人都这样吗?”
  润雨说:“不是,就是南栀子的父亲和南栀子。”
  若舒说:“那不是遗传了。”
  润雨说:“这东西有遗传。南栀子是因为遗传。”
  若舒说:“那他父亲呢?”
  润雨说:“不是遗传。”
  若舒说:“那他怎么有臭味的。”
  润雨说:“这是南家的秘密。”
  若舒说:“又是秘密,那我不该问得。”
  润雨说:“其实,也算不得是秘密,以后讲给你们吧。”
  若舒说:“好扫兴啊,天哪,什么味道。”
  突然一阵刺鼻的味道袭了过来。
  “南栀子!你怎么来了。”
  润雨突然看到南栀子的到来。
  清澜和若舒都紧紧拧住鼻子。
  南栀子拿出一个药丸,说:“这个能够暂时麻痹嗅觉。你们试试。”
  清澜和若舒,倩玉姨也吃了。
  这才正常的和南栀子坐一桌。
  润雨没有要。
  她真的不需要。
  南栀子说:“今日我来,是有事情要求诸位。”
  润雨说:“等下,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南栀子说:“对不住,我的人跟着你们来的。”
  润雨说:“这样啊,所以,你跟着我到底为了什么事情啊?”
  南栀子说:“我想要救一个人。”
  润雨问:“谁?”
  南栀子说:“我母亲。”
  润雨有一些惊讶,说:“她不是。”
  若舒和清澜不知道内情,问:“他母亲怎么啦?”
  南栀子叹了一口气,说:“这原本是家父深藏的秘密。今日我就说与各位听。”
  润雨说:“你讲吧,我出去走走。”
  南栀子知道润雨可能会因为这个伤感,所以才会出去。
  南栀子说:“我家以前也算殷实,南家也过着很正常的日子。直到有人看中了南家的太平和殷实,一举而夺,虽没有灭口,却把半个南家都掏空了。当时父亲已有妻子,是青梅竹马,十分相爱。那些人看到我母亲的美貌,夺走了她,我父亲自此一蹶不振。后来,邹叔叔就出来了,他绑着那些人一一让他们向我父亲赔罪。父亲感激涕零,可是有一个人却没有带回来,就是父亲的妻子。那些人闭口不说我父亲妻子的去向,父亲也很崩溃,却没有一点法子。后来,邹扬把这件事放在了心上,答应我父亲会把他妻子带回来。后来,邹叔叔终于找到了我父亲的妻子。邹叔叔把她送到了我父亲面前,我父亲很是喜悦,然后和她又过上了很好的日子。后来,她怀孕了,生下了我。但是父亲逐渐发现一些不对的地方,他身边的女人和以前一点都不一样。之前不是没有察觉,而是觉得可能受到了惊吓,一直没有无在意。”
  若舒说:“所以,你母亲到底怎么了。”
  南栀子说:“她哪里是什么我的母亲,她就是一个罪无可恕的骗子。”
  若舒说:“怎么了?”
  南栀子说:“她根本不是我父亲的妻子,我父亲的妻子还在不知名的地方,而她就是我家被盗,一切灾难的源头。我父亲发现了她的异样,找来了邹扬,邹叔叔也觉得我父亲的妻子很怪,终于,被邹叔叔找到了真相。这女人换过皮。”
  清澜说:“传说换皮术,痛苦百倍,代价无数。”
  南栀子说:“是啊,邹叔叔立马发现不对劲了,做过换皮术的人怎么会如此完好。”
  清澜说:“那只有一个解释了。”
  若舒很是好奇,不停的问:“什么解释啊。”
  清澜说:“代价在另一个被换的身上。”
  南栀子说:“没错,代价在我父亲真正的妻子身上。其实真相很简单,这个女人一直嫉妒我的母亲,后来结识了一些匪盗,就抢劫了我家,那些人哪里是看中我母亲的美貌,分明是这个女人要的。”
  若舒问:“你不是那个女人生的吗,那真正的妻子怎么会是你的母亲。”
  南栀子说:“其实我母亲被掳走以前,就已经怀孕了,只是没有人知道。因为换皮术无法施展在怀孕的人身上,所以一直等我被生下来,那个女人才和我母亲换了脸。而后去我父亲那边,邹叔叔被利用了,那女人利用邹叔叔的好心,故意在邹叔叔面前出现,然后邹叔叔把她送到我父亲那边。然后这女人不知用了什么法子,把我假装弄成她生的。后来,父亲知道了所有的真相。东窗事发,那女人只能把事情都告诉了父亲,祈求饶她一命,但我父亲没有。而是直接把她杀了。”
  若舒说:“你爹好干脆,就这么杀了吗?”
  南栀子说:“嗯,因为我母亲的惨状令我父亲无法忍受。”
  若舒说:“你母亲有多惨。”
  南栀子说:“换皮术,代价无数,非常人能够忍受,那个女人把所有的痛苦都加注了我的母亲身上,我父亲赶过去的时候,我母亲浑身散发着难闻的气味。我父亲都看呆了,几访名医。都没有用。后来我母亲说还怀着我的时候,她就被那个坏女人强行转换这种气味。父亲一听可以转换,赶紧让我母亲告诉他究竟怎么做,原来我父亲想的是这个心思。后来,那种难闻的气味就被我父亲拿走了。”
  若舒说:“你父亲好伟大啊!”
  清澜却皱着眉头。
  南栀子说:“可能是我母亲受不了父亲的牺牲,当时根本不愿意回去。后来我母亲就失踪了。至今都没有找到。而我小时候就有臭味,我父亲几般掩盖,都没有办法。后来,终于味道越来越大,所有人都知道了。所以,我想要找到我母亲,但我自身的原因根本没有办法,今日遇见邹燕,所以很是欣慰。”
  清澜却不再听了。
  她走向润雨,说:“你出来是有原因的吧。”
  润雨说:“怎么,知我者,总是你。”
  清澜说:“你听过多少故事,这点事情你怎么可能无法释怀。跟我讲吧,故事的后半部分。”
  润雨苦笑:“什么都瞒不过你,以后我怎么在你面前撒谎。”
  清澜说:“不能撒谎,就不要撒谎。反正也瞒不过你。”
  润雨说:“的确有后半部分,南家不知道的后半部分。后来,我爷爷发现这件事不对劲。”
  清澜说:“别说你爷爷,我都觉得不对劲。”
  润雨说:“根本没有换皮术,就算有,那个普通的女人,根本没有办法得到。只有最隐秘的地方付出最大的代价,才能够,怎么可能是臭味这种代价。”
  清澜说:“你爷爷之前就没有意识到吗?”
  润雨说:“意识到了,但是没有往那方面深究。”
  清澜说:“其实,你不讲,我也猜到了,散发臭味的女人就是坏女人。被遣送回去的女人就是南家的夫人。”
  润雨说:“一点没错,就算换皮术很难,可是让人失去记忆还是很容易的。那坏女人把真正的夫人弄失忆,然后用尽花言巧语骗真正的夫人,让真正的夫人以为自己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