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第部分
作者:未知      更新:2021-08-19 09:55      字数:13186
  能不明白吗?珊卓对於自己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无话可说。她轻轻说了声,你放心我了解的,晚安。
  转身地轻轻的把身後的门带上,假装没有听见门的另一端,传来几声闷闷的重创击墙的声音。她咬著牙背贴在门板上,无力的滑坐到地上,久久不能站。
  * * *
  今天下午我一整天都要待在皮特街,你就留在家中帮我把几套礼服烫好,懂吗?小珊。
  是,爵爷。珊卓心里落下一块大石。
  这两天幽灵卡雷沙没在身边,她服侍爵爷卡雷沙倒是越来越得心应手,白天两人相安无事,到了夜晚卡雷沙换身出没时,他们反而聊不出三句话,气氛便陷入一种可怕的沉默中。
  与四百多年前的卡雷沙相处不过两天,但珊已经大概了解他这个人。其实他并不难伺候,虽然对於服装具在的要求水准很高,但他对待下属及随从、仆佣都相当公正公平,没有亏待,薪水听说也给得很慷慨。
  他话不多,这点和幽灵时的他没什麽两样。大部分在家中的时间,他不是在处理产业与生意上的事,就是到外面去练马、运动室练拳击及健身等等。珊可以有很充裕的时间,做完他交代的事。
  像今天,他整个下午不在,珊卓心想等她把衣服烫完,她还可以顺带偷偷用他的浴室洗个澡。这时期的洛克西大宅中只有主卧室内,才有完善的盥洗设备,热水需要用偷度的自厨房弄到,但是这对珊卓已经算是享受了。平当她只能用简单的木桶冲个澡,据乾净。
  爵爷卡雷沙这时合上他刚看完的书,去吩咐马房的人备车,我要走了。
  是,爵爷。她也快自由了。
  终於当马车载著爵爷,驶上大宅前的车道并越过大门离去後,珊雀跃地在大房间中又奔又跳的。她又赚到一个下午的自由了。
  迅速的把被服拿出来,用原始的临型铁块烫整卡雷沙爵爷的几件外套,黑长裤及皮背心後,简单检阅自己的工作成绩,相信他无法挑剔这麽平整的烫工,珊卓便放心的展开她的沐浴大计。
  先把铜浴缸仔细的刷洗过一次,珊踏著轻快的步伐走到厨房,大娘,我可以要一壶热水吗?
  热水?爵爷不是出去了吗?你要热水做什么?厨房大娘转身问道。
  她搬出自己早已想好的台词,实不相瞒,我在爵爷房间的地毯弄脏了一小块地方,我怎麽刷都刷不掉,可是有人告诉我一个偏方要用热水去洗,我想试看看。可以吗?
  你这小子闯祸了是吗?厨房大娘程提她脸皮,好吧,就让你提热水,不过要是洗不掉可别又跑下来拿了,这局方我情也不管用。
  谢谢大娘。
  於是珊高兴的取了一个大水壶,吃力的装进她所能提的最大极限。提上楼,摇摇晃晃地把它灌进浴缸中时,她真是佩服自己的体力耐性。加上不少的冷水,填满浴缸,最後她滴了一两滴特级的青草香浴油进去,霎时问氤氲的浴室内就洋缢著美好的香气,啊!人生最乐莫过於戏水。
  小心翼翼地,她把主卧室的门锁上,然後口到浴室脱下一身男装,把头发扎高,伸脚踏进微温的水中,地颤抖著发出满足的叹息,悠悠地沉入水中。
  * * *
  卡雷沙·洛克西跨入拉於皮特街的瑞蒙俱乐部。
  席瑞蒙好久不见。
  瑞家回给他一个奇怪的眼神,好久?昨天晚上我们才一起喝酒,还打了场拳击,你怎麽会说好久不见。
  咦?洛克西看若这位他自幼认识的少数朋友,昨晚?
  是啊,难道你一点印象都没有了?瑞蒙拍拍他的衣襟,别忘了还欠我打赌的那二十里拉,该不是你故意耍这招朝我吧。
  他数起眉,我像那种不认帐的混蛋吗?
  好、很好,你没有就好。瑞蒙又看了他一眼,你是真的不记得了?
  我骗你有什麽p用?洛克西不悦的反阻他,自己则拼命搜索著。这几天晚上我一到傍晚头就开始晕晕的想睡,所以我已经一连在家睡了好几天,可是每天一大早起来就没事了。
  瑞蒙双眼剩得大大的,怪了奇了,怎底可能,我们昨天明明一起参加里约家的派对,还记得那几个小s货吗?当你说你要回家时,我还笑说你有毛病,有了未婚妻之後,竟然变了个样,开始规矩起来,连情妇都不要了。
  看瑞蒙说得言之凿凿,洛克西也不禁怀疑起自己的神智。但是他记得没错,自己总是在傍晚喝了一杯後,就困得睡著了。这几天下来,他越睡越有精神。见鬼,自己发生什麽事了?
  哟,洛克西。听说你要中止和茱丽的关系了,是吗?
  什麽?他转头看向另一个说话者,费多南提男爵。谁说的?
  你自己前天在公爵府中的表现,还有大前天……喂,你发什麽火,我只是问一问而已。费多南提摊摊手。
  我不是在对你发火。洛克西冷冷地说:你昨天和前天都看见我了?
  对啊!你问道什麽怪问题?我不是看见你难道我看见鬼吗?
  洛克西撒撒嘴不口答,他看向瑞蒙。你们当时都不觉得我有异状?
  异状?没有。瑞蒙笑咧嘴说:你现在才叫异状呢!什麽人会记不得自己干了什麽好事。这几天我有听到一个对你不是很好的浪子。
  关於我的传言曾经好过吗?洛克西讽道。
  这次不同,我还头一回这麽震惊,有人说他在公爵後花园看见你与你的新随从拉拉扯扯、行时可疑。你的小随从的确长得眉清目秀,难怪有些好事者开始造谣生是非,说你这名浪子现在把目标转向秀气的……你知道的,小男孩。
  随从……洛克西脸色转青,怒火不住的上升。我没有那种变态嗜好,帮我传话出去,敢制造这种谣言的人,等著尝尝我发怒生气的滋味好了。
  喂,洛克西你要走了?
  他头也不回地说:我要去找个答案。
  反覆思量,洛克西越想越不对,为什麽他每天一到那时候就会想睡,这种情况以前从未发生过,只有最近……只有在小珊来之後,只有在他那来历不明的可疑随从出现後才发生,每天小珊送来一杯餐前酒,他一喝完……
  而且按道理每天晚上他出门,随从也会跟著,如果他真的有出门,那麽小珊就是最清楚的人。但他确定自己绝没有跨出大门一步,所以每个问题的答案都指向一个疑点,那就是他新来的随从小珊!
  应爷我们现在要到什麽地方?车佚恭敬的低头问道。
  回家,回洛克西大宅去。
  * * *
  珊卓高兴地掬水泼在自己身上,凉凉的水洗去她的烦躁。地趴在浴缸边,想著这几天卡雷沙所提的进展,现在他已经分别探过母亲与未婚妻的意思,今晚他说要找情妇谈一谈,即使他早就认为茱丽是最不可能杀他的。
  因为母亲如果想除去他,一定是为了家产或是他把她逐出家园之恨。未婚妻则可能是为了保留自己的情人。但,情妇本身不可能有杀他的理由,他是她的保护者,失去他只意味着茱丽需要重新寻找一个新户头,重新到社交场去捕猎。而年纪不小的茱丽,能找到比他更好的保护者吗?这也是一大问题。
  唉,整体而言,卡雷沙在这儿已经度过三天,三天的进展几乎是在原地停留。白天的打探也没能为他带来解谜的希望,他真的能够找出谁是杀他的真凶吗?
  珊卓弹开水面飘浮的一个泡泡,自语道:我得想个办法帮帮他,但要怎麽帮呢?我一个人也不认得。
  突然一张脸孔跃进她思绪中,对了,包打听。
  没错,那个她撞到的随从。那天托包打听的福,後来还记珊捡到一个消息。那就是卡雷沙的未婚妻与情人幽合,目的就是为了商量是否要除去卡雷沙。她後来曾把这件事告诉卡雷沙,但他说马克不足为惧,也不可能为了莎琳娜而有勇气杀人。不过,这样总算找到一个动机吧!
  她或许可以再找上包打听,问问他有关卡雷沙的敌人。
  哈啾。
  糟糕,水冷掉了,可不能在这十五世纪著凉感冒,这里的医生不值得信任,珊卓一面想著一面自浴缸中爬出来,探手拿著浴巾把自己裹住。
  洛克西三步并两步的冲进自己大宅,总管?人呢。
  我在这儿,爵爷您提早回来了?
  我的随从人呢?有没有人看见小珊。他边往里走,边问道。
  他应该在您的卧房中,厨房大娘说他在打扫房间。
  洛克西得到解答使马不停蹄的走上二楼,跨大步走向自己的房门,他握住门把往里推时,门却被锁住丝毫不见动静。疑心更加扩大,洛克西决心要探个究竟,所以他没再碰那扇门,他改而走向女主人的卧房,因为从那边另有相通的房门可以让他进入自己房间。
  确信那来路不明的小子此刻一定在他房中搞鬼,所以他静悄悄的接近自己的房门,并且出其不意的打开它。
  啊!
  洛克西听见一声惊叫,看见他的房中有一名仅裹著浴巾、浑身犹滴若水的女子,让他不觉地一愣,但在那名女子迅速往某扇门移动过去时,他回过神来并大步向前,在她有机会消失在门後前,顺利的拦下她。
  一手拉住她,他另一手用力握住她的下巴,将她脸蛋抬高,仔细一瞧,你……你……你是小珊!
  她护住自己的浴巾,一扭头离开了他的掌握,她紧咬著红嫩的唇,双眼固执地凝视一旁,并未答话。
  视线向下,洛克西看见l露在浴巾上方的效白带著象牙资的皮肤,以及她紧搂上臂时所挤高的胸部曲线,短浴巾里的玲珑匾身,沿著修长的腿水珠滴答地滑下来。每一寸都毫无疑问的告诉他,他的新随从竟是个百分之百的女儿身?
  视线重新回到她的脸,洛克西这两天常发现他这名随从的眼睛太大,太过水汪汪,那柔软的睫毛更不像男子,眉毛也细得格外秀气。尤其是那丰润小巧的美层,微微起伏可爱的鼻子……他曾想过这种五官就连放在小男孩身上,也太过女性化了些。没想到,他根本就是个女的!
  想也不想地,洛克西出手到她的头顶把系住头发的长带拉下来,瞬间那头直亮光灿的黑发,像黑缴一样的技散下来,直达肩际,衬得她的脸蛋更具异国风情。洛克西瞪著她,意外发现她还是个外国人。
  你做什麽!她气愤的把头发揽到背後,别碰我。
  显然她不懂得与男人周旋不能用命令的。洛克西眯起一眼,手重新回到她下巴,并执意不松开的握紧,令她不得转开险去。
  你,为什么要女扮男装?为什麽会跑来做我的随从?你有什麽意图?
  她固执地看著他,不置一辞。
  快说!他加强手劲。
  珊卓下巴痛得差点没掉泪,她也害怕得直想哭,但她没有时间浪费,她在心中拼命念著:卡雷沙快来救我!卡雷沙快回来!
  都全自己不好,天真的以为事情不可能会出错,既然爵爷卡雷沙出去了,就不会回来,没想到她刚洗完c正准备回自己房间去换上衣服,他居然无声无息的在她面前出现!有一秒地以为那是幽灵卡雷沙,但看见他双脚踏实地踩在地面,她就晓得事情糟了。
  说话,猫咬去你舌头了是吗?你到底是什么人,跑到我家来有什麽目的?他改而摇晃起他。
  紧紧捉住胸前的浴巾,珊卓绝望的在心中呼唤著幽灵卡雷沙,但仍然不见教兵的影辞。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毙,目前她只是曝露了女儿身,没有人知道她来自何方,她还有机会可以自救。
  如果你不说,我就把你交给治安官。
  我不是故意要欺骗你的,爵爷。
  她终於开口了,洛克西不再摇晃地,但依然牢提她不放,你大费局章的女扮男装,应徵一个随从的工作,还敢说你不是故意的?说,每天晚上你都在玩什麽把戏?当你把我迷昏睡了後,外面那些人看见的又是讲假扮的我?你的目的何在?全都给我一一说出来。
  爵爷你说什麽我不知道,我假装成男孩只是为了糊口饭吃,不是为了别的。因为大家只肯找男孩做工洗碗,为了生计我只好假扮成男孩了,打从我十二岁起,我就一直都这麽过过来的。她双眼泛著泪光,历不住骊动的说。
  洛克西冷冷的眯起一眼,你要我相信这种老掉牙的故事?
  这不是故事,爵爷,这是真的。我本来住在离这儿很远的地方,很小的时候有一天被人从家门口前强带走,抱上船,他们打算把我卖到什麽地方我不知道,但是趁著有天船在这一带下锚,我就自己偷跑了。为了不被他们提回去,我一直都假装成男孩子,到处打零工讨饭吃。
  老天爷帮帮忙,让他相信这个故事吧!珊在心里想著,这是她从某个童话故事加油添醋自己改编成的,拜托让这个卡雷沙相信她的故事,不然她的麻烦就大了。
  洛克西注视她良久,目光徘徊在她身上,突然他捉住她的双手举到两人面前,你说谎,你这双手一点也没起南,哪家个流浪打零工的苦儿?你若是再不老实的说出来自己进行的鬼主意,我就不客气了!
  他冷冷喝斥的模样吓了珊卓一大跳,没想到他这麽精明,她一时问也想不到别的说辞,只好傻愣愣地看著他。
  不要以为女人的泪水对我会有用,你不知道他们都称我为无心无虚的恶魔之子吗?是不是我母亲派你来的?她想做什底?!毒杀我?再找一个长得像我的人取代我?为什麽要你男纷女装呢?快讯!
  珊急中生智,没错,被你看穿了,我的确不是流浪的苦儿。
  他得意的冷笑著。
  可是我还是不知道你在怀疑我什麽。我老实说好了,我是你那天喝酒的那间酒店中的姑娘。我……她红了红脸,那天晚上有位客人很粗鲁,我不小心拿酒瓶砸破他的头,我害怕被治安官提去,同巧你又经过那儿喝醉了,一时慌张没有主意的我,心想何不到一个贵族的家里去躲躲呢?只要我假装成男孩子,一定没有人会发现我的。我也只是试试看而已,谁知道你真的被我骗过了。好了,你全知道了,把我提去关吧!她故意双手握拳还向前。
  这次,洛克西倒是承认它听起来就像是真的。可是……你说你是那儿的姑娘?为什麽我从未见过你?如果有你这种来自东方的姑娘,相信酒店老板应该会大肆宣传一下,可是他从没说过你。
  又差点穿帮了。珊卓硬著头皮说:我被人包了一个月,你来的那天,我才刚刚做完那位长客。你知道的,起初那位包我的恩客不希望老板宣传,以免他还想要我时,就被别人抢走了。所以我也等於才刚刚到那间酒店。
  洛克西沉吟半晌,姑且就听你这一番说辞,反正我要查证也很简单,只要到酒店一问就知道了。不过,我还是有些问题要问问你。
  还要问什麽?她在心中叫苦,别再让他说谎下去了。
  这几天晚上我有没有出门?就在我喝完餐前酒之後。他眉头紧皱。
  有啊,爵爷。你还带我一起去的。应该说是另一个卡雷沙带她去的。
  我这几天晚上不是都在家中睡觉的吗?
  是啊,爵爷你参加晚宴回来後,都是在家睡觉的。怎麽了?难道不是?这件事你可以问管家啊,还有全府上上下下也都有人知道,我是不会说谎的。
  洛克西脸上出现困惑的空白。珊卓籍著这点机会,悄悄的退开一步、两步,正衡量著房门与她的距离够不够她逃亡,他就迅速恢复并捉住她的手腕。
  等一下,你想去哪里?
  我只是……既然现在被你发现,打算把我送去坐牢,难道我不能换好衣服再去坐牢吗?她反问。
  他的双眸突然变绿了些,杜高层角,我没打算那座做。姑娘,你的名字叫什麽?
  我?我叫珊卓,干什麽?
  他单手因住她的手腕,隐隐施力让她靠前,以一个从事男士服务的女人而言,你对这点倒是挺迟钝的,珊卓姑娘。
  她突然有不祥之感。爵爷请放手,我……
  如果我替你解决那件小纠纷,你会不会觉得高兴呢?珊卓。他的手滑上她的头项,指背滑过她的双顿。他感叹的低喃。简直和那些瓷娃娃一模一样。
  什麽?爵爷,我不能——
  洛克西突然露当微笑,一个能迷倒军女的笑容,一个诱惑兼带致命杀伤力的微笑,我不在乎你伤害了哪个笨蛋,你也不必担心我会伤害你,瓷娃娃。我明天就派人到酒店去解决这件事,顺便解决你在那边的工作契约问题。
  爵爷,你太好心了,可是我真的不必。她越来越担心他眼中流露的……
  事情就这麽决定。他蛮横的说:你会失去随从的工作,但不用担心,我会马上给你另一个更好的工作,你一定能驾轻就熟的工作,瓷娃娃。事实上我想你一定猜到了,我指的是什麽吧?
  珊卓倒抽一口气,这可能不太好吧?
  为什麽?你应该感到高兴才对,你能重回老本行,不再需要做那些粗活了,瓷娃娃。他执起她的手,亲吻著每根手指说:它们值得更好的对待,你值得更好的对待。我会买座屋子给你,就在罗萨德街那一带,一楝可爱的房子,你就不需要回酒店工作了。
  傲慢的混球,难道她该对他跪下来痛哭流涕吗?珊卓看他那扬高的眉,似乎正等著她投怀送抱感谢他。噢,去作梦吧!这辈子她就算要献身给某个人也不会是他!她真正想要的是四百年後的那位幽曼卡雷沙,现在眼前的人虽然有若他的外壳与一部分的性格,但这家伙还未成型,只是个处有其表的家伙。
  这麽说对卡雷沙有点过分了些,而且不公平。但突然间珊卓看得一清二楚了,她的心很直接的诉说著自己的渴望。她想要幽灵卡雷沙,这辈子如果有什麽人是她真正想要的、真心爱的,那就只有卡雷沙而已。
  她懂了,何苦让自己为了时间短暂,就拒绝爱情呢?她应该勇敢承认自己的爱情,哪
  怕只爱了那一分那一秒,它也是值得纪念的一分一秒,它也是天长地久的一分一秒啊!
  来吧,瓷娃娃,我想亲吻你可爱的唇,让我看看你值得多少身价?
  他低下头来,珊卓闪开来。
  怎麽回事?
  请给我一点时间考虑,爵爷。
  考虑?他脸上挂的神情只有好笑可以形容。先吻我,再慢慢考虑。他大手固定住她,唇缓缓降下。
  这一吻热情的握住她,劝诱的舌尖以高超的技巧哄骗她启唇,紧接著激进地攻城掠地挑起她一波波的快感与喜悦。现在珊卓总算晓得卡雷沙这些技巧从未生疏过,四百年前的这个他,吻起来就像幽灵时的他一样令人难以抗拒。
  但她唯一没有失去理智让他的吻迷昏头的理由,也是她不断地提醒著自己,这不是卡雷沙……起码不是她爱上的那个,虽然他们吻起来都一样激情火辣,但这个不是他!
  不。他趁他换气,抬头时赶紧叫停。不要。
  为什底不要?他邪气的一笑,你的身体可不是这麽说的,你吻我,像吻过了我千万次似的吻我,难道你还会害羞吗?
  不是这样——他的唇又覆上来,完全淹没地的抗议。
  珊卓抽出一手推著他的胸膛,但他不为所动的热吻著地,直到她晕眩地瘫软在他的怀中,他得意的一笑,轻轻一抱他们就上床了。
  事情发展得太快,当珊卓晕眩感消失,她的呼吸心跳却火速的加快了,因为他正揭开地里住身子的浴巾——不要,救我!卡雷沙!她直觉地叫出口。
  洛克西稍微停住手,绿眸热情的看著地:救你?瓷娃娃,我还需要你救我呢!我需要你来浇熄我身上的火热,你可以感觉到吗?甜心。
  她想爬起身,他轻一移动就以身体把她钉入床铺内,不要担心,我会很温柔的。我可不想打破我好不容易找到的瓷娃娃。他俯下身用鼻尖滑过她的玉颈,然後轻苏她雪白的肩头,吸吮起来。
  不,不要。她无助的做著因兽之斗,以前幽灵卡雷沙总是会停手,为什麽这个他却不停呢!住手!
  其实你不须玩这种游戏的,我不是那种喜欢演强迫戏的男人,瓷娃娃。我只想听你的呻吟,我会听到的。他带著承诺的手往下探索,用力的一抽整条浴巾就被他捉在手中,抛到地回去了。
  他惊艳的叹息声和她的惊喘揉和在一起,珊卓试图以手遮蔽自己,他却压下她的双手枕於头上,你真是个完美的瓷娃娃,美丽极了。
  珊卓急喘著,放开我。
  还在演戏?你真是不死心。他挑著眉,好吧,我也不在意演个大坏蛋,你喜欢——
  突然间他闷哼一声倒卧在珊卓的身上。她吓了一跳,直到她抬眼看见飘浮在半空中的烛台以及手持烛台满脸愤怒的幽灵卡雷沙。
  他回来了,而且还救了她!
  第八章
  烟台匡嘟一声瞬间失去支撑力掉落地面。
  这是怎麽一同事?幽灵卡雷沙飘浮到他们上方,珊,你没事吧?
  被压在昏迷的爵爷卡雷沙身下,珊卓差点就这不过气来,她移开他沉重的上半身,勉强缴出来,你是怎麽知道我有危险的?
  卡雷沙沉默的看著地,珊卓顺著他的视线看到自己不着半褛,惊叫一声立刻只手递胸,困窘地羞红脸颊。
  我正在茱丽家寻找著线索,突然间有强烈的预感,催促我要尽快口家。他看看她再看看昏迷的本体,幸好我及时赶回了。
  珊卓脸一红。
  事情是怎麽发生的?他问。
  於是珊卓把事情从头到尾的说了一遍,包括他的本体如何怀疑自己夜晚的行动,如何困惑他为何在睡若後,仍有人看见他自由行动,以及最後牵扯到她的部分。
  卡雷沙听的过程中保持著缄默,直到听完珊卓的叙述,也只是点点头陷入沉思,没有说半句话。
  我们现在该怎麽办?卡雷沙。你的本体已经发现我是女的,而且他——打算把我当成情妇。珊看一眼仍畜昏迷的爵爷卡雷沙,他醒来後,我该怎麽办呢?
  我来处理。
  说完後他逐渐消失在昏迷的本体内,珊卓晓得他进入昏迷的爵爷卡雷沙体内了。果然,不久後他揉著自己的後脑勺皱著眉坐起来。
  该死,头痛得像要制开来。他睁开一眼,捡起地上的浴巾递给她,我可不想亢奋过度,你去把衣服穿上吧。
  她裹好自己匆忙回到随从房间,套上一件长及膝的衬衣後,带著湿毛巾回到卧室内,卡雷沙背对著她,手中端著杯酒,皱著眉靠在椅上休息。她把毛巾贴在他微肿一个包的後脑勺,他抖顿了一下,然後发出叹息,自己探手盖著湿巾。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她歉疚的说。如果不是她,他就不用头上顶个大包坐在这儿,自已打伤自已真是前所未闻的。
  他挥挥手参不要她别再提了。
  另一个他,你打算怎么做?我应该消失一阵子吗?珊担忧的看著他。
  卡雷沙睁开绿眸,平静的说:我刚刚进入体内後,试著自我催眠,如果我能让自己忘掉今天下午发生的一切,就不会有问题了。
  你可以做到吗?
  他耸耸肩,既然过去我曾催眠过他人几次,我想道口也应该有效吧!
  珊卓整个肩上的重担顿时轻了不少,她跪坐下来,靠著他的腿说:谢天谢地,我还以为我把事情搞砸了。
  珊……他退疑的探出手。
  拾起头,珊卓仰视著他,双眸这若水光,我不想逃避了,卡雷沙,我爱你。我爱得连自己都不知该如何是好,如果我们真的没有办法在一起,那也无所谓。只要你肯爱我这一刻,就够了。
  珊——她突然直起身,靠向他敞开的腿,双臂紧抱著他,卡雷沙惊愕地僵直,坐在椅上,低头看著怀中的人儿。你这是——
  抱紧我,别让我走。
  卡雷沙手握紧成拳,克制著自己。你不知道自己在说什卢,珊。你一时受了惊吓,我不能……
  你是对的,卡雷沙。时间是我们的敌人,它消逝得越快就越提醒我自己,我是怎样一个大傻瓜。人生不过短短数十年,我不想为了失去所爱而心痛心碎,但我没想到自己更害怕数十年後,还遗憾著我没有好好的爱过你。
  他捧住她的脸,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吗?
  我爱你。她眼一眨,泪水悄悄的滑下,那就是我正要做的。
  老天!他紧紧地抱住她,约她入怀,你在撕裂我,那是你正在做的。我不是个正人君子,我如果还有点良知,我应该在这时候让你走的。
  我不会离开。她埋在他的胸口中说:就算你赶我,我也不走。
  他猛地呼吸一口气,把她推开来,你知道如果你不走,我们会发生什庆事吗?你真的知道吗?珊。
  我知道。她低语。
  他捉住她的手来到他的胸口,我会占有你!我要你要得都心痛了,这几天我为什麽要辛苦的躲开你?因为我不要你和一个早就死了四百多年的男人上床,你懂了没!
  或者你不腊重受一个根本还没出生的女人?她接口问他,你说你要我只是想同情我的爱?
  同情?他嗤鼻,双眸啧出热火,我会让你见识这是不是同情!!
  狂猛的他低下头吻住她双层,深得仿佛能把她融化在他的使中,他的身体也像国火热滚烫的气焰重重里舍著她。
  小傻瓜,这不是同情,我不会想这样吻一个我同情的女人,我不会这样渴望她甚至想把她整个人整颗心全部占有,不让别人靠近。他最後抬起头看著双眸迷蒙的珊说:如果你留下来,我就会占有你,这就是会发生的事,你希望吗?
  卡雷沙祈祷她赶快清醒,因为他的自制力已经发挥到极限了,能多撑一秒都是老天爷赐的奇迹。他对珊的渴望已经到了日夜难分的境地,他必须强迫自己离开她的身边,才能不把她吞噬。他想要她,从他真正与她四目相交的一刻起,就不再是个疑问了。
  珊卓的口答明快果断,她搂上他的颈子,坚定的送上她的红唇。言语在那瞬间失去了作用,她已做下决定,而卡雷沙心中的将也不再足以拦住那溃堤的强大欲望,他体内饥渴的野兽开始脱闸而出,他深深地吻住她的同时,他们俩都知道这一次他不会停手。
  热情的一吻结束後,他握住她的手来到床边,她脉博不住的跳动著,看著他缓缓的脱下自己身上的皮背心,接著落地的是手工缜维的高级军衫,他l程的胸膛满匀称的肌r与结实的线条,她曾看过他不止一次的身体,没有一次不让她的心跳加速。
  然後他的手来到她的身上,轻柔的解开她胸口的小扣,每解开一颗他就热情的印上一吻,直到她全身一丝不挂时,她已经浑身著人的渴望他。他没有像她预期的立刻覆上她,他的绿眸专注、温柔、渴望的凝视著地,以目光抚爱著地的每一寸,你是为了我而打造的,珊。你好美。
  她颤抖著,主动伸手向他,她想感受他的力量,感觉肌肤相亲的美好,感觉被爱的美丽。他个前轻轻印下一吻在她的唇上,双手来到她柔软的双举,她困抖著,敏感地察觉他大手温热的掌心刺痛地,当他轻采慢舍的同时,她也抑过不住的喘息呻吟了起来。
  他把唇移向她颈间,热烈的吸吮,珊卓战栗地搂紧他的身躯,当他不住的向下移动时,她的眼前化为一片炽情的红爨,并在他双唇础触到她绷紧作痛的蓓啻瞬间,她轻喊出声,红雾化为星光绽放开来。
  他用他的全心全意在爱她,每个亲吻与担国都述说他对她的渴望,他让她一遍遍的迷醉在激情之中,一次次的攀住他呼唤著,当地再也无法忍受更多挑逗,呻吟著要求解放时,卡雷沙终於除去他自己最後的衣物。
  他在她之上,午后最灿烂的斜阳照s进来,洒在他的背上宛如金色的羽翼,他璀亮的绿眸门著最动人的情意,他低下头潼销的物住地,然後他进入了……一点点缓慢的推进,她可以感觉到化的颅动在她的体内,它不真的非常疼痛,只是她感到自己被撕裂。
  他停下,我不想伤害到你。
  没……没关系。珊忍著泪,虽然她的身子正作痛的伸展开。突然间他撤退了。珊卓不敢置信的看着他,但他紧接著亲吻她、熟练的爱抚著她的身子,带给她另一波喜悦。直到她忘却先前的痛苦,再次浸y在甜蜜的喜悦中。
  她失去所有的意识,仅存的意念全部都是他。他的吻夺走他的呼吸,而他的爱抚又让她心跳紊乱,他的呢喃让她情难自禁的日以呻吟,她拱高身子迎向他的坚硬,灼热的碰触点燃她的焰热。
  这次他毫不违疑的一举占有了使中的她,她的喘息与惊呼馥他的唇合下,他感觉自己终於成为完整的,与他等待已久的情人给台为了在她紧紧的拥抱中,他不再孤独。卡雷沙亲吻著她,让她适应这份感觉,当她放松并柔软下来时,他疼惜的亲亲她的鼻尖。
  说你爱我,珊。他要求着。
  她抱著他颤抖著,我爱你,爱你。
  他满足的叹息,而身体激动的要求再也无法压抑,他慢慢地挪动著,听见她的喘息,她紧捉住他的指尖画过他的背,她拱起的腰与美妙的叹息,这是他从未拥有过的美好感受,当他不断加快节奏带续两人舞上高c之际,他听见她的低语。我爱你,卡雷沙。
  它不断地敲击在他的心头,一次强过一次,终於最後一击爆炸在他的心田,震撼的画下终止符号,他紧拥住珊跌落床上,阵阵欢乐的波涛淹没了他们。
  平静的躺在心爱的人怀中感觉是那样快乐。
  珊卓台靠在卡雷沙的胸口,听著自己的心跳与他的心跳逐步恢复正常,身子随然感到疲惫,但那是满足的疲惫感。
  谢谢。她开口说。
  他抬起居,低覃看她。谢什麽?
  谢谢你温柔的受了我。地扬手轻拂过他的下巴,我很快乐。
  不客气。他握住她的手,移到唇边,一指接一指的吻著,比不过你带给我的快乐。珊,你说你爱我是真心的吗?
  她本来会为这句话生气,但她一接触到他那双忧郁的双眸,火气自然就消失了。当然是真心的,为什麽不相信我?你认为我可能和一个我不爱的人,做这件事吗?
  他的双眉皱著更紧了。这辈子没有一个人爱过我,过去我从不相信爱这个东西,我认为那只是骗人的神话。
  她懂了,想一想他亲生母亲与其他女人对待他的方式,珊卓真的无法怪他对爱缺乏信心。她猡示他,我爱你,你要信也好、不信也好,总之我都受你。我爱你的聪明幽默与讨人假的柜智嘲讽,我也爱你霸道的温柔。
  呃……如果你能连我的臭脾气都爱的话,我想你是真的爱我吧。他不是很有信心的说。
  傻瓜,谁要爱你的臭脾气。她嗅道。
  他含笑吻住她,好半晌後,才两人气息组喘地分开。
  你会怪我无法把z吕给你吗?我不相信爱这个字,但我相信需要、我相信你是属於我的,我会保护你、给你我所有的关心与注意,至於爱……我不能给你一样我找不到的东西。卡雷沙握住她双肩说:你会因为这样而不再爱我吗?珊。
  珊卓泪水盈眶,他难道不知道他说的一切就是爱吗?他害怕她不再爱他,难道他没想过原因何在?爱情早已轻敲他的心扉,偏偏他还傻得认不出它。
  那样就够了。她口答他,爱情不能一物换一物,你爱不爱我不重要,我爱你就够了,如果你没有爱可以给我,那麽我的爱情就足够我们俩个用了。我把我的分一半给你,好吗?
  他紧紧地搂住她。
  * * *
  隔天早上嬴爷卡雷沙什麽都不记得了,包括他头上怎麽会肿了一个包。珊卓只好按照幽灵卡雷沙的交代,告诉他:你掉下楼梯,昏迷了一天一夜,听爷。
  一天一夜!他不悦地皴起眉头,真是不敢置信。这麽说,我昨天该办的事都还没办,帮我准备一下,我必须要起床办事了。
  医生有交代这两天你最好待在家中,别外出。因为头撞到地面满严重的,万一有什麽脑震荡……
  该死,真是不方便。我知道了,你去把管家找来,我有事文代他去办。还愣在这儿做什麽?去。
  是的。珊卓松口气,到外面去找管家。
  * * *
  他不记得真是太好了。珊拿著卡雷沙的外套给他说:早上他和我说话时,我真怕他突然想起我是个女的。
  不会有那种事发生的。卡雷沙接过外套,对著镜子整顿仪容,早上我二次催眠过,就是怕第一次的效果不好。接下来的两天,这个本体都不会到外回去乱晃,我想他也不会有机会和那些嚼舌根的朋友闲聊,应该不会对晚上我的行动起疑吧。
  只剩下两个晚上可以调查,万一今天又和前两天一样没什麽进展……珊卓忧心的看向境中的他。
  我们只能尽全力去做。卡雷沙系上腰配。
  会不会是我们的方向弄错了呢?卡雷沙。珊想了一会儿说:或许我们不必急著找出究竟是哪一个。
  卡雷沙抬眼看著她,嗯?
  你瞧我把那时做的梦再想了一次,你还记得吗?你为了丑闻的事驱逐自己的母亲,为了马克而休了未婚妻,最後又为了一点小事与情妇分手,这些都代表什麽?
  那时的我是个混蛋?
  不,不是的。你给了她们机会恨你,但如果你让她们有机会感激你呢?如果你能把这三件事好好的处理,她们是不是就不那么恨你,也许就不会要取你的命了?或许这是你回来後,最应该做的事,而不是到处去寻找杀人凶手是谁。因为事情还没发生前,谁都有可能杀你。
  他安静地思索著,你的话听起来虽然有点古怪,却还有点道理。
  你仔细的想想看,你母亲招惹到公爵之子而有身陷丑闻的危险,那麽你何不在事情发生前,阻止呢?你占了一点便宜,你已经知道她什麽时候会去幽合,所以,只要加以拦阻,整件事就无从发生了。
  她不见得会旧此感激我。卡雷沙效讯的说:我母亲非常痛恨我。
  对,她可能不会为了这件事而改变态度,但你们至少不信搞到母子决裂,儿子驱逐母亲这麽团吧?
  卡雷沙沉默下来。
  莎琳娜那边就更简单了,你只需要做一件事,就能让她与马克爱情圆满如意。
  什麽事?卡雷沙脑地一眼。噢,不可以。
  是的,只要你与她解除婚的就行了。
  他猛烈摇摇头,不,男方要向女方解除婚的,除非是有很重大的理由。否则这对女方来说是很卖忍的事。
  这样……有了!你乾脆就说你有隐疾,不想害了她。
  卡雷沙简直快翻脸了,他直拿白眼瞪她。
  珊吐吐舌,要不然你自己想个办法哝!
  我会的。
  * * *
  起初珊的主意让他儿得不舒服,但经过一路上的考虑後,卡雷沙不得不同意珊的说法也满具可能性的。与其大海捞针去找几个尚未出现的杀手,不如直接从聘用杀手的人下手。
  他连续参加了三个舞会後,终於下定决心试试珊的方法。
  首先要查出母亲与公爵的儿子路赫尼伯嬴的幽会地点,这点并不难辨。卡雷沙回到家中,的问了用车的马佚及母亲的贴身女佣,就得到了她今晚会在伯爵名下所属的某个产业中过夜。
  名义上虽然她是去拜访伯爵夫人,但大家都烧得伯爵夫人回卡普利岛去度假了。摆明她根本醉翁之意不在酒。
  为了不让母亲的丑事被宣扬开来,卡雷沙自己驾了辆轻型马车,避开众人的耳目,与珊卓两人往几十里外的骆赫厄伯爵产业前进。
  开门、开门。卡雷沙不客气的效著门。
  别墅里传来杂遏的脚步声,门咿呀地打开来,一位老门房疑惑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