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8-10)
作者:幽椤桦      更新:2021-02-04 06:39      字数:11049
  第八回 谁的奉献?(激h 群p)
  呻吟依旧环绕在这内殿之中,谁诱得过谁?她那疯狂的生魂影响了每个人。除了他,他已经如岩石一般凝在了那镜前。
  心冷原来是这样的……
  "原来……回到过去是在妄想……不要後悔自己的选择……原来是这般意思……呵呵……"他凄笑著,本以为会流泪,但是眼泪已经干凅。
  那张陌生的脸,换不回他的过去。百年的修行,瞬间再次化作泡影。
  "水……华……"
  他僵硬地往她那里望去,她在那梦魇中呢喃。
  "你为何不告诉我……"望著他,他再一次心碎,"为何不告诉我,你真的在乎我……"
  为何他说他要走,她就放他走,为何不拦住他?尊重,尊重比爱还来得重要吗?
  "这是你当年送给我的百宝囊,里面每一件宝物都是你让我带回仙界的。紫韵……这件素莲仙衣是你送我的第一件衣裳,你还记得吗?"他从那百宝囊里抽出了当年他初化人形时,她送他的霓裳,"你说,三千佳丽,唯有我一人有资格穿上它……"他将那衣裳穿在了身上。
  周围顿时一片哗然,所有人都望著那北墙上的画,画中的人穿的,正是这件泛著白色仙光的霓裳,上面绣著那美丽的芙蕖,诱人的荷叶,还有那微露的莲蓬。他们谁都没见过那件衣裳,也没见过这魔之中谁又敢穿上那样的衣裳。想模仿芙蕖仙的人大有,可谁都逃不过那无情的惩罚。
  "紫韵……醒醒……"他跪在床上,无视了其他美人,轻轻地捧起了她的脸,"我回来了……我再也不走了……"望著她虚弱的模样,他的心都碎了。
  "你……啊!"刚刚那开口的美人不喜他如此触碰她,想开口制止,却被他挥了挥手,被击飞了。
  "啊!"美人们都恐慌了,他们中谁敢抵抗仙君。
  "你曾说,仙子的初是制御幽最好的东西。我的处子身……永远都是属於你的……"说著,他便将唇覆在了她那已然被他人吻得红肿的唇上。
  "嗯……"她本能地回应了起来,双手像是被冻著了似的探入了他的衣内取暖,拥著他,可她的人却已劳累得睁不开眼。
  "陛下……这一次,一切就交给水华吧……"他温柔的爱抚著她,她是他的宝贝,他的梦想。
  周围的美人们都不敢做声,同样是交欢,眼前的他却一点都没有那靡的味道。仙子,果然与他们这些凡夫不同吗?
  "啊……"她轻声呻吟著,前红肿的樱桃被他用那灵舌轻轻地爱抚著,温柔地舔舐著,像是为了帮她消肿一般,而用舌尖来保护。
  他的双手轻轻抚著她的後背,帮她恢复那平静,轻揉著她那被撞得通红的雪臀,减轻著那里的疼痛。
  "嗯……"他忍耐著自己欲将爆发的情欲,任由她的手肆虐在他的身上,她怎样用力掐他也好,哪怕是折磨到了他那脆弱的菊也好,他都忍耐著,给她最温柔的爱护。
  "好舒服……"她轻声呢喃著,扭动著腰肢,下身那早已黏糊的花园再次泛出了那清澈的琼浆,小嘴儿一张一合地诱惑著所有人。
  "嗯……"周围已有人按耐不住,用手握住自己早已硬挺的骄龙,上下律动了起来,还一边揉捏著自己前的茱萸,一边呻吟著。
  "陛下……"他脱去了自己的绸裤,露出了那粉色的高昂,那里泛著那透明的汁水,已然饥渴无比。
  "嗯……"此时她像是苏醒了过来,缓缓地睁开了眼,映入眼帘的一幕便是那身著白色霓裳的他,"啊!"可还来不及待她反应过来,她便被他用那粉色的硬挺攻击了,"天啊……好、好大……"忍不住抽搐了起来,"每一寸都刺激到了……啊~"又被挤入了更深,"玉里都被填满了……"捂著下腹,似乎都能碰到他那肿胀的龙顶。
  "噢……"周围的美人们因她的些许语而弄得情欲四,可他们碍於他的存在,不敢靠近,唯有彼此依偎著,帮彼此解决这难题。
  刹那间,这内殿里,再次响彻起了那声浪语。美人们也不顾彼此间的别,互相攻击了起来,那龙都没入了那菊庭之中,美人们高声尖叫著,呻吟著,望著床中央的他们,感受著那异样的视觉刺激。
  "啊、啊……"他全身颤抖著,这具身子第一次感受到了这种快感,让他差点就泄身,可他必须忍耐著,他必须让她感到那快乐才行,"紫韵……"搂抱著她,缓缓地将龙身抽在那花口边,吻著她的颈,吻著她的,让她感受到他的情。
  "嗯……"她因那浅抽而舒服地吮吸了起来,不断地收紧了臀瓣,只想诱他入那更深处。
  而他被那不断挤压的花蕊诱惑著,浅浅地刺了几回後,又重重地撞了上去。
  "啊~~"她蹙眉轻呼,全身都绷紧了,花蜜被撞飞了开来,花径已被撑开。
  "陛下……陛下……"他便总是浅抽几下再重重地与她交合上,汁水被搜刮了出来,他第一次感受到了驰骋在她身上的感觉。双手覆上了她的双峰,一边像是鱼儿一般摆动在她身上,一边用手掌心感受著那柔软酥香。
  "嗯嗯……"她紧抿著嘴,感受著他那变奏的袭击,她已弄不清他是谁,只是望著那素白的霓裳,将他紧紧地搂在怀里,"水华……水华……"不断地呼唤著他的名,幻想著他真的来临。
  "紫韵……"听见她的呼唤,他便觉得自己的龙身就再一次地胀大,"噢~"抱住她的双腿,将她压在了身下。
  "啊~~~~好、好深……刺得好深……"她睁大了双眼,只觉得他的壮已顶得她快裂成两半,"嗯啊啊啊~~~"听著那扑哧扑哧的搅拌声,她只觉得他已将她搅得乱七八糟,隐约还能看见那花蜜被搅拌了出来,喷洒著。
  "天啊……"周围的美人们为之振奋了,第一次见帝姬被人压在身下,如此呻吟。
  "不行了~不行了~"有些人已经被刺激的抱著他人猛烈地释放著那华,而後庭还被人继续攻击著,"用力点~用力点~~陛下也是这种感受吗?真的好舒服……好舒服……啊~啊~"还在不断捧著自己的骄龙不断律动著,想要喷出更多的华,别人的龙还出没在自己的菊庭里,不断变得更加大。
  "压我……压我……"更有人一边压著他人,一边被人攻击,身上沾满了那玉,人已陷入了那疯狂。
  所有人纠缠在了一起,只为了获得那更多的快感。而中央的他们,则大口大口地吻著对方,下身更是紧紧地贴合著。
  "嗯……"她搂抱著他的颈,将双腿都夹在了他的腰身上,不断地往上贴合。她像是吃了媚药一般,只是一味地索取。
  "啊~陛下……"他不断上下搅动在她的体内,那不断收紧的密道还有那稚嫩的触感让他快到极限,"陛下……水华快、快……嗯~~~"喊到此,他便加重了那穿刺的力道,重重地撞击了起来。
  "啪~啪~"的撞击声,"扑哧"的搅拌声。四溅的蜜,动人的喘息,一切都预示著那高潮的来袭。
  "噢~~~紫韵!"他一声低吼,全身绷紧,将她紧紧地抱了住,那一股又一股的初汹涌进了她的玉,被她大口大口地吞了进去。
  "好、好烫……"她全身一个哆嗦,只觉得被烫得要死了去,"天啊……"一声低吟,只觉得自己下身一股湿腻,密道不由自主地抽搐了起来。
  高潮覆盖了他们,也覆盖了所有人。刹那间,整座大床上,都是那飞溅的琼浆玉,整座殿里,响彻的都是那到达天堂的高吟。
  喘息,从未有过如此重的喘息。那本被浓浓情欲笼罩的殿,逐渐冷清了下来。不论是她,还是那些美人们,都恢复了那平静。那生魂再次安稳了下来,可这寂静,却让人觉得有些可怕。她那冰冷的眼神,述说著她是那世界最恐怖的恶魔的事实。
  "来人,将他拉下去。"她冰冷的言语响彻了整座殿。
  "陛下……?"他凝在了她面前,"我是水华啊……"欲上前再解释。
  可她再也没有看他,只是冷冷地挥了一下手。
  "啊!!"他只觉得全身都像是碎了一般,被击出了那内殿。
  "他又怎可能回来这里……"她脸上唯有那愤怒,眼里更是闪过了一丝悲哀,谁也不看地下了床,离去了。
  所有人都不埋著头,匍匐在她的面前,谁也不敢开口说话。
  天空仿佛被染上了那层血色,他只觉得一切都渲染成了那刺眼的红。
  "紫韵……"缓缓地闭上了眼,身上的素白霓裳如今也被他的鲜血所浸湿。
  挠挠下巴,这种安排应该还算合理吧。紫韵这个时候应该会很愤怒吧?瓦是觉得她应该会生气滴……杯具的水华宝宝。该被虐虐了~~~~咩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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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回 痛彻心扉
  好痛……从未如此般痛过……全身骨骼像是都碎了一般,但所有的痛都比不上那心碎。
  好冷……从未有过如此的冷意……她为何会认不出他?他只觉得那碎了的心,痛得已无法形容。
  "紫……韵……"呢喃著,他只想著她,她那灿烂的笑容。但随即她那冰冷的眼神又覆盖了一切的温情。
  "真是胆大~敢直呼韵儿大名的天底下也没几个人了~如今算你一个~"那略带调侃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谁……"他微弱地开了口,这声音为何如此耳熟。
  "你好生养著吧~她那一击可有你受的了~"
  "紫……皇……陛……下?"他努力睁开了眼,坐在自己面前的正是有著一张与她极其相似脸蛋的人。
  "这近千年来,你可把朕那宝贝妹妹给折腾得够呛了~"紫英那略带醋意的指责,"朕就那麽一个妹妹~还被你这朵小花儿弄得神魂颠倒的~真看不出来,你有什麽好~"他打量著床上的他,"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长得也不算是国色天香啊~"仿佛是自言自语。
  水华无力苦笑,他自知,他又怎比得上紫英那种堪为极品的人物?天下间,要寻找比恶魔还美的,怕只有那天神了。天仙什麽的,他这种小仙又岂是比得的。
  "庆幸朕赶来了界吧!否则,你现在下场还不知道如何呢!"紫英喝了一口小酒道,"若非朕一直留在仙界处理事务,知道你逃离天庭的消息,你现在怕只还要被天庭通缉呢!你啊~欠朕的可多了!"
  "多……谢……陛……下……"他唯有那一个字一个字地答谢。
  "谢什麽的就算了,朕是没法好好地管著这妹妹,阳界的事务太多。把她交给你,总归好过那些闲花野草。那些个莺莺燕燕的都不知廉耻,不知身份。"紫英将酒杯放下,"不过她这个人有些死脑经,应该说,是沈浸在她自己世界里太久了,无法自拔。她没想过你重新修炼,修炼出来的不见得会和过去一样。而且……"紫英的神色渐渐凝重了起来,"她的格言就是不要去做自己会後悔的事!所以……"
  "让她错爱了吗……"他只觉得自己像是那世界上最大的傻瓜,永远都做著那错事。
  "不,是会伤了她的心……你会让她有一种感觉是她将你推进了那火坑……让你後悔。"紫英的话再次将他打入地狱。
  "那……我该怎麽办?咳咳……"一个激动,他不断地咳嗽了起来。
  "你如今又委身於她,仙界是务必不能回的了。"紫英一边递给他一张手绢一边却道著那残酷的事实。
  他望著紫英,只觉得自己如今已是一无所有,陷入了那绝境。
  "待她心静下来,她会察觉到,你便是水华的。"紫英给了他最後的安慰,"这些日子就先委屈你在这里养伤了。她那後院如今太乱了,朕要先去替她清扫一下那些莺莺燕燕。"说罢便起身离开。
  "……"如今,他还能祈求什麽?让她认出他?让她知道他後悔了?让她继续自责?
  为何总是选择错误的路?他为何总是这样?自责,怕如今是他给他自己的。
  劫数,这就是劫数吗?
  "咳咳……"鲜血染红了那手绢,他又陷入了那昏迷。
  他的伤,不知道调养了多少日,多少月,乃至是几个寒暑。魔姬的一击,若是普通人,怕早已魂飞魄散,连那投胎的机会都没了。当他能下床时,那外界已飘起了那鹅毛大雪。他如今是在那阳界的魔里。
  "仙君万福,这是今日的药汤。"女们端来了那琉璃碗盛著的汤药,一个个都忍不住偷瞄一下他,再羞红了脸。
  他没有注意到她们的小举动,只是拿起了那汤药,一饮而下。
  "今日外面似乎很热闹……"但他察觉出了这整座皇的异样。
  "回仙君,是紫帝陛下光临,大家都在忙著收拾呢!"那接住他放下琉璃碗的女应道。
  "啪"那琉璃碗掉在了地上,他的手松了。
  "奴婢该死!"女们立即跪下。
  "她来了……?"他的声音有些颤抖,竟忍不住有了想去见她的冲动。
  "仙君,您身子要紧,这外面冷得很,当心冻著。您还是披上那斗篷吧!"女们慌乱了,赶紧去取为他准备的衣衫。
  迫不及待地想见她,什麽也挡不住他想见她的心。
  "紫帝陛下在御花园……"只听女一答,他便让人带他往那御花园去。
  可还未走进,他便听见她的声音。
  "真是混账,明知皇兄的身子问题,还不知廉耻地想承沐龙恩,再飞上枝头吗?"她竟然在料理她兄长的家务。
  紫皇的後嫔妃们跪了一地。
  "豔妃是吧?长得的确挺豔丽的嘛~"远远地他便能看见她勾起了为首跪著的一个女人的下巴,"但再豔的山**,又岂能变凤凰?"
  "臣妾……"那被唤作豔妃的人声音都颤抖了,但她似乎还是想反抗一番,"臣妾身为紫皇陛下的女人,伺候皇上,有何不对?"
  "放肆!陛下面前,岂容你妄语?!"旁边的总管立马训斥了起来,他们俨然没有了过去奉承豔妃的情态,在紫韵的面前,完全是倒向了那旷世恶魔一边。
  "哈哈哈~"她却仰头大笑,"打著伺候人为理由来坏了皇兄身子的人又岂止你一个。你又可曾知道她们的下场?"
  "……"豔妃脸色刷地白了,她知道,得罪了紫韵她连通她的家人都不要妄想再苟活下去,可是狗急要跳墙,她最後还是拼了,"陛下您不会是嫉妒吧?容不得其她女人在紫皇陛下身边!"
  "大胆!"总管们急怒大吼,"妖妇不得无礼!"
  "哈哈哈~"但紫韵依旧是大笑,"算你猜对了一半,朕啊~就是不喜欢一些庸脂俗粉在皇兄的身边污染了空气。而这些庸脂俗粉,还不如朕香炉里的香灰来得重要,有何曾能引起朕的任何一丝感情呢?"松开了捏住豔妃下巴的手,"庸脂俗粉什麽的,还是留给那些人用好了。随便扔了,岂不是污染了环境?"
  "本可是人界的公主,你不可以这样对我!"豔妃挣扎著,侍们欲将她拉下去,"魔界与人界修好,你不可这样对我!"再次大喊。
  可紫韵看都不看她一眼,继续望著周围的景色。侍们一把将那豔妃拉了出去。
  "你……"此时,紫韵瞧见了远远的他。
  "陛下……"他只觉得他的心在怦怦直跳。
  她走向了他,抬头望著他。
  "为何不取下那脸上的面具?"她望著他。
  而他此时,脸上已戴上了一张白色的面具。
  "参见紫帝陛下……"他跪了下来,向她行礼。
  "仙君不必多礼。"她却拂手说道,"仙君为何要向朕下跪?"
  众所周知仙界的仙子们如今都是厌恶透她到了极点。
  "应该的……"但他却答道。
  她望著他,透过那面具的双孔,看著他的眼睛。
  "你很难过?"她轻声问道,只觉得这种感觉似曾相识。
  望著她,刹那间他只觉得,自己哪怕是永远戴著面具,只要能留在她身边,用怎样的借口都好。
  "见到陛下了……便不难过了……"他眼中的温柔恰似那一潭碧水。
  她依旧望著他,在记忆中寻找著这似曾相识的感觉。
  童鞋们表霸王了,看家最近有点勤快的份上,就点一下""。
  来大姨妈了……全身开始酸了……orz哎……
  第十回 六月花神
  鹅毛般的大雪飘在他们身上,彼此对视的两人忽视了其他人的存在。
  "朕与仙君可曾见过?"她开口问道。
  他缓缓摇了摇头。
  "是吗……总觉得仙君似曾相识。"她淡淡笑了笑,"像一位旧人……"
  "……"即使是那面具也挡不住他的悲哀。
  "不知仙君如何称呼?"她又微笑著问道。
  "在下,六月……"他轻声答道。
  芙蕖亦是六月春,六月花神压乾坤。
  "六月……"她喃喃道,"今晚朕与皇兄要在暖池吃宴,不知仙君可否赏脸前来?"
  "陛下若要六月来,六月便一定赴宴。"他轻声答道。
  "呵呵,到时恭迎仙君大驾。"她笑著然後离开了。
  他望著她离去的背影,经不住又咳嗽了起来。
  "仙君,这天太冷了,会加重您的伤势的!"那女开口道。
  "待会儿多穿一些便是……"他则一定是要强撑著去的。
  她的邀请,他岂能不去?
  这有多少年了?他重新认真地开始打扮自己。修饰著那鬓角,仔细地刮了那胡须,就连那眉毛也心修理了一番。
  女们都不免在旁边惊叹,天仙果然美过一般凡物。
  "仙君当心路上著凉,这暖手炉里的炭火是那地狱之火来著。"临走前女们为他送上了那有著荷花彩釉的暖手炉。
  他捧著那暖手炉,望著上面的花儿若有所思。戴上了那半面面具,他只是轻轻地往那略微干涩的唇上涂了一层薄薄的香膏。
  暖池里,那两位主人已经到齐。当他出现在这里时,紫英略微挑眉,然後轻笑了一声又坐下了。
  "朕还在想是谁呢,原来韵儿口中的六月便是你啊~"紫英开口道,"好久不见了,身子最近可好?"
  "谢紫皇陛下关心,六月身体已无大碍。"他微笑著答道,施了个礼。
  "仙君请入座。"而此时开口的是紫韵,她喝著那暖人的热酒,嘴角笑意浓浓。
  他慢慢地坐在了那下方冒著热气的椅子上,暖意顿时包围了他。但这暖也让他止不住那咳嗽。
  "仙君受伤了?"她一听便知。
  紫英默不做语,只是望著二人,然後像是没事儿人一般拿著筷子摆弄著碟中的菜肴。
  "无碍。"水华只是轻声答道,用手绢擦拭了一下唇角。
  "仙君可否伸手给紫韵诊一下脉?"她却继续道。
  水华第一反应便是望向紫英,他不知她是否会察觉。但紫英却是微微点了点头。他,便还是将左手伸向了她。
  而她亦无多想,那略微冰冷的指尖,落在了他的脉搏上。
  "怦怦"他只觉得心跳加速,又止不住咳嗽了起来。
  "仙君伤得不轻啊……"她有些踌躇,"何人有此能耐伤仙君至此?六脉皆损……"
  "……"他默默地垂下了头,不知该如何回答。
  "伤都伤了,又何苦追寻缘由呢?"此时紫英开了口,"你还是想想怎样提仙君疗伤吧~人家已经在哥哥这儿疗养了许多年了。只怕这阳界的气息,与他不和。"
  "那仙君来界好了。"她竟随口就邀了他去,"朕来照顾仙君。"
  他怔了怔,他可以随她回去吗?望向了紫英,紫英却是笑著夹著那菜。
  "谢陛下……"他默默垂首,心里有些欢喜。可随即又想著,她竟也是如此随便地就邀人回去。果然还是如果过去一般,宾客无数……脸色微微又沈了下来。
  "哥哥不介意吧?"紫韵抽回了手,靠在了自己兄长身旁,"没有,夺了哥哥的心头好吧?"手指在兄长的大腿上滑弄著。
  "呵呵~怎麽会~"紫英却大笑,"六月自然是跟了妹妹的好,妹妹可得好好待人家。"
  "皇兄说什麽呢~韵儿只是邀仙君去小住,为仙君疗伤罢了。"她却笑道。
  僵硬,水华脸上顿时僵硬无比。只是疗伤罢了……并无它意吗?
  "你那儿的客人不少,仙君可不是那些个莺莺燕燕,你别委屈了人家。"紫英却不以为然,点了点妹妹的鼻子。
  "人家是仙家,哥哥也别随便将人家推入火坑里才是。"紫韵有意无意地说道。
  "火坑什麽的,人家早跳了。就你个不知趣的,只有人家愿不愿意的,哪儿容你去多想。"紫英的话让水华的心都揪紧了。
  紫韵淡淡地扫了水华一眼,什麽也没多说。
  "记著,不可以亏待了人家。"紫英说道。
  "是,知道了~"紫韵的脸上又恢复了那笑容,"只要仙君不嫌弃朕那里有些乌烟瘴气。"
  "哈哈~正好,让水、让六月去给你扫扫那些乌烟瘴气。仙子气息好过那些庸脂俗粉……"紫英差点说漏了嘴,赶紧扯了一些其它。
  紫韵扫了自己哥哥一眼,继续吃起了那小酒。而此时,水华只觉得自己全身已经冷汗淋淋。瞧了瞧她,貌似没有发觉。
  "仙君在天庭,身兼何职?"过了一会儿紫韵的话题又扯到了他的身上。
  "无名小仙……"他唯有答道。
  "噢?"她只是轻挑眉头,"仙子给朕的感觉,可并非那些无名小仙可比得的……"她望著他,寻找著记忆力那熟悉的感觉来自哪里。
  他不禁苦笑一番,若算上过去,他只怕已修炼了近千年的道行。他的兄弟姊妹们如今也都是那位列仙班的仙官。
  "你这还打算查户口呢?"紫英给她夹了一口菜塞进了她的嘴里。
  "嗯……皇兄……"她嘟囔著,努力咽著嘴里的菜。
  他望著她,第一次见她,像是另一个人一般,仿若一个孩子。是因在兄长的面前吗?而且,还不是在自己的殿里……这,才是她真实的一面吗?过去,自己竟从未发现……此刻,他不禁觉得她变得好陌生。
  她回首望了望他,又扫了一眼他手上的暖炉,看到上面的莲花时,眼中闪过了一丝忧伤。
  而这一切都被他瞧在眼里,心痛再次袭击了他。
  "咳咳……"禁不住再次咳嗽了起来。
  "这外间怕是太冷了,六月还是回里暖和暖和吧。这暖池再暖,天上飘著的还是那鹅毛雪。"紫英开口道。
  她还在这里,他又何曾想离去?但紫英像是看出了他的想法似的,还是命人送他回去。
  最後望了望这暖池边上,她正在和兄长谈笑风生,想了想,他还是离去了。而接下来的日子,他除了每日喝药,便是等待著与她一起回归界的日子。
  她来这阳界做什麽?他似乎从未过问过。
  一日,听女们谈起他才反应过来,原来是紫英怀孕了,她来提兄长料理政事的。
  "紫皇陛下何时有喜的?"他只觉得自己真是迟钝,从未发觉这个问题。"他问著那女。
  "回仙君,这陛下有孕已经六个多月了……"这女竟也诧异,他这位仙君都没发觉紫皇身体的变化。
  "是吗……"他顿了顿,"我真该死……怎麽才发觉……应当去道喜才是……"立马站了起来,"不知,龙子生母为何人?"
  "这……"女顿时支支吾吾了起来,"仙君……这,奴婢不知……紫皇陛下亲自孕育的子嗣,从未公布过生母为何人……"
  "噢……亲自孕育?"他又皱起了眉头,"什麽意思?"他来了这魔界多年,竟不清楚这是怎麽回事,只当天下间的孩子都是男人孕育出来的。
  "这……就是陛下亲自孕育的啊……并非嫔妃们所生……"这女的一席话让他顿时五雷轰顶。
  原来这个世界,男女竟都能孕育子嗣。
  "可惜……这後的皇子皇姬们……统统都会夭折了去……哪怕是陛下亲自孕育的太子太姬……谁让陛下的身子是……"这女的声音越来越小,极其不愿意提起这中的隐晦之事。
  他愣了愣,这才明白,原来此事,竟在这魔界皇中,成了那禁忌。想著紫英平时对他如此和善,此时,他也不免为其忧伤起来。辛苦孕育的孩子,竟终会先自己而去。
  "不知,紫皇陛下的身子到底是……"他轻声呢喃著。
  "仙君,这里外都知道,紫皇陛下当年伤了七魄中的雀,紫帝陛下当年伤了三魂中的幽……这伤了雀,自然是……"那女小声道,"多的,请您就别问了……"
  他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他们兄妹俩都伤过那三魂七魄,微微点了下头,将药饮下。
  "我想去看看紫皇陛下……"说罢,他便让人取来了那斗篷。
  乾清内,他不曾想,没遇到紫英,却先遇到了她。
  "紫韵……"再次看到她,他竟止不住轻声呼唤了起来。
  而她缓缓抬起头,似乎听到了他的呼唤。
  注解 雀:主生殖功能的调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