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铤而走险
作者:喵喵酱      更新:2021-06-25 15:09      字数:2202
  举个例子,当时开这些休闲会所的,都有个统一的规矩叫做‘拜三爷’,三爷并不是一个人,而是只三个步骤。
  一爷是给各个zf管理部门打好招呼,送礼或者拉关系是必要的;二爷是给同行之间好招呼,送些礼钱或者去拜访一下,以示友好之意,令一个意思就是想让大家多多关照;三爷是当时在市区势力比较大的做黑活的帮派,所谓黑活就是见不得光的活儿,卖毒物,甚至收钱杀人的活,收钱杀人我是听人说过,但没有见过,不知虚实大家也就看看,这些人的统称叫做黑she会,开休闲会所必须给他们招呼钱。
  那些混黑的人,基本每个月都会派人来收招呼钱,当然,钱不白拿,如果休闲会所出了麻烦,他们也是会帮上些忙的。
  如今我也偶然去ktv唱歌,发现基本已经不流行这个了,市区那些混黑的人也见不着,觉得现在变好了很多,至少做生意更加容易。
  穿插上面的一番话,并不是给大家显摆我经历有多多、见识有多广,而是想要让我下面说的事情更加理所当然,毕竟时隔一段时间之后,很多东西不一样了,说出来以为我吹。
  继续说我去挖人被抓的事情,保安把我带到了他们的负责人处,都是同行的人,被抓住了要么给钱要么挨揍,可是当时我出去的着急,根本没有拿多少钱。
  对方的负责人是一个中年男人,看起来就流里流气的,说话更是不着调的语气,他抽着烟,一副不屑的样子。挖人挖到我们这里来了,还这么明目张胆,小姐是在哪家高就。
  我说出ktv的名字,他想了想,然后冷哼一声,说你们的那个小场所,开的时间还没有他们的一半长,竟然不自量力的来捣乱。
  我理亏不敢乱说,只问他们要多少钱放我出去。
  挖人是大忌,但为了生意,其实每个休闲会所都会派人暗地里挖人的,毕竟在其他地方招人太难,只有在“水中找鱼”几率大一些。
  他们也没有为难我,说拿两万块走人,我打电话给经理,说明了情况,经理语气很平缓,只说让我不要着急,这家的老板他认识,不会把我怎么样的。
  经理让阿钊拿了两万块钱过来,在等阿钊来的时候,那负责人竟然问我要不要在他们这里做,福利优厚,做的好送房送车。
  我没有理会负责人的话,等到阿钊来了之后,一行人对峙交谈了许久。
  本来已经说好给钱就放入的,没想到阿钊来了之后,他们竟然要求把钱和我都留下来。当时负责人的口气很狂妄,他指着阿钊说,说好的交易时间,你却超过了,不守信用呢。
  阿钊赶紧回话,这两家之间也有点距离,若按照您的时间估计得坐上飞机才能赶上。
  负责人以此为由,非要把我留下来,阿钊不同意,说钱可以留下来,人必须带走。
  那个负责人冷哼一声说道。有一句话叫做金鳞岂非池中物、一遇风云变化龙。这位美女就好似那金鳞,而你们那个小地方则是那小池子,与其呆在那种地方一辈子混饭吃,还不如到我们这里来,化龙变凤只是时间问题。
  阿钊看把话说道这份上了,他也不再客气。恐怕你是想要这位美女给你做情人吧,你们这个娱乐场所的名声,我还是有所耳闻的。
  谈话一下到了僵持的阶段,气氛很凝固。
  那个负责人眯着眼睛,提出了一个要求。我可以放人,甚至不拿那些钱,但是现在就是很生气,刚才你说话的语气让人特别不好受,就你们经理过来也得看我几分眼色,你可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我很气愤,就算是我有错在先,但至少摆出了解决问题的态度,而他们竟然得寸进尺、得理不饶人。
  但我再怎么气愤,也不能说出来,毕竟他们人多,而且在他们地盘。我拉了拉阿钊的衣服,让他也注意点,对方人多势众,没有必要较真。
  阿钊问他怎么样可以放人,负责人撇了撇嘴角,那就要看你的态度了。
  阿钊实在没有招了,我本来想给经理打电话的,可他阻止了。
  阿钊从桌子上拿起来一瓶破,对负责人说,刚才是我不对,说话让你不舒服的地方还请原谅。
  ‘嘭~’的一声,所有人都傻眼了,阿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破瓶砸向自己的脑袋。
  我清楚的记得,当时离那个负责人很近,破和瓶子玻璃四溅,他们也吓住了。
  后来阿钊告诉我,和这些人没有什么理可以讲,只有一句话,软的怕硬的硬的怕不要命的,幸好你当时拉我的衣服提醒一下,不然那样理论下去,到最后肯定是被那些人揍,与其如此,我还不如自己砸自己一下。
  他们终于答应放入人了,给了两万块钱现金,我一手捂着阿钊的头,一手扶着他往外面走,他头上的血一直往下流,我害怕急了,以至于我现在回忆起来,当想起那红灿灿的血顺着我的手流到我的胳膊时,感觉头晕目眩的。
  第一次看到如此血腥的嘲,阿钊却是主角,而整个事情却全部因为我而起。
  当时我的心里特别慌张,如果阿钊有个三长两短,我这一生都将愧疚不安。
  他一路跌跌撞撞的,而且身体很重,我扶起来特别苦难,他如同喝醉了酒一样,我也不敢走的太急,害怕他一着急充血过多,然而我又想着急的走,因为阿钊一直在喊头晕,声音越来越微弱,我真担心下一秒他躺在地上。
  好不容易走到街上,来往的出租车没有一个愿意停的,我着急的在路上哭了起来,阿钊说实在头晕的不行,要在路边坐一会儿,我便让他慢慢坐下,却没想到,他刚一坐下,便‘咚’的一声栽倒在地上了。
  我脑袋嗡的一下,整个世界都昏暗了,当时的我特别混乱,一边我眼泪一边摇着阿钊。
  我站在路边大喊着救命,但是没有人理会,阿钊能为了拼命,我现在怎么能够看着他这样坐以待毙,这不是我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