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部分
作者:圣妖      更新:2021-06-08 21:10      字数:13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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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担忧,风妃阅懂。皇帝这一关本就是最艰难的,若是临阵,再加上恶意的反戈一击,自己就真失去了翻身的机会。
  “可是这宫内,有谁会想害我呢?”
  “人人都有可能!”陌辰吏接过话语,声音带着与他不符的深沉,“越是不可能的人,那一刀扎下去,才会越发狠。包括我,你也不能信。”男子转过头去,眼底,带着不为人知的闪躲。
  风妃阅单手撑住前额,手肘枕在石桌上,脸色似有倦怠。
  “那盆兰花,我会拿去炼药,施婕妤的病,实则没有大碍,只不过,不能长期拖。这兰花叶便是解药,一旦制成丹药,我会给你送过来,你想办法让她服下,皇上查不出病因,就算要追究,也不能拿你怎样。”陌辰吏轻声安慰道,“凤潋宫内,留不住心的下人,我劝你还是趁早下手,皇上今夜,定是陪在景夜宫,你的机会,一旦错失,可就是致命的。”话一说完,男子便自顾站起身来,见周侧空无一人之后,这才步下石阶。
  深宫内苑,那一遍遍犹如鬼魅的戏曲,还在继续,风妃阅坐在凉亭中,直到日下西斜,这才款款起身,独身一人回到凤潋宫。
  “玉桥姐姐——”一名小丫鬟跑入大殿,手上还抓着一块素净的帕子,“娘娘吩咐,让你将那株兰花送到陌医师那去。”
  “哦。”玉桥轻轻应一声,放下手中的活,“娘娘不是将这兰花视若珍宝么,怎会……”
  “说不定这花对陌医师炼制丹药有用呢,皇上不是下令说,这宫内的东西任他予取予求么。”凌儿将窗台上的兰花放到玉桥手中,“快去吧,误了时辰,我们担待不起。”
  手上一重,玉桥小心翼翼将它抱在怀里,走出内殿。
  半刻过后,风妃阅才踏进来,望着凌儿不断忙碌的身影,在边上的贵妃榻上躺了下来。
  “娘娘,您回来了,奴婢已经按着您的吩咐,让玉桥姐姐把花送到陌医师那去了。”听到动静,小丫鬟放下手中的活,上前回话。
  “嗯。”风妃阅将手枕在脑后,视线越过昏暗的纱灯,落在她忽明忽暗的小脸上,“凌儿,你以前可是跟着德惠妃?”
  “回皇后娘娘的话,奴婢是。”丫鬟不明所以,只是乖乖答来。
  风妃阅凝视着她缩成一团的身影,樱唇微启,“家中,可还有什么人?”
  凌儿稍有怔忡,抬起头来,怯怯望了她一眼,“只有一位母亲。”
  风妃阅神色一暗,眼中带着些许晦涩,她单手落上前额,遮住自己倾泻而出的不忍。美目微阖,丫鬟不明就里,只得守在边上不敢吱一声。
  玉桥抱着那盆兰花,态度可谓小心翼翼,陌辰吏的寝殿,门敞开着,一股浓腥药味从里面不断传出。
  “陌医师?”玉桥走进去,正赶上男子出来,忙地行礼,“奴婢参见陌医师。”
  抬眼一瞧,见是她,陌辰吏神色稍怔,“起身吧。”
  “谢陌医师。”玉桥盈盈一拜,将手中的兰花递过去,“这是皇后娘娘让奴婢给您送来的。”
  陌辰吏脸色微缓,伸出的手却在看清楚那盆兰花之后,僵直在了半空,他俊眸染痛,说出的话语,带着几分颤动,“途中,可有谁碰过这兰花?”新出的两朵娇花,花x已然不在,而留在景夜宫内的,只有一颗。毁了这兰花,而真正致命的却握在她人手中……
  “没有,奴婢一路走来,就遇上过姬妃娘娘和茗皇贵妃,奴婢想着陌医师要这兰花急用,请安过后便赶过来了。”玉桥见他没有接过手,小脸布满纳闷。
  “你是说,两位娘娘见到你手捧兰花来到这里?”
  “陌医师——”玉桥见他神色惊骇,忙地补充道,“皇后娘娘先前吩咐过,兰花不能见晚露,奴婢是用帕子盖着拿过来的,两位娘娘并不知晓。”
  陌辰吏见她一脸释然,没有丝毫的惊慌不安,也就信了,暂且将那盆花接过去,“好了,你先回去吧。”
  “是。”玉桥请安,便退了下去。
  兰花,失了花x,就连那芬芳都淡了许多,清新淡雅,同浓郁的药味结合在一处,落在月影婆娑的深深殿中央。指尖含笑,抚着那一寸娇嫩,男子心中隐有不安,一个失手,尖细的叶子划开食指,不大的伤口,却是疼如锥心。血色……一触即发。
  亲们猜猜……另一株花x在谁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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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罪红颜 第四十八章  杀机初现
  玉桥回到凤潋宫时,只见殿门紧闭,双手放在上头,轻轻一推,门吱呀一声,向里面敞开。
  望着屋内的情景,她小嘴微张,并未马上走进去,只见,里面黑压压,齐聚了凤潋宫全部的宫娥太监,听到动静,一个个将脑袋垂的更低。
  风妃阅躺在贵妃椅上,两手叠在身前,美目睁开,透着几许光亮,“进来。”
  玉桥见状,赶忙跨进去,将门带上,“奴婢参见皇后娘娘。”
  风妃阅慵懒起身,边上的凌儿欲要相扶,被她巧妙避开,“玉桥,去哪了?”
  跪着的女子听闻,心下一惊,“奴婢按着娘娘的吩咐,将那株兰花给陌医师送去。”
  风妃阅沏上一壶茶,水流潺潺,声音出奇的凝重。
  一时,宫廷内,只有火烛苒动的声音,玉桥身子匍匐,指尖因紧张而揪着毛毯,双目低垂,斗大的汗,自额角滑落下来。
  ‘啪——’忽的,一个紫砂杯摔落自她跟前,里面滚烫的茶水四处飞溅,来不及躲闪的双手立马红肿一片,玉桥‘啊’地挺起上半身,将两手缩回去,“娘娘——”眸中满是不解,见风妃阅起身朝自己走来,她下意识用双膝撑着向后退。
  “玉桥,你胆子可不小呢。”女子靠近,宫鞋踩在碎成两半的紫砂杯上,“本宫的兰花,你居然拿去给陌医师?”
  此言一出,她已是全身战栗,瑟瑟发抖,“娘娘,是凌儿,凌儿让奴婢将兰花给陌医师送去……”毕竟,不是风妃阅亲口下的令,玉桥一时也吃不准。
  “娘娘,奴婢不知,奴婢冤枉——”身后,凌儿也跟着跪下来,失了方寸,“娘娘,不是您让奴婢转告玉桥姐姐的么?”
  风妃阅神色霍地显出几分y冷,如此不知圆滑,要留,也留不得。相比而言,玉桥就识相得多,懂得,察言观色。“大胆!”她一声怒斥,转过身来,甩开的袖子打在玉桥脸上,她只能忍着痛,不敢多言,“本宫当真和你这样说过?”
  “娘娘,您忘了么……您当时……”凌儿拼命回忆,完全没有注意到女子布满y霾的脸色,风妃阅回到桌前,坐下来。
  “你们可知,这兰花是本宫最为珍视的,就算皇上来,也必亲自着手料理,如今,到了陌医师的手中,怕是连一堆泥土渣滓都不剩了。”她盯着地上二人,“凌儿,本宫平日里待你不薄……”
  “娘娘——”凌儿从她的话中察觉出几分异样,惶恐的爬跪上前,两手抓着风妃阅的裙裾,“娘娘,奴婢知道错了,万一皇上追究起来,奴婢就说,是奴婢让玉桥姐姐送去的,同娘娘您无关……”
  风妃阅一闭眼,伸腿将她踢开,“凌儿,本宫留不得你。”
  “不——娘娘,凌儿,凌儿——”自己明明,没有做错什么啊。
  凤潋宫内,最大的隐患便是玉桥,偏偏,自己现在不能同两宫太后相峙,唯一能让她闭嘴的方法,便是将她牵扯其中。再以一招杀j儆猴,彻底掐住她的咽喉。
  “来人——”风妃阅扬手,睨视凌儿一眼,在这吃人的皇宫内,你休要怪我。
  “是,娘娘。”一边,上来几名太监,左右将她的肩膀按住,另一人抽出一根白绫,从身后丝毫不留情地套在凌儿脖子上。
  这些,好歹也是共侍一主的奴才,可办起事来,只要不牵连到自己身上,哪个不是心狠手辣?风妃阅望着一屋子的人,她深知,在这宫中,自己迟早会被杀人,不管凌儿是否无辜,今日,这凤潋宫内注定会有血腥。几人办事非常利落,凌儿的惊惧声卡在喉咙口,直到咽下最后一口气,都没有喊出来。
  风妃阅摆摆手,“处理干净。”
  “是。”说话间,其余的丫鬟太监均退出去,殿内,独留下风妃阅同玉桥。
  双膝下,女子的呼吸声,似乎犹在。凌儿死前的惨状让风妃阅狠狠闭上眼睛,指甲,随之掐入掌心……一身冷汗。她已经分不清,是因为害怕,还是心虚……身上的凤袍,腰身处被凌儿挣扎时撕裂开来,断开的两侧,带着绝望的粗糙。
  “玉桥,凌儿是替你死的。”走近跪着的女子,风妃阅蹲下身,同她保持一步距离,“吩咐下去,妥善安排凌儿的身后事……你,也退下吧。”
  玉桥将深埋的脑袋抬起,清秀的小脸上,布满一层细密汗珠,她用力磕下几个头,这才步履维艰地走出内殿。
  风妃阅望着她的背影,并未起身,席地而坐,双手撑在身侧,环视着偌大的寝殿,却是空寂无人。她整个身子向后压去,将全部的重量交付在手腕上,原来,一个人的时候,真会这么累。烛火,打上女子恬静的小脸,她阖上眼,拉长的身躯在地面上打出一道剪影,“我,本不善良!”风妃阅咬出几字,眸中溢出深浅不一的晶莹,她高仰起脑袋,双眼清楚的睁开,看着一片模糊的世界,神情,逐渐淡下来。
  这时候,她很想有个人陪着自己,哪怕,就坐在边上,什么都不说……
  景夜宫。
  明月皎洁,突来的黑云满布,一下将光亮吞噬,丝毫未残留。
  男子的手臂,自身后环过施婕妤的腰,将她贴向自己。女子小脸消瘦,不断噌动着,似是睡得极不安稳。
  隐隐,像是有谁靠近自己,微弱的呼吸声,就在耳朵边上,“呼呼——”
  施婕妤睁眼一瞧,却看见一张放大的脸,近在咫尺,黑发遮着整张脸,那人拨开前额,露出的,竟是一张满目苍夷。她杏目圆睁,想要喊,却没有了声音。眼看着,女子一步步爬向自己,细眼一瞧,那四肢竟是无力瘫痪在地上,白净素雅的毛毯上,全是血……被拖成长长的一条,血腥味,一下充斥过来,躲不开……
  女子想要张嘴,却只是哑哑出声,嘴角蔓延出妖娆血渍,一手,忽地伸向施婕妤。
  “啊——”一声惊唤,她使出全身劲道将压在身上的男子推开,施婕妤双手捧着自己脑袋,缩进床角,“不要啊,不要——”
  凄厉的哭声,让她像是变了个人似的,孤夜孑立马起身,欲要伸出手去,“施婕妤——”
  “不要碰我,”她用力将皇帝的手挥开,墨发揪在指缝中,被用力拉扯,“走开——”
  孤夜孑知道她受了惊吓,大掌一挥,便将她牢牢钳制在自己怀中,“怎么了?这里没有别人。”
  “不,有,有——”女子抡起粉拳,一下下砸在他健硕的胸膛上,“放开我,我要躲起来——”施婕妤双目涣散,神情,更是濒临崩溃,“不要再过来了。”
  “告诉朕,你看见了什么?”孤夜孑双手捧着她的脸颊,见施婕妤挣扎不断,只得单手绕至她脑后,压向自己,“没事,朕在这里……”男子琥珀色的眸中,闪过些许疼惜,一手摩挲着她的颈项,薄唇封住她嘴中的恐惧,辗转舔舐,一遍遍,将自身的暖意渡到她身上。等到她情绪稍稍缓和下来,才轻声问道,“做噩梦了?”
  他的语气,难得轻柔,一下将女子的惶恐扫去一半。施婕妤双手小心翼翼环上他的腰,声音哽咽,“臣妾,臣妾看见皇后,她,她满身是血,话都讲不出来,只能在地上爬……四肢,四肢好像都残了……”施婕妤语无伦次的不断重复,凭着记忆,将睡梦中的那一幕幕可怕拼接起来。散下的发被冷汗浸湿,紧紧贴在颊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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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罪红颜 第四十九章   对峙
  高大的身影,咻地僵住,孤夜孑眸子暗沉,上半身稍退开,“你看见了什么?”
  “皇上?”施婕妤眼角含泪,一副楚楚可怜之状,她双目紧闭,浓密的睫毛因害怕而颤动不已,“臣妾,臣妾真的看见皇后——”
  薄凉的唇,刻在她掩起的嘴角上,“施婕妤,你吓糊涂了?”
  舌尖,微微撬开,她小嘴轻张,视线一不小心触及到男子眼中的y鸷,便猛地双手一推,身子再度紧紧蜷缩起来。
  “施婕妤!”孤夜孑单手拉住她的脚踝,神色微愠,散下的墨发披在他身后,平添几分狠戾。
  “皇上——”女子不断摇着脑袋,痛苦万分,“臣妾也不想,只是,皇后娘娘的惨状盘根在臣妾脑中,就算不想都不行啊……”
  像是,被失了蛊,一闭上眼睛,脑里,心里都是女子在地上爬行的那一幕,施婕妤双手敲着自己的脑袋,青丝,被拽下几缕,任何人都接近不得。
  一切,似乎来得诡异至极,一场戏曲的功夫,竟将平时温柔恬静的施婕妤,折磨成这样!
  孤夜孑字字斟酌她嘴中吐出来的话,趁她不备,封住她的睡x,这才让她安静下来。将锦被盖在施婕妤身上,想要起身,衣角一处,却被她紧紧揪在手心里。孤夜孑只得顺势躺下,将她揽入怀中。
  一夜,施婕妤均是浑浑噩噩,直到天际泛起鱼肚白,孤夜孑才将她的睡x解开,抚开前额碎发,隐隐的,幽香阵阵。凑近一看,竟是大惊失色,“来人,掌灯!”
  一阵脚步声急促传来,殿内,刷的撕开黑暗,孤夜孑将枕在施婕妤肩下的手抬起,就着纱幔下的亮色,看清了她额上的一点兰花。
  “皇上——”察觉出异样,施婕妤幽幽醒来,望着孤夜孑满眼错愕,伸出手摸上自己的脸,“臣妾怎么了……是不是……”她大惊失色,脑中再度忆起那张被毁的容颜,“不,不……”
  “没事。”孤夜孑抓着她的柔荑,坚毅的鼻梁抵在她头顶,一朵兰花香,沾染在二人的衣袂上。
  施婕妤反复摩挲着自己的脸,直到确定她容貌尚在,这才安下心来,“皇上,什么味道?好香!”
  孤夜孑让她平躺在榻上,自己则在丫鬟地伺候下更衣,“是外头的花香。”
  凤潋宫内,风妃阅更是一夜无眠,练完剑,还没有歇上一口气,就听见殿门被用力踹开的声音。她换上一身蓝色宫装,端坐在大殿中央,就等着皇帝过来兴师问罪。
  她不懂茶,却喜欢泡茶。
  一排紫砂杯,依次倒上暖炉中的热茶,袅袅余雾,氤氲了抬起的视线,那身明黄,如今看在眼中,却是扎眼极了。风妃阅双手落在桌上,望着孤夜孑踏进的身影,樱唇微挽。
  男子高高睨视一眼,神色鄙夷,一句话未说,便向着窗台走去。
  那里,空空如也,朱漆红的窗子边上,只留下一捧泥土。“果然!”孤夜孑攥起双拳,旋身问道,“那盆兰花呢?”
  自己,果然还是迟了一步!
  “兰花?”风妃阅跟着起身,脸上略带惋惜,“臣妾已经好多天没有见过了,不知,是被谁拿了去。”
  “皇后!”孤夜孑大步近,咄咄而来的气势,让风妃阅禁不住退后,“不要跟朕绕弯子,将兰花交出来。”
  她勾唇,视线毫不畏惧迎刃而上,“臣妾不敢,只是这兰花,不在凤潋宫内。”
  “来人!”孤夜孑隐忍下一口气,语气却将那愤怒勃发出来。
  “奴婢参见皇上。”一时间,外头的丫鬟纷纷齐聚过来,刷刷跪了一地。
  孤夜孑走近为首的玉桥,眸中那抹琥珀色,愈来愈深,“朕问你,皇后的那盆兰花哪去了?”
  她不敢抬头,只是颤抖着身子,面对皇帝一触即发的杀意,玉桥更是不敢说出,那盆兰花是自己送到了陌辰吏手中,“回皇上,奴……奴婢不知,前几日,娘娘还在念叨,这兰花,一夜间……就再也没见过它的踪影。”
  y霾,就聚集在头顶……她吓得一身冷汗,孤夜孑一语不发,跪着的女子,更是将脑袋再埋入几分。
  半晌之后,皇帝明黄色的脚靴,才用力退后一步,“皇后,果然心思缜密!”一语,带着说不尽的讽刺之味,“是朕低估了你。”
  “你们先退下。”风妃阅示意众人起身,她双手自宽袖中抽出,把住桌沿。自己虽是毁了那盆兰花,可那幕后之人,却是冷眼旁观,恨不能,看着双方斗个你死我活!
  “臣妾说过,那盆兰花不在臣妾手中。”风妃阅想要心平气和,可皇帝,丝毫不给她这个机会。
  “皇后,同样的伎俩,你还想在朕的眼下,玩第二次?”孤夜孑咻地面向她,上半身欺近,大掌狠狠压在她脑后,“先前是德惠妃,你以为,你真的能做到天衣无缝?宫内所有人都知晓,德惠妃看了一出戏之后,前额便长出一朵兰花,之后,每晚更是噩梦连连,皇后!你敢说,她的死,与你无关?”
  难不成,德惠妃真是心理承受不住,才会自缢而亡,可那日自己所见,明明……
  “啊——”脖子上,突地传来一阵疼痛,风妃阅美目流转,一句惊呼抑在喉咙口。
  “朕不管你先前做过什么,”大掌,咻地握紧,“施婕妤同德惠妃不一样,朕可以放任你,却由不得,你再有这第二次。”
  “不一样?”风妃阅冷冷笑道,双手撑在身后的桌子上,“皇上,您所谓的不一样,
  可有想过,这一枚软肋抓在她人手中,要的可就是她的命!”
  ‘砰——’后背,用力压下,暖炉被掼倒在地上,脊梁顶着紫砂杯,磕地她紧紧皱起眉头。
  一股暖流,顺着后背悄然滑落,风妃阅忍着痛,笑地越发肆意,她看见了皇帝眼中的犹豫,这一击,被她落的恰到好处。“施婕妤,本该藏在暗处,可,却是皇上您将她推了出来!既然,臣妾害了德惠妃,那,臣妾断不会笨到同一种法子用在第二人身上……”
  罪红颜 第五十张  皇后无辜
  冷汗,细密,层层泛上她光洁的前额,孤夜孑没有料到,自己毫未考虑的举动,竟已一一落入旁人的眼。
  “皇后——”全身力道,随着手上的动作压到风妃阅身上,撵碎的紫砂杯,尖端刺入她脊梁,“你,就没有一点嫉妒么?”
  “唔——”
  她双目紧闭,艰难吐出一口气,“后宫佳丽三千,臣妾,嫉妒不过来。”
  “哦?”孤夜孑五指收拢,将她的脖颈卡在手掌中,“皇后果然,变了个人。”
  手,缓缓松开,失去支力,她全身瘫倒在桌上,让那碎片深入几分,皇帝丢下一句话,便要走开,“施婕妤,不是你能碰的。”
  手肘,撑在袖口外,风妃阅后背挺起,一下拉直,疼的半边身子撞在桌沿上,孤夜孑迈起的脚步在听到异动后,整个身子转了过来。视线,自然落在桌上,原先的杯子,已被他用掌力击成一堆碎片,这个男人,是自己的夫君,可……彼此的心里却容不得对方,没有相濡以沫,只有时时提防。这深宫中,风妃阅靠的,只有自己!
  “怎么了?”孤夜孑察觉出她脸上的痛苦,低声问道。
  “臣妾只是闪了下腰,没事。”她单手撑着桌子,面向男子,最后一次,重复开口,“臣妾不想打施婕妤的主意,臣妾只想,好好活着!”
  她说的异常坚定,眸中透出一种极强的求生欲,若是换成现代,这只不过,是一个微乎其微的期望,可,自己置身于这帝王的后宫,如今这希翼,也就成了奢望。
  一身孑然,风妃阅垂下的袖子,伴在身侧,宽大的宫装下,双腿微微有些发抖,只是皇帝并未细作它想,踏着朝起的碎黄,走出了凤潋宫。身后,女子手一松,带着颓废的疲倦,坐下来。她挽唇浅笑,有些自嘲,“风妃阅,这一关,你又过了。”
  景夜宫内。
  施婕妤脸色越发憔悴,一夜间,像是变了个人似的。前额,一朵兰花娇艳欲滴,隐约还有沁人芳香。
  陌辰吏站在榻前,一袭月色长袍下,面色温润,“回皇上,施婕妤没有病。”
  “陌医师!”孤夜孑霍然起身,如今兰花已毁,难不成,只能坐以待毙,“施婕妤这般,可有别的法子?”
  “回皇上,施婕妤的症状,同先前德惠妃一样,两位娘娘,眉宇中心均在一夜间盛开雪兰。这不是病,只是民间一种流传已久的巫蛊之术罢了。”
  “巫蛊?”孤夜孑望着神色涣散的施婕妤,没有否认。
  “对,就像前朝的巫蛊小人一样,盛传于苗疆,只是臣想不到,皇宫内,竟藏着如此心术不正之人。”陌辰吏满脸严肃,“皇上若是放任,这炫朝的后宫,有朝一日,必会乌烟瘴气。”
  孤夜孑闻言,静默坐下身,旁边的施婕妤忙地将身子钻入他怀里,脸色疲倦,却怎么都不敢安寝。“皇上,皇后又来了。”
  “查的出来,是何人下的蛊么?”
  陌辰吏面有难色,望着施婕妤眉中的兰花,无奈摇头,“下蛊之人,是以兰花花x为药引,亲手刺破其中指,取一滴至y之血,这蛊,下的不深,臣若没有估错,娘娘白日里同寻常一样,只是到了深夜,才会噩梦连连。”
  单手顺着她的发丝,孤夜孑眼眸微沉,“至y之血?”
  “回皇上,”陌辰吏正色道,“所谓至y之血,是指下蛊之人,在百日内,护住自身真气,没有与男子同过房。这幕后之人,是一名女子。”
  孤夜孑放在施婕妤发上的手,一紧,怀中女子惊得弹坐起来,“啊——”
  琉璃般的瞳仁,在看清身前的男子之后,才乖乖窝回去。
  “那,处子岂不更省事?”孤夜孑剑眉隆起,整个内殿,一片压抑。
  “若下蛊之人真要是处子,施婕妤,恐怕早就没命了。”陌辰吏扫向他怀中的女子,神色极为自然,看不出丝毫端倪。
  施婕妤脑袋枕在他腿上,双手揪着垂下的粉色纱幔,指尖,划过丝质流苏,有了男子的陪伴,整个人已安定下来。
  “那人,不可能是皇后。”孤夜孑俊目微眯,大掌撑住前额。
  “皇上,您怀疑,是皇后娘娘所为?”陌辰吏故作讶异,随即,声音便暗下几分,“皇上前段日子夜夜留宿于凤潋宫,百日内,这下蛊之人绝不可能是皇后。”
  孤夜孑并未否认,将施婕妤逐渐熟睡的身子放回榻上,望着他极尽轻柔的动作,陌辰吏退出那巨大的水墨屏风,等着皇帝出来。
  “那这蛊,该如何除去?”孤夜孑低沉的声音穿透而来,颀长的身子走出内殿。
  陌辰吏犹豫片刻,方应答,“回皇上,在找出下蛊之人前,无药可救。”
  一场巫蛊,将隐藏在深宫中的施婕妤推到前头,陌辰吏并不知晓,她同风妃阅是敌,抑或是友。这一颗解药,不到万不得已,他不会交出去。
  孤夜孑离开凤潋宫之时,并未将殿门掩上,风妃阅背对着偌大的铜镜,将那身繁芜的宫装除下。白净肚兜下,冰清玉洁,只是后背,血渍斑驳,一动,则疼地揪心。
  她单手绕向身后,解开那条束缚,扭过头去,却不能看的真切,只能用手感觉到扎在背上的几片碎渣,试了几下,还是不能取出。
  手指,沾着几点猩红色,孤夜孑跨入殿中,正对着那面雕刻精致的铜镜,镜中,女子体态轻盈,雪背l露在外,妖娆魅惑。
  “阅儿——”
  突如其来的开口,着实让风妃阅吓一大跳,她惊觉,两手护在身前,欲将地上的衣衫捡起来。
  然,男子却是大步跨上前来,脚靴,一下踩在那衣角上,她只能半弓着身子,弯下的姿势维持片刻,方缓缓起身。
  “臣妾参见皇上。”风妃阅行礼,锁骨凹陷出美丽的弧度。
  孤夜孑伸出手,掌心的厚茧,暧昧摩挲着女子细嫩的双肩。一股麻意,瞬间袭入四肢百骸,风妃阅身子缩起,望着男子压近的身躯,一双柔荑抵在他胸前。
  “朕帮你。”孤夜孑话音刚落,便让她转过身去,趴在那梳妆台上,风妃阅无奈,只得用两手撑着,铜镜中,映s出自己因疼痛而显得潮红的双颊,男子一手落在她腰上,身子,随之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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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罪红颜 第五十一章   要你计较
  手下的触感,像是上好的丝绸般,留恋在掌心。碎渣滓的周围,已经红肿,尖利的尾端露在外头,风妃阅咬着唇,望着镜中发丝凌乱的自己,将精致的下巴仰起。
  自己在络城受的那一剑,远比这要来的痛,让她最摸不清的,便是这尊王忽冷忽热的态度,落在腰际的手,缓缓摸上来。孤夜孑另一手撑在她边上,在她耳畔呢喃道,“阅儿——”
  风妃阅转过头去,趁着二人对视的瞬间,孤夜孑的手精准落在那碎砾上,一用力,便拔出来。
  “唔——”她狠狠揪眉,身子向下一沉,双膝瘫软,所幸手上及时反应,两手这才将力拖起来,“谢皇上。”
  孤夜孑随即将她横腰抱起,让她趴在床榻上,伸手自袖中取出一枚膏药,在风妃阅伤口处细细涂抹。疼痛,夹杂着说不清的凉爽,没几下,便觉好了大半。“既然不是皇后下的药,你为什么不说?”
  风妃阅轻眯起的双目咻然睁开,怪不得皇帝如此怪异,原来,是已经查清此事与自己无关,“臣妾极力否认,可,皇上又岂会相信?”
  “你不说,朕怎会知道?”孤夜孑停下手中动作,指尖尚且萦绕药膏的清新之味。
  “那盆兰花,臣妾确实不知其踪影,如今皇上又说是下药,臣妾便越发不清楚,这宫内,可是何人中了毒?”风妃阅转过头来,脸上带着无辜。
  “不要装傻充愣。”孤夜孑中指抹上膏药,在她伤口处狠狠戳一下,“皇后聪颖过人,怎会不明白朕的意思?”
  “啊——”真是哪痛,他就往哪下手。风妃阅整个人差点从榻上跃起,嘴中重重吐出一口气来。
  “施婕妤的病,虽同你无直接关系,但那兰花确是凤潋宫之物,皇后,若要追根溯源,你还是难辞其咎。”皇帝仍然咄咄人,但语气已经平和下来,没有了先前的尖刻。
  “皇上,”风妃阅不置可否,“这兰花是臣妾的,不假。可这经手之人,可就不止臣妾一个。皇上如此急着来凤潋宫讨要,那施婕妤的病,定是同这兰花之物脱不了干系。一盆死物罢了,这幕后之人,如此一举两得之计,还不见得特别高明。”
  “此话,怎讲?”孤夜孑捞过边上的锦被,放柔动作覆盖在女子l露的背部。
  “臣妾同施婕妤不一样,她,是集了皇上的宠爱,而臣妾,则是包揽后宫权势于一身。”风妃阅说完,余光不着痕迹睇向身侧的男子,见他不语,似是默认,这才接下话去,“而这两样,却不是每个女人都能得到的,谁,离这位子近一步,谁的可能性,便越大。”
  风妃阅并未明说,单就一株兰花,她还不能怀疑到任何人。
  颊侧的发,被拨开,她错愕回眸,却见孤夜孑嘴角嚼着笑,修长的指抚着自己圆润的耳垂,不厌其烦地把玩。风妃阅颇为不适地皱下眉头,甩了甩脑袋。“皇上,有没有在听臣妾说?”
  “听着呢!”男子两手放在她肩上,轻轻捏揉起来。
  酥麻的感觉,仿佛让全身都放松下来,涂过药的伤口,红肿褪去大半。
  “皇上……您的软肋,是施婕妤吧?”风妃阅明显感觉到自己身上的动作一僵,没有再继续下去。
  “您来凤潋宫兴师问罪之时,暗地里,有多少双眼睛看着,皇上这一下,没有忍住,臣妾受点皮r之苦算不得什么,只怕,施婕妤的病是难以痊愈了。”风妃阅手肘支在两侧,拼命想从孤夜孑眼中看出点什么,他,对施婕妤是真的集万千宠爱于一身,还是,一如当初对自己那般,只是将她推出去。如若是后者,那,这名男子的心思可谓缜密毒辣,越是防备,却更加防不胜防,陷入两难。孤夜孑的眸底,太过于深邃,她掩饰地勾下嘴角,樱唇轻启,“最怕的,便是对方,由试探变成了下手!”
  她的意思很简单,孤夜孑越宠,施婕妤便越是危险,况且,自己稳稳当当坐在这后位上,这一口怨气,怎么都会落在施婕妤身上。
  “阅儿,后宫那些女人,有谁,能是你的对手?”孤夜孑翻身躺在凤榻上,侧目,坚挺的鼻梁对着她下巴。
  “臣妾只是据实分析罢了。”至于,帝王的心思,她不敢明着揣测。
  “皇后分析的如此透彻,无非,是让朕留宿于此,少去景夜宫,朕,说的对么?”勾起她简短的发丝,绕在指尖犹显不足。
  风妃阅望着他一脸的邪恶,突然有种好心当成驴肝肺,深深的挫败感。谁稀罕他留在这了?
  心里这么想,嘴上,却理智万分,“皇上要这么说,倒真遂了臣妾的愿。”话不多说,风妃阅只是两手趴在绣枕上,美目似笑非笑地望着他。
  “一个女人,自己的夫君若是宠幸她人,而她,不管不顾的话,只有两种可能。”孤夜孑单手撑起脑袋,身子侧躺,直直盯着她。
  “什么?”风妃阅小脸摩娑着锦被,甚是惬意。
  “其一,她不在乎,”孤夜孑压下身来,醇厚的声音抵在她耳边,蛊惑般,穿透她耳膜,“其二,便是大爱,不舍得计较,皇后,你是属于哪一种?”
  就知道,这男人嘴里没什么好话出来。
  风妃阅抿着唇,就看见孤夜孑的身子,不安分靠近一点。灼热的气息,酴醾在自己头顶。“那皇上,认为臣妾属于哪一种?”
  她想要退,却被男子桎梏住,修长的腿搭在自己腰上,“朕不管你哪一种,朕要你计较!”
  风妃阅完全被那话绕了进去,半晌都理不顺,“臣妾不懂。”
  “你这脑子怎么长的?”孤夜孑话中含有愠怒,完全不顾她的疑虑,转过身去,背对着风妃阅。
  想不明白的,她选择不想。见身边没了动静,风妃阅便跟着闭上眼睛,两人这样,总比剑拔弩张的好。
  女子呼吸匀称,睫毛眨动几下,便垂下眼帘,昨晚没歇息好,这身子一沾上床榻,还真想睡了。
  孤夜孑冷酷的俊颜随之转过来,见她满面恬静,睡的极香,心下,不由恼火,推了她一把。“不许睡!”
  风妃阅睡眼惺忪,表情模糊,“皇上,怎么了?”
  “朕没说让你睡。”孤夜孑见她眼都睁不开,心情却随着逗弄,好了起来。
  “可是——”她半句话卡在喉咙里面,真的困死了!
  眼睛不受控制闭上,却又被重重推了一下,风妃阅懊恼地揉揉眼睛,得罪谁,都不能得罪皇帝,这话一点不假!
  虽然,她不知道,哪里得罪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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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罪红颜 第五十二章   不再相瞒
  望着桌上琳琅满目的衣衫,风妃阅头疼地皱下眉头。
  “娘娘,这是皇上特意吩咐连夜赶制的,您背上的伤还未痊愈,这种纱取自雪山上的冰蚕,质地柔软,不会碰到伤口。”玉桥边说,边伺候她更衣。
  风妃阅随意扫了一眼,这皇帝,何时对自己上心了?刚洗漱完毕,外头便有丫鬟通传,说陌辰吏求见。
  “请他进来。”风妃阅走到殿外,在院中等着他。
  竹林深处,上次被砍掉的叶子,陆陆续续在冒着新芽,有的,尾端留有稀黄,和着风声,窸窸窣窣吹个不停。陌辰吏踏进凤潋宫,就看见风妃阅一身清冷,站在那一簇常青竹前。
  鞋底,碾着一片碎竹,只是自己浑然不知。
  脚步踩上去,有沙沙的响声,风妃阅转身,望着走上前的男子,释然一笑,“你来了。”
  何时,这称呼,已经如此亲昵。这一声‘你’,唤的极为自然。
  陌辰吏乍闻,脸色一怔,唇角随之慢慢展开,“你知道我会来?”
  风妃阅但笑不语,背上的伤,还会因走动而牵痛,望着比自己高出许多的男子,她只得仰起头来,“我自然知道,施婕妤究竟所犯何病,我还得请教你呢。”
  “那株兰花,我已经放入丹炉,用不了几日,便可熬制成解药,”陌辰吏神色非但没有豁然,反而凝重起来,“双生雪兰,药性最为剧毒,偏偏,另一株花x不知了去向。”
  “另一株花x?”风妃阅讶然,“什么意思?”
  “那兰花,在月夜皓洁之时盛开,双生花,汲取明月之光,景夜宫内,只有一株,施婕妤就算服下解药,难保,她人会用那第二株花x再次下蛊,到时候,可就回天乏术了。”陌辰吏怕的,倒不是这个,“皇上现在找不到证据,所以,你千万要当心,别让那第二株花x,落在凤潋宫内。”
  风妃阅点下头,这件事,远没有自己以为的那般,可以风平浪静度过。
  “解药,我会亲手交给你。”陌辰吏脑中,忆起在景夜宫所见的那一幕,“若是,这解药救不了施婕妤,我也会替你保密。”
  男子的意思,很简单。施婕妤的命,如今就握在自己手中,想不想救,就看她了。
  茗皇贵妃虽身怀龙子,相比施婕妤而言,后者的威胁反而高出许多。这一招棋,就连陌辰吏都看出来了。如今控局一方,倒成了风妃阅。心,一下感觉沉重许多,她上前,灵秀的双眼,如琉璃般纯净,盯着他的俊脸,“我救她,有何好处?”
  陌辰吏一语否定,不假思索,“没有!若是救了,将来第二株兰花在你身上查出,后果,不堪设想。若是不救,施婕妤横竖都是死。却能保住你自己,第二株兰花一旦制成药引,就再不能从凤潋宫抓住一点把柄。”他,分析的头头是道,让风妃阅不得不赞许万分。
  “当然,要救,也不是没有办法。”男子压低声音,轻若耳语,“三个月内,那幕后之人再次下蛊便可,到时,你手中的这颗解药方能无后顾之忧的交出去。”
  陌辰吏的提醒,让她谨记于心,没过几日,那解药便炼制成功,交到了风妃阅的手中。握在掌心,却是握着一条命。
  此后的日子,每当夜深人静,那内苑,仿佛都能听见施婕妤因噩梦而惊醒的哭喊声,每每此时,风妃阅睡得也并不安稳。皇帝并没有表现出过于的关切,除了进进出出的太医,景夜宫内还是一片冷清。
  翻开太监递过来的牌子,‘凤潋宫’三个朱漆红字刻入风妃阅眼中。
  “恭喜娘娘!”太监连连弯腰,丝毫没有注意到女子的神色。
  “慢着!”风妃阅将手中的牌子扔回托盘上,望着急于退出的太监,冷冷起身。
  “娘娘有何吩咐?”太监定住脚步,跪下来。
  纤指一一抚过上头的牌子,怎么那么巧,每次翻牌,都是凤潋宫。自己虽贵为后,可仍压不住那闲言细语,都说,自从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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