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作者:葡萄柚绿茶      更新:2021-06-04 18:16      字数:7699
  搭了电梯来到三楼,走在这红地毯铺着的长廊上,水茵只感觉到沉重的静默气氛形成最庞大的压力而朝她身边盖过来──
  那两旁贴满金雕的百花墙壁,隐隐透着低调的奢华之气。她从未踏足过这种场所,老觉得一入这儿,自己是浑身不对劲!
  而且,鼻息间那股骚动的怪息又从何而来呢…
  正当她胡思乱想之际,前头的身影这时已来到长廊尽头前,停下脚步。
  「就是这间。」
  她看了那房门号码。「谢谢妳!」
  那小姐再度抛给她一个奇怪的神色后匆匆离开──
  怎么!自己是哪怪着她了!怎么那人看着自己的眼神像是见着外星生物般?
  她深吸了口气。顺便提醒自己正事要紧!
  水茵敲了敲30a的门板──「进来吧!」
  就是这句──
  明明是这么干净明亮的声音,为何却是成为她终生的梦魇之一?
  她不懂……
  就算往后不停回想起这一慕,水茵永远都分不清……
  为什么真正的恶魔可以伪装天使会是那样的彻底呢?
  她依言推门而入。却发现室内是一片乌黑!
  她吓住,犹如一头受惊的小鹿。怯生生的。
  对于这此刻的诡异情况,她只能伫在门边,不知如何是好─当视觉不管用以后,其它的触感便立即敏感了起来。
  她先是感受到自己全身的寒毛直立──
  屋内有人,而且不是只有一个人──有好几个在不同的地方对着她,虎视眈眈………
  当听得一阵低笑后,她直觉得一颗心就要这么硬生生的从体内蹦出!
  不行了!
  这实在是太奇怪了!
  她摇头。勉强稳住下意识直打颤的身……
  「对、对不起……」她费力的道:「我、我想我可能是走错房了……」
  「嗤!还玩这招呀?」
  那不耐烦的打断她声音,很明显的是别于方才喊她进来的略带低沉的音嗓。
  姚水茵就算再怎样无知,也清楚这下她铁定是被那个"大枫哥"给害了。
  她再也不愿多费唇舌,赶紧转身就想离开这黑不着边际,如同恶魔之祭坛般的可怕地方──
  「啊啊啊─────!!!」
  却没想到,门的右方突窜来一道利落的身影,大臂一揽,就这么硬是拨掉她内心的渴望。她一紧张,开始用力的捶打着那箝住自己腰身的铁臂。
  「放开我!你们疯了吗!快一点……」
  「哈!」「李霖,这妞有趣的很!演得还挺象样的嘛!」
  「放手,你们是真的搞错了……」
  一阵窸窣。黑暗中,狭持着水茵的男子行若无碍的将她带往房内的大床上一丢!她手一撑地,却不料到会碰上一股炽热的硬形物体。那种触感,依附着本能她也立刻知道是什么东西……
  想到身边还有其它人,心头一抖,因害怕而更加深她要离开这儿的意念!
  「听着,我、我不是你们要的女、女人。我只是来找我妹妹的……你们、你们若再不让我离开……是犯法的……」
  因为紧张,这一段话说的明显是气力不足。
  听了她的话,这群人不但一点也不怕,反而是笑得更乐不可支!
  「真的耶!这个娃儿倒有些意思的。」
  「犯法?」只听得那人冷哼一声:「本少爷告诉妳,在这里,我们几个就是妳这小贱货的法!当心惹恼了我们,妳怎么被玩死我可控制不了!」
  听他说完,竟已经有人心痒难耐的由她身后一把揉住她的浑圆!「干!可真嫩呢……」「啊!」她正要伸手去推开那可恶的大掌。却没想到从另一边又有一只手抓住她的手腕碰过……
  「嘿!莫森、季子!你们怎么能先偷跑步!」3
  接着又另一只手从别的地方伸入她的领口,两指一合,不急不缓的开始搓揉着她的□。然后再她挣扎无效的状况下,有人开始解开她的裤子,直往那隐密幽处探去──
  她的唇更被人用力的吸吮着,那舌头与舌头间的缠绕,如果不是在这种情况下,那的确会是一个很的吻,但是在这种状况下──
  水茵只觉得心底衍生出最屈辱的痛苦。泪,不争气的落出眼角─
  她的脚腕被人缠着,似如已误触毒蜘蛛布下的天罗地网──
  再也脱身不得…
  这时她的衣服早被人一把毁去,露出从未曾在外人曝露过的身体,她禁不起的掀起一股来自体内深处的颤意。
  当无数个湿润滑溜的舌头从四面舔住她的身体时,她纷乱的扭动身体,似乎仍不放弃做最后的抵抗!
  这时她的部早已让人玩弄的是又涨又疼。更别提当两种不同的舌温自两方含住她各一边的敏感后,她更是身体泛难的想往床后退─这时似乎还嫌这情况不够混乱,有只可恶的手触上她体下最娇嫩的花核,揉捏拉扯蹭摩中,霎时一阵奇怪的麻感由下往上伸展──的1a「呼呼…………」
  黑暗的空气中,除了那些闷热的沉种喘息外,更有着她破碎残缺的哀鸣──
  怎么会这样──
  这群人,到底是谁?「啊!」
  她还来不及拉回神智,下一秒,□被异物突然入侵的行动给吓的叫出来,她脚一缩,直想把被人撑开的大腿闭拢。
  「你们这群家伙……疯子吗?还是恶魔!这种事你们也做得出来……」
  「哥!这女的真的很吵……」用力一刺!
  水茵吃痛的叫了出来。
  那只深入自己体内的手指带着恶意的,重重括了她敏感的□!
  「放过我吧……」她忍不住求道。
  即使她一直再抗拒在这群人的肆意玩弄下,渐渐浑身发热起来的事实──然后,有人竟打了她腰侧一下。
  「还说妳没感觉!看明明都湿了……」
  「住嘴!」
  「啊……别、别吸那里……走开、快点走开……」
  「好了好了!我来了。」水茵突然听到这话,脑袋中立即有了最不好的预感──
  「不!」
  「快!把她嘴弄开,这给她吞了就行了……」
  「我不要!把它拿走……滚…………」
  残暴的夜,似乎还漫漫长久得很
  「嘿!何康,你确定这药剂没问题吧?」
  「没啦!你又不是不知道这是从我家医院里拿来的,我问过我哥了啦!死不了人的……」
  他们到底再说什么?
  她极力的睁开眼,摇着头。却仍是敌不过这群人的力量──
  当药剂溶在口中时,深深沉沉不见底的绝望就这么袭卷全身。
  霎时,她没了挣扎的气力迟早都会成既定事实,再怎么抗拒有什么用?她默默的闭上眼。
  心想就当被一群狗咬了算了……
  只可惜,这样的折磨却不愿这么轻易的放过她。一股莫名奇怪的燥热不安份的于她小腹处燃烧发胀着─
  这时,她的思绪开始涣散,早已在方才混乱中丢了眼镜的双眼逐渐放软──
  对于身上那些不存好意的触碰更是多了一层微妙的感触…
  「嗯……啊………」
  然后,她娇媚的拱起身,承受着不知名的生人的体温缠绵,当部被舌尖含逗时,她竟感受到一丝温情藏在其中。她的浑圆继续任人捧揉弄舔着,然后一指尖游移至她的腹下划圈──此时她已是只要稍微碰到就足以让这身子发热发软。
  「嗯……啊……你、你……」
  当有了第一声娇吟后,之后的那些胡言乱语更是惹得床上的一群人欲火更盛─然后在其中一只昂扬塞入她嘴中□时,她的身体早已从后面被人用力的伸入贯穿─
  痛──可原本该是如此痛入心扉的撕烈却不还够填斥那药效发散后,体内一大片空空洞洞的虚无感──想要再被紧紧的填满──紧紧的被充实摇动着──到底怎么了?
  不够──她要的,这些本不足以………
  嗯啊………水茵原先束好的发此刻早以散乱满身,随着那狂乱而□的摆动,使得她在男人的眼中,媚丽更是入色三分。再也难使任何男人镇定下来!盯着女人看怎可能满足,尤其在听到那激烈冲撞的声音,带着一点浪味,听得所有人心痒难耐,那掌中握满着又是何等的雪肤凝脂,当第一个冲锋陷阵的人带着鲜红抽出来时,所有人都发红了眼争先夺后的想要进入那甜蜜的小口,任由那窄小紧紧挟着自己,摩蹭出更刺激的官感──
  「啊……」
  男人的低吼,女人的媚息。在这片闇色里,激出最异色的情迷──
  一次接着一次的动抽离,带着纯然年轻的躁动,以及绝对想狠狠占有的猛裂意识──那样狂烈、那样的真切──体间相互的对撞,眼见着、手触着、身体用力的去感受着……
  这夜,属不尽多次的欢好似无尽头,她喊得声嗓头困,但是那一身娇软酥绵,却不叫男子们失去半点兴味──他们舔她玩她逗弄着她──在知道这回是个处子后,天之骄子们的心情大悦,最后的□倒没再那样激烈,反是像在爱抚着自家物的成份居多。
  最后的最后,姚水茵只能潜浮在那交晃不停的天摇地动间,失了自己最宝贵的初夜、人格或许还有那么一点不得不向命运屈软的尊严…f
  第二天一早,在未睁眼以前,她一直以为昨夜的事不过是恶梦一场。但是当思绪回归,身体阵痛在翻身转动间痛刺心骨,姚水茵就知道,那些事,那些人都只不是自己凭空幻想的梦魇!
  等到再睁开眼,天已大亮。灿亮和煦的阳光由一旁的窗户穿而入──但却温暖不了她此时冰冻入骨的心情。
  此时,那张在昨夜覆满一堆□痕的大床上只剩下她独自一人。哭肿的双眼以及到现在仍隐隐作痛的嗓子。她真是彻头彻底的绝望──
  到底是为了什么?她辛辛苦苦,成日为五斗米折腰的脚踏实地作好本份,如今却倒霉到惨遭□的地步………
  还有什么可以伤心流泪的?
  都碰上这种事了………
  她虽已清醒,但还是静静的躺在床上动也不动。
  或许是还要一点时间催眠自己:这一切没什么大不了的!
  而且好笑的是,由于昨天整夜都处在未开灯的状况下,因此现在想起她竟是连谁□自己都不清楚。
  眼闭了闭。
  却在此时听到一阵门开声响。
  然后便是一道冷冷清音。
  「妳是谁?」
  姚水茵这时立马跳起来坐着,在看着一双略带不耐烦的眼神后,她这又想起此时自己赤身裸体──赶紧又抓过大被披在自己身上。
  「你又是谁?」
  姚水茵这才发现自己此刻待的房间可是十分宽敞奢华!
  而且除了她现下待的地方外,这套房内还备了另一个寝室──那名十分漂亮标致的男孩子正是从里头走出来。
  细细审视之後,更是惊为天人──
  这样的男孩,清秀、脱尘,唇红齿白。
  不仅相貌堂堂,全身上下更是散发出来的便是说不出的晶莹剔透味,他身形高挑且偏瘦,只有一身稚气睡衣悄悄透出他未成年的事实。
  更何况一看这人的身份便应是非富即贵。
  一般人家的孩子娃那可能培育出如此水灵的男孩──
  她猜他也不过十六七岁,绝对不超出十八岁上限。
  而另一方面,男孩见她一身凌乱,已大抵猜出事实─
  他哼了一声。
  人样虽好,但显然子著实叫人不敢恭维。
  「看什麽!昨天还玩的不够你爽吗!」
  姚水茵不可置信的瞪著他,尤其是在听完他那不客气的话後──
  「你、你、你………」她怎也没想到,这样好看的男孩子竟然和昨天那群人是通识!
  这世界怎麽了?为什麽为什麽……
  「你少装了,他们也只是一时兴起,嚐鲜玩弄罢了!你既然搭上他们,办完事收了钱你就可以滚了,你别以为还能从我这儿捞到什麽好处──」
  「王八蛋!你们这群狗生乌蛋的家伙──」
  听他越说越过份,眼中透出的鄙视彷似真把她当成那种出来卖的──
  她大叫,好不容易压下的委屈这时又全都回拢,挤痛了她的口。
  男孩没遇料到到这个"**'会突然大哭出来──
  「我已经说我走错地方了,你、你的朋友………」想起昨夜的像恶梦一般的遭遇,她猛然低头,抖动不止的肩膀再再说明了她的无助及痛苦。
  男孩的豔唇开开閤閤当中,也不知该在此时说些什麽。
  照他看来,他的好友们有时的游戏的确是太过火了!
  看著这个明显营养不良的哭泣女人,他心底不禁纳闷何时那几个友人会如此不挑……但是现下不是追问这个的好时机。
  他这时发现一旁摆的一叠千元大钞,这下他微微松口气。
  「喂!你也别哭了,其实你也没亏的──」他来到床前,将那些"小费"放到她身旁。
  「至少还有这些,不是吗?」
  男孩素来便是以花钱了事惯的主,自然不觉得这样有什麽不对─
  「谁稀罕这些臭钱呀!」
  姚水茵气奋不过,甩手就将整叠大钞往男孩身上砸去。
  瞬间,那将近二十几张的大钞如同漫天白雪,散在床边、地上。弄的整遍狼狈!
  男孩大吼,面泛桃红:「你疯了吗!」
  「哼。」她冷哼一声,拒绝再与小鬼头说话。
  「你想干麻!」
  她没理他,此时她是一点也不想再留在这里──
  只是她才要下床,却恍然此时力气全无,跪起的双腿发软若无骨,便直直的往男孩的方向落下。
  「嘿……」男孩皱眉,这时他已顺手扶过水茵的身,也同样看到她身上布满的青紫痕迹。
  这时,姚水茵才发现男孩虽然骨架单薄,但是撑住自己身体的力道还是很足。
  她听他叹了口气。并顺手将她扳回床上。
  「你等等……我去给你弄热水。」
  没想到男孩会突然这麽说──
  等她被他小心翼翼的抱入浴室时,她独自一人圈浸在那热水中,却又忍不住低低的落下泪。
  然後过不了多久,他在浴室门外。
  「喂………」
  「这房间我帮你保留到下午。你应该没什麽事吧……」
  惺惺作态!
  她压也不想理他。
  那男孩迟疑著,道:「我说呀…那个把事情弄大了只会对你没什麽好处──」
  「我只能说遇上这种事,你……就想开一点!」
  想开一点……
  呵!
  他说得可真容易──
  直到男孩真的离开後,她也没过问为何他会待在这儿的原由。
  谁也没想到,男孩之後和她的命运会那样紧紧的连成在一块,宛若她身底的瘤,至死都再也没法将之割离─拖著沉重的步伐终在夜深前返回家中。
  姚水茵却没料到会撞见妹妹打包好行李准备离家的模样。
  「你这是在干麻?」
  姚水茵感觉头眼一花。
  伸手就想夺过妹妹手里的大包小包。
  「姐,你就乾脆一点,让我走吧!」
  她茫然。
  「走?你才十六岁……你要走去哪?」
  在客厅内,姐妹两各站一方,遥遥相望─
  她看著水嫣娇俏的脸蛋,正是洋溢著青春岁月气席的可爱女孩儿。
  为何今天她是满脸不耐呢。
  那个已前总会安慰自己的『姐姐不哭』的小小女孩怎麽不见了。
  「其实我一直都是这个样子的………」
  水嫣似乎不愿再伪装自己的真实面目。她本爱高调、爱奢贵。姐姐辛苦了这麽久,所赚回来的钱永远都只有那麽一丁点……
  姚水嫣恨死这种永不见天日的生活。似乎人漂亮一些,总会有人给她嚣张的特权──水嫣真是厌倦自己得在学校与家里的两种样貌!
  在外头,她总不自主的吹嘘自己有多显赫的家境,可是实际呢,每每回到这二十坪不到的租屋处,她的心情只有是痛苦的,就算和水茵有著快乐的亲情,但是那又如何!她姚水嫣可不值只被这样对待。
  而且这种心思──姐姐水茵本就不可能懂的。
  「姐,算了吧!」
  水嫣看著一脸震惊,显然还不愿从打击中醒来的水茵,讪讪的道:「反正要开学了,我………朋友在学校附近那有屋!我昨天去看过了,所以……」
  「那朋友………」水茵不懂,为什麽她的天地在这一夕间全变了色。
  她的宝贝妹妹,如今全身上下的打扮有哪一处不脱高级名牌的!
  原来有很多事不是睁只眼闭只眼就永远不会变──
  水嫣本来就是母亲的孩子──
  那天生薄凉贪财的子眼下彷若与十一年前那个身影重叠。
  「不会是大枫哥吧……」
  听到大枫哥三个字,水嫣不安的愣了一下。随後重重的用鼻音哼了一声:「只是偶尔陪那家伙玩玩罢了,大家各取所需──姐。」她清澈的水眼看著水茵:「就这样吧,我走了,你一个人一定可以比现在过得更好的。」
  「可是,姐只有你呀……」水茵哭了,她本来就不是个坚强的人。忍著身体的不适,她还想留下一个如同母亲般没心没肺的亲妹──
  而且妹妹口中那所谓『各取所需』的大枫哥,昨天还把她给卖了……
  水嫣皱眉。正想说些什麽的时候,突地外头传来一阵叫唤。
  「我朋友来接我了!我走了。」
  「水嫣!」
  「放手──姚水茵!」
  『叩』的一声。
  水嫣後怕的看著方才在拉扯中,自己一失手将姐姐推向墙角。
  水茵捧著昏沉沉的脑,仍不放弃…
  「嫣儿,你听话……」
  这外头的社会还不适合她去闯……
  她再聪明,也不过是个小孩子。
  拿什麽本事去和那些人玩?
  只是姚水嫣很早以前於心底就把姐姐的话当放屁。那种八股思想她始终觉得早已落伍!如今她还要自己听什麽呢?
  她嗤笑一声。外头开始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姐!就这样了。以後我还会回来的──」
  回来………
  哈!
  就和当初那个人讲的是果然是一模一样的话。
  真是可怕的遗传因子,不是吗?
  屋外,传来妹妹与男人的声音。
  「怎麽这麽慢?」
  「唉─我姐回来了,得跟她讲一声再走嘛!」
  「那老古板没刁难你吧!」
  「呿!我谁?我可是姚水嫣耶……」
  「你呦………」
  然後,声音渐小,人已远去。
  屋内,姚水茵缩在墙角,十指遮著自己的脸。
  再这麽哭下去,到最後流出来的会不会只剩下红色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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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到最後,自己又只剩下一个人了……
  为什麽她无论做的再怎样尽心尽力,她们最後都还是要离开她─
  毫不犹豫,在要离去时总是把她当成垃圾一般狠狠推开。
  直到要去学校报到的那这两天。
  她吃不得也睡不好。
  恍恍惚惚中,记忆的浪潮又将自己带回初时,母亲乘著一场暴风雨而去,她放学回家连书包都还未放下,破旧的小屋内又是括风又是露水,惨不忍赌。
  顾不得明日的期考,姚水茵冲入房内。
  人说母女连心,那时她体悟还真是说不出的酸狠呀─
  母亲终是一声不响的跑了。
  接著,门外一阵声响。她开门,见著隔壁大婶的一副八婆样,也才发现她怀里搂著正是她们家的小水嫣。
  她咬牙憋著气。
  「茵茵呀……早上听人说你妈跟著一个外乡人坐车走了…」
  大婶眼一转。
  「她去哪拉,怎也没带上你们姐妹俩?」
  她低头,将小妹妹抱回自己身边。
  然後用力的将大门一关──
  「嘿!你这孩子怎麽一点礼貌也没!」
  「难怪你妈会扔下你们跟男人跑………」
  她默默的抱著无知稚气的水嫣,又哭又笑,心中一片荒芜──
  原来死了一回又一回後,她是真觉得人生无望。
  痛过累过哭过,日子还是得过下去。
  只怪她真是没本事,命中注定所亲之人必离她而去──
  寂寞成噬人的兽,一点一滴吞去她所有的光明美好。
  她遂成了个行尸走的可怜人──
  那时姚水茵还以为日子就会这样没头没尾的过到尽头。
  却不知原以为该逃开的恶梦本未曾离去,那些可怕的事正沉潜在暗处,一如那被强暴的黑暗,正虎视眈眈的准备扑向她好生吞活剥…………